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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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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好时机。”
李世民一听二人此话,不禁大惊,他没有料到秦琼、无忌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们……快起来……有话快起来说。”
秦琼与无忌却仍跪着不起。秦琼说:“太子偕同齐王想谋害上将,已不是第一回了。上将不但一再容忍,而且又不禀报皇上,长久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无忌也说:“秦将军说的有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整个仁智宫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上将应该把握机会,乘机除去太子与齐王两大患,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世民力持镇定,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能这么做!”秦琼道:“末将何尝又想这么做?但上将必须为自身安全着想,一再放任太子、齐王,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以致不可收拾……”无忌也苦苦相劝道:“就请上将痛下决心吧!再迟疑下去,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恐怕就难了。”
世民的心思有所动,他何尝没产生过此种念头,但……他狠狠地打断无忌的话,心意已决,异常坚定地说:“不,我绝不能做出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来。建成与元吉固然有许多地方令我感到痛心,但每每念及父皇的担忧挂心,以及兄弟间的情谊,我又怎能下这个决心?再说建成谋叛事败,如今处于这般悲惨境况,我更岂能有如打落水狗似地再……”
秦琼与无忌急了。无忌轻声说:“当今情势,不是讲妇人之仁的时候,再说一一”
“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们是一片好意,但我这时候绝不能落井下石……我要去探望一下建成。”世民说完,径自向夜幕中走去。
留下的秦琼与无忌只能焦急失望、扼腕叹息了。
建成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一天之内由太子沦为阶下囚,这种反差对他精神上的打击极大,父皇如此严厉的处置更是他始料不及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听了徐师基的话,也许……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了。所以,当他看到世民的身影出现在铁栅之外时,立刻恐惧地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
世民走了过来,轻声叫道:“大哥!”
建成更加恐惧,一股凉意袭上心来。
“不要叫我大哥,你是来杀我的,对么?”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06 回复此发言
201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世民沉静以对:“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探望大哥,看看大哥需要什么。”
建成打断世民的话,嘶哑地大叫起来:“少假惺惺了!要杀你就杀呀!”
李世民劝他道:“大哥,请冷静……”
建成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别再跟我玩猫捉老鼠的这一套把戏!别跟我装着你不想杀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给杀了,否则……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会想尽法子对付你的。你等着瞧好了,等着瞧好了……”
世民眼见在建成如此反应,好不难过:“大哥……”
建成一跃而起,指着世民,大吼大叫道:“别再喊我大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要杀就杀……要不然你就给战快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世民再也呆不下去,踉跄地奔了出去。
武德七年六月,庆州都督杨文干拒绝应诏,起兵反叛,宁州失陷。
对于杨文干的反叛,李渊忧心忡忡,惊惶不安。他将世民召进宫来,征询他的意见:“世民,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付才好?”
世民沉静地回复道:“回父皇,杨文干有何能耐,竟敢谋反?儿臣估计庆州的其他官员不久就会将他捉拿,或者干脆就此处决了。倘若父皇不放心,再派一位将军前去讨伐就是了。”
李渊不以为然:“问题恐怕没这么简单,杨文干谋反,牵连到建成。他打着建成的旗号,响应的人不会少……所以,最好你亲自带兵去征讨。”
世民沉吟道:“父皇,真有这个必要吗?”
“朕以为有此必要!这样吧,世民,只要你解决了杨文干凯旋回来,朕当立你为太子!”
世民顿时怔住,他没想到父皇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裴寂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李渊长叹了一口气说:“隋文帝杨坚杀太子杨勇而立次子杨广为太子,朕不能仿效他杀掉建成,但……届时朕会封建成为蜀王,而蜀兵脆弱,不堪一击。以后建成如能守臣子的规矩,安守本分,你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他如果图谋不轨,你到时候除掉他也很容易……”
李渊说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显得艰涩苍老了起来,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
在为世民整理出征时的行囊时,吉儿终于忍不住了,她问世民道:“父皇……又允诺立你为太子了?”
