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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是怎样炼成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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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节又是摇头:嗯,不用。兄长应该明白一代总比一代强的道理。我们都老了,要是他们比我们还
,你我将来靠谁护着?
曹嵩更是喜极而泣:这孩子,平日里脸皮厚着呢,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祖父。
曹节一拍几案:这就对了,我喜欢!
曹嵩愁苦:那,不肖子犯下如此大罪,将来在名声考核这项上,恐怕通不过,必将耽误前程。怎么才能抹掉这笔?
曹节看着曹嵩,竟然发笑。
曹嵩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看着曹节。
曹节轻笑,怎么办过无数案子的曹校尉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曹嵩很是惭愧,给曹节抱拳,敬请赐教。
曹节只说了三个字:改名字。
曹嵩恍然大悟,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年代,名字是一个人的唯一身份。一旦名字更改,就可以跟过去曾用名代表的一切做个了断。
曹嵩连给曹节作了好几个揖。也不怪曹嵩没想到,以前只知道办冤假错案,却对善后事宜没有亲身经历,自然就想不到这层。
改成什么呢?
曹嵩顺口要曹节给曹操赐名,曹节认为名字是大事,关乎终身,不能马马虎虎,必须找人测算才行。不过,有一人倒是在行。
曹节说的是桥玄。他除了“桥大公子”之名闻名京都,还有一项特长,就是会“相人”。他能从某人的相貌举止上看出这人将来运气如何,作为怎样,更以给人取名著称。
曹节关照曹嵩,以后跟他多接近。曾经当过司隶校尉的曹嵩,职业敏感度自然不低,曹节这是要他借机掌握桥玄的思想动向。
曹嵩想了个理由,上次请求桥玄为曹操说情复学,还没好好感谢,以带了些土特产送给他为由,顺便讨名。
去之前,曹嵩自己想了个新名字。曹操属羊,羊吃草,图个安身立命,倒可以改成“曹草”,性命为夏侯渊所救,夏侯渊字妙才,曹操的字可以叫“妙得”,以记住夏侯渊的恩情。
曹嵩将曹草等名字说给桥玄,桥玄哈哈一笑:何必曹草,不如“曹操”。“操”乃操守、控制、把持、掌握,还是操心、操劳;又有操尚、操学之意;不过令郎性如烈焰,情似钢铁,切勿犯下操切、操纵之虞,又性情中缺少中庸之德,我看给他取字“孟德”,倒很合适。
一向以老成持重圆滑世故示人的曹嵩,听到此名后双掌凌空一击,倒把向来处乱不惊的桥玄吓得杯中水洒出数滴。区区一个名字,因何让曹嵩如此失态?
草药医不好的心病
曹嵩为此叫好的,是桥玄所说曹操“缺少中庸之德”。好像他把曹操养这么大都还没有桥玄对曹操了解得透彻。曹操以往所犯过错,皆因缺少中庸,所以更别谈什么德,不被旁人说成“道德败坏”就不错了。曹嵩直言不讳地把他为何叫好跟桥玄细说,桥玄这才释然。曹嵩当然不忘记曹节的指使,桥玄可是无眼力之人,别说心事,就连朝中诸事也决口不应,曹嵩只得告辞。
一个叫曹瞒的少年,因杀人缘故,拜桥玄所赐,得以沿用一生乃至千年的名和字:姓曹、名操、字孟德。
改名不是自己想要怎么叫就怎么叫,还要写成帖子说明改名原由,送到曹操所在学校,让学校备案。并通知任课先生改名,以便告诉同学,将“曹瞒”改成“曹操”。
曹嵩给曹操拟了个轻描淡写的改名理由:原名不符合命理。
刚开始连曹操自己也不习惯,大约过了一个月,才能慢慢适应。可小名已经无法更改,袁术、张邈、袁绍私学里的那帮朋友还是觉得叫曹操“阿瞒”比较顺口。
谯郡这趟折腾,累得曹嵩要散架。这次惊吓让曹嵩明白,不能只有一个儿子。倘若他还有儿子,也许不会跪求夏侯恩。人虽到中年,毅然重振旗鼓,打算多生几个防老之子,一回家便问邹氏:早先配好的那些中药呢?
