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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翅相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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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赞美她的舞,而听得他赞扬荷华的琴与唱,思筠不由得刮目,凝目向他看去,待看清了他的容貌,陡地如遭电歼,目瞪口呆,动荡不得!
  那人,分明就是她前世暗恋过的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
  思筠无法思考了,脚步也像生了根,再也挪不动分毫,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忘了所有的掌心,忘了所有的鲜花,更忘了来到这平台之上的原因。仿佛就是那回眸再望,就已相隔百年,而百年之后,他竟然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突然有什么拉住了她的手,思筠转头去看,只见芸娘眉开眼笑地拉着她,不住向台下的人说了什么什么,但思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接着就被芸娘接下了平台……
  
  思筠陡然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睛,帐顶胜雪洁白映在眼底,让思筠惊颤的心有了一丝安全感。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泓涤心池中,无数的幽冥使者围在她的周围,不住地怒骂她的逃逸……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涔涔的汗水,坐起身,红色的被褥从胸前滑落,露出了洁白美好的胸膛。她低头看着自己如羊脂般白腻的肌肤,心里又腾升起不安。她进入了这蝶精的身体,可这蝶精的魂魄去了哪里?难道她已死去?所以才不与自己争这付倾国倾城的身体?
  这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思筠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因那场宴会上的“纫蝶成裳”的成功,回到怡情楼,芸娘专为自己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硬是强灌了自己几杯酒。也不知是因为那些得不到答案的些问题的纠缠导致了头痛,还是因为喝了那几杯酒,宿醉的缘故。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任漏下的水滴落在胸膛之上。突然一阵敲门声,她忙不迭地冲到床尾找到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胡乱/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开门。
  门外是芸娘那张笑得虚伪至极的脸。一对视,芸娘脸上的笑意扩得更大,一付暧昧之色。
  思筠皱了皱眉,垂着螓首,鬓横钗斜地道:“芸姨,什么事?”
  “好事到!姒筠,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这次你的好机会来了!你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思筠的月眉皱得更深,略带不悦地道:“芸姨你说的什么话……”
  “怎么不是!”见思筠的脸色不太好,芸姨忙肯定了自己的语气,接着道:“将来荣华富贵时,可别忘了是芸姨我推了你一把,才让你有这等福气……”
  思筠的头疼得更厉害,她打断了芸娘的话道:“你说的什么啊,你倒是说明白啊!”
  芸娘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你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出名!你那个什么蝶舞的,把暮汶比下去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不……”说到这里,将嘴凑到思筠耳畔,压低声音道:“清义候看上你啦!”
  “什么?”思筠失声道,一时还未回过神。
  “你想想,清义候是什么人!你这辈子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清义候看上我?”一股怒意从她心里萌燃:“这么说,芸娘准备把我买给那个什么清义候?!”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芸娘的脸色不好看,道:“清义候可是点名要你这个人,你说我这小小的怡情楼,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他!他到这楝州只是顺途经过,等他再向北走,到了京师,就要登基为王了!未来的王!你跟了他,以后就是做不了妃,就算做了个嫔啊仪啊之类的,也是多少女人盼掉了眼睛也盼不来的事!”
  思筠心头一跳,只听清了她提及的那一句“再向北走”,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荷华中的毒的解药,据说就是要在北海里才能找得到,而北海在嵯山以北,嵯山又在京师之北,如此说来,如果真的跟了那什么清义候的去了京师,就会离北海更近,只要问清了嵯山在哪里,相信就能找到北海了……
  尽管她从未向荷华承应过要去那里寻找解药,可是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真正把荷华当做了自己的师。还记得昨夜在槐树底下,荷华低头凄凉而深情地抚摸着怀里的焦尾琴的模样,深深隽刻在她的脑海里,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无论如何,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救荷华。
  刚想张口,她又踌躇了,跟着清义候北上,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有野心,那还不成了自投罗网?毫无预兆地,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英俊脸庞浮在脑海,想起那个酷似前世暗恋的驯马师的玄衣男子,思筠不由得心头一热,突然想起昨夜看到他时,他与一个蓝衣男子同坐在帐中,看起来身份尊贵非凡,难道……难道他就是清义候?!
  思筠的心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荡漾在心臆间。或许,真的要去见他一次。
  她咬咬牙,绝决地下了决定。是的,一定要去看他一次的,看他为何与那叫做梓榆的驯马师为何如此相像,甚至,他会不会就是梓榆?!
  她觉得自己想得荒唐透顶!也罢,就让自己疯一次吧……她伸出纤指抚弄着胸前的小布袋,那里面,装着竹猗留给她的寒玉瑾,或许,遇到万一时,它还能救她出水火。
  “清义候要我什么时候走?”
  “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收藏,求评啊,口耐滴亲们,不要霸王黄昏好吗?




