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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启示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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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左恒，凤清婉的表情变得十分柔和。
皇甫烨知道她说的好色的皇帝就是翊王赵荀的亲哥哥赵芒，是上一任。
“你怎么知道左恒不是？”
“左恒不是懦夫，左恒是清婉的英雄。清婉在宫里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有一天她想跳河自尽，却被左恒救了下来。他告诉她，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这样才能不负这一生。他的话，每一句，清婉都记着。然后，英俊的侍卫统领和美丽的妃子相爱了，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左恒说，今生就算赌上他的命，也要保护清婉不受伤害。他做到了。”
凤清婉流下了眼泪，声音颤抖。
“清婉在庙里生下了左恒的孩子。他们为这个新生命而欣喜着，但是却被利欲熏心的产婆给盯上了。产婆威胁左恒要告诉皇帝，左恒却说，他不会与她妥协，他会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产婆告了密，皇后意图赐死二人。但是，但是，左恒他求自己的弟兄偷偷送清婉出宫，自己喝下了全部的□□。清婉哭着求他，他却说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还会爱上清婉。他不知道的是，清婉想和他一起死。”
“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死于瘟疫。死于没有及时控制的瘟疫，死于皇帝的无能。”
皇甫烨想起那个山村，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的孩子也被做成傀儡了。
上一任皇帝和这一任皇帝，真是父子相承，好色又无能。
“所以你才恨上一任的皇帝和皇后。”
“清婉恨他们。但是清婉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与清婉做了交易，还帮助清婉建立了倾水宫。所以清婉就改了云兮这个名字入宫了。入宫之后，清婉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告密的产婆抓了来，亲手，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喂了野狗。然后就是她的家人，皇后的家人，都是清婉亲自动的手呢，一个不剩。不过呢，冷宫里那个皇后不是。清婉划烂了她的脸之后，还留了她一条命呢。”
“你应该跟翊王的年纪差不多，为什么却还是如此年轻？”
凤清婉听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吃了驻颜的药呢。不过，清婉从来没有让那个皇帝碰过哦。是傀儡药。”
皇甫烨终于知道现任皇帝为什么不到五十就须发皆白，而且不举了。
还真是该同情他。
“难道左恒你怀疑清婉吗？”凤清婉连忙解释道，“清婉没有让他碰过，真的。”
“我信。”
她的年纪都够当他祖母了。
却还总是这么一脸娇羞，真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清婉就是病娇之二，相信大家也能看出来了吧。她口中的那个左恒，只不过是和皇甫烨长得很像而已，也是个正能量青年啦。还有皇帝不举的原因也很清楚了，凤清婉作为深爱左恒的病娇，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碰她。不过为什么会跟皇甫烨搞错，大概是要寻求心里慰藉，毕竟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需要的大概只是“左恒”这样的符号来维持自己活下去的欲望吧。
☆、第二十四章
“你现在是倾水宫的宫主？”
凤清婉点了点头，笑的很是羞涩。
“那你告诉我，倾水宫在哪里？”
“在穆国。”
皇甫烨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看过这个世界的地图。简单来说，殷国与穆国各占据东西端。
所以他想回去，怕是容易不了了。
风妍，你可千万撑住。
如果你敢变成另一个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
赵宁远与赵宁泽分别之后，独自回到了翊王府。
如今的翊王府，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白总管和他的儿子儿媳，他都给送回了老家。
当然，给了不少银子。
如今再待在这里，倒有几分人生几度秋凉的意味。
他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祖父的书房前。
记得小的时候到这里来玩儿，被祖父狠狠地责罚了，后来他就再没有到这里来过。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
他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房门。
陈设简单冷硬，回忆起几乎没有笑过的祖父的脸，赵宁远颇为无奈。
原来祖父竟是这般严肃的人。
他走了进去。
赵宁远听母亲说起过，祖父似乎并不喜欢祖母，也不喜欢祖母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在娘胎里时，祖母就整日里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因此生下父亲没多久就去世了，之后祖父也再没有续过弦，纳过妾。而父亲的病根儿也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所以也逃不过早早去世的命运。
