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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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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番将府邸,如今做成了潘元帅的临时住地,昨日还在黑虎崖当先锋的小太监摇身一变,又成了新郎倌儿。早间还在河滩上捉对儿厮杀、不分出雌雄决不罢休的一对俏儿女,今晚双双进了新房。历史总会捉弄人,有时是恶意的,有时是善意的。善意和恶意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全逢个人运气罢了。

    小太监瞅瞅自己新娶的娘子,往日都是他征战杀伐,或争或抢,都是自己寻得的。如今这个女人却是媳妇们撺弄而成,因而他觉得十分的不自在,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一个人坐在桌前,没情没趣地喝闷酒。

    还是尹天雪打破僵局,抿嘴一笑,小声道:“姐夫,我俩闲暇无事,你且慢慢喝酒,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小太监听着心里不高兴:这女子如今还称我为姐夫,明显的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且看她一步棋如何走?遂说:

    “悉听尊便!”

    尹天雪娓娓言道:

    从前有个农夫在田里耕作,突见一秀才骑驴从远处而来。秀才见了农夫,很客气地下驴言道:

    “大哥大哥,你整日耕种,可知一日能耕多少犁吗?”

    农夫吭吃了半天,对答不上来,最后红着脸说:“不瞒秀才,我实实不知。”

    “真笨,自己干的活儿都说不清楚,还不如我骑的这头蠢驴哩!”

    农夫莫名其妙地受了一肚子气,噘着嘴回到家中,妻子把饭端上来他都不想吃。妻子看他神色有异,追问了半天,他才以实相告。妻子不屑地一笑说:

    “讨了便宜的人不会就此罢休,那人明天必定还来,你可如此这般回答于他。”

    第二天快到午时,那位秀才果然又来,又用原话问农夫。农夫心中有数,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秀才秀才,你一天骑驴来去,可知这一天驴走多少步吗?”

    秀才大惊,知道农夫必有高人指点,经再三套问,农夫厚道,如实说出是老婆所教。秀才嘿嘿一笑说:

    “大哥你今日回家,告诉你家嫂嫂,说我明日前去会她,只用半张嘴尽够了。”

    农夫回家把秀才要来拜访的话说于妻子,妻子心中有数,笑而不言。

    是日,秀才果如其言,登门莅监。秀才为了说明自己只用半张嘴就可能打败农夫老婆,先用一块狗皮膏药糊住半边嘴,兴冲冲而来。一条腿在门坎之前,一条腿在门坎之后,隔门便喊:

    “大嫂大嫂,你说我是进屋还是出屋?”

    农夫老婆拿一把葱又拿一把蒜放在案板上,说:“秀才秀才,你说我是切葱还是切蒜?”

    秀才忽然大惊失色道:“大嫂大嫂不好了,牛粪屙锅里了!”

    农夫老婆笑道:“没事,你没见牛屁股上贴着膏药吗”

    秀才自讨了个没趣,通红着脸,悻悻然,走了。

    小太监是什么样人,岂能不知新夫人的用意?他不假思索,也编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俩秀才是好朋友,一姓张,一姓朱。某日,张秀才去看望朱秀才,碰巧朱秀才不在家。张秀才问:

    “请问朱秀才在家吗?”

    “相公不在家,回来我说知于他。请问先生您贵姓?”回话的是朱妻。

    “姓张。”

    “噢,您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呀?”

    “在下弓长张。”

    “张先生用膳了吗?”

    “已用,不客气。”

    “那好,先生请坐下吃茶。”

    张秀才回家夸朱秀才的老婆如何精明能干,而且说话乖巧,十分让人敬佩。

    张妻醋意大发,斥道:“没羞,在自己妻子面前夸别人老婆如何好?二日有人来,我说得比她还要妥贴哩!”

    张秀才不言。

    数日之后,朱秀才前来回访张秀才,也凑巧张秀才不在。

    张妻道:“我家书呆子不在,请问先生你姓鬼?”

    “我不姓鬼我姓朱?”朱秀才脸上有些挂不住。

    “公猪母猪?”

    “公猪。”朱秀才耐着性子据实作答。

    “骟过了?”

