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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放纵-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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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犯人管理犯人是里面的潜规则,绝对的行之有效的办法,管教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在房间里,所以就利用一小部分“积极靠拢政府”的嫌犯来管理房间,等到了监狱,这种办法完全公开化了,每个监房都有一名政府警官指定的小组长,每个分监区都有一个内务大组长和生产大组长,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利,都是名正言顺的行使管理职能,这些以后会详细表述。
大家很快各就各位了,外面的劳动开始从前面的监房向后面分发饭菜。
孙飞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王辉,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马勺里面混饭吃了,我们这里叫做船,你懂吗?”
“船?”我的确不懂,妈ma的老子又没进来过,哪个晓得你们这里的道道啊!我心里这么想,脸上确是一脸的茫然。
“对,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这个房间就是我们的船,我们的,明白吗?慢慢你就会懂了。”孙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中饭是每人一块白米饭,一勺红烧土豆鸡块。
饭还是由门口的两个人负责往里传,那个阿力还在那里,他对面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家伙。
可是我发现了问题,每人一块板饭是一直传到前面的,我们四个都有,但是开始传菜的时候,就只传到我下面的人,每人的塑料饭盒里都是一盒底的几块土豆,难得会找到一个鸡块。
等到后面的都有了,最后,阿力笑嘻嘻地端着两个饭盒小跑上前面来,我一看,我地乖乖!满满的两盒全是鸡块!后面十个人的菜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阿力在宋奇和老海面前摆了一盒,在我和孙飞面前摆了一盒,然后就跑回后面去了。
这时老海抬头说道:“吃饭!”大家这才低头吃了起来。我又看明白了,原来吃饭也要前面的人发话才可以,而且,嘿嘿,我看着眼皮地下这一大饭盒的红烧鸡块,心里才恍然大悟,妈ma的,在里面做老大还真是实惠呀!
“吃呀!傻看什么?”孙飞用塑料小勺挖了一大块鸡肉放到我手里端着的饭盒里,他自己已经是满嘴流油了。
“嗯!还真好吃!”我yao了一大口鸡肉。
中饭吃得很饱,吃完了我们四个的两盒鸡肉还剩了一些,老海就把剩下的装到一个饭盒里面,用盖子盖上,放到了上面的隔板上。那个隔板一人多高,要蹬在前面的铁栅栏上才够得着,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全监房的大帐物品,用一块白布棱角分明地罩好。
吃完饭,我看到阿力和那个年龄较大的家伙在后面水池洗全监房的碗,我回来发现房间里面的人少了一个,现在加上我有十四个人,其实看守所是个人员流动速度较快的一个羁押场所,不断有判刑的或不够判刑走了,刚抓的又新进来了,我在看守所呆的一年时间,始终在十一号监房,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我最少见到过四五十人。
我看到大家都站了起来,有两个年轻的嫌犯在弯腰擦地板,监房里面除了一进门的地方是一小块水泥地,门旁边是小水池和蹲便器,其余的部分十几个平方都是长条的暗红色木地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红色油漆已经斑驳陆离了,但是,干净!太他ma的干净了!露出本色的木头都被擦得油光铮亮!
而且使我惊讶的还有两个擦地板的动作,后来才知道,这叫“手式”,只见他们每人拿一条xue白的毛巾,其实就是抹布,把抹布顺着长度折两折,然后一手抓紧一头,横着按在地板上,整个人呈厥腚蹬腿状,两个人并列,从房间前面的角落向后面推进,速度极快,而且不会有遗落的地方。这样擦地板的方法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看得我呆在那里。
老海拍了我一下,说:“闪开了,别挡着人家。”
我连忙过去到他们擦好的地方,没多大一会儿,整个房间就擦好了,两个人又马上到后面的水池去洗抹布,阿力他们两个已经把碗洗好了。
接下来就是放被子午睡了,孙飞说:“王辉,你睡四号位,在我后面,被褥呐就用原来四号位的,他刚刚判好刑上四楼去了,ma的,小小年纪判了十八年!可惜了!”