至于他，大概是母亲出身于将军府，身子骨天生好。
所以一切的根由就是祖父。结发之妻，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至于让她天天以泪洗面，祖父竟然做到了。
祖母是先皇的表妹，难不成跟这有什么关系？
赵宁远很是怀疑。
可这份怀疑却没在这里找到答案。
他有些失望，待踏出门槛，回头看时，发现正对门口的画有些不对劲儿。
关上门，他快步走到了那里。
撩开这幅画，竟有小小的方格藏于其下。
里面是一方砚台。
他屏住呼吸，伸手去推。
这一块的墙面整个翻转了过来。
里面烛火通明，安静得吓人。
赵宁远放慢了脚步。
墙上挂的满是画，但无一例外全部是一个人的。
――凤云兮。
或静或动，或喜或悲，全都是她的画像。
妖妃作乱时，他曾见过她一面，因此记得很清楚。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祖父和妖妃差了一辈，怎么会对她――
不，他忽略了一些东西。
究竟，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不行，已经完全想不透了――
赵宁远有些头晕，他看向画像下的牌位。
也是――凤，不，竟然是，凤清婉？？
赵宁远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写的是凤清婉。
凤清婉是谁？
还有这沾血的毒箭――
不，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祖父帮助先皇夺得了皇位，先皇求自己的母妃将自己的表妹许配给了祖父。
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还有，先皇的死因就是狩猎之时中了毒箭，那么这支――
不会，不会，绝对不可能！！
祖父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将那毒箭摔到地下，气冲冲地出了密室。
一拉开门就见到了一张熟悉但不喜的脸。
他正在气头上，语气很不妙。
“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方楚伊。
“我，我是来告诉你，有方家的眼线发现了皇甫，皇甫烨的踪迹。”
她这种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奇怪。
以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是吗？他在哪儿？”
方楚伊回道，“已经不在殷国境内了。”
赵宁远一贯冰冷的脸出现了几丝裂缝。
“他长了翅膀吗？才几天就飞出了殷国？”
方楚伊摇了摇头，解释道，“有人看到他跟一个穿青衣服的蒙面女人在一起。他对那青衣女人态度很不好。”
“才几天就勾搭上了一个女人，皇甫烨好能耐。”
他这话听不出一点赞扬的意思。
“还有其他的吗？”
“没，没有了。”
赵宁远抬脚便走。临了回过头，说了声多谢。
方楚伊简直是受宠若惊。
赵宁远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即使她是翊王定的孙媳妇。
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
风妍很烦躁。
她最近出现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梦见奇怪场景的频率越来越高。
而且无论是幻觉还是梦境。
――她总能听到顾言之这个变态的声音。
“月儿月儿的烦死了！！我不是什么月儿！！”
她恼怒地捶床。
门被推开了。
“月儿。来吃晚饭。”
风妍伸长了脖子，见除了清淡的小菜外，就是粉色的粥。
她跟只斗败公鸡似的垂下头。
“有没有别的味道的粥啊？”
顾言之走到床边坐下来问道，“你想喝什么粥呢？”
“什么都行！只要别再是这个粥就好，就算再怎么香整天喝也会腻的。”
而且喝完头还很晕。
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添加剂。
顾言之很是落寞。
“这是我唯一拿手的。”
糟了糟了，又开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风妍立刻变了态度。
“这个就好这个就好。不腻不腻。你继续。”
她心里有个小人在大骂她贪生怕死。
其实说真的，死没什么好怕的。
怕的是惹怒他后她会生不如死。
顾言之很满意她这种态度，于是又对她伸出了咸猪手。
温柔地抚摸着她已经及腰的长发。
“月儿恨我吗？”
“哎？”风妍疑惑了，他问这个干什么？
顾言之站起来走到窗前，凝视着前方。
“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的答案。”
风妍尴尬地笑了笑。
“是吗？”难道说其实他还有自知之明？
顾言之回过头来，逆着光的脸看起来很是诡异。
“你不会恨我的。你曾经说过，会用尽生命来爱我。”
“呵呵，我说过这话？最近脑袋不怎么正常，记不起来了。”这种肉麻的台词她哪儿说得出来？
顾言之并没有被这种话打击到，他只是很肯定地说道，“不久，不久你就能全部记起来了。记起来我们的过往，记起来你对我的誓言。”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还她对他的誓言，话说誓言一般不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嘛。
顾言之神秘地笑了笑，未发一语地走出了房间。
糟了，洗脑！
产生幻觉和身体不适的次数多起来，她怎么就忽略了这个呢！！
所以说那些颜色鲜艳的粥里面果然有什么东西吧！！
她每次喝完粥之后就会头晕，然后在睡梦中看到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他想把自己改造成“月儿”吗？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看来，必须得想一些解决办法了呢。
对了，他不是一直想要“月儿”吗？――就这么办！！
