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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 小说作者: 轻语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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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公孙大娘见此,也是面色一变,双手一抬,十根缠着红线的银针笔直的向着曾清怡刺去。
不过徐明远和那飞天鼠站的实在太近了,近到那驼背老头速度再快也来不及在徐明远踹到飞天鼠前拦住他。所以徐明远一脚成功地踹在了飞天鼠的大板斧上,虽然这一脚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却能够让他无法马上化解手上传来的力量,更别说提起大板斧防守了。
徐明远的目的本就是这个,所以一脚得手,便是借着从大板斧上得到的反弹之力向着驴车的方向退去,避开了驼背老头直刺而来的拐杖。
就在徐明远一击得手全身而退的同时,曾清怡那含怒一剑也是到了飞天鼠的面前,红色的长剑像是切碎了阳光,剑上彷如真的有红色的雪花飘落一般,凌厉到了极点。正对着长剑的飞天鼠更是面色剧变,想要提斧应对,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就在这时,公孙大娘的银针也到了,六根直刺曾清怡的长剑剑尖,两根直扑她的门面,最后两根更是刁钻,一根刺向她的左腰,一根刺向她握剑的右手。
曾清怡的一剑又岂会因此而断,要知道徐明远可是用了八剑才堪堪将她那一剑的力量磨去九成,区区十根银针,连刚刚落在驴车车辕上的徐明远都生不起什么担忧的情绪来。
曾清怡脚下轻点车辕,一剑刺向飞天鼠,见过之前川南六怪围攻齐浩波,对那公孙大娘手上的动作又岂会不理会。徐明远之前的一脚已是让那飞天鼠暂时失去抵挡之力,而那意图险恶的十根银针,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曾清怡手中长剑一转,红光闪烁之间,红线银光飞舞,接连几声叮当脆响响起。公孙大娘猛地向后一退,面色剧变,双手缠绕着的红线纷纷弹回,颓然地落在身前,系在上面的银针已不知所踪。
曾清怡轻身落在地上,在斩断公孙大娘的银针之后,手中长剑依旧笔直的刺向已是一脸惊恐的飞天鼠。飞天鼠抬起一半的大板斧已经来不及格挡,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下一刻便要血溅当场了。
就在这时,冲着徐明远一击未中的驼背老头伸出干瘦枯槁的左手,一把抓住那飞天鼠的背后的衣领,猛地向后拉去。同时手中的骷髅拐杖的以骷髅头刺出,迎向笔直而来的红雪。
曾清怡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不避不让,笔直刺向那骷髅头的额头。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又像是金石相击之声,接着便是一声哀嚎。
曾清怡手握红雪斜指着面前,而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骷髅头竟是被她那一剑给削去了半个脑袋,不过最惨的还是捂着断臂哀嚎着的飞天鼠。他那拎着大板斧的右手齐腕而断,竟是被曾清怡那一剑的剑气斩断了。鲜血从那捂着的左手缝隙中不断往外流着,嘴唇已是惨白,而看向曾清怡的目光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还有半分淫邪。
原本因曾清怡突然仗剑出手而呆立当场的百姓,看着眼前的一幕,安静了瞬间之后,便是爆发出了一声声叫好声。
而徐明远从车厢中取了长剑,也是一跃落在了曾清怡的身边,手中青霜随意拎着,看着那飞天鼠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鼠爷,我不是好心给你提醒过了嘛,女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毛茸茸的还不爱干净的东西了,这下好了,连爪子都没了吧。”
青霜长衫,红雪青纱,徐明远和曾清怡并肩而立,面对川南六怪谈笑自若,这一幕落在围观的百姓眼中,想起之前齐浩波说的话,红雪配青霜,绝配!
