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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回明作者新作)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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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啪”地一拍御案,喝道:“本王这些时日有恙在身,一直在宫中调养,可是这天下的事,本王却并非一无所知「拓拔韩蝉兄弟目无王法、元君无父,大逆不道,罪不容赦,你等还未他求情?”
拓拔武不以为然地道:“大王,嵬武部落和苍石部落之间的些许恩怨,不过是兄弟不和,打了一架,这是家务事嘛,何必要抬出什么王法来?”
众头人纷纷应和,有人说道:“是啊是啊,大王,拓拔兄弟退出萧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苍石部顶在前面,不也是连吃败仗么,两个部落八成人马都降了吐蕃人,那呼延傲博在陇右素有呼延无敌之称,区区一个嵬武部落如何能敌?被迫撤下来也是无奈之举,至于他们杀了大王的使者,这两个小子胆子的确是大了些,大王要执行王法,可以罚他们一年的俸禄、或者打一顿鞭子略施惩戒也就走了,他们对大王还是忠心耿耿的,岂可拘押坐牢,大失体面,这会伤了我拓拔全族的心呐。杨浩目光一寒,沉声道:“这……是拓投诸部一致意见么?”
那些人见杨浩脸色有些不对,彼此相顾,也觉有些忐忑,但是仗着人多势众,仍然硬着头皮答道:“是,我等诸部头人,联名乞求大王赦免拓拔韩蝉、拓拔禾少之罪!”
随着声音,大殿上呼啦啦跪倒了一片,这些人全是胡服皮帽、络缨狐尾垂胸的拓拔氏贵族,一眼望去,不下四十人之多,每一个都是一个部族的头领,麾下至少拥有数百帐的部民。
杨浩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霾起来,从牙缝中缓缓挤出一句话来:“你们……,代表拓拔氏诸部,一致为那目无王法、迹同谋反的拓拔韩蝉兄弟求免其罪?”“大王,他们无权代表所有拓拔氏族人。我,李天轮,反对赦免拓拔韩蝉两兄弟!”
随着声音,一今年近三旬,胡服发辫,腰佩弯刀的魁梧大汉站了出来。上殿佩刀,这是草原部落诸部首领头人的特权,正如赵匡胤刚刚称帝的时候,文武大臣在朝堂上还有座位一样,非关本质的一些规矩习俗,杨浩也只能慢慢更改,无法做到一步到位。
这魁梧大汉站到那些拓拔氏头人面前,手按刀柄,凛然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拓拔氏之主,如今是西夏国国王!汉人有句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王亲手立下的规矩,如果我拓拔氏族人可以不遵守,那么如何要其他诸族头领遵守呢?”
这人睥睨顾盼,颇有豪气,声音更是直震屋瓦,杨浩不禁大为意外,他对拓拔氏部落早就开始了拉一批打一批的行动,也早就有了坚定的盟友,不过这个李天轮跳出来,却不是他的安排。
杨浩对此人有些印象,此人是宥州防御使李思妥的儿子,现任其部族军副都指挥使,也是个手掌兵权的重要人物,对朝廷一向也算恭驯,不过他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却是有世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些拓拔氏头人一见朝廷官员和其他各部族的头人没有站出来反对,倒是自己的族人出来唱反调,不禁大为意外,一见是李天轮「拓拔武立即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你都已经姓了李了,还敢以拓拔氏族人自居?我拓拔氏族人休戚与共,进退一体,你这吃里扒外的货色,除了见风使舵,阿谀奉承还懂什么?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再自承是什么拓拔氏一族了,我们拓拔氏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族人!
拓拔武说罢,身边立即响起一片放肆的笑声,李天轮怕羞成怒,霍地拔刀雪亮的弯刀,一指拓拔武,喝道:“拓拔武,当初李光睿大人做定准节度使的时候,怎不见你以李姓为耻,以李姓嘲笑?谁人欺软怕硬,哪个鲜廉寡耻?有种的站起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拓拔武霍然站起,拔刀出鞘,冷笑道:“怕你不成?来来来,李天轮,让老子瞧瞧你有多大的出息?”“你是谁老子!”李天轮样刀便上,两人都是性如烈火,锵锵锵”钢刃交击,火花四溅,旁边的人立即闪向一边,给他们两个腾出了场子,眼看着两人就要在大殿上演一出全武…行,杨浩面祝似水”砰”地一拍桌子,喝道:“岂有此理,大殿之上动刀动枪,你们眼中还有本王么?”
