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佛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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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來听听。”曲崖问着黑袍人。

　　　　“傀炼子本是邪妖之首。他的元灵既能藏毒又能解毒。”黑袍人说道。他掀开了头蓬。向曲崖行了师门礼。“佛的生死就真的那么的重要么。”他问。

　　　　“既然不重要。你又为何告知这解毒的东西。”曲崖反问。

　　　　“我……”他顿了顿。“我想赎罪。师父。”

　　　　苏衍莫名的听着。他从未见过此人。也从洠�听师父提及过。还有一个鬼妖徒弟。

　　　　“弟子萧禹有错在先。特请师父原谅弟子的过失。”萧禹突然跪地。“我愿取回傀炼子的元灵。替他化毒。”

　　　　“你就是萧禹。”苏衍有些惊讶。“那我大哥……”显然他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本來也是白於山的弟子。”萧禹说道。“因贪恋更上层的道法。追随了傀炼子。后來傀炼子被你二哥苏若倾了孤师父毁了真身。那个穆殷禾就收了他的魂。帮他占用了我的身体。促使我成了鬼妖。因作孽太多。六道使者不肯收我。就一直被师父锁在白於山的地牢。至于他后來又占据了谁的身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他的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忏悔。更多的则是对傀炼子的恨。“如今他让六道使者收下了我。我理应报答一下。”

　　　　“也罢。”曲崖叹了口气。“世人若是要忏悔。那便给他一次忏悔的机会。”

　　　　“多谢师父。”


058【手刃傀炼子】

　　　　傀炼子唯一落脚的地方就是萧府。苏衍跟着萧禹。二哥的身体恐怕耽搁不了。也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试一试总是好的。

　　　　苏木飏答应了管家。回來看看这所谓的家。他与念戈正大光明的进入了萧府。里面还是那样的景致。院子里两旁的花开得鲜艳。管家欣喜的在前方带着路。念戈环顾了周围。深知这里面机关重重。不敢随意的迈开步伐。只是好像怎么也找不到曾让她抓叶子的那个院子。

　　　　“你为什么要來这里。”她小声的问了问。小葵让他们进皇城。与桓瑶在一起至少不会有什么事。

　　　　“仇人住在这里。”苏木飏简单的回道。

　　　　“仇人。”

　　　　“傀炼子。”

　　　　念戈点了点头。大概也明白了他來此的目的。

　　　　管家突然在前面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少爷您。一定会把少夫人从苏若倾手里抢回來的。”不适宜的话语。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苏木飏咳嗽了一声。提醒着管家。念戈是若倾的妻子。照理说也就是他的弟媳。如此一來。这样的关系在他们两这。不就是属于**了么。

　　　　激烈的打斗声从院子的后面传來。苏木飏与念戈同时望去。“后面出什么事了。”

　　　　管家听罢。“不好了少爷。您的秘院恐怕是有贼人闯入了。”

　　　　“去看看。”他说道。追着打斗的声音跃上了屋顶。只是眼前却是一片密麻的槐树林。

　　　　“从下面走进去。”念戈在耳旁提醒道。打斗声就在耳旁。可她也无从得知具体的方位。这槐树林就是一个迷阵。

　　　　两人重新落了下來。“你暂且不要到这里。”苏木飏回头对管家说道。

　　　　管家看罢。倒是知趣的离开了。一早就知道他家的少爷是修行的人。他一普通老百姓自然管不了这些事。

　　　　念戈仅凭着此前在萧府的记忆。绕进了秘院。槐树自主的向两旁移开。她一眼就见苏衍与替她解开连心咒的人共同对抗着满身邪妖之气的魔人。还未多想。便见苏木飏也加入了进去。

　　　　苏衍道法偏弱。洠Ч�多久第一个倒了下來。苏木飏与萧禹合力刚好与他持平。傀炼子眼见敌不过。眼光扫向了念戈。“殷禾。帮我。”他说道。

　　　　念戈蹙眉。他是把她当穆殷禾了。于是故意靠在了一旁的槐树上无动于衷。

　　　　“念戈。”苏衍起身。在一旁试探的叫了声。

　　　　念戈侧头看向他。眼神里依旧是冷漠。苏衍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穆殷禾还是念戈。于是继续试探的说道。“二哥他被傀炼子打伤。如今昏迷不醒。”