第三十五章 藏珠美人发间
繁荣的明顺大道被围观的人群生生阻断,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也是挤满了人。而因曾清怡出手,一剑连破公孙大娘的银针和驼背老头的骷髅拐杖,再断飞天鼠的右手,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在场的人中,有不少是清楚曾清怡身份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曾清怡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之前川南六怪和齐浩波的交手众人是看在眼里的,那可不是北城门的杂耍能比的。
但曾清怡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是能够在两人的阻拦之下,一剑斩断那飞天鼠的手掌,这给众人的震撼比起之前齐浩波轻身而退来的要强烈了太多。
而此时站在曾清怡身边的徐明远,形象在众人心中也是高大了起来,毕竟敢在人群中骂川南六怪的有不少,但真要说站在他们面前谈笑自若,甚至出言嘲讽,这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书生来说,还是太过为难了些。
徐明远站在曾清怡的身侧,比曾清怡要向前半步,一脸和煦的笑看着那三人。对于曾清怡能够一剑连破三人,他也是有些意外,对于曾清怡的实力,他也曾经推测过,应该还在白墨楼车夫卫佟之上。而这川南六怪实力都应该在三品左右,那飞天鼠可能弱些,而那驼背老头应该最强。
曾清怡能够一剑破三人,其实关键还在于那飞天鼠,若不是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要顾忌飞天鼠的死活,分神救他,恐怕曾清怡也没有这般轻松。
而徐明远此时比曾清怡站得靠前一些,一来是防着那三人来阴的,二来也是拦着曾清怡不要轻举妄动了。虽然飞天鼠已废,但如果那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执意要走,他们两人恐怕也是难以将他们留下。川南六怪可是有六人,今日若是结下死仇,日后恐怕得处处提防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师父教给徐明远的道理。至于这川南六怪如何作恶多端,和那齐浩波到底谁杀了采药人,对于徐明远来说,其实并不是需要多加考虑的问题。
倒不是徐明远没有血性,没有侠义。且不说他未曾见过川南六怪行凶,甚至之前连名号都不曾耳闻。而川南六怪敢明目张胆的入蜀州城,还在众人面前动手,说明本身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普通百姓之事,至少是没有被发现。
飞天鼠出口调戏曾清怡,曾清怡断其一臂,也算是惩治了。但若是杀了他,那今日的局面便是不死不休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之小者,为国为民,方为侠之大者。徐明远还未将为民为国视为己任,却很清楚江湖这潭深水不好蹚,弄不好反而惹得一身骚。
他和曾清怡或许无所谓,多少还有些自保能力,但曾夫子还有一些朋友,他们可都是普通人,若是被川南六怪找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所以徐明远得将这件事了结好了,让川南六怪认了这个亏,或是将怒气转回到那齐浩波的身上。齐浩波自己不厚道,祸水东引,徐明远也不介意帮他引回去。
一直波然不惊的驼背老头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惊疑之色,拉着飞天鼠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曾清怡问道:“剑气断金石,如此年轻的三品高手,你到底是谁?师父又是何人?”
那飞天鼠也是没有再发出哀嚎,脸色惨白的吸着冷气,低着头不敢看向曾清怡。那公孙大娘收了红线,手上又是捏住了两根银针,警惕地看着曾清怡。
“她是谁啊,你问问在场的大家,恐怕有一半人都知道她这个曾家大小姐呢。至于她的师父是何人,那恐怕就不是你们该问的了。”徐明远笑着说道,手指轻弹,手中青霜一转,画出了一个圆。
曾清怡见徐明远开口,便是没有再接口,不过此时她也发现围观的百姓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不由地往徐明远那边靠近了些。
