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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的卡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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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我们直接用抢的。』
「我也有相同的看法。不过,那颗结晶到底藏在哪呢?是在拉勃尔金王国大使馆呢,还是某间银行的保险箱?胡乱出手袭击也不见得能掌握结晶的正确位置。」
『但相对地,只要知道结晶的确切位置,接下来的工作就很简单了吧?我们不择任何手段也要抢到那颗结晶。』
「您有什么好点子吗?」
『不能说没有。就算我们打不赢帝国军,要对付保安警察也绰绰有余。』
话筒另一头再度响起低沉的冷笑。
『拉勃尔金国王的弟弟这次实在是大出风头啊,几乎在我方所有计画中都露了脸。乍看下他似乎是完全的被害者,但如果换个角度——』
对方开始向鲁格夫说明计略的细节。
没过多久,鲁格夫的手腕上就响起了微弱的铃声。
他望了手表一眼,将闹钟给关掉。
「虽然这里有加装窃听防止器,不过电话讲太久还是有风险。总之,关於如何实行您刚才说明的计画,我会再主动联络。」
鲁格夫放下话筒,脸上终於忍不住露出想要吐口水的作思表情。
「讨厌的政客。等对付完帝国以後,下次就轮到你们……能拥有纳塔那种等级的机种,你们早该谢天谢地了。」
接著鲁格夫再度拿起电话、拨打内线。在他的命令下,依然残留在设施内的少数同志立刻展开撤退行动。对了——」
威那普斯继续指示卡露为此事待命廿四小时。
「不,请等一下。」
卡露听了上述要求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慌忙对上司阐明自己的立场。
「喔?你想要休假?」
「离测验只剩下四天了。」
「测验?是指你就读的少年学院考试吗?」
威那普斯故意对眼前这位少女投以讶异的目光。
「在国家大事之前,哪能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完全不给卡露辩解的机会。
「你是依帝国法特别规则条例所雇用的干员,无论如何都不能单方面违背契约上记载的义务。当然,在面对今天这种紧急事态时更是如此——平常想去学院就读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不过当组织有事,你还是必须抛弃一切进入待命状态。」
威那普斯的语气虽然平缓,但眉宇之间却冒出骇人的青筋。
「可是,我现在的成绩也很危险啊。就这四天而已,测验结束後我会马上返回工作岗位。在考试之前,我希望能暂时过著平静的生活……」
「如果帝国在四天内灭亡了你担待得起吗?以学业有危险为理由,放著即将发生的危机不管,并视贵重的机体为无物从事个人活动——这是干员守护帝都安全的正确方式吗?」
「不……呃。」
「难道身为组织一员的职业道德,在你身上都已荡然无存了?在你认清事实之前,难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口中的自由,该交给我这种老人去保护吗?」
乍看下这是上司在斥责下属的场景,但卡露更有一种曾祖父在训诫曾孙女的错觉。她对这位上司一向没辄。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卡露·路斯兰——你当初不是已经同意,要为帝国的安全尽一己之力?」
——那是你们刻意营造的气氛吧,我根本没有亲口说过那句话。
卡露在心底抗议道。她很想将心声脱口而出,但又因明白事态的紧急而硬是吞了回去。
「失去帝国指挥的世界将变得一片黑暗,你想眼睁睁看著帝国的霸业就此易手吗?」
卡露低著头,心情十分恶劣地瞪著餐桌表面。
「这跟什么人权主义者高喊的个人自由完全不同。世界并不是他们脑袋中妄想的桃花源啊。」
威那普斯的说教简直是又臭又长。
「世界的真实面貌其实是一块骨肉相残的荒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维持帝国的领袖地位,我们必须分清楚事情的缓急轻重。你所谓的要紧事根本微不足道。难道你认为我们会同意你提出的要求,放著帝国可能出现的危机坐视不管吗?」
为了加强演出气氛,威那普斯暂时打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当然不可能。帝国,以及帝国所象徵的权力……你不认为我们都有义务对此奉献牺牲吗?世界上大多数无知的老百姓,可能会因为我们的一时疏忽,一下子从这颗星球的表面上化为粉尘,你可明白後果的严重性?」