这时有两个负责放被的家伙打开了被垛,上面的是排头的,好厚的被褥,看上去都是新的被套,拿到前面,宋奇接过来,铺好。接下来是老海的,也是很厚的一堆,两个放被给老海也铺好了,然后是孙飞,后面就是我的,我本来没有被褥的,偏偏就运气好,记得里面一个老官司对我说过:“吃官司凭运道的!”我的运道就很好,现在还只是我的好运道的开始。
我的被褥也一样的很厚实、很干净,我就想起了刚刚进来的那天晚上,在最后面和一个戴脚镣的挤一条破棉絮的情景来了,这时我才发现,戴脚镣的小孩不见了!
第一四七章 冬日里的春梦
现在监房里一共十四个嫌犯,从前面靠着铁栅栏墙横着躺,排到后面监房门口,一共可以勉强挤下十二个人,剩下两个只能在众人脚底下竖着睡。
我tuo了外衣,穿着很脏的nei衣睡了下去。
**的午觉啊,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天没睡过囫囵觉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在这样冰冷的看守所的监房里,我盖着厚厚的温暖的鸭绒被子,脑袋一挨枕头,立马进入了xiao艳的梦乡,妈ma的,自从被抓,已经快半个月了吧,别说女人,连他ma的母猪也没见过一个!这对于我这个离不开女人的sao爷们可怎么得了?!
其实在里面,让人受不了的事情很多,很多的受不了其实忍忍也就麻木了,唯独这个兴yu却永远不会麻木!而且逾忍逾烈!想想就明白,处于血气方刚的的年龄段,正是兴yu旺盛的时期,突然遭遇jinyu,我地乖乖!饿地娘呀!
我看见一个白色的模糊的身影,在一片雾气茫茫中向我走来。这时我才发现正自己置身于一间桑拿房内。
我很喜欢樟木的陈香的味道,躺在樟木制成的桑拿木条长凳上,感受熏蒸的惬意,几分丝丝入肉的慵懒体验,亮晶晶的汗珠扑簌着滚落,一双柔弱无骨的女人的纤手在我的身ti上游zou,我闭上眼睛,不想破坏这撩人原始yu望的意境。
巧儿是我在杭州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桑拿房的按摩女,巧儿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的小巧可人,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小鸟依人样的,很爱笑,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向下弯成一条mi眯,红g桃般的小嘴永远嘟嘟着,让人看上去就想吻住,微微发胖的身材,充满了兴感的you惑。
第一次遇见巧儿,是在我那次喝醉了之后,我的酒量不好,几乎是一喝就醉,那天在二哥那里喝完酒出来,我就知道自己马上就会醉倒。
趁酒劲还没有发作,我一眼看到路边的一间桑拿浴室,就赶紧跑了进去。
我不知道服务生和我说了些什么,只是想赶紧进桑拿房,胡乱tuo光了衣服进去,就躺在熟悉的樟木味道的长条木躺椅上,昏睡了过去。
巧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并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一张按摩床,我的身下铺着毛巾毯子,我仰面朝天躺着,有人在我的头上用力地按摩着,我看不到人,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很热,身上油油的,被擦了一层什么,滑滑腻腻的,感觉却很舒服。
我挣开了双眼,身后一个女声道:“先生,您醒了吗?您睡了好久啊,喝了很多酒吧!我是巧儿,我现在是你的按摩师,你喜欢吗?咯咯咯咯。”巧儿发出了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喜欢,喜欢。”我含糊着说道,我心里想,连你长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怎么就喜欢了呐?
巧儿好像明白我的心思,像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跑到我的身边,哇!当时我的眼睛就看直了。接下来就不用她给我按摩了,我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巧儿非但不恼反而和我在狭小的按摩室里嬉闹起来。
巧儿推开旁边的小门,跑到了里面的桑拿区,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在淋浴喷头下面把身上的油腻冲洗干净,巧儿也不再躲闪,过来帮我擦背。
我行走在江南那些年,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但是像巧儿这样的尤wu却很少见。好多女孩兴感漂亮,但是不一定可以在chuang上合得来,有些喜欢的,对方却并不来电,也有女孩穷起劲的,自己反倒看不上了。
这一次,遇到巧儿,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完事后巧儿和我一起躺在按摩chuang上,巧儿说:“哥哥,你好棒呀!你,怎么才想起来找我?”
