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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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像，虽然你有钱，却也不一定能买到那个能充饥的馒头一样！

　　　　端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着对苏阳说：“我的……确定还是不行吗？”

　　　　“嗯，确定还是不行的！”苏阳肯定地点点头。他知道端端是在问她自己能否为她父亲捐肾的问题。

　　　　“好吧，我知道了！”端端笑了，也重重地点点头。“我会尽快准备好手术费用，也请你帮我留意肾源的问题，好吗？”

　　　　“我会的！”苏阳没有笑，因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笑。

　　　　“所以，我今天的装扮算是成功的吧？”端端眨眨眼睛，脸上又换上了那种顽皮的笑容。

　　　　人，不能总是在谈论沉重的话题，虽然沉重的事情不会很快过去，但你得学会苦中作乐，不是吗？

　　　　反正端端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比如，令她深恶痛绝的淑女装扮。

　　　　“当然，没看见秦爸今天有多高兴吗？”苏阳配合着，也对端端眨了眨眼睛。

　　　　“所以，应该会有很高的回头率，对吧？”哪个女生不喜欢被人赞美呢？端端的眼睛一亮，更加兴奋地问着苏阳。

　　　　“嗯，我想应该是的！”苏阳郑重地点点头。“而且，以我作为医生的专业来看，你千万不要去心血管病区，以免那里的病人看到你之后，病情会反复！”

　　　　“呵呵，原来有这么严重啊！”端端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吧，我尽量不去那里招摇！”

　　　　苏阳喜欢看到这孩子的笑容，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会表现出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纯真，虽然那样的笑容里总是带着忧虑。

　　　　如果，她现在跟他说：请你帮助我！他想，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自己会尽快准备好手术费用，而且还跟他开玩笑，然后，她就走了。

　　　　苏阳心里与些许的失落。

　　　　原来，她是这样的骄傲，从来不需要别人无缘无故的帮助，即使，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她也依然是那棵挺立在山崖边的青松，让人能一眼就能看到她峻拔的身姿！

　　　　*****

　　　　此章是向村上春树先生致敬的一章。

　　　　因为一直以来特别喜欢村上先生的《挪威的森林》，也非常喜欢书里的绿子，尤其对绿子带渡边去医院看望她父亲那章印象深刻，喜欢绿子跟医生俏皮的对话，喜欢绿子和渡边在医院食堂里淡然的对话……总之，非常喜欢绿子在医院里那种真实冷静淡然的表现，当时就想，如果我写小说，也想写出这样的一章来。

　　　　虽然现在也试着写出来，但仍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只是喜欢，却写不出来那种淡淡的意境
9。…第9章
　　　　上了公车，端端又像昨天一样，蔫蔫地靠着椅背，望着车窗外发呆。

　　　　大金有点担心这样的端端。他知道，刚才在医院里，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然端端不会这个样子，她不是会把忧伤放在脸上的女孩，除非……

　　　　秦爸的病情让他很担心，可端端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更担心。他知道她是在强撑着，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被压垮的。可是，他并不能帮她什么，而最可恨的也就是这点了。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挣扎，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真是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了。

　　　　端端转过头来，看到大金正看着自己，笑了一下，对大金说：“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哦，昨天和黑子他们聊得比较晚！”大金揉了揉发紧的额头。

　　　　“毓秀哥！”端端叫了大金一声。“我爸的情况的不太好，请你一定帮我跟黑子哥说，让我到他那里卖酒，我保证，我一定不会闹事的！”

　　　　“好，我会跟黑子说的！”大金点点头。

　　　　“一会儿我在王府井下车，艾米姐那儿又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的人！”说完，端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对大金说，“今天我穿得这么淑女，对方不会看上我吧？”

　　　　“要我陪你去吗？”听到端端的话，大金也朝她身上的衣服看过去，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算了，大不了我拜金一点、罗嗦一点、挑剔一点、凶悍一点，看他能坚持多长时间！”说完，端端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促狭。

　　　　“那好吧，一会儿我给你打个电话，你看情况吧！”

　　　　大金知道端端的固执，不再说什么。

　　　　再次来到“醉莲”，端端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里的环境虽好，可是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安。而且这位欧先生，也实在奇怪，他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来相亲的人，所以，他希望再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端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那人……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不过，要是他很有钱，她也许也是会考虑的！不知道赵艾米同志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呢？不过她现在愁得都快想要去银行抢钱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果然，有钱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不然，被钱逼急了，谁也说不准不会去以身犯法吧？端端自嘲地笑了笑，推门进了“醉莲”。

　　　　还是像上次一样，刚进门便有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来，不过，这次却是直接把她带到了预定的房间。

