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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 小说作者: 轻语江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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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杰一视同仁了。
以徐明远的才学和武功,确实值得白家结交和拉拢,而且白墨楼的病能否得治,最终还是落在徐明远的身上。
徐明远也没有过于拘束,问了一些吐蕃边境上的战事情况,当年去吐蕃之时,他才**岁,现在十年过去了,恐怕已是大不一样了。
白哲修倒也知无不言,只要是不涉及军中机密,皆是详细的讲了当前吐蕃和大宛边境的情况。
而且他也是提及了近来南诏混乱的事情,他也觉得南诏该和而不该战,这些年抵御南诏,边境上的大宛军和南诏军配合颇多。大宛与南诏开战,若是战事不利,未做太多防御的剑南道西南,恐怕要被南诏一举吞下。倒时南诏与吐蕃联合北上、东进,对剑南道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提到此事,他也是说了几句对于各大世家使意欲攻打南诏捞取战功的嘲讽之言,这话倒是有些出乎了徐明远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明白了,长安据此千里之遥,当今皇帝若是想要进攻南诏,问的定是剑南道节度使。现在这般进攻南诏的大势,恐怕和剑南道的各大世家不无关系。
若说国力,南诏确实算不上强大,或许在有些人眼中是能够随意攻下的。在当今天下大战事少起,无处捞取战功之时,那些大世家为了自己子嗣后代的前程和世家的传承,挑起南诏战事,然后将自己子弟塞入军中赚取军功,可谓是一举多得。
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弃万民于战火之中,这让徐明远对大世家的观感再次下降。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世家要造出几个功勋卓越的大将,也不知他们的脚下要堆积多少累累白骨。
这不是白哲修这般凭着自身本事,和那些东进来犯的吐蕃将士拼杀出来的,他们守卫的是国之边境。而那些大世家为的只是战功,用那累累白骨去那长安换得一纸任命,苟延世家的传承。
白哲修虽是武将,不过出自大世家,学识和谈吐皆是不差,甚至徐明远觉得要是让他去参加科举,不管是乡试还是院试,绝对都是能够上榜之人。
而他的武功从之前那抛射而来的一剑也是能够判断地出来,应该是三品巅峰,比起曾清怡还要强上一线。而且他用的应该是长枪,佩剑只是为了方便罢了。
四人言谈颇欢,周斌杰也是一脸好奇地问了白哲修昨日大闹成都府之事,说到那李立新一行人被白哲修他们揍成了猪头,四人也皆是笑了起来。
众人举杯还没有喝下,楼梯已是传来了轻声的脚步声,徐明远不由地转过头去,楼梯口上来了两人,却是那灵儿和苏依梦。
换了身淡青色衣裙的苏依梦脸上蒙了一条白纱,挡住了口鼻和脖子,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应该是因为脖子包扎的原因,所以才是用白纱遮掩了。
见徐明远等人看来,灵儿也是微微屈膝一福,有些无奈地说道:“灵儿见过少爷、表少爷、白将军、徐公子,依梦姐姐非要过来答谢徐公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只能带她过来了,你们应该不会怪罪我吧。”说道最后已是可怜兮兮的表情,倒真是个古林精怪的小姑娘。
白哲修笑了笑道:“小灵儿,当年我见你的时候可才七八岁呢,怎么现在这般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了呢,难不成还真长大了呀?”