邹氏先没听明白,她以前好言相劝多少次,曹嵩就当没听见,怎么这回反倒积极起来?当明白曹嵩确实要吃那些壮阳强肾的方子,喜不自甚地去厨房找出熬药用的陶罐,将草药熬上。
夏侯渊得以入洛阳太学小学部,曹操总算结束了孤单的独子生活。他们俩白天上课,晚上混在一起,谈洛阳,谈新鲜事,谈玩闹……
曹嵩终于闲下来了,并没能从曹操的眼神里看出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好像经历了短暂的惊吓后,又恢复了本性。看来很有必要就太过维护曹腾名誉的问题,跟他认真谈一次。
曹嵩要曹操在席子上坐下,曹嵩还在整理思绪,怎么跟他说起这四个字的问题。他已不是无知顽童,需要寻找合适的交流方式跟他谈。
曹嵩还没开口,曹操先问:父亲这阵子喝药,身体不舒服吗?
曹嵩喝的是壮阳药,被曹操问得语塞,顿了会儿才说:并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身体虚弱,开点药方子补补。
曹操点头:哦。
曹嵩说正题:阿瞒,你为同一件事,已经犯了两次大错。为什么不能容忍人家说那些,父亲想听听你的想法……
曹操的脸上立刻变了色,眼睛直勾勾地凝视曹嵩:没想法,就是不让说!
曹操这副恶狠狠的劲儿,活像一头小公牛,愤恨得单纯而激越。他把祖父的名誉看得高过他人的生命。这是对他人生命的不尊重,还是对祖父荣誉的过分看重?就连应该忏悔的他,竟然感到义正词严,毫无过错。曹嵩沉痛地告诫他:你必须改变想法,不能再因此犯错。太监是职务需要,没什么丢人的。
曹操的细眼快瞪圆了:那就更不能说。
曹嵩疑问:为什么?
曹操竖起右手拇指颠了数下:因为祖父是个好人!
曹嵩哭丧着脸:别人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祖父。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你。
曹操猛拍胸脯发出响声:儿子不怕!
曹嵩被曹操说得愣住,问他:改变不了吗?
曹操坚决地将头偏右:不想改!
曹嵩突然感觉如身着夏衣置身秋尽时节,一股寒意袭来,不觉悲悯起来:为父是不是需要时刻为你担心?
曹操大无畏地看着曹嵩:儿子的事不用父亲管。
不用我管?曹嵩顿时血冲头顶,抬手要砸几案,看砚台里有墨汁,将抬起的拳头放下,苦笑:好了,你慢慢写吧。
曹嵩吞下去后面半句:我不再指望你了。
父子的对话以失败告终。人与人之间的很多矛盾,都由性格引起,并不是事情本身。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处事方式。父子之间的性格有两种:一种基本相同,一种完全不同。曹嵩和曹操属于后者,完全对立的性格,给曹嵩带来永恒的痛。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感受。
这对父子,在性格方面始终处于磨合期。
改了具备“中庸”之德名字的曹操,能像父亲期望的那样,少一些鲁莽,多一些中庸吗?
还有,打定主意对曹操表示绝望的曹嵩,会不会从此放下作为父亲该承担的责任?
情定青梅竹马时
中华民族最伟大的爱,就是父母对子女的无理由、无条件的爱。
曹嵩虽然觉得曹操不可教养,但结婚生子的人伦大事还是要给他操办,算是承担作为父亲的责任。
就在曹操的大舅父上门问曹嵩什么时候给曹操和蕙举办订婚仪式时,看到了夏侯渊。一问年庚,正好跟二女儿丁香同年,何不就此花开两对,亲上加亲?
自从要夏侯渊给曹操顶罪,曹嵩就已经当他是亲生儿子。曹嵩连说大舅父的主意好,将夏侯渊的生辰八字写在竹简上,曹嵩先给夏侯恩写了封信说明此事,接到回信后带着夏侯渊到丁家求亲。
姐妹俩分别嫁给表兄弟俩,自然再好不过。曹嵩向丁家表示,如今夏侯渊已经来到洛阳,日后一定会帮他从仕、安家。
《礼记》之“婚义”认为,男婚女嫁不仅是两个年轻男女的事情,而且要合“二姓之好”,婚姻大事“礼不可废”。
公元169年六月二十六日,曹操和夏侯渊被仔细搓洗干净。又在熏笼内坐上一个时辰,将全身熏出香气。坐上马车带着礼聘和随从乐队,吹吹打打前往丁家过订婚礼。
曹家亲朋盈门,前来送礼者络绎不绝。两个少年就这样从生死之交的表兄弟成为连襟,乃至追随一生从不离弃。
十一月,曹节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作势胡闹的张温扳倒,让大鸿胪曹嵩接替他当大司农,少府桥玄顶替曹嵩当上大鸿胪。
曹嵩从为皇帝掌管私藏府库之位的大鸿胪升任为帝国财政大臣,权更重,利更大。
腊月底,曹操就要告别小学生涯,明年正月升入太学的大学部。曹操忙着毕业考试,每天都是背诵,默写。可他哪里看得进去那些曾被荒废的陈年古籍?只要曹嵩不在,就带着夏侯渊潜出家门,消失在洛阳的大街小巷。管他成绩如何,考不上大学就去私学,反而更自在。
小学毕业考试结束,曹操能顺利考得上吗?
