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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偃月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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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实,水泄不通,不时传来刀剑相碰声,暂时还看不出胜负之势。不知不觉,过了五六十招,杨铭始终不能突出青光的包围,这一来是他不得不顾忌着青釭剑的锋芒,刀锋不敢与剑正碰,而来也是青衣人武功高强,攻击凌厉,丝毫没有破绽。杨铭难破敌招,不禁心下焦躁。这时那个黑衣人喊道:“你是打不过我师父的,我看你还是赶紧认输吧!”青衣人哈哈大笑:“不错,只有你乖乖认输,向我磕几个响头,我还可以放了你。”杨铭趁他说话的时候稍一停顿的空隙,大喝一声,周身刀光暴长,正是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是劈风刀法中的精妙招式。青衣人大吃一惊,杨铭丝毫不给他再次进攻的机会,又喝一声,刀光霍霍,快捷无比,正是劈风刀法中的“千军万马破敌式”,一把刀展、抹、劈、刺、斫、撩、格、挂、磨,使得千变万化,反而把青衣人逼得倒退数步。
☆、第十一回:卫飞鹏力战二魔,临危际野狼救主(2)
这一下形式变得势均力敌了,杨铭仗着劈风刀法的精妙招式与青衣人对敌,而青衣人则仗着青釭剑的无比锋利和武功高强,两人见招拆招,一来一往,前前后后竟然打了一百多招,打得两个人都暗自吃惊,杨铭吃惊的是这个青衣人的武功之强,内力之高,仿佛他永远都有无穷的招式。而青衣人吃惊的是劈风刀法的精妙和这个青年的武功资质,而且他年纪轻轻,有这种武功修为也相当难得。青衣人的剑法虚多实少,往往一招三式,杨铭看出大概路数,但是苦于青釭剑的锋利,一直找不到趁机进攻的机会,这么一耗得久了,杨铭内力渐渐不支,渐落下风。
青衣人也看出来了,哈哈笑道:“看你还能撑多久。”杨铭大叫道:“任叔叔,你快逃!”任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已经长啸一声,飞到任晖身前,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任晖大喝一声,出手一拳,当下用拳法与黑衣人斗起来,可是任晖一来身体带伤,二来手无兵器,很快处处逢险,幸好黑衣人只是想抓他而不想杀他,所以出手并没有那么狠。杨铭看得暗暗心急,欲脱身不得,眼看任晖将要被擒,猛地大喝一声,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出来,若是其他人,必然要避开,可是青衣人手中青釭剑异常锋利,长剑一挥,刀剑相交,火光迸裂,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虽然刀又断了一截,但是毕竟把青衣人逼退一步。杨铭趁机反跳而起,正好对着黑衣人,杨铭凌空劈下一刀,黑衣人大惊失色,急忙撇下任晖,横剑去挡,又是“当”的一声,黑衣人虎口震裂,险些握剑不住,杨铭又凌空飞起一腿把他踢飞,然后对任晖道:“任叔叔,你快走,我来挡住这两个人。”任晖不敢有违,只得转身就跑,可惜的是他身受内伤,跑得并不快。
此时青衣人大叫一声:“哪里跑?”长剑直指任晖,杨铭叫道:“先过我这一关再说!”横刀一戳,正是一招“苍鹰夺食”,青衣人道:“不知死活!”又与杨铭斗了起来,而那黑衣人数次想要去追击任晖,都被杨铭挡住了。青衣人本来不欲伤杨铭,此时杀心陡起,对黑衣人道:“先杀了这个碍手碍脚的小子!”杨铭边打边退,他看到任晖跑进了飞鹏山庄旁边的一片树林—展翅林,心下稍安,不顾手脚开始乏力,大喝一声,刀光暴长,又是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逼退两人,青衣人有青釭剑,虽然不惧这一招,但是黑衣人却被逼得连连后退。杨铭心知黑衣人武功较弱,想专寻他打,青衣人自然看得出来,一把青釭剑时时护着他,并且黑衣人也不是一招半式之内就能制服的,他不但能自保,还能趁机帮着青衣人进攻。杨铭单刀难敌双剑,步步后退,也退入了展翅林。此刻的他,只寻脱身,但是这两人死死缠住,又如何能走得了,如此下去,早晚必遭他们毒手。
