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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桃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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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其实是马屁,可是享受,于是萧暄也自我催眠接受了,心里十分愉悦。
    他低头吻了吻谢怀珉的额头,“你就放心养病吧。我已经派人去辽国接你师兄去了,他说他能给你解毒。”
    “他能?”谢怀珉两眼放光,兴奋道,“他真的能?”
    萧暄愉悦地看着她的笑脸,摸着她的头发,“我不会骗你。”
    谢怀珉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一身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欢喜地搂住他的脖子,“阿暄,你放心,我才不会死。我们两还要快快乐乐过日子,将来给你生儿子。”
    萧暄的眼睛湿润了。
    谢怀珉哦一声,“你还真容易感动。”
    萧暄怒,翻身过去压着她使劲欺负。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怪鸟叫。嬉闹着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什么东西?”
    “是隐卫,有人来了。”
    谢怀珉坐起来,头一阵发晕,“这大半夜的谁会来。”
    萧暄冷笑,“人家可不觉得晚。”
    谢怀珉莫名其妙。
    外面已经传来敲门声,“姑娘睡下了吗?陛下带人来看您了。”
    宇文?
    谢怀珉张着嘴巴,急忙看萧暄。房间里光线暗,萧暄的脸很模糊。
    她急忙举手发誓,“清白的,绝对清白的!否则……”
    萧暄捂她嘴巴。
    门外已经听得到脚步声。
    萧暄穿好鞋子跳下床,谢怀珉催他:“赶快啊!”
    “干吗?”
    “床下躲着!”
    齐帝怒,“我乃堂堂齐国君主,你要我躲床下?谢昭华你给我搞清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们又不是在偷情,我躲什么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你们,深更半夜跑来看你,孤男寡女的,他抱的什么心思?”
    谢怀珉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咱俩是合法偷情!万岁爷,到时候你怎么解释您老会出现在这里?有这样的国事访问吗?”
    萧暄理直气壮地反问:“他认识我?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他呀!”
    谢怀珉汗如雨下。
    这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宇文弈带着吴十三等数名随从站在门口。
    看到屋里多了一个男子,又还没点灯,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识相的宫人们齐刷刷把头低了下去。
    谢怀珉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呆呆地一动不动。
    “你是谁?你怎么在小谢的房间里?”吴十三率先反应过来,跳起来要冲过去,被宇文一把拦下。
    萧暄从容而立,忽然看到老婆大人衣服松散有走光嫌疑,于是不管宇文弈犀利的目光,走过去用被子裹好谢怀珉,把她按在床上躺好。
    宇文一挥手,身后宫人训练有素刷地立刻退得一干二净。他走进屋里,吴十三也紧跟着走进来。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吴十三两眼冒火,手里已经捏着了什么东西。
    萧暄却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把注意力放回宇文弈身上。
    谢怀珉倒是不担心十三会伤到萧暄,可是万一打起来,两国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情急之下,她突然大喊:“慢着!”
    三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谢怀珉挤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来,“误会!都是误会!”
    她丢给吴十三一记白眼,吴王爷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
    谢怀珉赔着笑道:“他是……他是我一个朋友,听说我病了,来看我的!”
    萧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是啊,专程来看你的!”还把专程两个字咬得很重。
    谢怀珉额头发汗,瞪他一眼。
    宇文弈声音冰冷道:“既然是友人来访,为何番强入室,不走正门?”
    谢怀珉抢在萧暄之前回答:“他是江湖人士,不想和官府打交道。陛下您别介意。”
    吴十三嗤笑道:“原来啊。”
    萧暄脸色一冷。
    谢怀珉赶紧抢先道:“我来介绍一下!”
    三个男人都扫了她一记白眼。
    谢怀珉厚着脸皮,假装没看到。
    “这位是我朝万岁,这位是吴王殿下。这位是……”
    她看着萧暄。怎么说?
    萧暄抱着手,就等着看她怎么说。
    谢怀珉张口结舌,男人们等着看她如何周全,倒是没一个开口帮腔的。
    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吴十三,吴王,排行十三。
    “小六!”谢怀珉脱口而出。
    众人惊,萧暄错愕。
    谢怀珉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地说:“小六,他叫燕小六。”
    萧暄已经震惊到忘了抽搐。而他太太谢怀珉女士则笑意盈盈地冲他道:“小六,大家要和平相处哦。”
    宇文弈到底知不知道萧暄的身份?