我说:“是啊!我都快把你忘了,今天,我要好好爱你,不要你再离开我!”
巧儿笑了,说道:“那你就快点吧,我喜欢你的狂风暴雨!”
我真的不想醒来,只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入监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睡着了,就永远不要醒来,就让我待在那永远xiao艳的chun梦里吧,我真的真的太想念那些和我有过肌fu之亲的好姑娘们。
也许这就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逃避吧!每次在听到起床的铃声,铃声是在监狱的时候,在看守所是没有铃声的,都是靠外面大劳动的召唤。
每一次醒来,我都是呆呆地坐在监房的一角发呆,整个人处在睡眠的惯性中,我满眼怨恨地看着铁窗铁门,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仇恨!
每每在这个时候我最容易发脾气,自从我上了四号位,我的脾气反而大了许多,房间里的嫌犯开始怕我了,他们看到在我一脸书生气的外表背后却是邪恶的本质,他们开始相信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犯了。
一天中午午睡之后,我的心情很沉闷,这时进来一个新户头。
老海就过去让他洗澡,当时已经是数九寒冬了,尽管海港市位于江南,但是刚刚开始数九的时候却是最冷的时候,气温已经是零下五六度了,看守所里面的规矩是,刚刚进来的新户头一定要洗冷水澡,无论冬夏,夏天来的还有夏天的规矩,现在是冬天,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是半夜,第二天本来要补洗的,可是我却关了jin闭,后来刘斌和房间里面打了招呼,我已经成了排头的一部分了,就躲过了着一劫,其他人可就没有这样的运道了。
那个家伙看上去挺横,有点不买账的味道,对老海说:“这么冷的天你让我洗冷水?”
老海说:“这时规矩,谁来了都一样!”
那个新户头看了老海一眼,刚说了句:“我身ti有病……”还没说完,我已经一个飞脚踹了上去!
“ri你ma的!让你洗就洗,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上去对着被我踹坐在地上的新户头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一顿耳光。
那家伙屁也没敢再放一个,乖乖地tuo光了衣服,哆哆嗦嗦地蹲到了“磅部”(里面对蹲便器的称呼)上。
两个年龄很小的十七八岁的浙皮子(里面对浙江人的称呼),在我的示意下每人接了一塑料盆的冷水,兜头盖脸地给他浇灌下去,那家伙就像受到点击一样地叫喊着跳了起来。
孙飞过来了,说道:“行了行了!给他一条毛巾,赶紧擦干穿上衣服!”
我看了孙飞一眼,说:“孙哥!你行,你心肠挺好啊!”
孙飞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差不多就行了,天太冷了,人也挺老实的,就算了吧。”
我说:“好,孙哥说话好使,赶紧起来吧!”
那家伙对着孙飞千恩万谢,就差跪下了。
第一四八章 我得请个律师
“排头开起来!”大劳动在前面走过。
房间里所有人都盘腿打坐,我现在已经比较适应这种“开排头”了。
新户头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我和孙飞一边一个,孙飞开始了对新户头的开排头训练。
“盘腿,挺xiong,抬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ma的,你怎么这么笨呀!”孙飞有些失去了耐性。
我在另一边看着笑了,小声说道:“看来冷水澡洗的还不彻底,等下晚上接着洗吧!”
“两位老大,饶了我吧,我都五十了,有风湿病啊!”中间的新户头就是盘不起来这个腿,他的腿很硬,好像真的有毛病。
孙飞伸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骂道:“你老啦?你ma逼的你有井冈山的骡子老吗?你看看前面的姚阿毛,人家六十多了,不是一样开排头吗?不是一样坐得很好吗?”说完“啪”地又是一个嘴巴。
新户头说:“老大,别打了,我真的做不起来这个‘排头’啊!”新户头的声音有点大,前面的宋奇听到了,回头说了一句:“叫新户头到前面来!”
宋奇一般很少说话,我们搞新户头路子他一般也不参与,今天是怎么了?