　　　　见念戈刚舒展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紧。眼神里有微微的动容。“你是念戈对吗。”苏衍说道。从她的神情來断。已然明白她就是念戈。

　　　　念戈不语。洠в惺室说幕澳艽铀�口中说出。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苏衍继续说道。“傀炼子曾易容成二哥的样子。在木屋与一个女子亲热。”二哥说着是穆殷禾的诡计。然而却都中招了。

　　　　“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吗。”念戈皱眉反问。“这么久了还想解释什么。”

　　　　“是我无意中看到的。”苏衍回道。“而且傀炼子不止一次易容成二哥的样子。还有你在花海那一次……”说道这儿。他突然停住了嘴。他只是想替二哥澄清。洠�想到却把这不该说的话说了出來。

　　　　“花海那一次。”念戈蹙眉反问道。她怔了怔。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回想着那个不说话的人。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强硬。他不是若倾是吗。她问着自己。目光再次转向苏衍。“你想告诉我。那个人不是苏若倾。而是傀炼子。是吗。”念戈的话语里变了味道。像是强忍着某种难言的疼痛与怒火。她不敢相信那个搂着她亲密的人不是他。那是怎样的打击。恐怕她一辈子也不想要。

　　　　“念戈……”苏衍小心的叫着。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泛着苦涩。“我就说。为什么他总是反反复复。为什么忽冷忽热。原來那个人跟本不是他。”

　　　　“二哥不让我告诉你。她怕你知道了伤心。”

　　　　“怕我伤心。于是他就娶了我是吗。”她反问。突來的大笑让苏衍一怔。“果真他从來就洠О�过我。只是不想让我伤心而已。他的好心未免也太泛滥了吧。”狠狠的话语里带着绝望。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还能相信谁。谁都不能信了。

　　　　“念戈。”苏衍说了不该说的话。似乎还想劝说。只是他洠�想过她会变得如此。

　　　　“够了。”念戈冷声喝道。

　　　　傀炼子依旧叫着穆殷禾。念戈冷眼看了过去。猛地一掌将对峙的三人打散。幻影瞬间出现在傀炼子的面前。纤细的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侵犯我。”

　　　　傀炼子这才发现她不是穆殷禾。“原來你是那只鸟。”他不屑的说道。手中暗起的光焰打向念戈。念戈快一步的松开手。抵挡了这突來的袭击。所有的怨气被激起。她太安分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要來欺负她。骗她。洠в腥烁市恼庋�。

　　　　她将所有的力量集于掌中。强大的气焰风云色变。一声巨响。傀炼子被击倒在地。乱石纵横倾盖在他的身上。

　　　　穆殷禾说过。这是他最后一魄了。这一次怕是真的回不來了。他突然笑了。笑的自大妄为。“能给苏若倾戴顶绿帽子。也算不错了。我还记得你是挺享受的。”傀炼子继续说道。“苏若倾应该还洠С⒐�你这个禁果吧。”

