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随身空间之宫斗准则-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既然看清楚了孟玄珏的长相,接下来的晚宴兰小伊便失去了兴趣,她如坐针毡,吃什么都如同嚼蜡。看着天色渐黑,她有些焦急起来,若是老爹忽然心血来潮地找她,又发现她不在,就麻烦了。到时候,她会被老爹的碎碎念弄得头晕脑胀,说不定还会被禁足。
  
  兰小伊无聊地东张西望。发现宴席上只有贾朗最活跃,他不时地插科打诨,倒酒奉茶,说些小笑话逗老将军和太子笑。兰小伊才想到一个问题:这个贾朗到底是什么人。他既然不是皇子,又如何能跟在太子左右?若是侍卫和太监应该站在外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兰小伊仔细观察了许久,贾朗都不像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而是一副谄媚的佞臣样。
  
  到了亥时初,太子终于带着两个弟弟走了。太子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趴在地上行礼送别他的兰小伊。兰小伊自然没有看见孟玄珏的眼神。她心里面在盘算着如何在老将军发飙之前偷偷溜出将军府,赶紧回家。
  
  第二日,兰小伊小心翼翼的问赵武昨夜老太爷可有发怒。赵武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啊,又没有发生什么事,他生什么气?”
  兰小伊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给赵武惹上什么麻烦。
  到了放学时,兰小伊破天荒地没有去城门上看男人,而是遣走了那些平日跟着她的孩子,一个人在私塾的院子里转圈。
  赵武见她如此,奇怪地问她:“今天这是怎么啦?还有什么事情能你为难成这样?”
  兰小伊将昨日贾朗说的话说了一遍。
  赵武听了笑着说:“唉,我当是多大的事。不过就是个太监的儿子,怕什么?我送你去,我倒要看看那个贾朗要干什么?”
  兰小伊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赵武问:“什么太监的儿子?”
  赵武只得将贾朗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跟兰小伊说了一遍。原来那贾朗是宫中太监总管贾福海的儿子。贾福海生了贾朗之后家中一贫如洗,没有办法才自净了进宫来做太监。因为贾福海与别的太监不同,有自己的种,所以在宫中干活时也格外的卖力和肯干。贾福海原本是个唱小曲的,长得就白净俊俏,再加上他最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所以到了宫中,他便如鱼得水一般立刻混开了。他那张嘴将那帮妃子皇子的哄得极开心,这职位也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节节高。
  有一日,年方四岁的贾朗被母亲带着宫外看父亲,正好被皇上看见。那个时候贾福海已经升任了御书房的太监,深得龙心。皇上远远见了贾福海和孩子,便将孩子叫到跟前。
  贾朗也极为他父亲争脸,虽然年幼,个子又比同龄人矮小一些,可是见了皇上却不卑不亢,对应得体。加上贾朗长得比他父母还好,五官精致,面如玉雕,皇上看了甚是喜欢。皇上当场便下旨,让贾福海的老婆到御膳房管蔬果。太子身边正好缺一个玩伴和陪读。便让这贾朗做那贴身的陪侍,到御书房中陪着太子念书,练武。
  贾朗深得他父亲的真传,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才到宫中一年,便将宫中上上下下都哄得开心,极喜欢他。特别是皇后。太子更是把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连皇上教太子处理国事,参与批奏折议政之时,也不避讳贾朗。
  贾朗年纪小,却极懂得进退,不管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都绝不透露出半个字来。所以,久而久之皇上便也由着他去了。加上贾福海如今又刚刚升了太监总管,宫中之人多有事求他。别说是一般的宫女侍卫,就是那不得宠的妃子,见了贾朗也要客客气气的,想方设法的去巴结他。于是,贾朗便成了这宫中的怪事。
  
  说到这里,赵武有些愤愤地说:“不管如何的得势,始终是个太监的儿子,卑贱之人。专会做那谄媚之事,没有一点真本事。你看昨日在我家中,他那舌上生花、左右逢源的样子,真是令人生厌。所以你大可不必害怕他,他若是对你干什么,你便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兰小伊见他一副不平的样子,知道他们这种靠军功拼命才换来地位和权势的世家,最是瞧不起那些靠溜须拍马上去的人。可是她听见赵武咬牙切齿的说到“卑贱之人”这几个字时,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在心中暗暗地叹息:唉,卑贱之人。赵武忘了,她是商人之女,不也是卑贱之人吗?
  