谁是最该感谢的人
连曹操自己都知道成绩实在糟糕。曹嵩也觉得巴望曹操能通过是多么不切合实际的梦想。如果曹操能在荒废了八成学业的情况下考试合格,简直就是天才,或有神助。
公元170年春节正月十六,太学开学。曹操的成绩却没能合格,事实证明小学部每学期四两黄金,加起来四十八两黄金的学费也没能把他教育成一名合格的小学毕业生。曹嵩刚升任大司农的喜悦还未来得及品尝,就被曹操的升学问题急昏了头。通过关系,以大司农的资格力挺,还是不能让曹操进入太学大学部。不能上大学,就等于提前遭到终身“禁锢”,怎么能轻易放弃挤进大学的机会?
为了能使曹操上大学,曹嵩整天在外面请吃送礼,求告故旧。曹操可不操心,整天跟夏侯渊还有袁绍等跑到洛阳城外玩耍。最喜欢大荆庄以教学侠士为主的私学,那里很多人家都姓荆,据说是刺秦王的荆轲的族人。在那里,只要交上一些钱,就可以尽情喝酒吃肉,还可以看舞剑、射击、骑马等古老侠士技艺。还有柳庄的丝竹演奏,泉庄的铸剑,跛子庄的刘跛子打造的飞镖稳定性极好……
曹操的名单跟其他被推荐的学生一起送到大学部,原总长郑麟已经卸任,挑选候补生的权利全都握在新上任的桥总长手中了。三十三选三的候补名额中,只能挑选三个。曹嵩花却钱财数万,也只能将曹操的名单放在候补行列。当桥玄将曹操的名册拿出来时,已被郑麟按住。桥玄看着郑麟,用请求的口吻:就算我营私舞弊一回吧。
郑麟指着桥玄无奈地质问:你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浪荡少年?难道就因为他曾经救过何伯求?
桥玄会心一笑:至少应该嘉奖他的良知与正义。
郑麟摇头:我想你不但为太学挑选了一名不合格的大学生,而且在给你自己挑选了一个并不出众的门徒。
桥玄耸肩:也许是吧,至少有一点他跟我是共同的。
郑麟用目光询问,桥玄抬抬眉毛,答道:我也会出手救何伯求。
郑麟借机挖苦:恐怕,你当初的成绩也是如此糟糕吧?
桥玄故意朝门外看看,小声在郑麟耳边说: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
二人会心大笑。
离开家五天在城外庄户和私学疯逛的曹操,要夏侯渊先进门打探曹嵩是否在家。夏侯渊跑去看了看曹嵩没在书房,也没在大厅,往身后一招手,曹操迅速地钻进家门。谁知刚走到半路,就看见曹嵩从东院花墙内出现。
曹操脑袋一嗡,只好低头前来问安。曹嵩要曹操到他的书房跪下。
正月十五才正式上班,曹嵩每天都在家,前天下午居然收到了太学补录曹操的通知书。本想早点将喜讯告诉他,谁知他死活不回来。一直等到第五天他们俩还没回家,能不着急吗?
曹操脱鞋,一股汗臭味儿让曹嵩皱起眉头。曹操眼珠一转,说这么迟回来是去找私学了。反正也考不上大学,不如早点儿找几个好私学,省得到时候满处乱撞。
当曹嵩一言不发地将通知书亮给曹操看时,曹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嵩看着他在高兴,显得安静很多,其实他早已激动过了,还自言自语说过一连串他恳求过的人的名字,说要要好好感谢他们。可惜,其中没有桥玄。这也难怪,桥玄此刻还在大鸿胪任上,怎么会跟曹操得到通知书挂上钩?