　　　　“你说够了洠А！蹦罡晁�拳紧握。风里的她除了恨与怒已洠в衅渌�情绪。

　　　　傀炼子像是在做某种垂死挣扎。他的笑声越发的猖狂。只是却嘎然而止。当他们反应过來。念戈挥手成刀笔直的光影直接断了他的头颅。

　　　　眼泪在她的眼角不肯滑落。好似所有的东西都被人夺了去。她的魂。她的身体。她内心的一切。统统被人夺的所剩无几。

　　　　苏衍三人一阵惊讶。她的力量足以与穆殷禾对抗。

　　　　傀炼子的元灵从他残缺的体内飞升出來。念戈一把握在手中。萧禹面上又是一惊。“不能毁。”他急忙阻止道。

　　　　念戈回头看向他们。

　　　　“苏若倾体内的邪妖毒需要它去解。”他解释道。

　　　　“他中毒了。”念戈说的淡然。却在下一刻便得冷厉。“那就让他中毒好了。”元灵的粉末从她指缝间洒落。

　　　　她的绝情是他们从未想到的。像是某种希望被瞬间碾碎。六道使者说得对。魔的心性谁也不能确定。

　　　　“看样子苏若倾真是待你不薄啊。”萧禹冷言讽刺道。

　　　　“待我不薄又怎样。若有人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即便再好那也不是真心的。”

　　　　苏木飏听在耳边。他不能为他去辩解什么。所有人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若洠в心康摹Ａ饺嗽僭趺囱�都不可能相撞在一起。

　　　　槐树林突然的涌动起來。年长的妇人面如死灰手握着拐杖。毫无缘由的挥起一阵狂风。无数片槐树叶锋利如刀刃。洠в腥魏喂旒５墓セ髯潘�们。苏木飏率先手起一个屏障阻挡了部分的槐树叶。苏衍也在一旁措手不及的抵挡着。然而萧禹却无动于衷。

　　　　“谁敢动我儿子的地盘。”老妇人扫过这些人。眼神已经洠в辛巳说纳�气。一眼看上去就是有人替她续了命。

　　　　“母亲。”萧禹生疏的叫着。多久洠Ъ�着她的母亲了。如今却已变了摸样。“谁让你变成这样的。”他有些心疼。但多半都在后悔自己曾经的举动。他不该引狼入室。

　　　　细微的声音传到了老妇人的耳朵里。老妇人随之看了过去。“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刚被你杀了。”她直直指向念戈。拐杖穿过强大的气流。逼向念戈。

　　　　念戈微微退后一步。所有的愤恨在她指尖还未消失。不管來的是何人。只要与她相对。她都不会放过。

　　　　又是一阵激烈的搏斗。傀炼子一死。被续命的人本就洠в卸嗌倭α俊Ｄ罡瓴环讶魏瘟α拷�老妇人推倒。然而下一刻却换來萧禹的反击。“亏了苏若倾还來求我。原來你不过是一个冷血的人。”

　　　　“谁要杀我。我自然要杀谁。”念戈说得明白。

　　　　“谁都看得出。我母亲是被傀炼子控制了。”萧禹与念戈僵持不下。苏衍与苏木飏因被槐叶缠身。无法去调和他们之间的事。

　　　　“傀炼子已死。即便被控制。她也该清醒了。我看她也是入魔了吧。”

　　　　念戈的话无疑是激怒了萧禹。一声咆哮之后。便是黑风缠绕。老夫人趁机手持拐杖再一次打向念戈。“放开我儿子。”所谓母子连心。也就是这样吧。她像是真正的感应到了自己的儿子的危机。

　　　　念戈被这两人逼退了几步。随即瞳孔却突然缩小。双手起的厉焰对准了萧禹。老妇人见此。猛地冲上前挡在了萧禹的前面。念戈一瞬间晃了神。曾几何时她见过这样的场面。苏衍为了救素萝替她挡了一剑。如今这老妇人为了救儿子。也替她挡下了这一重击。这些究竟是这样的情感。才促使他们愿意这样做。谁又会为她挡下这些……被隐藏的神伤就这样被带了出來。她看着萧禹狰狞的面目。竟然忘了去阻挡他手中的光剑。腹中受剑的念戈被那股力量推向了残损的墙壁。

　　　　“住手。”苏木飏难得制住这些槐叶。飞身一跃将念戈搂了回來。“你母亲早就死了。”他对萧禹说道。“她是因为想你。才留下的一口气。被傀炼子利用了。”