    谢怀珉笑,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表面上,总是要继续维持下去的。
    还有,她实在病得有点厉害,也没精力管那么多。政治是男人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瞎操心?
    谢怀珉那夜折腾了半宿,一时熬不下,说着说着话就靠着床头昏昏睡了过去。
    吴十三还不了解她的病,大惊失色要冲过来。萧暄抢先一步将谢怀珉搂进怀里抱住,摆出占有者的姿态。
    吴十三生生刹住脚,恨恨地看着萧暄为她把了脉,理顺了头发,安置在床里。
    “她是累了。”萧暄低声说,“让她好好睡一下吧。我们出去说。”
    宇文弈从头到尾惜字如金,一脸高深莫测,现下也只是点了点头,率先带头走了出去。
    门外林立的兵甲看到帝王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纷纷收起了刀枪。
    “陛下手下果真精兵如云。”萧暄跟出来,赞了这么一句。
    宇文弈微微点头,“陛下过奖。您不远万里敢只身赶来接谢后,亦让朕钦佩。”
    两个帝王的视线在黑夜里摩擦出冰冷的火花。两个人都在笑,一个轻衣简袍,一个劲装短打,看着都不像帝王打扮,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万钧王者之气,那睥睨天下的豪迈自信,却绝对是寻常人不可比拟的。
    吴十三别过脸去。
    宇文弈道:“陛下到访匆忙,朕一时没有准备,若陛下不嫌弃,就暂时在这长乐宫住下来,也好就近照料皇后娘娘。”
    他那皇后娘娘几个字,念得十分平淡。
    萧暄笑,拱手道:“如此甚好。突然到访,为陛下和贵国带来诸多不便,还望见谅。”
    “不敢。”宇文弈回礼。
    两人目光相交,彼此露出会意的浅笑。
    最后萧暄就在谢怀珉隔壁暂住下来。宇文弈知道他带来不少近卫,更不知道有多少卫兵乔装打扮潜伏进了京城,所以他也没说给长乐宫增加守卫之事,萧暄也心照不宣的提都没提。
    安置好不请自来的贵宾,宇文弈起驾回宫。吴十三跟着他离去。
    宇文弈表情一片漠然。
    吴十三催马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何时写的信?”
    “朕没有。”
    “没有?”吴十三惊。
    宇文弈不悦地皱眉,“你不信?”
    皇帝心情不好,吴十三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耍耍嘴皮子,“臣不敢。臣是吃惊。那这齐帝短短数日就赶赴过来,还丢下国事不管。真是让人吃惊。”
    宇文弈抿紧唇,半晌才说:“他既然能来,自然就有平安回去的决心。”
    “陛下的意思是……”
    “没什么。”宇文弈的表情却轻松了一些,“谢……皇后的身体不好,经不起长途跋涉,我想他们会留在这里治病。这事就由你来负责,好生接待,不可怠慢了。”
    吴十三还是有点想不通,“到底是多大的自信和勇气,才能让一个君主这样奔来。”
    宇文弈俊秀的双目愈加深邃,比头顶的夜色都要黑。他轻叹一声:“不止自信和勇气。”
    吴十三一愣,宇文弈已快马加鞭奔去前头了,侍卫们立刻策马跟上去。深夜寂静的京城大道上,铁掌踏在石板路上的踢踏声分外响亮。
    次日,谢怀珉倒是十分难得的早早醒了过来,稍微一动,便感觉到那个环绕着自己的结实的手臂,身后还贴着一具温热的胸膛。那个人以保护和占有的姿态搂着她,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温暖了她发病以来一直冰凉的身体。
    谢怀珉惬意地轻轻叹了一声,拥着她的手臂随着收紧了三分。
    她转过身去。那人还闭眼睡着,因为沐浴又休息了一夜,脸色不再憔悴疲惫。可是明亮的光线下,却也看清楚了他额头上的纹路和睫毛下的阴影。同记忆里的不同,这张脸已经刻上了岁月的风霜,少了青春,多了成熟。
    谢怀珉轻轻抚摸着,感觉到手下传递而来的温暖,还有皮肤下血液的脉动。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呼吸着,安睡着。
    并不是一个梦。
