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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 小说作者: 轻语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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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剑仙李太白?”曾清怡轻念了一句,有些疑惑的问道:“爷爷,他很有名吗?”
徐明远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夫子,对于李太白这个名字,他也是感到有些陌生。那少陵野老杜子美可是当今世上有名的诗词大家,能让其这般盛赞之人,当真是那个在草原上醉酒当歌,持剑问天的猥琐老头?
“醉卧云端无敌手,心有一剑欲问天!甲子前的天下,谁人不识李太白?”
“那年秋,一袭白衣胜雪,脚踏龙渊入长安,长安城万人空巷,朱雀大道为他一人清空,不知多少大家闺秀一见太白误终身。”
“前朝太宗皇帝降辇步迎,以七宝床宴席之,亲手为其调羹。你说他有不有名?”
夫子如数家珍的说道,双眼竟是有些湿润,双手更是抑制不住微微颤抖。那是属于李太白的时代,那是那个时代人心中的不灭的记忆,代表着青春和信仰。
“醉卧云端无敌手,心有一剑欲问天!”徐明远轻声念了一遍,只觉一股豪情自心底升起,那是何等气概,何等豪情。
曾清怡清亮的眼眸之中,也是神采奕奕,看来对那误了不知多少少女终身的李太白也是心生敬仰。
难道那猥琐老头真是李太白?难道他所说的御剑术不是骗人的?徐明远心神一震,突然明白了当初和那猥琐老头分别后,师父不明就里的揍了自己几顿的原因了。
“我竟然拒绝了一个剑仙的收徒……”徐明远喃喃道,不知是该说自己潇洒,还是太过愚笨,只觉得回来的路上师父打的一点都不为过。
夫子闻言,抚了抚长须,静了静心,摇头叹息道:“一晃五十年,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忆当年白衣踏剑入长安,依旧心驰神往,不能自已。你能遇到他,也算是一桩机缘,不过我听说他还未曾收过弟子,要是你拒绝做李太白徒弟的消息传出去,放在当年,恐怕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笨明远,你还真的是笨啊。”曾清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而又是托着腮帮自语道:“要是我能有个剑仙师父,是不是我也能御剑入长安了……”
徐明远苦笑这挠了挠头,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嘀咕着:“谁能想到在北黎草原上随便捡到个醉酒老头都能是剑仙啊……”徐明远欲哭无泪。
第十章 独悲悲不如众悲悲
故事讲完,曾清怡还有些意犹未尽,探过脑袋小声的对着徐明远威胁道:“笨明远,下次你们再出去一定要带上我,不然我一定打得你哪也去不了。”
徐明远还没从那猥琐老头是真剑仙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是看着夫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夫子,既然那李太白如此有名,那为何这些年我看了那么多书,走过了不少地方,却从未听说过呢?”
夫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李太白御剑出长安,从此了无音讯,江湖之上再无白衣踪迹。后来好像有人故意抹去李太白的痕迹,所以他当年所作的那些足以传世的诗词竟是没有一首能够留于纸上,刚刚你念的那一句我也是当年听兰陵野老说的。”
夫子顿了顿,又是笑道:“再说一晃甲子时光,当年的青葱少女都白发苍苍了,除了我们这些半截埋在土里的人或许还记得那一袭白衣胜雪。现在的江湖又有几人知道,当年的李太白,曾经一度让大半个个江湖白衣仗剑,数不尽的风流。
那穷酸道士带你走的江湖太高了,那些老不死谁不知李太白,不过又有谁会和你说当年的江湖。你要是去问那些六七十岁,还在江湖的底层漂泊的老人,保管能给你说到个三天三夜不带重的诗剑仙传奇。”
徐明远轻叹了口气,心想师父每次出门碰到老头都说是一品的高手,让他学个一招半式的,听起来倒是挺高的。
不过徐明远才不相信那些和师父把手谈天,争抢酒葫芦的老头会是什么一品高手。在他看来,还不如那次在江南苏州城里,那两个站在醉仙楼屋顶上,抱着刀剑骂了一个下午的游侠。虽然到太阳快落山了都没能打起来,依旧让徐明远看得直呼过瘾,只觉得这才是活生生的江湖。
