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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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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下意识地接过水袋,问道:“老大爷,她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儿!”老人侧过耳朵大声问。
突利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老——大——爷,她——是——你——什——么——人?”
老人这才明白,大声回答:“是我外孙女儿。”
突利仍然有些疑惑。
这一夜,突利辗转反侧,难以如眠。白天遇见的那个牧羊女,让她想起了吉儿。越想越觉得牧羊女像吉儿,便索性翻身下床,匆匆穿好衣服,出帐跨上马飞奔而去。
东方吐出了鱼肚白,晨曦中,突利来到前一天经过的地方。旭日照耀下的草原,霞光万道。突利骑马四处徘徊着,寻找着,终于,他看到了一个水袋。那是他的水袋,是昨天遗失在这里的。但是,他却找不到那顶就在不远处的帐篷,只发现一堆已经熄灭了的炭火。他拾起自己的水袋,跨上马,惆怅地回去了。
远处的一个废墟中,义成公主和牧羊女坐在一起说着话,小萍、突厥老人和侍卫们站在旁边。
“听说昨天你应对得非常好。我原以为把你安排在这儿再隐秘不过了,不会有人发现,谁想到,突利会突然出现!多亏了你的镇定和机智。如果稍有破绽,我的辛苦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说不定还会把我牵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义成公主庆幸地说。
“大姑妈,我真佩服您,把一切安排得如此妥当。不过,我难过的是,为了救我,牺牲了一个人的性命。”扮做牧羊女的吉儿说道。她仍是昨天那番装束,不过看上去更加漂亮了。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为了救你,即使是牺牲再多的人,我也会去做的。”义成公主叹了口气说。
女总管领着几个壮汉走了进来,对义成公主说:“启禀公主,护送的人已经到了,随时可以出发。”
义成公主点点头,又对吉儿说:“吉儿,你该好好谢谢她。这次救你出来,是她一手安排的。”
女总管忙上前施礼,见过公主,说:“保护公主是小的应该做的。祝公主此去一路平安!”
吉儿感激地看着她说:“谢谢你了!”说罢,她转身向义成公主告别:“大姑妈,我走了!”
义成公主搂住吉儿,依依不舍。
在四名侍卫的护送下,吉儿踏上了归途。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来到雁门关附近,只见那关门上方“雁门关”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众人勒住了马,侍卫说:“公主,前面就是雁门关了!我们不便再送,请公主多加保重!”
吉儿感激地说:“辛苦各位了,多谢!”
侍卫们远去后,吉儿只身一人来到关下,她久久地凝视着“雁门关”三个大字,心情极为复杂。历经劫难,她终于回来了。此刻,她既感伤,又兴奋,几乎不能自已。然而想起马上就可以见到的父皇,想起奶娘曾说过的话,她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一路风尘的吉儿走进了雁门关。
行馆门口,几骑马停在那里。李世民和云定兴走了出来,边走边说着话。
“李世兄回去见到令尊,请替我代为问候。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李世民抱拳道别:“多谢将军!小侄告辞了。”
恰在这时,心事重重的吉儿一眼看见李世民,急忙高喊:“李世民!李世民!”
无奈她正行走在集市上,这里人声嘈杂,而世民正扬鞭催马,马蹄得得,他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叫声。吉儿眼看他策马飞奔出了南城门,便紧紧地追了上去。不料情急中撞翻了水果摊,水果滚得遍地都是,小贩大叫起来,她被耽搁了。
待吉儿策马飞奔出南城门时,世民已经走得很远了。吉儿快马加鞭,毫不放松地追赶着。马儿越过山岗,越过小溪,渐渐慢了下来。吉儿不停地抽打着坐骑,还试图追赶上去。然而马儿却体力不支,突然前蹄跪倒在地,把吉儿从马上摔了下来。吉儿不顾一切地爬起来,见马儿已经口吐白沫翻倒在地,她用尽气力地摇着、拍着、拉着、哭喊着,终于,马儿勉强站了起来,刚迈出几步,又栽倒下去……
不堪长途劳累的马儿,再也没有爬起来。绝望的吉儿两眼望着前方,望着世民消失的地方,泪流满面……
戒备森严的雁门关行宫外,一骑马走近行宫大门。吉儿骑在马上,神情沮丧,听任马儿沿着狭长的道路缓慢前行。
“这里是行宫禁地,来人速速下马!”一声断喝传来,吉儿毫不理会,继续前行。卫队冲上前来,吉儿已跃身下马,顺手把马缰绳甩到卫队长手上。卫队长一愣。吉儿解下头巾,乌黑的发飘然而下,她厉声说道:“我是出云公主!”
