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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回明作者新作)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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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州杨浩是冈金贡保转世的消息以风一般的度流传了开去,这种影响是无形的,也是立杆见影的,芦州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西北数十万百姓心目中一个极重要的所在,这对芦州政治地位的提升产生了无法估计的作用。
杨浩借密教之力,可以获取在西北杂胡聚居的处所最难获取的东西:民心,可他又不能打下一个不好的底子,让密教凌驾于政权之下,于是趁着密教力量宏大,但是诸密教活佛无法统一驾驭如此宏大的力量,急切需要政权的强力支撑的机会,与达措活佛达成同盟,定下了他饽世间法、活佛修世外法,政权教权分别的约定。
借此威势,在人们心灵上的震动还未平息下来的工夫,芦州府衙升格,建节立府了。
傀儡一般的宣旨使公孙庆又被请了出来,宣读诏命,赐双旌双节,得此旌节,便有军事专杀之权,府衙前竖起了六杆大蟊,府衙西厢设立白虎节堂,威仪极盛。
节度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全权把握所辖部队随时调动,不需朝廷令旨兵符,在辖区内可以就地获取钱粮供给,把持税收,本来属于中心政府任命的治理民事、财政的官员于是便也成为了他得属员,可以自行任命。节度使只把握军权并不可怕,要害是他还把持着辖区内的民政和财政,正是这两点使节度使牢牢地把握了军权,可以不断扩军,拥兵自重。
本来,自太祖继位,为了割除节度使拥兵自重、尾大不掉的弊病,采用了机动的政策削弱节度使的军、政、财权,乾德三年的时候,赵匡胤就下令加强转运使的权利,各地赋税收入除日常军费所需外,全部运送中心,录夺了节度使擅自处理处所赋税的财权。同年还命令诸州府选送精兵给中心,削弱了处所的兵权。
平定荆湖后,他又下令荆湖各州府直属于朝廷,不再附属于节度使。同时许多任命为节度使的官员并不外放,而是留滞于京师,又或者外放的节度使所辖地地区,其周边处所已尽皆属于朝廷,又有赵匡胤的无上威压在那里,处所节度使自然不敢擅专,赵匡胤用的集权手段是温和、渐进的。
此时的节度使名义上还是把握着极大权柄的,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去真正把握这个权利,节度使彻底成为虚衔,从名份上也不再具有掌理军政财权的权利,那是赵光义继位整一年后,下令所有节度使属下的支郡都直属朝廷,又以朝臣出任知州、知府之后的事了。
此刻杨浩正好抢到了一个尾己,芦州隔着麟府两州,天高皇帝远,不会受到其他州府的辖制,又把握了名份和实际的权利,在这四战之地,正是乱世好汉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他这一方节度,俨然就是一方土皇帝了。
节度使的僚佐有副使、支使、行军司马、判官、推官等,将校有押衙、虞侯、兵马使等。节度使、副大使知节度事、行军司马、副使、判官、支使、掌书记、推官、巡官、衙椎各一人,同节度副使十人,馆驿巡官四人,府院法直官、要籍、逐要亲事各一人,随军四人。
而赵光义压根没做杨浩活着回到西北的打算,所以不但慷慨慷慨,就连视察使、支度使都没有派,只是笼统地在诏书上说了一句由他知府州事,这一来杨浩更可从中手脚,若换一个节度使,纵有这样的机会刚刚上任也不敢擅专,只能向朝廷请旨的,杨浩这一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受赵光义挟制,自然当仁不让,大刺刺地自兼了视察使、支度使,又设营田、招讨、遣运判官、巡官各一人。这一下从名份到律法,他已合理合法地把全部芦州所有大权全部把握在自己手中,成为从地位上与府州折氏、麟州杨氏、夏州李氏平起平坐的一方藩镇了。
杨浩抢了先机,风风光光成为一方节帅,手下属员都做了定制,但是此刻他手下官员有限,从一个府衙一下子扩充为一个节镇,许多官职还都是空着的,杨浩对此并不着急,与其滥芋充数,不如先空置着这些官员,小小芦州,既放不下、也不需要这么多官员,接下来,他还要进一步造势,直至拿下银州,可与西北三藩从实力上可以分庭抗礼,有这些虚置的官位摆在那儿,还怕众将士不竭逝世效命?