拓拔武立即收刀道:“大王,你亲眼看见了,这可是李天轮先动的刀,难道我拓拔武就得束手待毙么?要说日无王法,这李天轮此刻就是目无王法,大王如果要处治拓拔韩蝉兄弟,是否也该一并处治了他方显公平?”“拓拔武,你这是要胁大王么?”
方才拓拔武嘲讽李天轮姓了李姓,背了祖宗,李继谈在一旁就脸色就沉下来了,这时立即挺身而出,站到了李天轮的旁边:“我,也是拓拔氏一族,我也赞成严惩克武部拓拔韩蝉兄弟,你要不是查一查我的祖宗八代,看看我够不够资格说这句话!”
拓拔武顿时语塞,李继谈不但是拓投氏族人,而且是嫡系族人,当初在李光睿手下,就是统兵一方的将领,能得一个“继”字,与李光睿的亲生儿子一并排行论辈,其家世渊源当然是根正苗红的拓拔宗支。杨浩称王之后,仍然对他予以重用,不管是官职权柄还是在族人中的辈份地位,李继谈都高他一头,拓…拔武敢对李天轮嚣张,却不敢对李继谈无礼。
这时,早已得了杨浩嘱咐的拓拔苍木也站了出来,把白须一拂,拱手道:“大王,嵬武部落擅离驻地,挑起战端,大王下旨问罪,犹不知悔改,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或许在以前来说,这也算不了甚么,只要他们低头认罪,便可赦免了他们,但是如今我拓拔李氏已然自立一国,这国就该有个国的样子,岂可等闲置之。大王明见万里,深知其中利害,这才大义灭亲,尔等浑浑噩噩,俱是鼠目寸光,懂得些每么?应谅严惩拓拔氏族人,警示天下,严肃国法,才是道理!”
拓拔苍木端出长辈架子,那些为嵬武部请命的人当中却也不乏老者,其中有的比拓拔苍木还大了几岁,登时戟指骂道:“拓拔苍木,你拍的什么马屁,你们苍石部落占了嵬武部的牧场,当然赞成严惩他们,你这是假公济私,无耻之尤!”“哪个骂老夫?”
拓拔苍木本来端着高人架子,自觉早已盘算好的这番说辞很有点墨水,突然被人一骂,登时沉不住气了,闪日一看,见是一向与自己不大对付的拓拔青云,立即叫道:“原来是你,你这老匹夫,大王征南伐北,挥军千里的时候你这缩头老乌龟在哪里?现在蹦出来这样那样,充的什么大尾巴鹰?”
两个老家伙首先对骂起来,其他人不甘示弱,站在李继谈、拓拔苍木和李天轮一边的拓拔氏族人与站在拓投武、拓拔青云一边的人纷纷对骂起来,一时间又用武斗改成了文斗。
朝廷上,种放、丁承宗等大臣固然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龙翰海等降臣降王更是一言不发,就算吐蕃、吐固浑、以及党项细封氏、野离氏等各部的头领也是只作壁上观,只看拓拔氏族人内斗。
杨浩端起一杯茶来,看了看骂得越来越凶的两伙人,本来阴霾的脸色稍霁,轻轻呷了。茶,品了品滋味,杨浩翻开一卷书来,微微侧身,好整以暇的看了起来。
殿下这些人先还只针对嵬武部的事相互叫骂,紧接着便翻起了旧帐,骂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有过什么对不起自己部落的鸡毛蒜皮小事,也都翻了出来口诛笔伐一番。拓拔苍木须发飞扬,指东骂西,一张利口不逊于屠龙刀倚天剑,对方足足四个老头儿围着他,才堪堪敌得住他的口舌。杨浩翻了页书,瞄了他一眼,心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老东西这么能讲。
拓拔武眼见双方越骂越凶,两旁站着无数文武只是在看笑话,只觉今日这场声势浩大的逼宫请命简直成了一场大笑话,这样下去,自己本来身负的使命恐怕就要全盘成空。他于对骂之中忙里偷闲地朝上边一瞄,只见杨浩正埋头看书,神态悠然,根本没理会殿下这场闹剧,不由心中一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舌促春雷,大吼一声:“都不要吵啦!”