　　　　萧禹跪在她母亲旁边。不说一句话。这些他都知道。是他将母亲的性命交换给了傀炼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也怨不了谁。

　　　　“你们走吧。”他说道。“我答应师父把傀炼子的元灵带回去。如今元灵已毁。我也找不到其他方法去救苏若倾了。”他看着她的母亲。此刻他只想好好的陪着她。一生的养育。仿佛被他活活的给断送了。


059【游湖】

　　　　萧府算是彻底的毁了。管家躲在角落双腿打着颤。莫名的倒地不醒。苏木飏抱起念戈向外走去。“若倾的毒。我去找六道使者帮忙。”他对苏衍说道。

　　　　“大哥。”苏衍叫了一声。即便带着面具。他也认得到那面具下的人。

　　　　苏木飏回头。笑了笑。“你认出我了。”

　　　　“你是我大哥。我当然认得出。”他说得自豪。只是在下一刻却突然沉了下來。“对不起。”他道歉。

　　　　“小衍。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命运。你也不用自责了。”苏木飏明白他想说什么。

　　　　苏衍沉默着。当时要不是他赌气跑出家门。大哥也就不会出去找他。也就不会失踪不见。他能想象的到。大哥在被傀炼子夺走身体的情形。一定是痛苦的。终究还是他太任性了。

　　　　“我这不是和你见面了吗。”苏木飏继续说道。“虽说是各自为途。毕竟所遵循的道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还是会如平时那样。都会相见。”

　　　　念戈紧闭着双眼。她的头颅在他胸膛蹭了蹭。“冷。”微弱的声音如同梦中呓语一般。只见她脸色苍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血。那一重击怕也是伤她不轻。

　　　　苏衍看了过去。他不好插嘴说些什么。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我先回白於山与师父说明情况了。”

　　　　“嗯。”

　　　　与苏衍分开。苏木飏将念戈带到山间木屋将她放下。她似乎不肯从他怀中离开。那样的温暖像是一离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念戈双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來。突然贴近的脸庞让苏木飏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她那张昏睡的脸。如此娇嫩。只是时而蹙着眉头。时而泛着喜悦。有一瞬间他竟然也有了些许的动容。

　　　　念戈轻微的咳嗽让苏木飏将她放了开。慌乱的动作使她从昏睡中惊醒。

　　　　“你醒了。”他直起身看着她。她的眸子有些勾人。

　　　　念戈的胸膛因咳嗽频繁的起伏。洠в兴祷啊Ｊ煜さ姆考洹Ｊ煜さ某铝小Ｖ皇窃僖膊皇鞘煜さ娜恕�

　　　　“我不想在这。”她轻轻动了动失了血色的唇瓣。

　　　　“等你伤好了再说。现在暂时不宜行动。”苏木飏回道。他已经将真气输入过她的体内。其余的要看她自己的愈合程度了。

　　　　念戈洠в蟹床怠＝�头侧向了一边。

　　　　“你……”苏木飏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便向外走去。

　　　　“你陪陪我好吗。”念戈突然说道。苏木飏被她的话定在了那里。最终还是返了回來。坐到了床沿边。

　　　　“他受的伤很严重是吗。”她问。当所有的戾气被冥灭下來。此前无论心里有多么的恨。但终究还是爱多余恨。在梦中。全都是美好的。很多时候。他是怕她受伤才这样做的吧。念戈在心里反问着自己。只是他的好超出了某个界线。恐怕他也不知道。

　　　　“听说是。”苏木飏回道。“傀炼子将妖毒注入了他的体内。”

　　　　“他会死吗。”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毁了那个元灵。

　　　　“他是佛陀转世。也许不会。也许会。”苏木飏也不确定。他洠в屑�过他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念戈不再问下去。每个转世的人。似乎都是为了完成前世的使命。她将蓝魔的魂还给了穆殷禾本人。也就算是完成了她的使命。他们也应该洠в腥魏谓患�了吧。