灵儿笑着吐了吐舌头,倒也不怕白哲修。
苏依梦也是往前一步,冲着众人微微屈膝一福,看着众人说道:“依梦见过徐公子、白将军、两位少爷,唐突而来,还望诸位海涵。”
徐明远笑着摆了摆手道:“你受伤便不必来此了,今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也不必挂怀于心。”
“徐公子救命之恩,依梦岂敢忘记。”苏依梦听此连忙说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帘微垂有些黯然道:“只是依梦不过一青楼女子,自身尚且难保,实在无以为报,只求为公子弹奏几首曲子,也算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
徐明远看着这脸蒙白纱,眼睛干净如水的女子,心里亦是百味杂陈。看苏依梦的言行气质,绝非青楼能够调教出来的,这是出自大世家的从容不迫,而且知恩图报,不愿亏欠。
若是徐明远没有猜错的话,此女恐怕是来自破落的大世家,听他口音应该不是剑南道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的大世家之女流落至此,竟是成了青楼的清倌人。
清倌人说好听了是卖艺不卖身,但若不是周景帆的强硬和忘忧筑的规矩,对于那些流连青楼的公子哥来说,清倌人不过是梳拢多费些银子的事情。而入今日那河朔三雄这般行事,也不是少见之事,今日若不是徐明远出手,恐怕她就要受尽凌辱了。
本该是大世家的枝头凤,怎就流落成了青楼的金丝雀。贫贱而不忘恩义,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这般下场。
徐明远现在也还不过是个穷酸道士,虽然心生怜悯,却也为苏依梦做不了什么。再过些日子他恐怕便是要去长安了,他自认没有更好的去处可以安排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比周景帆压得住那些觊觎的目光和不安分的手脚。
现在徐明远能做的只是让她心中的亏欠少一些,心里舒服一些。所以他不再拒绝,笑着说道:“姑娘愿弹奏一曲,实属徐某荣幸。”
“谢公子。”苏依梦听此,看向徐明远眼睛一亮,眼中都带着笑意一般。
那抚琴的清倌人已是起身站到了一旁,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徐明远。之前徐明远救苏依梦的一幕她没看到,不过听那些躲在白将军身后看到一些的丫鬟所说,徐明远可是向白将军借了一剑,然后杀了三个江湖高手的。不过现在她看徐明远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俊俏的书生,哪里像提剑杀人的江湖豪侠。
苏依梦坐到横琴之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带起了一声让人心神宁静的琴声。
“苏依梦的琴在院子里可是排的上号的,远哥,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呀。”周斌杰凑过头来,小声地笑道。
白墨楼端着酒杯,亦是有些玩味地看着徐明远。白哲修也是咧嘴笑了笑。
徐明远直接无视了三人,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看着那苏依梦慢慢闭上了眼睛,由着二人羡慕去了。
听着低回如喃喃细语,时而如微风拂面的琴声,第一次杀人带来的焦躁亦是渐渐被安抚。
第七十二章 丝绸之路
琴声婉转动人,仿佛不是人间之曲,一曲罢了,余音绕梁,在场的众人皆是被琴声所醉。
徐明远慢慢睁开眼,笑着拍了拍手掌道:“琴声悠扬,静人心神,实属绝佳,姑娘有心了。”此曲安神,苏依梦确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想来也是察觉到徐明远有些心神不宁,才会弹奏此曲。
白哲修亦是抚掌道:“没想到忘忧筑还有这般好听的琴声,倒是沾了明远的光了。”
周斌杰嘿嘿笑道:“表哥,你是不是后悔刚刚没有跳窗下来了,现在就可劲羡慕远哥吧。”
“可不是嘛,要是刚刚我剑和人一起下去,现在就是你们沾我光了。”白哲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
苏依梦听此,脸上也是涌上一抹羞红,只是被白纱遮掩,所以倒也不怕被人看到。
徐明远看着苏依梦手还放在琴弦之上,想要再弹奏一曲,也是起身笑道:“苏姑娘可是想今夜便将所有曲子都一次性弹完呢,我还想着下次来忘忧筑还能再有幸听再听一曲呢,看来姑娘是不愿呢。”
“徐公子说笑了,若是公子肯听,依梦自然是愿意弹的。”苏依梦听此,眼睛一亮,虽然白纱掩了口鼻,还是能够看出她的欣喜。
“那今日姑娘就先去歇息吧,过几****再来忘忧筑,可得好好听姑娘弹奏几曲,倒时还望姑娘不嫌我叨扰了。”徐明远点了点头道,微笑着看着苏依梦。
苏依梦听此,也是站起身来,冲着众人微微屈膝一福,看着徐明远微微点头道:“那依梦就先行告退了,静候公子的到来。”
