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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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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会比那个鬼还丑吗?”
妹妹常常问阮侃。阮侃就是许允妻的哥哥,他也一度怀疑,茅厕本来是很家居的地方,居然有鬼,很可能是因为鬼把妹妹当作了同类。阮家一门清越,阮侃名噪天下,但是都解决不了一个问题——阮小妹的相貌太丑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长得美就是财富,而长得丑人生就不完美了,因为得不到男人的喜欢了。一个女人长得美,她的魅力正如金字塔,而相貌正是金字塔的顶端;一个女人长得丑,她的魅力正如木桶,而相貌就是那块最短的木板。家世好,品性好,见识高,这一切的优点都无法让阮小妹成为一个受欢迎的姑娘。
可是,丑姑娘也是要嫁人的。阮小妹要嫁的人是许允。许允与当时很多的名流才子交往,其中与曹爽的姑舅表兄弟夏侯玄交往最多。夏侯玄名列当时另外一个人气排行榜——四聪,是当时热门学科——玄学界的大腕。与名流交往多了,许允也就被人当作名流才子,他认为自己也应该有名流才子的做派。怀拥美女当然是名流才子的必然做派,许允当然也渴望有个才貌双全的妻子。有没有才,这个不好衡量,但是长得丑还是漂亮,可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所以,男人对女人才貌双全的渴望,到了现实中,往往就只剩下了美貌。
许允一次次地对人发誓:我怎能是好色之徒呢,我怎能是好色之徒呢,可是胃口再好口味再重我也不会对她下口呀!
结婚前,许允是个半吊子名流,但是阮小妹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名人,只不过是因为貌丑而出名罢了,《世说新语》对她的相貌记载是两个字:“奇丑”。新娘子靠丑出名,新郎就很害怕进入洞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所有的仪式结束了,将要开始的环节是入洞房,可是许允用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就是不肯站起来,任凭大家嘴皮子磨破,他也不肯向新房的方向走一步。
新房里,新娘子顶着红盖头,胸口像有七八只小兔在乱窜,撞得她的心房咚咚直响,等着门口响起新郎的脚步声。听说,新郎入洞房都是迫不及待的,他的脚步声听上去也是那么急切吗?盖头下的阮小妹,想入非非。
可是,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来,阮小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名流风范的许允,毕竟还是一个俗男子,对女色也是那么在意。
新娘坐洞房,新郎不想进,这婚结得,真让人委屈。聪明的阮小妹明白,要是不能在新婚的当天把新郎动员到洞房里来,那她就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洞房外,正在爆发一场争执,许家的家长命令许允进洞房:“是让你入洞房,又不是让你去死!看看你那个委屈样儿!”许允嚷嚷:“宁愿去死,也不入这个洞房!”家长愤怒了:“你不入洞房,就把你绑起来塞进去!”许允跳起来,激烈抗议:“你们谁有勇气,谁入洞房好了!”
家长没辙了,急得满头大汗,但是只能在原地团团转。要是能代替,家长早就找人入洞房了,可是偏偏入洞房这事儿是万万不可代替的。这下摊上大事儿了,明儿怎么和亲家交代呢!
