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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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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也需要很大一笔钱。”
石川清子道:“我不想听花言巧语的解释。我问你,你有没有骗过我?”沐涧泉举起右手道:“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石川清子道:“你也用不着发誓,你说有批药藏在洪顺码头的水底,这件事是真是假?”沐涧泉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后来被我捞了起来,已经转运到公司里,正准备拿去给宫本太郎,替你完成所接的任务,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石川清子柔声道:“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害得我一直担心日本人会到我们侦探所来找我的麻烦。”
沐涧泉乘机过去坐到她身边,抱着她,说道:“对不起,清清,都是我不好。”石川清子握住他的一只手,道:“涧泉,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沐涧泉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石川清子道:“我明白。”沐涧泉又得寸进尺道:“你今晚能不能在我家陪我?我一个人很孤单,而且我想和你……”石川清子娇羞地在他身上捶了一拳,道:“我听你的就是,不过你得让那个罗小姐今晚留在孤儿院。如果她在这里,我可没什么好心情。”
沐涧泉喜道:“好,一切都依你。”又向王妈道:“王妈,你等会儿打电话到孤儿院,让罗小姐今晚不用回来。”王妈道:“是。”沐涧泉又对石川清子道:“我现在就去把那批药品送到宫本太郎那里,你在家里等我回来。”石川清子在他脸上一吻,道:“你可要早点回来。”
沐涧泉来到宫本太郎的公司,经宫本太郎的秘书“梅花”苏慧娟传达后,到了宫本太郎的办公室。苏慧娟送上茶后,出去关上了门,站在门边偷听两人的谈话。
宫本太郎道:“沐先生能光临敝公司,在下深感荣幸,不知有何指教?”沐涧泉道:“指教不敢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不必兜圈子了。宫本先生,你委托柯南道尔侦探所石清小姐查找的那批药品的下落,我已经替你查到了。”宫本太郎喜道:“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沐先生。”
沐涧泉又道:“据我所知,那批药品并不是你的,而是共产党让我爸爸替他们运的。现在国共双方都在寻找那批药品。”宫本太郎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将药品送给他们其中一方,却来找我?”沐涧泉道:“共产党只是一群穷叫花子,给他们我可得不到一点好处;而给国民党,最多能得到一点奖金和几句夸奖,那都是虚的。我可是商人,那批药品的价钱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宫本太郎笑道:“难得沐先生如此坦诚相告。我们都是生意人,不就为了赚钱吗?你那批药,我全买了。”沐涧泉笑道:“我早就知道宫本先生会如此爽快,所以我已经把药给你运过来了,就在外面的几辆汽车上。”宫本太郎笑道:“好,既然沐先生如此够朋友,我在价钱上决不会亏待你。只是……万一让国共两党的人查到此事,恐怕对你会有危险。”
沐涧泉叹道:“唉,宫本先生所言甚是,他们可都排着队来找我,我真的是怕了他们。”宫本太郎试探性地道:“沐先生不用担心,你可知道,张啸林先生以前也一直受到他们的控制,可现在与我们合作,不就一切都顺利了吗?”沐涧泉奇道:“这……我可不明白宫本先生话中之意了。”宫本太郎道:“国共两党的军队都抵挡不住皇军的进攻,中国迟早是我们日本的天下。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只要有皇军做靠山,还用得着怕他们吗?”
沐涧泉惊道:“难道你是……日本军人?”宫本太郎道:“不错,你以为我的意见如何?”