威那普斯愈说愈得意,卡露的头也愈听愈低,最後前额几乎都要垂到餐桌上了。
(看样子,今早又要迟到了……唉,我还是无法逃出这种恶性循环……)
卡露的心中感到非常空虚,就好像不断摇著里头根本不会有豪华奖品的抽奖箱一样。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好不容易回到饭店房间,卡露立刻换上学院的制服。
「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在室内来回踱步,还对女仆艾拉不断长吁短叹。
相形之下,艾拉显得十分冷静。她等卡露停下脚步後才把主人换下的衣服收起来。
由於法尔兹去本部进行违反命令的报告,暂时还无法赶回,今早前往学院的驾驶工作就由艾拉代替。
两名少女坐在车上。
「我的确是因为帝国的体制协助才能待在帝都。」
卡露依然忿忿不平地抱怨著。
「但缺乏强烈的爱国心真的那么罪不可恕吗?别开玩笑了。这是帝国自己惹的祸,为何我要帮他们擦屁股?别开玩笑了……」
艾拉察觉在後座的卡露将视线紧紧对准自己後,脸上只能默默地浮现微笑。
「艾拉。」
「是的,公主殿下。」
「你认为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吗?」
「啊……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你应该也有你的看法吧。」
「我跟法尔兹大人还有其他许多路斯兰的臣子一样,打从有记忆时就待在公主殿下的身旁伺候了,所以对其他生活方式不怎么清楚。」
卡露很後悔,她觉得自己问错对象了。
总之,比起批判不合理的制度,先找空档专注於复习课业才是此刻首要之务。
6
「理惠小姐,已经可以了吧。」
从刚才就默默任理惠摆布的特亚拉终於忍不住出言提醒。
路面电车行驶在帝都的繁华街道上,温暖的阳光洒人车厢内。早晨拥挤的尖峰时刻已经过去,车内的乘客寥寥无几,气氛显得非常悠闲。
「不行啦,不行——特亚拉君。」
理惠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以梳子一边仔细梳整他的头发一边回答道:
「你这种看起来没精神又寒酸的一头乱发,千万不能顶到学院去上课。」
她完全不给特亚拉反驳的机会,继续勤奋地动著手中的梳子。
昨夜的惊魂记已经结束,特亚拉又回到了平稳的日常生活。
昨晚从E工厂逃脱後没多久,特亚拉就在法尔兹驾驶的车上陷入昏睡。之後还发生什么事他也不复记忆。
特亚拉在从帝国政府举办的招待会回程中不幸遭到绑架——当拉勃尔金大使馆向曼斯蒂家报告这项消息後,曼斯蒂商会上上下下都陷入了一片混乱。尤其是推荐特亚拉来帝都留学的前任会长——理惠的祖父,更是狼狈得差点晕倒,可说是反应最夸张的一个人。
不过到了深夜,一辆自称『帕希耶帝文明保存管理局乙的政府人员轿车,便将正在呼呼大睡的特亚拉平安送回商会。
「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切平安。」
对方放下特亚拉後只说了这两句话,完全没解释原由就离开了。曼斯蒂家虽然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但至少让整个商会动荡不安的事件也在此突然宣布落幕。
接过特亚拉的商会人员将睡得极沉的他抬回床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刻意叫醒他。所以当特亚拉自己醒来时,早就过了平常该出门上学的时问。
「既然昨晚发生了那件事,今天请假应该没关系吧?」
在特亚拉枕边看顾他一整夜的理惠无奈地建议道。
「只要我的头跟身体能动,我就要去上学。」
提议果然被特亚拉严词拒绝了。
「我已经对故乡的人民发过誓,一定要在学院努力不懈。现在出门的话,至少还能赶上下午的课。」
他急急忙忙地套上制服,连仪容都来不及整理奸。理惠也只能满脸苦笑地追在他身後。
所以,现在理惠才会在电车上整理起特亚拉乱七八糟的头发。
「好,这样就完美了!」
理惠终於心满意足地将特亚拉的发型梳整完毕,还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接著,她又把特亚拉的领带重新调整好,并把掉在肩膀上的落发拍掉。
「嗯,这样就更没得挑剔了。」
理惠脸上露出招牌的灿烂笑容。
「对了,既然你的仪容已经没问题,那也该讨论一下关於昨晚的事了。」
理惠把梳子收入书包,突然将脸凑近特亚拉的双眉问。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理惠以兴致勃勃的表情逼问著。她从昨晚就为了听故事而持续待在特亚拉的枕边守候。结果特亚拉一苏醒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慌慌张张冲出家门上学,不得已之下,理惠只好将好奇心一直压抑到现在。