世民苦笑了笑说:“说实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自晋阳起义以来,父皇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改立我为太子,但是每次都是说说,事后也就忘了。”
吉儿也苦笑起来:“你认为父皇当真只是忘了吗?”
世民轻叹了口气说:“我想不必去用心追究,随遇而安吧。”
吉儿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世民说:“你即将出发征讨杨文干,你离开之后,我猜一定会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为建成向父皇求情的。”
世民又苦笑起来,说:“你猜得没错,一定会这样的。”
李渊早已料到改立太子的想法会招来许多反对,却没有想到这些反对来得这么快、这么强烈。不仅是一些大臣表示了自己的看法,连他的后宫之内也产生了骚动。尹德妃、张婕妤和元吉等人终日在他耳边聒噪,搞得他心烦意乱。他招来宰相裴寂,欲得到他的拥护。裴寂却只是给他讲述了隋文帝废长子杨勇而立次子杨广,结果却两世而亡的故事。李渊听罢,心内更是一片茫然。
冰如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好,建成被拘,令她有种复仇般的快感。她有时想自己是否有些太刻薄了,但一想起建成的所作所为,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东宫上下也很奇怪,而一向阴郁的太子妃怎么突然又变得青春灿烂了起来,难道她不知道太子现在被拘吗?
冬梅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天气很好的黄昏,趁着陪冰如散步的机会,旁敲侧击地说了起来。
“听说太子被皇上关在仁智宫,整天粗茶淡饭,很悲惨呢!”
冰如听了,不禁冷笑道:“悲惨是悲惨,但是活该!”
冬梅怔住了:“太子妃……”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他不那么狠心,硬要改立太子妃,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毕竟……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不是么?”
冰如怔住了。冬梅的话击穿了她心底最薄弱的一层,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对于冰如的到来,那燕多少有些意外。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冰如的故事,但真正这样单独的面对,还是第一次。
她们忍不住彼此打量了起来。
——她是如此的端庄美丽,建成怎么忍心随意将她冷淡?那燕心想。
一一她是如此贤淑知礼,全然没有蛮女气息,难怪建成为她倾倒!冰如心里嘀咕。
当冰如摒退左右,正要开口说明深夜造访的目的时,那燕抢先表白起来。
“太子妃在没谈你的事之前,我必须说明,住进东宫已经有段时日了,我为太子妃带来了不少麻烦。”
冰如听了,不由动容起来:“公主……”
那燕恳切地说:“我必须特别要说明的是,自始至终,我丝毫没有取你而代之当太子妃的意思,因为……我不能伤害你,真的不行!这些日子下来,多多少少,我白太子妃对太子不但关心,更处处为他着想……尽管我不知道皇上不同意建成改立太子妃的真正原因,但是当战知道了这件裁示之后,心里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冰如听了,噙着泪,深为感动地道:“谢谢你这么说……我真的谢谢……”
那燕微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讲,我只好接受你的谢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
冰如单刀直入地说:“我想请你一道去仁智宫,向皇上求情,请皇上能够赦免建成。”
那燕一听,不禁为难地说:“不是我推辞,在太子妃没来之前,我还在为这件事为难,因为我的身份……”
冰如打断那燕的话说:“公主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在皇上面前所讲的话才有份量,他也才能听得进去?至于我自己,为了建成要改立为子妃的事,使我因此懊恼怀恨不已。我甚至写过匿名信给皇上,也曾经找过皇上哭诉……但是建成现在有难,我……我实在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公主,你愿意陪我去仁智宫吗?愿意吗?”那燕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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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2)
当冰如、那燕一路奔波,鞍马不歇,匆匆赶到万山丛中的仁智宫,出现在李渊面前时,李渊惊呆了。
冰如噙着泪拜倒在李渊面前,一副哀怜凄楚的样子。“父皇,臣媳之所以特地赶来,是恳求父皇能够宽恕建成……”
李渊听了,眉头不禁皱起,道:“你怎么也来替建成求起情来了?前些时候,你不是还……”李渊环顾左右,突然觉得不妥,把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冰如的眼泪落了下来。
“陛下说的没错。前些时候,臣媳为了建成改立太子妃的事,还向陛下告过状……但建成与臣媳毕竟是夫妻啊……还有,建成这次的确犯了大错,但从种种迹象看来,他也显然并没有真正想谋叛的意图……”
李渊起身,不以为然地说:“事实俱在,你还说他没有谋叛的意图?”