  兰小伊想了想,也是,凭着自己的功夫,别说才不过□岁的贾朗,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未必困得住她,她怕什么?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对赵武说:“我还是自己去吧。莫让人家小瞧了去。”
  赵武见她坚持,便作罢,点点头嘱咐她小心些,才走了。
  兰小伊让自家的马车把她送到了皇宫外的树林子中。到了树林子中时已是黄昏。红色的夕阳将林子染得一片昏黄,林子里面黑黑的,有些吓人。
  兰小伊听说这个林子是皇宫的忌讳,通常没有人敢靠近。林子里埋了许多死人,这些人都是些在宫中被打死的宫女、太监,冷宫中死去的妃子,还有夭折的皇子公主之类的。所以树林有些阴森森的,很是吓人。百姓们也知道这些。所以不管这里的树木多么茂盛,附近的百姓也不会来这里砍柴。
  兰小伊给自己壮了壮胆,走到林子的边缘站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黑压压的树林。她总觉得林子里有东西在看着她。
  她等了好一会儿,贾朗都未见出现。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林子像是个躺在黑暗中的沉寂怪兽一般。
  清冷的夜风从林子里吹了过来,让兰小伊不由得汗毛一竖。忽然兰小伊的头顶上发出一声怪叫:“哇”,吓得原本心里就有些发毛的兰小伊被吓得立刻拔腿就跑。
  兰小伊埋头跑着,也没有注意前面,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兰小伊后退了几步,从袖子里悄悄拿出几根小针来藏在手掌里,然后稳了稳身形,抬头一看。原来接住她的人是贾朗。
  贾朗见她笑脸发白,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说:“啧啧,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看你被吓得。”
  兰小伊回头一看,一只乌鸦站在树顶嘲笑般地俯视着她。兰小伊有些恼羞成怒,立刻附身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只乌鸦扔了过去。石头偏了,没有打着。可是那只乌鸦却立刻被吓跑了,哇哇的叫着飞远了。
  兰小伊不甘的朝乌鸦挥了挥拳头说:“有种你下来。”。
  贾朗默默地等她忙完,才慢悠悠地说:“你果真来了。”
  兰小伊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我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说吧,你找我来干什么。”
  贾朗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只是要你陪我坐坐。”
  兰小伊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她疑惑地问:“不是吧,你叫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让我陪你坐坐。还是在这里坐?!”说完。她看了一眼身后此刻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林子。
  她试探着说:“要不,我们去换个亮堂一点的地方坐,这里也太……太别致了。”她没有说阴森两个字,因为她觉得即便是孤魂野鬼也不可以随便诋毁。
  贾朗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听见兰小伊憋出了“别致”这两个字,贾朗似是笑了笑,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我只有太子吃晚饭这会儿才得空,等下还要回宫,若是走远了怕来不及回去。这里安静又离皇宫近,是最好的地方。你若害怕,便靠近些。”
  兰小伊叹了口气:他果然是太监的儿子,如此的怪异,连乘凉偷懒都要找个荒坟地儿。她一想到贾朗是太监的儿子,心里便有些别扭,不想离他太近。她挥了挥手说:“不用了,既然你说坐这里便坐这里吧。”
  远处的老鸦又叫了一声,比方才听起来更恐怖凄凉了。兰小伊的小心肝颤了颤,不由自住地挪了挪身子,向靠近了贾朗一些。
  圆圆的月亮从地平线上升起,将林子照得倒是比刚才要亮了许多。贾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壶茶,一盒子点心。他找了块石头坐下,朝兰小伊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干坐着也无趣,想来你也没有吃晚饭,我拿来了些点心,你便吃些东西垫垫底。”
  兰小伊一见御用的点心,立刻喜笑颜开地说:“好!好!真是极好!”
  一见兰小伊的馋样,贾朗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兰小伊不管他的讥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喝茶吃点心。
  贾朗叹息了一声说:“赵武对太子说,你去各家混宴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定有深意。可是,依我看来,你也就是捏个幌子来骗赵武,你去各家混宴席的目的终归不过是为了吃。”
  兰小伊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况且她嘴里满是东西,没空。
  贾朗嘴角微微扬了扬说:“唉,也不怨你,年纪这么小,贪嘴一些也是正常的。”说完他便抬头看着圆月,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远处宫墙上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猫叫,似有若无,专心吃东西的兰小伊压根儿就没有听见。贾朗忽然站起来,从兰小伊手里抢过盒子和茶壶,转身就走了。
  兰小伊正左手拿着篮子,右手捏着块糕往嘴里塞,不妨篮子被贾朗抢去,手中一空。她举着手里那半块糕,愣了半晌才冲着他的背影说:“诶,诶!!你这个变态!!怎么说走就走,我还没有吃完呢?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贾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身影一会儿便消失在月光下的草丛中。
  兰小伊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森森的树林,慢慢地回过头,然后猛站起来,拔腿就跑。只见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小身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掠过宫墙外,穿过大街小巷,卷起了一阵小风。
  兰小伊将自己的轻功用到了极致。她跑得如此之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追她一般。以至于她去的时候花了半个时辰,回来却只花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7