公孙庆利用价值已尽,便被杨浩一脚踢开,没精打采地回绎州吸收将虞候佐佐木则夫的棺椎去了,此番回京,等候着他的是莫测的天威,可是公孙庆一介书生,既无力反抗,家族宗亲俱在汴梁,也不敢反抗,只得硬着头皮去吸收他莫测的命运。
而杨浩,则在冈金贡保转世灵身、摩河迦罗护法再世、横山节度开衙建府一系列组合重拳之后,迎来了他政治名誉的另一个高氵朝:府谷折御勋、麟州杨崇i亲自赴芦州拜见,庆祝。光是这走在明处的两位节度使,就已令四方震动了。西北原有三藩,如今再加上一个杨浩,杨浩刚刚开衙建府,三藩中两藩便亲自登门庆祝,这意味着什么?这股无形的冲击力,不但一下子奠定了杨浩在西北的地位,那股浩荡的太阳风暴也吹向了夏州和汴梁,汴粱的赵光义会感到到怎样的震动且不去说,至少对焦头烂额、四面树敌的夏州来说,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杨浩对他们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在暗处,赶来与杨浩会盟的还不止麟府两州节度,党项七氏也机密派出了信使野离氏少族长小野可儿,达措活佛更送给杨浩一份大礼,派来了他座下弟子赤邦松。赤帮松是吐蕃部落中最大的部落头人之子,如今的吐蕃已远非昔日之比,但是即便散落成了一个个互不统属的部落,他们仍然具有壮大的武力力
而久未露面的丁承宗,此时也带着两件机密礼物,悄然涌现在芦州府外的百里芦苇帐中。
天时,地利,人和,
好汉,应运而生。
第007章 礼物
白虎节堂内文武济济,文官序列是范思棋、林朋羽等人武官序列是李光岑、木恩、木魁、柯镇恶等人,今日是杨浩以节度使身份第一次聚将黑兵,李光恭做为节度副使怎么也要亮亮相,所以也强自支撑着赶来。全副披挂,只是他的身材实在衰弱。杨浩特意赐了座位。
府州折御勋、麟州杨崇玉今日将联袂赶到,今日聚将,既是他建衙开府任命各路官吏后,各位官员头一遭进见主官,同时也方便一块儿去迎接那两位雄霸一方的诸候。
时辰还早,击鼓升堂,依序站位,具过主帅之后,气氛渐渐轻松下来,林朋宇高兴地道:“我芦州崛起于西北四战之地,受游商坐贾青睐,又得府麟两州支撑,士农工商渐渐齐备,仅仅两年生聚,便有今日局面。节帅上天庇佑,众望所归。开府建衙,以双旌双节成为朝廷一方节度,又成为密宗护教法王。一揽西北民心,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备啊,老朽当初随节帅辗转来到此处时,实未想到会有今日局面。节帅今后有些什么打算,正好文武属僚都在这里,节帅何妨说与大家听听。”
老东西今儿有些激动,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指导江山、意气飞扬的青年岁月,可是生不逢时,没有那样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壮志渐渐消磨,虽成一方名宿,却再不复什么宏图大志。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老来逢春,枯树芽,他竟然有机会辅佐一位明主,建立一方霸业,就算这西北江山僻处一隅,未免小了点儿,可是宁为鸡头。不为牛后,那也是一片江山呐,谁不想做开国功臣,名垂青史。
文武官员们也都品出了他话中的味道,虽然他们都知道现在芦州还需要持续抗着宋国的大旗,有些事可以做,却不能明着说,但还是盼望杨浩能把他的志向向众人略作流露,毕竟,这可是脑袋系在裤腰袋上的干法,他们竭逝世扶保的人若不明示志向,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托底儿。
杨浩此刻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所以在这白虎节堂中披挂一身戎装。他双手扶着帅案,心中也是起伏不已,林朋宇没有想到会有今日,他何尝不是?两年前,当他躺在丁家大院的稻草堆上扯皮的时候,他的志向只是能有三亩薄田、一间瓦房,娶个婆娘,侍候母亲安生度日而已,而他那个臊猪儿兄弟,那时正为睡女人和吃肥肉哪个更可口的问题而百思不得其解,谁会想到,两年之后,那个只知道肥肉吃着香的猪儿成了汴河帮的少帮主,得了袖儿那么一个俊俏聪颖的大姑娘,而他……,居然建节挂帅,成为一方诸候?
