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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星期八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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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仍旧是她,细心,善良。
薛鸣静静地凝着台上的女人,明明她把他最新的那首歌唱的那样“奇葩”,他却觉得她整个人如被一团光晕笼罩着。
尤其,这样的众目睽睽,她居然能够由着自己的曲调一直唱下去。
“……我想摸你的头发/只是简单地试探啊/我想给你个拥抱/像从前一样可以吗……”
唱至□□的时候,薛鸣走上台,单手拦住她的肩膀,凑近话筒同她一起轻声唱着,“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那么大/我只能扮演个绅士/才能和你说说话……”
本章节出现的歌词摘自《绅士》
☆、她疯了
下台之后,林季月还未走开一步,就被人叫住,“林季月,我为你写首歌吧!”
林季月转过脸,“我?”她指着自己,满眼的不可置信。
薛鸣难得正经,笑着赞誉,“你的声音很好听。”
“那当然!”林季月自得的眨眨眼,“我可是最棒的播音主持。”
薛鸣笑得愈发灿烂,“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写好之后联系你录音。”
“啊?”林季月顿时不淡定了,“你确定?我五音不全!”
“你可不像是对自己没自信的人?”
林季月扁扁嘴,“术业有专攻!”
“不就是调子不对吗?”薛鸣无谓的开口,“Who care?”说着,还扬了扬食指,“我就让词来附和你的声调好了。”
“可以这样吗?”林季月不解的看着他,薛鸣刚要开口解释,忽然就被人叫走。林季月默了默,也没特别放在心上。看了眼宋遇在外面打电话的身影,转身去了洗手间。厉长瑞的意图或许被延迟,但她已然没有一丝兴致,倒不如早早离开。
洗手间内。
林季月洗手的时候,抬起眼检查妆容,镜面里突然就多出一个人来。林季月怔了怔,没有回身。
却是身后的那人在清冽的流水声中,逐渐按捺不住,“林季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他!”林季月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嘴角轻微扯了扯,侧身就走了。
来人暗暗蛰伏了这么久,甚至寂静的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出头。当下几是忍无可忍,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就直直的指着她,“林季月!”
如愿看到林季月顿住步子,又是厉声道,“如果不离开他,我就把这里面的东西公布出去!”
“好啊!”林季月背对着她无谓的眨眼,随即大步离开。
大波浪卷发的女人气急,果断蹬着一双恨天高飞快的走向现场的放映设备。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的时候,苏芸直冲冲的向她走来。
林季月瞥一眼荧屏,无奈扯起嘴角,“苏小姐,你非要闹得这样不可收拾吗?”
苏芸冷冷的看着她,愈发咄咄逼人,“我想请你告诉大家,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林季月无奈,只得细细的端详那张照片。照片的像素似乎并不高,还略有些模糊。但面部轮廓还是看得清的。尤其,照片中出现的人只有那一位穿了娇艳的红。
“虽然我还没有查出来那个胖子是谁,但是林季月,你一个订过婚的人,竟……”
“苏芸!”
厉长瑞倏地打断了苏芸,他原本在另一处嘱咐手下人。直到对面的人直直的盯着大屏幕,他方才转过脸看见苏芸和林季月之间已是剑拔弩张。
“别闹了!”他将她往身后扯了扯,呵斥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苏芸在气头上,本是底气十足,可架不住厉长瑞这样冰冷的脸色。只是心底实在憋闷委屈,到底是忍不住哭着说道,“阿瑞,她说不定都已经结过婚了,你怎么能要一个二手货呢?”
“苏芸!”厉长瑞扬起手,眸中戾气深重,前一刻她闹就闹了,好在没几个人关注。这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她居然还在这个当口哭嚎。尤其,说出口的话还这样低劣,十足的泼妇。
苏芸哪里想得到这么多,看见他扬起的手掌,泪水落得愈发汹涌。厉长瑞别过脸,叫了另一边的保安带她离开。
和保安一同急匆匆走来的,是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越过层层人群,裹着微凉的风,走到林季月身边。他紧紧地拥住她,一面挥手挡住身后的保安,而后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厉长瑞身后的那个女人,一字一顿的开口,“苏小姐,那个胖子是我,有问题吗?”