卫队长又是一愣,仔细端详了吉儿一番,忽然哈哈大笑起:“你是公主?那我就是太子了。”卫士们随之爆发出一阵哄笑。
吉儿狠狠瞪了卫队长一眼,径自走进门内。卫士们伸出长枪拦住了她。她一声怒斥:“滚开!”
卫队长脸色一变:“大胆!竟敢强闯行宫,给我拿下!”士兵们蜂拥而上。吉儿一边奋力挣脱,一边喊道:
“你们竟敢抓我!想造反哪!”
汪英听见喧哗声,带着小内待来到门前,喝问:“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卫队长急忙迎上前去,道:“总管,这名女子自称公主,强闯行宫。”
汪英顺着卫队长所指看去,不禁大惊失色,忽然变得口吃起来:“公……公主,你不是……?”
下面几个字,他没有敢说出来。于是他急忙喝退卫兵,亲自陪着公主走向宫内,边走边说:“这些天来,皇上为了公主,寝食不安。我侍奉皇上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伤心!现在公主回来了,皇上不知该多高兴,这下该开心了。”
吉儿心情沉重,默然不语。汪英仍兴奋地说:
“皇上正在花园里散心,我这就去禀报。”
吉儿阻止住汪英道:“等一下,我先回房去更衣梳洗。”汪英困惑地看了看公主,只好领着小内侍向御花园走去。
杨广一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什么?吉儿还活着?真的吗?!”
“是的,陛下!”
“这怎么可能呢?”杨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小的本来也不相信,还以为是遇见了鬼呢……”话至此,汪英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赶紧掌自己的嘴:“小的该死!小的胡说!?实在在真的是公主啊!公主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带她来见朕?!”杨广转而逼问道。
“公主说她先要更衣梳洗。”
“见朕还要打扮?”想了一下,兀自笑了起来:“女儿家到底是女儿家!……走,带朕去看她。”
杨广兴奋地来到吉儿房门外,小内侍刚要去禀报公主,杨广用手势制止了他,自己悄悄走了进去。荷香正在给已经换上新衣的吉儿梳头,发现皇上进来,急忙跪拜,吉儿却端坐不动,泪水悄悄流下面颊。看着父皇那爱怜的目光,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他到的怀中“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微风吹过,送进缕缕清香。窗外,绽开的鲜花格外娇艳;房内,重逢的父女感慨万干。杨广爱抚地拉着吉儿的手,说道:
“真不敢相信,朕最疼爱的小公主历经磨难,又站在了朕的面前!”转而,他纳闷儿地问:“怎么有消息说你死了呢?”杨广不提则罢,一提起来此事,吉儿便珠泪涟涟,她心有余悸地向父皇讲述起事情经过,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自己死里逃生的那一幕:
女总管叫走了颉利,带着金花又返回密室。她一反常态,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扫而光,变成一脸的恭敬,小心翼翼地走近吉儿,轻声说道:“公主,快跟我们走!”
吉儿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快,我们没时间了!”女总管看着疑惑不解的吉儿说:“我们是奉了紫玉钗之命来救你的!”吉儿一听,恍然大悟,便起身匆匆跟出房去。女总管回身在密室点了一把火……
吉儿随着女总管骑马飞奔。来到一处营帐前,女总管勒住缰绳,跳下马来,把吉儿让了进去。等候已久的义成公主欣喜地迎上来说:“吉儿,可苦了你了!快坐下!”她见吉儿心神不宁的样子,便宽慰道:“这里很安全,你尽可以放心。待一切安排好后就送你回去。”
吉儿惊喜地气说:“多谢大姑妈!”义成公主示意了一下,一位突厥老人进来送上一套突厥妇女的服装。义成公主指着老人说:
“他是负责保护你的人。吉儿,快把衣服换上,把你的衣服交给我。”义成公主说着,神秘地一笑:“这衣服还有大用呢!”
