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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背图中的历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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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推背图》中所涉及的有趣的故事我们就说到这里,写到这里我们必须要解决一个问题:
  《推背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推背图》是真是假?
  《推背图》到底在多大程度上预言了历史的发展,这种预言所依据的规律或法则是什么?
  现代科学思想是建立在实证基础之上的,所谓实证,说简单些就是要能够重复证明。什么叫重复证明呢?比如科学家说地面上存在着万有引力,如果你不信,就尽管蹦一下试试,看看你能不能一下子跳到月球上去。结果你一跳,发现不仅是你跳不到月球上去,任何人也做不到这一点,于是就证明了科学家是正确的。反之,你想拿嫦娥奔月来推翻科学家的论断,那科学家也不和你较劲,他只是让你也奔一下月试试,如果这个月只能由嫦娥来奔可别人却做不到,无法重复试验成功,那就可以否定奔月的事情,你最终还得接受万有引力的存在。
  自然科学是这样,预测理论也不例外,如果《推背图》这种活儿只有李淳风和袁天罡才能够玩得了,那么它的可靠程度就会大打折扣——至少我们是没办法再陪这俩老头儿玩下去了。
  但是,除了实证思想之外,现代科学同样也不否认非实证类的技术或技巧。比如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这个属于艺术的范畴。艺术这种活儿就是无法重复的,不仅是别人无法重复,甚至连作者本人也无法重复。究其原因,是因为艺术所涉及的变量过多,超出了人的控制范围,只能依据一种模糊原则来把握。所以这个世界上的艺术大师多有成就,但他们所教导出来的弟子,却是以平庸者居多。
  模糊性原则不仅是在艺术领域里有效用,它同样可以被应用在自然科学领域中。比如说模糊数学,就是用以指导变量超出我们控制状态的知识体系。
  中国几乎所有古老的哲学思想体系都跟这个模糊挂上了点关系。比如说道家所讲的道,道这东西就模糊得可以;再比如儒家思想中的仁,仁这东西只比道模糊不比道清晰。所以不管是道还是仁,几千年来大家左研究右分析,搞到最后是你说你的道我讲我的仁,每一个人的理解都是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着。即使是两个人共同研究道或者仁,也会在第一时间内产生歧义——因为他们虽然都说道谈仁,但他们每一个人的思想中的道或仁并不是一回事。更闹心的是,不仅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即使是单独一个人也是颠三倒四来回变化,所谓“觉今是而昨非”,这种认识当然是符合人类认知规律的,但同这样一个正处于“认识初级阶段”的人沟通,那我们可就累了。
  《推背图》所依据的科学思想是目前世界上所残存下来的最为古老的知识体系——《易经》。
  而这个《易经》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模糊性。
  尽管《易经》所具有的模糊性与现代科学思想中的模糊性不是同一个概念,但在本质上却是没有差异的。简单说来这种模糊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研究的结果以多指标的发展趋势为主,二是指标的多重对应性。
  第一个方面的特征描述起来比较乏味,有点类似于现代科学中的“蝴蝶效应”现象,即微小的变量变化会导致实验结果的严重偏离。这句专用术语用高鼻子洋人的话来说,就是“亚马逊流域的一只蝴蝶振动翅膀可以掀起美国西海岸的一场飓风”,总之是生活中的微小变化,会让我们得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或历史。
  微小变量的变化导致实验结果的严重偏离,这个人生的蝴蝶效应体现在易数里,就带给人一种极为神秘的色彩。举个例子来说:
  五代初年朱温不安心于农村工作,跑出去当兵做土匪,与他同行的还有同族兄弟朱邺,结果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术士,于是朱温、朱邺兄弟就上前询问自己的前程,那术士装神弄鬼地捣鼓了好半天,才满脸神秘地告诉了朱氏兄弟六个字:东就帝,西就地。这么六个字王八蛋才能听得懂,于是朱氏兄弟再细问究竟,术士却只是摇头曰: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个屁,这模糊性的玩意儿就是乱碰乱撞,术士要是能够说得清楚的话,他早迫不及待地泄露了,问题是这个术士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想泄露也无从泄起,只好这样能蒙就蒙能唬就唬。不过是混口饭吃,较什么真嘛。
  不能泄露,那么就只能泻肚。据说朱温把这六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当天夜里他们住宿在路边的一座破庙里,这座破庙真是座实实在在的破庙,倾塌了半边不说,东侧的屋檐上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朱温同志牢记术士的胡说八道,就要去东边的水洼里休息——东就帝嘛。同族兄弟朱邺嘲笑他,朱温也不理会。结果,这天晚上朱温就蹲在了东边的水洼里,朱邺则幸福地睡在了西边的神龛上。
  神龛上干燥通风,空气新鲜,朱邺兄弟很快进入了梦乡。而朱温却倒了大霉,水洼阴潮不说,而且积腐日久,吸入这种污浊的空气没多久,朱温的肠胃就闹腾了起来——他真的泻肚了。
  气急败坏的朱温一边咒骂着那个术士缺了八辈子的大德,一边捂着肚子狂奔到庙外。刚刚蹲下,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声,朱温顿觉腹中痛觉大减,说不尽的轻松写意。这时候的朱温只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厕坑边的位置是如此的劲爽,这时候如果谁拿个皇位来换这个厕坑,那他肯定不干。
  与此同时,朱温还觉得自己的眼前视线为之一宽。
  朱温眨了眨眼。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或者是因为排出了腹中的污秽之物,导致了视神经所承受的压力大减而带来心理错觉。但是他再仔细地眨眨眼,才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他的视线内真的少了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呢?