「你真的被绑架了吗?在招待会上有跟卡露碰面吗?这两者间有何关联吗?犯人长什么样子?告诉我,告诉我嘛!」
一大堆问题像机关枪般连环不断,特亚拉因为脑袋戚到混乱而开始恍惚起来。
「该从何说起……我真的被绑架了。」
理惠听见这句话立刻眼睛二兄。
「你被下令封口了吗?啊——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这种程度的秘密我还猜得出来。昨天送你回来的并不是警察,而是穿著黑色大衣的奇怪政府人员,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鬼。今天的早报也对此只字未提。不过,你放心吧。」
「嘎?理惠小姐?」
「我不会泄漏这件事的,这就是所谓的呵绝对机密』吧?我会把事实牢牢锁起来,就像家庭菜园一样只供自己享受。很少人像我这么守口如瓶的唷,我呀——」
「等等,我并没有被下令封口啊。」
特亚拉闭上眼睛,这是他深思时的习惯动作。
「不过大使馆有通知我,或许之後我会被传去协助调查……所以……」
「所以到时候就会被下令封口了?糟糕!」
理惠迫不及待地用力揪住特亚拉的双肩。
「那你就只能趁现在告诉我了!」
就好像发现了什么贩卖时间极短的罕见逸品般,理惠的眼珠闪闪发亮,幸好特亚拉早就习惯对方这种反应了。
「那么,我就大致……」
他把昨夜的经历简短向理惠描述一遍。不过最有可能引起理惠兴趣的拷问部分——也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部分,他大刀二男地直接略过不提。於是,理惠的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在两人被绑架後单独共处这点上。
「你跟卡露一起被绑架了?唔哇,听起来真刺激。对了对了,你们两个单独关在牢房里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理惠满脸好奇地等待特亚拉的答案。
「复习。」
「嘎?什么?……复习什么?」
理惠原本上扬的嘴角突然僵硬住。
「复习测验的范围。理惠小姐事先不是拿一本笔记给卡露同学吗?」
「啊,原来……是那个呀。」
「托您的福,我们还读了不少进度。」
「……是唷,原来在念书呀……」
「对啊。」
「呃……敢情你是在说笑话给我听?」
理惠莫可奈何地交叉双臂。
「卡露那女孩还真的完全不挑场合呢,我该佩服她的认真程度吗?能陪她一起干傻事的特亚拉君也很了不起。」
理惠一脸难以置信地碎碎念著,之後两人便将注意力放到车窗外的风景上。不久,车掌告知下一站就是距离学院最近的停靠站了,两人在车掌开口前都保持缄默。
「……总之,没遇到什么更糟的情况就好。特亚拉君,我还以为你被绑架後会遭严刑拷打哩。」
特亚拉听了只能努力装出自然的笑容,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
「不过,在被绑之前参加的招待会现场,景色简直就像梦境般美丽。置身於那座宫殿时,我还以为自己是神明特别恩宠的对象呢,没想到欠债一下子就还了回去。」
「欠债?」
「就是运势的收支平衡簿啊。既然有好运临门,那很自然也会有厄运当头的时刻——我指的就是这个。」
「我真搞不懂你算乐观还是悲观耶。」
理惠露出心境颇为复杂的苦笑。这么一来,或许她就不会察觉出特亚拉没将昨夜所有经过告诉她的事实了。
这时,路面电车终於停了下来。特亚拉与理惠赶紧从座位站起身。当通过验票闸门时,突然有样东西吸引了特亚拉的目光。他发现在车站旁的紧急车辆专用停车格里,停了一辆大型的厢型车。平常特亚拉是不会留意这种小事的,但当电车到站时,两名穿著朴素灰色西装的男子也刚好打开车门走下,引起特亚拉的注意。
远方的钟声隐隐传人两人耳中。那应该是来自学院内的大钟,告知众人时间已经来到正午的讯息。
「早上的课刚好结束哩,反正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在进学院前要不要先吃顿饭呀?」
埋惠提议道。特亚拉这才发现自己从昨晚的宴会後就粒米末进。他忍不住隔著制服抚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
「——你是特亚拉·拉勃尔金先生吧?」
刚才的灰色西装男突然现身於两人的去路上。
「希望你能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说完後,其中一名男子便亮出了保安警察局的搜查官证件。
7
卡露好不容易排到学院自助餐听的最前一排,对负责夹菜的工作人员要求各种料理。很快地,她的托盘上就堆满了大量的肉与蔬菜。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在学院内的餐厅享用午饭了。