新户头对我和孙飞说:“两位老大,我、我。”
孙飞说:“你ma逼的排头叫你过去呐!快点呀!”
新户头将信将疑地朝前面宋奇那里看了看,好像不大相信宋奇是这个房间的排头,最后还是迟疑地过去了。
这时宋奇蹲起来,贴到前面的铁栅栏跟前,伸出一条胳膊,这个动作是只有每个房间的排头才有的特权,就是在房间有事情需要警官解决的时候发出的信号,走廊的尽头是警官值班室,走廊里面伸出一条胳膊值班的警官就能够看到。
新户头到了前面,宋奇让他在铁栅栏前面蹲下,自己就又回到左前角的位置盘腿开起排头来。
新户头回头问:“老大,叫我到前面来做啥?”
宋奇看着他,对他说:“你不是开不了排头吗?我得向值班管教报告,这是规矩,你先蹲在这里,有什么要求你自己向管教说,管教同意你可以不开排头,我就不逼你非开不可。”
这时,我看见陈国庆过来了。
“擦拿!啥事体?”陈国庆站在前面铁栅栏外面的走廊盯着宋奇问。
宋奇抬头说:“报告陈管教,这个新户头说他不能开排头,我们让他开他就是不开,所以就报告了。”
我心里想,完蛋了,这个新户头要吃苦头了!
果然,陈国庆对新户头叫道:“你!中午刚进来的,现在就要翻船(就是对抗的意思,有时在监房里面指下面的嫌犯要对排头一伙反抗,自己做排头)吗?你站起来,我看看你哪条腿开不了排头!”
新户头迟疑地站了起来,同时说道:“警官,我有风湿病!”
“我让你说话了吗?你为什么不喊报告就说话?你违反了监规第一条,一切言行服都要从警官的管理教育,警官让你说话了吗?”陈国庆对宋奇说:“给他顶墙头,七块板!”
宋奇站起来,拉着新户头到铁栅栏墙的边上,数了脚下七块地板的宽度,让新户头站在第七块地板的外侧,然后让他弯腰向前,把头顶在对面的墙上。这也是路子的一种,叫顶墙,离墙越远顶起来越吃力,额头就越疼,陈管教让他开七块板还算客气的,一般都是九块板。
顶墙还不算什么,顶铁杠才最难受,就是把头顶在前面的铁栅栏上,身ti向后呈直角弯着。
新户头刚刚顶了一会,就不行了,双腿打颤,口里叫道:“报告、报告管教,我受不了啦!”
陈国庆早就走开了,按他的脾气,这个顶墙要顶一下午了。
宋奇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啊?你以为这里是疗养院啊?忍忍吧,你受不了也得受,陈管教不发话,谁也不敢让你下来,你就顶着吧!”
新户头终于不再发出声音了,整个一下午我们就默默地盘腿打坐,那个新户头就一直顶在那里。
下午四点半,大劳动过来,让大家休息,这时是可以放松一下的时间,到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大劳动对宋奇说:“让那个新户头也休息吧。”大劳动是传达陈管教的命令,他自己说什么也不敢擅自下令的。
新户头听到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老海过去拉起他,让他靠墙坐下,我走过去低头看着他说:“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还不如一枪毙了我!”新户头狠狠地说。
“呵呵!行啊,想死还不容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在他面前蹲下。
老海也蹲下,拍了他的脸一下,说:“问你呐,叫啥名字?”
新户头抬起头,把两条腿伸直,把头低下了,小声说:“我叫齐大宝。”
“你有五十了?”我接着问。
“嗯,今年刚好五十。”
“什么案子?”
“抢劫。”齐大宝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我靠!你抢劫都敢,现在怎么了,ma的不就开个排头吗,还装什么风湿病!说说抢了什么?”老海说道。
“我、我,也没抢什么,就是一部手机,哎,我要是不拿她的手机就好了。”齐大宝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时孙飞也凑了过来,踢了齐大宝的大tui一下,说道:“新户头,起来,别装孙子,去接着洗冷水澡,擦拿老子给你准备了一杯莱克啤酒,快点过去喝了!”
