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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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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几杯酒,我还从来没听说他跟哪个舞小姐有那种关系。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这么说来,这位吴先生倒让人尊重。他是干什么的呢?”
顾文英不满地盯了珊曼尼一眼,埋怨说:“到这里来,你千万别打听对方的身份,这是这个舞厅最忌讳的东西,谁触犯,谁就别想再来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找爱人,只要你看他顺眼,他看你舒坦,就可以在一起跳舞,喝酒,谈天。当然,你们要是互相有需要,也可以上床。目前这个混乱的年代,明天还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及时行乐吧!人生如草,转眼就败了,尤其我们女人,好年华就那么几年,能玩就玩,能赚钱就赚钱,其它都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也关心不到那儿去。”
正说着,顾文英像发现了什么,她急忙拉过珊曼尼的胳膊,说:“看!看!进来的那个男人!”
“在哪儿?”珊曼尼到处张望,不知道顾文英指的是哪个男人。
“就是刚刚进来那个!拄一根拐杖,瘸子,一身黑色西装的那个,看到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
“是个麻子,一个很怪的麻子。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跟他说话。”
“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天下五大怪,瞎麻跛驼癞。惹一个都够呛,何况他占两样。”
“他有那么坏吗?”
“何止坏,简直是吃人的魔鬼!”
“吃人魔鬼?”
“是!我有两个最要好的妹妹,也是我把她们带这里来的。一个叫黄小荷,一个叫兰雪柔,一个22岁,一个才19岁,两人美若天仙,风情万种,很快就成为这个舞厅的焦点。你猜怎么着?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魔法,竟然先后让两个丫头迷上了他。”
“他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就是啊!我也奇怪,两个丫头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被他哄得团团转,最恐怖的是……”
顾文英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最恐怖的是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我就起鸡皮疙瘩。”顾文英边抽烟,边摇头叹气。
“告诉我嘛顾姐!”
“唉!说起来真是蹊跷,两个丫头先后被他带走,最后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啊!?”珊曼尼不禁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你怎么了?”顾文英低头观察珊曼尼,“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被吓着了?”
“我的胃突然有点疼。”
“是不是刚才吃牛排吃的?”
“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你别管我,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先跳舞去吧。”
“真的没事?”
“真没事,我有慢性胃病,喝点热水就好了。”
顾文英让侍者给珊曼尼端来一杯热水。
“他叫什么名字?”珊曼尼问。
“钱白胤。”
“钱白胤?听名字就不像好人。”
“说得太对了!”顾文英话音刚落,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便走上前来邀她跳舞,留下珊曼尼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慢慢品着刚才没喝完的白兰地。
顾文英被那个男人紧紧搂着,男人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有一只就放在她丰腴的屁股上。她一边敷衍着那个男人,一边想,待会儿必须再次提醒这个傻妞儿,别被那个麻子加瘸子迷惑了,这小妞儿跟我挺有缘的,我失去了黄小荷和兰雪柔,不能再失去她。
5分钟后,她发觉大事不妙,珊曼尼不见了。开始她以为珊曼尼被哪个男人邀进舞池跳舞了,左右打量半天,根本没有珊曼尼的影子。
她到哪儿去了?不会自己走了吧?不可能!她一个人是出不去的,这个舞厅的规矩是,谁带来的人谁再带走,不准单独行动。她即使想出去,门口那个端枪的男人和那条大狼狗也会把她吓回来的,这个傻妞儿,第一天上班就到处乱窜,一点不懂规矩,唉!毕竟是刚从学校大门出来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如果她口无遮拦,到处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所有罪过都会让她顾文英一人承担,这不是没事找虱子放自己脑袋上吗?
