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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放纵-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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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在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眼,说:“情到深处人孤独呀!老大今天怎么了,看见个mei女警官就把咱老大弄得这么深沉,嘿嘿,你没事吧?”
我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马兄啊,兄弟只不过触景生情,现在好了,那个,那个昨天来的新户头呐?叫过来,本排头要升堂了!”
一个相貌堂堂的家伙被带到我的面前,很知道规矩地蹲下了。
我看着他说:“昨天来的?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答道:“是,大哥,我叫吴群,昨天晚上来的,没敢打扰您!”
“我知道你进来,心烦,就没招呼你,看你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吧?”我说道。
“是,我是同济大学毕业的,在市政桥梁公司上班,钢结构工程师。”他用很流利很标准的国语回答我,显得底气很足,有些炫耀的意思,我有些反感,其实昨晚这小子一进来我就看他不顺眼,这小子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刚躺下,他就在门口一抱拳,说:“各位老大,打扰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chu儿,老马招呼他靠边上在最后躺下了,今天早上起来也是老马在给他讲了讲里面的规矩,后来就突然开排头,就看到了严小青,一切都乱了,现在,我恢复过来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小子。
“工程师?呵呵,咋回事啊,咋进来了?”我看着他问道。
“挪用公款。”他说话的声音底气没那么足了。
“涉案金额多少?”我接着问。
他犹豫了一下,答道:“一百五十万。”
我笑了,用手指着他挺拔的鼻子说道:“你完蛋了,嘿嘿!你知道你将被判多少年吗?让我算算,挪用公款,只要罪名成立,一百五十万,两万一年,OK!七十五年有期徒刑你跑不掉了!”
他的脸色一白,马上恢复了平静,有些嘲笑地说道:“大哥真会开玩笑!哪里有七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啊?我国刑法规定,最高的有期徒刑只有十八年……”
我突然打断他道:“开排头!”
“什么?什么开排头?”他有些疑惑。
我瞪圆了眼睛道:“我让你开排头!你没听见吗?”
他蹲在那里没动,看着我着说:“马上中午了,没让我们开排头啊?”
我无语了,我冲着在后面看人家打牌的老马喊道:“马哥!过来!”
房间里的人都静下来了,都在转头看着我这里。老马跑过来问道:“怎么了老大?”
我说道:“把这小子带后面去搞路子!”
老马看了我一眼道:“这吴群挺老实的,就算了吧!你,吴群,告诉我怎么惹老大生气了?”
吴群抬头对老马说道:“他让我开排头,莫名其妙,开哪门子排头啊?”
老马蹲下,伸手搭在吴群的脖子上,说道:“吴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开来还真得给你开开窍,你还是个大学生,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不懂得在这里必须服从老大吗?”说着手上一用力,把他推倒在地板上。
我说道:“别打他,拉后面顶头去吧!”小虎小刚早就过来了,听我一发话,马上拉起吴群,弄到了被垛后面,把他的头按下,顶在墙上,把他摆成九十度角鞠躬的姿势。
劳动在外面喊道:“开饭了!开饭了!中午红烧肉百叶结!”
我说:“好啊!我爱吃!快快都坐好了,准备开饭!”
按规矩,大家迅速坐成两排,我在最前面左侧靠墙的位置,我的对面是老马,我下面是小刚,老马下面是小虎,依次两排延续,一直到门口,门口的两个负责传饭传菜,最先传到我们前面,一个大盆盛菜,饭是每人一块的,但是菜进来以后,由小刚和小虎分给每个人,我爱吃红烧肉,当然就会多些,我们前面的捡些瘦肉放到一个塑料钵里面,四个人一起吃,剩下的才分给后面的人。
就在这时,那个在被垛后面顶墙的吴群说道:“老大,我还顶吗?很疼的啊,我饿了,我不顶了!”说完他真的站直了,走过来。
第二零一章 不识时务
像吴群这样不识时务、不懂得坐牢为何物的家伙在里面还真的不多见。他们刚一进来也会恐惧,但是他们自我感觉太好,觉得自己有智慧,就还用在外面的时候的所谓行为标准来对待里面的世界。
他们大错特错了,里面跟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现在,得给这个吴群吃点苦头了。这完全不用我说话,或者亲自动手,小刚、小虎两个小子站了起来,两人一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这家伙马上求饶,老马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小子,别拎不清啊!过去接着顶头!不叫你不许下来,明白吗?”