沐涧泉极力奉承道:“宫本先生所言甚是,令我茅塞顿开。我这些年也见过点世面,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宫本太郎笑道:“现在上海已经有很多商人、帮会头目、政客、军人都暗中投靠了我们,我希望和沐先生也能成为朋友。”沐涧泉喜道:“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大树底下好乘凉嘛。不过我也听说有些投靠你们的人,已经被国共两党的特工杀了,我……”说着流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
宫本太郎安慰道:“你放心,在我们的大军没进入上海前,我们不会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的。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沐涧泉喜道:“难得宫本先生如此看中在下,在下一定为皇军效犬马之劳。在下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宫本太郎签了一张支票给他,道:“这是买你那批药品的钱。”
沐涧泉双手接过支票,道:“告辞。”
门外偷听的军统特工苏慧娟急忙轻步离开。
沐涧泉离开宫本太郎的公司后,便急忙开车回家。一进家门,见女佣王妈正在擦桌椅,问她道:“石小姐呢?”王妈道:“好像在你房里。”
沐涧泉匆忙跑上楼,见男佣刘炳德正在阳台上晒刚洗了的衣服,“少爷回来啦。”沐涧泉应了一声,便急忙向卧室走去,却见罗显紫拿着一本《侠义佳人》从沐涧颖房中走出来,便惊道:“我不是让你今晚住在孤儿院吗?”罗显紫道:“我只是回来拿一本书过去,晚上没事好看看。”沐涧泉上前拥抱她一下,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对不起显紫,今晚……”罗显紫深情地凝望着他,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爱你,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明天见。”便转身下楼。
沐涧泉立刻跑去敲自己的房门,口中叫道:“清清,快开门,我已经等不及了。”可连敲了好几次,都没见动静,只得掏出钥匙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急用身子去撞门,连撞数下,破门而入,随即便不由得大叫一声。
却说军统十朵金花之一的“梅花”苏慧娟在宫本太郎门外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后,下班便赶到了法租界克尔西路19号,见几名核心人物都聚在这里,其中还有从南京赶来的情报科长杨继荣。因为这些人中杨继荣的职位最高,她便向杨继荣道:“报告科长,我已经查清,宫本太郎的确是日本特工。沐涧泉已经把那批药品卖给了宫本,而且还投靠了他。”
组长赵理彪气愤地哼了一声,道:“这小子居然敢骗我,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哪知杨继荣却不以为然地道:“‘梅花’小姐所得的这一情报已经是二手情报了,我的内线‘菊花’小姐早已通知了我。我还通过特殊渠道,将这一情报给了中共特科,他们比我们更关心那批药品,就让他们去对付沐涧泉和宫本太郎好了,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副组长王克金奉承道:“杨科长言之有理。毕竟沐家有好几百武装保镖,好多都是当年跟随沐正英在部队里的军人,上海各大帮派都不敢对他家怎样。而宫本太郎只是日本谍报网中的一人,我们对他下手,那只是狮子扑鼠,收效不大。”其余几人也点头称是。
在南京路万卷书店地下室的几名地下党也正在秘密商议此事。黄逸夫道:“根据可靠情报,沐涧泉已经将我们的那批药品卖给了日本人宫本太郎。”陈婧为他辩解道:“这其中可能有其他原因,他说是要用那批药去救一个女人……”突然看见王玲用神秘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又道,“可是,如果他真的做出危害国家的事,甘愿去当汉奸,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李大虎道:“干脆把沐涧泉那小子杀了。”李小虎也道:“对,就由我们兄弟俩去吧。”
黄逸夫摇头阻止道:“不可以,沐正英老先生对我党有大恩,我们尚无半点报答,沐老先生就去世了。不管怎么说,沐涧泉是他儿子,而沐涧泉又年少无知,难免会受人诱骗,误入歧途,我们还是劝劝他,希望他能及早回头。”余劭昀点头道:“我也赞同老黄的意见。”
陈婧听了终于松了口气,道:“就由我去劝他好了。”
却说沐涧泉破门而入后,便发出一声惊叫。刚下楼的罗显紫和女佣王妈、男佣刘炳德闻声先后跑进他的房间;守在院里的保镖也拔枪在手,冲上楼来。映入眼前的情景,使大家都大吃一惊:只见石川清子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双目圆睁,头发散乱,一动不动,胸口有一道刀伤,鲜血还在流出,直流到小腹处。
王妈和刘炳德吓得脸色大变,不知所措;罗显紫吓得手中的书本落地,双手捂住脸;沐涧泉已冷静下来,正在仔细看房内情形:石川清子的衣服被撕烂后扔在地上,床单和枕头乱糟糟的,有挣扎过的迹象;床边有一把染血的匕首,死者两腿之间的生殖器附近还残留有精液状的液体;门和窗户都是关闭的,并且还插上了插销,窗户玻璃上也没有如侦探小说中所写的蜘蛛网补缺角的线索;其余东西都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从场面上看,竟是一宗只为女色的奸杀案!