顾文英开始后悔不该带这个丫头进来。
又过了10分钟,她听到一声刺耳的娇笑,接着她喉头一紧,开始嘶鸣,她发现珊曼尼正坐在钱白胤桌前,微笑着向钱白胤敬酒。
钱白胤虽然是麻子,但他的衣着是这个舞厅所有男舞客中最奢华的,也是最帅气的,如果不是顾文英给珊曼尼灌输那么多这个男人的不是,她会马上施展女性魅力勾引他。现在不行,她不敢施展魅力,她把这种女人的表演本能压到最低点,尽量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也许这样效果要好点。
“可以吗?”珊曼尼盯着钱白胤旁边的空位问。
“请坐吧!”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怎么不跳舞?”珊曼尼啜了一口酒,问。
钱白胤果然不同凡响,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女孩。他说:“我很少跳舞,如果我看上哪个女人,我会直接跟她说,我想跟你上床。”
听到这么露骨的性直白,珊曼尼不禁全身燥热起来。她坐在那里,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臀部,好像告诉对方,她已经有了一点反应。当然,这一切逃不过那个麻子的眼睛,他甚至侧头,从酒桌的边沿观察珊曼尼性感的臀部,好像要证明那里不禁蠢蠢欲动,更是春潮泛滥急不可耐了。
“叫什么?”
“珊曼尼。”
“珊……曼……尼……”他咀嚼着这个韵味十足的名字。
“先生,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老钱就是。”钱白胤边回答边把眼珠鼓出来,然后把它放在珊曼尼的锁骨上。
“钱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珊曼尼向后靠去,胸从紧绷的领口向外凸出来,一副风骚无限的样子。她看见钱白胤的眼珠从锁骨滑下来,最后死死盯在细腻白皙的胸脯上,再也不肯离开。
“是跟你在一起那个骚娘儿们带你进来的?”
“是的。”
“离她远点!她不是个好东西。”
“她也说你不是个好东西。”珊曼尼笑着说。
“那是肯定的,”钱白胤喝了一口酒,“她一定说我把黄小荷和兰雪柔骗了,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你怎么知道?”珊曼尼吃惊地问。
“她跟任何进入这个地方的女人都这么说。”
“实际情况不是她说的那样吗?”
“当然不是!”
“也就是说,黄小荷和兰雪柔并没有失踪?”
“是的。黄小荷的老家在江苏乡下,她是因为父亲病重没钱医治,才来到上海滩闯世界的。她需要挣够一笔钱,好给她奄奄一息的父亲付汤药费。”
“正好你可以提供?”
“没错!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施舍是一种侮辱人的行为,所以黄小荷给我想要的,我给她父亲生命。”
“也包括一去不复返?”
“复返不复返不知道,总之我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回乡下照顾她父亲去了。至于照顾多长时间,那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
“兰雪柔也是这种情况吧?”
“对!兰雪柔跟黄小荷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因为经济困难。你知道吗?金钱是个很怪的东西,它简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坑,你不填满它,它就让你陷入坑底,根本爬不上来,直至坑壁坍塌,葬你于尘埃而万劫不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填满这个坑,即使填不满,也要尽量让坑底浅点,好给自己留一个爬上来的机会。”
“你说得真好!”珊曼尼赞美道,“古人有言曰:‘共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我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钱白胤说:“若一日有所得,何止胜读十年书。”
“咯咯咯……”珊曼尼夸张地娇笑起来,正是这个笑声把顾文英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钱白胤说:“兰雪柔这孩子脑子聪明,但没钱上学,被迫辍学被人骗到上海,说是提供学费让她继续读书,结果她除了给人家生了一个先天性甲状腺功能低下的婴儿外,什么也没得到。”
“甲状腺功能低下?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这需要学习医学方面的知识才能理解。简单说,先天性甲状腺功能低下在活产婴儿中的发生率大约为1/4000,最常见的是先天性甲状腺缺失,也就是无甲状腺,需要终身治疗。症状和体征包括有发绀,持续高胆红素血症,喂养困难,哭声嘶哑,脐疝,呼吸困难,巨舌,囟门大以及骨骼发育迟缓。”
“看来钱先生的职业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不是,只是我爱好这个,做过这方面的研究。”
“研究医学?”
“是的,医学是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它可以让你死而复生,也可以让你莫名其妙地离开人世,医生就像个掌握生命权柄的法官,法力深邃而遥远,芸芸众生根本看不透。”
“你说的那些医学名词就让我看不透了,何况一个医生,那多么遥不可及啊!”
