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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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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皇帝的南书房内传来一声哀嚎,那声音透着太多无助和绝望,直传云端。
屋外的顾问行被这一声哀嚎惊出一身冷汗来,抖瑟着身子立在窗外。
常宁震惊莫名,只觉胸口的空气都被皇帝一句话瞬间抽尽,呼吸变得窘促起来。
不!他不能相信!他盼了又盼,七年间,多少次经历生死光卡,都是靠着这最后的念想咬牙坚持了下来。可是皇帝的一句死了,就要把他的世界全部抹去?他不准!绝对不准!
他失魂落魄的跌入梨花木椅子中,只觉得一瞬间眼前就变得茫茫一片。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哪怕是要他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及此时的恐惧来得深,来得广。
“常宁,我把她安置在东陵了。”皇帝还在说,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摇了摇头,他不信,完全不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欢欢喜喜的回来,得到的会是太皇太后和自己女人的死讯。那他在沙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停的问着自己。却没有了答案。
起身,他连对皇帝的跪拜之仪都忘了,无神的走向慈宁宫的方向。
皇帝使了个颜色,让顾问行跟着常宁去了。敏梅手中的先帝诏书至今没有下落,他不敢赌,说那诏书已经同她一起葬身火海了,所以常宁的命,他们女儿的命,他必须小心守护。他忘不了她临死前对自己的威胁。她果然赌赢了,原来就算是掌管天下的皇帝,也会有惧怕的事情。
当常宁看见她从前住着的慈宁宫那一隅之地的荒败时。。。他终于崩溃了。
他的沉默相较于初时的咆哮与哀嚎,更让一干人等害怕。
有人说他疯了,他想那就是疯了吧。他疯狂的四下查证慈宁宫为什么会失火,然后结果出来了。恭亲王府里有人为此自缢。就是那大公主的女儿,他连盖头都不曾掀过的小妾。宗人府给出的结案之词是她因为嫉妒使然,夜潜慈宁宫,放火谋杀了敏梅。
他听了嗤之以鼻。放火?谋杀?那大公主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且不说这皇宫是守卫何等森严的地方,岂能容人随便进出,就说如此大火也绝对不是一个人能为之的,这是乍暖还寒的冬季,不是风一吹就能让火燎原的干燥季节。
不信!他对这样的解释根本半个字不信!
接下来他参与调查,却感觉时时被人防治,缚手缚脚。每一次接近真相,就会有人从中阻挠,将他更加推离开来。
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谁是幕后之手,自小在这宫殿里生活的他,不会猜不出来。即使不是那人亲自动手,也是有心纵容。但却苦于没有证据。
所以他冲到皇帝的书房,所以他拍桌子对皇帝怒骂。这是有心的隐瞒,这是恶意的阴谋。明知这是对皇帝的不敬,明知这是杀头的死罪,可是他不怕了。他是故意要触怒皇帝,让他杀了他,他心中想着,他答应过那女子不会让自己有事,但若是皇帝杀他,那就不算违背对她的誓言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皇帝却隐忍了他的无礼。
春日的小雨不停洗刷着这个不再繁盛的院落,他就坐在从前的咸若殿前那片空地上,任由雨水将他淋湿,淋透,却依然一动不动。
他对着天地无声的咒骂,如果他与敏梅注定无缘,又何苦在她走后四年再让他重新拥有呢?如果早知她会丧命于这皇城之内,皇宫之中,当日他不该阻拦,他应该放她自由,让她去翱翔天地。
说到底,是他杀了她,用他的爱意,将她囚困在此,让她的生命在如此璀璨的时刻无奈终结。
他到底凭什么如此对她?难道就因为笃定她对自己的爱意长久不变?是的,他一直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可是她却还能笑着对他说爱他。
贵为大清的亲王又如何?他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他还不是失去了自己最想拥有的一切。
原来那些幸福的美好,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昙花一现。他注定是个与幸福无缘的人。
浓重的无力感包围着他,让他趋于疯狂。