灵儿也是微微屈膝一福,冲着众人道了声别,最后还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徐明远,又是看了看苏依梦,像是有所指。
苏依梦和灵儿下了楼,徐明远重新落座。
周斌杰已是给徐明远倒满了酒杯,笑着说道:“远哥,你这就不地道了,这曲子还留着你自己独享呢,可把我们都晾在一旁了。”
白哲修也是笑着说道:“独占佳人,明远,你这好生霸道。”
“与佳人独处自然是比众人齐赏要来的惬意。”白墨楼亦是转着酒杯说道。
“好了,我自罚一杯行吧。”徐明远端起依旧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那苏姑娘今夜经历此等事情,连我到现在还有些烦闷,她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这琴声哪天都可以听,也不急于一时。”
那已经重新落座的清倌人和两个倒酒丫鬟皆是有些讶异的看向徐明远,没想到徐明远还是个如此体贴之人。在风月场合见惯了心口不一的客人,她们亦是逢场作戏,强颜卖笑罢了,哪里有人会付出真心,这般坦荡体贴之人更是难得一见。
白墨楼等三人听此,也皆是点了点头。
白哲修经历惯了沙场拼杀,在他面前死三个根本没当一回事,不过当年他第一次将长枪刺入一个吐蕃士兵的胸中之时,那记忆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而周斌杰和白墨楼虽然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不过之前那一幕还是让两人有些不适的。
可想而知当面经历了此事,差点命丧黄泉的什么该是什么样的感受,而之前此女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和淡然也是让众人有些唏嘘。
原先的清倌人落座之后也是继续抚琴,既然能够让白哲修选中,琴技自然也是上佳的,琴声悠扬动人。而那两名倒酒丫鬟亦是勤快地给众人倒着酒,周景帆特意让人送来的两壶越州花雕也是在推杯换盏间见了底。
白哲修和白墨楼三日后便是要起身前往长安,所以今夜之酒也算是离别酒了,所以众人也是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酒过三巡,徐明远突然想到一事,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周斌杰说道:“对了小胖,你之前说想要自己做点事情,要赚大钱,我倒是知道件大买卖,就是风险大了些,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周斌杰听此,眼睛一瞪,顿时醉意全消,一手搭过徐明远的肩膀,笑盈盈地说道:“远哥,什么买卖,你快给我说道说道。你走南闯北走了那么多地方,你说是大买卖,肯定小不了。”
白哲修和白墨楼听此,已是停下手中酒杯,饶有兴趣地看向徐明远。
徐明远伸出手指在酒杯中蘸了蘸,然后在桌上点了几个点,指着第一个点缓缓道:“旄牛道想来你们也是有所耳闻,从成都出发,经临邛、青衣、严道、旄牛、阑县、邛都、叶榆到永昌,再到密支那或八莫,进入镖国,在往西可天竺,甚至可以到达大食国。”
周斌杰听此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徐明远手指停着的最后一个水印说道:“这旄牛道倒是有所耳闻,听说近年来茶马交易极为频繁,不光是南诏和镖国等地,甚至连吐蕃都有商贩偷偷将茶叶运去贩卖,然后换做骡马、皮草、药材带回来。
不过这茶叶生意虽然利润不小,不过近来南诏一乱,这旄牛道恐怕也不太好走了。要是真算起来,还比不上院子赚得多吧。”
徐明远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要是早几年,南诏稳定,用茶叶换马匹,带回大宛之后自有朝廷养马司高价收购,利润可观。这两年南诏马贼渐多,镖国等地也是多了不少劫道之徒,若是普通的商贩运货而去,极有可能人财两空。”
“不过这条道两年前我和师傅走过,沿着旄牛道一路西行,最后到了大食国,除了旄牛道难走一些,只要入了天竺境内再往西行,道路便通畅了许多。其实虽然茶叶在南诏、镖国、西域诸国中需求不小,不过相比而言,其实还要属大宛的丝绸和瓷器最受西域诸国富商贵人喜欢,利润可翻十倍甚至数十倍。由陇右道入西域便有一条商道以丝绸和瓷器等物为主,将江南道等地的丝绸由大运河运往洛阳,然后一路往西北经陇右道入西域,直通西域诸国。”
“据说旄牛道在前朝也有商贩贩运丝绸等物,不过后来因为道上拦截过往客商的盗贼陡增,而丝绸成本也高,要是被劫一次便是血本无归,甚至还要搭上性命,所以才是慢慢没什么商贩运丝绸了。
而售卖茶叶就要好不少了,一来在南诏和镖国便可售卖,不必长途跋涉,二来大宛与吐蕃发了文书,保证来往茶商的安全,所以纵使少赚一些,商人也更愿意运茶叶而不是丝绸。”白墨楼开口说道,对于此事他倒也是有些了解。