杨广听罢,才明白原来是李代桃僵。便说:“原来死的那个不过是穿着你的衣服的替死鬼呀,倒叫人虚惊了一场!父皇很为你伤心难过呢!”
吉儿道:“我心里一直很不安,为了救我,牺牲了一条人命!”
杨广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你真是个孩子!一条命算什么!你身上流的是朕的血,你是高贵的,为了你,死他千儿八百也值得!那些卑贱的生命能和你相比吗?他们有幸做你的替死鬼,已经很不错了!”吉儿听着,不禁想起惨死在刺客刀下的亲娘,泪水夺眶而出。
杨广见吉儿又在落泪,不禁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哭啊?”
吉儿伤感地回答:“我想到了为我而死的人,还想到了我的亲娘!她们的命也都那么卑贱吗?”
杨广愕然,继而满脸不悦地说:“你亲娘是为救朕而死的,她是心甘情愿的!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可是,我却听说,是你硬把她拉过来挡身的!”
杨广勃然变色,对着吉儿吼叫:“谁说的?谁说的?”
“是奶娘,当年她亲眼所见!”
杨广恼羞成怒:“那又怎么样?就是杀了她,也没有什么!难道朕的命还比不过一个采女吗?”说罢,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俄而,他又一脚踢开房门进来,问吉儿道:“朕问你,你跟李世民是怎么回事?”吉儿惊讶地望着父皇。他又逼问:“你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吉儿分辩道:“我们是清白的,没做什么苟且之事!”杨广气愤至极,用手指着吉儿说:“朕告诉你,以后不许与李世民有一丝瓜葛!”
“我偏要跟他来往!我喜欢他,我愿意跟他在一起!要不是我的马跑不动了,我早就跟他走了!我根本不想回来!”吉儿倔强不屈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 杨广几近狂怒。
“我说我根本不想回来!不想再见到拿我亲娘做挡箭牌的人!”
“来人啊!把她给朕杀了!……把她给朕杀了!”杨广怒吼着冲出房门。
吉儿一下子呆坐在床前。荷香跪在一旁哭了起来。不一会儿,执法宦官刁义领着三名小内侍走了进来,吩咐他们把捧着的托盘放在了桌上——一个托盘中放着碗毒药,一个放着一把匕首,另一个盛着白绫缎。刁义转向吉儿,垂手肃然而立道:
“奉皇上旨意,赐死出云公主!” 刁义说罢,率小内侍跪倒在地。荷香大惊失色,吉儿却面无表情地缓慢移步,在托盘前站下。她的目光扫过三个托盘,然后端起药碗,慢慢凑近嘴边。随其后脆爬在地上的荷香,猛然冲了过来,打翻了药碗,又一|下子跪倒在吉儿脚边央求道:“不要啊!公主!不要啊!”
吉儿神情茫然地看着泼翻在地的药碗。刁义拾起空碗,从身上取出方巾,慢条斯理地把碗擦拭干净,又顺手把泼洒在地上的毒液擦干。然后重新把碗放在托盘中,一名内侍紧跟上来把毒液又倒进了碗里。
正当刁义和小内侍再次退后跪下时,汪英急匆匆地破门而入,看见吉儿,他松了一口气,对荷香道:“荷香,你先服侍公主休息,我们有事要商量!”然后走到刁义跟前去搀扶他。刁义漠然地看着汪英。
“刁义,先起来吧。”他边说边暗示着刁义。刁义站了起来,随着汪英走到门外。汪英看看四周无人,神情颇为严肃地对刁义说:“这件事还是缓一缓的好!”
刁义心存疑虑地望着他:“缓一缓?这……是皇上的旨意?”
汪英陪着笑脸:“当然不是!不过……你可是个明白人哪,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现在皇上下旨赐死公主,只不过是气头儿上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就像三伏天的雷阵雨,来得急,去得也快,眨眼间可就雨过天晴了。如果皇上一消气,向咱们要人,你我从哪儿去变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公主来?!所以,还是缓一缓的好!”刁义听了沉默无话。片刻,他冷冷地说:“汪总管,您说的没错儿。不过一一那不是我的事儿,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我只不过是奉旨办事。”
“嘿,这下子你可大错特错了!”
刁义一愣,盯着汪英。
“我看呐,这第一竿子打的就是你!你想想,皇上火头一过,问起公主来,你让我怎么说?待皇上追究起来是谁杀了公主,你又怎么办?到那时,我可就帮不上忙啦!”