沐涧泉盯着几名保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守的?”一名保镖道:“少爷,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守在周围,绝对没人进来过。”
几人的目光都注视到发抖的刘炳德身上,刘炳德顿时更加不知所措,急道:“少爷,这事可与我没有关系啊!”沐涧泉道:“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可是石小姐明显是被奸杀的,这屋里又没有任何外人进来过,而家里当时只有你一个男人。”刘炳德更急了,“少爷,我真的没有……”
王妈也为他说情道:“是啊,阿德在这家里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忠厚老实的。”
众人来到客厅后,沐涧泉对刘炳德道:“我也希望不是你,不过家里出了这件事,总得要弄清楚,你只需要到医院做下化验,看看石小姐体内的精液是不是你的就行了。”刘炳德脸上一红,道:“不用去化验了。少爷,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沐涧泉打量着他,道:“好。”
二人走进了一楼的一间库房。
隔了一会儿,沐涧泉才和刘炳德出来,沐涧泉坐到罗显紫身边,道:“德叔已经向我证实了他不是凶手,希望大家不要再怀疑他。”罗显紫道:“那凶手到底是谁?他如何进这幢房子?又如何作的案?”
众人都面面相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心中都怀疑刘炳德,却不知道他对沐涧泉说了什么,就让沐涧泉相信他不是凶手。既然他二人是单独谈话,又没说出来,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再追问。
一名保镖道:“要不然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查。”沐涧泉道:“不用了,这种离奇悬案,警察也弄不清楚的。要是让那些记者给报道出去,我们是都说不清的。你们把她的尸体运到郊外去埋了吧!”保镖道:“是!”便上楼去搬尸体。沐涧泉对王妈和刘炳德道:“你们也都下去吧。”二人应声退下。
石川清子的尸体已被抬了出去,窗外一片漆黑,吹着冷风,树枝摇曳,显得阴森森的。
罗显紫凄然道:“要是有涧颖在就好了,以她的聪明,一定知道凶手是谁。”沐涧泉也想到了他那个聪明美丽的妹妹,却不知她现在已……他不由得叹道:“是啊。”罗显紫又道:“这件密室奸杀案和石清小姐讲的第二个侦探故事有些相似,当时涧颖本来要说出凶手是谁的,都怪我自作聪明,想要自己去想,要是我们听了她的推理,今天或许能从中得到启发,知道凶手是谁。”
沐涧泉搂着她,道:“好了,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过些天等涧颖来信后,我们再回信问她不就行了吗?显紫,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人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罗显紫依偎在沐涧泉身上,道:“沐大哥,我好害怕。”沐涧泉拍着她肩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害怕,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的。”
沐涧泉从身上取出一张支票,递到罗显紫手中,罗显紫一看,惊道:“你拿这么多钱给我做什么?”沐涧泉道:“你不是希望我多做一点慈善方面的事吗?这是我今天卖药品的钱,全部由你拿去替我行善好了。”罗显紫喜道:“太好了,现在因为战争而逃到上海的难民太多,政府也管不了。由于时间和形势所迫,我们建难民收容所也只能简陋一些,直接或租或买一些房屋,或搭建些帐篷。尽量多建几处,争取多收留一些难民,给他们提供食宿,再帮他们安排工作和去处。你说好不好?”
