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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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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过鬼,当然更不能放过人。袁尚带兵把那五个女人的全家杀了个干干净净。
袁绍要是有老婆的狠辣果断,官渡战场的胜利者就不是曹操了。
何苦呢?甄女暗想。
这时的她还不懂得嫉妒,但是不嫉妒不一定代表幸福。袁熙是个没有个性的男人,激不起女人对他的爱,也不会有女人因他而相互嫉妒。袁熙在幽州,甄女在邺城,二人聚少离多,感情更是淡得如同白开水。
她内心有个隐秘的渴望,遇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惊天动地爱一场,然后死去。
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辗转难眠,甚至想不起袁熙的模样。
一个自己未必爱的男人,他长什么样子,实在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人生易被初见误。
袁绍死了,曹操并未放过袁家。袁家的男人,袁家的女人,无一幸免地陷入了曹操的围剿之中。
袁家的大本营邺城被曹军包围。甄女瑟缩着身子,依偎在刘氏身边,寻找着虚假的安全感。刘氏慈爱地抚摸着甄女凌乱的头发,让她靠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在甄女面前,她并不是慈母,但是此刻她需要与甄女相依为命。
这个精明而自私的女人,除掉了情敌,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胜利的喜悦,因为她再也不会得到袁绍的宠爱。现在的她,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弱女子,是一个不知儿子生死的痛苦母亲。袁氏三兄弟,此刻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被曹军追杀。
他是活着,还是死了?甄女不愿去想这个残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正如疼痛,你想忽略它,它却固执地证明自己的存在。“他”就是袁熙,她的丈夫。她也许不爱他,但是此刻还是担心他。要知道,女人所有的柔情,并非都与爱有关。
血雨腥风的邺城,一片片的黄叶在秋风里打着旋儿,找不到栖落的地方。两个孤苦无依的女人,相互依偎,感受着对方身上似有还无的温暖。
袁府的大门被撞开了。甄女依偎在婆婆身边,坐在厅堂上。204年八月,曹军攻克了邺城。这时,袁家的儿子们都各据一方,在曹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不受攻击的时候就自相残杀,听任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在一个孤立的城池里自生自灭。现在,她们都落入了曹家男人之手。
在邺城被攻破之后,精明的刘氏并没有和儿媳躲在某个角落,因为那样会激怒搜索者,会启发侵略者的征服欲望。她选择了来到厅堂上,这里视野开阔,光线充足,进入者的胸怀会变得宽广一些。
甄女听到枯叶在战靴的践踏下无声地呻吟。她把头伏在刘氏的膝盖上,从手指缝里偷窥着一步步逼近的战靴。
战靴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每一下都踩在她的心上。
甄女眼里的战靴主人是曹丕。刚刚攻破邺城,曹丕就来到并非军事要地的袁府,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一年曹丕18岁,甄女23岁,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年龄。18岁的少年,眼里没有旺夫的玉女,只有绝色的美女。曹丕急匆匆地来到袁府,就是为了一睹甄女美色。
面对眼前这个带刀挟弓的青年,刘氏紧张地思考着对策。刘氏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她从气度和随从人员的配备上,判断这个锦衣青年就是曹操的儿子。本来,曹军中有权力出入袁府的,只能是曹氏父子。袁家是曹家最大的敌人,而现在袁家的女人落在了曹操的儿子手中。手起刀落,消灭敌人,这是胜利者理当拥有的权力。如何从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青年刀下逃生呢?刘氏紧张地思考着。
眼前的这个侵略者,居然是略显青涩的大男孩。这次本该春光融融的相见,对甄女来说,却是寒意凛凛。此刻,在她的眼里,只有血腥的侵略者,没有玉树临风的少年。
刘氏注意到,曹丕目光里的杀意渐渐褪去,春意渐渐泛起。曹丕目光的终点是甄女。
“她是谁?”曹丕问。他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玉女。
“她是袁熙的妻子,我的儿媳。”刘氏这样回答,并非在宣告甄女已经名花有主,而是表明她有权决定甄女的去向。
深谙风月的刘氏,从曹丕满怀期待的目光里,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她转过身,为甄女整理一下头发,用衣袖擦干甄女腮上的泪痕。看这温情的场景,都以为是母亲在爱抚女儿呢,谁又能想得到这是婆婆在推销儿媳呢!