　　　　“秦小姐，欧先生已经在‘掬幽’等你了！”服务员说完，微笑着鞠躬，然后转身原路返回。

　　　　已经到了！端端挑了下眉毛，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上次迟到47分钟的人，这次居然提前到了，有点无事献殷情的意思呀！因为，本性这种东西，总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期待他能转转吧？

　　　　端端推开门，果然看到欧肇轩正坐在长案后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只茶碗，用碗盖轻轻地拨了拨碗里的茶叶，听到门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把茶碗放到嘴边呷了口茶，眯着眼睛，似品着茶水的味道，好一会儿才放下茶碗，抬头望向端端。

　　　　“秦小姐，很准时啊！”欧肇轩笑了笑，起身从长案后走过来，来到端端面前。

　　　　“欧先生，这次也很准时。”端端也笑了一下，面容上倒还平静，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裙子的下摆。

　　　　端端今天这身衣服是为了她应付老爸才穿的，所以，以秦爸的标准，那绝对适合相亲约会这类正式的场合，可是对于端端来说，却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她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对方满意，她要总是穿成这样来相亲，这砸场子的戏还怎么演下去啊？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其实，欧肇轩看到端端穿成这样，也很是诧异，虽然那只是一条样式简单的蓝色裙子，上面没有任何时下的流行元素，可还是看得出她是精心打扮后过来的。这倒是奇怪了，以她上次对他的态度，她怎么可能为了他精心打扮呢？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秦小姐今天很漂亮，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欧肇轩摸了下眉毛，继续笑着说。

　　　　“那么，欧先生是说我上次不漂亮吗？”端端微微歪着头，看着欧肇轩，语气娇嗔，却也是明晃晃的挑衅。

　　　　听到端端这样说，欧肇轩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扩大了，果然，她怎么可能乖巧听话呢？只是，她今天这身打扮倒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秦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欧肇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理屈词穷，可是和女人讲理，有什么时候是能讲得通呢，而且还是一个专门要和你不讲理的女人。

　　　　“那欧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端端挑着眉，一副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和你没完没了的样子。

　　　　“秦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欧肇轩知道这个丫头是和自己杠上了，可今天，他不是来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的，所以，还是先服软认输吧！

　　　　“我哪里有不饶过您呢，欧先生？我才要说：欧先生，您就饶了我吧！”端端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欧肇轩同志拒绝得彻彻底底，所以此时，她不会放弃任何惹欧肇轩生气的机会。

　　　　“可是，我倒是对秦小姐很有兴趣啊，所以……秦小姐，做我的女人吧！”欧肇轩绝对相信端端会不遗余力地拒绝自己的，便不再跟她啰嗦，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虽然端端不明白欧肇轩要求再见一面的目的，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做他的女人！这是什么情况？如果端端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他的女人”好像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应该是类似情妇情人之类的角色吧？所以，这个男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居然用相亲这种方式来找情人，还真是……怎么说呢，还真是极品得无法形容啊！

　　　　“不知道……欧先生的女人可好做？我最是一个笨人了，想着欧先生见我一面就应该把我拒了的，这会儿您说让我做您的女人，可真是让我有点慌乱了！”端端半真半假地说着，看到欧肇轩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心里立即觉得不妙起来。不管眼前这个男人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都是一个难对付的硬骨头啊！

　　　　“做我的女人到底难不难，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秦小姐来做一做，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欧肇轩端起茶碗，呷了口茶。

　　　　“为什么？”端端今天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更别说和欧肇轩在这里绕弯子了，所以，还是直接问他吧，也好提早想好对策应付他。

　　　　“据我所知，秦小姐所有的问题也不过是钱的问题，钱在我这里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做我的女人，我能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

　　　　欧肇轩看着端端，好整以暇的样子，让端端想上去挠一把，把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全部毁掉。可是，他说得没有错，她所有的问题都是和“钱”有关的，而他也许真的有能力帮她解决她的问题，所以，端端哑口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心里跟猫抓了似的，难受极了。以前也有人给她介绍过这样的人，可那会儿，介绍人和被介绍的人都被端端拒绝了，她觉得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现在不一样，她现在不仅仅是山穷水尽了，根本就是在悬崖间走钢丝的人，要是没有人伸手拉她一把，恐怕她下一秒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端端犹豫了！这样的诱惑放在眼前，说不心动那叫虚伪，可是，要她立刻就答应，她也犹豫，这和值得与否没有关系，毕竟那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生活。

　　　　“我需要考虑一下，欧先生！”端端看着欧肇轩，很平静地对他说。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

