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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侠先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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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屋里的众人。对上我的眼,他吐出一句歉然:“夫人,我来迟了。”
  如果不是有他人,我必是冲上去将他紧紧拥抱。可是太多人了,我毕竟是个羞涩的姑娘,只好垂低头珍惜地把翡翠锁重新挂上,紧紧系好贴在自己胸窝口。
  心明落地,左手捂住被剑划伤的右臂。低头见到那伤口的血不是红的,他立即变了脸色:“你下毒?!”
  “你不是叫我为毒王吗?不下毒可太对不起你了,普明大师。”慕容单勾勾嘴角。
  龙睿听到普明二字,便是喃喃自语道:普明大师,不是传闻十几年前圆寂了吗?莫非这小和尚是普明大师的转世,或是——
  “返老还童之术。”温济舟也有感而发。
  我听得啧啧称奇,这个世界果然比我想象中更稀奇,返老还童都能。
  “老衲,老衲非要取了你性命不可!”那头心明捂着伤口,仍在喋喋不休地气恨道。
  “你和普智大师两兄弟从以前每次见我便是说要取我性命。”慕容单左手挖挖耳朵,一副听了生茧的无奈样,“至今,不能换一句吗?”
  “你,你——”心明俨是毒发,嘴唇转暗步伐有些不稳,“你又是怎么能这么快回来的?太普寺老衲安排了重兵把守。”
  “我怎么可能毫无防备让我的夫人独自留在这里。”慕容单道完,一只乌鸦从墙洞飞进来,呱呱呱在屋里周旋了两圈歇在了木梁上。我瞧着它埋头整理羽毛的动作熟眼,似是傍晚门口见到的那只。
  温济舟感叹:“我回医馆的时候,有在犹豫究竟是不是六师弟的鸟儿。现看来师傅真是把师弟给叫来了。”
  阿单的六徒弟在哪里?我左顾右盼,除了阿单回来不见他人,连赵戈都不见。书…包…网  … 手机访问 m。 
  心明大喊:“你把你的徒儿们留在了山上?”
  “三阴七阳指秘籍当然只能放在太普寺,即便是贵为住持也不可能将镇寺之宝随意带出寺外。要让秘籍出土只有一个方法,不需强夺,只需一把火。”
  慕容单此言一出,众僧尼色变。一尼姑扑到窗口,待望到山头似有火光在燃烧,哭倒在窗台上:“佛祖菩萨保佑啊。”
  被心明一掌打伤的老尼这会缓过了气,喘道:“慕容大侠,你以前不是如此的人,何必对太普寺赶尽杀绝呢?只要您说一声,老尼为你说情,让寺里的人治你徒弟的眼睛。”
  “惠德师太,非但我徒弟的眼睛这档事。”慕容单负手,语中带了丝不愿提及的苦涩,“想当年你们把一个生了重病的女人逼到了绝境,可曾想到过‘何必赶尽杀绝’这句话。只因她身怀的绝世武功,与贵寺的三阴七阳指是平分秋色,谁才为武林霸主江湖里早已议论纷纷。”
  慧德师太一听更是面如灰土:“绛雪女侠,她是自己跳崖的。当然,贫尼再说世人恐怕也不信。因为她是在太普寺的僧人面前落崖的。而为这事,俺的普智师兄承担愧疚多年。此次渝州疫情,他不顾自身体虚,数日数夜奔波于街头巷尾为渝州百姓治病救人,终是染病不起。”咳出一口血痰,她继续说:“绛雪女侠生前以侠肝义胆获得江湖人的敬重。慕容大侠你身为毒王,毕生也救人无数。现苍生受苦,慕容大侠是否应放下旧恨以拯救苍生为先?也算是为了绛雪女侠——”
  “你休再提她!她与你们这些表面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不同,她的心太善良了,才会死的。”慕容单说着这些的时候,也许他自己并没发觉,他失去了平常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自若,处处流露出的是真情。我感觉得到他的心在淌泪在淌血,我的心便也是在淌泪淌血。
  温济舟在旁静听着面露疑惑,他并不知道阿单与绛雪是师兄妹的关系。反倒是龙睿,一路跟我们走来在我们身旁耳闻了不少。摸到我的手,龙睿小声说:“小叶子,你要相信师傅。师傅对你说过的话。”
  是的。阿单是对我说过,她只是他的师妹,她是他亲人似儿的妹妹。我是相信他,所以同样为了他曾失去亲人般的痛苦而心酸不已。
  “渝州百姓的苦我已是想出法子救助。此法子我也书信一封交到了府衙,待此事办妥我会委托我五徒儿继续在这替我主持大局。至于太普寺,仅烧了寺庙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慕容单道。