冰如泪流满面地说:“据臣媳与建成相处多年的感觉,建成这次贸然行事,必然是受了重大刺激所致,况且他已深切悔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恳求父皇能网开一面,赦免了建成。”
李渊踱步,欲言又止。
那燕见状,挺身而出道:“因为这件事跟我也有关连,所以我不得不向陛下说几句话。”
李渊大惑不解地问那燕:“跟你有关连?公主……怎么可能跟你也有关连?”
“陛下,据我了解,建成这次所以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是因为他想改立太子妃,却遭到陛下坚决反对所造成的。身为当事人,怎么跟我无关?”
那燕这番单刀直入的一席话之用意,使李渊有所心虚。
那燕沉静地陈述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既然跟我有关,恳请陛下务必给我一个面子,加上建成已深切悔悟,请陛下立即释放了他!”
李渊迟疑着:“这……”
元吉等见状,连忙上前,帮起腔来:“父皇,那燕公主乃突厥颉利可汗膝下最受疼爱的掌上明珠,她也为建成求情,就请父皇成全了公主吧!”
“陛下,齐王所言甚是!无论如何,也要请陛下给那燕公主一个面子才好。”裴寂奏道。
“是呀!现在连太子妃和那燕公主都赶过来向陛下求情了,陛下就息怒开恩,释放了太子吧!”尹德妃恳求道。
“不要再迟疑了!这些日子下来,陛下处罚太子也处罚得够了。陛下也别再生气了,气久了,过头了,对龙体可不好啊!陛下,你说是么?”张婕妤娇声娇气着说。
在一片求情声中,李渊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建成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当一身罪衣、蓬头垢面的建成由冰如和那燕陪同,出现在李渊面前时,李渊的眉头皱了起来。望着憔悴不堪的建成,李渊突生一丝怜意,他走近建成,抓起他的手,口气温和地说:“你身为长子,应该以身作则,友爱兄弟,和睦共处,绝不可反过来事事反目、处处计较,知道吗?”
建成惶然回复道:“儿臣知道了,父皇的教训,儿臣一定谨记在心。”
李渊背过身去说:“既然如此,你就起来吧!”
“谢父皇……”建成磕头如捣蒜地谢恩。
解除了禁羁的建成不久便被李渊派回长安代理政事,对此一无所知的世民仍在宁州,专心平叛。在世民大军强有力的打击之下,杨文干的叛军节节败退,军心开始涣散。武德七年七月五日,杨文干被部众所杀,谋叛事件告一段落。李渊把罪过归于太子中兑王珪、左卫军韦挺、天策兵曹参军杜淹,将他们一同流放到边疆,等到李渊从仁智宫返回长安时,允诺立世民为太子的事,却又只字不提了。这引起了世民亲信们的不满。
“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的允诺嘛!允诺等于没允诺,还不如别允诺!”
当世民麾下的一干文武会集天策府时,暴躁的尉迟敬德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尉迟敬德的牢骚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连一向沉稳的杜如晦也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世民不该再一味地沉默。
“上将对于此事确该正视,并应有所准备才好。因为此事还牵涉到另一面,也就是太子与齐王一波又一波地危害上将的行动。别的不谈,光是这些危害行动,上将必须拿出具体可行的办法来,否则这样衍变下去,局面恐怕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长孙无忌也说:“皇上对上将的一再允诺,跟太子与齐王的危害行动,可说是一体的两面,二者相互激荡,必然会越演越烈。就允诺而言,自晋阳起义开始,皇上就答应要改立上将为太子了,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就危害行动而言,属下以为绝不是仅凭上将的容忍缄默,就能够消弭去除的;恰恰相反,他们会变本加厉,不得手绝不罢休!请问上将,倘若真正到了那么一天,岂不后悔也来不及了吗?”
