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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坟莫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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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姚涘言得体地笑着道谢。
“不用谢。如果还是不知道怎么走的话，你可以往前走一点再问问别人。”莫杞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而羞愧，所以现在的态度和表情都亲切得很。说完之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
姚涘言看着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像是着魔了一般，紧紧跟在她身后。
莫杞才走了几步，就从余光中看到有个人尾随自己，她淡淡地往后一转身，看到刚刚问路的那个男人又跟了上来。以为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走，就问他说：“你还是不知道怎么走吗？”
姚涘言纵横商场这么多年都没有紧张过，当下却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刚张嘴想说什么，就被女孩打断了。“你不会是没带钱吧？”
他听了这句话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带钱了。我是有别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那你说吧。”
姚涘言心中有些苦楚，为什么这个女孩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在防备自己？“我们能不能边走边说？”
“你就在这儿说吧，什么事？”莫杞心想，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人果真不怀好意……
见女孩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他只能坦白：“我在Q市工作，来D市是为了一桩生意，我的合作伙伴今天在亦水庄园举办了一个party。那个，我是想说，我能不能邀请作我的女伴？”
姚涘言心中有些忐忑。自己纵横万花丛中无数年，第一次主动向女士发出邀请时会感到有些不安。
莫杞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穿得跟个大妈似的，哪能跟你去参加party啊，你再找别人吧。”说完之后莫杞只道骗子又出新招了。说了声“拜拜”就飞快地闪了，走过拐角之后躲进了百货大楼里。
现在的骗子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其实最不怀好意了。拐卖妇女什么的，最讨厌了。
姚涘言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姑娘为什么前后态度转变这么大。他更知道自己没有必要紧追着一个姑娘不放手，可是刚刚那个时候，自己的动作却总是先一步战胜了理智。他苦笑着按照那个女孩子所说的路线找到了亦水庄园，整个下午都有些神不守舍。
莫杞在百货大楼里转了一小圈，就从另一个大门出来了。惊魂未定的她直奔自己经常采买特产的店，买了足够多的特产之后就飞奔回家。
回到家之后，莫妈妈和莫小姨仍然在看那个泰剧，她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便默默飘上楼收拾东西。
收拾了一番才发现，自己回来的时候虽然带了很多行李。可是大多数都是带给亲人、朋友的礼物。现在要回Q市了，带的东西中大多数还是带给朋友的特产，甚至刚刚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下，多买了几份特产都没有察觉。
难道是自己下意识买给薛承陌家人的？
哼！莫杞你真是不知羞！
就在她捂着自己的脸嘲笑自己不知羞的时候，白天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的脸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自己的直觉对自己的生活有多么重要，而今天那个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骗子，都已经激起了自己想要逃离的欲望，甚至让自己感觉到不舒服和紧张。
莫杞捧着自己的脸，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自己不是对每个人都会那么信任，原来自己不是完全天生的信任。
她想到自己与薛承陌相遇时的情景，再次捂住自己的脸嘲笑自己不知羞。
“你能不能别搞得跟中邪了一样？”莫妈妈才进入莫杞的房间，就看到她捂着脸，摇头晃脑的，还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妈妈！我可正常了！”
环顾了一圈，莫妈妈立刻领会了莫杞要离开的事实。“怎么收拾东西了？”
莫杞走过去拉着莫妈妈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到莫杞的床上。“妈妈，我一个师姐出了点事。我得过去帮她。”
“什么事啊这么急？”
莫杞从小到大很少欺骗莫妈妈，此刻更是说不出什么谎话来，只能摇摇头，“不好说，我如果真的想不明白该怎么做了，就给你打电话哈，到那个时候你要认真地教我哦~~”
莫妈妈连连点头。本来说好的，这孩子请了长时间的假，还以为能够多陪自己一段时间呢。唉，儿大不由娘喽！还没反应过来呢，莫杞就一下自己扎进自己怀里。
“妈妈，我会想你的。真的，我在那里每天都想你。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莫妈妈轻轻抚着她的头，“什么事？”这孩子从小就不爱撒娇，自己和她之间难得搂搂抱抱的。
“你，你还记得薛承陌吧？”
“记得啊，这才几天啊，怎么能忘？你以为你妈妈真的老了？”
“我和他吧，那个，在一起了。”
莫杞抬头，看着莫妈妈有些吃惊的表情，心下有一点点后悔。果真是吓到老太太了……就说闪恋闪婚什么的，都是浮云。还以为老太太看泰剧啊台剧啊港剧啊之后接受能力会比较强大……
