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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卿心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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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进来的？”忽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阿苒打了个哆嗦。
“我。。。。。。我怕你肚子饿。”阿苒咬着下唇，以前天墨从来不对她发火，除了生气的时候。
天墨背过身子，望着阴暗的角落，握紧拳头。
“这里面的饭菜还热乎着呢，如果你饿了。。。。。。”阿苒还未说完便被天墨打断。
“出去。”他冷冷道。
阿苒抬头望了一眼天墨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闷着头出了门，不过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碎响，她也不敢回头，等关门的时候她偷偷往里觑了一眼，却见天墨站在窗前，脚下是碎掉的花瓶。虽然她不服气，但天墨心情极差，她也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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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变故
更新时间2015…10…5 10：18：11 字数：2428
转眼间，又是三年，阿苒变得更成熟了，她有了自己的心事，不再腆着脸皮去找天墨，师父交代的任务也努力完成，好几次死里逃生回来，却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何青说她命大，说老天爷眷顾她，阿苒总是笑笑不说话。
阿苒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好多花，虽然叫不上名来，只是她看着好看就移栽过来，虽然中间也死了不少花，让她蛮心疼的，但次数多了，她便有了经验，院子里的花越开越旺盛，不过两年时间，满园都是红红绿绿了。
“丫头，你现在长大了，有什么话也不跟大哥说了。”何青一脸失落的样子。
“以前也没跟你说多少啊。”阿苒持着剪刀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何青揉了揉阿苒的头发，却被她一手拍开，“别乱摸。”
“你看，以前你也从来不反抗的。”何青耸了耸肩膀。
阿苒却像没听到似的，忽然她的目光被院子里一株多肉花吸引了，它的每一瓣花瓣都像樱桃一样剔透，看起来十分美味，阿苒不记得她栽种过这种花，摘下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何青一脸惊异地望着她，“你咋能随便吃这种东西？”
“好吃，这花的种子得好好留着。”阿苒自顾自道。
何青忍不住腹诽，“原来你种花是用来吃的啊？”
阿苒白了他一眼，继续修枝剪叶。养花虽好，用花瓣酿酒也好，不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上次阿苒被一株不知名的花毒肿了嘴唇，上上次全身毒出了疹子，再上上次招了一身蜜蜂，反正数不过来了。
就在两人打嘴架的时候，南宫明月满脸慌张地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两人上前关切道。
南宫明月一张小脸惨白，她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苒，死人了！”
“谁？”阿苒绷起神经。
“弘古。。。。。。”南宫明月虚弱地靠在何青的怀里，不知这次的对手是怎样强大，宫主的手下都受了伤，连弘古这样强大的对手都能致命。
“不可能。。。。。。”阿苒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弘古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掉？
“是真的，”南宫明月没了力气，“师父也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何青一听这个，立马将南宫明月推入阿苒的怀中，一眨眼的功夫跑没了影。
南宫明月早已习惯，三年了，何青都不曾对她动心，她也累了，或许该是她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经过一场恶战，玄冥宫的弟子死伤无数，天墨站在宫殿的最高端，俯视着所剩不过百人的弟子，眸色越来越深。
或许是他心急了一些，不过这次收获颇丰，他很是满意。
弘古的葬礼在三天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的沈芊在这天却睁开了眼睛，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全是弘古的影子。