他不敢睡觉,眼一闭,脑中盘旋的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少女时的她,初为人妇时的她,后来相遇时,恬静的她,成熟的她。
她总说自己对她下了蛊介,让她的情花毒症,一犯就是二十年。
他此刻只想告诉她,不止是她。爱情绝不会是单方面,他的投入,并不比她来的少上一份。俊美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他嗤嗤笑着,回京前,他就打算告诉她了,他爱她,早在他都不敢想的初遇时节。就在那年的御苑莲花池畔,他将她救起时,陷落的不止是她的心,他亦然,只是自己的骄傲一直不允许自己承认罢了。
可惜这些话,她再也不会听见了。。。
细雨中,一只温润的小手伸入他的掌中。
他回头,茫然看着身旁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那是他和她的惜儿。
“阿玛。。。”
是惜儿无助的眼神拉回了他即将崩溃的思绪,那眼神像极了年幼时的敏梅。心微微颤抖着,胸中动过要和敏梅一起离开的念头在这一刻逐渐消散了。他怎能自私的让他们的女儿重蹈她的覆辙了。失去了父母,惜儿不会再有她当年的好运,再不会有另一个皇奶奶来保护惜儿。所以他要留下来保护她。
他蹲***来,紧紧拥抱住惜儿。这是他与敏梅的传承。她身上融合了他们的血液,像他也像她。
就在这一年,皇帝为了表彰恭亲王平定叛乱之功,收了恭亲王的女儿惜儿做自己的养女。
惜儿终于成了族谱上的宗女,而且是以最为尊贵的公主身份排列在籍。
世人传言,恭亲王自平定叛乱后就再无心过问政事,移居到了城郊别院,连早朝也不去了。
渐渐的皇家兄弟间生出了一股子疏淡的气氛,朝野内外都知道了皇帝与恭亲王之间的不合。
民间有流传,说是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一个女人。
有人说是皇帝与恭亲王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有人说是皇帝杀了恭亲王最爱的女人。
就在大家以为这样的局面必定会造成“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时,遇着内忧外患,恭亲王却还是会如期而至,为国鞠躬尽瘁。
所以坊间流传,说到底也只是流传,事实究竟如何,怕是只有当事人心中才会明白了。
转眼又是隆冬,京郊城外,一座别院又迎来了满园梅花盛开的景象。这院子依山而建,没有围隔圈禁的院墙,梅花与那自然的景色融为一体,生趣盎然。
男人独坐于梅林之中的石凳上,桌上一壶梅花酒酿,香味四溢。他端起桌上的一壶二杯自斟自饮着。
幽幽一叹,看着入目的一片猩红。心中感叹,这寒梅果然还是身在乡野坊间最能体现出它的美好,侯门庭院只会俗了她的美好。
喝到见底,他抬头,眼中犹有泪光,目光迷离远眺。风一样,抖落的白雪中花瓣纷飞而下。恍惚间看见林中有一女子穿着红色裙衫款款而来,那轻盈的脚步仿若下凡的梅花仙子。
紧抿的唇瓣顿时荡开一个笑容,深邃的眼眸中已是无限柔情。
是醉是醒,是梦是幻,他都无所谓了。。。。。。
正文 结局(三)团圆篇
冬日时节,天地之间万物俱籁,唯有窗外的飞雪下得好不畅快,依然故我的簌簌有声。
这样的寒日之中,实在应该好好睡个懒觉。
宽大的床榻上,她从温暖的怀抱中幽幽转醒,身旁那个人呼吸声极为均匀,应该还在睡梦之中吧。
腰际还有他紧箍不放的手臂,她微微一笑,为他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而心生温暖。
侧身,用手支起自己上半身,目光眷恋的看着男人沉睡中的俊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怕惊扰到他,也怕自己手掌下仍然只是一片虚无。他真是生得好看,她没亲眼见过他的额娘,但想必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Ren。因为皇奶奶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她不喜欢他,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只是当时的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先帝会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子所生的儿子而做出这种偷龙转凤的事情吧。
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的男人啊,她期许一生,终于如愿获得的良人。这样俊美又有权势的男人为她所拥有,且专一钟情。怎能不惹来天下女人的妒忌吧。