刁义很不服气地分辩道:“要杀公主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奉旨行事啊!”
“你还能跟皇上去论这个理儿吗?皇上可是什么都不管,只管要人啊!”
“汪总管,你这是……要我抗旨啊?”
汪英开导他说:
“事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你不过缓一两天行事嘛——若是皇上回心转意了,你能送上个大活人,岂不是立下大功一件了吗?而且,公主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那时,你可就是宫里面顶尖儿的人物了!”
“可是皇上若是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哪?”
“嗨!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人就在这儿,什么时候不能办?”说着,他做了砍杀的动作,刁义仍然顾虑重重……
汪英回到御花园,迎面遇上一队宫女,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位美人,她容貌酷似张丽华。他摒退众人,围着那位美人转了几圈,不停地上下打量着。
良久,汪英才信服地说:“太传神了,皇上一定会深信不疑。”
那位美人莞尔一笑道:“妾身虽似张丽华,但实在不知该如何讨得皇上的欢心。”
汪英面露得意之色:“皇上对张美人十分痴情,你要竭力让他忆起旧情,他就不会注意到其他小节。”
“总管大人,儿女私情,妾身一定能随机应变。”
汪英猛地想起吉儿,收起笑容道:“出云公主相当聪明,你要尽量躲着她,避着她,以免让她识破。”
那位美人点点头,告辞而去,似一阵清风旋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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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郊野,有一座久负盛名的庙宇——岳庙,相传是魏太祖曹操所建。这里供奉的是北岳大帝,时有慕名而来的人在在此瞻仰拜佛。此时正值晚春,院中百花盛开,花团锦簇,景色宜人。一条小道曲径通幽,远处松柏森森,一片肃穆。松柏掩映中,隐约可见大殿的红墙。
此时方隐士正带着小孙女在院中游玩。庙门口走进两个人中: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出头。方隐士一瞥见那昂首阔步的男子,眼光陡然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由自主地跟到大殿前,看着他们两人走向神像参拜起来。那男子拜完,拿起神签欲卜一卦,他虔诚地祷告:
“信徒李靖,京兆三原人氏j现年三十八岁,任职马邑县丞。幼读诗书,精研兵法,胸怀大志。如今天下盛传,隋杨天下将为李氏所有。故而捧忠义之心,吐肝胆之言,请神灵明鉴。李靖若有天子之分,请赐一圣签。”祷告完毕,他顶礼膜拜,毕恭毕敬地将神签掷到了地下。神签直立旋转着,慢慢地慢慢地停了下来,但仍然直立着,并不倒下。李靖诧异地看着,重又拾起签来,再次顶礼膜拜,再掷下,签依然如故。李靖第三次掷,仍没有变化。在不远处观望的方隐士也大为惊讶,心中暗暗称奇。李靖颇不高兴地踢了一脚,签才倒下,呈现出阳卦来。旁山的红拂女忙上前阻止他。李靖忿忿地说:“问三次都不回答,有什么灵验的?”
“靖哥,神灵面前,不可以无礼的。”红拂女面有责怪之意。
这时,方隐士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李靖见此人面生,也欠欠身,彬彬有礼地答道“在下李靖。”
“老朽方隐士。”
“幸会幸会!”
“恭喜先生啊!”方隐士拱了拱拳。
“老先生何出此言?” 李靖颇感奇怪。
“先生之签非阴非阳非圣,此乃异象!后又呈阳卦,它贵为君象,此乃吉兆也!敢问先生所问何事?”
李靖默然不语。
方隐士压低了声音问:“先生所问,莫非取而代之?”
李靖大惊失色:“老先生莫非是神人?”
“不敢不敢!老朽略通阴阳八卦、相面之术。见先生气宇轩昂,相貌堂堂,所掷的之签又呈异象,将来一定会大有所为的!”
李靖急用眼看看左右,然后低声道:
“老先生所言,足以使李某遭受灭门之灾,请不必再提了!”方隐士不觉一惊:难道我看错人了?有帝王之相的人,心胸不该如此狭窄,他能当此大任,成就大业吗?