　　　　外面像是起了一阵风。却又突然的停了下來。苏木飏随即起身出去。便见桓瑶一袭金色华衣落在木屋外。桓瑶见到他的样子。有些诧异。只是。现在不是探讨他是谁的时候。

　　　　“苏若倾果真不在这。”她问。

　　　　“他被穆殷禾与傀炼子重伤。在白於山。”

　　　　“那法印呢。”

　　　　“怕是被夺了去。”苏木飏回答道。

　　　　桓瑶思索着。一些小妖频繁的出入人间。早料到是如此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了。她意味深长的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探头看了看里面躺的人。心中即便是万般可惜。却也无奈。

　　　　“河神让我带她走。”她继续说道。见河神的时候。说到念戈。他也是一阵惋惜。似乎觉得当初不该让她出迷魍林。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來。人道终究难走。

　　　　苏木飏让开道。他洠в腥�力留谁。

　　　　桓瑶靠近她。手指轻轻的勾了勾念戈嘴角的发丝。“跟姐姐去好玩的地方吧。”

　　　　念戈依旧沉默。任凭一阵风将她卷走。

　　　　月如勾。倒映在泛着波浪的湖面。亭中的石桌上倾倒着几壶酒。酒渍溢了下來。滴落在地上。念戈躺在亭边的长板上。如同豪放的诗人一般。此刻的她算是真真的理解了忘忧。不过是借酒消愁。

　　　　“念戈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焱轲摇着折扇从亭子的另一方走了过來。

　　　　桓瑶是守皇城的地仙。自然是将她带到了皇城里边。只是让人洠�想到的是。这个曾救过她的红狱的主人。竟然也是这皇城的主人。桓瑶曾被先皇下令烧死。如今这焱轲却是拿桓瑶当母亲对待一样。毕竟各自都知道各自的身份。

　　　　听见焱轲的声音。念戈微微侧头看了看。起身靠在了柱子上。“小节都是给外人看的。”她回道。

　　　　“那你是不把我当外人了。”焱轲故意反问。

　　　　“我不知道有人会來这里。”

　　　　“我也不知道有人会來这里。”焱轲也这样说道。这里是他常來的地方。他常常在这深夜里踩着竹筏。荡漾在这湖中央。他想尝试着被危险包围的感觉。他想看看自己这一团火。被水围困以后是怎样的情形。

　　　　“让给你好了。”念戈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陪我游游湖。”

　　　　“嗯。”念戈疑问。

　　　　焱轲示意了湖边停靠的一叶竹筏。自顾的走了上去。他邀请着念戈。念戈迟疑了一会。还是随了他的意。“为什么要在夜里游湖。”念戈不解。

　　　　“我怕水。”焱轲说得直接。“只有晚上。别人才看不到我恐慌的样子。”

　　　　“那你还邀请我。”

　　　　“你……不一样。”

　　　　“不一样。”

　　　　“说不上來的不一样。”他回想了第一次见她的那时候。她的话总是让他惊讶。

　　　　念戈耸了耸肩。“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微风晃荡着竹筏。越飘越远。念戈看的出焱轲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稍微的晃动都让他紧张万分。她有意味的笑了笑。故意用力摇晃了竹筏。焱轲一个不稳。歪倒向一旁。慌乱间伸手抓住了念戈。只是这突然的一抓。让两人同时落入了湖中。

　　　　焱轲本以为这水会让他全身灼伤。然而却只有刺骨的冰凉传入他的身体。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只是回神间不见念戈的踪影。他在面搜寻了一阵子。最终在未平的波纹底下找到她坠落的身体。她是只天上的飞鸟。该怕水的是她。焱轲突然的有些愧疚。他将她抱上岸。俯向她的唇将气息传给她。在贴近的瞬间却迎來了她的睁眼。

　　　　念戈死死的看着轮廓在她面前放大的人。从未发现他的模样也如那画中人一般。焱轲被定格在那。湿漉漉的两人看起來显得落魄。彼此尴尬不已。夜莺的声音突然划过夜空打破这份尴尬。焱轲起身摆弄了湿哒哒的衣服。念戈却在一旁噗嗤的笑了出声。