“这个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人有礼貌又得体，最主要是稳重，还有责任心。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相处。小杞啊，妈妈虽然老把你的婚事挂在嘴边，可真的到这份上了，又希望你慎重考虑，慢慢来。”
莫杞红着眼眶点着头，暗叹今天的自己真是多愁善感得要命。
“你买机票了吧？”莫妈妈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不知是对莫杞比较放心还是对薛承陌比较放心。
“买了，明天早上的飞机。”
“那好，今天晚上我多弄几个你爱吃的菜。”
“恩。”
看着莫妈妈走出房间的背影，莫杞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亲人就是这样，是你天生就应该信任的。他们会在看电视剧的时候无比投入，然后在你归来和离开的时候给你做上一桌好菜。他们会在看球赛的时候无比投入，然后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站在你身边。他们会在打麻将的时候无比投入，然后在你迷茫失落的时候拉起你的手。
让你无论在世界哪个地方，都会有这么一句贴心的想法：我还有一个家。
我们不是完全天生地信任谁，但是我们对于亲人的那种融入骨血的爱，是毫无保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大家好，我又回来鸟~~~~我昨天路考过关了~~~~我多觉得我好出色~~~可是你们知道么？还有一个科目四，所以我现在要默默地去背书~~~明天要去考科目四~~~~后天我一个好朋友要走鸟~~~所以明天去吃个饭~~~能不能更新看我回家的时间~~~~所以~~~我能不能先提前请个假？如果回来得早就会更，晚的话，我就默默对手指~~~~姑娘们，让波浪线闪瞎你们的双眼。谢谢~~~~~你们~~~
☆、算是母亲
莫杞离开家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处于南方的D市在春节过后就渐渐回暖，颇有几分春意盎然。
莫妈妈携家带口地在机场欢送莫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不是一个被宠大的孩子，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送自己离家，还是第一次。
面对莫妈妈和苏叔叔殷殷切切的交代，面对苏邃和盛卿的笑而不语，莫杞能做的只有连连点头之后依依不舍地去安检。
真可谓是，离别的飞机场，痴痴的盼啊。
莫杞属于一上飞机就蒙头大睡的那种，回家的次数多了，就自觉地买了眼罩，让自己在飞机上睡得更舒服一点。
她慢慢清醒然后摘下眼罩，完全是因为听到广播里说：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着陆了。却看到坐在身边的人，长着一张有些面熟的脸。
这一张有些面熟的脸的主人，见她醒过来了，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莫杞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Q市啊！”姚涘言从坐到这个座位上开始，就觉得身边的女孩有些熟悉。只不过她戴着眼罩，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昨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孩。直到看着她悠悠转醒，摘下脸上的眼罩，才发觉她的面貌已经被自己牢牢记在心里了。
“你真的是Q市人啊？”莫杞声音软软地问，可是，昨天他的一举一动，真的让自己觉得他就是一个拐卖妇女的……非法分子……
“是的，我在Q市工作，喏，这是我的名片。”姚涘言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莫杞。
莫杞接过名片，看到名片四角印着典雅的花纹，整个名片的设计有文艺气质却也不失大气。
清丰公司，是业内一所信誉良好的大企业。清丰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清韵，是专门设计制造配乐的公司。莫杞前一段时间在测试的游戏里面的音乐，就是和清韵合作产生的。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清丰公司的姚涘言？那个集文艺才情和商业头脑于一体的姚涘言？那个被自己当成是拐卖妇女的非法分子竟然是姚涘言？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姚涘言？”
“如假包换，需要检查身份证么？”姚涘言说是这样说，可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是每个人的命门，他没有真的要拿出来展示一下的打算。
可是，这个看上去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十分崇拜的偶像姚涘言么？
在做这一款游戏的过程中，莫杞投入了很多心血。
可以说一路走过来，她不仅参与了设计的过程，还参与了测试的过程。
这款游戏就像她的孩子一样，在她手中一日一日地成长。清韵在为这款游戏配音乐的时候，送来的很多音乐中，有一首很好听的民族乐曲。
她当时一听就着迷了，走了后门管齐檐要了这首乐曲的MP3版，悄悄拿回家躲在被子里自我陶醉。
不得不说，莫杞一直认为，制作这首乐曲的人一定是一个内心很清明的人。而这样的人恰好是莫杞心中的偶像。
在她知道这首乐曲是清丰的总裁姚涘言亲自操刀之后，姚涘言这三个字在她心中的地位变得十分高大。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笑起来就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他，真的是姚涘言么？
“不用，不用检查了。”莫杞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这算什么啊，偶像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已经完全被颠覆……还是自己给颠覆的。
“小姐是到Q市旅游么？”
“不是的，我在Q市工作。”面对一个曾经被自己当做是非法分子的人，曾经的曾经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偶像的人，莫杞感觉到很是局促。
“哦？小姐贵姓？”在Q市工作？那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机会更多了一些？在姚涘言看来，这是赤果果的缘分啊！