  那座破庙。
  那座破庙竟然不见了。
  破庙是不会飞掉的,但是它会倾塌。
  原来,就在朱温跑出来泻肚的这么一眨眼工夫里,那座破庙却突然塌了下来,形成了一座完整而标准的坟头。正在庙中安然高卧的朱邺没有任何感觉,就这样幸福地长眠了。
  破庙塌落时所发出的声响,被朱温当时腹泻所带来的听觉神经的轰鸣之声所遮盖,他什么也没听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族兄弟朱邺“西就地”,入地为安了。
  而朱温莫名其妙地逃过了此劫之后,又东征西讨、东反西叛,瞎折腾一气之后,真的弄了个后梁的皇帝来做。如果他当时死在那座破庙里,历史的写法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蹲在东边的水洼里休息,和做个皇帝之间没有任何本质性的联系,但这两个变量却硬是在这种离奇的场合里凑到了一起,说是现代科学的蝴蝶效应也好,说是术数的模糊性也罢,总之一句话,这玩意儿研究的是一种趋势,你不能强求于一个精确的结果。爱谁谁,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相比之下,李淳风和袁天罡弄的是“历史的发展趋势”。这玩意儿可比单独一个人的命运的发展趋势好弄得多了,所以这个结果如果想不准,那还真不太容易。
  说《推背图》的结果准确,还因为这个结果中有我们的认识掺和了进来,这种现象在模糊性的认知体系中的表达,就是我们在这里所要提到的第二个特点了:
  指标的多重对应性。
  什么叫指标的多重对应性呢?就是说当我们在说一个词的时候,指的往往是许多不同的事物。
  现代科学讲究精确,所研究的领域是封闭的,在术语的表述上绝对不能够有歧义。比如说物理学研究力,力这个东西就是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所产生的,任何人也不会把这个力理解成唐朝的太监高力士,要是有谁真的这么来理解的话,那这个孩子的脑子肯定是出了问题,应该去看医生了。
  但是《推背图》所依据的理论《易经》,所研究的对象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的变量是无以穷尽的,而人类所能够依据的指标又极为有限,以有限对应无限,多重对应就是这一知识体系所具有的最大特点了。
  比如说《易经》中的乾,乾这玩意儿是什么呢?《易经》上解释说:乾为天为龙为马为冰为金为玉为寒,凡是具有不可对抗性的玩意儿,从具体的事物到规律法则,都用这么一个符号替代了;而坤则为地为布为釜为吝啬为平均为车为小母牛,这样如果你把乾和坤这么两个符号组合起来,那么我们就会得到无穷的对应,这个符号可以对应钻进地底下的龙,对应锅里煮的小母牛,对应天下的地,对应地上的天。而且这一映射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地下的龙又对应着数不清的东西,它可以是一只蚯蚓,也可能是一个暂时不得志的人,还可以是不可急于发动的时机……就这么分析下去,因为变量无限,以有限的生命来琢磨这无限的变量,那玩这个的人铁定没工夫干别的了。
  明朝的大学士徐阶有个故事,最具代表性地诠释了这种多重映射的社会关系:
  徐阶未发迹之前,流落京师,困顿不堪,就跑到一个术士那里去算卦,那术士摆弄一番,给了徐阶十个字:富贵无心想,功名两不成。
  这一卦可真是惨了点,如同当头一瓢冷水浇到徐阶的脑袋上,让他顿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没有死——他死了就没这个故事了——他仍然咬牙活在大明朝,打定主意要跟命运玩到底。就这样半死不活地挺了几年,忽然之间他时来运转,嗖嗖嗖地拼命升官,眨眼工夫到了戊戌年间,徐阶升为大学士。
  大学士这个东西是明朝特有的产物,因为朱元璋立国之初就废除了“宰相经理人”的管理模式,什么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都由他一个人来玩。但天下这么大,他的子孙后人实在是玩不过来,就又搞了大学士这么一个名目,实际上跟以前的宰相职位没什么区别,总之是要找个人来替自己干活,自己好回后宫向无数的如花嫔妃表达爱意去。
  这就是说,徐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升官的当天,徐阶就带了几个随从,拎刀操棍,要去找那个术士的麻烦,大麻烦不会有什么,但把那个胡说八道的术士打个半死并逐出京城,却是免不了的。走在路上,徐阶却是越走越慢,越走脸色越是凝重,后来他忽然叫大家停下来,就近买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双手捧了给那位术士送去,并称赞道:先生神卦,神鬼莫测。
  这个老徐是不是发神经了?