他们两人一开始对话,红拂女便领走了小孙女,此时正和她在花园里玩着。一只彩球在她手中抛来抛去,突然,小孙女没有抓住,球滚了出去。红拂女急忙去追,没料到球正滚到刚进庙门的李世民脚下,停了下来。风尘仆仆的李世民顺手捡起来,递给站在他面前的红拂女。红拂女急忙道谢。
李世民来到神像前,祷告起来。
“北岳大帝在上,在下李世民。当今皇上昏庸无道,社稷动荡不安,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世民有鉴于此,不忍苍生百姓陷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久闻大帝有求必应,故此特来恳求大帝明示,苍生百姓何时能得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祷罢掷下签,签竟然也直立不倒。他反复三次,依然如此。
李世民拾起签,再行大礼:“多谢大帝明示!”
方隐士见李世民英气逼人,气宇轩昂,现在又闻听此言,立刻走上前来道:“小将军刚才连掷三签,非阳非阴非圣,会有何明示?可否请小将军赐教?”
“不敢!签象表面看来虽无显示,但在我心中已得到了启迪。”方隐士请求说得再明白些。李世民笑着解释道:“我问得是何时国泰民安,既然不肯回鉴,想必大帝是要我们尽尽力,正所谓事在人为……”
方隐士面露钦佩之色,夸赞道:“想不到小将军年纪轻轻,竟能参悟到如此深奥的妙理!佩服!佩服!”一直在一旁观望的李靖,也走上前来,表达自己对李世民的敬重与羡慕。望着互相寒暄的两个人,方隐士暗自嘀咕:这两位英雄,都胸怀大志,又都具有帝王之相,不过,一个心胸狭窄,一个胸襟开阔,这一点区别就足以看出他们会有不同的命运。恐怕真命天子的宝位就要落到这位小将军手中了。
校场之上,李渊一身戎装,威武地端坐在高合上观看两军对阵。建成指挥着红军,元吉指挥着白军,阵法变幻,各不相让。突然,一匹快马急驰而来,从马上跳下家将李青,他兴奋地喊着:“二公子回来了!”
李渊惊喜异常地向远处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中,李世民跃马飞奔,来到高台前。他勒住马缰绳,战马嘶鸣,马蹄高高腾起。他跃身下马,向高台之上的父亲禀告:“孩儿见过父亲!”李渊望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高兴地说:“好!回来的正好!来看看你兄弟演练阵法。”
从校场归来,李世民随父亲来到书房。李渊关心地询问此番出征的经过,世民一一作了回答。当李渊听到皇上在满朝文武面前问自己怎么还没有死,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一言不发,沉思良久,李世民望着沉思中的父亲,问道:“您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会忘掉这件事,不再计较了,原来他一直还在心里记恨着。唉!当初我真是太任性了,太年轻了!李渊喃喃自语着。
“父亲,究竟是什么事?”
李渊依然低声自语着:“高颍被诛杀,我就该有所警觉!想不到张丽华这么一个女人,竟然使他记恨得这么深!”
“皇上记恨您,就让他记恨好了。现在群雄四起,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揭竿而起,独霸一方?”李世民浑身的热血又在沸腾,鼓动父亲说。
没想到李渊双眉倒立,怒视着儿子,喝斥道:“胡说!这种话怎么能从我们李家人口中说出?!真想不到,你得不到赏赐,居然会生出叛逆之心!”
“得不到赏赐,反而更好。我非但不怪皇上,还要感谢皇上呢!如果我被加封进禄,仕途顺利,也许就此沉于声乐之中,不思进取,一旦陷入其中,恐怕就很难自拔了。这样岂不是会永远被人所驱使,疲于奔命,碌碌无为!”李世民并不在意父亲的发怒,侃侃而谈。
李渊勃然变色道:“住口!在李家的屋檐下,绝不允许说这样的话!”说罢,李渊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夜幕降临时分,李府上下灯烛明亮。家仆们端盘托盏,在大院里穿梭般来往,李家大大小小齐聚在厅堂内,为李世民接风洗尘。李渊正襟危坐在大堂中央,建成、元吉依次坐在右边,左边是世民、无垢和窦姨娘。李渊率先端起酒杯。
“今天二郎得胜归来,大家都很高兴。他此次出征一帆风顺,既立下了汗马功劳,又一切平安,实在可喜可贺!我们先为二郎干了这一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建成直夸二弟初出茅庐便旗开得胜,干得漂漂亮亮,有声有色,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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