打定了主意，风妍的心里慢慢安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虽然是正常人，但面对坏人时还是很有警惕心的啦，小风不擅长写傻白甜。此处出现了病娇之三，哈哈，没错，和凤清婉同龄的翊王，嘛，他虽然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在小风的设定中还是老当益壮的那种，脸上的皱纹也不多，因为他不笑嘛～至于顾言之和风妍，并不是单纯的替身梗啦，毕竟谁家替身也不可能有当事人的记忆嘛～ＯＫ，昨天承诺的三章就在此，祝大家阅读愉快。有什么意见千万别藏着掖着哦，小风需要鞭策嘛n（*≧▽≦*）n
☆、第二十五章
倾水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每天听到那个叫凤清婉的老妖婆在耳边叫着“左恒”，把自己和她的心上人混在一起，皇甫烨的心情极其糟糕。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不知道风妍究竟被洗脑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回去了却发现喜欢的人变了模样，他又该怎么做。
心中纠结万分不能排解时，皇甫烨又听到了凤清婉的声音。
“左恒，我能进来吗？”
在他的强烈反对下，凤清婉才不至于和他住到一起。
尽管不愿承认，他心里却只有那一个人。
他也只想和那一个人在一起。
其他的女人，就算再怎么漂亮，他也无心接受。
皇甫烨根本不想理会她，谁知凤清婉却没完没了了。他非常不耐烦地猛地拉开门问道，“什么事？”
凤清婉见到他，那种羞涩的感觉又出来了。
她从身边的侍女手中的托盘上端过绘着青花的碗，柔声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又没有吃东西，所以就亲自做了粥。你不妨用一些？”
皇甫烨发现自己简直无法与她沟通。
鸡同鸭讲。
他冷着脸说道，“我不饿。”
“怎么可能呢，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凤清婉明显不相信。
再这样纠缠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了，皇甫烨接过粥碗。
“现在能让我一个人静静了吗？”
风妍那死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沦陷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心情吃东西！
凤清婉点了点头。
“那，左恒，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皇甫烨烦躁地拍上了门。
他不是没尝试过逃出这里，可每次都会被拦住。
皇甫烨很怀疑这个叫凤清婉的女人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他。
如果是这样真是恶心透了！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
无论如何得尽快回到殷国去。
――――――――――――――――――――――――――――――――――
郡王府里。
几天的奔波让赵宁远身心疲惫。
为了弄清楚密室里的那些东西，他四处暗访，秘密调查。
总算有收获。
他可以确定――凤清婉就是那个叫凤云兮的妖妃。
是搅乱殷国朝政蛊惑皇帝的罪魁祸首。
而且他也搞清楚了――先皇赵芒死于毒箭，然而却没有找到凶手和凶器。
狩猎当时，祖父是在场的！
虽然没有找到祖父和这个妖妃之间有什么联系，但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为人臣子犯下弑君之罪，祖父却从未因此有过任何负罪感。
而且他杀的是他的亲哥哥。
虽是同父异母，可他们却是兄弟。
自出生起就没有父亲的赵宁远最佩服的就是祖父，尽管他的性格有些严厉，但是骁勇善战能文能武，而且还痴心于祖母一人。
――可那不过是小时候的错觉罢了。
现在他很清楚，祖父根本从未爱过祖母，甚至自从祖母怀上父亲之后就再也没去看过她！
这是为人丈夫能做出的事吗？
还有能文能武，祖父他根本就是同时丢弃了读书人和习武之人的操守！
短短几天，他对祖父的印象就完全被颠覆了。
就像奉若神明的人，突然从神坛上跌入了深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找他了。
――就让这段往事永远尘封吧。
祖父和凤云兮的关系，他也已经不想知道了。
就这样吧。
他也应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可风妍还没有找到。
赵宁远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明天，再考虑这些吧。
他已经很累了。
方楚伊在门外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
她轻轻推开了门。
见赵宁远在书桌上趴着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
进府的时候遇到了赵宁远的侧妃虞氏，虽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她很明白她不喜欢自己。
毕竟她从前放荡不检点的坏名声还在。
但没有关系，她已经试着去改了，不求谁能理解，只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未来夫君的欢心。
――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方府里勾心斗角的事她从前并不清楚，直到母亲说起在她之前还有个哥哥，因为被下了药没保住，而且自那之后身体就衰败了下去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母亲形容枯槁的模样让她真正地醒悟了过来。
身为正室却还是那么无力。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容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做不了方府的大小姐，她也断断不能落得母亲那样的下场。
赵宁远一直讨厌她她也是知道的。
可那次他第一次对自己说了“多谢”。
郡王府和方府因为有翊王府作媒介一直都有往来，若是她今后能更多地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证明无论内外她都是能够帮上他的忙的，他会不会真正地接受自己？