    “尚未。”朱秀才已经忍无可忍,不过还是如实说了。

    “正好,俺也没骟,不如咱俩一锅骟了算了。你稍等,我这就去烧水。”不待客人答应,张妻为了表示对客人的热情,执刀去切肉。奈何刀钝,随即又磨刀霍霍。

    朱秀才大惊,拔腿就跑。

    张妻提刀追出门外,大喊大叫道:“老公猪,你不骟了?”

    朱秀才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去问问我家老婆,她说骟我就骟,她说不骟我就不骟,我不敢私自做主。”

    张妻丧气地将刀扔在砧板上,轻蔑地嘟囔道:

    “原来是个窝囊废,这点事都不敢做主,怪不得家里头有个会说话的巧娘子?”

    尹天雪不甘示弱,接着又说:

    小矮子见儿女们在炕上打闹,威胁道:“等你们妈妈来了抱我上炕,有你们好看!”

    小太监随之也道:

    有母女干活,女儿在厨房喊道:

    “妈妈,水多了。”

    “加面!”

    “面多了?”

    “加水!”

    “……”

    “案板上放不下了?”

    “死丫头,不是我缝被子把自己缝在里头,我出来后饶不了你!”

    尹天雪还要说,被小太监拦住道:

    “娘子再不说了,时候委实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呢,不如及早安歇了吧?”

    尹天雪面有愠色,两颊绯红,道:“称娘子为时尚早,还有一个故事,姐夫若说得了我时,小妹才是你的娘子,那时便与官人上床睡觉。”

    不知尹天雪说出何等样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三章 小太监金枪难开石女璧

    尹天雪不听劝阻,执拗道:“我本想拖些时间,好歹胡弄这一夜过去,看来是秋日恨长、良宵苦短,我无法再推了,只好以实相告。最后请哥哥若再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事事依你。”

    小太监此时有些忍耐不住,听说雪儿说仅有一事,心想容易,急忙问道:

    “何事你说。”

    “既然你我已结为夫妇,有一件事须瞒你不得。若是行,我们仍做夫妻,若是不行从今之后各走西东,形同路人。”尹天雪红着脸儿、低头说。

    “什么事情有那么严重吗?”小太监不知尹天雪罐子里装的什么药、又要出啥鬼点子,别让她再蒙混过去,立时惊觉起来。

    “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严重呢!”尹天雪一脸的严肃说。

    “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何事?”小太监催促道。

    “原先我以为哥哥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撞汉,模样生得好至多是绣花帎头。十全十美的人世上没有,没料到哥哥同时也才思敏捷,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算十全十美,起码也有九全九美吧。”尹天雪环顾左右而言他,话题一下子扯了很远。

    “你绕那么大的弯子干啥,有话你就直说嘛!”小太监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我绕弯子,这个事太严重,我怕说出来你接受不了。”尹天雪一改方才羞涩的神态,睁大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小太监。

    小太监哈哈一笑道:“爱妻也是太小看我了,什么样的事我没经过,岂能让你一个小女子三言两语就把我唬住?”

    “我是石女。”尹天雪索性和盘拖出。

    “石女,什么叫石女?”小太监虽然接触的女人多了,但这个新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让我怎么和你说呀?”尹天雪又一次羞得脸通红,低下头解释道,“我虽为女儿身,但有时候却比别的女人差了一样东西。”

    “这么说你是不应该嫁人的?”小太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

    “不,我可以嫁人!”尹天雪肯定的说,“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害你?让你背上一个坏名声。”

    小太监又糊涂了,问道:“既然你没女人的东西,怎么可以结婚嫁人?误了别人也误了你自己。”

    “不,帅父说了,我的情况和别的石女不尽相同。她仔细检查了我的身体,得出的结论说我是女人中的极品,只是不能和其它女人一样和丈夫时时在一起生活。我的身子每月开合一次,错过这一次,只好等下月了。”尹天雪此时怕羞也没用,新婚之夜她必须把这些问题向丈夫如实交待清楚。

    “你师父是女的?”小太监又关心起另外一件事。

    “你说的净是些废话,男师父能动我的身子?岂不是乱章法了?”尹天雪埋怨道。

    “你师父还说了些什么?什么叫开合?”小太监这时候也顾不得计较新娘子的态度如何,他首先想急于弄清楚的就是这个媳妇还属不属于他?

    “师父说我情况特殊,每月月满则关,月亏则开。合永远处在恒定状态,开也只在一瞬之间,每月一次,一次至多一刻,那时候才可以和丈夫在一起。这下你懂了吧,我的傻姐夫?”