她知道弘古是为她而死的，如果不是他推开了她，被烈火焚烧的人就是她。弘古死了，她的心很痛，不过更多的是内疚。她抱起书案上的琵琶，静静地弹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是弘古最爱听的，这首曲子她弹了不下百遍，但这次却在音落的时候断了弦。
沈芊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在肃穆悲哀的葬乐中出了门。如果可以，她不想背负罪恶活着，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弘古的仇由她来报。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为死去的灵魂祈福，待仪式完毕，却见沈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她站在棺材前，望着安静的弘古，他闭着眼睛，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泪滴顺着眼角滑落，沈芊半跪在那里，死死地抱着棺材不让别人碰。
何青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这些天他一直默默地守候在沈芊床前，恐怕她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沈芊爱的人是弘古。何青甚至有些消极地想，如果死的人是他，而不是弘古，沈芊会不会感到一点伤心。
忽然天墨从天而降，他如同一片羽毛般落在地上，众人纷纷避让。
他俯视着沈芊，“这里不留废物，懂吗？”
宫主的话太狠，何青听到后想要反驳，却被阿苒拽住了胳膊，她对着他摇了摇头。
沈芊一动不动地望着地面，“属下知道。”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难道连他死了你都不让他走得安心吗？”天墨冷冷道。
“属下不敢。”沈芊缓缓起身，她深深地望了弘古一眼，忽然用真气自断了右手的筋脉。
众人吓得屏住呼吸。
“自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虽然疼到心尖上去，沈芊却强忍着不再回头去看。这只手以后再也不能弹琵琶了，不过也好，断了所有的念想，忘掉悲伤，铭记仇恨。
直到众人都散场，天色渐渐暗下来，阿苒望着伏在墓碑前的沈芊，心里很难过。
“夜里冷，给师父加件衣服吧。”阿苒低声道。
何青点点头，声音十分沙哑，“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
阿苒看了何青一眼，他脸上长满了浓密的胡茬，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看起来有些颓废，大概是内心太悲伤再加上担心师父所致。
“那我们先回去了。”阿苒低声道。
一路上南宫明月也沉默了许多，她低着头，好多次都差点撞到树上去。
“不要难过。”阿苒安慰道。
南宫明月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傻。”
阿苒知道南宫明月指的是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何青更放不下沈芊了，所以她跟何青在一起的机会更小了。
“现在不傻以后怎么会变得聪明呢？”阿苒望着阳光下的玄冥宫，那里冷清遥远又神圣。
“恩，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心里多少有些懊恼的，”南宫明月停住脚，“你先回去吧。”
“你干嘛去？”阿苒疑惑道。
“我想再赌最后一次。”南宫明月转过身静静道。
如果这一次她失望了，那她就彻底死心了。
南宫明月屏住呼吸，扒拉开树叶偷偷看了过去。
此刻沈芊正推开何青，并把他为她披上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你身子这么弱，先回去吧。”何青捡起衣服重新裹住她的身体。
沈芊想反抗，却被何青一把扣住，他低吼道：“别再拒绝我。”
沈芊停止了挣扎，她静静地望着何青，就像一个精致却易受伤的洋娃娃。
何青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乖乖的，好不好？”
三年了，何青从一个莽撞的土包子变成现在风度翩翩的成熟男子，他的努力沈芊都知道。他偷偷地给她送药，还附上贴心的小纸条，即便字很难看，歪歪扭扭的，却十分认真；他偷偷地把他抓来的小鸟放在她窗前；他把自己亲手串的贝壳链子偷偷送给她，那些贝壳五彩缤纷，用极了心。
这样的好男人，不该看上她的。沈芊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有些虚弱地靠在何青的怀中，两人在夕阳下渐行渐远。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南宫明月捂着胸口，她抬头望着晚霞，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她想家了，不过很开心，她交上了阿苒这样的好朋友。
她想回家看看，不过这次回去，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离开
更新时间2015…10…23 20：05：57 字数：2479