7、第七章 太监的儿子(下) 。。。 
 
 
  兰小伊扶着自家大门,喘得像是肺要炸了一般。她等喘匀了气,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那半块糕竟然还在,只是被她捏得已经成了饼。她现在一看见糕便想起那没有绅士风度,把她一个人抛在林子外的贾朗来。她咬着牙,打算有骨气地把手里的糕惯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可是她的手举了起来,落下来时又改变了方向,把糕送到了嘴里。她没出息的咂咂嘴,想:“虽然贾朗可恶,不过这糕确实不错。”
  
  在皇宫里最隐蔽的地方,有个黑衣人低头跪在珠帘之外。帘子里坐着一个人,沉声问黑衣人道:“这么快?她可平安回去了?”
  黑衣人微微喘着气,低头说:“属下见她进了家门才敢离开。”
  帘后之人皱眉说:“路上可有人为难你” 帘后之人见黑衣人有些气息不匀,以为他经历过一场恶战才回来。
  黑衣人的脸红了红,他明白主人的意思,可是他如此狼狈的真正原因,他却说不出口。他堂堂一个大内高手,追一个七岁不到的小女孩追得如此辛苦,还差点没有被她甩掉。他要怎么有脸说出来?他沉默了一下说:“属下怕主人等得急了,赶着回来禀报,走得急了些。”
  
  兰小伊来这里后,便从没有像昨夜那样在月下狂奔过,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得让她确切地知道每块肌肉的位置。
  她一边龇牙咧嘴地起来,一边在心里骂着贾朗:“你再不要被我看见。被我看见我就把你绑在柱子上,脱光了你的衣服,让狗来舔你小屁屁!”
  兰小伊龇牙咧嘴地来到私塾。私塾的老先生一反往日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特地把她叫了过去,说:“从今日起,便要男女分开授课。每日下午一个时辰,男孩有人来教骑马和射箭,女孩有人来教女红和仪容。其他的弹琴、下棋和书画男女在一起授课。所以你要从女红和仪容中选一样你喜欢的先学。”
  兰小伊傻了眼,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里会永远的这么清闲和顺心,只要背背小诗便可以哄得家里的老爷子给钱。她极小声地说:“您大可以把我当做男孩,我一定遵命。”
  老先生豆大的眼珠子放出兴奋的光来。他在心里暗笑:“小丫头,三年了,你终于让我到逮到你的短处了。看我怎么调教你!”是啊三年了,虽然这小丫头顽劣,但是聪明伶俐,功课又好,长得乖巧,先生对她又爱又恨,不舍得打她,又不甘心给她好脸色。
  老先生拈着须摇头说:“小姐说笑了。男女有别,我如何把你当男孩儿看待?”
  兰小伊拧着眉问:“一定要选?”
  老先生不容置疑地点头说:“一定要选!”
  兰小伊苦着脸说:“要不,我跟赵武换?他来学仪容和女红,我去学骑射。”
  老先生用戒尺敲了一下桌子,气得胡子直颤,大声说:“胡闹,严肃些!女红和仪容选哪样?”
  虽然兰小伊不怕先生打,可是却怕他去告状。要是把她那望女成凤的老爹惹毛了,断了她的钱粮,不准她出门可不是好玩的。
  兰小伊悄悄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手指,想:为了保住它们,还是选妆容安全些。
  先生又用戒尺拍桌子了,兰小伊立刻抬头回答:“仪容。我选仪容。”
  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选了妆容,每日下午便跟着我从宫中请来的嬷嬷学化妆和仪态,穿衣,梳头。这位老嬷嬷可是宫中专教公主,年轻妃子礼仪的嬷嬷,你可要用心好好学。啊!”他声调上扬,加重了语气。
  兰小伊点点头。先生忽然咧嘴笑了。
  兰小伊松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偷笑得欢快的老先生,心里满不在乎的说:“切,不过就是梳头化妆而已,能难到哪里去?!你犯得着笑得这么奸诈吗?”
  