14

14、此他非彼他 。。。 
 
 
  
  又是一个浓黑深沉的夜。
  思筠低眉敛目,盛妆而扮,静坐在马车之内。车轮辘辘载着她的一腔心事缓缓离开了怡情楼,这个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素手轻轻掀开了马车车帘,向车后的怡情楼看去,依旧是灯红酒绿,依旧是纸醉金迷,这倚门买笑的地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她懒得去管芸娘以多少的价把她“卖”给清义候,走便走了,唯一能让她牵挂的,是芙渠园里那位毒入膏肓荷华。
  是的,我并不属于这里。她悄悄地自言自语。
  可是,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归属?思筠只觉得一片茫然。前世,只为了那个叫做梓榆的驯马师,做了许多想要博他开心的事,本以为他就是她的归属,可是到了最后,当主人的剑刺进自己的体内,让所有的努力得为徒劳。
  而今,他会是他么?他又将会是他的归属么?思筠的唇边扯出一丝凄婉的笑。她都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美好的事,相隔百年,只有自己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罢。
  他怎么会是他!
  只是,还是心有不甘,还是想见他一面。她都不知道见了他一面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但她还是执拗地顺应着事情的发展去见他,只是为了前世那一段无果的恋。
  是的,仅仅是为了前世的恋。
  仅此而已。
  思筠只觉得眼里酸涩。低头看着身上着的红色的纱裙,这红如此的耀眼,仿佛是在冬日里开得最盛的红梅。刚才对镜梳妆时,对着镜里蔷婴的容颜,淡扫蛾眉,樱唇点朱。这一切,仿佛在续着前世那未尽的事,那未尽的缘。只为了再能见他面时,他能不再像前世一样对自己视为透明,而是惊艳。
  穿越生死,脱逸出轮回,似乎什么都能放下了,可是独独卡在胸间的,却是这个折磨人的“情”……
  正在胡思乱想间,马车停下了,有人掀开车帘,向帘看去,只见一片莹耀的灯光,已来到一个气派不凡的宅院后门前。据芸娘说,就算她没有接过客,从怡情楼出来的人,身家也不清白了,所以清义候才要人深夜秘密接来,还说是今后定会找机会刷去她这个不良的背景。
  下了马车,便有人引领着进了后门,弯弯曲曲绕了几次,这才到了某个厢房门口,那引领的人推开门,示意思筠走进去,又将门关阖。
  房内只有思筠一人。
  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狗吠,就是细碎的屋外的风抚弄树影的声音。思筠迈开碎步,打量着这间挂着粉色幔帘的屋子,从床椅到柱头,从屏风到烛台,无一不是别具匠心,精妙绝伦。
  是的,他是未来的王,这该是他的排场才对。
  思筠苦笑了一声。未来的王?难不成她又该得做第二个蔷婴?
  突然,她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她知道他进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转身看他。
  “姒筠姑娘……”他低沉而柔和地唤着她的假名。
  思筠依旧未动,手上挂着的丝带颤了颤,仿佛受惊蝶。
  “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呢?”
  听得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思筠忽然心头狂跳,竟有种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的感觉。
  “请原谅我的冒谅,只是太喜欢姑娘了,以至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见面,唐突之处,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他就在身后。
  思筠闭了闭眼。这不就是前世又或是今生都希望看到的场景吗?!为什么明明就在眼前,心却怯了?思筠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她狠狠地咬咬牙,蓦地转过身去。
  闭着的眼敛一点一滴打开,一张容貌出现在她面前,粗重而些许凌乱的眉,细长的眼角向上斜飞,鼻直而窄,薄唇之下是一个有着一道明显凹痕的下巴,眼神里尽是淫糜,将本应俊俏的脸减了许多美。
  思筠陡地全身僵住!
  他不是他!
  思筠杏眼圆睁,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不是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不,应该说,他不是昨夜见到的那个身着玄色将军服的男子!而是一开始击掌称赞她的那个蓝衣男子!
  她突然意识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完全弄错了!她以为清义候是那个玄衣男子,可是这个蓝衣男子,才是清义候!