「什么——?你要一个人吃这么多?」
优奈坐在卡露对面,望著卡露面前的盘子瞪大了眼。卡露只是略微点点头。优奈不禁无奈地皱著眉。
「是你请我午休时间帮你复习的耶。吃这么多食物,等下你的血液都集中在胃部了,脑子还转得动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出任务,只好先累积一点卡路里……」
「呼,又要出任务呀……算了,反正我们就边吃边开始吧。这次临时测验的主要科目讲义上你竟然是一片空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今天早上太忙了……」
「哎——我不想听藉口。来,看看这个,用这个帮助你记忆上课内容吧!」
优奈把一本详细写满资料的笔记摊在卡露面前。
「虽然是理惠找我来帮忙的,不过我还是要以学生会委员的名誉挂保证,绝对不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被退学的名单上。」
优奈鼓著脸颊,气势就好像在调教名下拥有的赛马一样。
今天早上本来应该要担任卡露专任讲师的特亚拉与理惠并没有现身。卡露心想,特亚拉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件身心俱疲,理惠则是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所以两人才会双双向学院请假。
「放学後我一定要把你关在图书室里,用今天一整天改造你那奇怪的脑袋。」
身边有一位像优奈这样摆出强硬态势逼迫自己念书的朋友,卡露心底非常感激。
「真受不了耶。你明明没什么存在感的说,大家却还是一直盯著你看。」
优奈不满地哼了一声并环顾学院餐厅。的确有许多人正偷偷盯著两人的方向瞧,而且全都是男生。
关於卡露受政府机关雇用、平常非常忙碌这点,学院内的学生们都略有耳闻。然而,就算扣除上述那项因素,依卡露实际上的性格,她还是无法避免被大家封上「孤高的大美女」、「难以往来的美女」、「纯观赏用美女」,以及「没有实际用处的美女」等称号。
「如果你真的被退学了,应该会成为大家一时之间热衷的话题吧。这么一来我也必须负起监督不周之责,真是倒霉唷。」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影从优奈背後冒了出来。
「你们连吃午饭也没忘记念书,还真是用功啊。」
一张端正的金发少年脸孔,从优奈背後俯身打量桌上的笔记本。少年随後抬起头,面对卡露亲切地笑道:
「嗨,卡露·路斯兰,记得我是谁吗?」
卡露默不作声地瞪著少年的脸半晌,接著才轻轻点头道:
「当然。你是亚……亚涅·卡提斯。跟我同班。」
「你刚才好像迟疑了一下喔?算了,反正我也好久没跟你说话了。既然今天你会在学院出现,应该代表事件告一段落了吧?」
「详情我不能告诉你,不过答案是否定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你的对手都是那些反帝恐怖分子吧?那些人里头有九成只会高喊自己被差别待遇、被镇压,完全没想到那都是自己惹来的後果,其他人怎么规劝他们也没用。」
「喂!不要在本姑娘头顶上聊天奸不好?」
底下的优奈瞪了亚涅一眼。他只好耸耸肩,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两个坐在一块还真稀奇啊。关联点是那个名叫特亚拉·拉勃尔金的留学生吗?我看你们两个都跟他很要好。」
「哼,特亚拉同学就算了,我跟这个翘课大王戚情一点都不好。」
优奈嘴巴这么说,但脸上却露出有些羞赧的微笑。她偷偷瞥了卡露好几眼。
「像这种不知何时会被退学的学生,就算混熟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吧。如果要交朋友,当然要找品学兼优的对象。负责拯救这种成绩落後的笨学生,只是我身为学生会委员的义务而已。」
卡露觉得优奈的话似乎有点太恶毒了,然而很不可思议地,她却完全不会因此讨厌对方。
「话说回来,卡露。你几乎每次都独来独往,不会戚到无聊吗?」
亚涅直视卡露的眼睛问著,而卡露也毫不退缩。
「不会。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思考事情,一点也不无聊。」
「你快走啦,我还要拯救她的成绩哩。」
一旁的优奈觉得不耐烦了。她以手摆出驱赶野狗的姿势,逼迫亚涅赶快离开。
「看来我真的打扰到你们了。那你们就好好用功吧。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当亚涅要离去时才表明他此行的目的——理惠正到处在找卡露。
(理惠?)
