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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 小说作者: 轻语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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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离去的诸生,见到这一幕,也是纷纷停住了脚步,皆是看着两位穿着绿袍官服的官员。
听到那肥硕的官员的话,一些心思灵敏的学生已是轻声交谈着。一直面色阴沉的李立新,脸上也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冲着脸色惨白的王子琪点了点头。
面如死灰的王子琪看到李立新脸上的笑容之后,眼中也是迸发出了一丝火花,再看向徐明远之时,眼中满是怨毒和快意。
李川先伸手就接过那张急令,定眼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徐明远注意到了李立新和王子琪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一沉。而站在他身旁的白墨楼也是敛了嘴角的笑意,微眯着眼睛看着李川先手上的白纸,不知在想着什么。
曾清怡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然是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有些担心的看着李川先。周斌杰见此,也是不再憨笑,却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川先放下手,看着面前的肥硕官员沉声质问道:“赵大人,学政大人此令何意?文榜之名,又岂可朝令夕改?”
李川先此言一出,场间顿时一片哗然,虽还不知要改何人之名,但众人的目光还是不由的落在了徐明远的身上。
那肥硕官员显然没想到李川先会有这般大反应,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一双小眼睛微微眯着,也是沉声说道:“李大人,此乃学政大人之令,我不过是传达罢了。不过既然急令已下,你我身为下官,也只能依令而行,你可别忘了为官之道。”
李川先听此,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微微侧头看了徐明远一眼,一咬牙,将手中急令递向那肥硕官员,沉声道:“赵大人,此事我做不了,要说,你来说。”
那肥硕的李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川先一眼,伸手接过那张急令,转身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所放之文榜,有人举报上榜之人中,学生徐明远入院时间过短,不符院试条件,经提督学政大人查验,已确认此事为实,特此革去此人之名,不计入此次院试生员之列。其后名次各前推一名,特补院试第十一名何权峰为第十名。”
赵大人说话之时,场下一片安静,话音刚落,场下顿时一片哗然。原本还因徐明远登上榜首而心有不快的人,就如那谢宏和钱庆福更是直接欢呼出声。那些小厮也是止住了脚步,有些惋惜的看着徐明远。
那原本因没能上榜而痛哭流涕的何权峰,悲极乐来,竟是惊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而一些将目光换成他的小厮,连忙扶住他,争抢着要送他去医馆,一时间竟是从无人搭理的可怜虫变成了赤手可热的香饽饽。
而本来登上榜首,众人艳羡的徐明远,此时却是成了众人可怜的对象。除了一些没有表达立场的学生,其余诸生皆是幸灾乐祸之色。
李川先看着这一幕,回头有些歉意的冲着徐明远点了点头,脸色难看的排开众人向着外走去。那赵大人也是看了徐明远一眼,然后跟着李川先向着外面走去。
李立新走上前来,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徐明远冷笑着说道:“我就说过你不可能拿榜首的,就算你拿了,也能把你拽下来。”
徐明远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神情冰冷的白墨楼,洒然笑道:“听说得乡试拿了第一,才能连中三元?”