最近何青忙着照顾沈芊，几乎天天不见人影，虽然阿苒跟他学了一些手艺，不过有时实在懒得动弹，所以经常上山采点野果充饥。
她从姚霏凡的口中得知，钰锦受了伤，断了一条胳膊，现在除了刘景，谁都不见。阿苒跟她打得交道少了，感情也淡了，但她还是采了满满一篮子水果送了去，钰锦没让她进屋，不过她也不强求。
大概是自尊心在作祟，钰锦不想让她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模样。
“你好悠闲啊。”南宫明月望着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阿苒。
现在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而且她们被分在一个组，所以打得照面比较多。
“心里烦，什么都不想干。”阿苒用一片芭蕉叶子盖住脸和脖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烦什么，一会儿我们去山上采点野菜，今天中午做一顿大餐。”南宫明月兴致勃勃道。
“你自己去吧。”阿苒撑起身子，掀开脸上的芭蕉叶。
当南宫明月看到她那张脸时，忍不住惊呼道：“你这张脸是怎么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醒来就这样了。”阿苒捂着脸闷闷道。
“啧啧，瞅瞅这又大又红的痘痘。”
阿苒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瞪大眼睛道：“什么？又变大了？！”
“是啊，”南宫明月用指头肚比划了一下，“像红豆那样大。”
阿苒摸了摸，确实，而且痘痘长得很对称，额头、两颊、鼻子、下巴各占一个，哪一个也不偏心。
“呜呜，没法见人了。”阿苒哀嚎。
“别伤心啦，我们一会儿去采一些泻火的野菜，吃上一顿就好了。”南宫明月拽起阿苒往山上飞去。
钰锦望着花篮，自从她断了这条胳膊，她就很少出门了。刘景对她并非一心一意，她早就知道。在这里，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她受了伤以后，阿苒还是第一个来看她的。
钰锦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一口咬下去，很甜很多汁，她望着窗外枝头上的鸟儿，若有所思。
南宫明月打下手，阿苒负责掌勺，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浓浓地香味。盛好了饭菜，南宫明月不停地往阿苒的碗里夹菜。
“多吃点。”
阿苒受宠若惊，她怔怔地望了南宫明月一眼。南宫明月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吃完饭，两人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南宫明月侧头望向阿苒，“我要走了。”
“去哪儿啊？”阿苒漫不经心道。
“出来这么长时间，想家了。”南宫明月很认真地说。
“你还会来看我吗？”阿苒趴着身子。
“恩，会啊，”南宫明月顿了顿，“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煽情。”阿苒强忍住泪水夺眶的冲动，起身进了屋。
阿苒记得南宫明月离开的那一天，天气很好，云朵大片大片的攒簇，被阳光染上一层金黄。
“保重。”
“恩，你也是。”阿苒扬起嘴角，声音却是哽咽的。
两人彼此握着的手渐渐松开，南宫明月深深地望了阿苒一眼，然后咬唇转身离开。
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把南宫明月拥入怀中，他身后站了一排训练有素的骑兵，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感觉。
何青站在人群中对着南宫明月挥手，不过她只是把头埋进那名男子胸膛中，不忍去看，她怕她后悔。
“丫头，记得回来看看大哥啊！”何青一边挥手一边大喊。
“才不要！我最讨厌你了！”南宫明月大声回应。
那名男子点头示意，队伍便整齐有序地离开了。
南宫明月与他同骑一匹马，隔着他的背影，阿苒只能看到南宫明月梳的整齐云髻和浅绿的裙尾。
阿苒的心忽然空了起来，当她意识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南宫明月的时候，她忽然追了上去。
南宫明月惊讶地望着气喘吁吁的阿苒，“你怎么追上来了？”
阿苒抓住她的手，“一定要来看我，知道吗？”
“当然，不然我会得相思病的。”南宫明月眼眶通红。
阿苒望着南宫明月身后的男人，他的轮廓冰冷，一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一看就是颇有权计的家伙。
“你要爱护她，不然我会找你算账的！”阿苒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自然。”那男人看都没看阿苒一眼，轻轻弹了弹被阿苒拍过的地方，夹了夹马肚子离开了。
什么人啊！阿苒剜了他的背影一眼，仗着有点权力就可以随便瞧不起没地位的人，脾气真臭！
太阳西沉，阿苒坐在沙滩上抱着双腿，狗蛋用爪子扒拉沙子，不知道在刨些什么。
海洋无边无际，阿苒没有太多悲伤，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坐了多久，一轮残月渐渐在夜空中勾勒出轮廓，天空的星子闪着影影绰绰的光。