就算这是个很难实现的目标，她也不会放弃。
毕竟，赵宁远是她理想中的夫君的模样。
而且，只要得到夫君的肯定，那么即使是不喜欢自己的婆婆，也会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不至于太为难她吧。
方楚伊走过去，将自己亲手缝制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
当顾言之再次踏进门内时，看到的是风妍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模样。
跟那时的月儿好像，或者说――
他尝试着再次叫出那个名字――
“月儿。”
风妍回过头，轻轻地说道，“衍之，你来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梦里还是幻觉里那个看不清楚脸的“月儿”叫的都是“衍之”，但既然她这么叫了，她也跟着这么叫好了。
顾言之像是着了魔似的，每一步在她看来都极为沉重。
那个“月儿”真的对他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他穷追不舍费尽心机。
等他走到她面前时，他突然跪了下来。
救命啊他为什么要给她下跪！！
风妍心里狂吼，脸上却是极为温柔的表情。
顾言之一直在说对不起。
风妍轻声说道，“为什么要道歉呢？我已经回来了，月儿已经回来了，请抬起头看着我吧。”
呕，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呢？
风妍忍不住吐槽自己，为了不受折磨连节操都不要了。
这些话都是向那个叫“月儿”的学习的，两人似乎曾经有过很甜蜜的时光，什么肉麻话都能说出来！
顾言之依她所言，抬起了头。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顾言之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在怀疑她，倒像是，另一个人？
“月儿，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吗？”
他的声音也有了些变化。
顾言之的声调一贯是带着些书卷气，总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说出“子曰”的那种，但是现在――
声音清冷，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黑色的眸也像是幽深的湖底。
再没有从前那种阴暗黏腻的感觉。
给人的感觉除了猜不透，就是猜不透。
――他难不成是双重人格？
“没错，衍之，我回来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淡雅的笑意。
像被风吹过沙沙作响的青竹。
她装出要起身拥抱他的样子，却栽倒在了地上。
――忘了脚上还带着镣铐。
真是太背了，她有没有毁容？
真是哔了哈士奇。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第二十五章搞定了就一起发上来吧。这章似乎揭示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呢。哈哈，没猜错，顾言之和顾衍之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嘛～还有月儿就是顾言之曾经的下属洛曦月啦，顾衍之和洛曦月之间当然是有故事的，这也是全文开展的缘由。至于那个曾经讨人厌的方家大小姐，在经历了残酷的宅斗之后自然要改变一些呢。不过小风不会写宅斗所以就一笔带过啦，如果今后有机会的话可能会试着写o（≧v≦）o~~
☆、第二十六章
风妍在心里懊恼自己的这幅蠢样，心里不停地敲着鼓。
如果这厮看出来她在演戏，会不会直接进入柴刀模式？
她可不想被分尸啊！！
顾言之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风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然而头顶上却传来了顾言之的声音。
“月儿，抬起头。”
语气仍是那种清清冷冷的感觉，没有激动，没有情感。
风妍慢慢抬起了头。
她一向是个好孩子，如今撒这么大的谎，心里素质跟不上啊。
但她却不敢移开眼睛。
她已经看不透如今的顾言之了。
如果是曾经的他是个变态人渣绑架犯，那么现在的他，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了。
风妍按耐住内心的恐惧与紧张，摆出了淡淡的笑脸。
“有什么事情吗？”
顾言之看着这样的她，突然笑了。
笑得很是疯狂。
风妍不禁为自己的性命捏了把汗。
待他笑够了，猛地揽她入怀，用着她从未听过的悲伤语气说道，“你知道吗，你折磨了我三千年，三千年，你怎么忍心……”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手下却极其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风妍内心惊悚了――这厮果然不是人！
话说他应该是很喜欢那个“月儿”的吧，为什么要说“折磨”？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还有，她快喘不过气了！！
风妍双手垂在身旁，任由他这么抱着她。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现在反抗就前功尽弃了，她没这么傻――
“可我现在回来了啊。你说我在折磨你，你也在折磨着我吧？用这沉重的镣铐。”
风妍淡淡地说道。
顾言之松开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道歉，“我现在就给你打开。只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随意离开我的身边。”
认为这个没多少挑战性，风妍乖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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