他的话如这世上最有力的屏障,遮蔽住林季月脑海中翻滚而来的悲哀。
她偎在他的胸口,安静着像被守护的小孩儿。
“什么?”厉长瑞瞳孔紧缩,转瞬又是猛力摇头,“不可能!那个胖子我认识,怎么可能是……”
宋遇扣着林季月的肩膀靠近她的胸口,转脸看向厉长瑞,镇定的话语自唇间缓缓流淌而出。
“大一那年,你打篮球受伤,眼角缝了七针。不过现在估计是看不出疤痕了。”
“大二那年,你竞选学生会主席,落败。”
“大三,你抛弃女友,出国留学。怎么样?”宋遇目光沉静的看着他,“你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你……”厉长瑞顿时哑口无言。
最后,晚会到底是草草结束。没有人喜欢被人看笑话,尤其,那个人还是厉长瑞。
厉长瑞随着宋遇一路到他的别墅,宋遇温柔的看着一路上都异常安静的女人,细声叮嘱着她,“乖,上楼等我!”
林季月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而后安静的上楼。她踢着拖鞋,步伐一如既往的轻盈。她甚至没有吵闹,没有质疑。甚至比厉长瑞还要淡定。脑子唯一纠结的不过是……宋遇原来竟是个胖子吗?可是作为他的资深粉丝,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而他承认自己曾经是个胖子,到底是为了维护她?还是那个人真的就是他?
如果真是他,他和阿禾曾经……居然已经到了订婚的地步?而她怎么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她现在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她该换男友了?
宋遇目送林季月上了楼,随即迅速给一个人编辑了信息。“来D市,立刻!”
发完信息,宋遇方才摊开手,面目从容地看着一路紧随而来的男人,“好了,现在你可以问了。不管什么,我尽量知无不言。”
厉长瑞眉目紧锁,“……你是宋安之?”
“对!”宋遇应着,“只可惜当年减肥的时候,没有留下照片。不过我现在和当年总还是有点像的吧!”
原本宋遇不说,厉长瑞也从未往那个方向想。毕竟,任谁都不会将一个明星和一个二百斤的胖子扯到一起。这会儿一经提醒,两张脸的五官竟能够完美的重合。
厉长瑞震惊了好一会儿,方才沉下心,紧紧地盯着他,“林季月到底是不是小禾?”
宋遇却是笑得从容,“其实怎么说呢?厉长瑞,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放弃了季月。”
厉长瑞愣怔了片刻,猝然失笑道,“宋安之,你不要告诉我,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喜欢她。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
“嘘!”宋遇将手指抵在唇边,“请叫我宋遇!”
“宋安之!”厉长瑞一顿,眸中戾气喷薄而出。
宋遇睨他一眼,嗓音愈发沉静,“厉长瑞!在季月想起你做的那些事之前,我不想和你计较。”
“不和我计较?”厉长瑞冷笑,“呵!说得好像你真的有多爱她一样!你爱她,怎么还要等这么多年,六年前,你就该去找她。”
宋遇别过眼,走至窗前,长长地叹口气,“你走吧!”
“宋安……好!宋遇!你还没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怎么了?”小禾现在全然不记得他,并且根本不像是因为报复而做的伪装。
她像是真的忘了他。
宋遇缓缓转过脸,“厉长瑞,看在我们曾经是校友的份上,我不告诉你,已经是仁慈。”
仁慈?
厉长瑞惊异于宋遇的措辞,好似他做了极端可恶之事。可他不知道,于是愈发惶恐。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她失忆了?”
“……她疯了。”
☆、真相
“开车不长眼哪!神经病!”