找桓范!有人建议。许家大人连拍自己脑袋,怎么早没想起找桓范呢!只要是智囊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于是,桓范就被请来“救火”,不,他是来“点火”的,点起许允心里的“火”,让他痛痛快快地进入洞房。
桓范到来的时候,阮小妹也暗暗地派婢女出去打探消息。阮小妹知道桓范来了,松了一口气,说:“桓范来,就没有问题了,他一定会说动他进入洞房的。”
即使阮小妹深在闺中,也闻得桓范智囊之名,可叹曹爽白白拥有智囊而不用。
当时,桓范是这么劝许允的:“阮家既然嫁丑女与你,必定是有特定用意的,你应该认真考虑这件事。”
桓范就说了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许允听了,脸色大变,挠了半天头皮,一跺脚,一咬牙,横下心,向洞房走去。
许家大人握着桓范的手,无比感激,而更多的人则是表达对智囊的崇拜,也有好学者请教他是如何说动许允的。桓范回答:“许允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名流,他怕背上好色的恶名。”许允是在名流圈子里混的人,阮家是世家望族,来往皆名流,要是许允不入洞房,落下好色的名声,那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一个人的行为动机,要么是渴望占有,要么是担心失去。阮姑娘激不起许允的对女人的占有欲望,但是桓范却把名声的失去危机摆在了他面前。和渴望占有相比,担心失去更能增强人的行动力。
许允进了洞房,闭着眼睛掀开新娘盖头,鼓了半天勇气,大着胆子睁开眼,看一眼新娘子,又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听说过新娘子奇丑无比,但是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丑到如此惊险的地步。
许允转身就走,好色不好色的名声实在不重要了,因为再多看一眼这女人,就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男人对女人要求那么多,为什么在乎的却只是外貌呢?阮小妹想不通自己长得丑有什么错,让男人如此不屑地对待自己。可是,作为女人,她顾不上委屈,更没有资格批评男人,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许允的衣角,死死地拽住,不让他离开。
她明白,许允是被桓范用言语劝说进来的,要是让他溜了,那再要把他劝说进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知道,今天要是让许允出了洞房,那到了明天,丑女的传说就会更新,被更多的人议论。
没想到这丑妹子如此生猛,衣角被抓住,许允吓了一跳,差点儿尖叫起来,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在洞房里尖叫的不应该是男人,要是他叫起来,那走出洞房就不要说自己是男人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许允终于惊魂稍定。
他是留了下来,可是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像新郎那样采取行动,只能用聊天来拖延时间。他问新娘:“德言容功,女人有四德,你有几德啊?”聪明的许允,想把洞房花烛夜改成座谈会。
新娘说:“四德之中,我只是缺少容罢了。”
许允说:“那就不能说你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许允还是错了,丑女人最不怕的就是斗智。新娘反问新郎:“士人的品行要求有一百条,您又符合几条呢?”
许允很流氓地说:“士人百行,我都具备。”
新娘说:“百行德为首,您好色不好德,怎能说都具备呢?”
许允的心情无比沉重,看来今晚要是不做新郎该做的事情,只是开座谈会到天亮,新娘子和娘家人一诉苦,那自己就坐实了好色之徒的名声。
他在心底长叹一声,告诉自己:还是从了吧。
许允亲自吹灭蜡烛,咬着牙,闭着眼,向阮小妹伸出了手……此处省略细节,阮小妹成了许允妻。
像许允这么追求声名的人,只要是做了新郎做的事情,就会对妻子负责到底,再说,妻子胆识才智过人,在重视风流态度的当时,她也算是一个出得厅堂的女人。许允本来就崇拜有智慧的人,从此就对妻子敬重有加。
可是,她渴望的只是他的敬重吗?一个女人,更渴望得到的是男人的迷恋和向往,但是在男人那里,她是不可能得到这些的。
得不到爱的女人,如何在漫长无边的婚姻里度日呢?
不能做一个被爱的女人,那就做一个被需要的女人,这样也能捍卫在男人那里的地位。
许允之所以敬重妻子,还和她生儿育女,维护她原配正室的地位,是因为需要她的智慧。
那一天,许允正在家里陪着丑妻喝茶,卫士闯进家,踢翻茶壶茶碗,把许允绑起来,要带他走。
许允此刻再无名士风范,吓得哆哆嗦嗦,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许允担任一个油水很大的官职——吏部郎,负责人事任免。许允不怎么讲究原则,提拔了很多同乡,其他地方的人就不高兴了,举报了许允。举报属实,事实清楚,罪证确凿,魏明帝一怒之下,派人逮捕许允问罪。
许允上了囚车,妻子跟了出来。按说,囚犯上车,家属是很难再与囚犯交流的。可是,许允妻出现后,卫士一看,哎呀,竟然有这么丑的女人,快闪开!于是,卫士们自动地让出了一条通道,许允妻畅通无阻地来到囚车前,握住了丈夫的手。
丑妻有丑妻的好处啊,许允热泪盈眶。
许允安慰妻子:“别着急,见到圣上后,我好好哀求他,他动了恻隐之心,会对我从轻处理的。”
妻子摇摇头,说:“明主可以理夺,难以情求。”
说曹叡是明主只是无条件忠君的客气话,许允听得出,妻子其实是说曹叡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在他面前打悲情牌必死无疑,打理性牌尚有生路。
听老婆的话是不会吃亏的,这是许允在多年的婚姻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生活宝典。审问开始后,许允在曹叡面前据理力争,摆事实,讲道理,为自己辩护:“孔子说过,‘提拔你所了解的人’,臣的同乡就是臣所了解的人。陛下可以审查他们是否称职。如果不称职,臣愿受应有的惩罚。”
明帝下令当场调查,最终得出结论:许允用人得当,并无徇私舞弊。
魏明帝立马释放许允。见许允穿的衣服破旧,曹叡感慨许允还是一个清官,就赏赐新衣给他。
许允穿着御赐新衣,风风光光地回家。他一边走,一边想,妻子相夫教子,与圣上没有什么接触,为何看他看得这么准呢?