至于那那猥琐老头李十二就是诗剑仙李太白,看来是**不离十了。只是不知当年那个白衣踏剑的飘飘剑仙,怎么会变成了草原上不修边幅,醉则骂天的猥琐老头呢。
而李太白那心中一剑到底有没有问过天,徐明远不得而知,第一次见他时,他的手里就握着个破旧剑鞘,醉倒了也没有放开过。
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抹除李太白这样一个人的痕迹,那势力背后的能量肯定不小。
这样说来,老头教的那一式飞剑,倒真是货真价实的飞剑术了。那一剑名为问天,说是只教他一剑,其实李太白还教了他一段心法。
只是那心法虽然好记,却很难理解,而且之前徐明远根本不把一剑当回事,所以到现在为止,徐明远也只是摸索出一点东西,就如之前让脱手的剑改变方向。
既然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徐明远也是决定回去得好好琢磨那心法了,要是把那一剑练出个两三层剑仙味道来,那以后行走江湖,还愁不能横着走吗。
“好了,也差不多时间了,明远,你跟着清怡去教斋,以后除了每七日一日的休息日,你都要按时到书院上课。
既然王驼背不让你去上他的课了,那也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能比当年你在越州天台山上见过的陆淳讲得好?”夫子起身说道,抬手让徐明远和曾清怡走了。
“杜淳?”徐明远有些疑惑的问道:“就是我九岁哪年在江南那边拉着我彻夜长谈的白眉老头?那老头可是把我讲睡着了的。”
“哈哈,要是杜淳那个老家伙听到你这么说,非气得眉毛都翘起来。对了,书房桌上有两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都是和科举有关的,你现在恐怕连科举到底要考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有三天后的辩论你可别在下面当缩头乌龟,要是能进前十,那王驼背也就不好为难你了。”夫子抚着长须笑道,说完便是向着院外走去,看来下午还要升堂讲学。
徐明远收了茶壶和瓷杯,到书房拿了那两本放在书桌上的书,一本是《科举随谈》,另一本则是《策论百篇》。
等徐明远出了书房,曾清怡已经出门了,他连忙掩上院门,抱着书小跑着追了上去。曾清怡扭头瞪了他一眼,徐明远讪讪的笑了笑,自觉的落后三步,跟着曾清怡走着。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教斋,就是不想曾清怡,也得跟着。
现在已经是快到上课的时间,书院的学生也是纷纷向着教斋走去。虽然书院明文规定不收女学生,不过曾清怡是院长孙女,又从小在书院长大,所以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曾清怡作为书院唯一的女学生,自然是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徐明远一身旧道袍,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半边脸现在还有道醒目的鞭痕,本就引人注目。现在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曾清怡,更是回头率十足。
很快便是有学生认出早上调戏曾清怡,又讲堂上顶撞在王先生被赶出讲堂的徐明远,当下便是小声的谈论着。更有不少学生认为徐明远跟着曾清怡意图不轨,群情激奋,颇有徐明远一有举动便群起而攻之的势头。
曾清怡除了在少数几个人面前展现妖魔鬼怪的一面,在一般学生眼中其实就是个美丽又乖巧可爱的小师妹。
而且曾家可是条登天梯,要是能够攀上这条梯子,那就是一步登天了。所以那些学生撸着袖子,随时准备着英雄救美,在小师妹心中留下高大威猛的形象。以早上徐明远被曾清怡抽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战斗力来看,他们都觉得自己只要一只手便能让徐明远跪地求饶。
徐明远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心虚,要是这些人不讲道义,一拥而上,那可就麻烦了。他也不想第一天入学院就成了众矢之的,但只要和曾清怡这小妖精站在一起,天然吸引仇恨,根本没法解释啊。
曾清怡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徐明远轻声的问道:“笨明远,那太白剑仙是不是教了你什么剑法啊,能不能教教我啊?”
