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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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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钧双眉拧起,没再多说一句话径直走向后院。
  老夫人?这个特殊的称呼让檀香一愣。她记得凤玄钧的母亲是前皇贵妃,但是应该久已去世,就算是没死,也应该深居后宫,不会在王府内和儿子同住,哪里又跑出来什么老夫人?
  她到了后院,只见凤玄钧半跪半坐在一个床榻前,床上侧卧的是位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的贵妇,虽然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必然也是艳惊天下,双目祥和地注视着凤玄钧,正说:“钧儿,这一次你回来要住多久?”
  “两三天就要走,边境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请恕孩儿不孝。听说您身体欠安?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偶感风寒而已。”老夫人握着他的手,“前两天陛下亲自过来看望过我,还带来太医诊治,我已经好了大半了。”
  “您的身体虚,应该注意保重,每夜不要熬得太晚了。”凤玄钧在这位老夫人面前又是一种样子。没有外面那样张扬,显得沉稳老成了许多。
  “你也是,听说边关那里风沙最大,你又向来不会照顾自己,要是秋儿还在……”说到这里,老夫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岔开话题:“我叫厨房炖了你最爱喝的冰糖银耳粥,你要不要尝尝?”
  凤玄钧却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温和地笑道:“好啊。”
  秋儿?这又是一个特别的字眼,在这个名字的背后是不是就隐藏着什么她亟待寻求的秘密,凤玄钧的弱点?
  檀香站在院中,她无形无相,谁也看不到她,而这里正是聚集王府所有元气最高的一点,在这里,她轻轻伸出左右手掌各划出一个半圆,两个半圆合一,成为气场。
  无数的灵光集结于此,她的额头天眼陡开,刺穿圆心,三年前的往事如闪电风云掠过眼前——
  第二章 尘怨
  那应是春花灿烂的季节,在那宫墙之内,杨柳之下,也有一个如春花般美丽的女子,笑声如铃,袅娜而来——
  “表哥,你最想喝的吟露酒已经酿好了,你要不要尝尝?”
  他,还是一个年轻的皇子,扬首笑道:“放在一边吧,我马上就要去校场,今天父皇要考校我们兄弟的武艺,我可不能失手。”
  “要比武吗?”她睁大眼睛,“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傻丫头,那是男人玩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家凑什么热闹,小心姨母知道了重重罚你。”
  “罚我也好,反正有你护着嘛。”玉雪般的手拉着他的箭袖,婉转哀求:“好不好啊?带我去吧。我来这里许久都不曾出过这片宫院,真的很无聊。”
  他叹口气:“好吧,但是不要乱跑,就跟在我身后。而且也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免得父皇找我麻烦。”
  “都听你的!”她笑着跑掉。
  于是换了身男装,跟在他的身后,扮作随从。
  校场内旌旗招展,喊声如雷,甚为雄壮。这一切让女儿身的她看得目瞪口呆,兴奋异常。
  高台上,凤皇高声说道:“习武练兵、保家卫国应该是每个凤国男儿的天职,今日自我而下,任何人都可以到校场中心操练,谁第一个来?”