为了让曹丕更充分地领略到儿媳的美貌,刘氏捧起甄女的脸,向后托起,转向曹丕。
人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战场的胜利者,被美丽的女囚征服。甄女的美丽犹如幽深的水潭,曹丕只望了一眼,就感到无比眩晕,失足跌进了潭里。
曹丕神魂颠倒地离开了。刘氏松了一口气,对甄女说:“放心吧,我们死不了啦!”
“可是,我是袁熙的妻子。”甄女在心里默默地说。
作为战胜者,曹家拥有占领区的一切,包括女人。可是,性格内敛的曹丕,并没有直接把甄女拉到自己床上。这倒不是因为玉女的名号太响,也不是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他是把握不准,娶一个二手女人,会不会有损名声,会不会引起父亲反感。还有一点,甄女比曹丕大五岁,那时姐弟恋尚未普遍,属于另类异端。
无法得到心爱的女人,曹丕尝到了失恋的滋味,整日长吁短叹。
曹操听说了,哈哈大笑:喜欢就娶呗!这个从不把伦理秩序放在眼里的新时代开创者,做主让曹丕娶了甄女。
袁家败亡,大家开始怀疑甄女是否真的玉女,因为她并未旺夫。曹丕现在娶了她,大家又开始赞叹,果真是玉女!袁家覆没,并非因为玉女不灵,而是因为袁家命中注定不能拥有玉女,大家开始这样解释了。
花团锦簇的新娘走来了,曹丕笑得合不拢嘴。他的目光里是浓到化不开的蜜意。
爱不是一张脸遇到另一张脸,而是一颗心遇到另一颗心。
第三节 宫计徒劳
不妒之妒——人活着,爱情死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然后在对的地方相守,是多少红尘男女梦寐以求的爱情啊。
曹丕18岁,甄女23岁,他和她在对的时间相遇。
曹丕是霸主之子,甄女是旺夫的玉女,他和她彼此遇到了对的人。
曹家此时已经平定中原和北国,对曹丕和甄女来说,天下之大,任何地方都是对的地方——只要是他们愿意相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曹丕对甄女无比宠爱,很快就让她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名叫曹叡,后来继承曹丕帝位;女儿后来被封为东乡公主。
“叫我如何不迷恋你!”曹丕揽着甄女,把嘴贴在她耳边说。曹丕无法不迷恋甄女,因为她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有一天,曹丕突然发现后宫里的莺莺燕燕普遍多了几分妖冶的灵气,似乎每个人都成了美女蛇。再仔细看,曹丕才发现原来她们都换了发型,那种就像蛇盘在头上的发型。
曹丕顺手抱起一只“灵蛇”,拨弄着她的玲珑别致的发型,问:“这种发型叫什么啊?”“灵蛇”在他怀里蛇一样地扭动着身躯,嗲声嗲气地说:“这是灵蛇髻,甄姐姐创出来的。”
曹丕陶醉地赞叹着,无限神往地说:“真是条可爱的灵蛇啊!”他怀里的“灵蛇”无比激动,腰肢扭动,更像蛇了,假装害羞地说:“你坏!人家本来就这么可爱嘛!”
曹丕皱眉,厌恶地把她推开,拂袖离开。他赞美的“灵蛇”是甄女。只有甄女,才能配得上灵蛇的精灵风情,才能配得上男人的无上宠爱。
可是,甄女却因为得到的宠爱太多,感到了危机。
夜深人静的时候,锦帐衾被里,妃嫔们各自默默祈祷:苍天啊,大地啊,让皇上宠爱我多一些吧!
甄女也在祈祷,但是她祈祷的却是让曹丕不要这么宠爱她。
愚蠢的女人,以为得到了男人就得到了一切,却忘记了男人是不能给她一切的。来自袁家的甄女,对发生在南方袁家和北方袁家的两件惊天妒杀惨案刻骨铭心。冯氏和兰桂梅荷菊都得到了男人,似乎得到了女人应该得到的一切,遗憾的是她们生活中的一切,并非只有男人,还有女人。她们从男人那里得到的,又从女人那里失去。
聪明的女人,为了拥有更值得的东西,会甘愿舍弃男人给的。甄女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人受宠了,她会送上祝福;有人失宠了,她会送上安慰。与受宠的分享喜悦,与无宠的分担痛苦,甄女成了曹丕后宫最受欢迎的知心姐姐。
最能感觉到知心姐姐温暖的是曹丕。甄女比他大五岁,当之无愧是姐姐。他有了烦恼就会在知心姐姐面前倾诉。
曹丕的烦恼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兄弟太多,一个是女人太少。兄弟太多,与他竞争嗣子之位的人就多,其中最强劲的对手就是曹植;女人太少,新鲜的刺激就少,某一天的太阳就不是新的。
对男人的这两个烦恼,女人一般都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争夺嗣位要执着,追求女人要舍得。
可是,甄女的答案却是相反的,争夺嗣位要舍得,追求女人要执着。
对甄女的答案,曹丕又气又喜。傻妹子,你气死人啊,嗣子之位岂是当舍之物!