“莫杞。”
姚涘言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莫杞，莫杞，是默契呢，还是莫弃？
默默相守，不离不弃。
这个女孩子连名字都让自己心动。
而莫杞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身边的男子，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淫荡……
他虽然很有才情，可是，万一，万一，他是个变态，怎么办？那种高智商的高级变态，是会让人无法直视的啊。
“请问莫小姐在哪里高就？”姚涘言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莫杞此刻脸上的表情竟然是惊恐。
“额，我在如既工作。”
姚涘言自然是知道如既的，毕竟他还为如既的游戏写过那一首乐曲。本来他还想继续问更多的，关于莫杞的情况。可是人家姑娘已经转过头，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天空的景色，他也就不好再缠着她问东问西的。
这剩下的半个小时比起在飞机上度过的4个小时来说，已经很快了，所以并不是那么难熬。飞机刚刚停稳的时候，无数乘客站起来抢着拿自己的东西。莫杞则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拼命朝着过道上挤的乘客。
“你不走么？莫小姐？”姚涘言看着身边的女孩，她此刻的从容亦是让自己心动。
莫杞伸了个懒腰，“待会吧，现在这么挤，等人走得差不多之后很快就能出去了。”
姚涘言点点头，也安安稳稳地坐在她身边。等乘客走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动手拿东西下飞机。
莫杞拒绝了姚涘言送自己回家的请求，来到了王枣西家。
站在王枣西家门口，莫杞敲门很久都没有人来应门。心下有些着急，害怕这个“带着一个小孩”的大人出什么事，急着打王枣西的电话。
隔了好久之后才有人接听，“喂。”王枣西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有种说不清的疲惫。
“枣西姐，你在哪儿啊？”莫杞心下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语气还是有些急的。
“我在家休息，你到了？”她的声音听上去清明了很多，刚刚应该是在睡觉吧。“你等一会，我就来开门。”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门就开了。王枣西的脸色不是太好，有些勉强地笑着跟莫杞打招呼，请莫杞进屋。
“枣西姐，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你快回去躺着吧。”在浸淫小说界多年的莫杞看来，怀孕初期是非常危险的，孕妇要老老实实卧床静养，心情不好还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于是连忙让王枣西躺回床上，自己放好东西，同在床上躺着的人打声招呼，拿了钥匙就出门了。
王枣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迷迷糊糊间听到莫杞那特有的、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在她的耳畔响起：“枣西姐，醒醒，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有些迷蒙地睁开眼，莫杞把熬好的粥端到她面前。这粥的味道很香，是那种淡淡的清香，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王枣西微笑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接过粥小口小口细细地品尝。喝粥的间隙，她将视线从碗里移开，看到莫杞坐在床边，把盛粥的碗放在梳妆台上，大口大口地享受着。喝了一大口之后要沉沉地“呵”出一口气，然后吸吸口水接着喝。
“小杞，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莫杞听到王枣西叫自己，抬起头看着她，将她犹豫的表情尽收眼底。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枣西姐，她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她甚至不知道枣西姐是被男朋友抛弃，还是一夜情，还是被那什么了……但是她知道，像枣西姐这样的孤儿，情感上比一般人认真，对于生命也会比一般人尊重得多。
“我和我妈妈，有些奇怪吧。在我上高中之前，我和妈妈的关系都不是太好。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正是因为我们太像了，所以才会同性相斥导致排斥对方。”莫杞有些呆呆地盯着自己的碗，回忆能够代表母亲和自己之间关系的事件。
“她没有宠过我，她的朋友开玩笑的时候总说她是后妈。其实她的教育方式还是有成效的，我虽然没有多优秀，但至少我现在没有心理变态，还能自己愉快地生活。”
“我小姨告诉我，我刚考上大学那一年，妈妈和她一起送我到学校所在的那个城市。报到那天，妈妈带着我到市区的超市里买了很多生活用品，然后让我一个人提着那么多东西，倒2趟公交车回学校。”
“之后小姨和妈妈在那个城市游玩的时候，妈妈总是打车赶景点。小姨就问她，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坐公交车回学校，不让我打车。我妈妈告诉小姨，她希望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能够学会坚强。”
“也有羡慕过那些被父母宠溺得不行的孩子，只是在真正懂事了之后才知道，不宠溺孩子的父母不代表不爱孩子。不能完全断定这两者哪个好哪个不好，我只能说，做一个好妈妈很难，真的要很坚强很坚强。”
莫杞发现王枣西只顾着听自己说话，都没有在喝粥，笑着说：“先喝粥吧枣西姐，不然粥该凉了。”说完之后，看到王枣西朝自己抱歉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细细地喝粥。
“高中有一段时间我特别迷恋纳兰容若，然后跟我妈说：我要买一本纳兰容若的书，他特别有才。我妈答应我了，然后她问我：纳兰容若是不是康熙的妃子。哈哈，乐死我了。”看着王枣西听到自己说的笑话之后笑了，莫杞心里送了一口气。