徐明远连忙停下脚步,连忙摇头正色道:“我都潇洒地拒绝了他的收徒请求,哪里还会学他的剑法,没有的事。”开玩笑,徐明远本来就打不过曾清怡这小妖精,哪里还肯把那一剑问天教她,以她的资质,肯定比他领悟的快,到时候还不得被她吃死死的。
“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叫了,我叫和你叫可是不一样的,要不要试一试啊?”曾清怡目光撇了撇那些正看着他俩,准备救美的学生,狡黠的说道,活脱脱一只美丽的狐狸精。
徐明远虽然自认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能打十个,但是这里岂止十个啊。而且这里毕竟是书院,要是他真的动了手,恐怕明天就不用来了。
面对这个天敌般的小妖精,徐明远再次落败,咬牙切齿地轻声道:“辩论后第二天是休息日,你到山上来,我教你,这几天你别招惹我,不然我打死也不会教你的。”
曾清怡笑着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满是得意之色,转身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还边轻声自语着:“跟本姑娘斗,你还嫩了点……”
徐明远听着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捂着心口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滚的热血,微笑着回敬了那些书院学生不善的目光,继续跟着曾清怡向前走去。
那些就等曾清怡呼救或是呵斥,便要出手的学生,见两人只是低声说了两句,就没了后文。这样他们也不好上去揍徐明远,不禁升起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能用他们自觉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了徐明远一番,然后各自散去。
徐明远跟着曾清怡进了一间教斋,坐在窗边的白墨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在忍着笑意。而周斌杰坐在最后一排,憋着笑满脸通红的冲他招手,徐明远便是直接走到后排,坐到了周斌杰的身边。
“远哥,你又和那女魔头大战三百回合了?”周斌杰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咧着嘴哼哧笑着,看来对于徐明远的怨念还有一些。
徐明远摸了摸还有些生疼的脸,摇头叹息道:“我倒是耐打,不过那丫头说我没几两肉,都是骨头,打的手都痛了,不如那肥猫来的软,下次还是换个沙包好。”
周斌杰霎时脸色一白,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坐在前边的曾清怡,哭丧着脸拉着徐明远的衣摆说道:“远哥,你不会说真的吧,那女魔头真的这么说?”
你个小胖子还敢嘚瑟,连白墨楼都能三言两语噎的你无话可说,非得让你提心吊胆一下午不可,这叫独悲悲不如众悲悲。徐明远伸手扯回自己的衣摆,低头看书,笑而不语。
教斋比起讲堂要小不少,只坐了三十几名书院学生。多数都是低头认真看着书,还有几人因见解不同而轻声争执着,少有闲谈睡觉的,可见书院之名的确不是虚传的。
过了一会,一声钟声悠扬响起,一名四十来岁国字脸的中年教习腋下夹着一本书走进了教斋。众学生起身行礼之后,那名姓钱的教习便是开始讲课,讲的是《易》。
徐明远听了一会,觉得这教习讲得太浅显,还不如他师父随口讲的,便是低头继续看书。对周斌杰一脸幽怨,眉头紧锁的模样,他装作完全没看到的样子。
第十一章 拉风显眼三人行
大宛科举沿袭前朝,开科取士,不论高门大族还是寒门出身,只要有真才实学,均有机会入朝为官。是朝廷取士的重要途径。
当今皇帝对科举尤为重视,在位数十年来,广兴学府,大力推行科举取士,所以参加科举的书生也是逐年递增。
科举常设的科目有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十数种,其中又以明经和进士二科尤为重要。
明经重帖经、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而进士科除了考经义策论之外,还要考诗赋,历来百不取一,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可见考取进士之难。