  他,二皇子第一个应声:“父皇!儿臣愿拔头筹!”他飞身下场,如矫健苍鹰,只是亮了个身姿就立刻赢得一片喝彩之声。
  “二皇子率先下场,有谁敢掠其锋芒?”旁边四皇子和三皇子低声笑说:“今天本来就是父皇专为二哥准备,想封他军职,又怕老臣不服,故意摆出这个阵势,以服人心罢了。”
  她在旁边听着,恍然大悟,更加心花怒放。
  她自幼和母亲在远镇居住,虽然有个身为皇贵妃的姨娘却很少见面,最近两个月才刚刚来到城内探望。姨娘很喜欢她,留她们母子在宫内住。因为后宫最近少有大宴,她也没有出过门,连几位皇子都认不全,只有这个表哥和她一见如故,自然全心全意都是敬仰表哥的文才武功。
  今天看表哥一出场就光彩照人,她也觉得脸上有光,心中只盼着表哥能得头名。
  果然,几个武官下场较量,都是不出三五十招就被他剑指咽喉。最后一次只见表哥一个鹞子翻身,长剑背在身后,手肘疾扬打在对手的下巴上,那人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全场一片喝彩之声,她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虽然混在群声之中不是很突出,但是王族看台内的几个皇子都不由得看向她这边。
  她急忙低头,生怕被人认出来给表哥添麻烦,但那一低头的羞涩还是落在看台尽头的一双瞳眸之中。
  那双瞳眸先是露出厌恶之色,接着是惊讶,而后是迷惑……只是这一连串的变化,满场谁都不曾发现。
  演武眼看已临近尾声,显然是二皇子一枝独秀,技压群雄。忽然间太子飘然离座,对凤皇说:“父皇,儿臣也想和弟弟切磋切磋。”
  凤皇有些奇怪,但还是准了,叮嘱几句:“兄弟比武点到为止,小心不要受伤。”
  “儿臣谨记。”太子本来可以沿着旁边的楼梯走下高台,但他偏偏就要走过长长的看台,从另一侧下去,走到她跟前时忽然故意放慢脚步,似乎喃喃自语,又似乎故意说给她听似的,念了句:“好香。”
  她的脸倏然红了,因为觉得被他言词轻薄而有点恼怒。她天真烂漫,只以为换了男装就不被人认出,却不知道自己身上薰的香料味道却不是可以骤然去掉,所以只凭气味就被人认出女儿之身。
  眼见太子也走到场心,对二皇子说:“好兄弟,今天表现得这么精彩,是为了看台上的人呢,还是为了扬名全军?”
  二皇子心无旁骛,以为他指的是父皇,淡然笑道:“父皇不是说了吗,习武练兵保家卫国是我们凤国男儿的天职,大哥要胜我只怕要尽全力。”
  “不过是和兄弟玩玩,何必当真。”太子的武艺向来稀松平常,在兄弟中只能排在倒数的位置,但他身份尊贵,既然下场,二皇子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不能让他输得太难看。
  两人一交手,二皇子就处于防守之势,并不急于进攻。太子倒是使出全力,舞了一套漂亮的流凤剑法。这套剑法姿势美妙,即使不能占上风,看上去倒也是潇洒自若。
  一时间两人从场面上看倒象是战成了平手。
  看台上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眼见此情况,不过相视一笑。
  五皇子则沉不住气,低声自语:“大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强出头?这不是给自己惹不自在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个小小的她站在人群之后,眼中满是欣喜,不由得嘴角挂上笑意,痴痴地看着校场内翻飞的人影。
  太子偶然在回步停歇时看到那抹笑容,暗沉的眸光里划过一道冷风,他右手依然是进攻之势,左手却悄悄摸向胸口,待到下一回合刚刚对过,他左手忽然摆了摆,对面之人一声闷哼,脚下步伐踉跄杂乱地连连倒退,差点摔倒。
  场上不是喝彩,而是一阵惊呼。谁也想不到二皇子居然会输在太子手上,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大太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暗器,未免有点小人之道,不由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太子镇定自若地笑道:“二弟,兵不厌诈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吧。如果战场上有敌人施发暗器,你却是这么粗心大意,到时候伤到就不好了。”
  二皇子用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拍,几点寒光飞落到他手上。虽然心里生气,但表面上他还是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拱了拱手,客气地说:“谢谢大哥提点。不过战场对敌的时候我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心慈手软了。”
  他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看台上的人不是能听得很清楚。只是看到太子笑吟吟地去扶二皇子,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有个兵卒突然从看台上跑下来,抢先拉住二皇子的另一只胳膊,殷殷关切地急问:“表哥,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这位是秋水表妹吧?”太子忽然揭穿她的身份,笑着对她拱手作揖,“我听说贵妃的妹妹带着女儿来宫中做客多日,我东宫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去宫内问候,秋水妹妹可别生气。”
  “太子做哥哥,我可没有这个福气。”她瓮声瓮气地给了对方一个硬硬的钉子碰,随后扶着表哥走回看台。
  虽然有了这段变故,凤皇后来还是当众宣布赐予二皇子护国将军之职,另封武王之号。一天之内同受双封,这算是无上的光荣了。所以即使刚才被太子用暗器打伤而心头不快,此时二皇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
  回到宫内,她急急地拉着他到书房去,“刚才太医给你上的药管不管用?腿上还疼不疼了?”