白墨楼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要是能拿了院试第一后连中三元,这天下读书人可当第一人。”
本想看李立新羞辱徐明远的众人,听着徐明远和白墨楼的话,不禁都目瞪口呆了。而直接被无视了的李立新也是面色一变,张嘴刚想说话。
不过就在这时,面对众人羞辱一直面色淡然的徐明远却是突然提手一拳砸了出去,笔直砸在了那李立新的脸上。伴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李立新径直倒飞了出去。
“真是聒噪。”徐明远收回拳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笑了笑道:“别担心,不把脸凑上来,我也懒得动手。”
说完便是向外走去,一道握着长刀的人影挡在了徐明远的面前,徐明远冷眼看着面前的沈飞问道:“你确定今天要出刀?”沈飞握着长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沉默了一会,还是脸色发白地让开了道路。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众人看着徐明远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惊惧之色,那谢宏和钱庆福等人更是慌忙向着墙边靠去。
“活该。”曾清怡快步跟上徐明远,走到那李立新身边时,脆生生的说了一声。
白墨楼看着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嚎的李立新,今天的脸上第三次出现了笑容,也是和周斌杰一起跟上了徐明远的脚步。
离人群渐远,徐明远突然出声道:“小白,我觉得那什么李大人当剑南道学政还行。”
白墨楼也是出声道:“姓孙那家伙不懂规矩,换那李大人倒也还算可以。”
“你俩真当自己是当朝宰相了呢。”曾清怡白眼道。
“我觉得他们行呢。”周斌杰嘿嘿笑道。
四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之上,在众人眼中比天上的烈日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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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今日的放榜,榜首之位的归属也是让众人诧异不已。白墨楼成了榜首,沉寂了三年之后,他还是展现了当年那个书院天才的真正风采。而原本得了榜首之位,却又被革去的徐明远,则是成了众人惋惜的对象。
徐明远和曾清怡三人在长街之上走了一会,便是告辞径直回了米仓山。今日这般变故,若说徐明远真的一点都不觉难过,那肯定是骗人的。
毕竟只是十八岁的少年,纵使从小面对着纷杂的世界,但在努力之后,已经触碰到那成功的花火,却在最后一瞬间被人浇灭,这种感受无疑是令人抓狂的。
走到山下,徐明远蹲坐在草棚旁,看着老黄絮絮叨叨的讲了大半个时辰,将李立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又数落了那孙学政一番,听着老黄像是应和的叫唤声,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徐明远知道是李立新的搞的鬼,却也不能真提把剑把他给杀了,这毕竟不是江湖,而且那李立新身后可是有个剑南道的大世家。徐明远接触过许多世家,所以更清楚世家有着何等恐怖的底蕴。
像白家、李家那样的世家,家中便是有着二品小宗师那样的高手,也不会让徐明远感到惊奇。
徐明远现在还未入三品,虽然他自觉和一般的三品有一战之力,但要是真碰上二品小宗师,那可就真的没戏唱了。
院试名次被革,那只能寄希望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了。不过有了这次院试的经验,徐明远对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也是颇有信心了。
崇州书院可是剑南道最好的书院,徐明远能够拿了书院的院试第一,一个月后的乡试要是不能上榜,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沿着小道上了山,走进道观,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清玄突然睁开眼来,看了徐明远一眼,笑了笑道:“是不是被人下了绊子了?”
