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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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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你刚才开个闸。使了多大劲啊。”
    “没有搬不动的山,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闸门。刚才可能寸劲,你拿把工具递给我。我把它敲松了,自然就好拧了。”
    老头哥自信地接过工具,拿起锤子和起子,刚要动手,站在旁边的老赵慌忙提醒。
    “轻点,这总闸敲坏了,可就水漫金山了。”
    “行了,瞧好吧。”
    老头哥用起子做凿子,一下下的抡着锤子。起先还小心翼翼。谨慎地量力,那水闸仍是纹丝不动。
    这下可把老头哥惹急了。手上地力一下比一下重,害得一旁的老赵不停的替他捏了把汗,不断提醒道。
    “大哥小心点,这可是总闸。别太大力。”
    “没事。”老头哥在用了几下暗劲后,见没大碍,放松了警惕。
    突然,“咣”的一声,噗嗤一股水柱径直喷在他脸上。“我操!水管暴了……”老赵大吼一声,拉起老头哥下意识就往外蹿。
    哗哗地水铺天盖地的在洗手间肆虐,片刻,已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俩人都吓傻了不知所措,全然忘记浑身已是湿漉漉的,衣服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怎……怎么办?”老头哥问。
    “咋办?”老赵说。
    越蓄越愈高的水,漫出洗手间,溢出屋子并开始向低洼的地方流淌时,俩人才恢复一点逻辑思维。
    “冲啊。”
    “堵住。”
    两个敢死队员,义无反顾地冲进漫天喷水的洗手间。这种义勇地精神就如同98抗洪时唱的一首歌:泥巴裹满裤腿凉水湿透一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毕业设计,为了4年的煎熬日子,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巢穴何时回……
    就在他们拼死堵水眼地同时,另一边叶陪德出去没多远,忽然想起钥匙没拿。于是杀个回马枪。没进门就看见水溢出了门,大怒,闯进屋。
    见到水淋淋的两人,起初故作仁慈,说话的时候咬着牙。
    “你们这是冬泳呢?可要注意身体啊。还不赶紧滚蛋!”
    “叶老师,咱这栋楼的总闸在哪儿?”老赵顾不得抹脸上的水,气喘吁吁地问。
    “想什么呢,你们赶紧的滚蛋,我现在打电话请人弄。”叶陪德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不好意思。叶老师,我们去找人。”
    “行了!还嫌不乱啊,这大冬天的我还怎么住,赶紧滚!”
    老头哥红着大脸冲他点了下头,拉了下老赵。
    俩人失落地走出叶陪德家门,跌跌撞撞的出了楼道,却失去了航标,无意识地走着,寒风中二人身上带水地地方,都结了冰。好不凄凉!寒冷在刺痛地告诉他们……自己的毕业设计凶多吉少。
    昏暗的阴天,不知不觉晃到了海边,或许那时他们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在那年头,跳海好像也成了时尚,尤其在燕大,跳海不用走远。出门500米就是渤海。小年轻一失恋或是别的什么压力就往里扎。不过那是夏天!
    老头哥拍了拍老赵,哆哆嗦嗦地指着沙滩上那条废弃的渔船。
    “这破船怎么还在呢。”
    “不知道……人家牛比呗。”
    “怎么了?”
    “你说万一姓叶地害咱们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
    “其实咱都他妈是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你,冷……冷吗?”
    “你说呢?”
    “心冷!你呢”
    “哥们哪儿都冷!”
    “那……那回吧……”
    或许有时,我们尽力了,未必见得就会有所回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棋子,用时。便被放到棋盘,不用时,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没人关心地石头。
    那天晚上他们刚到巢穴,就转进了医院。
    此后的一天,天终于晴了。下午老赵和老头哥输完最后一瓶液,沮丧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几天来地输液费加之请叶陪德的那顿饭,已经迫使他们身无分文了。
    一进屋,二人谁也不理便一头扎倒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随手在烟灰缸里摸出一根最长的烟屁。缓缓点上,吸了一口,烦躁的心才稍稍平静,随后深深吐出几个烟圈,方觉出自己仍活在世上。
    我在抑郁中敲着键盘。因为那时的我无事可做,只能玩我的游戏:老头哥地脸异常残白,我们地巢穴一时间气氛压抑……
    我很不情愿告诉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像中自己上班的情景,朝九晚五,就像一个陀螺。周一一早被抽,直到周5下午才因地心引力而停,就这样重复!至于会不会有天像黑子那样致富,不去做陀螺,这个……
    忽然,凶狠地敲门声四起,老头哥和老赵同时闭上了眼睛,我继续在想像中游离。无奈下猴子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只见张扬兴冲冲地跑了进来,高声大喊:
    “众兽们。哥们今天收到了毕业以来第一笔工资。今晚咱云龙好好happy一下。”
    老赵二人顿时睁开了眼。而猴子又露出了他的招牌淫笑:
    “哟。二黑,发了?”