白墨楼也是看着徐明远,有些不解道:“远哥,你曾到过大食国,那现今那边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徐明远重新用酒水在桌上点了几点,指着其中几点说道:“现今南诏与大宛边境处有些混乱,不过大体上应该还是没有影响茶叶的输运,只要南诏和大宛不完全撕破脸皮,那这茶叶的输运之道便不会被阻。不过现今朝廷的态度晦暗不明,说不定哪天就开战也说不准,所以还是从南诏、吐蕃边境之间穿过最为稳妥。往西的道路之上,拦道的马贼虽然还有,不过数量并不算多。“
白哲修听此,摇了摇头道:“南诏和吐蕃边境历年征战,虽然吐蕃没有在边境之上建立什么重镇,但是还是经常有零散的骑兵在那里游荡巡视,一旦发现大宛和吐蕃的商贩,绝无幸免之理。就算是那条道少了马贼和南诏蛮族,连年战乱之下,恐怕已经没有几人能够从那里走出去前往天竺了。”
“我走过,而且当年我还特意画了一张地图,只要知道吐蕃和南诏的驻军情况,绝对能够让一队不算繁重的车队在吐蕃和南诏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通过。”徐明远笑了笑道。
白哲修等三人皆是面色一变,周斌杰更是欣喜道:“远哥,此言当真?”
白墨楼却是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徐明远,冲着弹琴的清倌人和那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清倌人和丫鬟也是知道他们要讲重要的事情,冲着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是快步向着门口走去,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一张通过南诏和吐蕃边境,而且有信心不被双方察觉的地图,这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路边货。无论是在军方还是商贩眼里,这都可以称得上无价之宝。
见白墨楼这般谨慎,徐明远也是等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响之后,才是说道:“当年我和师父从西域回来的时候,闲着无聊就决定不过吐蕃也不过南诏,直接从二者之间穿过,回到剑南道。这条道我画下来了,不过现在双方的驻军恐怕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之前我和我师父用的方法可能已经不适用了,所以需要知道双方驻军的情况,这对于白家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周斌杰听此,一拍大腿,起身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来回走了几步,一咬牙便是下了决定道:“远哥,那你把那地图给我,我先派几个人去那里探探虚实,看看道路还通不通。若是真能行得通,那可就开辟了一条绝佳的通商之路,这桩生意的利润你占三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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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乡试放榜
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张地图,我留着也无用,我会和你说便是准备给你了,又岂会拿你三成利润。不过正如白大哥所说,吐蕃和南诏北边的白蛮一族对于大宛的商贩可是从不手软的。这生意赚钱,可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真要做的话,最好是找两个熟悉天竺往西域道路的向导,再找几个江湖高手护送,队伍尽量精简,就运丝绸即可,不要碰那些笨重难运之物。
剑南道蜀绣堪称一绝,丝绸亦是不比江南道的差,可在剑南道收购上等的丝绸和蜀绣,运往天竺和大食国,皆是一本万利的。归来之时再尽数换成珠宝、玉器、玛瑙、琥珀,回到大宛又能再赚一笔。虽然聘用江湖高手的费用要高些,不过队伍精简,风险会小很多,而且就是遇上马贼也有能力自保。”
周斌杰听此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图,值此多事之秋,要是能够绕过南诏和吐蕃,不仅减少了路途,也是规避了许多的风险,要是让那些富商知道这张地图,堪称无价之宝。远哥你也不用急着拒绝,要开辟这条商道,少说也得有一两年的时间,到时我会帮你的那份记在账上的。”