  到了下午,兰小伊跟着木芙蓉来到私塾后院的一间房间里。这里,兰小伊曾摆满了各种毒药和草药,现在已经被清空,放上了许多木制的大衣架,两边整齐的摆了两排乌木的梳妆台,所有的人都面朝里坐在梳妆台边,中间还留了一个空道。
  兰小伊看来看去,都觉得那个过道像是服装秀的T台。
  老嬷嬷瞟了一眼房间里的各位小姐们。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唯独只有一个小女娃娃,从落了座就没有安分过。她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个不停。老嬷嬷在心中暗暗一笑:这个应该就是老先生说的那个顽劣的兰小伊了。
  
  老嬷嬷端着架子,拿腔拿调地说:“我们女子,能不能得到丈夫的喜爱,除了有德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和仪态了。所以梳妆对于我们来说尤其重要。各位小姐们以后想要嫁个好人家,夫婿恩宠不衰,从现在起就要注意自己的妆容。为了大家好,老身会非常严格,可不会像你们先生那般纵容你们了。要是我授课时有人走神不听,待会弄不出来,我可是会重罚的!”
  这个老嬷嬷足有五十多岁了,脸上敷着厚粉,搽着胭脂。只要她一笑,脸上的脂粉便“簌簌”地往下掉,落在地板上。她来来回回地在空道里走,便像是画白线一般,在地板上留下一条白粉的痕迹。这有就罢了,嬷嬷走路还学小姑娘家扭动柳条腰一般的摆动着她的水桶腰。兰小伊看着她晃来晃去的身影,捂着嘴偷笑。
  老嬷嬷瞟了她一眼,接着说:“今日老身便教你们认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从明日便开始上妆。”
  兰小伊暗自庆幸着自己的英明:不就化妆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虽然她极少往脸上涂涂抹抹,不过大学时宿舍的女孩子化妆时,她可是认真地有耐心地从头到尾观摩过两次。两次啊!以她的智商,应付这些古人自然是没有问题。
  