    小太监一头雾水,没想到找个老婆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便信口道:

    “我懂什么了?每月只开一次,时间又那么短促,谁能掌握得住那个火候,这不是让人干着急吗?”

    “师父嘱我在新婚之夜告诉自己的丈夫,每月初的第一个晚上,子时之前的那一刻,千金难买的也就是那么一刻。今夜是十五,这就是说的机会不好,起码还要再等整整十五天才行。”

    “这多麻烦呀,守着老婆不能用!”小太监丧气的嚷道。

    “麻烦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我走就是了。而且你还有那么多的老婆,少我一个算什么?”尹天雪故意揶揄道。

    “傻瓜才嫌自己的老婆多呢!今后你就是一张画,我贴在墙上,你是一个饼,我挂在脖子上,谁要想觊觎,当心他的小命!”小太监发狠说。

    尹天雪忍不住“噗哧”一笑,嗔道:“男人都这么自私。”

    “不止是人,所有的雄性都这样,比如说鸡狗,大家都为一个老婆打得不可开交呢!”

    尹天雪突然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心里坦然了许多,仿佛她和小太监的关系也由此贴近了,遂笑道:

    “郎君,为妻话说完了,咱们睡吧!”

    小太监在烛光下眼瞅着尹天雪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来,最后仅剩下两枚ru罩和一丝小裤头儿,活脱脱就像一条大美人鱼!他眼睛酸酸的,心头痒痒的,口水也几乎流下来,那物事也跟着直挺挺地妄想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小太监不由垂涎欲滴道:

    “娘子,咱们可以同榻而眠吗?”

    尹天雪嫣然一笑,斥道:“我说你是傻瓜,你果然是傻瓜。我是你老婆,身子都悉数归你所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太监如同死刑犯遇到了大赦令,兴奋得忘乎所以,两把扯下自己的衣裤,顺手也扽下尹天雪的那点遮羞布。光屁股腾身而起,拚全力压在新娘子雪白的胴体上。

    “郎君不可!”尹天雪变了脸,双手用力去推,口里直叫道,“使不得呀,这是使不得的,天意非人力而可为,郎君这样做只能是徒费气力!”

    小太监早已是箭在弦上,哪里听得进人劝?执拗地大言不惭道:

    “我有二十年修炼的金刚钻,还怕凿不开这十八年养成的玉器活儿?”

    尹天雪不忍拂了丈夫的兴致,只得投其所好、顺其自然。先款款平躺下身子,后悄悄把两腿亦分开,一切尽数由了他去。到头来碰了钉子,怕他还不知难而退?

    小太监小小年纪便经历女人无数,路从哪里走,山由何处攀,上山摘仙果,下海捞金鱼,向来都是驾轻就熟、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然而这一次,小太监才真正碰上了难啃的硬骨头,才知道世上果有石女一说。任由他枪硬、力大、路途谙熟,奈何是天衣无缝,纹丝不得开。小太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不见有丝毫进展,但他仍不肯罢休,还想再臆想天开、偷机取巧一次。尹天雪于心不忍,从枕下摸出一块花手绢,轻轻擦去小丈夫额上的汗水,心疼地劝解道:

    “郎君,老婆又不是借来的,这又是何苦呢?”

第一八四章 番邦女施巧计擒获双雪

    世间事谁能够说得清楚?科学和迷信距离之间有多远?说不清就权当是按缘分之说吧!小太监和尹天雪夫妻同床,然而难成夫妻之实,也只能用缘分未到来解释了!

    小太监苦劳无果,自惭形秽,羞愧得无地自容,仿佛他又回到真太监一般。听雪儿说到“老婆又不是借来的”,心里豁然一亮,才顿觉释然。尹天雪虽是初婚,毕竟是女孩儿家,怎能不懂得男人心思?他想想也是,没有十五还有初一呢!留下一个想头存于心中,老是有种企盼,没准也是坏事变好事哩!就像和裕固族姑娘银杏顿珠一样,老让人牵挂着那半盘没有下完的残棋,今夜就去见可爱的银杏儿吧!小太监琢磨着他的如意算盘,渐渐有了睡意,不知不觉间竟然在尹天雪的怀里睡着了。

    天尚未明,忽闻鼓角齐鸣,小太监匆匆爬了起来,尹天雪也跟着要穿衣服,小太监回眸一笑,道:

    “军中有我,谅不碍事的,雪儿不妨再睡一会。”

    尹天雪不听,执意也要穿衣而起,口里言道:“夫唱妻随,夫君为国事操劳,为妻岂有一餐早饭都不为你准备的道理?郎君,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小太监已经穿好了衣服。

    “夫君已有一个雪儿,日后不要再呼我为雪儿,以免和雪儿姐姐混淆。”

    “那叫什么好呢?”