人生境遇之奇,实是难以预感。而这,也正是生的魅力所在。
他感叹地道:“本帅本霸州一布衣。为奸人所害,负命流亡,投身行伍,数度出身入逝世,虽是不文不武,却赖诸位扶助,始有今日境遇。家母因受我的牵累,急病交加而逝世。我还记得……当初将将母亲葬在鸡鸣山上的时候,家母连一具棺木都没有……”
他的眼中蓄起了莹莹的泪光,回想着当初那椎心刺骨的痛,说道:“杨某离开的时候,曾对天盟誓:这一番离去,必定要闯荡天下,闯一份功业出来,那时……我就回霸州,把她老人家风光大葬……”
他淡淡一笑,说道:“那时杨某少年轻狂,曾下宏誓,将来修墓、修冢、修陵……,有多大的出息,就给母亲修多大的坟!如今想来。不过是激愤之下的一番狂言,那时杨某身无长物、地位卑贱,又怎能未卜先知,悉有今日地位,想不到……母亲在天之灵护佑,今日竟真的成为一方封疆大去……”他长长地吸了口吻,说道:“如今芦州已升格为节度,既食朝廷体禄。为一方牧守,应当保境安民。为国效率,银州今被契丹反叛庆王盘踞,与我芦州近在咫尺,若是让他站稳脚步,驱骑南下,我芦州笈危矣,是以本帅开府建节,第户件大事,就是与府麟两藩议盟,先行铲除银州敌患,以芦州、银州,联纵横止,一脉,做一个名符其实的横山节度使。”
众文武听了一阵骚动,个个喜形于色,大帅这是要打着为大宋开疆拓土、保境安民的旗帜,准备扩大自己的权势了。如今节帅虽然成了一方节度,他们也都做了官儿,可是实际把持的地盘有多大?不过是这座封闭于四山之中的芦州一地罢了。只有扩大领域,不断扩大地盘,他们的权势才会越来越大,在这个处所。也只有建立军功,能力保证他们不前途似锦,杨浩这颗定下丸给他们吃下去,众文武心中已定。
杨浩又道:“等到平定子银州,本帅就为母亲起坟迁骨,将家母的坟劳迁至芦州来。”
众文武听了更是大喜,将他母亲的坟劳迁来芦州?大宋的节度使也是流官,皇帝要调你离开,你就的离开,是以官员上任,家属固然可以带来,却没有理由把祖坟也给迁来的。杨浩要迁坟于此,心意表达的还不够明显么?他奉诏来了,但是他不会再奉诏走了,他要以芦州为家,以此为杨家祖宗之地,从此不作他想了。
可林朋羽还不满足自己的祖宗与古代的某位名圣大贤扯上关系,何况杨浩要在西北打下一片江山,统治那些自视甚高的世族世家呢,他的出身就算不能十分的崇高。也必定要尽量进步,所以芦州文武对他们兄弟相认是大力促成的。
杨浩的几位娇妻也是坚定的拥护派,丁承宗为杨浩无怨无悔的付出。她们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她们和丁家小妹玉落相处极好,那样惹人怜惜的一个可人儿,冬儿、焰焰她们怎忍杨浩兄弟失和,让丁吐、妹从中为难日日以泪洗面。
其实对杨浩来说,就算没有林朋羽等人苦苦求恳,罗冬儿等几位娇妻大吹枕边风,他心中那一丝怨尤也已经惰悄消散了。世间事,身不由已处多多,杨浩已是深有领会。站在丁承宗的立场,已经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如今他把杨氏奉承为父亲的续弦正室,以孝子身份亲自去为她起坟迁灵,在那既器重出身、又器重身份的年代,丁家大少爷做到这一步,谁还有什么理由持续责备他?
孝衣脱去,里边竟是一套僧衣,杨浩诧异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出家了?”
丁承宗淡淡一笑,说道:我已拜达措活佛为上师,随活佛修习佛法,然……尘缘未了,所以未曾正式剃度,如今只是一名瑜伽士(密教的居士)。”
杨浩沉默片刻,又问:玉落……已经跟你说了他的身世?”
丁承宇轻轻点了点头:我没有想到,本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雁九着实能忍,也着实了得…………
丁承宗说着,想到自己一家被雁九陷害得如此悲凉,忍不住潜然泪下,杨浩心头一酸,忍不住道:“大哥,往事已矣,多思无益。”
丁承宗身子一震,猛地抬开端来,惊喜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大哥了么?”