  “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家,哪有那么娇贵?”看她好像要哭,他弯曲食指在她的鼻上用力一刮,“傻丫头,赶快换了你这身衣服,还好今天没被太多人认出,姨母那里大概还瞒得住。”
  她听话地去换衣服,走路的姿势犹如翩翩飞舞的像蝶儿。
  而书房内的他此时才皱着眉头掀开裤腿,看着腿上那一溜伤痕。他与太子虽然关系并不密切,但向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过节,怎么今天太子好像是故意来找他的麻烦似的?
  正想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呼:“太子驾到!”
  太子是前皇后所生,二皇子是皇贵妃所生,按照凤国的规矩,太子不需要每天向各宫娘娘请安问候,只在自己的东宫太子府主事办公。这里内宫之地他极少造访,今天这一来倒显得有些突兀,让宫内奴婢们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太子倒是微笑着走来,后面还带着几个人,“二弟,今天在校场伤到你,我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安,我带了御医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多谢大哥关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他做了个让座的手势,但是脚步还是有些迟缓,一看就是伤势作怪。
  太子一笑,摆手让御医送上个药瓶。“这是父皇赐给我的万金丹,据说可以活络血脉,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想对二弟的伤势应该是大大的有好处的,所以特意给你带过来。这种药因为珍贵,所以国内普通人都看不到,大概二弟也未必见过吧?”
  太子那副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架式让二皇子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似乎他不是来探望自己,而是来示威他太子身份的。
  于是哼了声:“今天在校场内还真没想到大哥对我这么关心,兄弟还以为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得罪了大哥,所以才让您出手这么重。”
  “刀剑无眼而已,也怪我胜负心太重,没顾虑到别的。二弟可千万别生气。”
  两人正说话,只听外面有娇花软语之声传来:“表哥,你怎么不好好坐着休息,又站起来干什么?伤口会疼的。”
  太子眼前一亮,只见从门外娉婷婀娜地走来一个红衣少女,门外满园的鲜花也不及她的容貌鲜妍明媚,合院的花香也不及她的气质淡雅宜人。
  “秋水表妹。”太子率先站起,笑盈盈地。
  红衣少女瞪了他一眼,“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了。”这几句话说得不阴不阳,一听就不是出自真心。
  太子身后的人个个都变了脸色,这凤国上下,除了凤皇之外,谁敢对太子如此无礼?但是太子却不以为忤,和颜悦色的问道:“秋水表妹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么?缺什么少什么?我已经吩咐内廷长官,无论缺什么,只要吩咐他们一声,他们就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他又摆摆手,自有下人送来糕果点心,“这是宫内不大常吃的一些小点心,内廷的娘娘们都说太甜不大喜欢,不过我有几个妹妹爱得要死,我看你的年纪和她们差不多,这里的娘娘都是口味淡的人,大概不会让御厨房做这个,所以带来给你尝尝。”
  他又从后面那个下人手里拿起一个陀螺,“这个东西,秋水妹妹会玩么?”
  秋水的脸上焕发出动人的神采:“是陀螺?宫内怎么会有这个?”
  “宫里的女孩子家都不会玩这个。我是听说皇贵妃原是湘南人士,那里的女孩子听说最爱玩这个,就叫人找了一个来。”他靠近过来,悄声在她耳边说:“宫内娘娘们都是宫规严谨,若是想玩了,就去我那里坐坐,我再帮你找几个姐妹来一块儿玩,岂不热闹?”
  秋水终于转颜为笑:“真的?”
  “‘君’无戏言。”太子幽然一笑,又对干坐在旁边许久的二皇子问道:“二弟应该也同意吧?”
  “大哥想得这么周全,我能说什么。”二皇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弟也要去换衣服,先告辞了。”
  “表哥,我送你回房。”秋水依旧搀扶着他,一步步走入内宫其他庭院之中。
  太子目送他们走远后,方才转身。
  春色满园,本是生机昂然的景色,只是在他们走过之后,却无端飘落一些花瓣。
  非是群芳凋谢之时,此时落花绝非吉兆——
  灵光寂灭,檀香双手合十,前尘过往尽收于掌中。
  那是凤玄钧情孽的起源,秋水表妹应该就是老夫人口中的“秋儿”,而那位老夫人想来就是秋水的母亲,凤玄钧的姨母了。
  见到他的过往,檀香反倒宽慰下来。原来他也并非石头一块,只是这样的情孽深种,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开他的心结,使这滩死水再兴微澜?