入大学头天晚上,是正月十五。元宵的圆月格外明朗,街上灯火灿烂,花灯和鞭炮声混杂在一起,人间天上辉映成趣。
明天就要开学,曹操没能出去疯玩,坐在书房内,忍不住朝外面张望,听街上的喧闹声。
油脂灯下,曹嵩推门脱鞋进来:把灯吹灭,月光这么亮,还浪费灯油。
曹操吹灭灯,将窗户全部打开。寒意一下子侵袭进来,曹操希望冷气能快点赶走曹嵩。谁知曹嵩盘坐在对面,将手袖起来,微微躬身,拉开长谈的架势。对此,曹操很有经验,在他的屋里就会让他的耳朵遭受漫长折磨。如果是在曹嵩的屋里,很快会因为几句不投机的话,把他赶走。今晚,曹操想试试他是如何惹怒曹嵩,让他一边骂一边退出屋子。
父子俩侧对着月光,曹嵩郑重而认真地说:明天就要升入大学了,我想找你谈谈,你知道的,老问题了。
街上花炮炸响,人声传来。
曹操渴望地瞄了眼窗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曹嵩继续说:要知道,由于你过去在小学部从未好好学习,成绩很差。不是我那几个朋友帮忙,你只能到私学混几年。
曹操点头:是。
曹嵩猛地喝骂:是什么是,那就惨了!
曹嵩本想跟曹操好好吹吹那所全帝国独一无二的最高学府的大学部,谁知曹操的心不在焉挡住了他的兴致。他将如何跟曹操炫耀曾经在太学获得的教诲与荣耀?
五、浪子回头
开后门也好,候补也罢,放任不羁的少年曹操总算挤进了大学。巍巍太学,煌煌者华。像曹操这样浪荡惯了的学生,进入大学的门,也未必能成长为帝之辅弼、国之栋梁。好在混乱的三权倾轧时代获得暂时平稳,加上遇到恩师桥玄,和学贯古今之大儒蔡邕。在他们二人的配合下,教学秩序逐渐走上正轨。曹操和所有太学生进入紧张的学习,似乎要将失去的时间追回。各路名师云集太学,成就了太学历史上的鼎盛时光。
迟来的挚爱与光荣
曹嵩发怒过后,忍不住想,自己堂堂一个士大夫,应该喜怒不形于色才对,竟然被不争气的儿子折腾得狂躁粗暴如同弊夫。本来自认为从太学毕业,实在太熟悉那里的情形,他要好好将心得传授给曹操,谁知他这么不领情。曹嵩起身关起窗户,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月光从窗棂纸内透进来,街上声音渐小,父子重新对坐。
曹嵩说:别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大学生了,要懂得自律、自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瞎混,尤其不要违背先生的教诲。要知道上了年纪的先生们,在经受年轻学生们的指责和说三道四时,无异于遭受莫大的耻辱。
曹操撇嘴,那些光教学生死记硬背的先生,能怎么样?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涯,难道就只背了这么多年的书,听了这么多年的废话吗?还不如去私学拜几位相当了得的先生,比如北海郡的“经神”郑玄就很不错,听说有三四百个来自全国的学子常年跟随他学习,零散学生加起来有千人之多。与其在太学院混,还不如去这样的私学学点真本事。
知子莫如父。曹嵩即使在昏暗中,也知道曹操是怎么想的。
曹嵩告诫:你千万不要对先生教授的学问产生怀疑,我以过来者的身份忠告你,此举尤其要不得。因为当你毕业越来越久,就会越觉得当初违背先生的意愿是那么的愚蠢。
曹操看着黑暗中的父亲,是不是他感觉到自己愚蠢了?这样想的他突然发笑。曹嵩警告他:严肃点,我不会每天有时间这样跟你谈话。
曹嵩看着低头跪坐的曹操说:对于你未来是否能踏入官场,要看你的运气,当然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出现偶然。最要紧的是,不能浪费学习时间,要利用这四年,学到更多知识,多选几门“百工”课程,比如冶炼、造车,哪怕是编席子、修灶台等手艺,都可以选修,你会感到受益匪浅。
曹操挑衅地问:父亲当年选的什么科目?
曹嵩虽然是出名的书蠹,文化成绩很好,百工课很差,动手能力一直是他的弱项。曹嵩根本不接招:别跑题,说正事。
喧闹声和鞭炮礼花声传来,曹操的屁股上如同长了钉子般难受,曹嵩却依旧老牛拉磨般来回转圈,且热情得语调微微发抖:全国私学上千所,大学也有上百座,唯有太学独此一座。天下泱泱学子何止数十万,每年有机会进入太学的学生可谓万里挑一。要不是我到处托人找关系,哪里能轮得到你?你要珍惜,即使将来不能从仕,也应该为能进入如此高等的学府深造感到荣幸!