    老头哥慢慢地爬起来。亲昵地走上前给了张扬一拳,露出久违的笑容:
    “兄弟,久旱逢甘霖啊,我们最近超级郁闷,就等吃草了,你真是咱地救星。”说完强打精神冲大家一挥手:
    “走拉,咱化悲痛为食欲,向着云龙,出发!”
    一路上俩人话仍不多,只听着我、猴子、张扬三人吹着牛比,片刻的光景云龙已近在眼前。由于正是吃饭时间,大厅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各自悠闲地边吃边聊,也算是人声鼎沸。我们挤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就座。
    张扬挥手把服务员叫到身边,豪爽地冲我们说道:
    “哥几个,你们想吃啥尽管点,你们今天不把这一个月的工资全给造光了,都他妈对不起我。”
    “我啥时候和你客气过,老板!红烧鲤鱼、孜然羊肉……”猴子一听张扬的话,顿时两眼放光,来劲了,连菜单都不看,一口气点了六个,之后瞧了瞧大伙说:
    “我的点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五个人六个菜,已经是过年了,够了!”老头哥无精打采地迎合。
    我赶忙挑起气氛:
    “羡慕!这能赚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他妈这么牛比轰轰的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随声附和,可谁也没瞧见张扬的眼里闪过地一丝苦涩。
    少顷,大鱼大肉,陆陆续续摆满了一桌。张扬叫老板搬来一件公牛,“嗤嗤嗤”全把瓶盖打开,给每人发了一瓶。说道:
    “来,哥几个,干了。”说完一仰头吹了个底朝天。
    “好,为了你踏入社会的第一桶金,干了!”大家应和着也一口气把整瓶吹干。
    半个钟后,大家都喝得有点高了。老赵放下筷子,喷着酒气:
    “还是出了学校好啊,至少不用整天吃饭堂啃大饼,连说话的时候都中气十足。瞧瞧我们,如今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毕业证发愁呢。”
    “是啊,就为了这毕业设计,我们不光去陪吃陪喝,还跑去做苦力。大冬天修水管,结果破水管还tm暴了。光前两天请叶陪德吃一顿,再算上我输液的钱。一个半月生活费啊!最失败就是得罪了导师,哎!鸡飞蛋打!”老头哥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桌子。
    “唉,你们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与艰辛,等你们走出校园,就知道生活是多么的不易了。”张扬深深地发出了感叹。
    “不可能,这世界上就没有比我们更背地人了。再说了,咱兄弟中你们黑侠二人是最早去冲锋陷阵的,现在不都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你们都不知道。我去那家厂子,老板每天只管中午一顿饭,说好的一个月工资650,哥们累死累活地,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拼命找客户,出去挨人家的白眼,回单位还受老板的气。结果一个月下来,让老板找了一堆理由,东扣西扣,拿到手地只剩450块。”张扬说完猛喝了一口,把头垂了下去。
    “操他大爷的,那傻比住哪儿?一会咱几个去会会那孙子,废了丫的。”猴子一听急了,挥舞着酒瓶叫唤着。
    “算了吧,你这一套拿到社会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样不但于事无补。连我现在的这份工作都要丢了,你也好不了!”张扬顿了顿。又灌了一口,继续说:
    “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不跟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做人就要做一个徘徊在牛A和牛C之间地人,满脑子地雄心壮志,以为知识能改变命运,如今这种想法早他妈不复存在了,咱又不是名校,别指望一毕业,大把单位主动来找你;咱家里也没富到能把咱送出国,现实点吧!要想真正改变命运只有靠自己争取。”
    说完张扬的头埋得更低了,双手撑着桌面,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若有所思。
    一帮人听了张扬地话,顿时心生愧疚,我提着酒瓶绕着桌子来到张扬旁边:
    “二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今晚这顿,算我们大家请你的,就当是为你地第一份工作庆功。”
    张扬一听眼睛红了:
    “你他妈这是人话吗,又看不起哥们了?丧宁你他妈……”
    没等他感慨,我赶紧接上:
    “既然是兄弟,咱就不讲究那些,等到你真哪天飞黄腾达了,就算你不说,你也逃不掉一顿狂宰。但是今天,咱不都还是半斤八两差不多吗?哎!多的不说,咱哥们量力而行,这不这个月的生活费600我妈刚给寄过来,哥们现在是财主,这点钱影响不了我。你总要考虑下何丽丽吧,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有点包子钱,留到下月,周转一下。都是兄弟,啥也不说了,放在心里。来吧!为我们艰苦卓绝的峥嵘岁月和无奈的青春干了!”大家起身干了瓶,纷纷坐下,只有张扬依旧站着,沉默良久:
    “哥们现在是穷,但我一直有个心愿,我工作的第一个月工资,一定要兄弟们一起分享,钱算什么……王八蛋!咱兄弟这份友情才是最难得的。这一个月以来,好几次我都想不干了,但为了我那个心愿,哥们咬着牙还是坚持下来了,如今心里感觉刚舒坦一点,你们他妈总不能叫我那一个月的罪白受吧!”
    听完张扬一席话,所有人都低下头,沉默了。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张扬也不回家了,直接跟我们一起回了文耀里地巢穴,几个人不由自主倒在了我那张冰冷的大炕上。
    那炕上只垫了一个褥子,5个人挤了再挤,两边总有一个人会接触到冰冷的洋灰面。
    “猴子,不行你牺牲一下,咱几哥还是叠着睡吧。”我提议。
    “叠…。。你大爷。”猴子哼哼着。“就这么着了,我不摸老头哥肚子睡不踏实。”
    “张扬那还有大半个身子在褥子外边呢,这炕要没褥子垫着,跟睡冰上似的。”我碰了猴子一下。“要不你也侧着睡。挪点地,大家伙都得暖和。”
    “挪得了我还不挪吗?”猴子侧身打成菜刀鱼,委屈的说。“你看看,我都挤成什么了。”
    “没事,哥们挺暖和呢。”张扬沉静怅惘地说。
    那天是真喝大了,不久昏昏睡去。张扬却一宿没合眼。冰冷的大炕上,只有一个薄薄的褥子,我们就在上面睡,眼前的这一幕幕使得他心里莫名地伤感。
    想着大家伙平时称兄道弟,自己都出来工作挣钱了,兄弟们还过得寒酸,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晚上,他躺在冰冷的洋灰炕上,一次次地独自喟叹!
    恍恍惚惚挨到了破晓,张扬穿起衣服,悄悄地下了炕,消逝在茫茫肃杀地朦胧冬雾中。
    而我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浑浑噩噩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咦,张扬呢?”猴子抓着头问。
    “张扬!”我一骨碌从炕上弹起来。指说猴子大吼。“我日,一定是你,把二黑挤地上去了。”
    “放屁,孙子挤地。”猴子辩解。“昨晚我一直侧着睡的,绝对没挪一下。”
    “会不会是上班去了。”老头哥盘腿坐在炕上,头兜着毛衣说。
    “可不是吗。”猴子一下窜起来,吐沫星子横喷:
    “张扬绝对是去上班了。”
    “去上班也不会不给我们打招呼就走啊。”
    说完,大家心里都有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事实上,类似张扬的经历,在一般高校毕业生中比比皆是,原因不言自明。
    几天后,我们接到张扬的电话,电话里他急促而又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明天凌晨两点,他们单位后墙下不见不散!
    正文 第七章 夜路
     更新时间:2009…6…14 14:37:59 本章字数:7266
    曾经的大学里,或许我们一直幻想做只轻飘飘的气球,无拘无束,早日漂浮出被尘埃占据的云层。终于,离冲破云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却冷不丁发现曾经的角落里还残留着那一根根被记忆捻灭的烟头。
    那天张扬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促,
    “丧宁吧!你晚上给弄辆车叫两个人,来下虹桥市场……。”
    “虹桥市场?干毛?怎么了?就两个这么少?要不要找一帮人过去?操!你说清楚点,虹桥市场哪儿啊,哥们这就码人杀过去!”