听了文武亲信这些话,世民不得不有所表示:
“今天我们要开诚布公,因此可以言无不尽。但一旦讲完了,各位必须把所有的话埋在心里,绝不可半点张扬出去,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众人均点点头。
“好,先说有关父皇允诺的事。在征讨杨文干之前,吉儿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的答复是,我已经对此没有兴趣了,大家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才是……”
众人缄默着。
“如果说我完全没有意思想当太子,这也未免太矫情虚伪了。可是我早就想过,一定要在正大光明、自由然然,不流血、不内斗、不相残的前提下,我才能当!如果做不到,也许会有些遗憾,但我心里是坦然的。父皇一再失言确是事实,然而我绝不能因此而怨恨,而报复。道理至为简单,父皇毕竟是父皇,儿臣毕竟是儿臣,如果我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恐怕连人都不配当了!因此,有关允诺的事,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番话,令在场的人不便再说什么。
“至于危害我的行动,原先我以为能凭借着缄默承受住,使大哥、元吉回心转意,改变态度,现在看来这些恐怕是不能期望了。至于想一个万全之策,我认为必须设定一个底线,那就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反击。或许各位对我说的不尽同意,但是务请各位设身处地,站在我的立场来想来看这个问题,其结果,我想也会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反击了……各位说是吗?”
在座的文武亲信竟无言以对。
李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刚刚洒入寝宫的地上,室内腾起薄薄的一团清雾。李渊在清雾中又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一一建成毕躬毕敬伫立在大门一侧。
服侍李渊更衣,近来几乎成了建成每日必行的功课。
李渊更觉高兴的是建成在政事上的勤奋好学。在他视力所及的地方,常常可以看见建成或者埋头抄录他批的奏章,或者记录他所做的各种诏示。他一改过去的的浮靡习气,表现得踏实上进起来。建成的变化让李渊在兴奋之外,也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但他想,那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种多虑吧!人常说坏事可以变成好事,也许建成真的汲取了过去的教训?
好的心情令李渊对自己也有了好的感觉,连与妃嫔们行房事的时候,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慰感。
建成的变化令元吉感到一种隐隐的忧虑,虽然他明白建成所作所为只是演戏,虽然他很清楚比起世民来,对付建成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还是决定要将春风得意的建成拉下一点来。他招来李思行、宇文宝二人,对他们说:“我问你们,建成身旁最重要的人是谁?”李思行、宇文宝对视一眼,不知元吉问此何意。
“是冰如!你们知道吗?是冰如。”
不待他们回答,元吉已经脱口说了出来。
这天深夜,在东宫内厅里,建成、元吉在一处喝酒。酒酣耳热后,建成问元吉道:“光是讨好父皇还不够?元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吉只是冷笑。建成不明白元吉为何尽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问你,你费了那么大的劲讨好父皇,但是因为得罪了一个人,而那个人逮到了你的小辫子,去向父皇哭诉告状,那么你的辛苦不就完全白费了么?”
建成惶然:“你说的这个人……会是谁?”
“大哥猜不出来么?”元吉用一双深陷的眼睛盯着建成问。
建成急了,站起追问:“快告诉我是谁?”
元吉冷笑着站起道:“原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这是你的家务事,但是又不能不告诉你,因为它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建成明白了,但也更惶然起来:“你是说……冰如?”
元吉背过身去:“不错!正是她!”
建成一听,不相信地说:“但冰如为了我,曾说动那燕公主前去仁智宫为我求情,她,她怎么可能……?”