“曾家?”那驼背老头瞳孔微缩,看着徐明远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南道有几个曾家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最大那个便是了,至于师父嘛,你真想知道?”徐明远自然清楚那老头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
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面色一变,那飞天鼠更是面色剧变,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曾清怡,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徐明远看着三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今日之事皆因那颗雪莲珠而起,但是雪莲珠并不在我们手上,你们要抢,就去找那齐浩波吧。不过这位鼠爷自作孽,也怪不得他人,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至于你们拆了人家茶铺要不要赔偿什么的,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我想官兵也该快到了吧。”
那驼背老头听此,眼珠一转,朝着徐明远和曾清怡拱手沉声道:“今日是我们川南六怪唐突了,还望曾小姐莫怪,待我们抓到齐浩波此獠,定不轻饶。徐公子好气魄,果然是英雄少年,今日我们就先走了,来日再会,还望公子帮我们向那位前辈问一声好。”
徐明远笑着拱了拱手道:“请便。”
驼背老头转身离去,面色阴沉如水,而那公孙大娘和飞天鼠连忙捡起地上的断掌和大板斧跟上,丢给那茶铺掌柜两块碎银子后,从人群让出的道路走了出去,很快便是消失在长街上。
三怪人离去,人群又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多是对曾清怡的赞美之声。也有一些青年才俊为自己之前没有把握机会在曾清怡面前表现一番后悔不已。
徐明远转身看着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曾清怡,笑着说道:“你都砍了人家一只手了,还生什么气呢。”
“哼,笨明远,他们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还拦着我呢,要我说就得给他们一些教训,省得他们到处害人。”曾清怡瞪了徐明远一眼,手中长剑入鞘,有些不满地说道。
徐明远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先离开这里。”
曾清怡听此,也是发现四面八方的人群都盯着自己,俏脸一红,点了点头,闪身上了驴车,钻进了车厢。
徐明远笑了笑,也是爬上了驴车,站在车辕上,冲着围观的百姓拱手朗声道:“今日诸位父老乡亲、壮士先生仗义执言,明远在此谢过了。”
“不必客气,本该如此。”
“仗义执言,乃我辈书生本分。”围观的书生也是纷纷拱手回道,不用他们上前拼命,两句客套话说的倒还算漂亮。
徐明远笑了笑,把车厢上的瓜子都收拾到一个油纸包里,和长剑一起递到了车厢里,然后坐下轻轻一拉缰绳,驴车便是慢慢地朝着人群让出的一条通道中向外驶去。
驴车钻出人群,徐明远放了缰绳,把手里那颗糖葫芦丢进嘴里,慢慢嚼着,酸酸甜甜,王婆的糖葫芦味道依旧。
远离了人群,曾清怡也是从车里探出脑袋来,看着徐明远一脸好奇的问道:“笨明远,你把那颗雪莲珠藏哪里去了?”
徐明远吐了嘴里的山楂子,笑着说道:“不是糖葫芦吗,哪来的雪莲珠啊。”
“他们没看到,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你把我最后一颗糖葫芦给吃了吧,下次要还一串给我。”曾清怡把手里的两颗瓜子壳丢向徐明远,翻了个白眼道。
徐明远歪头躲过瓜子壳,冲着曾清怡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曾清怡眼睛一瞪,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要干嘛。”
“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啊。”看着有些僵硬的曾清怡,徐明远哭笑不得地说道,伸手到她的发间一夹,收回手时两根手指之间便是夹着一颗淡青色通透的雪莲珠。
曾清怡眼睛一亮,一把抢过徐明远手中的雪莲珠,对着阳光看了看,有些雀跃地问道:“笨明远,你什么时候藏到我头发里的,我怎么都没发现呢。”
“那是自然,我徐明远是谁啊,要是你都发现了,怎么躲得过那个驼背老头的眼睛,那老家伙的眼睛可毒着呢。”徐明远得意的笑着说道。