杨铭边打边退间,气力渐渐不支,他忽然想到了他父亲当年被数十辽人围攻,护着他们母子二人撤退时的情景,今日的他岂不类似。,正退见,忽然后背碰到一块巨石,杨铭吃了一惊,此时青衣人的青釭剑直直刺来,杨铭头一偏,躲过这剑,只听“嗤”的一声,剑刃竟然入石三寸,杨铭暗叫好险,黑衣人一剑削来,此刻正是危急之际,眼看无处可躲。杨铭愤怒之中,暴吼一声,以攻为守,使出一招“千军万马破敌式”来,这一招威力巨大,登时逼得青衣人来不及从石头里拔出剑就撤手,饶是如此,他的手臂上还是被刀刃划伤,而黑衣人则来不及出招就受伤。只可惜杨铭手中的是三寸长不到的断刀,要不然形式已经逆转。而这一招相当耗力,杨铭使完这一招后,也没有力气了,只得站在原地呼呼喘着气。
青衣人拔出青釭剑,笑道:“怎么样?你没有力气了吧?”杨铭只顾喘气,青衣人对杨铭有些怜惜,道:“只要你拜我为师,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但可以饶你一命,还把我这全部武功传授给你。”杨铭喘气道:“你为辽人卖命,而我父亲是一生抗辽,我继承我父亲遗志,想让我跟你一样做走狗?想都不用想。”青衣人脸色大变,虽然看不懂他另外的半边脸,但是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他一剑劈向杨铭身边的一块石头,“啪”的一声把石头辟为两半,道:“你敢再说一遍我就让你和这块石头一样!”那黑衣人道:“我看你还是赶紧拜我师父为师吧,要不然的话。。。。。。”杨铭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冷笑着。
☆、第十一回:卫飞鹏力战二魔,临危际野狼救主(3)
他刚笑完,忽然从远处传来任晖的一声惊叫,紧接着是一声狼嚎。青衣人笑道:“你死死护着他,但是最后又有什么用,他最终会死在狼口里,比死在我剑下惨多了,到头来,害死他的人是你。”杨铭心知一凛,忽然朝天嚎叫起来,声音和狼嚎颇似。青衣人和黑衣人各自一怔,青衣人问道:“你在做什么?”杨铭不答,又发出几声,很快就有回应,四周的狼嚎声跟着而起。青衣人大惊道:“难道你。。。。。。”他话未说完,只见杨铭的眼光移到一边,他的眼睛也跟着往旁边看去,只见在他们周围,站着几头狼,并且还有其他的狼正在往这边跑来,这些狼个个眼露凶光,盯着他们。
青衣人惊道:“原来是你把它们引来的,你不要命了。”杨铭却笑道:“它们是我的朋友。”接着发一声嚎,狼群中一头体型稍大的狼也跟着嚎一声,立马朝青衣人扑了上去,青衣人大叫一声,挥剑就劈,杨铭跟着单刀一挥,道:“看刀!”青衣人腹背受敌,他顾不得那头狼,急忙先架住杨铭的一刀,再躲开那头狼的攻击。而与此同时,群狼纷纷向这两人扑去。这二人武功虽然高,但是这些野狼的动作敏捷,不但善于进扑,还很能躲,并且狼善于合作,很讲究配合,这两人一时之间还有点不知如何应付。
过了一会,青衣人大喝一声,青光一闪,一剑劈死一头狼,杨铭此时想要趁机进攻,又怕伤到狼,因此一直站在那里等待时机。又过一会,那头体型大的狼猛的朝青衣人扑去,青衣人一闪,顺手一剑,杨铭看准时机,喝一声,把断刀飞了出去,“嗖”的一声,朝青衣人飞去。青衣人一惊,反手一剑,“当”的一声,把断刀劈飞,青衣人怒道:“原来你才是那些狼的头儿,我先杀了你!”手起一剑,直刺杨铭,杨铭正要躲闪,忽然巨石后面一声大吼,一人飞跃而起,正是任晖,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刀。
任晖这出现的太突如其来,他大喝一声,一刀朝青衣人后背砍落,青衣人来不及躲开,他猛吸一口气,弓身马步,浑身肌肉骤然膨胀紧绷,使出铁布衫的硬功夫来,任晖这一刀砍下去,如斫硬石,登时被反弹起来,任晖惊叫一声,青衣人怪笑道:“你去死吧!”“倏”地拍出一掌,正中任晖胸口,任晖大叫一声,飞出几丈远。而就在这电光火石只见,杨铭骈指如戟,如流星般点出,青衣人万料不到杨铭趁机使出这一手,猝不及防,被杨铭点中胸口膻中穴,登时浑身软麻,提不起力气,几乎要晕倒。杨铭昔日曾被九龙派的孔熙点中过膻中穴,致使他被擒,因此对这一手法他记得很清楚。青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杨铭,道:“你。。。。。。”而杨铭此时也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偷袭成功的,他也很快的站立不稳,扶着巨石喘气起来。