    谢怀珉松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抱住那个人,依偎进他的怀里。
    大口呼吸着熟悉的气息,感觉着梦里才体味得到的温暖,浑身的酸涩疼痛渐渐淡去,所有不舒适感也暂时消失,时光美好一如从前。似乎所有的隔阂、分离都不存在一般。
    她不忍不住越抱越紧。
    那个人被她弄醒了,动了动,双手将她圈住,搂进怀里,牢牢抱住,下巴搁在她头顶,像抱着一个大枕头。
    谢怀珉在他怀里吃吃笑。
    萧暄把她拉出来,扣住她的下巴,凑过去吻她。
    他的唇清爽而柔软,下巴下新长出来的胡渣子刺得她的脸又麻又痒,反倒让她笑得更厉害了。
    萧暄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翻身压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谢怀珉这下笑不出来了,被亲得迷迷糊糊,浑身发软。一大清早就来这么刺激的,还真受不了。
    等到两人分开,谢怀珉只有闭着眼睛喘气的份了。
    萧暄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使坏!”
    “明明是你使坏。”谢怀珉嘟囔,“是你欺负我!”
    萧暄扑过去又在她脖子上咬了几口,谢怀珉哎哟一声又叫又笑。
    闹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声传来。
    谢怀珉红了脸。
    萧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小华肚子饿了。绿袖。”
    早就带着下人等在外面的绿袖听到这一声唤,松了一口气,应声进来,为两人更衣。
    萧暄却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拧了帕子给谢怀珉擦脸。
    谢怀珉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又架不住他的热情,只得接受他的全套服务。绿袖等人在旁边看着,又是惊讶又是羡慕,不住的笑,笑得谢怀珉脸红透了。
    萧暄心情许久不曾这么畅快过,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他温柔细致地帮她擦脸穿衣,然后拿起梳子要为她梳头。
    谢怀珉心里一惊,忙说:“不用你来了!”
    可是萧暄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捧起她的头发就梳下去。
    谢怀珉提了一口气。
    萧暄抬起手,看到梳子上密密缠着一团断落的头发。
    室内一时充满死寂。
    谢怀珉大气都不敢出。
    萧暄嘴里一阵血气翻涌,却生生忍住,“什么时候的事?”
    谢怀珉平和地笑笑,“身体不好,自然要落头发,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萧暄不语,眼神深沉似海。他慢慢抬起手,似乎手里的梳子有千斤重一般。谢怀珉提心吊胆地看着,怕他发火。而他只是继续为她梳头。只是那动作,变得无比的细致轻柔。
    谢怀珉从铜镜里看着,还是叹了一口气。
    吃了早饭,又用完了药,看着天气很好,萧暄便带着谢怀珉出去坐坐。
    好在绿袖她们识趣,做完事就退得老远,给两人留出足够大的空间来。
    长乐宫是行宫,修建得精巧别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花一草,无不透着诗意。秋高日爽,微风和煦,阳光照在人身上十分温暖。头项树间有鸟儿在鸣唱。
    谢怀珉靠在萧暄怀里,抓着他的大手握住,开始仔细询问这些年来的事。
    
歌尽桃花 第四卷 离国篇 第72章
    谢怀珉靠在萧暄怀里,抓着他的大手握住,开始仔细询问这些年来的事。
    吃的怎么样,睡得如何,朝中有些什么变动,哪些人上来了,哪些人又彻底离开了政治舞台。
    谢怀珉问:“我去的信,你都看了?”
    “那是当然。”
    “觉得如何?”
    萧暄简单回答:“如晤。”
    谢怀珉笑容柔软,良久不说话,然后才低声说:“我曾经有一阵子很害怕,怕你变心了。”
    萧暄好笑,“怎么会呢?”