元吉转过身来,逼视建成,打断他的话:“我问你,你现在是否还跟以前一样,执迷不悟地喜欢着那燕公主?”
建成急辩道:“喜欢是自然,但并非执迷不悟!”
元吉冷笑说:“问题是只要你喜欢公主一天,冰如就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而且是致命的、狠狠的一刀!我讲过,我原本不想说,在仁智宫,我曾亲耳听过冰如与父皇的对话,才明白为了改立太子妃的事,她曾不止一次地在父皇面前告过你的状,除此之外,她还写过匿名信给父皇!”
建成闻听此言,不胜震惊:“匿名信?此话当真?”
元吉阴笑着说:“我向尹德妃查证过,她的确写了封匿名信给父皇,说你成立长林军,意图不轨。当初我们以为是世民密告,做梦也没想到,密告的人竟是你的枕边人!”
此时建成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元吉又说道:“因此,只要你喜欢那燕公主一天,冰如就有可能再去向父皇密告一些你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往刀口上送么?”
陷入巨式震惊中的建成,感觉到一种被利刃刺过的铭心的疼痛。
当冰如发现自己的居室外突然布满了全副武装的侍卫,刚刚从床上坐起、睡意未消的她顿时大吃一惊,忙用外衣遮住酥胸。与此同时,冰如发现了怒气冲冲走来的建成。她惊慌地问:“建成,怎么了?”
建成用命令的口吻冷冷地对冰如说:“我派卫队在外边布下了岗哨,从现在起,你不准离开这里一步!”
冰如大惑不解,怔怔地看着建成问:“为什么?建成……这到底是为什么?”
建成愤然拽着冰如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好,我就告诉你,这么做是免得你又写匿名信密告我,免得你又跑去向父皇哭诉告状!”
力持镇静的冰如企图解释:“我可以解释……”
建成粗暴地打断冰如的话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别怪我把你软禁起来,因为你太无情、太恶毒了!”
冰如的眼泪落了下来,说:“我无情,会跑到仁智宫去为你求情吗?我恶毒,会恳求那燕公主,一块去为你……”
建成更不耐烦地打断冰如的话:“为什么不说为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能圆皇后梦么?自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圆好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再也不想……”
建成说完,转身要离去。
“建成一一”冰如唤着大叫着奔了过去,结果踉跄倒地,用双手紧抱住建成的腿,哀求道:“别这样……别这样待我……我……我什么都肯答应……我……我求求你……”
建成猛地一脚把冰如踢倒在地,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冰如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太子妃!”冬梅连忙上去搀扶。
冰如喊着:“我还是太子妃吗?……我还是太子妃吗?”
冬梅也不由地陪着主家娘娘大哭起来。
第三十二章
武德七年七月七日,突厥大举入侵,不久攻占并州,虎视眈眈逼向长安。对于突厥这次侵扰,李渊产生了一种厌倦,在一次早朝上,他提出了迁都的想法。这个想法得到建成、元吉和一批朝臣的拥护。
裴寂更是积极响应:“突厥之所以不断来犯,图的是美女壮男以及金银绸缎,而这些东西全集中在长安。我们如果把长安用火烧成废墟,再把京城迁到别处,那么蛮虏的侵扰,自然也就会停止了。”
当李渊兴致勃勃准备进一步讨论有关迁都的具体事宜时,世民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北方戎狄为国家边患,自古以来就有了,陛下英武兴起,统一天下,现有精兵百万,奈何以突厥侵扰边境,竟至有迁都躲避之举?只怕会蒙受四海讥讽,为后世人所笑话。”
李渊皱起眉头道:“那依你之见时又该如何是好?”
世民说:“想那霍去病不过是汉朝一员武将,尚且立志消灭匈奴,并且说:‘不灭匈奴,何以为家?’何况儿臣蒙父皇之恩,担任朝廷要职,能不为国家牺牲吗?愿父皇给儿臣数年时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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