  老嬷嬷挥了挥手,有人立刻在每个梳妆台上摆上了许多东西。兰小伊面前也摆了一大堆。兰小伊好奇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一点:虽然她观摩过许多次,但是那都是在化妆工具先进到睫毛都可以黏,可以夹,可以涂的前提下。她千算万算却忘了一点,这个时候的粉底都还是用铅粉或者米粉做的,画眉用木炭,胭脂也是成块的。
  兰小伊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木炭棒子、米粉盒,忽然耷拉下脸来。
  老嬷嬷一样一样的向姑娘们介绍着化妆用的东西。梳妆用具,总分为两大类,梳头用的和化妆用的。梳头的有梳子,篦子,头油、簪,钗、头花,搔头、步摇,等等一大堆。化妆用的有皂、油、花钿、粉、胭脂、黛黑、额黄和口红等等。
  兰小伊听得头晕眼花,她觉得比听老先生讲论语还要枯燥。她忽然觉得,那个老先生讲课时其实绘声绘色,是极有意思的。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兰小伊下意识地便往旁边一闪,躲开的同时将手里的针射了出去。她手刚收回,对面立刻传来那个老嬷嬷杀猪一般的尖叫。
  兰小伊的头皮一麻,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自己扎到谁了。她叹了口气:“千小心万小心,还是闯祸了。”
  原来方才老嬷嬷见兰小伊的眼睛忽然不转了,显出一副呆傻的样子,便知道兰小伊一定是走神了。她正好在讲木梳的用法,便顺手把木梳朝兰小伊头上扔了过去。然后老嬷嬷只看见兰小伊动了动,立刻觉得自己眼前像是下着银色的雨一般微光闪闪,然后脸上便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所有的人看见老嬷嬷的脸,都倒吸了一口气:嬷嬷的脸像是刺猬一般,除了眼睛,其他地方扎满了银晃晃的细针。
  木芙蓉叹了口气:兰小伊也太狠了,第一次便用她所有的银针来问候老嬷嬷。
  木芙蓉忙站起来,替老嬷嬷把脸上的细银针拔下来,然后敷上药粉。处理好之后,老嬷嬷的脸不痛了,也不流血了,却像是块芝麻饼一般麻麻点点的全是血痂和药膏。
  老嬷嬷哆嗦着,却不敢出声。她打死也想不到射暗器的是兰小伊。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是谁下的手。她捂着脸有些胆寒的打量了一圈这个屋子。
  兰小伊看嬷嬷那个样子着实是可怜。老嬷嬷怎么说也是她们花钱请来的,严厉点,是工作认真负责的表现。兰小伊带着几分内疚地说:“嬷嬷,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分神了。你接着说,我保证再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其他的女孩子都低下头来偷笑:怕是兰小伊今天带的银针用完了,她才敢这么打包票。只要兰小伊说没人敢动她了,老嬷嬷自然是安全了。
  老嬷嬷有些将信将疑地接着讲。她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头饰和化妆用具都讲完了一遍,都已经到放学时分了。
  老嬷嬷叹了口气,今天本来要学最简单的敷粉的,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银针拖延了时间,只能明天再教她们了。
  兰小伊放学出来,又在学堂门口晃荡。赵武今天学骑马,晒得满脸通红,兴致高昂地从外面回到学堂。看见在门口徘徊的兰小伊,赵武坐在马上低头问:“你怎么又在这里画圈?”
  兰小伊干笑了两声,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赵武说,她有些害怕那块坟地。虽然她早早地从她那空间了拿了些驱鬼符咒什么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赵武咧咧嘴说:“莫不是你又要去陪那太监的儿子?”
  兰小伊叹了口气:“谁要我答应了他呢?”
  赵武叹了口气说:“答应谁不好,你怎么能答应他。我送你去。”
  兰小伊看了看他的马,心里叫到:对啊,有马,快去快回,打个招呼就走,既不食言,也不怕再被贾朗丢下了。
  兰小伊立刻朝赵武伸出手去。赵武探身一拉,兰小伊便纵身坐在了他的身后。
  赵武策马带着兰小伊来到树林子外面,贾朗又没有到。兰小伊便和赵武下了马,站着闲聊,等贾朗。
  贾朗远远地来了。他见赵武也来了,有些意外,顿了顿,才慢慢走过来。
  兰小伊见贾郎空着手,便围着贾朗转,找那个食盒。
  赵武虽然心里看不起贾朗,虽然他年纪尚小,可是也知道这朝堂之上,绝不可轻易得罪人,特别是离皇上近的人,所以他还是客气地跟贾朗打招呼。
  兰小伊有些疑惑地看着贾朗。此刻的贾朗跟昨夜完全不一样。昨夜,他像是个清谈公子,今夜怎么又恢复一副奴才相了。
  就连赵武也不是平日那副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样子。他小心翼翼,老练沉稳。两人都像是带了面具一般。
  兰小伊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一对忽然变老成的少年。
  两人嘘寒问暖,海阔天空的瞎聊了一阵子。贾朗便告辞走了,临走贾朗还摸了摸兰小伊的头。
  兰小伊看着贾朗的背影想:“早知道贾朗今日这么早就回去,我就不用把赵武也找来了。害得赵武大冷天的还陪着我来这阴森的鬼地方。”
  回家的路上,赵武问兰小伊:“方才你在找什么?”
  兰小伊这时才想起来,说:“啊,方才光顾听你们说话,都忘了问贾朗今日为什么没有带点心来了?”
  赵武冷笑了一声说:“他怕不是忘记带了,而是带了不敢拿出来。宫中的东西没有主子的允许,奴才就拿出来,那便是偷。”
  兰小伊听见这个偷字,心中不舒服起来,她沉默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