     谢怀珉撇了撇嘴,“你不回信,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总是害怕。我们分开那么远,联络那么不方便。在你身边陪伴你的是别的人,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忧虑的也是别的人。感情也是会转移的。可是我虽然担心,却还是不敢回去。我觉得不论有什么变化,我回去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唉,我也说不清楚,很混乱。”
    萧暄给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声音温柔而低沉,“虽然我们分开得很远,可是我一直感觉你没有走一样。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谢怀珉眼睛发热,伸手抱紧了他。
    “陆颖之现在怎么样了?”她提起这个名字,倒是十分坦然轻松,没有丝毫芥蒂。
    萧暄便也坦诚道:“关起来了。”
    谢怀珉这倒很吃惊了,“为什么?”
    即使陆家败落了,也用不着把陆颖之关起来,毕竟陆家犯的事表面上还牵扯不到陆颖之身上。
    萧暄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是她派人来杀你。”
    谢怀珉愣了两秒,居然噗嗤笑了,“我不信。”
    “为什么?”
    “她要想干掉我,三年前我打单时她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大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陆颖之可不是那么笨的女人。”
    萧暄眉头轻皱,“这点我也不理解。可是线报里写得清清楚楚,她自己也亲口承认。”
    “她承认了?”谢怀珉不解,“真是奇怪。我知道她讨厌我,我也很讨厌她。可是,杀我,没有任何好处,还给自己找来一身麻烦。”
    “怎么没有好处。”萧暄说,“我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现在国内无人坐镇。”
    “这不是问题。”谢怀珉很有把握,“你若不是已经安排妥当,有人监督朝政,你也不会这么快赶来,还陪我在这里等小程。我看,监国的肯定是宋子敬吧。他瞒下我南下的事不报,倒是让你更加信任他了。”
    萧暄耸肩,“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介意他隐瞒不报一事。”
    谢怀珉呵呵笑:“你才是他上司,该我管他才是,我怎么好指手划脚?而且我很同情他,你给他一份俸禄,却要他干数个人的活,你以为这是享受?有你这种上司,才是大不幸。”
    萧暄笑:“宋子敬历来擅长从工作中寻找快乐,也许我这么做也许正如了他的意了呢。”
    “狡辩。”
    谢怀珉转过头去,看着一只开在假山边的小花,微微有点走神。
    萧暄起初笑看着她,忽然发觉她神情有点不正常。
    “小华?”
    谢怀珉猛然惊醒似地转过头来,“阿暄?”
    她的语气很是惊异和恐慌。
    萧暄心里一痛,急忙把她抱在怀里,“是我!我在这里!别怕!”
    谢怀珉睁大眼睛,苦恼疑惑,“我刚才怎么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没什么。”萧暄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你刚才走神了。”
    “哦。”谢怀珉神情缓和下来,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用过饭了吗?”
    萧暄抱她在怀,下巴轻搁她头顶,谢怀珉看不到他伤痛的眼神。
    “你又忘了,我们才吃过的。饿了?”
    “没。只是……很多事一下清楚,一下模糊的。”谢怀珉打了个呵欠。
    “累了?”萧暄体贴地拢着她。
    “再坐一会儿吧。”谢怀珉不舍这好天气。
    萧暄顺着她,“好,好。你休息吧,我陪着你。”
    谢怀珉的疲倦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张不开眼了。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在萧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很快沉沉睡去。
    萧暄细致轻柔地拉过云绒毯将她裹住,紧抱在怀里,侧过身子为她挡住风。屋外阳光很好,谢怀珉缺乏血色的脸被照耀得仿佛半透明,淡色的唇角带着笑,天真而快乐的。
    萧暄的脸色却是一点一点沉下来,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秋风依旧静静刮着。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怀里人良久,才稍微动了动身子。
    一个侍卫走过来在他身后跪下。
    “程笑生到哪里了?”
    “回陛下,程大夫已经过了凉城,还有八、九日就可以抵达了。”
    “过了凉城就是秦国地界了。”萧暄沉吟着,“你再多派些人手去迎接护送,当心秦国人半路偷袭。”
    “是!”