徐明远听着师父的话,眼睛一瞪,有些吃惊道:“师父,你也下山看放榜去了?”
清玄撇了撇嘴道:“还用得着下山,若是你榜上有名,刚进道观少不得跟我自夸,不过若是你没在榜上,那就肯定是被人下绊子了。你再笨,怎么说也是我徒弟对吧,怎么可能连个书院院试都落榜了呢。”
徐明远翻了个白眼,师父说了那么多,还是夸他自己呢。
清玄也不在意徐明远的白眼,指了指那挂在壁上的青霜长剑,笑着说道:“心里肯定很不畅快吧,要不去练练剑?我听人家说,大悲之下,心境大变,这样的状态之下练剑,说不定有意外之获呢。”
徐明远看着外面炎炎烈日炙烤之下,踩着都烫脚的石坪,摇头道:“师父,什么意外之获,这种天气出去练剑,我看是要走火入魔吧。”
“这天要下雨了呢。”清玄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说完直接伸腿向着徐明远踹来,嘴里还囔囔着道:“让你小子去你就去,墨迹什么呢。”
“这天气下什么雨呢。”徐明远侧身避过清玄踹来的脚,不过还是走到墙壁旁摘下了青霜长剑。冰凉的长剑入手,仿佛真的握着寒冬冰霜一般,透骨的清凉。
“今日不用练李太白那一剑了,就练这些年学到的那些剑招,一式不落的给我使出来,我看着呢。”清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起身直接坐到了门槛之上。
徐明远点了点头,一抹青色寒光乍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侧身出了道观。
这些年徐明远学了很多剑招,虽然都是一两式不成套的剑招,不过胜在数量多,累积在一起也是颇为恐怖的数量了。
徐明远闪身出了道观,手中长剑由下而上,一记挂青云,长剑再转,如神龙摆尾,龙尾刚甩出,却又是陡然直刺而出,如苍鹰扑兔。徐明远剑招变化之快,变换之诡异,便是坐在门槛上不知从何处摸出个酒葫芦喝着的清玄都不禁点了点头。
徐明远手中长剑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不断变换着招式,剑招之间诡异的衔接,若是被有见识的江湖中人看到,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烈日当空,正是一天最为炎日的时候,徐明远不过练了一会,身上的衣裳已是尽数被汗水浸湿了。几缕长发黏在脸上,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滴着,徐明远的眼睛却是愈发明亮。
今日所遇之事,让徐明远明白了权利的重要,那孙学政不过一纸急令,便可将他的榜首之名革去,即便是有曾夫子在,也是无力阻拦。
徐明远心中有块垒,虽然跟老黄唠叨了半个时辰消去了不少,但是依旧有些不爽快留在心中。
而此时在这烈日之下练剑,熟悉的剑招在手中不断刺出,就像是刺向心中的块垒,一剑一剑的削去。这种感觉难以明喻,或许正如师父所说的,是意外的收获吧。
练剑之时,时间过得好像都要快上许多,等徐明远将所有的剑招练了两遍之后,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黑了。
而且白天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却是乌云压境,黑压压的云朵层层叠叠,云间偶偶闪过的闪电伴着隆隆的雷鸣声。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还真要下雨了呢。”徐明远收了长剑,立在身畔,看了一眼已经靠着门柱睡着了的师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身上的衣裳已是不知被汗水浸湿了多少遍了。
正殿中不知何时点着的蜡烛照出了些许微弱的亮光,勉强还能视物。
今日练剑,徐明远也是有了一些微妙的感悟,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不过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条线,师父口中的那条三品的线。
线就在那里,但徐明远却无法越过去,总是差了一点点,而那一点却让徐明远驻足不得前行。即便是将所有的剑招都练了第二遍,依旧是差了一点。
徐明远收了剑,打算去冲个凉,换身干净衣裳。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闪过,一声惊雷炸响。
而在这雷声过后,一声清冷的琴声响起,彷如只是随手一拨琴弦,在这惊雷之后,却是格外的清晰。