　　　　欧肇轩满意地点点头，毕竟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其实，最让他满意的是端端的态度，她既没有像那些拜金的女人一样花痴般地扑上来，也不像某些清高的女人那样断然拒绝他，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从容镇定，说明她是一个冷静理智的女人，能分得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这样很好，和聪明的女人共事果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一点也不怕端端会拒绝自己，他有足够的自信她会答应他的条件，一想到这些欧肇轩就觉得得意起来，尤其又是这样一位桀骜的、有性格的女孩，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精彩的……
10。…第10章
　　　　在端端看来，最近一切事情都让她很烦心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艾恒同学居然主动来找她，并把他所欠的房租全数奉还。

　　　　所以，他是人品大爆发，并带着良心大发现吗？

　　　　端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艾恒，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好人了？！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艾恒嚅喏地说着。“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所以……”艾恒把桌上装钱的信封往端端那边推了推。

　　　　“哦，还不是老样子！”端端了然地点点头。

　　　　大金果然还是找艾恒谈心了，不然他怎会这么痛快就给了她房租。可是，他今天的表现还是太过殷情了吧？

　　　　端端扭头，发现图书馆窗外的梧桐树郁郁葱葱的，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深山中一样。

　　　　是啊，已经快到仲夏了！

　　　　当初认识艾恒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一个夏日，只是，那时候是开篇，现在却已是终曲了。

　　　　端端忽然想到一句话：荫荫夏日又逢君！

　　　　小说里出现这样的句子，一般都会开始一个新的故事，而现在，这里却变成了尾声。

　　　　所以，应该是“荫荫仲夏日，与君别离时”吧？

　　　　端端忽然有些小小的伤感，不过，很快她就整（www。fsktxt。com）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因为她从来不是她自己的，所以，就当之前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小插曲吧，过去就过去了……

　　　　当端端第三次来到“醉莲”时，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起来。谁能想到，这个地方就是决定她今后人生的地方呢？怪不得前两次来的时候，她总是有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呢！果然，果然啊……

　　　　既然人生都已经定了，还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呢？所以，端端再次走进“醉莲”时，完全没有了上两次的紧张和不安，只是不知为什么，心却比上两次跳得更厉害。

　　　　欧肇轩还是定了“掬幽”，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提前在房间里等着。

　　　　看着服务员转身出去，又把门关好，端端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上次光想着怎么对付欧肇轩了，根本没有仔细看看这个房间，好像比赵艾米订的那个房间还要豪华，长案啊、多宝格啊……还有古玩、字画什么的，端端不懂这些，只是打眼儿望去，觉得它们应该都是很值钱的东西。瞬间，端端的思想就不纯洁了，小心脏也加快了它跳动的频率，心想着：要不然就顺手牵羊拿一个，直接走人算了，那样说不定就真的一劳永逸了呀！

　　　　其实，端端也就瞎想想。先别说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冲着欧肇轩那个身份不明、背景不明、一切不明的男人，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那不是明晃晃地往人家的枪口上撞吗？傻了，还是缺弦了呀？

　　　　端端靠着一旁的长案，低着头，想着想着就自己笑起来了，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

　　　　“秦小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屋的欧肇轩，看着一个人笑得甚是开心的端端，开口说到。

　　　　“哦，你来了？”其实端端真被他吓了一跳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丢脸，所以，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向欧肇轩，淡淡地对他说。

　　　　看到端端故意用话叉开自己，欧肇轩只是微微一笑，走到一把仿古的椅子旁，把胳膊上的西服搭到椅背上，转身对端端说：“秦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欧先生的提议真的很不错！”端端点着头，仍是淡淡的语气。

　　　　“哦？”欧肇轩扬着眉，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沉静的女孩，竟生出了些怜惜之情来，只是却不明白，这怜惜之情到底从何而来。

　　　　“所以，如果我还扭扭捏捏的话，那就真的有点虚伪了。”端端说完，心情立刻轻松起来，原先做决定时的郁闷和纠结竟然一扫而空，原来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样困难。

　　　　“秦小姐的意思是……答应了！”欧肇轩笑着说，他没想到端端会这样痛快地答应自己，虽然此事，他势在必得。

　　　　“嗯，我答应了！”端端点头，很慎重的样子看着欧肇轩。“只是……”

　　　　“只是什么，秦小姐？”欧肇轩不置可否，只是扯了扯嘴角，有点嘲讽的意味，心想：果然……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果然……果然她们在答应你任何事情前，都是要讲条件的！