    秋风轻摇树影,阳光和煦,金桂飘香。萧暄抱着谢怀珉坐在树下长椅里,他低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脸上带着平和的笑。
    吴十三带着连城找到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记忆里昨天那个高傲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萧暄抬头看到他们两,脸上温情消退下去。
    吴十三带着连城轻轻走过去。
    连城看到萧暄怀里的谢怀珉,红了眼圈,小声地叫了一声:“姐……”
    萧暄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怕她消失不见似的。
    他问:“你就是云连城?”
    连城点点头。
    萧暄说:“她常提起你。等她病好了,我要带她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连城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萧暄没什么耐心,“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跟着我们去齐国?”
    连城这才明白,十分吃惊,他看了看吴王,又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谢怀珉,一脸两难。
    吴十三拍了拍他的肩。云将军已经昭雪,皇帝已经赐回了府邸封号,当初那个乡下小子,现在人人见他都要恭敬地称一声少将。其实他身上的功名,都是亡故的父亲的。
    他说:“我留下来,我已决定从军,继承先父大业。”
    萧暄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又转向吴十三,“吴王爷,多谢你一直照顾我家昭华。”
    这话听在吴十三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吴王客套地笑了笑。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遇。可惜小吴道行不及宇文,还没打出一点火花,他就别过脸去,败下阵来。
    接连两天,谢怀珉都没再见着宇文弈。她曾经好奇地问过绿袖,回答是皇帝忙着接待齐国使节无暇分身。
    可是所谓的齐国使节,现在不正在自己房间里坐着喝茶吗?
    萧暄也是够嚣张的了。这样大摇大摆闯了人家皇帝的行宫,带着老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指挥人家的仆人,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看自己国家的密报。
    谢怀珉感叹:“宇文皇帝真的很大度啊。”
    “是啊,”萧暄刻薄地说,“死了五个老婆的男人,自然什么事都看得开多了。”
    谢怀珉黑线,“人在屋檐下,说话注意点。”
    “放心啦,”萧暄就着灯火把密报燃了,“这附近都是自己人了。你给我在床上躺好,发烧的人别说那么多废话。”
    “对着病人还大呼小叫的。”谢怀珉抱怨地盖好被子,“阿暄我想回家了。”
    萧暄无奈地坐过来,“你现在身子不好,旅途奔波很累的。等等吧,小程再过两天就能到了。”
    绿袖敲门,端进来了熬好的药。萧暄拿来轻吹了吹,试过温度,扶起谢怀珉。
    苦涩散发着怪味的药灌下肚,喉咙被烧得火辣辣的。谢怀珉五官全皱在一起了,萧暄急忙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蜜枣。
    这药还是她自己配的呢。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东西只能稍微拖延她的病,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
    绿袖又说:“陛下今天又为谢姑娘送来了三根百年老参和灵芝,其他滋补圣药更是不计其数,都堆在前厅里呢。”
    谢怀珉笑起来,含混不清地说:“给那么多做什么?吃到老死都吃不完。”
    “胡闹!”萧暄轻声说了她一句,对绿袖道,“代姑娘谢谢贵主了。”
    然后教育谢怀珉:“太不礼貌了,我平都有这么教你说话的吗?”
    谢怀珉笑嘻嘻,“我错了。我为离国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几根人参灵芝根本就不算什么嘛。呵呵,我还要一颗枣子!”
    萧暄拿她没办法,看她笑脸,心里无限满足,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摘给她,更何况一点小吃食。
    这两天谢怀珉一直在发烧,温度并不高,可是一直不降下来。谢怀珉病得太久了,倒不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而且萧暄来后她的睡眠好了许多,梦里再没了鬼魅,身体虽然还是非常难过,但是精神好,反而还觉得病好了点。
    她依旧掉头发,自己倒不觉得怎么,可是每次看萧暄眼睛通红的模样,自己心里反倒疼得不行,干脆把梳头这道工序给省了下来。
    她开玩笑:“我要是成了秃子,你还要不要我?”
    没想到现在的萧暄偏偏最开不得玩笑,一听就跟她急了,吼道:“不论你是丑了残了,还是老了病了,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你听到没有?”
    谢怀珉被他吼得脑袋发晕,只得收敛了黑色幽默,再也不敢拿自己的病来逗他玩。
    想起来也是又气又好笑,自己才是病的那一个,怎么常常反而是自己在安慰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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