曾经以为就将永远失去,却没想到今日还能这般拥有。
披衣起身,悄悄下地,回身为他盖上被褥,不想惊扰了他难得的好睡眠,她似乎把这个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吓坏了,以至于即使在她重回他怀抱两年后,他还是难以安眠,半夜时常被噩梦惊醒,醒来紧紧抱着她,冷汗淋漓。
轻步走到窗边,她伸手推开窗,窗外已是茫茫一片白雪。山川之绿,大地之黄,皆被覆盖在皑皑之下。唯有窗前那片梅林之中,白雪包裹不住那枝头的猩红,犹自盛放娇美。
真好!每日清晨,她都忍不住要因为自己还能睁开眼看到片美好的景象而感谢上苍。
就在那日,皇帝赐她椒酒,她以为自己必将命丧慈宁宫,端坐在房间内暗自悲泣等死时,是金珠进到房内,从她的柜子中翻出了白驿丞在她进宫前给她准备好的那包曼陀罗花粉。
她吞下花粉造成假死,瞒过了顾问行。本来金珠和她计划着,等在发丧那日,躺在棺木里出宫就可从此逃离那幽暗脏污的皇宫,却不想皇帝竟然趁着夜半派人来点火烧屋,企图湮灭证据。她与金珠正在手足无措之际,是突然出现的仙蕊出手救了她。
原来皇奶奶早就已经察觉皇帝已经知晓了一切,知道他有心将敏梅除之,为防万一,临终前对仙蕊特别交代了一些事情。仙蕊说,皇奶奶深知常宁的脾性,如果敏梅有个万一,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皇家兄弟阋墙,常宁又手持兵符,必将在朝野尚不稳定时,动摇国之根本。所以她留下遗命,要仙蕊务必保住她。
她当时听了,只觉感慨,皇奶奶竟是临死也放不下大清江山,放不下她。
所幸有仙蕊安排一切,偷了她人尸身,放在她的房内,事后又趁慈宁宫起火之乱,将她和金珠扮成宫女偷偷送出宫去。当时,若没有仙蕊,即使她不死在那椒酒之下,也必然葬身火海之中了。
谁说皇宫无情?权欲之下,并非人人都是泯灭人性。仙蕊与她,都是那群人之中的异类。过后,常宁曾说仙蕊和自己一个是出水清莲,一个是傲雪寒梅。都是寻常花卉,实在不适合在珍奇植物林立的皇宫生存。经历这许多,常宁懂了,可是皇帝。。。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对于女人只要他想,唾手可得之。只是他所拥有的真情,怕是少得可怜。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有懂得仙蕊的一天吧。
离宫之时,她把余下的曼陀罗花粉留给了仙蕊。心想着,或者有一天。。。她会用得上。
时过境迁,再想起那日的种种,她仍然心有余悸。差一点啊,只差一点她就错失了幸福的机会。
风扬起她的细发,她伸出手去,{炫}想要接住一片雪花。{书}冰寒还为触及她的肌肤,{网}她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拉住,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必回头,光是从那狂狷的气息,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醒了?”她轻笑问到,身子柔顺的贴服在他胸口。
他牢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深深喘气,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着,身子止不住微微颤抖。
手臂紧了又紧,他说不上来,当自己睁开眼,身旁没有她时,弥漫在胸口的恐惧有多深,于是他只是更深更紧的用手臂揽抱住她。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感觉来证明她还活着,她就在自己怀里。
“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低沉的嗓音中透出浓浓的惧意。
她在他怀里困难转身,纤臂环上他的脖颈。轻言安抚到:“我不会再离开你。”
这辈子,皇权没有分开他们,生死没有分离他们,她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分开。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中没有你,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敏儿,那样的场景让我恐慌至深。”他对她坦诚自己的恐惧,那些什么尊严,自傲,早在险些失去她的一刻全部消失了。每夜临睡前,他总要一遍遍的问她:“你爱不爱我?”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听到她亲口说出不会再离开自己的保证,他才能稍稍寐上一会。