  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渺小,她想起古灵精怪的朋友绿腰,或许那小妖精会有什么奇思妙想?
  结果她却白跑一趟。绿腰并不在自己家中,掐指一算,原来她又去纠缠凤玄澈了。
  于是她又想起妩媚,如今妩媚已做了皇后,或许可以帮她。
  皇宫内,宫女众多。妩媚身处众人之中让她始终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
  直到夜间所有人都退到寝宫之外,檀香才悠悠开口:“妹妹真是好睡啊。”
  妩媚从床上坐起,惊讶地笑道:“我早觉得今天宫内有股奇异的灵气飘来飘去,就是不知道谁来了。姐姐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找你帮个忙。”她露出身形,一张素净如水的面孔,不同于妩媚的绝艳和绿腰的娇俏,最多也只是清秀而已,却隐隐透着端庄淡雅的圣洁之气。
  “什么忙?姐姐但说无妨。”妩媚拉着她的手。
  “凤玄钧,你对那个人可有了解?”
  “凤玄钧?”妩媚想了想,“他很少入宫来,我只知道他和玄枫的感情很好,为人刚硬正直,是个好人。”
  “我想见他一面,你可知道用什么办法最好?”
  妩媚沉思片刻,笑道:“对了,听说后天他要出城返回边境,到时候宫内要为他召开宴席,你若想见他,那个时候最好。只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身份见他?”
  檀香微一沉吟,“就算是……医者吧。”
  凤宫盛宴,满殿高朋皆在。凤玄枫亲自从王座上走下来,举杯到凤玄钧的面前,“二哥,多谢你这些年来为边关之事操劳辛苦,兄弟敬你一杯。”
  “陛下太客气了。为国尽忠是我的本分,干!”双杯碰撞,满殿笑声连连。
  凤玄钧斜眼瞥见身边那个久坐不语凤玄城,又斟满一杯,走到他桌前,说道:“五弟,这皇城我常年不在,你四哥又总是云游在外,大哥病倒,可以帮助陛下的兄弟只剩下你了,二哥也敬你一杯,希望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这一下倒是出乎所有宾客的意料,连凤玄枫都有些吃惊。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大太子凤玄煜和凤玄钧不和,凤玄城是太子那一派的,向来与凤玄钧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今天凤玄钧居然会当众主动讲和,实属不易。
  凤玄枫也走过来,“五弟,二哥敬的酒可是很难喝到的哦。”
  凤玄城满腹五味杂陈,犹豫再三还是接过杯子,说了声:“多谢二哥。”
  无论心里怎么不舒服,这杯酒下了肚之后,表面上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了吧。
  这一场宴席直喝到月上柳梢头,凤玄枫说:“明天二哥还要远行,不宜再喝了,眼看已经夜深,二哥今天就在宫内休息,别回王府了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聊。”
  凤玄钧虽然酒量不错,不过今天也真的是多喝了一点,见凤玄枫说还有话要私下谈,就吩咐手下回王府告知老夫人,今夜他要留宿在宫内。
  已是酒尽月残时分。
  凤玄枫在御花园中负着手,面对朗朗月色,感慨道:“好多年没有和二哥一起赏月了,记得最后一次和二哥倾心交谈还是在三年前。自那之后每次见到二哥,你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们兄弟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玄钧笑道:“三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是为二哥寂寞。”玄枫问道:“这么多年,二哥就没有想过找一位红颜知己,共度一生吗?”
  “啊,我明白了,你是自己成亲还嫌不够,也要给我做媒。”凤玄钧嘿嘿冷笑,“算了吧,世上能有几个女人配得上‘红颜知己’这四个字。说起来,你还不是娶了一个妖精。”
  凤玄枫淡然笑道:“是妖精还是人,要看各自的缘分。如果二哥的缘分也是个妖精,二哥要不要?”