“母亲和孩子的关系是最奇妙的。每个母亲怀胎那么多个月，接受那么多的折磨，我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爱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呢？”说到这里，莫杞站起身直视王枣西的眼睛笃定地说：“枣西姐，你现在就要想好，能不能把你的爱和你的生命投入到这个孩子的身上，能不能保证在你幸福快乐的时候孩子也是幸福快乐的。如果不能爱他，不能用行动保护他，不能让他延续你的生命，你现在就不要留下他。”
莫杞认真的眼神和严肃的语气让王枣西一怔，是啊，如果不能鼓起勇气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怎么能让宝宝跟着自己受苦。如果生而不养，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枣西姐你知道么？接下来你会有妊娠反应，肚子大了之后身体也会跟着肿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会压迫你的脊椎和腰椎，孩子的身体还会顶在你的胃部，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没有妊娠反应你也吃不下饭。真的，每一天都会很不舒服，每一天都会很累。”
“这些只是身体上的劳累，还会有心理上的疲惫。你很多时候会是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憧憬孩子的未来，一个人做产检，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坐月子。我会陪着你，一定会陪着你。可是这不一样，这和孩子的父亲陪着你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你还会担心孩子是不是脑残，是不是身体残缺，是不是能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枣西姐，你要好好想一想，这么浑浑噩噩地拖下去不是办法。”
才说完，莫杞就看到王枣西的眼泪直直地砸进她手中的那一碗粥里。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王枣西，可必须有一个人，头脑清醒地做出抉择。
她没有做抉择的权利，只能逼迫王枣西坚强起来、清醒起来，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我，我”王枣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怎么办，他不会接受这个孩子，我们……这只是个意外。”
莫杞克制住自己想问谁是孩子的父亲的冲动，迅速地扫了一眼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发现屏幕一直在不停地闪烁。“枣西姐，我接个电话。”说完便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王枣西则是想着莫杞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电话是成咨枫打来的，莫杞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在对方说明身份之后才知道他是成咨枫。
“成总，你找我有事？”虽然知道成咨枫就是薛承陌的发小，可莫杞到底还是有几分腼腆的。
“听说你和王枣西关系不错？”成咨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漠，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焦急。
莫杞一边点着头，一边暗示自己没人能看到自己点头，不用再点头了，“是啊。”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请假么？”
莫杞再次点点头，然后再次暗示自己没人能看到自己点头，不用再点头了，“她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你应该给她来个带薪休假。”
因为在为王枣西争取福利，莫杞的语气十分严肃。成咨枫有些停顿，隔了几秒钟才开口：“真的很严重？”
莫杞又点点头，然后又暗示自己没人能看到自己点头，不用再点头了，“我不骗你，很严重。”
“好了，我知道了。”听上去成咨枫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这不是莫杞关心的重点。
“那个，成总，帮她办一个带薪休假嘛！”
“我知道了。”
“谢谢成总！”莫杞挂了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丝了……
手中捏着手机，突然想起还没有跟薛承陌报告自己的行踪，于是点着点着给薛承陌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帅哥，我已经返回Q市，正在照顾朋友。想念你的小莫杞。
打完之后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被自己酸倒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就是想发一条这样的短信。于是没有再迟疑，立即发送了短信。
薛承陌，此刻我好想你啊。
莫杞离开家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处于南方的D市在春节过后就渐渐回暖，颇有几分春意盎然。
莫妈妈携家带口地在机场欢送莫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不是一个被宠大的孩子，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送自己离家，还是第一次。
面对莫妈妈和苏叔叔殷殷切切的交代，面对苏邃和盛卿的笑而不语，莫杞能做的只有连连点头之后依依不舍地去安检。
真可谓是，离别的飞机场，痴痴的盼啊。
莫杞属于一上飞机就蒙头大睡的那种，回家的次数多了，就自觉地买了眼罩，让自己在飞机上睡得更舒服一点。
她慢慢清醒然后摘下眼罩，完全是因为听到广播里说：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着陆了。却看到坐在身边的人，长着一张有些面熟的脸。
这一张有些面熟的脸的主人，见她醒过来了，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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