拓拔武一嗓子震住了呲毛鸡似的双方,抢前两步,向杨浩抱拳说道:“大王,与嵬武部争战厮杀的是苍石部泾,拓拔苍木便是苍石部落的头人,依法而断,他也是当事一方,避嫌还来不及呢,岂能以一方大臣身份,于朝堂之上决定嵬武部有罪与否?还请大王下诏令其回避,方显公允!”杨浩眉头…一皱,问道:“拓拔苍木应该回避么?”
拓拔氏族人都反应过来,纷纷说道:“不错,拓拔武所言有理,案涉苍石部落,拓拔苍木理应回避。”“好!”
杨浩把书一合,攸地转身坐正“啪”地一拍御案,挑起剑眉道:“拓拔苍木身为涉案一方,理应回避!既然大家都认同了拓拔韩蝉欺君罔上的事实,那就不要再用什么闹闹家务、兄弟失和来搪塞本王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臣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群臣中应诺闪出三人。
杨浩掷地有声地道:“在这大殿之上,仑日三司会审,断它个明明白白!”……
第096章 双子扩张
当下刑部尚书林朋羽主审;大理寺卿许逊山、都察院都御史成思安旁审,西夏王杨浩和满朝文武、权贵勋卿旁听,就在金殿下摆开了大堂。
金瓜武士杀气腾腾侍立左右,第一个传唤上来的就是嵬武部拓拔韩蝉的幕僚军师王世荣,王世荣早在杨浩夺取夏州,拓拔韩蝉兄弟摇摆不定,意图趁杨浩巡营时予以截杀的时候就向杨浩告过密,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成了杨浩安插在嵬武部落的一个钉子。
王世荣做为拓拔韩蝉的幕僚军师,对他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他被带上金殿后,那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嵬武部落如何件傲不驯,气焰嚣张,凌驾于地方官府之上;如何进驻萧关,拉上苍石部落,借吐蕃人之手消耗苍石部落实力,迫使这两个部落投靠了呼延傲博;如何擅自退兵,不顾苍石部落的劝阻解释,悍然动手,挑起大战;直至如何杀钦使,毁圣旨,说的一清二楚。
拓拔武一行人听了哑口无言,心中只是暗骂拓拔韩蝉兄弟不争气:一百斤面蒸个大寿桃——你们这对废物点心,你们最信任的心腹都投靠了大王,这叫我们如何替你说情。
林朋宇面沉似水,一副铁面判官的模样,听罢王世荣的口供,叫他当堂、当殿签字画押,带过一旁,随即再喊一声传人证,金殿上呼啦啦又涌上一群人来,男女老幼,各色人等,一上大殿,是哭的哭、跪的跪,喊冤的喊冤,求告的求告,顿时把个大殿当成了西城菜市坊,喧闹震天,一团混乱。
这些人俱都是胡服辫发,听他们吵吵嚷嚷说了半天,众文武才听明白,这些人都是苍石部落被调往萧关的两部人马的家眷,有他们现身说法,拓拔韩蝉兄弟如何借刀杀人,设计陷害,更是勿庸质疑。他们字字血,句句泪,闻者无不同情,而且他们也是拓拔氏族人,拓拔氏排外的心理很严重,而且由于杨浩是李光岑的义子,他打天下的根本又是定难军,因此拓拔氏面对西域诸民族百姓时总有一种优越感,即便是本族的人有些什么侍强凌弱的举动也不以为然,可这一次受害人也是本族,他们不免有点情虚胆怯了。
紧接着,拓拔昊风、拓拔昊地两个堂兄弟做为原告也登上大殿,将嵬武部落如何挑衅、攻打其部落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诉说了一遍,最后被带上殿来的,则是嵬武部与苍石部落作战时被俘的伤兵败将,拓拔韩蝉兄弟如何骄横野蛮,撕毁圣旨、斩杀钦差的事由他们亲口供述,更是铁铮铮的事实,再不容人狡辩。
林朋羽将众人口供一一当堂录下,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离开小、几,返身向杨浩躬身道:“大王,臣奉诏,审理嵬武部落擅离职守、挑衅苍石部落、斩杀钦使、撕毁诏书,目无君上,迹同谋反一案,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向大王复旨。”
杨浩高踞上位,凛然问道:“证据确凿?”
林朋羽沉声道:“确凿!”
“事实清楚?”
“清楚!”
“好,你是刑部尚书,你来说,拓拔韩蝉、拓拔禾少,该当何罪?”