    “我有一个ru名叫冰儿,夫君觉着顺口,就叫我冰儿吧!”

    小太监点点头说:“冰雪离得最近,叫冰儿也挺好。”

    说话间洗漱已毕,尹天雪亲自下厨,煮了一杯牛奶,煎了俩鸡蛋,烤饼是现成的,还有些当地小菜等。

    小太监心里有事,急于要走,胡乱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筷子。尹天雪莞尔一笑,从怀中摸出一物,道:

    “夫如把这个带在身边,日后有个念想。”

    小太监接在手中一看是个香包,忍不住想笑,突觉不便又打住,顺手往袖筒里一塞,说:

    “冰儿,我去了。”

    小太监刚出府邸大门,就见他的几位夫人除了银杏统统执剑荷刀,站立门口两侧。小太监惊问:

    “这是为何?”

    曹花枝笑道:“今晨报说有番兵围城,我等怕军情惊了夫君的美梦,因此姐妹们都来为夫君护卫挡驾。”

    小太监道:“误了大事可是杀头之罪。”

    几位夫人齐说:“几个小番,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我等皆视其为草芥,丈夫不必小题大做。”

    小太监知道几位夫人的本事,不想挫了自家锐气,因此不再做声。小太监在前,几位夫人紧随其后,尹天雪也随后赶来。匆忙赶往帅府,胡三等一些文官武将均在帐中等候命令。

    元帅升帐,小太监问胡三:“兄弟,番兵有多少人马前来攻城?”

    “据探马报告,这次匈奴王派了十万大军来袭,言称誓死拿下打豺沟,打通东进之门户。”胡三据实汇报。

    小太监又询问诸将有何破兵之计,华世雄言道:

    “打豺沟虽小,乃城池坚固。如若坚守,别说十日八日,就是一年半载都可保无虑。然而,正是因为打豺沟是小城,户籍人少,存粮不多,加上我有十万大军在城中,人吃马饮,最多维持三天。”

    小太监眉头稍稍一蹙,道:“传令三军,立即开城拒敌!”

    敌兵阵中为首番将,名叫夏维奇力其,乃是一个红脸汉子,狼眼鹰鼻,口阔耳大,满头金发,颏下长满如草丛般的黄胡须。因是头大身子短,远看就像一头胖熊俯卧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南蛮子听好了,”夏维奇高声大吼道,“我右贤王大单于存好生之德,你等如若投降者,可免死。队伍就地解散,发给路费回家,家中父母妻儿还在牵挂你们哩!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何必要为昏聩无能的傻皇上效力?否则让你们一个个有来无回,杀你们个鸡犬不留,只好叫你们魂归故里了!再说呢,你们汉人向来不善打仗,骑驴的打不过骑马的,吃草的牛羊再肥壮也不是豺狼的对手。本帅说的可都是好话,除了实话向来不开口的,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小太监大笑三声,马鞭一指,斥道:“你等番贼,豺狼成性,屡屡造反,烧杀劫掠,扰我边民。打一次你们就老实几天,不打了你们病又犯了!这次老子来了就不走了,定让你们胡虏们个个断子绝孙,永绝我边患。”

    番将笑道:“小子你笑什么?我看是你朝皇上眼中无水,竟派了像你这样的一个又瘦又小的小白脸挂帅?识文解字我怕不是你的对手,捉对儿厮杀我一手拿刀一手抓就足可以叫你小子跪地叫爷爷!”

    小太监不甘下风,冷笑一声道:“番贼可放马过来,三合之内我即可叫你扒了裤子,看你裆下有无那物?到时看看究竟谁是爷爷?”