  那男子眼眸里尽是惊艳之色,向思筠走近一步,微笑道:“姒筠姑娘,何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思筠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她听不到他说的话,她还在沉浸在她的极度失望中。本以为能见到他了,哪怕他不是那个叫梓瑜的驯马师,可就是算是长得像,她也希望能够看他一眼,可是这却成了一种奢望。
  “姒筠姑娘,你……怕我?”清义候再向姒筠前进了一步,细长的眼飞快地打量着她,从云鬓上的玉簪到到她的纤手上的丹蔻,从绣着白色梨花的领口处露出的项颈,到裙裾之下半掩着的珠花贴叶鞋,视线再定格在她的杏眼上,仔细地打量着她浓密如扇的长睫,不由得心神迷醉。
  看着清义候一付神魂颠倒的模样,思筠呆滞地摇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离开这里。她已经失去了目标,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清义候愕然,不知道思筠要做什么,他见思筠就要走到门口,急忙叫道:“姒筠姑娘!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思筠淡淡地道,伸出纤手就想去拉门闩。
  “什么?”清义候忽然觉得荒唐透顶:“你要回去?”他嘴上这么说,脚却没有闲着,飞快地奔到门旁压住就要被思筠拉开的的门。
  “你要回哪里去?!”他再问,只是那话语里隐约有了怒意。
  “回怡情楼。”思筠仿佛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了这四个字。
  清义候眉宇间的怒忽然就像被点燃了,他大声道:“你宁愿回妓院,也不愿意跟着我?!”
  思筠这才似乎清醒了些,抬起头来,觉得清义候离自己太近,身子向一侧挪了挪:“我要出去!”
  “出去?”清义候怒急反笑,道:“你可是我花了十三万银子从芸娘的手中买来的,而且,芸娘说是你自愿跟着我的,现在,你竟然说要出去?!”
  思筠身子一震,清醒过来,这才明白自己说了很可笑的话。她看着清义候那张怒意升腾的脸,心底忽然升起了怯意。她现在可是入了狼窝了!她伸手抚上自己胸前的小布袋。竹猗说过,寒玉瑾能把自己的法力成倍放大,可是就算清义候是个凡人,她的法力能借寒玉瑾把他击伤,可只要他一呼救,他的兵将就会包围这里,那时她就算还原出她的蝶身,长了蝶翅,也无法逃出这里。
  思筠还想往一侧挪,清义候的右手拦在她的左侧,又将左手放在她的右侧,将她封在他与门背之间,他狞笑道:“你可是答应让我为你赎身的,你就是我的人!想走就走,哪能这么容易!”
  “那……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清义候一阵狂笑:“你不知道怎么做?那么你在怡情楼是怎么伺候那些男人的?!”
  看着清义候那张带着淫糜的笑脸,思筠有种被辱的感觉,她忽然想伸手去一耳光扇掉他脸虚伪的笑。清义候却没容得她有什么去作,右手突然扣住她的下巴,邪笑道:“小美人,在你跳那个什么蝶舞的时候,我的魂可是跟着你一起飞的……现在,就让我魂再飞一次,如何?”说罢,唇就要向思筠的唇上压下。
  思筠怒极,右手奋力箕张,施出勉强成形的法力,掌心里燃起一团若有若无的淡紫色光影,正要猛击清义候……
  “候爷!候爷!”那声音听起来急惶至极。
  清义候咬牙切齿,不得不放开思筠的下巴,怒骂道:“什么事!”
  “虎烈将军要你去他的房里,说是有事相商!”
  清义候一呆,眼神淫恶之意尽去,先是讶异,然后转为不快,咬咬牙,像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那个叫虎烈将军的人,看了思筠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思筠,低声而带着威胁地道:“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说罢,轻轻推开思筠,将门拉开,又回望了思筠一眼,这才愤愤地离去。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景,思筠也十分惊异,这清义候不说是将来的王么?一个未来的王,有必要这么忌惮这个将军?!
  思筠在房里来回踱步,焦燥不安。既然知道了清义候并不是她想要找的人,那么就应该快点离开这个是否之地才是。刚才外面的仆侍说是一个叫虎烈的将军找清义候有事相商?思筠觉得这个“虎烈将军”四字十分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似的。蓦地,回忆之潮电光石火光被激醒,她想起了刚刚借体还魂醒来那天,在季厘王的王宫被攻陷后,有两个叛军的将领曾经想要非礼她,并还说是在非礼她之后,再把她献给虎烈将军!
  将事前的前因后果贯穿而想,她有些通透了。
  清义候就是把季厘王拉下王位的叛军领袖,他的军队,应该被百姓称为“铁血军”,难怪芸娘与她的约定中,说是楝州守备周将军要大宴铁血军,其实就是大宴清义候这个推翻了前朝统治的铁血军头领。只是清义候虽然是铁血军最大的头领,似乎不敢得罪那个虎烈将军,看来那个虎烈将军在铁血军中的地位非同寻常!
  思筠的心蓦地一跳,又想起在周将军府的后院搭建的平台之上舞罢,看到了纱帐之后与清义候同帐而坐,似极了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的玄袍将军……