“哈哈!”这次钱白胤被逗笑了,“那我们再接着说兰雪柔,说实在话,我也不是百万富翁,但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她。我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费用,让她继续读书去了。如果这个也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承认,我喜欢这么做,让更多的丫头干她们喜欢的事儿去。”
“如此说来,你不但是个好东西,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助人为乐的好东西,是上海市民学习的好榜样。”珊曼尼大胆地跟他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不错!你给我的评价我很满意,我喜欢助人为乐,更喜欢助你为乐,”钱白胤俯着上身,“你的情况又是什么?在坑底吗?我可以拉你上来,重新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不需要钱!”
“哦?”钱白胤饶有兴趣地望着珊曼尼。
“你刚才说,金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坑,其实对一个女人来说,爱情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坑。”
“你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钱白胤嘿嘿笑了。
“男人说,我住在坑底,这是爱的小屋,女人就傻乎乎地跳进去了,以为男人跟她相伴永生,结果男人踩着她爬了上去。”
“啪啪啪!”钱白胤为她鼓起掌来,“精彩!请问珊曼尼小姐,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尽管开口!”
“需要。”
“你的条件是?”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帮我消灭一个男人,我要让他永远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就像他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这个让你如此恨之入骨的男人是谁?”
“一个教授。”
“我懂了,你不用继续讲述你的故事,这种禽兽不如的教授太多了,我正想收拾几个看看呢!不过,珊曼尼小姐……”
“嗯?”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吗?”
“哪句话?”
“‘我给你你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知道,如果你想要,你会说出来的,我等着呢!”
钱白胤眼睛发着亮光说:“我想跟你上床!”
“因为喜欢我?”
“不是,只有性。”
“不!不!”珊曼尼拒绝了,“我今天第一次来这儿,还没有心理准备,我不是那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孩,我暂时……”
“我没有说今天。我不喜欢仓促,我喜欢找一个优美的环境从容不迫地享受你的肉体……”
珊曼尼略微含羞地垂下头,说:“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身体,你可以拿去,你将是我第二个男人。”
“真的吗?”钱白胤兴奋起来,“我怎么会嫌弃?女人的身体可以超越男人的思维想象,它可以新陈代谢,保持新鲜,当然,这是人老珠黄之前的事儿。”
珊曼尼说:“我不管你怎么形容女人的身体,我只需要你帮我消灭那个男人的肉体。”
“好!一言为定!我允许你考虑一个星期,如果你对那个教授还有点怜悯之心,你可以反悔,下星期这个时间告诉我答案,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他拿起手边的拐杖,站起身,向珊曼尼浅浅地弯了下腰,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钱白胤刚一走,顾文英就从阴影处跳了出来,她拉着珊曼尼的胳膊讽刺说:“我打量你们半天了,聊得真热乎啊!差不多快开房间了吧?”
“哈哈,说什么呢你?我只是觉得他很风趣,很有涵养,再说,他可以帮我。”珊曼尼轻轻甩开顾文英的手。
“哟哟!”顾文英晃动着两个硕大的乳防,“你这个丫头真是没长脑子,姐姐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接触,你偏接触,出事我可不管。”
“黄小荷和兰雪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失踪。”
“他是不是说给黄小荷钱让她回乡下给父亲治病?”
“是啊!”
“是不是还给兰雪柔钱资助她上学?”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刚才偷听我们谈话啊?”
“呸!”顾文英端起桌上钱白胤喝剩下的白兰地,仰头一口饮了,“他跟所有到这个舞厅的女人都这么说,你相信吗?”
“我……”
“我跟你说过,他就是魔鬼,千万别让他近身,不然你死无全尸。我发誓,结果就是这样。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你让我不要打听的。”
“别的姐妹我都没说,眼看你误入他的圈套,我舍命告诉你,你千万别跟第二个人说!答应我!”
“好吧,顾姐,我答应你!”
“他是专门审讯俘虏的刽子手,多少重庆分子和共产党死在他手里啊,你知道他杀死了多少人吗?不计其数,难以估量。这样的魔鬼你还想接触吗?”