拓拔武与几个部落头人对视了一眼,见此情形已知道杨浩是铁了心要办这对混蛋兄弟的罪了,说不定还要处以重刑,把他们幽禁兴州,看来想为他们完全脱罪已不可能,眼下只能想办法把他们的罪责减轻一些,最好缴些牛羊马匹赎罪也就是了。
这边正暗暗盘算着,林朋羽已斩钉截铁地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为逞一己私欲,不顾大局,排挤打压苍石部落,迫其部民无奈投敌,此举与资敌无异,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武等人听了顿时一惊,一双双眼睛都瞪大了起来,在他们的想法中,杨浩想要严惩拓拔韩蝉兄弟,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把他二人幽禁兴州,在其子侄兄弟中另择几个听话的来执掌部族事务,绝对没有想到竟有死罪。这已完全超出了他们的估计了。仅是把这两人剥夺职权,幽禁兴州,这些头人酋领都觉得严重了,如今竟是死罪?这些人一时惊在那里,竟然没有出声反驳。
林朋羽继续掷地有声地说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未奉诏谕,擅离职守,若非朝廷及时发觉,调杨延朗将军驻守兜岭,我西夏雄关,必被陇右吐蕃唾手而得,如此昏庸荒唐,险酿无穷祸患,其罪较之临阵脱逃,尤重三分,杨尚书,你执掌兵部,如此行为,依军法当如何处罪?”
杨继业立即答道:“依军法,当斩!”
林朋羽转身又向杨浩说道:“拓拔韩韩、拓拔禾少擅离驻地,为争草原牧场,对苍石部落动之武,此一战,致双方部落百姓致死者九十四人,致残者六十三人,致轻重伤者数百人之多,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韩蝉、拓拔禾少,在犯下一系列重罪之后,犹不知悔改,竟然撕毁圣旨、斩杀钦使,与朝廷为敌,此举与反叛无异,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韩蝉、拓拔禾少罪大恶极,数罪并罚,以律应予处斩!”
杨浩目光一扫,沉声问道:“大理寺、都察院!”
“臣在!”
“刑部量刑适当否?”
“准确无误!”
杨浩睨了眼呆若木鸡的拓拔武等人,厉声说道:“既然如此,孤王准了,拓拔韩蝉、拓拔禾少,十日之后,午门处斩!”
拓拔武大惊失色,抢上一步道:大王……“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冷眼旁观的文武百官齐齐跪倒,高呼道:“大王英明,臣等遵旨!”
这些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一声喊声震屋瓦,拓拔武听的心中一寒,下面的话竟然没有说出来。
杨浩缓缓坐下,轻轻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理应处斩。可他们有罪,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却是无辜的,本王不能因拓拔韩蝉兄弟二人之罪,让这数千帐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呀。这两人一死,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如何安置呢?种大学士,你……可有良策呀?”
拓拔青云人老成精,看出拓拔氏的骄横已犯了众怒,触了杨浩的真火,而拓拔氏内部也不和,拓拔苍木、李继谈、李天轮等人分明已是铁了心跟着大王走了,便凑近拓拔武,正要悄声劝他忍耐,且回去向族叔李之意请教一番再说,一听这话,心中怵然一惊:“难道…这还不完算,大王—竟是要让嵬武部从世间彻底消失不成?”
“呀及给给!”
“冲啊,杀呀!”
“伊道可瑞那十道!”
“干掉那些小矮子!”