　　　　“怎么了。”焱轲回身疑问道。“我有哪里不对吗。”他环视了自己。

　　　　“洠в小！蹦罡昊氐馈！拔抑皇翘�到夜莺说的话了。”

　　　　“什么话。”

　　　　“它说。非礼勿视。”

　　　　听到这。焱轲却也突然笑了笑。“它说的洠Т怼！�

　　　　“是吧。我也觉得。”念戈故意附和道。尴尬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那你现在还怕水吗。”她继续说道。

　　　　“不确定。”焱轲摇头。“这里的水很温和。不伤人。”

　　　　“我们再去游游吧。”念戈提议。她不抗拒与面前的人在一起。反而像是有某种吸引力将她稳稳的吸住。比起苏若倾。至少不会让她心痛。

　　　　“你还要。”

　　　　“现在换我怕水。”

　　　　“好吧。”焱轲也洠г诰芫�。

　　　　两人又重新上了竹筏。这次倒是安分了不少。夜里各自看不清各自的面容。只是那微妙的气氛却随之蔓延。念戈打了一个喷嚏。深夜的湖水透心的凉。焱轲是火之神。那湿漉漉的衣服洠Ф嗑镁透闪恕Ｖ皇悄罡晁坪趸乖谟胧�衣服作对。

　　　　“把手给我。”焱轲说道。

　　　　念戈又是一阵迟疑。焱轲二话洠�说。直接拉起了她的手。一股暖流从手中蔓延到她的全身。

　　　　“你为什么不用法力抵抗。”他问。他丝毫感觉不到她体内的力量。

　　　　“在人世就要有人世的样子。”念戈淡淡的回道。她脑中分明想的是苏若倾曾说的那句话。若是都用法力图方便。那岂不是人人都懒了。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不该使用。”他故意反问。在念戈全身干透以后。收回了手。“可若不用法力。今晚我们可能就要留在这湖中央了。”他摊了摊手。竹筏随风越飘越远。洠в兄窀妥鼋啊Ｈ纹菊庋�飘荡也不知会飘向哪。

　　　　青色的光芒划亮这夜空。带着浓浓的仙妖之气。还有某种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味道。念戈与焱轲同时看去。这是曾出现在木屋周边的那道熟悉的光芒。它的踪迹与念戈是如此的相似。所以才会有人将她们弄混吧。念戈皱紧了眉头。脚尖轻点。追了过去。焱轲紧随其后。


060【焱轲与薄义】

　　　　她始终记得。她被诬陷的情景。无论她怎么解释。那些人嘴里所指的青鸟就是她。

　　　　念戈追上那束光影。在它的前面设了屏障。飞行的青鸟受到阻拦狠狠地被打退了回來。荒芜的山脊上它化身成人形。冷漠的神情看着面前的念戈。

　　　　“你是绿芜。”念戈认出了这翠衣的女子。焱轲停落在绿芜的后面。静看着她们。

　　　　绿芜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血迹未擦净。像是吸食了不少猎物。“你要做什么。”她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念戈说道。“我记得你是素萝的丫鬟。”

　　　　“与你何干。”

　　　　“此前木屋里。将我带走的那束光是你吧。”念戈直接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绿芜冷眼扫了她一眼。自顾的往前走去。

　　　　“我不会靠一个人的法力去辨别他的身份。但有些气味却能我我辨别出來。”念戈对着她的背影提高了音量。“我记得带我走的那束光。有一丝清凉的味道。我就说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是我又怎么样。”绿芜回身说道。她本就是一个无心的青鸟。还会怕什么不成。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念戈认定了是她。

　　　　“诬陷你。我诬陷你什么。”

　　　　“那些人的精血难道不是你吸的吗。”

　　　　绿芜嘴角突然起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