沐涧泉道:“你想得很周到,我说了一切由你做主。”罗显紫道:“你给我的这两笔钱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我们除了修建难民收容所之外,把剩余的钱用来扩建孤儿院,捐给红十字会。”沐涧泉道:“我今生今世能拥有你这样善良的女人,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罗显紫脸上一红,道:“我做这些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沐涧泉奇道:“是吗?”罗显紫道:“你不是说在新闻发布会上做出那些承诺,是想树立好的形象吗?我明天就把你要做的善事告诉各大报社的记者,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
沐涧泉表情尴尬,道:“我虽然希望能给自己赢来好的声誉,可是真要这样去宣传,好像不大好吧。那样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心里也会觉得对不起你那一片纯洁的善心。”罗显紫道:“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想啊,如果经过报纸宣传,一来就可以树立你和你公司的良好形象,这样生意就能更好,就能赚更多的钱,可以做更多的善事;二来还可以带动其他人效仿你的做法。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沐涧泉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罗显紫向他温柔地一笑,让沐涧泉不禁看得痴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樱桃小嘴,罗显紫害羞地闭上双眼,沐涧泉侧身压住了她的身体,在热烈多情地相吻时,伸出左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右手伸去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罗显紫突然将他推开,双手拉着衬衣领口,惊道:“不要这样!”
沐涧泉道:“对不起,我伤害到你了吗?”罗显紫凄然道:“不是的,沐大哥,是我配不上你……”沐涧泉急道:“显紫,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如果我刚才对你的爱表现得太过分,我向你道歉,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一时把持不住的。以后我对你一定以礼相待,决不会再有丝毫冒犯。”罗显紫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了……日本人侵占我家乡时,我被几个日本兵轮奸过……一想起这事,我就怕得要死……我本来不敢奢望爱情的,可是我真的太爱你了,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所以就想在事业上多帮帮你,等你功成名就,我就离开你……”
沐涧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道:“小傻瓜,你有过这么悲惨的遭遇。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那些世俗之人的偏见嫌弃你呢?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关心你、呵护你,治疗你心灵的伤害,你也不许再说要离开我的瞎话。”罗显紫道:“沐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沐涧泉道:“什么也别再说了,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罗显紫道:“我明白。”
沐涧泉道:“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等会儿我让王妈把晚饭给你送到房间里。”罗显紫道:“嗯,那你也要早点休息。”沐涧泉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七月十七日,沐涧泉在罗显紫的陪同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马上要做的所有慈善事业。
七月十八日,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纷纷刊登了此事。题目是《沐涧泉行善诺言即将实现》《有其父必有其子——沐氏企业父子慈善活动纪实》《上海第一大善人——少年企业家沐涧泉》《沐涧泉行善事迹每日追踪》等。大街上报童叫喊着,转眼间便卖光了手中的报纸。
宫本太郎等日本间谍和军统的赵理彪等人见报后,都分析认为沐涧泉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图虚名,但也佩服他下的本钱的确够大的。共产党中李大虎、李小虎、郭德福也认为他是为了个人名利;王玲则认为他是改邪归正,为国为民;陈婧心中也不知谁说得有理,只有希望如王玲所说的那样,却又不好发表意见;黄逸夫、余劭昀则说不管他动机如何,总之那些事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
七月十九日,宫本太郎在家中的密议室里召见了泽田樱子中尉和今村秀子少尉。
宫本太郎道:“查到石川大尉的下落没有?”泽田樱子道:“回中佐阁下,已经查到……石川大尉已经死了,被沐家的保镖埋在了郊外。”
宫本太郎大惊道:“是沐涧泉干的吗?”