这时黑衣人看到青衣人受伤,大叫道:“师父!”一剑撩开一头狼,扶住青衣人,道:“师父,你怎么了?”青衣人道:“快走!快走!”黑衣人一手扶住他,一手乱挥,欲冲出狼群。杨铭见狼群中有四五头狼被他们砍死,更有十几头受伤,也发一声嚎,命令狼群停止进攻。黑衣人回头看了杨铭一眼,也不说话,一手扶着青衣人,展开轻功,很快的消失了。狼群走到杨铭身边,每一头狼都在用头蹭杨铭的脚,伸出舌头舔杨铭的手背,显得格外的亲热,杨铭微笑着轻抚着它们,道:“我的老朋友,谢谢你们救了我。”那些狼围着杨铭呜呜低嚎。这时忽然传来任晖的呻吟声,杨铭一惊,道:“任叔叔,你怎么样了?”不顾疲惫,勉强站起身来,走到任晖身前,道:“任叔叔,你怎么样了?”任晖道:“还好,还死不了。”青衣人这一掌不轻,使得他内伤加剧,伤及脏腑,所幸的是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任晖看着那些狼对杨铭很亲热,奇道:“小庄主,这些狼,是你养的?”杨铭笑道:“不是,它们都是这里的野狼,我曾经驯服过它们,因此它们还认得我,我也一直把他们当做朋友。”任晖笑道:“你的这些朋友起初差点把我吃了,现在又救了我们,很好,很好。”原来方才任晖跑到展翅林时,刚好脚下踩到一把刀,刀身锈迹斑斑,那自然是当年与辽人大战时不知是谁掉下来的,他不欲杨铭为救他而被那两个人围困,因此拿起刀就往回走,但是没走几步就遇上野狼,但是幸好是这些野狼的叫声才使杨铭想起他在这里还有一帮“朋友”,因此立即把他们召唤来了。这些野狼大都是杨铭少时驯服的狼,狼的记性极好,都还认得杨铭。要知道杨铭少时自从杀死了一头狼王,他便成了这一带的狼群的首领,他曾经与这些狼一起生活了很久,能够很容易的指挥它们。
杨铭休息了一会,力气恢复了不少,先替任晖推血过宫,助他疗伤,任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能勉强走动了,两人都不知道何处可去,只好回到飞鹏山庄,那些狼也跟在杨铭后面。杨铭看到狼群中有十来头狼受伤了便找来金疮药,为受伤的狼敷上药,并包扎伤口。当晚自有狼打来猎物给他们,杨铭把猎物烤熟了,和任晖各吃了一些,其余的都分给狼了。
此后的数天,杨铭都住任晖疗伤,任晖自是感激不尽,而那些狼似乎很怀念旧主,一直跟在杨铭身后,杨铭替任晖疗伤完后,都带着狼群一起去外面玩,一起去打猎,有时间的时候仔细阅读那本《劈风刀法》,再练练武功,虽然不能理解透彻,但至少能牢牢记住,以便日后再慢慢研究。这个季节的猎物很多,又很肥膘,杨铭也不贪多,每次打了够吃的量就回去了。
不知不觉的过了近一个月,任晖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接下来的就是要慢慢调养才能完全恢复了。这天晚上任晖忽然对杨铭道:“少庄主,您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杨铭心中一凛,任晖平时都称他为“小庄主”,但现在却称他为“少庄主”。杨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是一轮不怎么圆的明月,当年之事有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杨铭幽幽的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的。”任晖道:“少庄主,我真是想不到您不但能活下来,而且武功还这么好,您的武功资质这么好,只看了一遍劈风刀法就把用得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并且还打退了那两个人。”杨铭微微一笑,道:“任叔叔,你过奖了。”其实他心中暗思:“若是我看完了这部劈风刀法,内力修为再深一点,说不定还真的能打赢他们呢。”任晖道:“我追随杨大侠多年,他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我本来效命与他,不料。。。。。。唉,您颇有杨大侠的遗风,以后也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您必须去做。”杨铭知道他的意思,仰头看着深夜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飞鹏山庄的上百条人命,又岂能白死?”任晖道:“不错,杨大侠的仇,我们非报不可,我们要杀光那些辽人。”杨铭道:“辽人可恨,但是那些和辽人勾结起来害我父亲的人更可恨。”任晖道:“您说的对,我们要找云博澜报仇,我们要揭开他的真实面目,待我伤好后,我们就一起找他报仇去。”