曹嵩绝对没有吹嘘他的母校,曾经的洛阳太学,努力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学子,前后历时二百年的教育传统,几乎八成以上的高官都源自于此,满朝官员们不是同学就是校友,很多大名鼎鼎的三公、九卿、七十二大夫都出自那里。
这是百年名校的荣耀,是深厚的历史背景,成就了她无上的光荣。身为洛阳太学一员,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出色三分。
子曰:“学者,禄在其中。”这句话在洛阳太学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要踏入洛阳太学,就等于拿到做官通行证。还可以跟历史上很多名人成为校友,更重要的,全帝国权力最高的男人——皇帝,是太学名誉总长。
洛阳太学,是无数天下学子难以企及的梦想,更是很多人一辈子追求的目标。能跪拜在天子门下这等万一难求的机会,牢牢把握在官宦权力阶层手中,成为稀缺资源,让像曹操这样的宦门公子生来可得。
曹嵩颠着右手食指对着曹操:小子,前十六年光阴都被你招猫斗狗虚度了。老子我这回可是废了天大的劲,才把你弄进大学,你要是不好好学……
曹嵩本想说“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最起码对不起当总长的皇帝”,谁知曹操赶忙嬉笑着打断:儿子就负责把父亲交的学费要回来。
合着半个时辰的“长书”白念了,曹嵩腾地起身,指着黑暗中的曹操骂道:那就把你十六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花我的……坑我的钱全部还我!
曹嵩在黑暗中竖完右手的最后一个手指头,骂骂咧咧地穿鞋转身准备离去,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曹操忍不住偷偷发笑。
待曹嵩回房,曹操夸张地掏掏耳朵,像要把唠叨清除。然后起身出门,轻手轻脚地到隔壁找正在读书的夏侯渊。二人熟练地沿着墙根,绕到后院西北角,踩着一堆小瓦攀出墙去。巷内的狗叫勾起曹嵩的骂声,他们早已跑出小巷,消失在欢闹的人海中。
这是一个极其平常又那么不平凡的元宵夜。原本以为无缘大学的曹操,过了今天,就要意外迈入人生的下一个关键时段。纨绔浪荡了数年,几乎被废了的曹操,将会如何展开别开生面的大学生涯,接受到如何别样的教育?是否能感受到曹嵩引以为傲的——光荣?
谁与光荣同在
正月仍寒,此时太监集团和士大夫阵营尖锐矛盾还处在焦灼状态。正月十六早晨,天才麻麻白,马车送曹操、夏侯渊来到洛阳太学。
夏侯渊在小学部读六年级,曹操要去大学部报到。
以前在小学,只知道逃学鬼混,不会对大学感兴趣。曹操还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大学部。
太学的大学部在一处四面环水、被称为“雍”的地方。
“雍”意为四面环水之地,古人讲究天圆地方,外面环水如玉,中间建筑和广场呈四方,比喻天地方圆。环水还像一块玉璧,意指君子,其圆通如玉,变化无穷。先生和学生只有在四面环水、跟外界隔绝的地方才能潜心静读先贤圣典。
太学大学部四面环水,只在水中间的孤岛上有屋宇百十间,另有厨房、设备间、广场、亭阁等若干,中间仅有一座独木桥供师生通过。
太学制定《戒律》:戒欺、戒淫、戒色、戒盗、戒妄、戒骄、戒谤、戒愚、戒贪、戒费、戒攀、戒私、戒暴、戒疑、戒妒、戒贿、戒沽、戒奢。被称为“十八戒”或“三十六字诀”。
每个入学新生第一天课程,必须能将《戒律》倒背如流。
太学教课的老师统称“子”,在称呼某位老师时,要用他的姓加上“子”,如桥玄则叫“桥子”。求学的学生统称“学子”。此外还有负责教务的教务总长,负责人事任免的监察,太学大学部和小学部分别有一名分总长。桥玄任大学部总长,每位皇帝一上任,还附带一个看似不吸引人的第二重要职位:太学名誉总长。
由于全大汉帝国只有唯一一所太学,也只有太学有资格建在四面环水的雍丘之上,所以全帝国只有一座架设在进入太学大学部的独木桥。如果谁能有资格挤上这座被称为“独木桥”的小桥,就等于领到一张仕途通行证。世人形象地称此为“过独木桥”。
曹操从太学小学部毕业,对独木桥的悲喜不是没有耳闻。这座独木桥如今已经对他敞开怀抱。曹操不经意地摸摸悬挂在腰间的通行牌,这座独木桥跟大汉帝国每年六十名以外的所有人无关,因为它每年只招收四个班,每个班级十五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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