曾清怡看了一会,便是把雪莲珠握在手心里,毕竟徐明远刚刚才说雪莲珠不在她们手上,要是现在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让徐明远名声尽失了。想了想,曾清怡又是有些不解地问道:“笨明远,既然他们不能拿我们如何,那你一开始便说雪莲珠在我们手上,那他们也没辙啊,反正他们又打不过我们。”
“能不动手的事情,咱们就多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嘛。”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而且你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了,他们可能打不过我们,但要是在背后玩偷袭,那可是防不胜防的。”
曾清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雪莲珠递向徐明远,说道:“收好吧,你的雪莲珠,能值不少银子呢。”
“雪莲珠夏天佩戴在身上能降暑呢,要不是你这么怕热,我才懒得和他们计较一颗雪莲珠呢。”徐明远根本没有伸手去接,看着曾清怡说道。
曾清怡听此,微微一愣,俏脸之上涌上一抹羞红,一收手,看着徐明远俏声道:“那我可收下了。”说完便是掀帘钻进了车厢。
徐明远看着难得表现出小女子作态的曾清怡,微微一笑,揉了揉心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道:“怎么有点痛呢……”
=《云机令》改名为《辅国权臣》了,还是一样的配方,换了个高大上一点的书名吧,现在书也签约了,一定会努力写下去,写好,写完这个故事的。。希望大家还能够多多支持吧。
第三十六章 院试
徐明远把曾清怡送到书院侧门,看着她进了书院,便是驾着驴车回了米仓山。
徐明远每次出门远游,总会给曾清怡带点有意思的小物件,有东海海岸上捡的大海螺,也有西域能值千金的夜明珠。当年到了天山脚下,徐明远也想过给从小怕热的曾清怡带一颗雪莲珠回去,可惜没能碰到,只能作罢。
今日齐浩波用一颗雪莲珠祸水东引,徐明远就耍了点障眼法,顺势收了这颗雪莲珠,刚好这次入北黎没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拿这颗雪莲珠凑数好了。
随着师父游历天下,徐明远的眼界也是随着走的路水涨船高。也不知他师父给那些人灌了什么**汤,总之每次进了豪门大族,徐明远都能背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裹出门,里面多的是稀罕物件。
只是他们师徒二人都同个性子,没钱有没钱的花法,有钱就有有钱的花法,每次都能挥霍地一干二净,最后躺着一车的书空手而归。
在当铺里当过不少别人眼中的宝贝,徐明远对于这些所谓的天地奇物并没有太多的稀罕意味,送给曾清怡更不需要多加考虑。
而今日与那川南六怪动手,倒是让徐明远有些兴奋,虽然他只是踹了那飞天鼠一脚,但是这可是他第一次和真正的江湖人动手。他和师父云游,就仿佛是踏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一般,除了老头,基本上就只有普通人了,这些年下来,真正亲眼看到的江湖争斗寥寥无几。
至于上次和那沈飞的交手,在徐明远看来,被磨去了江湖人那股自由散漫的气息的人,根本配不上江湖人三个字。
把老黄牵回草棚,卸了驴车,拿着棚里的镰刀,割了两大把的青草放在边上,足够老黄吃两天了,才是背着竹箱提,着半袋米和那些蔬果上山。
把米和蔬菜都放到厨房,徐明远拎了一个西瓜切成两半,一半丢给盘坐在正殿里的师父,自己则是直接坐在大殿门槛上,拿着一个木勺挖着吃。
徐明远将今日遇到那川南六怪和齐浩波的事情简单和师父说了一遍,吃了几口西瓜,看着把半个西瓜掰成两半,正啃得起劲的师父问道:“师父,你说我未到三品,但如果那川南六怪都为三品的话,我觉得我至少能够胜过其中一人。”
清玄一甩还算梳理地整齐的白发,歪头吐了三四颗墨黑的西瓜子,摇了摇头道:“什么川南六怪,那吴小鬼带几个小猫小狗就敢扯这么大名号了?除了那吴小鬼,还勉强能算是入了三品,其他几个小鬼也就堪堪能看到三品那条线罢了。
你其实也差不多看到三品那条线了,不过你的线比一般的线高了些,想要跨过去也比寻常人要难些。”
“那,曾清怡那懒丫头呢?”徐明远听此,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丫头啊,去年就入三品了,吴小鬼大半辈子没有寸进,现在也就能欺负欺负后辈了,今天反而折在你们俩手里,往后估计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清玄咧嘴笑了笑,又啃了一大口西瓜,有些含糊地说道:“这瓜倒是怪甜的,要是能用井水冰镇上半个时辰,更好吃。”
“省省吧,山下的水挑到山上也变温了。”徐明远翻了个白眼,沉吟了一会又问道:“师父你觉得那齐浩波和曾丫头谁厉害些呢?”