  难道……他……会是虎烈将军?!难道他……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思筠心里更加惶然,又不自觉地伸手去抚着胸前的寒玉瑾,徊徘的步子更是急燥。
  来到这里,虽然没有见到他,但终究离他近了一步,如果再这里继续呆下去,又是否能够再见他一面?但如果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又如何去应付那个色视耽耽的清义候?
  就在思筠犹豫不决之时,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思筠忙退到与门遥遥相对的这头的纱窗旁,凝视看着那扇褐色的木门。
  木门开了。
  清义候走了进来,思筠的手又抚上胸前的寒玉瑾。无论后果怎样,只要清义候一有什么过份的动作,她势必要他尝到苦头!凝目看去,她忽然发现清义候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扫视了房间一眼,阴鸷的视线紧锁着站在这头纱窗前的思筠,脸色铁青。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她,怒火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粗重,最终忍捺不住,他大吼了一声,扑到一旁的花架上奋力一推,花架上精巧绝伦的花瓶呯然倒地,摔成无数瓷瓣,映着惨白的光芒。思筠吓了一跳。
  清义候看来怒意不减,像疯了一般冲到桌上把桌布大力扯下,桌布之上的盅盏茶壶之类全摔碎在地上,他又顺手一把扯□旁的一条云烟纱帐,把红木帐钩折成几段,这才像是稍稍减了心中的狂怒。他怔怔地看着手中折成几段的帐钩,咬牙切齿大吼大叫,思筠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闹腾了半晌,也没有什么人敢到门口问上一句,看来清义候经常这样发狂吧?又或是会迁怒别人,以致他发火时没人敢到旁身来。思筠看着他那狂怒的模样,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伤害自己,但也不禁向一侧避了几步。
  等清义候闹够了,这才发丝凌乱地抬起头,血丝通红的双眼瞪着思筠,一开口,声音却是颓废而无奈:“你为什么这样美?美得我都舍不得让你离开……”
  他松开了自己手中不知从哪里拽下的一片纱帐,那纱帐宛若凄婉的雾,缓缓覆在狼籍一片的地上。他声音里带了哭腔道:“我寿栩是这世上最悲哀的人……你走吧……出了这道门,你……你就是虎烈的人了……”
  思筠愕然,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快走!”他忽然暴燥地吼。
  思筠绕过他,绕过地上狼籍的破碎物件,跨出门槛,一阵夜风袭来,只觉得月华如练,四周皆是银亮闪烁,抬起头来,明月当空,夜已深沉。她忽然觉得这一切十分可笑。
  她以为清义候就是要找的人,但后来发现她错了,正当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错误时,又莫名其妙地让她有了一个再次与他见面的机会。
  她成了虎烈的人?那个虎烈,又会是她要找的人么?
  思筠苦笑了一声,她当发现那个虎烈又不是她要找的人,那么她还会有信心再寻找下去么?
  回头看了房里一眼,清义候寿栩失去了刚才的得意风发,伛偻着身躯,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片轻雾一般凄清的纱帐。
  思筠忽然觉得他很可怜,由此可见,他只是个傀儡罢了。尽管世人都以为他将来要登基为王,统一天下,可他现在就连要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虎烈,才是那个在铁血军中主宰人生死的神!
  “姑娘……”一个怯声轻唤着她。
  她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侍子缩在角落里,伸头去看了看房里的寿栩,不敢大声说话,一付唯恐被寿栩迁怒的神情。
  “什么事?”
  “姑娘……请跟我走吧……我……我带你去虎烈将军那里……”说到“虎烈将军”四字时,他声音压得更低,只怕被寿栩听到就会要了他的命。
  思筠思忖了片刻,脑海中又映起了荷华在槐树之下欲为她抚琴的那些话,心里疼痛。除了能再见到前世的那个他,她本也想随着他们去了北方,找到荷华的解药的。她咬咬牙——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他是虎烈也好,不是虎烈也好,她就跟着去吧,就当做寻不见他,只要找到荷华的解药吧。
  举步跟着那侍子绕了几个庭院,又穿了几道门,接着换了一批新的侍从来接应她,一路上思筠问了些关于虎烈的事,但侍从们有口无言,装聋作哑,思筠只得做罢。最后剩下三个小丫环引领着她进入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比起在清义候寿栩那头的更小,摆设较为简陋。进了新的房间,思筠本想又会像上次一样,虎列会到房间里来折腾一翻,但丫环们却端上了洗漱用水,洗漱完毕后,又 
 14、此他非彼他 。。。 
 