  “既是如此,老尼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非得守住寺庙不可。”惠德师太在两名尼姑的掺扶下站立起来,瞅向我的方向,“贫尼不知你是从哪里弄到那块石头的,心怀邪恶的人见了便要受蛊惑。普明师兄的元神不稳,一不小心遭了它的道。慕容大侠,把解药与石头交出,老尼便放你们走。”
  “要解药,拿秘籍来换。要我送我夫人的订亲之物,没门。”慕容单一口断然拒绝,又扬眉嗪笑道,“你们最好快点决定,他中的正是绝地优昙。”
  心明倒在地上,不仅捂伤口也捂肚子,痛的打滚。我听过温济舟描述绝地优昙的中毒特征,看心明的症状不像是,就知阿单又在诓人了。奈何一帮僧尼只闻绝地优昙之名没亲眼见过,对阿单的话是深信不疑。惠德师太急急忙忙指挥人要抬心明回太普寺。
  再来一只乌鸦呱呱呱飞进屋内,在阿单头顶盘了两圈歇在了同伴身旁。阿单面色不改目送僧尼们走,我便是猜到这乌鸦报的是好事。岂知心明未到门口,突然忍住痛盯住了那只乌鸦叫道:“那乌鸦是报信的,秘籍落在他们手里了!”
  众僧尼停住步,惠德师太走出来苦口婆心地说:“慕容大侠,你必是要与太普寺为敌吗?”
  “我说了,仅是烧了你们的寺庙是我最大的让步。”慕容单扭过脸,实在是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秘籍呢?”
  “待我拿它研究,如何治好我徒儿的眼睛再说。”
  “它乃太普寺镇寺之宝,岂可借给外人?!”惠德师太看慕容单不答不睬,不得要挟道,“慕容大侠,请三思而行。与太普寺为敌,便是与天下僧尼为敌。”
  慕容单冷笑:“论人数吗?是天下僧尼多,还是丐帮子弟多?”
  “丐帮,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惠德师太蓦地又吐一口血,“邓长老是明辨是非之人。”
  “你们逼死绛雪的时候,他是见证人。他说了,在这件事上,他只站在我这边。”慕容单瞄了眼她吐出的那滩血污,道,“师太,你时日无多,还是先想好你自己的身后事吧。”
  “贫尼这条命无关紧要。”惠德师太拿袖子抹了抹嘴边,“慕容大侠若不肯交出秘籍,老尼只好与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师太未免是太看得起我了。”事已成定局,慕容单慵懒地将剑插回剑鞘说,“况且秘籍现在并不在我这。”
  “让你徒弟交来!”
  “我徒弟带了秘籍已坐船离开渝州。我怎么让他回来呢?”
  “你有法子的,你是他师傅!”
  “好吧。即便我让他把秘籍带回来,可我之前跟他说了,一旦秘籍到手便抄上百份发给其它宗庙。太普寺再也不能持秘籍在众兄弟庙宇中唯我独尊。”
  “你你你——”惠德师太手指慕容单脚步趔趄,神情大为激动,“你做的太绝了,就像我们当年,肯定会遭报应的!”
  我听着她这话,心一悸咚咚咚直跳。事实上在他们说到绛雪的时候,我的心便是很不安了。这种不安每次应绛雪这个人名而生,但并不是不安于阿单对于我的感情,而是另一种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东西。龙睿无意触摸到我垂落于腿边的一只手,为我急速的脉动惊讶:“小叶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我急忙否定打消他的顾虑。阿单已是听到了龙睿的问话声转身来看我。我对望着他,正想说几句宽他的心。就在这时,我望见了他身后的心明忽然动作。两眼血红的心明抽出了他人的宝剑:“慕容单,你毁我太普寺——”我想也没想,扑到前面将阿单一推。胸口又是一震,但比上次震得厉害。我后仰倒地,看见了那把剑在天空飞,心想幸运又没刺中我。可是我怎么听见了心破碎的声音。那般的清脆响亮,就像小时候我不小心摔碎了我的小猪储蓄罐。满地的碎片,无法弥补的裂缝,把我的手指头扎得满是血。
  我抬手,真的是血。其实伤口很小,一条浅浅的痕淌了几滴血而已,是什么碎了呢?我喘着气摸胸口系玉锁处空空如也,心瞬间被挖空了。
  “我的玉锁呢!我的玉锁呢——”我喊着,想爬起来找,却爬不起来。
  阿单已是把我紧紧搂住,他生硬的胡茬扎着我的额头扎着我的眼。
  “阿单,你送我的玉锁没了,怎么会没了呢?!”我慌乱地举手去摸他的头,可渐渐的,我的手也抬不起来了,“阿单,阿单,抱我抱我——”
  龙睿爬了过来,伸出两手想摸我:“怎么了?小叶子怎么了?!师傅——”温济舟则在掰慕容单的手:“师傅,你先冷静下来,看看师母是不是哪里伤到了?师傅!”