他是真的被她吓惨了,以至于现在他身边的随从穆彰阿在看见他整日粘腻在敏梅身边的模样后也会对他这个曾经叱诧风云的恭亲王摇头叹息。
可是他在乎吗?他一点也不在乎,心头因为佳人在怀的感觉而变得暖暖的。世间繁华,都是过眼云烟。他,只要有敏梅在,就好。
那日他在慈宁宫前淋雨,惜儿拉住他的手时,往他掌中塞了一张纸条。他摊开了,竟是敏梅亲手所写的三个字“归元堂”。
那时他才知她没有死,就在自己额娘所在的归元堂中,而自己和惜儿竟都被人暗中监视了。他再不敢贸然行动,行事变得谨慎,小心。
他之前着恼的与皇帝发生一番争执,反倒为其后的诸多事宜做了铺垫。前前后后做了半年的准备,才彻底松懈了皇帝对他监视,拖了个下江南游历散心的故,得以出城与敏梅相聚。
虽然知道中间必然有隐晦之处,但事后,敏梅向他和盘托出中间的所有利害关系。当她说到皇帝赐她毒酒时,他真是拿了宝剑,就要杀到皇城之中去。是敏梅死命拦住了他,她对他说,作为一个君王,皇帝并没有错,她手中的诏书,不仅仅是威胁他的权势,也是威胁朝政的事情。
她问他,换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能不这样做吗?常宁沉默了。是的,换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不一定会比皇帝仁慈。
她对他恳切的说到,那份诏书之所以会落在她的手上,是因为太皇太后相信她,相信惟有她可以阻止他们兄弟间有朝一日演变成兄弟为了权势互相残杀的局面。当时她并不相信自己的有这么的能力,但是当她确定了他对自己的爱,她就知道太皇太后果然是有无人能比的先见之明。
她说不论过去种种,只要此刻他们还能拥有彼此,看见彼此就够了。她要的就是这平静的生活,若不是这场皇帝赐死,她或者还不知道要在那冰冷的宫殿里呆上多少年。
他愣愣的看着她,惊诧于她怎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那般恬淡。
她说她对生活的要求从来不多,由始至终,她要的就仅仅只是他的爱而已。有了他,她什么都不怕了,也什么都可以用幸福,宽容的角度去看待。
听了她这一席话,他纵有百般怒气也化为虚无。无奈中,只得放下手中宝剑,任由这个小女人的绕指柔缠绊他的百炼钢。皇奶奶怕是早就料定了他必将栽于她的手中,才会一再将她送到他的身旁吧。
只可惜当年的自己太过叛逆,以至于让他们之间蹉跎了这么许多年。
然后敏梅让管戎取来了那份诏书,所幸当时她留了一手,让管戎带着诏书出了皇城,不然此刻皇帝得到诏书,只怕他恭亲王一门都将死于非命而不自知。
看过那诏书,他突然明白了先帝心中的苦楚。他是他最爱的女子所生的儿子,他常常看着自己却为了顾及安危不能与自己亲近。常宁,常宁,先帝为他取了这个名字就是想要他一生平顺安宁吧。原来,他对自己的冷淡疏离并不是不爱自己,而是爱之至极的表现。
当他知道自己喊了三十年,为之不平了三十年的额娘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真正生自己的竟是那个自己嫉恨多年,独得先帝宠爱的贤妃时,那一刻,对所有的一切都释然了心中。向皇帝交还兵符是第一步,慢慢的表现出因为敏梅的离世而疏于政事的模样,又秘密从中安置了许多事情,在大江南北购置多处房产,甚至娶了数房妻妾回府,造成他已经忘记过去的假象,解了皇帝心中的疙瘩。唯一遗憾的是,他们的女儿惜儿,最终还是被皇帝以收为养女,赐予大公主称号的由头,扣押在了皇宫里。那是皇帝留下的最后退路,无论他如何反对,都带不出惜儿了。
惜儿却在那时表现出了异于寻常孩子的沉静,她说她愿意为了自己的阿玛和额娘的幸福留在皇宫之中。
昨日之事,已经随风而去,既然他曾经认定的一切都成了不真实的,或者万事真的都讲究一个缘分,对父母是如此,对儿女也是如此。那么他能拥有的惟有此刻手中紧握的一切,珍惜眼前,才是正确之举。
“不后悔吗?”她问。
“后悔什么?”他故作不知。
纤白柔荑慢慢游移在他胸口。“拿着那纸诏书,你知道你可以得回什么?”她不否认,当她拿出那纸诏书放在他面前的时候,心中有过惶然。她怕权势的吸引力太大,会让他迷失了方向。
“皇位吗?”他冷冷嗤笑着,他对那东西并不稀罕。皇帝?人君之名落在头上,想要恣意自由就难了。【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她沉静的笑着,就三十岁的女人而言,她依然和从前一样美,唯一不同的只是将属于少女的那些灵动却渐渐转换成了成熟的内敛。那股韵味却让他更加迷恋。
“皇位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位置,还有随之而来的权势,富贵。。。”她眼中顽皮的聪慧之光快速一闪。“还有数不尽的美Ren。”
他看着她,不再说话,眼中的深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低头,深深吻住她柔润的唇瓣,搂抱起她,旋身大步走回床榻。