好姐姐,你太让我欢喜了,男人就应该拥有尽可能多的女人嘛!
曹丕舍弃了第一个建议,采纳了第二个建议。曹丕纳了太多的妃子,最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放缓了猎艳的脚步。可是,甄女一有机会就劝曹丕光大发扬曹家猎艳的门风,而这时曹丕就会装作不好意思地说:“这……这……这不会被认为好色吗?会被人讥笑的哦!”甄女严肃地说:“黄帝子孙繁多,就是因为妾媵众多,所以他的事业才有人继承。妾身跪求夫君广纳淑媛,以丰继嗣。”黄帝有25个儿子,都懒得给每个儿子都取名,最后只有14个儿子幸运地得到了名字,这就是历史记载最早的“幸运儿”。儿子多,当然是因为老婆多。甄女把找女人上升到壮大事业继承人队伍的高度,一项迫在眉睫而无比高尚的事业。
原来找女人是如此有意义的事情啊!曹丕紧紧拥抱甄女,热烈地说:“知我者,宝贝你也!”然后,他推开甄女,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更多的女人了。
既然甄女把找女人定义为一项利国利民的大事业,那曹丕就毫不客气地把找女人定为国策,下令全国各州郡选美女入宫。常山郡太守谷习发来紧急奏章,说是用千金聘得美女薛灵芸。精通文章的曹丕,一下子就从奏章里提炼出了描写薛灵芸美色的关键词:绝世。
那就看看绝世美女吧。曹丕下诏薛灵芸进邺城。
在她将要到达邺城的时候,曹丕派出十辆雕花牛车前去迎接。这些车轮彀镂金,轭前雕作龙凤,镶嵌宝玉。拉车的宝马,口衔长长的铃串,车队在悦耳的乐声里前进。
大道两旁树起高五尺的铜表。隔一里设一根,现代道路上的里程碑,就是抄袭了这一创意。
载着薛美人的马车在氤氲的香气中哒哒前行,因为沿途燃起了外国进贡的百叶香。这是古今中外所有野史正史中记载最早的香车宝马。
曹丕乘坐雕玉车辇,亲自出城迎接薛灵芸。望呀,望呀,一直到夜幕降临,薛灵芸的车队才到达距离邺城十里的地方,曹丕下令沿途燃起灯烛,当场将薛灵芸改名为薛夜来。
薛夜来的故事仅仅见于晋人王嘉的《拾遗记》,可以说是小说家言,不足为信。但是琐年的故事却来自于曹丕的亲笔信,无可抵赖。曹丕给一个叫繁钦的人写信,显摆自己新得了一个女人。琐年是王孙世的女儿,据说九岁时“梦与神通”,在睡梦中收到点化,醒来后就变得能歌善舞了。估计这和甄家推出玉女一样,都是自抬身价而高价待沽的炒作。琐年15岁时,地方官把她献给曹丕。她进宫的那天,曹丕大会宾客,命全国一线倡女奏乐,隆重热烈迎接琐年的到来。
信里,曹丕描绘琐年的容貌:“素颜玄发,皓齿丹唇”;而她的舞姿则“提袂徐进,扬蛾微眺,芳声清越,逸足横集”。青春靓丽,活力四射,当然胜过人老珠黄的甄女万万倍。当然,琐年也会渐渐苍老,但是曹丕对女人的渴望却永远年轻。这样的女人,曹丕当然不会放过:
吾炼色知声,雅应此选。谨卜良日,纳之闲房。
薛夜来来了,琐年来了……甄女打开大门,欢迎一个又一个美女,然后把她们送进曹丕的怀抱。可是,甄女这样做是真心的大度吗?