　　　　“只是欧先生可千万别让我干什么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才好，那些事情的技术含量太高了，我能力有限，做不来的！”端端看着欧肇轩，严肃的样子好像在和老师讨论问题的小学生，可她明明说的就是一句玩笑话啊！

　　　　“那是自然！”欧肇轩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颇为严肃地说着。“况且，我也不舍得我的女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他的女人？他倒是自来熟，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不过，跟他较这个真干嘛？男人还不都是那样，喜欢强调所有权、领地权啊什么的，就让他去显摆，有什么重要的？

　　　　不过，今天还真是有意思的一天啊！

　　　　端端低着头，笑了起来。

　　　　上午，才和前男友做了最后的切割；下午，就做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这个世界的未知性、精彩性和刺激性，还真是让人永远不会厌烦，永远不会乏味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秦小姐这样开心，从刚才就一直在笑！”欧肇轩端起茶碗，随意地问着端端。

　　　　“是啊，我从来没想到生活中会这么多的惊喜！”端端抬头，看了欧肇轩一眼，走到另一把椅子坐下，也端起一只茶碗，揭了上面的盖子，喝了一口茶，继续对他说，“之前我还一直担心我爸的手术费，可现在你看，这不全都解决了吗？所以，我刚才就想，‘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要失去信心’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端端认真的语调，真的让人有一种她在诚心感谢生活没有抛弃她的感觉，可欧肇轩知道她是在自嘲，在自嘲自己委身于他，心里不情愿、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搁以前，欧肇轩肯定会很讨厌这种“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女人，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没让人那么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很俏皮，好像小女孩在跟他撒娇似的。

　　　　欧肇轩端着茶碗，不由得笑起来，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对，是女孩，也许真的很有意思，也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女人有趣点，生活也就不会太无趣了……

　　　　“端端，我有没有跟你说，你现在这样的态度不太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欧肇轩放下茶碗，看着端端，等待她的回答。

　　　　欧肇轩说“端端”两个字的时候，很是随意，好像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叫端端的，而不是什么秦小姐秦小姐的……端端听他这样叫自己，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也就随他了，反正以后他们都是情人关系了。

　　　　“哦，是吗？”端端也放下手中的茶碗，胳膊放在长案上，看着对面的欧肇轩，努力理解他的意思。

　　　　“呵……”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马上又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欧肇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里也不由得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找了个女儿来？

　　　　“哦，我知道了……”端端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继续说到，“不就是要热情火辣亲密吗，你放心，我会做到的啦，只是现在又没有外人，就不需要假装恩爱了吧？还是你比较喜欢那样？我无所谓了，反正你是我老板嘛，我当然会无条件配合你喽！”

　　　　“算了算了，你平时什么样就还什么样吧，只是出去别给我丢脸就好了！”欧肇轩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停了，他好像真的有些头疼了。

　　　　“好嘛，肇轩，你高兴就好了！”

　　　　端端明白，自己是在假装活泼来掩饰心里的不安，毕竟，这样的经历，她还是头一次，她好像有点紧张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已经答应他了，而且老爸那里也需要钱用，好像也不能反悔了吧？算了，过两天习惯了就好了……

　　　　原来坐在这个男人对面，真的会觉得尴尬的。端端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拿起茶碗，把脸遮了起来。

　　　　“这个时间，路上肯定会堵车，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吧？”欧肇轩忽然说。

　　　　“哦，好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端端把脸露出来，扯着嘴角笑着说。

　　　　呼，真的会不自在啊，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习惯啊！
11。…第11章
　　　　端端从来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那些偶然出现的小伤感，都会被她迅速塞回看不见的角落里，让灰尘来招待它们。而且她是那种一旦做了决定，就会一条道走到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不杀他个干干净净，她是不会停手的。

　　　　所以，现在端端答应做欧肇轩的女人，她就会尽她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只要不超过她的底限，一切都OK！

　　　　只是，她的底限到底是什么呢？

　　　　大金他们又在练习新歌了，是阿信的《疯狂》！

　　　　浓烈的爱，惨烈的结果！

　　　　只有这样，才会让人永生难忘吧？

　　　　端端听得有点想哭！

　　　　“怎么了？”休息的时候，大金走过来，坐在端端的身边，看见她枕着胳膊，趴在面前桌子上，眼睛有点空洞。

　　　　“嗯，没什么啊，只是觉得这歌太悲伤了！”端端抬起头，看着大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不喜欢吗？”大金皱了皱眉头。“要听‘盛夏光年’吗？”

　　　　“算了，今天什么都不想听！”端端摇摇头。“我今天来，是要和黑子哥说，酒吧那里的工作我可能来不了了，我找了其他的工作。再说，我也不会喝酒，那样可能真的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