卡露心想,一定是这位好友的好奇病又发作了,现在正巴不得自己把绑架事件的始末全部描述给她听。
(在家里睡觉的特亚拉大概已经被她拷问完了,所以现在轮到我头上了?)
卡露一边思索这件事,一边将整天的光阴都耗在与优奈泡在学院图书室里复习进度。然而,每当卡露解题出错时……
「你先将紧张的脸部表情放松嘛。来,做个鬼脸给我看。」
卡露觉得优奈的建议简直像是莫名其妙的处罚游戏,不过她并没有将这种心情告诉对方,只是默默地将空档全花在准备考试上。
当天,令她牵肠挂肚的(图书馆)并没有发出任何通知。卡露突然觉得自己的学院生活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8
特亚拉没来学院上课的第二天,卡露就在报纸标题上看见了一个令她无法怱视的名字。
《拉勃尔金国王之弟遭逮捕》
这则头条新闻占据了整页的版面。卡露难以置信地紧紧抓住报纸,目光快速地在报导内容上移动著。
——目前正於帝都留学的拉勃尔金国王之弟「特亚拉·拉勃尔金(13岁)」,於昨日午後十二时十五分遭保安警察局的搜查官逮捕。他涉嫌在欧塔街发生反帝国的恐怖攻击行动。根据保安警察局的纪录显示,事件发生当天拉勃尔金国王之弟就位於现场。目前拉勃尔金王国大使馆的大使杰西·伊克尔斯已经发出严正否认,并表示将努力证明特亚拉·拉勃尔金本人及王国的清白。
接下来,报导内容又提及了特亚拉是在曼斯蒂商会邀请下来到帝都留学的天才少年,而拉勃尔金王家与商会也有远亲关系等等。卡露一边阅读报导,一边戚到非常後悔——自己昨天竟然误解了理惠的用意。
「太愚蠢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卡露拨打政府机关专用的热线,劈头就对位於本部的威那普斯如此强调。
『这我当然明白。』
威那普斯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甚至带有明显的怒意。
『不过有人提出了很多证据并加以指控。』
「谁?」
『昨天你也看过照片吧?那些行踪不明的札丹留学生——只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根据威那普斯的说明,被认为是恐怖分子而惨遭射杀的札丹留学生尸体,已经於帝都郊外的河川附近寻获。
『根据尸体发现的地点研判,应该是前几天战斗的死者之一。对方是照片编号08的那名男子……你有印象吗?』
「别开玩笑了,我那晚根本没有杀人。」
「唔嗯。目前正在我们舰上的法尔兹也说没见过那个人,大概是死於设施崩塌的事故吧。不过令人讶异的是,从那个死者的身上,竟然搜出了拉勃尔金王国与恐怖活动有关的计画书。」
「太假了吧。这一听就知道是陷害。」
卡露的语气变得更为激昂。
「还有,为何贵为外国的王族会突然被保安警察逮捕?难道没有引渡协定之类的条约吗?」
呵没有。像拉勃尔金那种小国,我们根本懒得签什么协定。』
「那札丹的反应呢?之前不是一直怀疑他们吗?」
『本国大有前途的留学生竟误触法网,与恐怖分子及拉勃尔金王国产生无法原谅的牵连,这很明显变成严重的外交问题——』
威那普斯不太甘愿地转述札丹的声明。
『反正他们已经一口咬定疑似与恐怖分子有关的家伙「全都是犯人」了。』
卡露想起在离宫招待会上有一面之缘的那位宰相。当时他看似笑容开朗、宽宏大量……
「简直是太虚伪了……」
卡露拚命忍住在胃中灼热燃烧并即将冲过喉头的强烈厌恶戚。她压低音量继续追问:
「帝国政府不可能相信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吧?」
『那当然,卡露·路斯兰。不过保安警察他们的动作还挺认真的。』
「那些家伙疯了吗?他们该不会想在这种丑恶的外交战中牺牲无辜的少年吧。对方才十三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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