  阿单只是抱着我,用力地抱着,几乎把我骨头捏碎地抱着,几乎欲把我嵌入他体内地抱着。可是我仍是感觉到了他在慢慢地离我远去。我的身体还在他怀里,我的感觉我的意识却在离去。这便是所谓的死吗?太可笑了吧。我小叶子还没结婚,还有大好日子没过,怎能这样死呢?我想唾骂老天,出口的却是:“阿单,你要来找我。我要和你过日子,我们要摆一百桌酒席。”
  “好。好。”阿单大声应着我,两手抱我的头,指头深深插入我发间双目猛地对向了心明。
  玉锁一碎,普明元神回归体内,小孩子的心明回神了。他不知出了什么事,面对慕容单的骇容只能是步步后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我感受到阿单全身绷紧,便知他已是悲愤得不能自已。左手伸出,他那青铜剑鞘中的蛇剑如同电光一闪。巨大的气浪划破空气掀起众人的衫袍迷煞众人的眼。“住持。”惠德师太急喊,想救人却是力不从心。说时迟那时快从窗口飞入一灰袍,双掌挥出将生愣的心明打向了墙。蛇剑倏地一指,命中来者的心口。
  “慧和师太!”众僧尼待辨清来者面容,纷纷疾声叫道。
  慧和两指掐住插入胸内的蛇剑外端,两眼瞅着我和阿单大叹:“做虐啊!做虐啊!在船上的那会我便是心有戚戚然,必定是要出事,就躲着不出来。”
  “师姐!”惠德踉踉跄跄走去伸手扶她,看到那剑中的恰是心脏位置,她的泪即刻掉了下来,“我就道师姐怎么不见,怎知——”
  慧和另一手摁住她肩头:“师妹。太普寺是完了,是毁了。你要带众师妹师弟离开,带住持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师姐,慕容单他伤了你——”
  “师妹!你还不明白吗?是谁唆使李云泓带心明来到这的?那人的真面目有待师妹调查清楚。”
  “借刀杀人!”惠德切齿道。
  慧和仍是死在了众僧尼的疾呼声中。但僧尼们谨遵她的遗命,不敢逗留,怀着哀伤抬了慧和的遗体和中毒的心明急速离开。我们这边的人则围住了我,包括后来赶到的赵戈。赵戈不可置信地瞪着狼籍的现场与奄奄一息的我。
  “三师兄,快点帮我拉开师傅。”温济舟对他喊,“师母有一息尚存,再迟的话——”
  阿单不肯放下我。因为他知道我不是受伤,是因为无可挽救的玉锁被毁。我终是明白了,他迟迟不肯与我说的原因,确实不是因降雪,而是因我。他想藉由吉日与我成婚,意图破除命定的阻碍,便是不想在这之前让我知道让我忧心,更唯恐的是外人得知而节外生枝。然,老天导演了一场戏,让我代他挡了一剑,玉锁因这一剑而毁。
  这叫做什么——命运弄人?