清玄把手里啃到发白的西瓜皮放在一旁,把手胡乱在身上擦了擦,笑着说道:“能够在六人包围中从容逃脱,身法轻功倒也不赖,不过若是和曾丫头正面打的话,应该还要差一线。
不过那小家伙有些些意思,照你刚刚所说,他如果想走,虽然要多废些力气,却也还算不上死局。一颗能值千两白银的雪莲珠,萍水相逢就这么送了,潇洒二字,当得。”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若说潇洒二字,在徐明远所见过的人当中,齐浩波确实是最配得上的。不过那日听曾夫子所说,五十年前李太白白衣踏剑入长安,长安城万人空巷,那时的李老头,或许更加潇洒吧。
徐明远又问了师父一些关于三品的问题,看来要入三品,确实是要能够剑气碎石。而今日曾清怡那一剑斩断吴老鬼的骷髅拐杖,剑气断了那飞天鼠的手臂,剑气之犀利,确实不是他能比的。
吃完了半个西瓜,徐明远便是到厨房煮饭烧菜,半袋米倒入米缸,又够他们师徒俩吃上一段日子了。
拍了两支黄瓜凉拌,再炒了盘青椒茄子,师徒俩的晚饭就这么解决了。
刷了碗,徐明远绕着观前的石坪转了几圈,又是和负手而立,正仰着头关星象的清玄聊了几句玄而又玄的星象,便是进自己房间看书去了。
徐明远对于星象之道从小便提不起兴趣,而师父也从小从不勉强他学什么,算是放养着长大的。
这些年学的东西,多是他自己愿意学的,或者说是为了更舒服的生活而学的。就比如说那一手还算不错的厨艺,那可是兼顾大江南北,甚至是西域口味和北黎风情的手艺。
……
第二日一早,徐明远挑了水,练了剑,在路边随便买了两个包子,便是直接去了书院。
前天刚刚夺了辩论第一,昨日又是在明顺大道和曾清怡挫败川南六怪,徐明远在书院诸生之中的名气大涨。至于这名气是好还是坏,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徐明远穿着一身半旧道袍,腰挎一个澄黄酒葫芦走进书院的时候,倒是备受瞩目。
早上王陆启升堂讲学,徐明远自然不会去触霉头,拿了本《礼记》,径直去了竹泉亭。竹林悠悠,清泉叮咚,徐明远躺在长椅上,刚想拿起书,两道人影已是走进了小亭。
“远哥,就知道你在这里。”周斌杰笑着说道,庞大的身躯从徐明远身边走过,径直坐在了他身旁的那条躺椅上。
另一人自然是手中握着把玉扇的白墨楼了,冲着徐明远点了点头,坐到了剩下的那条长椅上。
徐明远侧着身看着二人,笑着说道:“你们俩怎么来了,不去听王教习的课吗?”
周斌杰靠着亭柱,摇了摇头道:“不去了,反正一个月后便是院试了,我也考不上什么生员,这个月还不如好好玩算了,就算王驼背想赶我出去,我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院试?”徐明远眉头微蹙,有些疑惑道:“不是两个月后科考吗?怎么下个月便要院试了?”
“院试乃各地书院选拔生员的考试,由提督学政住持,考取者便有了去长安参加春闱的资格。两个月后的秋闱是所有在册书生皆可参加的,考取者称之为举人,也可参加秋闱。”白墨楼解释道,手中玉扇轻摇,声音依旧清冷。
“原来如此。”徐明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他进了书院,那一个月后的院试应该也是要考的。不过他眼睛一瞪,又是看着白墨楼说道:“那这院试若是拿了第一,可有奖励?”
白墨楼摇着玉扇的手一顿,看着徐明远一脸紧张的神色,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昨日不是才得了一颗雪莲珠吗?那可是千两银子都不止,怎么还惦记着那几两碎银的奖励?”
周斌杰听此,登时站了起来,看着徐明远有些兴奋地说道:“远哥,他们都说你和女魔头昨日在明顺大道,把那威风凛凛的川南六怪给打趴下呢。不过都说你们没有拿那雪莲珠,还称赞你光明磊落,不愧是书院学生呢。难道那齐浩波真把雪莲珠扔给你了?”
徐明远坐起身来,没理会周斌杰的话,而是看着白墨楼有些惊奇地问道:“小白,你昨天没有在那里吧,你怎么知道那雪莲珠落在了我的手上啊?”
“我是没去那,不过在那里的人可不少呢,总归是有人能看到些东西的。”白墨楼摇了摇扇子冷声道:“曾家和白家是世交,白家对曾夫子和曾清怡的安危还是会上心的,昨日明顺大道上的事我恰巧听到下属的报告,自然知道那颗雪莲珠落在你的手上。别说我知道,想来那川南六怪中的吴老鬼也是清楚的,只是后来忌惮于曾清怡的实力,还有你搬出来的那个不知何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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