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阿苒抓紧交织双手许了个心愿，海风拂过，略咸中夹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阿苒忍不住睁开眼睛，却见眼前多了一双穿着黑靴子的脚，循着方向抬头，只见一抹高大的阴影挡住了眼前的圆月。
“冷不冷？”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苒摇了摇头，她试图起身，无奈腿脚麻木，还没起身就一屁股蹲了回去。
天墨及时抓住她的手，“手好凉。”
天墨的手很温暖，阿苒像是寒冬的难民遇到了一团篝火，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她忍不住握紧天墨的手，直到对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阿苒才回过神来，她慌乱地抽出手，不过天墨却不放她，而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
“宫主。。。。。。”阿苒抬头望着他，乌黑的眸子像是涓涓流淌的小溪，闪烁着粼粼波光。
“等我一会儿。”天墨抬起她的手轻轻呼了一口热气，阿苒的手就没那么冰凉了。
阿苒忍不住红了脸颊，她轻轻点了点头，天墨飞向海面，轻轻一拍便激起千层巨浪，他随手一勾，一条大鱼就被他勾了上来。
“回去好好补补。”天墨晃了晃那条大鱼，白色的鱼肚，在月光下几乎能看到鱼肉的纹理，如果做成鱼汤，味道一定很鲜美。
这种鱼很难抓，阿苒上次花了一天的力气都没有抓到，没想到天墨一挥手就搞定了。
第二十七章 最美鱼汤
更新时间2015…10…24 21：29：00 字数：2473
夜晚很安静，高大的灌木丛中传来不知名的虫鸣，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森林中，银色的月光透过枝桠落下来，天墨一手提着鱼，一手牵着阿苒。
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望着天墨高大的身影，阿苒贪心地想。
小时候，父亲也喜欢这么牵着她，小小的阿苒个头不大，一脸稚气，她好奇地睁大眼睛跟在父亲身后，无论是从田地里忙完回家还是跟邻居的小孩打了架，无论是捉螃蟹还是打野兔，父亲一直都挡在她的前方，像一堵屹立不倒的墙。
再苦再难，她都不怕，因为保护她的墙永远不倒。
阿苒用小手比对着父亲的大手，奶声奶气道：“爹爹的手好大啊。”
“不然怎么给你做好吃的糖葫芦呢？”父亲喜欢揉着她的头发说话，可是阿苒不怕，她的头发又黑又顺，摸起来像滑溜溜的绸缎。
阿苒嘿嘿笑了，露出一口掉的七零八落的牙齿。自打父亲离开以后，她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葫芦了。
沾了芝麻的糖葫芦，色泽通透，嘎嘣脆，又酸又甜。
“你在想事情？”天墨停住脚步，阿苒一头撞了上去。
她抬头对上天墨的目光，“我想我爹。”
天墨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暖的手掌更紧地包裹住她。
“糖葫芦洒了一地，”阿苒鼻子一酸，“那些长着翅膀的妖怪把我爹带走了。”
“不要害怕，”天墨将她拥入怀中，“在我身边你就是安全的。”
阿苒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天墨的怀抱很温暖，她好累，好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山上的风很大，宫门前的树影随风晃动。阿苒托着腮望着窗外，两条腿不停地在凳子边沿晃动。
不一会儿，天墨进来了，他一手托着砂锅，一手托着碗筷，阿苒吸了吸鼻子，好香。
“让我帮你吧。”阿苒跳下凳子，接过碗筷，摆放整齐，一人一双筷子，一人一个碗，正好。
她想要盛好鱼汤，可是砂锅盖子很烫，阿苒碰了一下就跳开了。想起刚才天墨赤手托着砂锅，她赶忙拿起他的手察看伤势。
“手都红了，”阿苒责备道，“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她轻轻地吹着他的手，像是爱护一件珍宝。天墨虽然不怕烫，但这样很舒服，于是也不反驳什么。
“下次注意，知道吗？”阿苒像教训小孩子一样。
直到天墨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玄冥宫虽然冷，但鱼汤却是热乎的。
阿苒满是回味地咂咂嘴巴，然后诧异地望向天墨，“你这是第一次做鱼汤吗？”
天墨笑而不答。
“真的太不公平了，”阿苒扁了扁嘴巴，“我做了好多次都没能做到这么好吃，上天太偏心了。”
天墨偶尔喝一口鱼汤，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听阿苒嘟哝。看着她红嘟嘟的小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天墨也不觉得聒噪，他习惯了一个人，但阿苒的让他觉得很自然。
“吃饱了吗？”天墨问道。
一锅鱼都让阿苒吃光了，能不饱吗？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吃得好饱。”