“明白!”吴群战战兢兢地转身接着顶头。
我大口吃着红烧肉,看见前面闻声走过来的陈国庆,陈国庆在我们监房前面站住了,他说道:“你们监房哪能?吃饭也不安静!后面那个,顶在墙上的,他怎么了?”
我看着陈国庆笑了笑道:“他有点不守规矩,拎不清。”
陈国庆说道:“戆比样子!拎不清的就要严打!叫他到前面来,顶这个铁杠!”
老马答应了一声,过去一把拉过吴群,拉到前面,我看到吴群的脸上充满了惊恐!我知道以他的小聪明,他现在应该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了,管教也不会帮他,这肯定出乎他的意料!
在里面,管教经常会利用这样的机会,有意识地撑起排头的威力,用他们的话讲,这叫港人治港,犯人管犯人,这是里面的一贯做法,在看守所还有些隐晦,到了监狱,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了,每个监房都设有犯人组长,每个分监区都设有犯人内务大组长、生产大组长等等,其他服刑人员必须无条件接受这些警官们指认的牢头的管理。
吴群老老实实地在前面顶好了,陈国庆还要训他几句,他说:“你是新来的吧!我告诉你,到了这里,你是只虎给我卧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起来!看你面相老好,哪能嘎拎不清!今朝礼拜天,你就给我顶一天!好好反省!”说完背着手走开了。
我们很快吃完了中饭,我站起来,很惬意地用在地板上抠起来的一小条木刺当牙签,里面任何尖锐的东西都会被当作违jin品,正规的牙签当然也算违jin品,没办法,我们就抠地板,为此,地板的边缘都被抠得很烂。
我走到前面,看着低头顶在铁杠横梁上的吴群,笑着问道:“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他紧闭着眼睛,两条腿已经在发抖了,他到了顶铁杠最疼的一段时间,熬过去就麻木了,后面就能坚持,一般人是很难熬的。吴群的头上已经流下汗珠来。
我伸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这样更加加重了他头上的负担,他的颤抖通过后背传到我的手上,我说:“行了,吴群,撑不住了就别硬撑了哈。”
他依旧闭着眼睛不言语,然而颤抖却在加剧。我的手稍稍加了一点力道,我知道这对他是非常残忍的折磨,同时更是对他jing神世界的摧残!
我嘿嘿一笑道:“好啊,吴群,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啊!我都说了别硬撑了,你他ma的就是不听话是吧?”我知道我现在有多坏,这吴群一定是死的心都有了。
我手上一用力,一把拉起他,他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了,脑门上,一道深深的横沟,他晃得厉害,我一松手,他扑通就跌坐在地板上。
我对他说道:“后面蹲着去!老子要午睡了!”他站在前面顶头,我就没法铺被睡觉。
小刚过来拉他到后面的梆部上,对他说:“吴群,你就蹲这吧,手抱头,头埋到两膝之间。”
吴群连连说:“谢谢!谢谢!”
小刚伸手拍了他的头一下说道:“谢我干屁!谢前面的老大!在这个房间,不听两位老大的话,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蹲下!快点!”
“谢老大!谢两位老大!”他说着连忙蹲了下去。
监房里的十几个家伙看着他的狼狈相都笑了起来,我在前面骂道:“都他ma的笑啥!快点过来放被子睡觉!”