每年八月各州县举行解试,又称秋闱,选拔出有才之士,称之为举人,与各州县书院学府举荐的生徒一同前往长安,参加来年春由尚书省住持的会试,又称春闱。
通过会试之后,当今皇帝将会亲自出题,于大殿之上开科取士,由殿试定下此次科举三甲。
徐明远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科举随谈》,对于科举算是有了一些系统了解。他要考的应该是进士科,虽然难,但是进士出身在仕途之上才会有更多提升的可能。
经义倒是无妨,徐明远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年看了那么多书,小小经义,还不是信手捏来。
至于诗赋的话,徐明远虽然不算擅长,但是真要他写,也能写出几首工整押韵的诗来。
只是这策论到底是什么,徐明远还有些不明白,便是拿起另一本《策论百篇》。他侧头瞄了一眼左边,周斌杰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来曾清怡那小妖精在他的心里确实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在徐明远把那本策论翻了一半后,一声悠长的钟鸣再次响起,已然到了散学的时间了。众学生起身冲着先生行了一礼,等先生出了教斋后,便是收拾东西陆续走出了教斋。
徐明远拿起两本书,起身拍了拍还在走神的周斌杰的肩膀,笑着说道:“小胖,散学了,走吧。”
周斌杰打了个激灵,抬头看着徐明远有些苦恼的说道:“远哥,你说我明天是该找个什么借口不来书院呢,还是直接和我爹说以后都不用来书院了,反正我也考不上什么进士,多来几天书院和少来几天都一样。”
徐明远没想到周斌杰竟然升起了退学的念头,有些哭笑不得安慰道:“小胖,你别怕那丫头,以后她要是来欺负你,我帮你挡着。”
周斌杰起身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是摇头道:“远哥,你在那女魔头面前也是自身难保,就别说这种大话了,以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小子……”徐明远伸脚踢了周斌杰的屁股一脚,伸手搂过他的肩膀,指着最前边还坐着看书的曾清怡,老神在在地说道:“只要你以后好好跟着我,保管你不会被那小妖精欺负。”
此时教斋里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徐明远便是直接冲着曾清怡的背影大声说道:“曾清怡,你以后别欺负小胖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坐在窗边的白墨楼也还没走,扭头看了徐明远一眼,又是回头看了曾清怡一眼,摇头轻叹了口气。
曾清怡扭过头来,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明远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着让她别拆台,否则不教她飞剑的唇语。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以后揍你都揍双份的。”
周斌杰听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感动的看着徐明远。
徐明远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曾清怡倒是没拆台,不过以她说到做到的性子,那下次出手肯定是双份的料。
既然事已至此,徐明远也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面色不变的拍了拍一脸崇拜的周斌杰的肩膀,向教斋外走去。
走到白墨楼身边的时候,还伸脚轻轻踢了踢白墨楼的书桌,向着外边努了努嘴,示意白墨楼一起走。
徐明远和周斌杰在教斋外等了一会,两手空空的白墨楼才是慢悠悠的走出来。
徐明远见两人什么都不带,疑问道:“教习不是布置了作业吗,你俩都不带点回去做吗?”
白墨楼瞄了一眼徐明远手中的书,冷笑着反问道:“你不会连科举考什么都不知道吧?怎么,你还打算参加两个月后的秋闱?”