厉长瑞一个急刹车,才避免了直直的撞到一个路人。那人于他耳边不知骂骂咧咧多久,方才泱泱离去。
厉长瑞闷坐在车内,宋遇沉静的嗓音于他耳边徘徊,迟迟不肯散去。如梦魇,不死不休。
“厉长瑞,六年前,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身是血。”
“我不会每一次,都能克制我自己!”
“医生说,她这是精神受到重创,所谓抑郁,惊恐,胆小,都是正常表现。只有极少时间能够恢复正常。”
“我不忍看她这么痛苦,所以请心理医生为她做了深度催眠。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被嫁接到一个不存在的她的好友身上。而她,变成林季月。”
“所以,她讨厌你。不认识我。”
厉长瑞极其艰难地保持镇定,听他一言一语说完。到最后,他甚至无法质问他,为什么擅自做主修改别人的人生?他有什么权利修改别人的人生?
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姿态去开这个口?
末了,他只能秉住最后的镇定问他,“你就不怕,有一天真相会被公开吗?”
宋遇倏然笑了,“你试试!”
是啊!他如何开口道出真相?
结果不过两个,林季月不信他。信了呢?然后更加恨他。
他自己在六年前走了一步死棋,终生无解。
半小时的路程,厉长瑞用了两个小时方才开回住处。大脑陷入从未有过的混沌,茫茫然,整个人像是跌入无尽的雪海,他挣扎,无助,渴望,可是所有都是徒劳,从他踏进来的那一刻,就该知道早已没了退路。
厉长瑞脑袋晕晕的,连不曾输入密码就可以推开门的情形也不曾注意。直到脚底湿黏,他愣愣的打开灯,才看见歪倒在沙发上的女人。
“苏芸!”他惊异地大叫,她卸了妆,面容干净,像是认识最初的模样。
厉长瑞陡地清醒,又陡地陷入惶恐。他慌忙抱过她,车速开到从未有过的高度。只是当真太急,因而忽略了在茶几上摆放整齐的信纸。是她留给他最后的话。
一个小时后,医生告诉他,送来的还算及时,保住了性命。
厉长瑞听着,不知为何心口愈发沉闷。他不愿她死,可她活了,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六年,在他的生命中,像是一个魔咒。他十四岁认识小禾,十七岁和她在一起,二十岁分手,是六年。他也曾和苏芸真正地在一起六年。
时间在这一刻达成平衡。
他在等手术室灯灭的过程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对苏芸。即便,只是因为她真切的爱着他。
可是灯真的灭了,医生说她没事了。那一瞬,似是他死去的心重新恢复跳动,他安排好了住院的一切事宜,便匆匆离去。
西郊别墅区。
厉长瑞生平第一次越过管家和母亲,直直的冲到那个他从未叫过爸爸的男人面前。
他凝着那个闲闲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钟先生,我想请问你,六年前你和你爸到底对小禾做了什么?”
厉长瑞的母亲急急地从另一边走过来,“阿瑞,怎么和你叔叔说话的?”
厉长瑞不理会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我想请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母亲不由上前一步,“阿瑞!”说着就要拉他。钟振国却是先一步握住他母亲的手,转而看向厉长瑞,“你让他说,你说……小禾?谁是小禾?”
他看起来是真的无辜!
“可真是健忘啊!”厉长瑞冷哼,“六年前,我的女朋友小禾,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见她了?”钟振国诧异的看着他。
“告诉我!”
“你是真的爱她?”钟振国不解的开口,“那苏芸呢?你们两个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
“回答我的问题!”厉长瑞忍不住怒吼。
钟振国凝着她,无奈的叹口气,“你果然还是爱她!”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厉长瑞定定的盯着他,良久,钟振国方才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错了。是我没有提前和爸商量好,结果出了差错!”