许允不知道,家里此刻哭声一片,家人都在为他被抓而害怕。许允妻安慰大家,不会有事的,就不要哭了。
可是没有人相信许允会被放回来,还是哭个不停,许允妻无奈,最后说:“听你们在这里哭,还不如去熬粥呢!”
没有人去厨房里哭泣,许允妻点起火,安心熬小米粥,耳根总算是清净了。
一会儿,小米粥熬完了,大家的哭声也都停止了,因为许允回来了。
妻子把小米粥端到丈夫面前,说:“给,特意为你熬的,早知道你回来这么早,我就早动火了,那样小米粥正好凉下来。”
这对刚刚从生死关上逃出来的许允来说,一碗小米粥比女人的美貌更让他感到温暖。
一碗小米粥进了肚子,许允感觉热乎乎的,就问起了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妻子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一脸忧郁地摇头。她不回答,是因为她的答案不符合为人妻的礼制。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正是她的答案。
虽然是家庭妇女,但是她经常听丈夫和来客说起朝廷的事情。作为女人,她对政事不感兴趣,但是有一件事却铭刻在了她的心上。曹叡的毛皇后曾经是她最羡慕的女人,她羡慕的不是毛皇后的位置,而是她的天生丽质。身为丑女,她是那么羡慕美女。可是,理性告诉她,一个女人不可能用美貌获得男人永恒的爱,因为美貌总会褪色的。岁月流逝,毛皇后美色渐衰,年轻漂亮的郭夫人成了曹叡的新宠。除了无奈地接受男人背叛的事实,毛皇后没有任何选择,但是她总会心有不甘。曹叡携郭夫人在后苑中听曲,让才人以上级别的妃嫔都参加这次娱乐。郭夫人提醒说:“应该也邀请皇后。”曹叡断然拒绝,还下令左右,不许走漏消息。但是毛皇后还是知道了,第二天,她小心翼翼但是心有不甘地问曹叡:“昨日游宴北园,欢乐吗?”曹叡为这句话勃然大怒,赐死毛皇后,然后追查左右泄密的人,杀了十几个人。听说这件惨案之后,许允妻愤愤地为毛皇后抱不平:那么多年的男欢女爱,竟然被这句简简单单的问话撞击得粉碎,然后被风吹得不留痕迹。
如此无情的曹叡,当然只能用道理和事实去说服,而无法用感情打动。
她看着闷头喝粥的丈夫,忧伤地想:这个华而不实的男人,现在还能容纳她,是因为没有力量背叛和抛弃,一旦他有足够的力量,可以随意地背叛和抛弃,那时还会记着这碗小米粥的温度吗?