  肯定不是,大学士如果发了神经,那天底下还能再找到一个正常人吗?
  既然没发神经,那徐阶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术士明明是算他“富贵无心想,功名两不成”,而他却官至大学士,尽享荣华富贵,这明明是没算准嘛。
  且慢,你说没算准不作数,准不准,得由徐阶他自己来说。
  徐阶自己说准,别人再说不准也没用。
  徐阶自己说不准,别人再说准也没用。
  现在是徐阶硬是说准,而且他还没发神经。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徐阶是这么解释这十个字的:富贵无心想,是指“想”字去掉心,则是一个“相”字,而今他升任大学士,相当于宰相之职,这岂不是对应了一个“相”字吗?
  那么功名两不成呢?这话可是没有一点歧义了吧?
  错了,这句话中歧义大大的有。
  刚才说过徐阶是什么时候升任大学士的呢?
  戊戌年间!
  没错!
  看看戊戌这两个字,这难道不是两个接近于“成”字但又不是“成”字的字吗?
  所以“富贵无心想”的意思是指他迟早有一天官至宰相。
  所以“功名两不成”的意思是指这个时来运转的时间在戊戌年。
  完了,这就是多重映射带来的麻烦了。“富贵无心想,功名两不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应用这个理论居然能够给解释成完全相反的意思,你说这活儿还让人怎么干?
  没法干了!
  有关《推背图》的解释也同样如此,它永远是一个清晰到了任何人也看不清楚的模糊存在,每一个人都在这里边看到自己内心中的历史和未来,你所看到的未必是李淳风和袁天罡想要告诉你的,但如果你在这里边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历史是我们的过去,是我们人生经验的组合,不被我们认同的历史就不是历史——无论事件是否发生过,如果我们认为它不曾发生,那么我们就认为它并没有发生,即使它发生过也白搭,史官不记,后人不知,这种发生的意义又何在?
  相比之下,一些并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却构成了我们传统文化与思维的一部分,诸如野史一类,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至少我们找不到证据说明它曾经发生过。但无论研究者是如何地放开嗓门以正视听,全都没用,民众相信它曾经发生过,并以自己的认识重构历史,这种主观性的思维贯穿了人类研究的本身,任何时代也无法避免。
  我们看到的结果,只是我们想知道的。不为我们厚重的文化所熟悉的东西,都已在数千年的尘烟中散尽。
  《推背图》只是《推背图》,它只是我们的先哲应用这种模糊性的知识体系为我们所搭建的一个文字迷宫,一个充满了趣味与神秘的传统文化窥视窗口。我们在里边看到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影子,无论是历史,还是未来,都是如此。
  历史无法改变,但未来在我们手中。
  这就是我们从本书中所得到的结论。


附:金圣叹点评《推背图》序
  谓数可知乎?可知而不可知也。谓数不可知乎?不可知而可知也。可知者数,不可知者亦数也。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
  吾尝仰观于天,日月星辰犹是也;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犹是也。我所亲见之天地,非犹我所未亲见之天地耶。然不得谓我所未亲见之天地,即为我所亲见之天地。天地自天地,而我异矣。我自我,而天地异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数也。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后有我生以后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岂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数之时义大矣哉。
  唐臣袁天罡、李淳风著有《推背图》,父老相传,迄未寓目。壬戌之夏,得一抄本,展而读之,其经过之事若合符节,其数耶,其数之可知者耶,其数之可知而不可知而可知者耶。
  玩其词,参其意,胡运不长,可立而待,毋以天之骄子自处也。
  癸亥人日金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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