“你们真的派人伤了她?”厉长瑞瞳孔扩大,眼眸在那一瞬间不可自已的潮湿。他的双臂在空中无助的摆动,“你们怎么可以……六年前,六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大学生,你们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手?”
“阿瑞……”林若晴上前一步,轻柔的挽住厉长瑞的手臂,低低地宽慰他,“你先别急,别急!听你叔叔说完,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苦衷?”厉长瑞甩开她的手,“他能有什么苦衷?不就是自以为一手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嘛!对!我们是无能为力,爸没有能力,我也没有。他一句话,我就得抛弃心爱的女人去美国念书。然后呢?还要消除我的后顾之忧吗?”
“阿瑞!”钟振国无奈的叹息,转脸冲林若晴使了个眼色,等林若晴离开,方才缓缓道,“阿瑞,你父亲的事,我不想多说,你自己也明白。只是关于林禾,我真的抱歉!但是我不后悔,你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论是父亲还是我,我们在你的问题上都没有错。”
“哼!”厉长瑞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抛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了吗?你这是什么谬论!”
“这就是现实!”钟振国突然加重了语气,“取舍和利益最大化,本来就是一个生意人需要面对的最简单的问题。你当年选择放弃她,这很好!”
“好好好!”厉长瑞冷哼,“即便你们什么都对,那她呢?她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上我,她有什么错?”
“她没有错!”钟振国难得闷了闷,形容间亦是有一丝惋惜。“她只是生错了家庭。她的那位父亲……”
回忆其实并不漫长。钟振国以为他是忘了的,即便是厉长瑞提及这么一个名字,他也没有想起什么。可是如今,一件件说起来,竟然还都真切的记得。
那当真是六年前的事了。
他也是看了后来的视频才知道,在他赶到之前,事情已经极其富有戏剧化。
老头子先是给了厉长瑞最简单的选择,他说,“和那个女孩子分手,我就送你出国。”
那个时候,厉长瑞厌倦着这样一个家庭,并且,他需要一个平台来提升自己。老头子的诱惑,不得不说,的确是拥有足够的诱惑力。而厉长瑞也如老头子所愿,选择出国。
只是老头子终究要比他做事利索。
屏幕上的林禾看起来柔弱可怜。老头子安稳的坐着,已是强大的气势,要人喘不过气来。
他问她,“我也给你一个选择,和你的养父断绝关系,我就同样送你去美国读书。”
她一步步后撤,一下一下摇头。
“看吧!小姑娘,阿瑞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钟振国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可还是免不了一场争执。
他质疑他的父亲,“我已经安排好了,让那个女孩子和阿瑞一起出国。您这又是做什么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头子瞪他一眼,“这个家,只要我没死,就还是我做主!”
“爸!”钟振国无奈的叹息,“为了让她那个爸爸放手,我已经给了他一百万了,您这样做让我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老头子怒其不争的睨他一眼,“这种家庭环境长大的女孩子还是离阿瑞远一点的好!一百万算什么,就当丢了。你还回去捡不成?”
钟振国一口气噎住,房门却是陡地被人推开。
那个柔弱的女孩子就这么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像是几世的仇人。
只是,终究是软弱,连带着撕心裂肺的吼声,也显得底蕴不足。
“难道普通人就不是人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人生?”
她吼完,就跑开了。
后来的事,钟振国沉吟许久,仍是不知该如何同厉长瑞叙述。
“你倒是说啊!”厉长瑞着急的怒吼。
“阿瑞!”钟振国长长的叹息一声,“你们两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厉长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满眼的恐慌。所有的真相就在眼前,只需伸手轻轻戳破,一切就可以摊开来。可是他已经想要逃了。唯有身体僵硬在原地,体会着每一秒的煎熬。
所有爱与不爱都变得不重要了,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他也需要这么一个结果。有关小禾或者林季月。还有关他自己。
钟振国的话却是变得愈发沉重起来。空旷的大厅,唯有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那天,小禾跑走以后,我还有些惊讶,为什么她会刚刚好就听见和爸的谈话?”