 
  送来崭新的亵衣,侍奉她睡下。折腾了大半夜,思筠虽然很疲惫,但心中有事,在榻上辗转反侧,直到月已侧西才勉强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全部更完了哦,请大家多多关照哦




15

15、地狱修罗(一) 。。。 
 
 
  
  第二天清晨雾霭氲氤时,思筠就被丫环唤醒,说是要起启前往京都培淮了。思筠再多问几句,小丫环们一付唯恐多说了什么惹祸上身的神情,又或是对于思筠被清义候上看了眼,却又被虎烈将军强硬霸来的事十分忌讳,个个都装聋作哑。思筠只得做罢。
  梳洗过后,就急急地上了马车,跟随着大军队向京师前进。队伍最先前是兵将,中段是家眷,后段又是后惫部分,思筠的马车就以长龙般的队伍中段,车轮鳞鳞,仿佛是永无休止地一直向前行,直到亘古。
  与思筠同做的是一个长像清丽的约有十四五岁的小丫环,低眉敛目,只是缩在马车的一角一动也不动。思筠也呆呆地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虎烈将军一定要从清义候手里把她夺去,又不停地揣测那个虎烈将军与清义候的关系,又不确定虎烈将军到底是不是那个长着跟梓瑜一模一样脸庞的玄袍男子,又想着去了京师之后,又如何去嵯山之北的北海去寻找荷华的解药,一整天的思绪瞀乱。
  用过了午饭之后队伍又急急地赶路,发了一会儿呆,又小睡了一会,待醒过来时,只觉得马车光线昏暗,她坐起身来,撩开马车侧帘,放眼看去,只见空旷的原野上莽莽苍苍,暮色四合,夕阳已落,红霞洇染了半个空天,偶尔有一只两飞鸟掠过,扑向那头凄清的密林。
  马车停下来,小丫环忙出了马车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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