徐明远微微一愣后,转身看着那苍松旁的小道,双眼微微眯着,手中原本随意拎着的长剑已然握紧。
米仓山可不是蜀州城北的凤鸣街,山上就徐明远师徒二人,又有谁会在这个时间到山上来抚琴呢。
一声惊雷之后,大雨倾盆而落,雨水连成了雨幕。而那琴声渐响,穿过雨幕,清脆如珠落玉盘,一声比一声急促,愈发接近。
徐明远侧头看了一眼依靠着门柱,鼾声依旧的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横剑于身前,紧盯着那小道。
无人的小道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道雷电闪过,能够看清是道瘦削的身影,还有一张苍白的中年面孔,手里拎着把无鞘的长剑,长剑长四尺有余,比起寻常长剑要长了一尺,雨水顺着长剑流下。
那人在踏上山顶,停在了小道口,也在打量着徐明远。
琴声未绝,一道人影自小道之下轻身飘出,从那道黑衣身边飘过,宽大的白色长袍虽被雨水浸湿,在闪电照耀之下,依旧不失潇洒。那琴师落在了石坪边沿,径直盘腿坐下,古琴横于膝前,手指轻拨,琴声携着雨势,气势更盛。
“你们是何人?”徐明远扫了一眼那琴师,看着那持剑的中年人问道。来者似敌非友,绝不是什么半夜上山上香之人。
“受人所托,取你一只右臂。”那持剑中年人冷声说道,声音穿过雨水,愈发寒冷。
“受人所托?”徐明远笑了笑道:“应该是受命于李立新,来取我一臂吧。”
“你倒是心如明镜,既然如此,不如你自断一臂如何?也省得大家动手了。”那琴师轻笑了一声道,声音倒是儒雅动听,琴声亦是未断。
“自断一臂?不如你自断五指可好?”徐明远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个伶牙俐齿的书院榜首,不知你手上本事是不是和嘴上本事一般高,若不是这家伙想拿你磨砺剑意,我还真想会会你呢。”那琴师朗声笑道,琴声骤然一提,显然是对徐明远有些不满。
“我觉得你这琴弹的还不如城东的王大爷呢。”徐明远朗声点评道。
那琴师冷哼一声,琴声愈发激昂,彷如千军万马踏雨而来,气势汹涌。
而那中年剑客也是不再废话,手中无鞘长剑一翻,右脚一脚踏在水中,泥水四溅,人已是随着长剑刺向徐明远。
密集的大雨哒哒的砸在那把造型有些怪异的长剑之上,却是不能令其动摇分毫,适时闪过的一道闪电,映在那中年剑客的眼中,只有寒冷之意。
琴师不出手,徐明远的目标便是那中年刺客。既然是李立新派来的人,有沈飞落败在前,这个中年剑客敢拿他磨砺剑意,武功应该在沈飞之上。
徐明远看着那笔直刺来的一剑,微微侧身,横于身前的长剑横着甩了出去,就如那神龙摆尾,向着中年剑客的长剑斩去。
第五十二章 被草鞋砸倒的琴师
骤雨急落,如断线的玉珠,啪啪的散落而下,很快便是积起处处水洼。琴声在这暴雨之中,不曾有丝毫错音,一声追一声,比雨势更为磅礴。
中年剑客一剑刺出,笔直而迅速,脚下踏起的水花四溅,手中长剑却是不曾动摇分毫。
徐明远一剑甩出,黑暗中的眼眸却是愈发明亮。这中年剑客要拿他磨砺剑意,练了一天剑的徐明远,何尝又不是想要拿这中年剑客来磨砺自己的剑意。
今日他已经十分接近三品那条线了,但要是继续这般练下去,恐怕还得有些时日才能突破。但如果和这中年剑客交手,压力之下,或许便能够跨出那一步了。
一声惊雷响,直刺而来的长剑和横甩而去的长剑相碰,便是在隆隆雷声之中也能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
徐明远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不过没有任何停歇,右脚一蹬,人已如苍鹰般扑出,手中长剑亦是笔直刺向那中年剑客。
硬碰一剑,徐明远已是在心中判断出了这剑客的实力,在沈飞之上,不过在那川南六怪中的那个驼背老头之下,比起曾清怡更是差了不少。
那中年剑客看着扑向自己的徐明远,眼睛微微眯起,手中长剑一提,甩出了一串水珠,还有一道剑气。
三品之上和三品之下到底有何不同,在剑客手中,最为直观的莫过于使剑之时,那一道能够碎石断金的剑气。至于李太白那样御剑而行的精妙境界,又不是寻常习武之人可以想象的了。
中年剑客第二剑刺出,剑势比起第一剑不知盛了几何,就连那连成水柱的雨水也为之一滞,硬生生的被剑气切开。
身在半空中的徐明远见此,手腕轻轻一转,手中原本直刺而出的长剑便是画了一个圆,刚好将那中年剑客的长剑圈在了圆中。
这是太极剑中的一式守势,连曾清怡的剑都能勉强拖住,用来挡这中年剑客剑气纵横的一剑,也是足以自保。
两剑相碰,徐明远手中的以剑画圆的长剑微微颤抖,却是始终不曾被破开。
“剑画太极!”那中年剑客惊声道:“你怎么会武当的剑画太极。”