    “什么一帮人啊?你他妈想啥呢?都这么些年了,猴子的那套流氓思想还根深蒂固地植在你们脑子里啊?不是让你来干仗的,是叫你过来搬海绵!”
    “啥?搬海绵?”我有点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平静下来。
    “你那大炕忒凉了,感觉像是躺在冰窖里,这么冷的天,也没把你冻死啊。那晚躺你炕上,一宿没睡好,突然想起来,哥们每天起早贪黑都推销不出去的那些席梦思,还有很多半成品堆在仓库里,都是不错的海绵垫子,两块叠起来比原装的更舒服。今天一早就给你物色了一块,足有5米*2米,切成两块刚好给你叠个席梦思。”
    “我操,亲人啊!哥们太感动了。成,我马上招集窝里的禽兽全都出动。”
    “别,现在太早了,厂里的很多员工都还没走,你先把车子跟人准备好了,一会没人的时候,我再CALL你。”
    “那先谢了。对了,少两块那东西,你没事儿吧?”
    “放心,厂里管理相当混乱,平时也没人在意这些东西。我今天值夜班,咱等人都**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东西给弄走了,谁知道?再说了,这老板忒黑了。我心里还憋着气呢,搬了他的厂都不够解气的,就这么一块破海绵,很不过瘾!”
    “那行。哥们等你电话。”
    自从爆水管事件以后。老赵与老头哥毕业地希望也随之破灭。他们心情跌到了谷底。完全沮丧到了绝望。为此。二人整天龟缩在被窝里。要么睡觉。要么痴痴地对着电脑屏发呆。仿佛要从闪烁地电脑屏幕中把那天失败弄个究竟。此外什么也不做。
    我和猴子每每吃过饭后。都轮流给他们捎两个大饼卷鸡蛋。两人也不吭声。拿起大饼就啃。随后哼哼几声。继续蒙头大睡。一副堕落样儿。几天当中他们唯一地一次出门。就是那天晚上与张扬一起去吃了那顿饭。
    惊叹之余。猴子提议干脆把我们地巢穴改名叫做猪圈吧。当下被我否决。我给他讲了我们和猪地区别……或许像猪一样地生活不难。但却永远都不能像猪那样快乐。仅此而已。
    我乐颠颠地放下电话。笑着来到来到老头哥房里。那家伙正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木然地望着屏幕。一只手抓着鼠标。完全无视我地存在。我凑上去一看:好家伙。我们大哥正引着他地战士在MU里地仙踪林来回逛荡。从东逛到西。又从西逛回来。就这么毫无目地地。不砍怪也不捡石头。把整个仙踪林地图逛了好几圈。
    我推了推他地肚子。试探地问道:
    “呀!大哥玩着呢啊,走,扛海绵,去不?”
    回答我的仍是仙踪林那个不停晃悠的战士脚踩在草丛中的唰唰声。
    我有点烦了:
    “大哥你干嘛呢?”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忽然他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
    “哎美”
    我叹了一口气,悻悻地来到老赵房里,
    老赵躺在床上。双眼空漠地正望着天花板。似乎在研究天花板上那过了期的蜘蛛网。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
    “甭安慰我。哥们算看明白了,现在丝毫不在乎有没有毕业证。据我观察,咱认识的人里广哥、大黑,没毕业的都发了,相反毕了业的二黑,混地却如此凄凉。因此哥们对那些没有混到毕业证的人多少有一点钦佩。所以问题不在于有没有毕业证,而在于今后混得好不好。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说呢?”
    他的一席话,使我无言以对。
    看来要他俩帮忙是彻底无望了。我轻轻地关上了门。
    眼下唯一地希望就是猴子,重新推开他和老头哥的门,猴子正趴在被窝里伸出两只爪认真地砍着怪,我冲上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猴哥,一会跟我搬海绵垫子去啊。”
    “去你大爷,被子还我,冷着呢。搬那玩意干嘛?”