  我缓缓地合上眼,犹如电影院落幕的刹那,拼命地想留给和记住现世所有的人和事。如果要我打一行落幕词,我会写:我的阿单,我的大侠先生,我爱你。爸爸妈妈,对不起——
  第十九章
  人死了,会到哪里去。过奈何桥,见阎罗王和小鬼,喝孟婆汤,忘却生前所有的事。不不不,我不要忘记。我惊觉的时候,自己飘浮在了半空中,低头看见阿单抱着我的身体不放。我飞过去触摸他的头发,他乌亮的发丝穿过了我透明的手指,我便是知我真的是灵魂出窍了。
  为何没有小鬼来领我。难道梵的人死后都是在半空中飞?我在屋子里急得飞来飞去,并不见有死去的护院的灵魂。我该怎么办?我只知道不想见到阿单如此的神情——他紧闭双唇,面容木然,那双如镜的瞳子注视着不远处碎成一地的翡翠锁。
  普明那一剑的力量太大了,翡翠锁碎成了粉末再也无法契合成哪怕是一小块,于是玉里凝固的金色光体全部挥散了。我想那些金色星光才是翡翠锁奇妙的力量所在。我来来回回在那些粉末里寻觅,终于被我找到了那仅剩的一粒微弱的星光。它慢慢挣脱了玉碎的遏制飘起来,我两眼穿过它对上了阿单的瞳子,里边深藏的哀伤勾出了金光所承载的久远之前的记忆。
  眼前一晃白,我来到了白雪皑皑的山坳中。
  天际山峦起伏,雪峰云烟团绕,似梦似幻。一名披着狐裘的女子在雪地中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踩着。狐裘是雪白的,天被白雾笼罩,地上林子被积雪覆盖。天地万物皆白衬得她的一头秀发如乌木般亮泽。再仔细看,她后脑勺扎起的马尾圈着的毛球也是白的。她似乎很喜欢白色,我想,一个对于白色异常钟爱的女子必是有一片纯净的心境和单纯的向往。
  一束淡淡的黄光穿破云层暖暖地映在她身上。她停住了脚步,一手抬起搭在娥眉上仰起头。我观察她的手,皮肤些微苍白指间留有厚茧。我又看她的脸,瓜子脸尖下巴五官清秀。一双狭眯的眼睛待望到天空,她的唇角微微弧起是一个轻松惬意的微笑。我正想她看到什么了呢。她蓦地往左跑去,几步后点地跃起,便是如一只白鸽轻轻落在了枝头上。右手探出去,她的脸伏下嗅着那枝丫上盛放的花朵香气。这是一朵娇嫩的红色小花,在冷风中招展笑靥。她似是看得若有所思,道:“仅此一朵,不孤独吗?”
  听了她的话,林子间回旋起一个暗哑的男声:“人生在世,十年百年数千年,最忍受不住孤独这二字。为何呢?”
  “因为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是两手一同捏的人,捏出来一对夫妻便是一个家的初始。”女子转过头,朝向来者轻轻笑道,“师兄,你来了?”
  我捂住胸口,顺着女子眼睛的余光望到了另一棵树上坐着的男子。是阿单,我最爱的阿单,身穿蓝布夹袄的他仍是留着那把青胡茬和凌乱的辫子。我忘神地望着他。他像是注意到了我,往我这边望了望。当然他应是没能看见我。可仅是这一眼,我便是觉得他是看到我了。
  “师兄,你怎么从山顶下来了呢?”女子问。
  阿单收回了视线,对女子勾了勾嘴角谑笑道:“有人见你多日没归来,便命我来接你。你这段日子去哪里了?江湖里的人都说你消失了,像是这天上的云来无影去无踪。我就说,我的阿雪妹子本就是从天上宫阙下来的。”
  这女子便是久闻其名的绛雪啊。我是已猜到,待阿单吐出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眉目传情的男女私情,言谈之间仅是亲人般的关切。
  绛雪确实是不爱笑,至多微微的笑容非常牵强。她说:“师兄,你这话可是故意遭人误解的?”
  “这不是你的目的吗?”慕容单别有深意地指道。
  “他——”绛雪叹息,云一般的太息声充满了忧怨,“为难师兄陪我演这场戏,可他还是不愿意多望我一眼。对于他而言,我始终只是——”
  望着她的愁眉不展,慕容单折下一根小枝,手腕一旋挥出去。小枝撞击小红花生长的枝杈,上面的雪哆颤地掉落,暴露出又一朵小花。绛雪见了,笑叹:“怪不得它愿意孤独地留在这里。”
  “孤独是为了等待,那天期盼已久的相会。”慕容单说完,挖挖耳朵,“师妹,为兄再帮你寻一个良人罢了。”
  绛雪摇摇头:“我的心在他身上,除非掏了我的心,不然我愿意孤独地守着他一辈子。倒是师兄,为何不快点给妹子找一个嫂子呢?”
  “我要的女人啊——”慕容单两手枕住后脑勺,跷起二郎腿懒洋洋地仰望着天,“她要能煮一手好菜,天天变花样讨我欢心。美不美不重要,但是要有那么一点聪慧,能很爱我,又不是那么爱我。”
  绛雪扬扬眉:“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子?若是有,便是奇女子了。”
  “所以说要找你的嫂子难找啊。”慕容单闭眼打了个大哈欠。我忍不住笑了,在找到我之前他着实是没有过其她的女人。
  绛雪这会儿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师兄,妹子或许能帮你找到嫂子。”
  “喔?”慕容单睁一只眼,不信。
  “师兄不是问我去了哪里去了这么久吗?”绛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棕色布袋,解开袋口先是摸出了一面铜镜。我一看,这不正是阿单带我来梵之前给我看的那面镜子吗?