“不了,我害怕……”珊曼尼的身体瑟瑟抖了起来。
顾文英连忙抱住珊曼尼,低声说:“来这个舞厅的人,不是重庆的败类就是共产党的叛徒,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他们的狗命啊!所以这个舞厅才如此戒备森严,不让一般人进来,才那么严格的搜身,才有端枪的保卫和彪悍的大狼狗。你以为那是摆设吗?”
“你不是说他们是国家精英吗?”
“我一个舞小姐懂什么?我瞎猜的,因为他们个个在上海滩耀武扬威的,正宗的国民政府反而溜到重庆去了。不过,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预料将来怎么发展,也许他们名垂千古,也许遗臭万年,我敢保证,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当天夜里,珊曼尼跟顾文英分手后,一个人来到一家豪华酒店,她告诉那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门卫她想去卫生间。门卫很有礼貌地把她带去了。
卫生间实在太大了,装潢也非常豪华,从洗漱台到马桶全部装饰成象牙白色,玻璃雕花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金色的水龙头更展现卫生间的典雅华贵。
珊曼尼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推开每一扇门。当她确定她是卫生间唯一的客人时,才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设计灵巧的小瓶子,又拿出一张洁白的棉纱布,然后旋开小瓶,用棉纱布堵住瓶口,瓶子倒置,让棉纱布浸满瓶子里的液体,最后把棉纱布放在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大约6分钟后,她脸上的肌肉开始溃烂,一块一块掉了下来,直到生出一张新的脸。她打开水龙头,把洗漱池里的残皮冲进了下水道。
干完这些后,她面对镜子,自言自语道:“刘晓鸥,我已经接近目标了!”
第六章 摇摆乐下的诱惑
珊曼尼是个被大学教授玩弄后准备走向极端的女人,她对爱情彻底失望,对男人充满怨恨,她想找一个男人协助她报复这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个吃人的魔鬼她也无所畏惧。反过来讲,欺骗她的男人何尝又不是魔鬼呢?用魔鬼惩治魔鬼,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所以她可以不听顾文英的劝阻,主动跟钱白胤接触,她的贞操观已如决堤之水,无遮无拦。在她看来,被一个教授玩弄一次跟被10个男人恣意进入100次没什么区别,女人只是一块随时可以翻新的肉罢了。
只有简晗知道,珊曼尼的故事是她杜撰的,作为扮演者,她的贞操观可没这么无遮无拦,她并没有破罐破摔。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她还是一个未被人开垦的处女,当然从性心理上,她要稍微成熟一些,无数次的性幻想已经让她深谙男女情事了。
有一次,她差点让身体和心理合而为一。
那还是在日本的时候发生的事。有一天,她和小坂茂到上野公园去观赏大忍池终年栖息的黑天鹅、大雁、鸳鸯、鸬鹚和野鸭。上野公园是东京最大的公园,面积有52。5万平方米。这里原来是德川幕府的家庙和一些诸侯的私邸,1873年改为公园,有“史迹和文化宝库”之称。那一年的东京特别冷,到处银装素裹,简晗第一次体会到冷到极致的那种感觉,宁静而透彻。
小坂茂穿了一件褐色的皮夹克,短短的,露出腰间一根闪亮的皮带,下面是一条宽松的黑色灯笼裤。那个傍晚,公园里静谧极了,静谧得让他们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他的眼睛很亮,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眸子里仿佛永远带着吉他音符的内容,让人不禁想弹奏它。简晗明显感觉到她和小坂茂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潜流涌动着,这从小坂茂的眼睛里就能直接看到答案,每当这种潜流暗暗滑过心房时,都会在简晗的血管里激起一阵阵涟漪,推动着她不由自主朝小坂茂靠近,哪怕肘部微小的摩擦也会激起束束火花。