    “张扬一片好心,从他们厂顺了一块海绵垫子,有了这垫子,我那大炕可暖和多了。”
    “大炕暖和关我屁事,别碍我砍怪,快升级了。哪来的滚哪去。”
    “怎么就不关你事了?我这大炕大着呢,以后你要冷得没地儿去,我不介意借半寸地方给你暧身,而且,你想想,以后叠你的时候,炕上多两块海绵,爽吧!”
    猴子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便熄灭。
    “天寒地冻的,我不去!”
    见猴子有点动心,我又给他加了一支强心剂…………装得可怜兮兮的,差点连眼泪都挤出来了:
    “猴哥,老赵跟老头哥现在这样,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就你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那么大的海绵垫子,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搬回来啊?一包云烟!去吧!”
    “嘿嘿……”猴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被子,捂在身上,随后淫荡地看我一眼:
    “红云就去!”
    我一听顿时喜笑眉开,赶紧把棉衣给他递上,握着他地手说道:
    “猴哥,还是你好啊!感动啊!不过,不是现在,咱得等张扬通知,我们现在先把车准备好。”
    猴子一边穿着棉衣,一边叫着:
    “车你大爷。这么晚,又这么冷,到哪去找车啊?”
    “河马不是有一辆自行车吗?我们去把它给弄过来。”
    “你不会想用自行车运那种庞然大物吧?”
    “这时候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嗯……那你赶紧滚蛋,还磨蹭什么?找河马去啊!记得买烟啊,红云!”
    在河马家为了他那辆破车,我费劲口舌。拿了钥匙走出门。没一会他又跟了上来,千叮咛、万嘱咐:
    “明天早上一定把车给哥们啊,上午有两个招聘会呢啊!”
    回到巢穴,静静地躺在大炕上,等待张扬的电话。
    夜深了。
    其他屋里的灯都熄灭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中。
    文耀里,我们房子周围不仅黑暗,而且悄无声息我感到了莫名的凄凉。
    伴着凉房那只大黑猫的一声尖叫,我的手机也像呼应般的响起。
    我匆忙在黑暗中拿起电话。
    “喂!”
    “丧宁,不会是睡着了吧?车子准备好没?”
    “操!我办事你放心,早准备了。”
    “我刚把这块5米宽地海绵切成两块。白天有人在不好动手。更不敢找别人帮忙了,这帮人每天加班到深更半夜。这不,人他妈才**,你们过来吧,趁我今天值班,赶紧地把东西弄走。”
    “几点了?”
    “1点多了。”
    “成,等我。”我跳下大炕来到猴子房里。一开灯,见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几根杂毛。我猛地掀开他的被子,为防止他迷糊中耍一通猴拳,我先下手为强,迅猛地扑上去,扣住他双手:
    “猴哥,快,穿衣服,出发了。”
    “蛋!几点了?”猴子把我推开,眯着眼问道。
    “不晚。才1点。”
    “噢,那我再睡会。”说完又准备拉起被子睡下。
    我快速抢过被子,叫道:
    “还睡个屁,张扬还在那等着呢。速度!!”说完拎起旁边的棉衣砸到他脸上。
    寒冬的午夜,我载着猴子穿行在文耀里的小道上,凛冽地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少时,脸就麻木得没有了疼痛的感觉,特别是冷风从裤管钻进去,立马感觉寒意沁人。直通身体的每个部位。迅捷地刺破肌肤直达每一根神经末梢。小道上大部分路灯都被破坏掉了,昏暗漆黑。看不清路面,我们一路歪歪斜斜地,慢慢爿着吱吱作响地自行车行驶。
    “你大爷了丧宁,猪啊,赶紧把东西弄了,回家睡觉啊。”猴子坐在后面不停催促。
    “滚蛋,牛比你来啊,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路况。你他妈眼力好,你带我啊。”
    “废物,给爷滚下来。”猴子跳下车,一把将我从坐椅上拽下来,随后一脚蹬了上去。
    虹桥市场位于市一中附近。午夜里,越走越感到荒凉,昏暗路灯的映照下,幽冷地空气里,仿佛都带有一丝不安与凄凉。
    当我们终于到达时,猴子靠墙将车停下来,把一双冻得不能动弹的手放到嘴边不停地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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