让这个无敌的丑女独自沉思吧,回过头来再说高平陵夺权的事儿。
许允妻在还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时,就知道桓范是智囊,但是曹爽却不知道桓范的价值,不由让人扼腕叹息。
轻视聪明的人,是要栽跟头的。
第三节 落英缤纷
女人为什么聪明——女人的预言往往很准
男人做大事时总想撇开女人,却忘记了他们做的一切都牵动着女人。
确定曹爽兄弟出城了,司马懿从床上翻身跳下。算起来,为躲避曹爽,司马懿已经以健康之躯装作患风痹之症两年了。两年以来,他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哪怕在无人的夜晚,也得装作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因为说不定黑暗里的某个角落,正有曹爽的暗探在窥视。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可以想蹦就蹦,想跳就跳。
以后在政治上,他也会是这种状态,想蹦就蹦,想跳就跳。
也许,此刻某个角落里正有双眼睛惊愕地盯着自己,然后曹爽就会很快知道司马懿装病的消息,但是司马懿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因为他已经有把握这次置曹爽于死地。
太阳再次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也是中国的最高权力转移的一天。
这一天早晨,京城的人们惊讶地发现,传说中快要病死的司马懿,此刻披挂上马,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司马父子集合兵马,关闭洛阳大小城门,占领武器仓库,封锁皇宫外门,屯兵洛河浮桥,确保曹爽外面的军队进不来,里面的亲信出不去。同时,司马懿让太尉高柔接管曹爽的大将军职务,接管他的军队。不费一刀一镞,司马懿就控制了京城洛阳。
司马懿的“病”好得太突然,局势的变化太突然,全城陷于慌乱之中。
何晏府上,闯进来司马懿派来的人马,要何宴立即上朝。金乡公主泪流满面,对丈夫说:“我早就说过你会招惹祸患,会连累全家的。”
金乡公主是曹操与杜夫人的女儿,嫁给了汉灵帝时大将军何进的孙子何晏。何进是屠户,给人的印象是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市井气浓,但是正应了那句话,三代培养一个贵族,何晏就成了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何晏能成为贵族,与曹家的熏陶也有关系董卓进京,何进一门被诛,但是他的儿媳尹氏和孙子何晏却活了下来,后来,对已婚女人有浓厚兴趣的曹操娶尹氏为妾,何晏跟着母亲到了曹家,很受曹操喜欢。何宴成年后,娶了曹操的女儿金乡公主,成了驸马爷,贵族成色更足了。何晏玉树临风,清秀儒雅,他最吸引人的是白皙细嫩的皮肤,就像搽了粉一样,香艳明媚。魏明帝老是不相信男人也会有这么好的皮肤,一直怀疑姑父搽粉,就想当场戳穿他。于是,大热天的,魏明帝故意请何晏吃热面饼,何晏吃得满脸是汗,就拿红色衣服拭脸。结果,他的脸一点也没花,还是天然白。从此,“傅粉何郎”成了何宴的外号。傅粉何郎喜欢穿女人服装,娇艳柔媚,走路时一顾三盼,那是在欣赏自己的影子。这样的男人,虽然不够阳光,但是风情万种,也有很多崇拜者。别提女人们有多么羡慕金乡公主了,被傅粉何郎拥抱一下亲吻一下,马上去死也无憾,何况金乡公主是嫁给了他!
然而,谁也不知道,如果能够把泪水汇聚起来,金乡公主孤独痛苦的泪水可以汇成长江黄河了。傅粉何郎本来对女人就有强大杀伤力,偏偏他又是一个好色之徒,他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耗在了新鲜的女人身上,唯独忘了金乡公主也曾是新鲜的女人。从女人身边离开时,何宴也有一点空闲时间,但是他又把爱都给了五石散。五石散就是把石钟乳、石硫黄、白石黄、紫石英、赤石脂五种石头放在一起烧制成的药丸,本来是名医张仲景研制的秘方,可治女性不孕,何宴将其改进成养生药,据说服用若干疗程后可以羽化升仙。何宴这样风流潇洒的名士,身边不可能少了女人,既然是要升仙了,那就不能行男女之事,所以何宴对老婆正眼都不瞧一下,因为恐怕瞧一眼女人,就得多修炼十年才能升仙。贵为皇家女儿,又是美男子何宴的妻子,金乡公主本应该是最幸福的女人,却成了一个守活寡的怨妇。
去探望母亲时,她眼泪汪汪地诉说自己得不到爱。嫁给好色之徒曹操的母亲,早就看穿了男女之事,她说,要男人爱就输了,男人的爱是指望不上的,女人要爱自己才可以。
金乡公主长叹,好吧,何宴可以不给爱,可是怎么能给灾难呢?
母亲吓了一跳,傻孩子,别危言耸听,那个臭美男人不过是为升仙吃生石灰,大不了把自己烧死,又怎么会给其他人灾难呢!