徐明远见此,不再继续推辞,以周斌杰的性子,认定了的事情也犟得很。正如周斌杰所说,这开辟一条商道可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先期的准备便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我就守在三国边境之处,吐蕃和南诏的军事布局我这里都有,虽然不好全都拿出来,不过大概的地图我还是能拿一份出来的,斌杰你就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先去打探一番,要是行得通的话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活计。”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在找我爹合计合计,要是直接从别人那里拿丝绸和蜀绣估计价格不低,趁着这准备的时间,自己开几家大作坊,招些熟练的绣娘,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周斌杰一拍手掌,已是做了决定,性格确实果断。
周景帆做买卖可是个老江湖了,有他把关,白哲修和白墨楼也皆是不再提其他的建议了。徐明远亦是不再多言,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他的一路所见罢了,真要让他一个人去操作这一系列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
周斌杰重新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是看着徐明远笑道:“对了远哥,小玲玲最近不是在学刺绣吗,等我的作坊开起来了,就让她去我那里绣好了,也省得她去别人那里受委屈了。”
“你倒是有心了。”徐明远笑了笑道,周斌杰肯照顾郭采玲他们一家,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柳婶待我也可好了呢,就是玲玲那小丫头只念叨着你好,我送的文房四宝丢一旁,只用你送的。”周斌杰有些委屈地说道。
“不管是论才学还是看脸,那小姑娘的眼光都很正常。”白墨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描淡写道。
“白墨楼,别以为你过两天就走了我就不敢打你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周斌杰气急道。
“要不你们打一场吧,我和明远就看着,谁也不帮。”白哲修还嫌不够乱,笑言道。
没了清倌人和倒酒丫鬟,四个年轻人自倒自饮还是喝了不少酒,谈天说地,也是想了不少胡话和妄言。
白哲修虽然长他们几岁,不过心性倒是和他们差不多,否则也做不出昨日那种带人暴打李立新的事情来。
今夜四人喝的酒到最后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连酒量最好的白哲修和徐明远都是迷迷糊糊的了。
本来周斌杰还想留徐明远在忘忧筑里过夜,再找个花魁帮他暖床,已经有些迷糊的徐明远却坚持要回去,所以周斌杰只能吩咐黑子把徐明远用马车载回去。
徐明远临别的时候还记得和一样喝得烂醉的白墨楼说了一声长安再会,和白哲修约了下次再一起喝酒,上了马车就直接醉倒了。
马车出了西城,一路颠簸,到了米仓山下,徐明远也是醒来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扶着路边柏树便是吐了起来。
那黑子提了徐明远的竹箱,站在一旁等徐明远吐歇了才是说道:“徐公子,我送您上山吧。”
徐明远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接过黑子手里的竹箱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回去吧,这米仓山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上去。”
说着便是把竹箱一甩背在了肩膀之上,摇摇晃晃地向着山上走去。
那黑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徐明远的背影,不过想到之前在忘忧筑徐明远提剑杀河朔三雄的事情,又是难得地笑了笑,上了马车一拉马缰,调转了方向向着蜀州城而去。
徐明远吐过了,被山间的清风一吹已是清醒了许多,往山道之上走了一会,之前在忘忧筑中杀了河朔三雄的场面却是不觉地在脑海之中回放起来,刚刚平复下去的肠胃又开始难受了,扶着小道旁的树不禁又吐了起来。
之前借着酒劲还有那几首安神的曲子暂时忘却了,不够第一次杀人的情景又岂是这般容易忘记的,抓着肠胃不断扭转的感觉不断袭来,徐明远把今晚喝的酒和饭菜都吐得一干二净,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水了。
徐明远坐在石阶上,吐了几口长气,轻轻抚了抚小腹,从竹箱里翻出了水囊喝了两口,笑着冲着面前的空气说道:“你们三位就安生投胎去吧,死在你们刀下的冤魂应该也不少了吧,就当我给他们报仇了,江湖路不平,自有人来踏,自己不留一线,莫怪他人不留情。”
徐明远起身向着山上走去,心绪已然平定,若是这样的江湖,仗剑杀个通透又如何,岂是不该杀之人。
……
三日后,北城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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