“……”“爸说,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至少,也让她知道了,她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父亲。”
“然后呢?”厉长瑞紧紧地盯着他,“为什么她会满身的血?”
“你怎么知道?”钟振国何等精明,盯住他就追问,“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那天的事,知情者多半都已经不在D市了,即便是还在这里,也绝不对跑到厉长瑞面前多嘴。难道是……
“是宋家的那个小胖子,宋安之?”钟振国果断开口,“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是出国好几年了吗?”
“钟先生!”厉长瑞不得不大声提醒他,“你不要管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只请你告诉我后来到底怎么了?”
良久,钟振国方才沉沉道,“她后来跑出去,可能和她那位养父发生了争吵,然后……她的养父出了严重的车祸。”
末了,钟振国还是免不了宽慰,“阿瑞,她的养父是很不堪,可终归还是她的父亲。这些事,纵然你不知情,可你想想,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你?放下吧!”
厉长瑞猛地跌在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呆滞中,长久地缓不过神来。
同一时刻的宋遇显然并没有比他好许多,他踢着绵软的拖鞋,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房间里的林季月等他一个解释。他却满脑子都是那一天那场景。
宋遇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可即便早了又如何,后来的事,根本无从预料。
他到的时候,她满身都是血,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地上。他紧紧地抱住她,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她也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
宋遇推开房门的时候,林季月正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盘腿坐在床上,巴巴的等着他。瞧见他来了,眉眼里都是笑意,可转瞬又是紧张起来,“……小禾?你和她……”
林季月说着自己都不确信的话,毕竟小禾当年只是一个学生,全然不可能和一个明星有什么交集。而且,都到了订婚的地步。最关键的,而是有关这一切她竟然全不知情!
宋遇坐到床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傻瓜!我说那是我,你就信了?”
“不是你吗?”林季月扬起小脑袋,眼底倏地亮起一簇火苗。
宋遇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见你被人欺负?”
林季月一张小脸顿时红了,不免垂下头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也不一定被人欺负嘛!”说着又是挥舞了小拳头,满脸全血复活的模样,“再说了,我是能被人随便拿捏的人吗?哼!”
“好了好了!”宋遇宠溺的笑笑,“知道你厉害!”
“必须的!”林季月得意地扬了扬头,转而又是吸了口冷气,低声咕哝,“可是……那个人真的好像小禾。”
宋遇僵了僵,随即迅速提醒她,“季月,世界这么大,找个和小禾相像的人真的太容易。”
“嗯……也对!”林季月默默咂摸着,可品了一会儿又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对。她思虑了好一会儿,方才陡地坐直了身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可是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谁是小禾?我跟你说过吗?还有,厉长瑞上学时候的事,你怎么也知道的那么清楚?”她一面说着,一面后撤,眼中的惊惧缓缓扩散开来,“宋遇!你不会真的……”
☆、二选一
太多深埋的记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触碰,进而迸发出不可预料的后果。
宋遇断然不能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当下就急急地揽住林季月的肩膀,一面放松了语气宽慰,“傻瓜!厉长瑞可是我的情敌,他的事我当然要了解清楚。不过小禾是你的朋友我却是今天才知道,以前只是知道厉长瑞谈过那么一个女朋友。”
宋遇的话实在无懈可击,林季月略挣扎了两下,便信以为真,小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极是安逸自在。
夜深人静时,宋遇看着身边人的睡颜,轻吻她的额头,而后立于阳台,拨通一道电话。
“到了?”他问。
“一早就到了。”另一端的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顿了顿,又是问他,“对了,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来干嘛?”
宋遇转脸看了眼房间内,这才低声道,“我去找你。”
宋遇抵达酒店,一眼就望见大堂内那一道白色身影。他穿了身白色西装,颇有些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惜保持了没两秒钟,瞧见宋遇来了,立时泄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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