泽田樱子道:“石川大尉的死倒可以肯定不是沐涧泉所为,到底是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对沐涧泉不可不防,我认为应该对他进行一些考察。”
今村秀子道:“我有一计,正好一石二鸟。”宫本太郎问道:“你有何妙计?”今村秀子细说如此如此,宫本太郎和泽田樱子都点头称赞。
宫本太郎又问道:“我们的‘飞雪行动’进展如何?”今村秀子惭愧地道:“并不是十分理想。”
泽田樱子道:“国共两党虽然并不知道我们外面人所做的一切就是‘飞雪行动’。但他们也同样在做那方面的工作,无形之中就已经撞到了一起,我们的阻力实在是不小。”宫本太郎叹道:“真不知道川岛芳子何时才会出现。”
七月二十日,沐涧泉和张啸林都被宫本太郎请到了府中。在宽敞的大厅里,两边站着两排日本武士,宫本太郎身穿和服坐在前方平台上,左右两旁跪着身穿和服的泽田樱子和今村秀子。侧厅里有日本仕女奏着柔美动听的日本音乐。
沐涧泉和张啸林走到台前,沐涧泉用余光打量着台上的两位美人。张啸林首先问道:“不知宫本先生叫我们来有何贵干?”宫本太郎道:“我想请二位见一个人。”随即拍了三掌,音乐停止,侧门里两名日本武士押着一名女子来到台前。张啸林陡见这女子正是自己的表妹苏慧娟,不由得大吃一惊。
宫本太郎道:“苏慧娟,军统十朵金花之一的‘梅花’小姐,居然当上了我的秘书,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呀。张先生,她可是你表妹,为了证明你与她之间除了亲戚关系之外没有别的关系,就请你大义灭亲吧。”反手拔出一把刀架上的武士刀扔出,武士刀插在沐、张二人之间的木地板上,摇晃不定,闪着金光。
张啸林惊道:“这……宫本先生……”苏慧娟大声道:“表哥,你是一个中国人,竟然甘愿当汉奸,做卖国求荣的事,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泽田樱子向沐涧泉道:“沐先生,既然张先生和军统的人还有特殊的关系,那就只有劳你动手了。”她把“军统”二字说得很重,意思再明白不过。沐涧泉道:“我和军统的人可没有什么关系。”泽田樱子道:“我们相信沐先生不是军统的人,可是不少投靠我们的人都脚踏两只船,不敢得罪军统的人,想为自己留条退路。这就好比谈恋爱,脚踏两只船会享受到无比的快乐,但是也会带来危险,不如死心塌地地爱一个人好。”沐涧泉调笑道:“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也这么风趣。”
张啸林心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若不杀表妹,宫本必会对我疑心,以后就无发展前途;况且我不杀地,也难保沐涧泉这小子不杀她;即便我俩都不杀,表妹也不可能活命。倒不如我杀了她,做汉奸就做到底了。”他想到这些,便转身看着苏慧娟,道:“我杀。表妹,别怪我心狠了,表哥是做大事之人,做大事者就得六亲不认。”反手去抓身侧的武士刀,却摸了个空。却是沐涧泉抢先一步,双手拔起武士刀,一刀砍死了苏慧娟,鲜血溅在沐、张二人身上。
宫本太郎哈哈大笑,道:“难得二位都对我帝国如此忠心,我已为二位设下酒宴,我们好好庆祝。”
七月二十一日,法租界枫林桥军统上海反间组秘密聚会室里,杨继荣、赵理彪、王克金、沈学华正聚在一起。
王克金义愤填膺地道:“‘梅花’小姐是被沐涧泉所杀,看来这小子是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了。我们非杀了这小子不可,不然他还不知道我们军统的厉害。”他一直就暗恋着苏慧娟,所以话语显得尤为激烈。赵理彪道:“现在投靠日本人的人很多,有很多都是秘密进行的,我们也不能完全掌握,我看不如就拿沐涧泉开刀,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沈学华道:“对,苏小姐之仇不可不报,他竟然敢对我们军统下手,就得为此付出血的代价。”同时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可是他身边保镖众多,我们可得计划周密。”
赵理彪见组里几名骨干都赞同刺杀沐涧泉,这时才向杨继荣道:“不知杨科长对此事有何看法?”杨继荣心里骂道:“他妈的,你们几个眼里还有老子?都商量好了再来问我的意见?”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到上海来主要是为了和‘菊花’小姐进行单线联络。这些事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既然你们都认为该行刺沐涧泉,那就商量出个万全之策。”
王克金小心地问杨继荣道:“不知杨科长有什么高见?我等一切全听杨科长的。”无论从个人感情还是军统特工的办事习惯来讲,他都是要极力主张杀沐涧泉的,但是他为人却甚是精明,随时都保持着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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