    番将大怒,手中兵器亮了一亮,刚要出马。未料身后一女将闪出,大叫一声道:

    “杀鸡焉用牛刀,大帅且看我拿了这个小白脸南蛮子回营说话!”

    女番将名叫雪里红,金发碧眼,身高体健,白色战袍,坐骑是一匹枣红马,善使一把掘地铲。出身贵族世家,祖上曾有人潜入南朝,窃得中华武术精髓。到雪里红这一辈时,已是无人能敌。

    刘建勋见是个女流之辈叫阵,并不放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不待大帅说话,便挺马闪出,高声叫道:

    “番女报上名来,免得我日后功劳薄上把你写成无名氏。”

    雪里红也不搭话,舞起掘地铲,兜头打来。刘建勋不敢怠慢,举架相还。双方刀来铲往,不上十个回合,番女怒吼一声,手起铲落,将刘建勋劈于马下。

    小太监见状,刹时天昏地暗,几乎从马上跌下,口里呼道:

    “建勋跟我,身经百战,功成名就,不想今日却丧身于一个不知名的女番之手,痛煞我也!谁与我拿下那番女祭我兄弟我给他记大功?”

    言未乾,尹天雪纵马杀出,女番将挥铲接住。

    好一场厮杀!枪走如飞花,铲过似鱼游,一个要为夫君帐下大将报仇,一个想助番王单于争夺汉家江山。一个似燕掠长空,一个如鹿驰原野,一个女中杰,一个巾帼男。两强相遇勇者胜,两勇相逢智者强。

    两人战了约三百回合,难分高下。上官雪性急,摇枪出马叫道:

    “雪儿妹妹且下场稍歇片刻,让我擒了这番婆为刘将军报仇血恨!”

    尹天雪不舍,俩人合战雪里红。番女抵敌不住,回马便走。两雪儿贪功,岂能放过于她,急驰马从后追来。跑出不到七八十步,有一片小树林,突然间番女雪里红将手一挥,两边闪出十余名女番兵,让过雪里红,然后钩索齐出,两雪儿躲避不及,纷纷落于马下。

第一八五章 胖猪头欲纳俩娇娘为妾

    小太监见两雪儿中计被俘,顿时眼前一黑,气往上涌,心如刀搅火燎一般。猛一把扬起他的九尺蛇矛,大喝一声,就要催马出战。众将接受了上次丢帅的经验教训,怕主帅有失,纷纷上前,死命地拦住不放。小太监半日不得脱身,心下一想也是道理,大将军撇下三军不管,为救自家妻儿,逞匹夫之勇和敌军相博,实是有些偏激、私心也太重了些,岂不让将士们耻笑?且忍下这口气再说。

    众姐妹里曹花枝与尹天雪关系最好,结为生死姐妹不说,也是她先出的主意俩姐妹同嫁一夫。昨日刚入洞房,今日又入牢房,此时再不出手相助,更待何时?

    头前雪里红一见小太监出场说话,顿时惊讶地半天合不拢嘴,心想战争本都是些粗人莽汉干的事,未料却有如此绝色的男人在场面上指挥作战?听口气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头儿呢!若把此人拿了回去,晓以利害,没准就是一对好夫妻呀。回首再看自己营中,这班七长八短的弟兄,高矮胖瘦不等,眉粗眼大,胡须遮面,不是喝酒逞凶,便是粗话脏话连篇,动辙拳脚相加,有哪一个能入了她的眼中?都说中原人杰地灵风水好,看人家对方这员小将,个头不高不矮,脸面不胖不瘦,画在墙上看不够,依在怀里亲不足,和这样的男人眠上一夜,生出个白胖小子,也不枉来此世间一场。雪里红想罢,和手下几个亲兵女眷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大喝一声跃马挺铲直取小白脸。未料小白脸退下却换了一个黄脸汉子,雪里红不由气涌丹田,火冒三丈高,舞起飞铲,不消十个来回便将来将刘建勋打于马下,复一铲结果了性命。

    雪里红以为,打了孩子娘出来,杀了他一员亲兵爱将,小白脸必会出来和她交手。可是小白脸并未如愿上场,却从对方阵中飞出一只雌鸟。这小蛮腰模样儿煞是好看,看似风摆杨柳,面如娇艳花朵,而且手段高强,武功又好。只是力气上她沾了些便宜,功夫上那女娇娘又长出一些,俩人遂才战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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