杨浩眼中也是泪光莹然:“大哥,你我都是他人诡计的受害者,些许芥蒂,我们早该放下了,其实我早已认了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大哥。”
丁承宗困惑地道:“早已?“
“是,就是你昏厥不醒的时候,我去向你辞行,那时……我就已经认下了兄长。“
(,可是……”
可是……兄弟也会闹意气的,是不是?”
(,是,当然是。”
丁承宗握紧了轮椅扶手,两行眼泪簌簌而下,这回却是喜悦的眼泪。
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丁承宗欢乐地道:“二哥,大哥这次回来。除了带来了母亲的遗骸,还为你带来一位贵客,这个人对你的大业十离开重要,因为此人身份太过机密,就算是芦州高低官吏,所有亲信之人也不可使之知道,所以方才在节堂上没有带他与你相见。”
杨浩动容道:“什么人这般重要?”
丁承宗不答,却回向门口唤道:玉落。”
丁玉落翩然现身,惊喜地道:“大哥,二哥,你们终于尽释前嫌了?”
丁承宗轻轻点了点头,杨浩却道:“小妹,咱们家里,心中最苦的人就是你,二哥真是……难为了你。“
丁玉落喜极而泣,玉颊上映着闪闪的泪光,她轻轻以掌背拭泪,微笑道:没什么,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尽释前嫌,就是玉落心中最大的欢乐。为此,不管吃多少苦也心甘甘心。
丁承宗笑了笑,问道:“闲杂人等俱都打出去了?”
丁玉落道:“是,这院中除了我,再无旁人。“
丁承宗颌道:“好,你带那人来进来。”
丁玉落答应一声,便闪身离去,杨浩已被吊足了胃口,心中逾好奇。不晓得丁承宗除了带回母亲的遗骸,还会带来什么出人意料的礼物。
片刻工夫,院中脚步声响,丁玉落翩然闪进门来,说道:“大哥、二哥,那位贵客已经到了。”她回刚想唤那人进来,那人不等如唤。已经自行大步进了花厅。
这人妁目环眼,浑身都布满剽悍的野牲,他的脑袋顶上刮得光秃秃的一片,在耻光下闪闪亮,四面的头却编成了些小辫儿垂下来,方方正正一张脸庞,浓眉阔口,络腮胡子自颌下直连至两鬓,那胡须都是卷曲如虬的,就是这样一条大汉。两只耳朵上偏又缀着一双金光闪闪的大耳环。
七月份气象,这个人穿的左衽长袍竟然还是皮裘,只是袍裾袖口尽饰以雪白的狼毫,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他宽宽的腰带上挂着一口硕大的弯刀,看起来杀气腾腾,极尽粗犷。
杨浩一见,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他正一身披桂,伸手便去摸剑,大拇指已然摸到了剑簧的按钮,这才现此人与西北第一强藩,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之长子,大宋钦封的衙内都指挥使、检校工部尚书李继筠只是有七分类似,并不完整雷同,不禁迟疑道:“你是谁?”
那人一进来,一双豹眼便上高低下地打量着他,这时双眉一挑,恰也开口问道:“你就是杨太尉?”
第008章 拓跋昊风
丁承宗推动轮车,移至两人中间,微笑道:“大尉,这位是夏州拓拔昊风大人,拓拔大人,这一位,就是我横山节度杨太尉了。
杨浩心中一动,在西北地区,大人未必是指朝廷的官员,此人模样也不像是个朝廷的官员,那必然是部落头人或者上位贵族了,此人又是复姓拓拔的,那就应该与党项羌人部落有极密切的联系,丁承宗怎么能联系到夏州李氏的人?
其实此人在大宋朝廷还是有官职的,每一个在夏州举足轻重的大部落首领,宋廷都慷慨地赐予了官职,此人身上也扛着一个都指挥使的官衔,尽管他的家族并非夏州李氏核心人物,其父也在夏州拥有一个防御使的实职,由于其父在夏州做官,所以这位少族长才是该部落的实际领导人。
拓拔昊风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轻蔑地道:“丁先生,这人……就是李光本大人的义子、横山节度使么?在我们这里,须得有真本事才能让人服他,只凭朝廷封赏,是镇不住西北豪杰的。”
这人风风火火的性子,一语未了,便霍地拔出刀来,喝道:石,接我一刀!”