午睡,在看守所是雷打不动的,夏天时间会长些,有时到下午两点。
天太热,我只盖了个被单,躺下就很快睡着了,由于是星期天,我们睡到很晚才被叫起来,在里面是不允许有钟表的,我们除了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能够看到电视台播报的时间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猜测。
我睡意朦胧地爬起来,走到后面的梆部上去撒尿。那个可怜的家伙还蹲在梆部上,有人上来撒尿他就得离开一下,等别人尿完,他再蹲上去。在看守所里面,无伦大小便都是蹲着的,这可能出乎常人的想象,大男人怎么蹲着撒尿?事实就是如此,道理很简单,为了卫生!里面监房力只有一个蹲便,如果站着撒尿,稍微不注意就会溅得到处都是,监房面积很小关人很多,那将无法想象有多么肮脏!
我对吴群说道:“好了,看你表现还不错!起来吧,洗把脸,到那边坐会儿歇着吧!”
吴群感激不尽地抬起头,摇晃着站起来,我伸手扶了他一把,他说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我说:“得了,快点过去吧,我要撒尿,憋死了!”
吴群的两条腿已经麻木,走出梆部上面,我的手一松开,他就摔倒了。几个人上来拉起他,把他扶到靠墙坐下。我蹲下撒尿,看着他,心里想:这吴群算是彻底老实了。唉!人啊,何必呐?我在看守所待了一年的时间,见过一些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角色,不是很多,大多数都很识相,进来便很听话,大家都少些麻烦,也不会有人过分地为难,熬过一段时间,大家混熟了也就没事了。
**月份的海港是燥热无比的,每天都在三十七八度的气温,监房顶棚有两只摇头电风扇,有气无力地吹着热风,满屋子的犯罪嫌疑人在燥热中情绪极不稳定。每到这个季节,看守所便采取强制降温的方法,就是每天下午往监房里面放置大块的冰砖。
我们刚刚起来,走廊里面就传来劳动“忽隆忽隆”推冰砖的声音,从前面向后面分发,监房里面的人准备好塑料面盆,陈国庆摇晃着枪兵跟着,到哪个监房门口都停下开门,劳动便将大块的冰块推进来,几个人合力把冰块在门口的水泥地上摔成小一些的冰块,盛在塑料盆里。
我们监房一共盛了四盆冰块,从前到后摆在屋地当中,顿时,热烘烘的感觉被阵阵凉爽替代了,大家围坐在冰盆前打牌下棋,其乐融融。
我还是坐在前面的老位置,身上只穿了一个红色的马甲,看守所发的,平时套在外面穿,以示自己的已被批捕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现在,里面都是赤膊了,就套了一件单布的红马甲,上面印着“沪二看”几个字,沪是海港市的简称。海港人吧吃虾说成“其沪”,我就取笑他们说:“我才明白为什么这城市的简称是沪了,原来这就是一座虾城!哈哈!”
老马喊我过去下棋,我说没进,让那个吴群过来,我对他挺感兴趣。
吴群本来一个人坐在后面挺好的,突然听到我在前面叫他,立即神情紧张起来,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在我的面前蹲下。
我笑了笑说道:“放松,你看大家都在娱乐,这大热的天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很吓人吗?”
他低头不语,我说:“你坐下吧,咱们聊聊!”我让他坐在我的面前。他连忙说道:“谢谢老大!”从那天以后,“谢谢老大”这四个字就挂在了他的嘴上,以至于很长时间以后,我们都忘了他的名字,看到他或是喊他就叫他“谢谢老大”。
吴群坐下了,稍许有些放松下来,我们的谈话开始了。
我问他:“吴群,你多大了?”
“二十九岁。”他的国语依然说得很好,已经完全没有了海港人说国语时的那种吴越口音,他说“二十九”,二不是说“二九”。
“二十九岁就当了工程师,不简单啊!”我揶揄到。
他低下头小声说道:“是助理工程师。”
我说:“哦!助理工程师,那也是工程师哈!说说吧,一百五十万,你都干啥花了?”
他抬起头说道:“我没有花一分钱,我是挪用,挪给了别人花了。”
我说:“你一个小小的助理工程师,你怎么有机会挪用这么大一笔款子?”