她陷在他一片柔情中,在他怀中***着。心中却忍不住甜蜜的轻叹,这男人大概一辈子也不能学会甜言蜜语吧。可是她却爱死了他这种以行动说爱的方式。
到最后,她依然是他身边无名无份的女人,族谱上永远不可能再有她的名字。恭亲王福晋的身份,是她放下的,为着这个男人,她甚至于生命也差点付出,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用那原来故有的一切换回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要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太难太难了。
而自己,何其幸运。
***************
林中细碎的石板路上响起清脆马蹄声。
两匹毛色发亮的骏马拉着雕工精细丽致的马车厢,奔腾向前。在这五台山下的乡间小道,这样的马车无法不惹人注目。
两个猎户经过,看见那马车,都忍不住驻足回头观看。
“那马车真漂亮,应该是京城里皇亲贵族的家眷来这五台山朝拜所乘坐的吧。”一个戴着帽子的猎人说。
“你怎么知道是皇亲贵族所拥有的?那上面又没有任何皇家的标识。”另一个惊讶的问到。
戴帽子的猎人早年曾去过京城,见识自然要广一些。“你没看见那马车是用什么雕制而成吗?那是黑檀木,那样高等格的材质,每年全国的产量都少之又少,大都进贡朝廷了。”说着说着,他就有些得意洋洋,相对于这些无知的乡民,自己是博学多了。“能用到黑檀木做马车的,怕是至少也是个亲王了。”
那人没有说错,黑檀木马车里坐的就是恭亲王常宁,还有敏梅。
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落下来的灿烂,变的细碎。她忍不住掀开侧窗的薄纱,欣赏窗外的那一片景色。
原本以为自己一生就将幽禁在那深宫之中了,却不想还有这样恣意于天地自然的时候。他,实现了她的梦想。这些年,他为了远离了皇城,放弃了足以熏天的权势。就只为满足她的愿望,与她一同游历天下。
幸福吗?真的很幸福。生活的每一天都仿佛裹了蜜糖一般。一切的苦难终于过去,乌云散尽,等在前方的是一片阳光灿烂。
待看够了,看累了,她才坐回车厢内。却又马上被他揉进怀中。
“你实在应该看看外面的好风景。”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着有着闪动的兴奋,柔嫩的面颊,因为刚刚晒过太阳,染上了薄薄的红晕。煞是好看。
岁月对她真是特别厚爱,她明明已经满了三十岁了,却还有着二十出头的娇容。让见过她的男人为之心动,女人都忍不住莫名嫉妒。
“不想看。”他在她头顶冷冷哼到,不喜欢她将注意力用于关注除他以外的任何事情。
她听了他的口气不善,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马车越是临近五台山的境界,常宁就变得有些沉默。她知道那他掩饰心中脆弱的一种表现。那是出自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在他冷酷的外表下面,掩藏的是一颗极其细腻易碎的心。
“会紧张吗?”她问。
就要见到他的亲生父亲了,其实不用问,光是从他浑身僵硬的肌肉的就可以感觉出来,他是紧张的。
“见到先帝,你想要对他说什么?”她试问着。
常宁苦苦一笑,能说什么呢?在他恨过,怨过整整三十年后,又知道了身为父亲的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之后,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了。说谢谢吗?那样未免显得太过矫情了。虽然知道先帝当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保护自己,可是常年的疏忽远离,再加上后来的分别。在他心中,那个生养他的父亲,于自己,早就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或者。。。什么也不会说,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就好。”他幽幽说到。
之所以会来,只是因为心中对于骨肉至亲还有一丝牵念,在知道他还留存于世上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仅仅就只是看看,他并不打算惊扰他的修禅人生。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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