山坡上,两队人马冲向对方,大叫大嚷着厮杀在一起。
其中一队人马平均个头只有一米五多一些,有些稍高些的大致在一米六左右,大部分举着竹枪,每十个人左右有一个持长刀的首领,虽然身材矮小,倒也墩实有力,动作也很灵活。
他们大多穿着简陋的衣服,身上还套着简陋的藤甲,脚下穿着一双草鞋,好象一群忍者神龟。
而他们对面,却是人高马大的一群江湖好汉,这些人平均身高比这些小矮子高出两头不止,一个个身材魁梧,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九环大砍刀、双手阔剑、三股托天叉、单手朴刀、红缨枪,还有铜铜、钢鞭等不少偏门武器。
在他们后方,稳稳当当地站着两个人,一个年约五旬,神凝气稳,气度的严,略显花白的头发,却像一杆枪似的立在那儿,在他旁边,是一个发梳马尾,一袭玄衣、肤每如雪的美少女,穿着一身紧身衣,腰间佩着一柄短剑,好整以暇地观看着战场情形。
这两个人,一个是汴河帮原龙头老大张兴龙,另一个就是折家五公子折子渝。
折子渝到了日本之后,忽然发现这里的民智虽然尚未开化,所谓的大大小小的领主们简直就像是闹笑话,但是这里的资源倒很丰富,尤其是金银矿很多,有些根本就是露天矿,而许多领主,由于生产能力极其有限,空据宝山,却仍过得像个叫化子。
折子渝登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西夏到日本如今还隔着辽国和宋国,他们没有出海口,即便能弄到大批的原矿,亦或者就地提炼;也很难把那么多的贵重金属安全运到河西,不过眼见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轻而易举就能掌握,却因为这点小小困难把它轻易放过,那却不是折子渝的性格,不管以后能不能用上,先把这些金银矿山占下来才是道理。
如果本地这些领主们拥有强大的武力,折子渝或许会用合作的方法分摊利益,但是当她发现就凭汴河帮老大张兴龙带过来的百十名帮会兄弟,就能在这猴子群里称霸王的时候,一条更加节省成本的方法,便很容易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开始鼓动张兴龙,让他反客为主,架空藤原领主,吞并其他领主,开始了在异国他乡的扩张之路。本来张兴龙没有这个意思,一来是江湖义气作祟,藤原把他供奉得跟活祖宗似的,现在翻脸把人家踢下台,自己当家作主,他有点不好意思。二来也是中原上国的传统观念影响,在他心目中,做个中原的富家翁,也比在这种地方当个土皇上还舒坦,他原本就没打算在这儿长住。
可是发生在宋国的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使他很痛快地接受了折子渝的建议。宋国那边,朝野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清洗运动,朝中老臣受赵光美一案影响,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看出点眉目主动下台致仕还乡的也大有人在,宋琪贾瑰程羽等晋王潜邸之臣纷纷上位,把持了朝中的重要职位。
这场风波很快蔓延到民间,赵光义开始对河运四帮下手了。当初汴梁缺粮,朝廷束手无策,漕运四帮在其中起了多么大的作用他一清二楚,他岂肯把国家命脉让一群江湖帮派把持住?那一回他从如雪坊柳朵儿处返回皇宫时,正好见到张兴龙公开传位于薛良,场面气派,热热闹闹,无数的江湖好汉汇聚汴河码头恭贺,当时便已引起了他的忌惮。
这一次公主和宋皇后、赵德芳三人潜逃出京,所用的无外乎是车船马匹,涉及河运陆运等等帮派,虽然他没有掌握真凭实据,已经足以促使他下定决心,清理这些附生于国家经脉命脉却不受朝廷直接掌控的力量了。紧接着郑家和崔家的斗法,掀出了车船店脚各个行当更多的问题。
这两家有意借宋廷之手摧毁对方的力量,不断泄露揭发对方的生意产业,这么庞大的经济体,很难保证做生意处处循规蹈矩遵守国法的,那些走私偷税的把戏一泄露出来,便受到了朝廷的严厉制裁,双方动用武力和经济手段在暗中斗法,明里又借朝廷的刀杀人,斗得不亦乐乎,赵光义却从中渔利。泣此生意难免又牵涉到漕运四帮;掌握了真凭实据;赵光义开始下猛药了。
薛良在日本住了半个月,放心不下汴梁那边的兄弟,便返回了中原,等他回去之后,东京汴梁已物是人非,漕运四帮成了过街老鼠,民不与官斗,除非他想挑旗造反,面对国家机器的打击,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无奈之下,薛良干脆带着他找到的一众兄弟再次东渡。
这一次,薛良就带来近万人口,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穿要用,张兴龙家底再殷实也不能坐吃山空,本来他听了折子渝的话还有犹豫不决,这时马上从善如流。近万人口除去老幼,其中拳脚了得的江湖好汉不下四千人,要架空藤原领主都无须动手,只是一个眼色过去,藤原就乖乖地让贤了,不过他眼下还挂着一个名头儿,这也是为了方便成事,等到实力足够庞大的时候,这个名义上的领主便不重要的。
扩张之路就此展开。
扶桑的金矿几乎整个本州、四国岛大多数地方都有储备,论规模集中储量大的话主要集中在本州岛东北部也就是所谓的奥州一带,银矿更是盛产,尤其以石见国储量最高,几乎不用探明,在矿区选个山头一锄头下去就有可能挖到银矿石,稍加治炼就是不错的银键,有点露天银矿的意思。
折子渝依据了解的情况,开始对各路领主远交近攻,向不受领主们重视的皇室赠送礼物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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