总会让人联想起郑袖。郑袖是战国时代楚怀王的姬妾,一开始还能受宠,但是不久楚怀王就腻了,对她失去了兴趣。正好魏国送来一个美女,楚怀王喜新厌旧,从此专宠专爱魏美人。郑袖呢,非但不嫉妒魏美人,反而表现出比楚怀王还要喜欢她,吃的穿的玩的,任她选择。因此,郑袖的表现得到了楚怀王的高度赞扬:“夫人知道我喜欢新人,她喜欢新人要超过我。她就是孝子事亲、忠臣事君的榜样啊!”从此,郑袖又夺回了部分宠爱。可是,郑袖想的却是收复全部的宠爱。她获得了魏美人的信任,对她说:“妹妹啊,你是大王的心肝宝贝儿,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喜欢你的鼻子。”魏美人请教:“姐姐啊,那我该怎么办啊。”那时没有整容术,郑袖只能给她出主意说:“你再看到大王的时候,就用手把鼻子捂上,这样就能永远得到大王的宠幸了。”魏美人就按照她说的去做,每次见到楚怀王,就始终掩着鼻子,楚怀王请求拥抱,她也腾不出手。楚怀王无比郁闷,就向郑袖诉苦,郑袖说:“她是讨厌大王身上的狐臭吧。”战国诸雄当中,楚怀王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自卑症患者,原来是因为他患有狐臭啊。自卑的人往往偏激,楚怀王对魏美人十分愤怒,下令割掉了她的鼻子。
阅读史书,总是感慨于我们的祖先把智慧用错了地方,男人争地盘,女人争床位,聪明都用在了内耗而不是创造上。
可是,我们还是要相信甄女是发自内心地不去嫉妒——因为,一个经历了五个女尸被髡发黥面场面的女人,她见证了嫉妒心魔的可怕,现在就没有勇气争风吃醋。
不争,并非甘愿,而是淡漠。有时,两个人能够相守,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无所谓。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次被打发出宫的是任氏。甄女为她求情说:“任妹妹出身乡党名族,品德和姿色我都比不上她。为什么打发走?”曹丕说:“她性格急躁狂放,没有女人的温婉柔顺,惹我生气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要打发她走。”女人并没有过错,只是男人没有胸怀包容,便遭抛弃,这太不公平了。为任氏,为自己,为女人不可逃避的命运,甄女流下了眼泪,力争说:“我受恩宠,众人皆知。大家一定会说任妹妹被遣是因为我的缘故,讥笑我受偏爱和专宠,恳请您好好考虑一下。”可是,曹丕一定要展现男人的权威,无情地把任氏打发出宫。
这件事情传开了,人们都赞叹甄女胸怀宽广,能顾恤与自己有竞争关系的女人。可是,又有谁能在乎甄女的泪水为何而流呢?
她也是一个嫉妒的女人,不过她嫉妒的不是女人夺爱,而是男人可以把爱拿走。聪明的甄女,看穿了在爱情的战场上,女人的敌人并非女人,而是男人。什么薛夜来,什么琐年,什么任氏……她们本不是敌人,只有当男人要抛弃我时,她们才会成为我的敌人,甄女对自己说。
男人是用来战胜的,甄女坚定地告诉自己。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在进行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是幸福的,因为攻占和被攻占的双方都在爱;这场战争是痛苦的,因为消灭的和被消灭的双方都有情。
桃花是美好的,可是很快就凋落了;爱情是甜蜜的,可是很快就死了。
最痛苦的不是人死了,爱情还活着,而是人活着,爱情死了。
既然爱情比落花更难活下去,那就让人好好地活着吧。
在曹丕后宫,要想好好活着,那就要成为独一无二的皇后。甄女有信心成为皇后:第一,她受宠最早,受宠时间最长;第二,她受宫中姐妹的普遍欢迎;第三,卞后对她很支持。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不用说了,天下人都知道:她是玉女。
沦落红尘的玉女,在与曹丕的性别大战中,并非为枕前发遍千般愿的爱情而战,而是为富贵终生福荫全家的皇后之位而战。
她采用以退为进的策略,支持曹丕多多纳妾,得到了曹丕的欢心。同时,她辅以迂回进攻的侧翼战略,获得了曹丕母亲的欢心,从而启发曹丕的欢心。