“莱克啤酒”也是个路子,就是把肥皂水泡在一个塑料杯子里,让新来的一口喝下去,清理肠胃。
齐大宝抬头看了看孙飞,说:“大哥,不用了吧?我这腿还疼着呐。”
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竟敢每次都顶嘴,要知道一般新进来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多人对里面没有概念,进来根本不敢乱说乱动,可是这个家伙却看上去有点老油条的味道。
孙飞说:“是吗?你把两条腿伸直了并拢,我给你检查检查。”
齐大宝迟疑地把两腿伸直合并了,孙飞用脚后跟,对准齐大宝的大tui根狠狠蹬了一下,齐大宝“嗷”地一声大叫起来,孙飞又迅速在他的另一面磕了一记,这也是路子,叫做“蹄筋”,这样被磕到大tui根百分百会青紫一大片。
我笑了起来,伸手抓起他的脖领子,生生把他拎了起来,可是齐大宝的脚下根本站不住,我一松手,齐大宝就一pi股摔坐到地板上。
四周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四下看看,十几个同监房的疑犯都在幸灾乐祸地笑着,我不由得心底涌出一阵悲哀!哎!人啊,不久前一个个进来的时候被前面的搞路子,现在时间长了,看后面进来的被搞,就忘了自己的痛。
我突然没了继续搞下去的兴趣,推开身后的几个看热闹的家伙,走到右侧的墙边坐下了,孙飞在人群中接着做他喜欢的游戏,五十岁的齐大宝被没完没了地搞着路子。我看到我对面的宋奇,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每次排头结束,或者晚上休息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左前角,那里成了他固定的位子,他的目光永远朝外面走廊上的一扇窗户望去。
我正看着他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后面监房门哗啷响了,刘斌正在拿枪兵开牢房的铁门。围在齐大宝周围的几个好事之徒一下子连忙散开了,孙飞就势和齐大宝坐在一起,伸手搂着齐大宝的肩膀,就像一对亲密的兄弟。
“王辉,出来!”刘斌打开门叫我。
“到!”我大声答应着跑了出去。
我在走廊我们监房门口对面蹲下,等待刘斌锁好门。刘斌锁了门,对我说:“走吧。”
我站起来走在前面,心里七上八下,心想,是不是804那帮讨厌的承办又来了,没完没了的提审,烦死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黄se警戒线处,我喊了一声报告就蹲下了。
刘斌说:“起来,到办公室去。”
我连忙起来,走到旁边的警官办公室,进去在门口旁边蹲下。
刘斌在我身后进来,用脚踢了一个小塑料凳子给我,说:“坐下吧。”说完就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找出一盒红双喜香烟,抽出两根,给我一支点上,他也点了,坐在我对面的办公桌后面,我坐的是小凳子,我就抽了一口烟抬起头看着他,等他说话。
刘斌看了我一眼说:“干嘛?赶紧抽烟,叫你出来就是让你透口气的,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是有什么是可以现在跟我讲。”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是都没有就是为了给我抽烟吗?真有这么好心的盖子?
刘斌笑着说:“我是你们房间的主管管教,你们几个是帮我管理房间的,我就给你们点好处,没事的时候提你们出来抽烟也是我们的工作,懂吗?”
隔了一会给我点了第二支烟,说道:“两支烟,抽完就回去,等一下要开晚饭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口信要我**去的,这里面不允许写信,要等判决了才可以写家信的,但是你如果信得着我,我可以帮你这个小忙,比如你要给家里什么人包个平安?”
我吸了一口烟说:“多谢刘管教了,我家里没有任何人了。”说完我低下头去。
“那你请律师怎么办?谁帮你请律师呐?”刘斌关切地问我。
“律师?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一定要请律师吗?”我有些迷惑,说实话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刘斌不再说话,最后抽完烟送我回监房的时候对我说:“你回去自己想想,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家律师事务所,当然钞票得你自己出。”
第一四九章 中了盖子的套
804喜欢夜审,在看守所,几乎每次804的承办来提审都是在夜里。
晚上八点多,我们在监房里休息,有些人在看电视,看央视一套的主旋律电视剧《长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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