肚子都要撑爆了，阿苒扶着桌沿缓缓直起腰，抬头正好对上天墨似有似无的笑容。
“你做得很好吃，以后可不可以多做几次给我吃？”阿苒得寸进尺。
天墨点点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阿苒连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好。”
阿苒深深地鞠了一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天墨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有些复杂。
一路上，阿苒的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天墨突如其来的好让她不适应，这当然是她想要的，可是似乎又来得太容易了些。
她抬头望向天空，隐约看到一颗红色的星星在天边闪耀，阿苒揉了揉眼睛，那颗星星似乎又不见了。
星星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阿苒自言自语，走了没几步，却看到一株盛开的紫色复瓣花，她随手摘下一朵，“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摘到最后一瓣，阿苒扬起嘴角，“喜欢。”
这种游戏很幼稚，却让她做了一晚的美梦。
第二天刚醒来，却听隔壁的丫头说钰锦跳海了。钰锦不会修的是风系，大海那么危险，钰锦又断了一条胳膊，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阿苒望着陡峭的岩壁，心情十分沉重。
“她留了这个给你。”旁边的人递来一封信，上面写着阿苒的名字，自己歪歪扭扭的。
阿苒拆开信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虽然字不好看，但每一笔都很认真。钰锦断了右臂，左手练了一个月，才能勉强把字写成这样。
读完信，阿苒把纸张叠好揣进怀里，她面无表情地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跪倒在一个角落里哭了起来。
阿苒靠在角落的大树边，一坐就是一天。一轮残月渐渐爬上枝头，阿苒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路上很安静，忽然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阿苒隐约听到一声悲痛的呜咽。她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虽然她不想多管闲事，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忍不住向着那片神秘的灌木丛走了过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却被一个东西绊倒在地，阿苒回身望去，却见一名绿衣女子趴在地上。
阿苒上前推了推她的身体，没有反应。她凑近一看，正好对上那人瞪大的眼睛，吓得她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女子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那怪异的表情看得阿苒心里凉嗖嗖的。
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缩了起来，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阿苒看了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玄冥宫死了一名女弟子，这个消息传出去一定会造成恐慌。当下最重要的是通知天墨。
想到这里，阿苒毫不迟疑地向天墨的宫殿飞去，不过双脚刚离地，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脚踝。
阿苒低头望去，却见刚才那名死掉的女子活过来了，她像一只蜘蛛一般趴在地上瞪着她。
“鬼啊！”阿苒忍不住大叫起来，她用力挣开那只手，刚要起飞，那女子却弹簧一样跳到了她的背上，壁虎一样黏在她的身后，任凭她怎样也甩不掉。
女子喉咙里发出闷闷地咕噜声，阿苒侧过头一看，却见那女子从嘴里伸出鲜红的长舌头正要舔阿苒的脖子。
阿苒脑袋一缩，灵活地逃出了外衣，女子抓着阿苒空空的外衣，缓缓抬头望着阿苒，一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阿苒刚开始受了惊吓，不过现在反倒镇静了下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救她，而且以她的本领对付眼前的傀儡绰绰有余。
女子闪电一样冲了过来，却被阿苒的冰障阻隔在外。
“这下没辙了吧？”阿苒耸了耸肩膀，然后默念咒语，冰障内廓渐渐收缩，平滑的表面凸了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圆把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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