211年七月,曹操率军攻打关中马超、韩遂。这一次,曹操是偕夫人出征。走到孟津,卞后停了下来,再也不想往前走半步。她对外公布的原因是生病,真实原因是觉得行军打仗不如想象中好玩。当然,卞后也不是完全说谎,她真的生病了,虽然照样吃照样喝,可是懒得唱歌,懒得郊游。要是老百姓这样,睡一觉就好了,但她是第一夫人,所以就可以说是生病了。
卞后都把握不准是否真的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生病,远在邺城的甄女,得到婆婆生病的消息后,却哭成了泪人儿。
“我要去孟津探视母亲大人!”甄女向曹丕请示。按照礼仪,女子是不能随便独自外出的,即使是娘家也不是想回就能回的。曹丕的女人更要做守礼的典范。甄女要去孟津探望婆婆,必须由曹丕陪着。可是,曹丕留守邺城,责任重大,而且从孟津传来的消息说卞后只是身体略感不适。于是,曹丕不耐烦地对甄女说:“不必去孟津,你要真的觉得无聊,就再去研究灵蛇髻吧。”
可是,甄女还是为卞后的病感到担心,白天哭完,夜里接着哭。不久,有新消息传来,卞后的病完全好了,现在也能唱歌,也能郊游了。大家本以为甄女知道了这一消息,肯定会转忧为喜,那样大家也不用在她抓魂般的哭泣声里煎熬度日了。
可是,大家却更加煎熬了,因为甄女哭得更加悲痛了。她哭着说:“不要骗我了啊!夫人在家的时候,旧病复发,总是过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这次怎么会这么快就好呢!你们不要安慰我了!”从这个哭诉里,人们知道甄女在平时也很关心婆婆。
曹丕给母亲写信:你没有生病,我却快要被折磨病了。
卞后急忙回信,说她快要回邺城了,病的的确确是早就好了。
看到这封信,甄女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第二年正月,卞后终于回到了邺城。
甄女迫不及待地前去朝见卞后。远远地,她望见卞后的帷幕,就流下了眼泪,一会儿喜,一会儿悲。
人问:“何喜之有?”
她答:“为夫人病体康复而喜。”
人问:“何悲之有?”
她答:“为夫人曾经患病而悲。”
卞后把她叫到跟前,说:“你还是认为我的病会像以前那样重吗?我当时只是稍感不适,过了十几天就好了。不信,你看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了。”说着,说着,卞后真的把脸向儿媳凑去。
大家都看到了,此刻卞后泪流满面。虽然甄女的表演有点儿夸张,但是卞后仍然很感动开心。曹丕有很多女人,但是他的母亲却只有这么一个孝顺儿媳。卞后看着甄女,对周围的人说:“这真是孝妇啊!”
甄家把她炒作成玉女,让她进入权贵之家;她把自己炒作成孝妇,跻身权贵之家的核心圈。
216年十月,曹操东征孙权,却在第二年三月就率军北还,除去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并没有正儿八经地打几天仗,最终毫无收获。他这次远征,也许本来就不想打仗,只是想进行一次全家乐亲情游。这一次,他带去了卞后、曹丕以及曹叡、东乡公主,三代人全了。本来甄女也该在这个旅游团里,可是她恰到好处地生病了,独自留在邺城。
留在邺城,她就有了表演的舞台。
征途上,卞后左手揽着孙子,右手揽着孙女,对儿子说:“不知他们的母亲会哭成什么样子。”
曹丕懵懂地问:“哭?为什么哭?这次你又没病!”
卞后啐曹丕一下,说:“哪个做母亲的不想孩子啊!”
可是,全家乐旅游团从南方回来后,大家并没有见到甄女想象中的那样憔悴,反而更加水灵饱满。
“你与两个孩子分别这么久,不可能不想念他们,怎么气色更加丰盈了呢?”卞后问。
甄女笑眯眯地回答:“孩儿们跟随夫人,我为什么还要挂念呢!”
母爱是无可替代的,无论孩子在多么幸福的地方,母亲总会思念的。甄女的话,大概只有一个人相信——这人就是卞后。本来,只要是卞后信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宫计百般,甄女的宫计超人一筹。她的高明就在于不把目光只对准男人,而是把战线延伸到能影响男人的人那里。她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让卞后启发曹丕,让她得到更多的爱。
220年十月二十五日,做了32年皇帝,但是没有一天能说了算的汉献帝刘协,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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