吴群说:“说来话长,去年我是一个攻关项目的总指挥助理,手里掌握着几千万的工程款的划拨,当时心里想,反正工程要两三年的时间完成,何不从中挪出一部分,用上一年半载,到时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来不就行了,结果……”
我笑了,说道:“结果,你就进来了哈!那钱呐?”
“那钱已经让他们收回去了呀。”吴群的头更低了。
我说:“闹了半天,你小子是大姑娘逛窑子,人财两空啊!说说吧,当初你为什么伸手动了公家的钱?”
第二零二章 红颜祸水
吴群看着我说道:“谢谢老大!我的案子还是不说了吧,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伸手把前面的一盆冰拉到近前,在里面找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递给吴群道:“行,你马上把这块冰吞下去,就可以不讲!”
吴群看到我突然翻脸,马上意识到了危险,连忙蹲了起来道:“对不起,老大,我说,我说!”
我笑了道:“你小子,这要是放在抗战期间,你一准儿就是个汉奸!”
他脸红了道:“两码事地。”
我拉了他坐下,笑着说道:“去年你动用了一百五十万,具体干什么了?”
“借给我女朋友了,她要开一家美容院,急需钞票(海港人几乎从来不说‘钱’,开国语他们就说‘钞票’,海港话就叫做‘铜钿’‘洋佃’),我刚好有这么个机会,就从账上悄悄划转了一笔,用挂单位往来的办法冲平了帐目。”他说道。
我看着他,说道:“那么,后来怎么了?你女朋友的美容院倒闭了?还是上面查账露馅了?”
吴群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没有,都不是,她的美容院开得老好,不然经侦也不会收回来这些钱。”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是怎么了?”
他抬起头说道:“女朋友跟了一个流氓了!那流氓不许她还钱,我三番五次讨要不成,没有办法,我,我就投案自首了!”
我听了差点晕倒,我说:“你可真够可以的啊,看你也算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样子,又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为她筹集到一百五十万,怎么弄到最后,鸡飞蛋打啊,还把自己折到里面来了?快点给我好好详细讲讲!”
吴群开始慢慢讲了他的故事,一直讲到吃晚饭,听得我有些心酸了,这是个太物资的世界了,可能我们混hei道的对这个没有太多的感受,但是,吴群,也算是一家国有大型路桥建设集团公司的年轻白领了,他说他无法满zu女友的物质要求,那一百五十万,仅仅够给她租门面和进设备的。
吴群每月的薪水是四千多元,这在海港的年轻人当中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但是,他的女友却一直嫌他寒酸,天天盯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广告逼他。喜欢浪漫温情,喜欢西餐酒吧,喜欢高档时装。用吴群的话说,他一个月拼死拼活,还不够给她在淮海路的巴黎春天买件衣服的,更不要说还要经常出入高档酒吧、餐厅的费用了。
我说道:“你找的不是女朋友,就是个花钱的机器,可惜你又不是印钞机!我就搞不明白了,这样的女友你要她干嘛?”
“我爱她,我深深地爱她,就是因为爱,我才敢去为她冒险、犯法!”吴群眼中已经含了泪水。
我说:“你脑子一定是瓦特了!那么后来呐?怎么又冒出来个流氓?”
他又长出了一口气道:“那是个有钱的流氓,出手阔绰,上来就是一颗五万块的钻戒,天天开着奔驰跑车去美容院接她去吃西餐。后来,我每次远远看到在那个美容院的门前停着那辆跑车,我就悄悄地躲开了,直到后来我听说他们两个一起租了公寓同ju了,我才彻底死心。于是就去找她,想跟她要回那笔钱,一方面公司也查得很紧了,可是,我根本就无法靠近她。”
我也叹了口气道:“也许,这样的女孩就不值得你去爱,对了,你到底爱她什么?”
“不知道。”他说:“我真的不知道,到现在我也无法具体说出我爱她哪一点,我爱她的一切!真正的爱情,是爱对方的全部。”
我笑了,说道:“她一定长得很漂亮,xing感尤wu的那种?”
他答道:“是的,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看上一眼,你就会在心里喜欢上她!为此,我曾经不允许她和其他男人接触,可是不行,那些有钱的流氓向苍蝇一样围着她转!”