杨铭心中一凛,他痛恨辽人,特别是参与围攻他父亲的辽人,还有在边境上烧杀抢掠,欺负汉人的辽人,对于他们,他从来不会手软,但是对于云博澜,虽然也深恨,但是他毕竟曾经是自己父亲的拜把子兄弟,而且经过这一年多的江湖生活,他似乎对深仇大恨淡忘了一些,因此他也没有主动去鸿图山庄找云博澜。他有时候在想,假若自己哪天武功超过了云博澜,打败了他,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时,自己能否下的了手?任晖看他沉吟不语,道:“怎么?难道这仇不报了?难道杨大侠之死不是他害的?难道飞鹏山庄到现在这样子不是因为他?”杨铭一想到自己父亲之死,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道:“报,一定要报,我要他亲口说出来。”任晖道:“对,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要让他对着杨大侠的墓忏悔。”
杨铭道:“任叔叔,我明天就下舒州,把我父亲的冷月宝刀取回来,我曾发过誓,要用这把刀为我父亲报仇。”任晖一愣,道:“那把宝刀还在?在舒州?”杨铭道:“我把它放到舒州的一位朋友那儿了,他为我保管着。”任晖道:“那也好,有那把宝刀,堪比武功增进一倍。”杨铭从怀里掏出那本《劈风刀法》来道:“这本是我已经看完了,给你吧,你再好好练练。”任晖急道:“不可,不可,这是杨大侠的所留的,应当归你,再说了,我练了五年都没有练成,再练也没用了。您应该多看看,参详参详。”杨铭笑道:“我这些日闲来无事,早就把他看了好几遍,烂熟于心了,我拿着它早晚不方便,还是你先帮我保管着吧。”任晖听杨铭这么说,只好接过来道:“那么,我就听您的。”杨铭道:“我明天就启程南下,在走之前,我会把你安顿在别人家中,毕竟你的内伤还没好,还需要人照顾。”任晖道:“不必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罢还站起来大步走起来,打出几拳,好像是怕杨铭不相信一样。杨铭道:“但如果是那两个人再次找到你怎么办?”任晖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再怎么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杨铭道:“不然,他们若是其他地方找不到,自然会找到这里来,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任晖语塞,便道:“那么,我听您的。”
☆、第十一回:卫飞鹏力战二魔,临危际野狼救主(4)
第二天,杨铭和任晖离开飞鹏山庄,群狼一直跟在杨铭身后,杨铭一一抚摸它们的头,和群狼告别道:“朋友们,我有点事要离开一阵子,你们帮我照看好我家好不好?以后我再来找你们。”狼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从它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它们很是不舍,它们好像听懂了杨铭的话,走出几步之后就没有再跟过来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杨铭走远了,一回头,发现狼群还在那里,不禁喟然长叹,道:“世人都有千万心机,表里不一,唯有它们才是最真挚的。”任晖听后也叹了几声。杨铭先把任晖送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养伤,所谓最近,那也是离飞鹏山庄五六十里了,他给了那户人一些钱,交待了几句,农村人朴实,自然乐意想留。
于是杨铭和任晖告别,和任晖约定好待他伤养好之后便在山西太原相遇,到时候再同往鸿图山庄,又吩咐他伤好之前千万不可太用力,也不要急于前往山西,两人互道保重。杨铭便取道南下,途经栾城城外,想起一个月之前曾在这里与杨延昭结义金兰,不禁凶生豪情,他心道:“待他日大哥起兵北伐,我便与他同去,大军深入辽境时,早晚会遇到耶律达真和萧安这两人,到时候再杀他们,而我随军斩杀辽将辽兵,若能助大哥恢复幽云十六州,那便不但为父亲和飞鹏山庄的弟兄们报了仇,更是完成了父亲的遗愿,父亲若能看到,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而至于出卖了父亲的云博澜,我自会让他得到相应的惩罚。”