刀光如劈练,乍然劈向杨浩顶门。杨浩本已握住剑柄,惊见此人拔刀,刀势威猛无俦,不由暗吃一惊,他想也不想,便拔剑反刺回去。
拓拔昊风那一刀之威足以将人一劈两半,但他拔刀举刀下劈,一系列动作虽然迅捷,终究不及杨浩拔剑出剑迅速,他的刀刚刚下劈,杨浩的剑尖已然点在他的咽喉上,拓拔昊风大骇,硬生生地顿住刀势,双臂用力过巨,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
“好快的剑!”拓拔昊风怪叫道。
丁承宗也被他猛地拔刀相试的动作吓了一跳,待见杨浩将他反制,这才平静下来,微笑道:“听说拓拔大人与李继筠比武较技,曾败在他的手上,而李继筠,正是我家太尉手下败将口那时,我家太尉方随名师习武,武功进境较之今日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拓拔大人败在我家太尉手上,也不算丢脸口……
“嘿,输就是输,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好丢脸的。”
拓拨昊风倒也爽快,还刀入鞘,哈哈大笑道:“你赢得了李继筠,那就是英雄,李光木大人果然认得好义子,拓拔昊风服了你了。”
杨浩见他收刀,便也还剑入鞘,这时拓拔浩风猛地抢前一步,杨浩只道此人奸诈,嘴里说着认输,却还要偷袭他。可是若论拳脚功夫,他实不如这个自幼摸爬滚打,精擅摔跤功夫的拓拔昊风,况且失了先机,竟被他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双肩。
杨浩暗恼,正欲使一个“霸王卸甲”抽离他的控制,拓拔昊风已激动满面地道:“太尉大人,你是李光本大人义子,论起来,你我算是一家兄弟,何况还有娜布伊尔这层关系,你我二人更是亲上加亲,今日拓拔昊风愿归顺大人,驱大人驱策、为大人效力,我这大仇,大人一定要相助在下才成。”
杨浩一听,卸了双肩力道,茫然看着他问道:“什么娜布伊尔,亲上加亲,呃……,她是你的女人?她怎么了?”
拓拔昊风牙根一咬,恨声道:“娜布伊尔,本来该是我的女人的,却被李光睿那老匹夫夺了去,我党项人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但凡是个男儿丈夫都断断不能容忍的,为了洗雪这耻辱,我才听从丁先生相劝,前来秘密拜会大人,要投效到大人门下。”
杨浩无心听他那血海深仇,追问道:石,可这娜布伊尔,与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说,亲上加亲工”
拓拔昊风方才还在咬牙切齿,一听这话却是哈哈大笑,他在杨浩肩上重重捶了一拳,笑道:“拓拔昊风今日出现在这儿,就是诚心归顺大人了,大人还何必相瞒?娜布伊尔是尔玛伊娜的姐姐,尔玛伊娜是要嫁给太尉大人的,从李光本大人那儿论起来,我得唤你一声兄弟,从娜布伊尔那儿论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妹夫,哈哈哈,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拓拔昊风豪爽地大笑,杨浩陪着干笑两声,转向丁承宗问道:“拓拔大人在说甚么?”
拓拔昊风摸着大胡子,困惑地对丁承宗道:“怎么我的汉话说的很难听懂么?”
丁承宗赶紧说道:“娜布伊尔和尔玛伊娜,是党项八氏中除夏州李氏外最富有的部落细封氏族长五了舒大人的女儿,那可是是草原上的一对明珠啊,娜布伊尔自幼许配给了往利氏族长之子,但是娜布伊尔真正喜欢的,其实是拓拔大人。”
拓拔昊风把胸一挺,咬牙切齿地道:“不错,细封氏部落能成为除了夏州李氏外最富有、最强大的部落,就是因为得到了本部落的帮助。我本想请父亲大人出面向五了舒大人求亲的,虽说娜布伊尔已订了娃娃亲,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作为强者,我是可以夺妻的,何况以我部落对细封氏的帮助,五了舒大人未必不肯悔婚再嫁,可是……李光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娜布伊尔的美貌,便令细封氏部落敬献美女,点名要娜布伊尔!”
丁承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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