我想起了一个香港电影的台词: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得用机关枪手榴弹才罩得住!
吴群接着说道:“后来的一天晚上,我终于在美容院的外面等到了他们。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在高大的梧桐树下热烈地拥吻,他们珠光宝气,他们是那么完美的一对儿,我站在马路对面的树影里面,呆呆傻傻地看着,仿佛那个正在热吻中的长发女孩不是我的女友,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也不是我的情敌,我甚至觉得,他们才是完美的一对儿!”
我不解地看着他说道:“不是说,那个男的是个流氓吗?”
他愤愤地说道:“那个家伙就是个流氓!据说他是个hei社会的大哥,不然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钞票用来捣糨糊?我听我的女朋友说过,说是个东北的什么hei帮里面的一个大哥!”
我笑了,说道:“闹了半天你的漂亮的女朋友是奉献给咱东北佬了!哈哈!不过我告诉你,东北人也不都是hei社会!比如我,就不是,我是玩单挑的,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干活!”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看到过他带的几个小弟,都跟香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模样的,有一次遇到他们,他还差点当着我女朋友的面打我,吓得我赶紧跑开了!”
我忍不住说道:“你还真是个面瓜啊!算了,这样的人你也不是人家对手,关键的问题是,这样的女朋友就不值得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他看着我说道:“不对!我只是犯了个错误,我当时明明可以多弄一些钱的,弄两百万,给她一百五十万,我自己留五十万,天天陪她消费,她就不会离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的,都是我没用啊!我不能给她她喜欢和需要的东西,我还有何脸面去做她的男朋友!”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丫没救了!”
旁边正在下棋的五十多岁的老皮夹子姚阿泰抬起头来说道:“还是俺乡下的婆娘好,回去给他买个发卡她都开心得不得了!”
我说:“下你的棋吧!下棋还听别人讲话,找打!”又对吴群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就没有在和她联系吗?”
“她换了手机号码,她根本不去美容院,到了后来我几乎找不到她!我是在掩饰不过去了,只好投案自首了。”吴群说完了,他深深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仿佛看到了吴群的女友,正和那个“流氓”坐在奔驰跑车里面打情骂俏……
红颜祸水啊!我问他:“那你现在还想她吗?”
他迷茫地望向铁窗外面,喃喃地说道:“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得我心痛!”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能理解这种感觉,今天上午,我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情感碰撞吗?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也在痛!
老马坐了过来,看看我俩,说道:“两个大男人愁眉苦脸地在这坐了一下午了,干嘛?聊得不嗨呸了?吴群,你都给老大讲什么了呀?”
我说:“没什么?不说了,我的起来活动活动了!”我站起来,在监房里面走了两圈,最后蹲在玩四国大战的几个家伙旁边看了一会。
几个家伙边玩边吵,我看得索然无味,又踱回去,到前面坐下。吴群还在那里和老马讲着他的爱情故事,我说:“你马哥也有个情儿,人家可不像你,马哥那个妹子才叫专一,让马哥教你两招吧,别好不容易弄了个女朋友又跟了别人!”
老马说道:“我跟咱吴群兄弟大致聊了一下,我觉得吧,这女人,你要是真的爱她,她得值得你去爱她,象这种只是一心贪图享乐的女人,你爱她干嘛?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翻到把自己搭进来了,其实,你想通了就会明白了,现在这个世界是非常现实的,别去幻想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纯真的爱情。”
吴群说道:“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还是尽力而为吧,量入而出。”
我说:“算了,你还是没明白!你先后面坐会儿,自己个慢慢琢磨去吧,用管教的话讲就叫做‘反省’,去吧,后面坐会儿,我和你马哥有话说。”
在监房里面,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其实是没有隐si可言的,就是两个人想要说点悄悄话都难。只能是靠坐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说话。
我靠墙坐下了,吴群起身说道:“谢谢老大!”
我踢了他一脚说道:“不许叫老大!脑门想让我当牢头狱霸啊?不知道现在严打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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