周斌杰也是一瞪眼,有些奇怪地问道:“远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参加两个月后的秋闱吧,虽然书院也有推荐生徒的名额,不过那可不比解试来得简单,这就剩两个月了,你连要考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
对于俩人的怀疑,徐明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今天我不就知道了嘛,这经义和诗赋没什么大问题,这俩个月好好翻看翻看,练练手,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至于那策论嘛,时务策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今天我看了五十来策,写的也就一般,我这走南闯北的,讲道理还不是张口就来,等我回去研究研究,下笔能惊鬼神。”
“要是你在那辩论能夺第一的话,那你策论也就不用担心了。当然,那得要你真本事和吹牛的本事一样高,才有那么一点机会。”白墨楼揶揄道,对于徐明远口出狂言显然是没有半点相信。
“那辩论难道是辩时务?”徐明远也不恼火,却是从白墨楼的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出言问道。
“辩论一般都是辩时务,院长说为的就是锻炼大家写时务策的能力。”周斌杰点了点头说道,又是笑着拉起徐明远的手臂说道:“远哥,别说这个了,刚刚你可真是够义气啊。以后我周斌杰认定你这个大哥了,走,咱们喝酒去。”
徐明远点了点头,也是不再多想,扭头扯着白墨楼手笑呵呵的说道:“小白,一起去啊,反正小胖请客,有酒不喝那是傻子。”
白墨楼眉头一蹙,下意识的便是想要收手,却是被徐明远抓的紧紧的,竟是甩不掉,被徐明远拉着向前走去。
一个笑呵呵的胖子拉着一个年轻道士,拖着一个冷面书生,这个诡异的组合就这么拉风显眼的向着书院外走去。
白墨楼玉扇掩面,周斌杰一脸笑意,徐明远怡然自得,让那些书院学生纷纷侧目。
认得他们三人的学生,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以前明明很不对付的笑面虎和冷面书生,今日怎么会和徐明远这个惹了众怒的心生勾肩搭背,最终只能归咎于物以类聚。
反正今天之后,书院来了个猥琐新生,穿着件旧道袍,和那笑面虎勾肩搭背,还和冷面毒舌白墨楼拉拉扯扯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书院,连一些教习都有所耳闻。
徐明远还不知道自己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让崇州书院记住了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在书院学生中已是臭名远扬了。
出了书院,白墨楼就甩开了徐明远的手,然后三人一路吵吵闹闹的进了离书院不算很远的一家名为三元楼的酒楼。
从两人互损的言语之中,徐明远也是差不多搞清楚了两人的身份。
小胖周斌杰家里是开妓院的,蜀州城北城凤鸣街就是周家的,那条街上一十二家妓院,背后老板竟然都是周家,可以说蜀州城的皮肉生意,八成都握在周家的手里。而且听白墨楼话里的意思,周家在剑南道其他州县还有不少产业,当然多数都和妓院有关。
妓院可是抢手买卖,后面没有强大的靠山,哪里保得住院子和花魁,可见周家后面肯定有着手眼通天的人,能够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家族势力。
而白墨楼就更了不得了,将门之后,在蜀州可是一等一的家族,完全不是王家那种只有几个没有实权的小官的家族可比的。周斌杰虽然没说白家人的官职到底如何,不过从字里行间也可以听出至少是在剑南道动动脚都能引起大地震人物。可见白墨楼的身份是何等尊贵,确实足以让王子琪忌惮,敢无视王驼背的规矩。
不过徐明远素来对身份尊卑没有多少敏感性,毕竟这些年他跟着师父,一路坑蒙拐骗过的那些身份尊贵,手眼通天的人物,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当年在安南道甚至连安南郡王都开中门亲自出门相迎,将他们师徒俩引为座上宾。
所以徐明远对这两个在蜀州城可以算的上一等一的公子哥,依旧平等相待,没有半点谄媚和攀附之意。
三人进了酒楼,早有机灵的小厮去叫来掌柜,亲自招待他们,领着他们上二楼雅间。
周斌杰让徐明远先点,徐明远随便点了几个自己想吃的菜,便是让他们二人继续点。周斌杰又点了几个,然后让掌柜再上几坛好酒。
酒菜一会便是上来了,毕竟都是年轻人,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是打开了,带着酒意高谈论阔。从书院那几个自视甚高的书呆子,讲到小胖家院子里的漂亮花魁,然后周斌杰和白墨楼便是开始互相揭短,连小时候尿床的糗事也没有放过。
当然年轻人讲话,讲到最后总是归于心里那点对于未来的期许,或者说是梦想。
周斌杰以后想经商,不过不愿意继承他爹给他的那份羡煞多少男人的脂粉大业,想着自己干点大事,要比他爹还要走得远,赚得多。
白墨楼出生将门,却从小不愿习武,竟是想要当文官,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说是死当谥文正。
徐明远想着以后白墨楼站在朝堂百官之首,冷着脸揭百官的短,却是没人敢反驳一句,那是何等有趣的画面,不禁咧着嘴笑了起来。
“远哥,你以后想干什么呢?”周斌杰醉眼迷蒙的看着徐明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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