  “在哪儿买的?挺美的。”慕容单歪歪脑袋评价道。
  绛雪摇首:“我命人特别打造的,用的是我在西域寻到的奇石。”
  “奇石?”
  “是的。据说是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下来的,当地人也称它为姻缘石。因为它能带你去寻找你日思夜想的良人。师兄,要不要看一看嫂子在哪?”
  慕容单起身,脖子往前伸了伸,眯着眼观望镜子里。
  我急忙飞到他身后,想看镜子里出现的会是谁。如果是其她女人,我定是要把镜子摔得粉碎。镜面泛起湖水的涟漪,凸显的是一座座高楼大厦,轿车轮船,还有我家后院那熟悉的石台藤椅,我便是惊叫道:“我家!”
  慕容单忽然回头,对我的那团空气瞅了瞅。瞧了许久辨不出异常,他皱着鼻子回身问:“镜子里显的是哪里?”
  “另一个世界。传说里女娲娘娘在造梵之前所造的世界。”
  “师妹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我去过了。每月的十五,夜里当他们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的时候,我们便能通过这面镜子去到他们那里。”
  “喔。”慕容单对着镜子里瞅来瞅去,等看见一个女婴说,“我怎么就只见到一个女的?”
  “那便是我的嫂子了。”绛雪笑眯眯地说。
  “不是吧?”慕容单一拍大腿,指着我小时候的模样叫道,“这女娃儿是我媳妇?”
  我使劲地拍他伸出的手,气道:什么女娃儿?!等我找到法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单缩回手,摸摸手背皱眉:“有风。”
  我飞到他面前,对他扮鬼脸:是啊,是啊,我是风。
  慕容单却是盯视我这团空气。我望进他墨黑的瞳子里那心便是狂跳。慕容单低下头沉思:“但是那世界的人毕竟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怎么能与她一起?”
  “所以必须要这个东西。”绛雪把袋子完全敞开,坦露出了我阿单送我的翡翠锁。
  见玉锁里的金光闪烁,慕容单惊讶:“这是什么神物?”
  “我用姻缘石的表层石质打制成了铜镜,姻缘石的内部藏的就是这与玉一般的东西,我便让人制成玉锁。如果西域当地的传说没错的话,这才是女娲娘娘的法力所在,凭着它或许能让她留在你身边。”
  “阿雪,此物太为贵重,你还是——”慕容单摆摆手,不愿接受。
  “师兄。我去寻此奇石,本也是为了他。可想想,强留他而他的心并不在我身上又有何意?我无兄弟,师兄与我便是情同亲手足。赠予师兄,也是因刚才见到了师兄所寻之人不在梵。此物于师兄比起于我更有作用。但愿此物能让师兄达成心愿,代替我得到圆满。”说完,绛雪不等慕容单推拒将装有铜镜和玉锁的布袋扔了过去。
  慕容单慌忙接住,道:“哎。你这性子还是直性子,说做就做不愿悔改的。”
  绛雪拿袖口掩住嘴。风席卷地上的雪粒驰骋着,天落下了鹅毛大雪。她迎着风咳嗽两声。慕容单立即沉下脸:“你受伤了?”
  “不是的。”绛雪道,“师兄,还记得我说过吗?我来这学艺的原因。”
  “你苦练多年,是为了能解这世上最难解的毒绝地优昙,为的是与你同一娘胎生出来却是不言不语的妹子。因那毒进入母体后只留于她身上,你觉得这对于她是太不公平了,她不应承受你应受的那份苦。阿雪,你已练成了万引归宗,可以化解吸入体内的绝地优昙。”
  “是的。我妹妹的毒被我解得差不多了,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呢?”
  “摁她的脉理是觉察不出异常。那人或许知道原因,你可以问他,他是一生精于算道。”慕容单狡黠地答了她,抖落出玉锁拿到手里细瞧,“真是神物,不会碎的吧?”
  绛雪面色一白:“难说。如果碎了,还真的不知到哪里才能再得到这么一块奇石。”
  “碎了的话,会怎样?”莫容单尝试着抛了抛翡翠锁。此举看得我心惊胆寒。
  “这更难说了——”绛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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