金乡公主察觉到,母亲虽然是在笑着安慰自己,但是那笑是多么牵强啊。母亲也知道,女儿说得没错,何宴的确会牵连家庭的。自称追慕仙道的何宴,骨子里却害怕孤独,喜欢世俗的热闹,邀请了一帮狐朋狗友服用五石散,这样修仙路上不再孤独。五石散从本质上说是石灰,吃到肚子里,吸收体内水分,释放热量,人就会感到燥热,神经系统就会受到影响,就会出现了幻觉,飘飘欲仙,忘记了脚还在大地上,有了神的感觉。于是,何宴把自己和伙伴称为“诸神”,不再说“我们兄弟如何如何”,而是说“诸神如何如何”。“诸神”自命不凡,实则都是名利客,热衷政治,在司马懿和曹爽之间,选择站在了曹爽一边。
“何晏的行为一天比一天恶劣,我们母子怎能保身呢!”金乡公主再也无法控制,放声痛哭。
无奈的母亲,只能说句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岔开话题:“你该不会是嫉妒何晏的美貌,才这样说他吧!”
恐惧充满了内心,金乡公主不再说话,只是把年仅五六岁的儿子搂在怀里,紧紧地。何晏打算升仙,并没有考虑儿子的事情。不负责任的何晏,沉浸在升仙的虚幻里,还得由女人呵护他留在人间的一切。
现在,司马懿对曹爽下手,先派人马来带走何晏,金乡公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时,何晏刚刚拿出一包五石散,准备打开服用,见到面前突然出现了刀剑,吓得连五石散都掉在了地上。“诸神”原来也知道害怕啊。
可是,来人对何晏说,太傅大人要他担任主审官,审理曹爽谋反的案子。何晏不再哆嗦了,又恢复了“诸神”的傲慢,让人捡起地上的五石散,慢慢地打开,有滋有味地服下,然后踱着方步跟在来人后面,离开了家。快跨出家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内的妻子和妻子怀里的儿子。
金乡公主已经不知道丈夫有多久没有正眼看自己一下了,但是知道这次他看她,是为了表达对她的蔑视。你说我给全家带来祸患,可是我现在被司马懿任命为主审官,你又怎么说!她读懂了丈夫的目光。
可是,盯着丈夫的背影,金乡公主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死人的背影。她毕竟是曹操的女儿,聪明无比,断定丈夫这次赶赴的是一个死亡陷阱。
事实证明金乡公主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女人就应该被男人呵护,被男人带动,女人如果聪明,那一定是因为男人愚蠢。
高平陵政变是男人间的争夺,却把女人牵扯了进来,不仅仅是妻子,还有姐姐。
满城都是司马懿的人马,所有城门、路口也都被司马懿的军队接管,留在洛阳城里的曹爽党羽,群龙无首,不知所措。
“此非久留之地,眼下最要紧的是杀到城外,与大将军会合!”曹爽大将军府司马鲁芝冲参军辛敞喊。
可辛敞却迟疑不决。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政变面前,众人面临一个无法逃脱的选择:支持司马懿还是支持曹爽。这是一场博弈,一旦押错了,不但会人头落地,还会祸及全门。
洛阳城里,曹爽一方都在静观其变。曹爽去高平陵潇洒,带去了石英,却把结发妻子刘氏扔在家里。司马懿带兵去占领兵器库,而曹爽府邸就在兵器库的南面,司马懿要去兵器库,必须经过曹爽家门口。事情危急,刘氏再也顾不上为薄情丈夫而伤心,危急时刻,她要肩负起妻子的责任,就不顾女人不宜抛头露面的闺训,跑到议事大厅上,对帐下守督说:“公在外,今兵变,如何是好?”望着她无助的眼神,帐下守督只能故作镇定地说:“夫人勿忧!”现实就是这样,女人有时在本来不相关的男人那里才能找到安全感。帐下守督登上门楼,搭弓引弦,瞄准司马懿,只要一松手,箭就会射出去。可是,一个叫孙谦的部将在后面拉拉他的衣角说:“天下事未可知!”帐下守督犹豫了,可是转念一想,只要是把箭射出去,一切就都结束了,于是又拉开了弓,可是他的衣角又被孙谦拉住了,这样反复了几次,帐下守督弓上的箭最终也只是在弦上。
刘氏眼睁睁地看着司马懿大摇大摆地从自家门前经过,开始号啕大哭,“你这个挨千刀的,还是死在了女人手上啊”!和很多女人一样,她也把自己男人的失败归结到追求其他女人上。是呀,要是不把石英这些皇宫女人搞到手,曹爽的野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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