他估计着任晖的伤要养好少说也要三四个月,因此它这一路南下时间充足,他本是乐观好游之人,很快他又如一个江湖浪子一般,悠悠然然,竟略显狂态。这日行了一日,这时已经是未牌时分,他肚子早就饿了,正想寻些吃的,忽见远处似有人烟,便跑过去,果然是一家客栈,一摸身上,所幸还有一些碎银,便走进去,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店小二倒上茶来,问道:“客官,本店有新鲜的牛肉,要不来点?”杨铭道:“先切两斤牛肉来。”店小二“趁热打铁”,又道:“客官,本店还有上等陈酒,虽不是名酒,却也算得上是佳酿,要不来几碗?”杨铭其实没怎么喝过酒,但听说酒能开怀,便道:“甚好,先来一瓶。”店小二高兴的道:“好嘞!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不一会,酒肉齐上,店小二给他倒了一碗酒便走开了,杨铭夹了一大块牛肉吃了起来,啧啧称好,闻到酒香沁鼻,又刚好口渴,便端起一碗酒大喝了一口,谁知酒烈塞喉,一碗酒下肚,感觉如同烧水沸腾了一般,他往日饮酒,都是小口小口的喝,这次却如同喝水一般,如何受得了,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那掌柜的和店小二见状,差点笑了出来。杨铭又吃了几块肉,再呷了一口酒,感觉这酒虽烈,倒也甘醇,便赞道:“好酒!”其实他哪知道这酒是好是劣,只是世人都如此而已。他又喝了几口,感觉头有点晕,心想:“杨大哥说要跟我畅饮三百杯呢,我要是一瓶都喝不下,岂不是让人笑话?”于是边吃便喝,勉强把酒肉都吃完,已是醉醺醺的了,虽觉头晕眼花,但是满心畅快,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小二,快结账,俺还要赶路呢。”店小二过来扶住他说道:“客官,您醉成这样,如何赶路,还是在小店歇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杨铭道:“不成不成,俺有急事。”那店小二心道:“有急事还喝成这样。”无奈,只好叫掌柜的过来结账,他也没听清多少钱,便抖出一袋碎银放在柜台上,道:“够不够?”掌柜的说:“够了够了,客官,就是您吃十次都够了。”杨铭就意正酣,说道:“那多余的钱也不用找了,在你这放着,我下次再来。”这喜得那掌柜的满脸堆笑,他知道这些都是过路客,怎么可能下次再来,笑道:“好嘞!好嘞!”杨铭转身便走,刚走几步,忽闻几声马嘶,便转回来问掌柜的道:“老板,你这里可有马卖?”掌柜的说:“有有有,客官您要几匹?”杨铭道:“给我牵一匹过来。”掌柜便让店小二去屋后牵出一匹马来,杨铭又道:“老板,你这酒不错,赠我几瓶可好?”掌柜的道:“没问题,没问题,承蒙客官看得起小店的粗酒。”于是叫店小二拿了三瓶酒挂在马鞍上,杨铭从来没有骑过马,这次买马自然是酒醉中一时兴起之事,他晃晃悠悠的出了店,店小二扶着他上了马,杨铭从胸前搜出几个剩余的碎银给店小二道:“小二哥,这是给你的小费。”这喜得店小二不住的称谢。掌柜的处来说道:“那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此时他头晕眼花,半醒半醉,手一拍马肚,那马便慢跑起来,杨铭也不去理会,任马而行,那客栈的掌柜一看手里的一袋银子,这可比得上店里一个多月的收入,他看着杨铭远去的身影笑了几声,转身回店,自语道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客人那有多好。
杨铭伏在马上任其行走,那马却是匹农家劣马,跑不了多久就慢了下来,边走边吃草,这时他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看到马鞍上的几瓶酒,想起自己刚才半醉中做的事,一摸衣袖,两袖空空,不禁嘿嘿的笑了起来,揭开一瓶酒的酒盖又喝了起来,想不到他天生好酒量,刚才喝了一瓶,一阵头晕过后就没事了,从那以后,他开始变得嗜酒了。杨铭起初还不怎么会骑马,总是指东却走西,后来也摸出窍门来了,那马也听话了,他一踢马肚,叫声:“驾!”那马便奔了出去,他坐在马背上,感觉纵马奔驰是那么的爽快,比他的轻功快了不少。
冬天的暖阳晒得人洋洋懒懒的,很多人都喜欢午后坐在墙角晒太阳,把毛衣翻出来找虱子。在去往东京汴梁的官道上,有一个人身穿破旧的狐皮大衣,骑着一头毛驴,边喝酒边唱歌,唱的是李白的《将进酒》,只听他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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