  “少胡扯了。这就是你要给我谈的正事?早知道这么无聊,我就回府睡大觉去了。”
  凤玄钧说着就要走,凤玄枫急忙一把拉住他:“二哥怎么这么性急,我们兄弟一年难得见一面,聊聊家常有什么不好?其实我是好奇,今天你怎么会主动去给五弟敬酒?我还记得以前你咬牙切齿地说他是个小狐狸。”
  “论精明,会用心机,兄弟中你是第一个。”眼见玄枫凝住笑容,凤玄钧笑着拍拍他肩膀,“别多心,我说这话可没有恶意。老五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只是他每次见我都浑身是刺,他不累我都嫌累了。如今我也不在你身边,万一他知道太子中毒之事与你的关系,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不如现在就和他讲和,让他也有所顾忌。”
  “没想到你会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凤玄枫微松了口气。“既然你要走了,我也送你个大礼。”
  “是什么东西?别是那些女人家婆婆妈妈的玩艺儿,要是宝剑良驹,我就收下。”
  “放心,这件大礼二哥一定会很喜欢。”凤玄枫击掌三下,从旁边的月亮门里走出个素衣少女,手捧一个酒坛。
  “这坛酒的味道,不知道二哥是否还熟悉。”凤玄枫打开泥封,一股强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凤玄钧立刻变了脸色,失声道:“这酒……从哪儿来的?”
  “我费尽力气才找到可以酿造这种酒的酿酒师傅。怎么样?二哥不想尝尝吗?”
  凤玄钧暗淡了表情,“不必了,封上吧。”
  “那我派人送到二哥府上,就算是为二哥饯行?”凤玄枫问完,见他没有反对,笑道:“其实我要送给二哥的并不是这坛酒。”
  凤玄钧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不是酒?那是什么?”
  “是一个人。”凤玄枫用手一指站在旁边的那个少女:“就是这位姑娘。”
  凤玄钧立刻立起眉毛,怒喝道:“胡闹。”
  “二哥别误会,这位姑娘可是大大的有来历。她是从海外来的医家圣手,她有心要到前线为将士们义诊,我怕她一个人上路不方便,所以请二哥代为照顾。”
  凤玄钧阴沉的脸色这才霁和了几分,但还是很不高兴,“前线有的是军医,弄个女人上战场,这不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传出去让我军颜面何在?”
  “二哥不是这么迂腐的人吧?”凤玄枫笑道:“我记得小时候二哥还称赞过中原的许多巾帼女子,什么花木兰,林四娘,说她们不让须眉。这位檀姑娘你怎知就不是一位女中豪杰?”
  凤玄钧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始终微笑着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话的女子,开口问道:“你姓檀?与檀一凡有什么关系?”
  少女眼波流转,回答:“檀相吗?我还未有那个福气做檀相的家人。”
  凤玄钧低声在凤玄枫耳边说:“除了让她疗伤治病,只怕你还有别的歪脑筋吧?”
  “二哥不信我?”凤玄枫故作伤心之态,“难道我们兄弟竟然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
  “你今天说的话和做的事都未免太过古怪,不能不让我起疑。”凤玄钧退后一步:“算了,谁让你是皇帝,这个面子又不能不给你。”他看向素衣少女:“明天一早我的部队就要起程,你要同行就到南城门等我吧。”
  玄枫笑道:“折腾了这么久,二哥也该休息去了。你原来住的永宁宫我早就让他们收拾好了,和过去一个样子。”
  “嗯。”凤玄枫抬脚离开。
  花影深处,妩媚悠然现身,问道:“武王已经看出来其中有鬼了?”
  玄枫笑道:“我用话绕了他半天,又送上个女子,他当然怀疑。不过他总算肯答应带檀香同行,这个计划不算白做。”
  “多谢你们相助。”檀香谢道。
  凤玄枫抬手止住:“当日妩媚还是莲花之身的时候,你也帮过我们,现在说这个谢字实在是太见外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到二哥身边?你与他有什么宿缘吗?”
  檀香一笑:“我一心在佛前修行,只想成就佛缘,但是佛祖说我的修行中还差情劫未过,不能功德圆满。”
  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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