如果说之前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爱的暗示,那显然是不诚实的,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彼此喜欢着,恋着对方,只是从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一张长条椅子,周围铺满了洁白的雪,他们坐在那里不想走了,紧紧偎在一起,什么也不说,沉默得有点尴尬。此时谁要是悄悄朝对方望上一眼,顿时就会把脸变成两朵红云。红云的含义异常丰富,爱恋、渴望、炙热,甚至包括小小的肮脏和妄想尝试的忐忑。有一刻,简晗觉得自己枕在他肩头睡着了,其实没有,怎么睡得着?她只是飘飘然躲进了一个半睡眠的奇幻世界,倾听着自己均匀的呼吸,以及来自身边这个男人的心跳声。她喜欢这个声音,就仿佛征服她的脚步越来越近似的,让她一会儿窒息,一会儿悬在空中。突然,一种麻酥酥的触点引起她的警觉,她把头朝小坂茂那边微微偏过去,发觉他也正温情地望着自己,敏感的神经末梢传递给她一个信息,一种危险的类似颤抖的暖风在他们之间正降临,她本能地感觉应该及时刹住它,不能让它随意蔓延。可是晚了,小坂茂已经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的吻,长得似乎有一辈子。他的脸和手冰凉,唯独嘴唇是热的,毫无遮拦地向她传递着爱意。她没有抗拒地接受着,身体瘫软如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坂茂的手指放在她的膝盖上了,他用手指在她膝盖上弹奏着,是轮指法,是《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她顿时被击倒了,揽着他的脖子,任凭他魔幻般的手指撩开她厚厚的裙子,然后向两腿之间弹去。那里已经一塌糊涂。
“我们去‘爱琴海’好吗?”小坂茂建议。
“嗯!”简晗点头。
浅草的情人旅馆闻名遐迩,简晗每次从那里经过都能看到一对对男女挽着手走进走出的,他们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以及释放紧张后的惬意。简晗驻足盯着他们,想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缠绵悱恻的故事,但是什么也没有,人家不想让她知道。简晗想,也许有一天我也可以跟心爱的男人进入那里,到时候该是别人在我眼里寻找故事了,我还不想告诉任何人呢!
“爱琴海”是浅草排列得鳞次栉比的情人旅馆中最有特色的一家,也许是旅馆的名字带个“琴”字的原因,简晗早就对它情有独钟。她心里暗暗策划过,如果和小坂茂有什么故事要发生的话,一定要在这里。现在小坂茂提出到“爱琴海”,真让她喜出望外,不用预约,简直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天晚上,简晗一进那家旅馆的大门,眼睛就花了。旅馆内部完全按照爱琴海实际地理相貌而设计的。爱琴海海岸线非常曲折,港湾众多,共有大小约2500个岛屿,可划分为七个群岛。旅馆根据这个特点,建造了七个长长的走廊,每个走廊的名称都跟爱琴海七个群岛的名称一模一样:色雷斯、东爱琴、斯波拉提、基克拉泽斯、阿尔戈-萨罗尼克、多德卡尼斯和克里特。每条走廊都深不可测,门厅、复道、阶梯,交错相连,千门百户,犹如古希腊神话中的迷宫一样。而每个房间的名称也很特别,什么宙斯情人、白屋森林;什么风车磨坊、仙度云尼,不一而足。
他们选择了一间叫“忒修斯白帆”的小房间。房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精致的水粉画,画上是一个细长细长的小岛,白色的沙滩上有只小马悠闲地抬着蹄子,从沙滩往深处看,是一条狭长的小巷,巷子里有一座蓝色窗户的小屋,从黄色屋顶探出来一丛红艳艳的花,小院子里还栽着一棵柠檬树,上面结满柠檬果,把枝头都压弯了。
简晗非常喜欢这幅画,更喜欢这间小房间。她想,她的青春,她的处女之身,将在这个房间里绽放出一朵红艳艳的花。但谁想到,床头上一册留言本把她的兴致彻底浇灭了。她无意中翻开了留言本,上面有个女孩写道:我叫小仓谷优美,今年18岁,我和我的男人终于在一起了,我要爱他一辈子。有个很潦草的字迹在这条留言后面:我叫渡边加绘,今年48岁,30年前我也这么想,现在不了。
简晗浑身一激灵,她现在何尝不是这个小仓谷优美呢?爱情到底是什么?她似乎并不知道。她爱小坂茂,但是她现在明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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