徐明远微抿着嘴,没有说话,面色肃然的看着手中长剑。
没有分毫留手的中年剑客的长剑虽被徐明远挡住,一些剑气却是破开那太极,四下乱窜。只是瞬间,徐明远身上的道袍已是出现了十数道细小的裂口,鲜血从伤口中流出,又是很快地被雨水冲刷干净。
不过好在长剑所画太极就在徐明远身前,虽然有些许剑气激射而出,也没有伤到要害,多是一些细小的皮外伤。
中年剑客虽不如曾清怡,但是曾清怡和徐明远交手之时,都会保留一些实力,不至于让徐明远受伤。而这中年剑客可不必考虑徐明远的会不会受伤,甚至不会顾及徐明远的性命,全力出手之下,比起平日和徐明远交手的曾清怡更为恐怖。
肆意的剑气不断冲击着徐明远长剑所画的太极,若是徐明远也能够使出剑气的话,倒是可以用剑气相抵,但是对于未入三品的徐明远来说,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三品!三品!徐明远心中突然格外的渴望突破三品,若是此时他有三品之境,又岂会这般狼狈。
那条线就在面前,但是想要跨过,依旧差了一丝。
不可继续僵持下去,这是徐明远的判断,否则一旦太极被破,他将无力抵挡中年剑客不断积蓄的那一剑。
当机立断,徐明远长剑猛地停下画圆的长剑,借着那中年剑客手中长剑传来的力量,侧身向着一旁退去,避开正面的剑势。
不过徐明远强行摆脱这一剑,虽避开了绝大部分的剑气,依旧是被两道剑气扫中了肩膀和左臂,霎时鲜血溢出,染红了一片。
就在退出一步之后,右脚往旁边一蹬,手中长剑扬起,如长棍般向着中年剑客劈去,这一剑取自劈山棍法。
因徐明远强行撤剑,中年剑客也是不禁向前冲了半步,不过毕竟是经验老道之辈,虽惊讶于徐明远会武当的剑画太极,左脚一横,手中长剑已是再次迎向徐明远竖劈而下的长剑。
雨势越来越大,而那盘腿坐在石坪边缘的琴师手中动作也是随着场间二人的战斗越来越快,漆黑的夜色遮掩了他脸上的神情,不过从那愈发激昂的琴声之中,还是能够听出他心中的惊讶。
不过就如他之前所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掺和进这场两个剑客的对决。只要那中年剑客不露出落败的迹象,那今日他便不会出手,而在他看来,连三品都未入的徐明远,又怎么可能是那中年剑客的对手呢。
场中二人在短短几息之间,手中长剑又是碰撞了十数次,不过除了开始三剑,之后的数剑徐明远都尽量避开中年剑客的锋芒,利用合适的剑招,巧妙的化去那柄怪异长剑上源源不断的剑气。
又是一剑相碰,两把长剑竟是在黑夜和雨幕之间碰撞出了一道明亮的火花,徐明远借着长剑之上传来的力量,趁势退出了一丈多。
徐明远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上的半旧道袍已是变成了布条,然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就连雨水都冲刷不尽。
不过徐明远的一双眼睛,在这黑夜之中,却是愈发明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长剑,嘴角更是慢慢上扬。
“小子,不知你从哪里偷学了那么多剑招,而且能这般信手捏来,的确称得上天才二字。”那中年剑客胸膛也是微微起伏,不过相比于徐明远,只是被刺破一处衣角的他,显然还是好了太多。
中年剑客顿了顿,双手一起握住了长剑剑柄,有些狰狞一笑道:“不过,我最喜欢杀的就是天才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右脚已是猛地踏在地上,脚下的水洼顿时一空,又很快被雨水灌满,而双手持剑的中年剑客已是跃起,双手持剑如持刀,一剑劈向徐明远。
之前一直避退格挡的徐明远,看着双手持剑而来的中年剑客,却是不再后退,咧嘴一笑,手中长剑由下至上,一剑直挂青云。
见徐明远不退不避,中年剑客脸上狰狞的笑意愈发浓重,仿佛下一刻便能够见到徐明远被自己一刀劈成两半的场面。一个以后说不定能够叱咤江湖的天才死在自己的剑下,这是何等快意的感觉。
雨滴在颤动的琴弦之上跳跃,琴声陡然一提,仿佛此曲已到了高。潮。那琴师摇了摇头,也是觉得徐明远没有活路了,虽然他对于徐明远能够以未入三品的实力和中年剑客交手这般久也有些惊讶,不过对于死人,他向来不会多想。
倚靠着门柱睡着,已经被人遗忘的清玄,像是被那琴声吵到了,晃了晃脑袋,不过还是没有醒来。
那琴师和剑客自然是知道清玄的存在,不过在他们眼里,这般吵闹都没有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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