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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来一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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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营。”穆少涟斜斜靠着铁门,一双眉眼浸在雪白的灯影里,凌仄逼人。
纪痕远顿步,俊脸上犹带着油彩,身上穿的军服乃至军靴上都沾着细碎的草屑,就算是如此狼狈的模样,站在穆少涟面前的他仍不落一丝气势,只是冷冷淡淡的一眼,便已能令人生畏。
“有时间聊几句吗?”穆少涟站直了身形,散漫一笑。
“没空。”淡色的薄唇微启,纪痕远收回目光,再不停留的领着士兵走过他身边。
他这拒绝倒是干脆,穆少涟旋身,他们一行人如风般行远,很快便消失在曦微的晨光中。唇边勾出抹玩味的弧度,他双手插兜,一步一缓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在训练场上解散了众士兵,纪痕远刚准备去陈一年那报备,前路便被人给堵住了。
他眸色冷清平静,微垂的眼底清晰映出慢悠悠晃到眼前的穆少涟,后者微微一笑,用他那特有的散漫声音闲闲道:“纪营没时间,我有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QAQ为什么勤奋日更了看的姑娘反而少了。。。。
泪奔!!!TAT
25、小擒拿
纪痕远像是笑了下,只是弧度很小,转瞬即逝。越过穆少涟看了眼楼梯间,他绕过后者,连半个字都没留下,沉默冷淡的让人实在有些掉面子。
“纪痕远!”穆少涟脸色一变,五指微弯擒上他的肩,当那沉实的力度即将落下时,纪痕远却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稍稍一移便闪了过去,穆少涟眼神微闪,一时竟起了较量之心。
战术谋略上的争锋不在少数,可论起格斗……却从没有过一回!
纪痕远懒得理他,纵使经过刚才这一小段插曲脚下步伐也未见停顿,慢条斯理的踏上第一阶,身后突起劲风,他隔臂一挡,正巧对上穆少涟逼近的笑脸,“纪营的单兵作战次次拿头筹,趁着今天这机会,让我来领教领教!”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长腿一扫旋身后踢直接发力,欲先发制人一招制敌!纪痕远面无表情,三两下便将他的凌厉攻势化解,顺势翻腕一转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穆少涟只觉后背被人拍了掌,身形已不受控制的疾飞了出去。
纪痕远这手小擒拿可谓是快准狠毫不含糊,穆少涟猝不及防下吃了次亏,心里却熊熊燃起战意。
“纪营,我也不占你便宜。”他活动了下筋骨,缓缓收拢拳头时骨头径相碰撞,发出细细的噼啪声,“这场比试就留个彩头,要是你赢了……有件事你会很乐意知道。”
纪痕远微微眯眼,暗如深潭的眸内滑过丝异样的神采。
这场格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只不过短短五分钟,已经较出高下。
——输者注定是穆少涟。
“喏。”买了两瓶冰绿茶回到走廊上,穆少涟用瓶底碰了碰纪痕远的胳膊,后者动了动,伸手接过。
天已经大亮了,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薄云,苍穹蓝的一碧如洗,偶尔还有雪白的飞机飞过,扰乱云幕。
纪痕远松了衬衫的前两粒纽扣,露出的锁骨有着诱人的弧度,拧开绿茶灌了口,沁凉茶味一路蔓延至整个肺腑,瞬间便将满身暑气给降了下去。穆少涟一手搭着围栏,目光远眺,训练场上尘土漫天,每一个士兵都在进行艰苦的训练,特种兵每天的训练量大得惊人,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每一个特种兵都能以一敌十,身体素质非常拔尖。
“对于杳然,你了解多少?”穆少涟晃了晃手里的绿茶,纵使在刚才的激烈格斗中落败,却毫无不服。
普通的空降兵尚能以一敌十了,何况还是特种空降兵,纪痕远这满贯的名头,实至名归。
纪痕远背倚墙角,闻言只垂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就是你想说的?”
“当然不是,”穆少涟笑了笑,一双眼却极为炯亮,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不过,我得先知道你的立场,是真想跟她过一辈子呢,还是只是玩玩儿?”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话锋一转,咄咄逼人道:“如果你只是图个新鲜,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从你招惹到她的那刻起,就已经没了抽身的机会!”除非,是她先开口说结束。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话的?”纪痕远望向他的目光透着些微的嘲讽,却巧妙的掩饰住了,“舒杳然的大学师兄……还是她的妹夫?”
“不管是什么身份,你只需给我一个答复。”
看着穆少涟犀利而冷沉的神色,纪痕远忽然觉得有些事他似乎是搞错了,不过对于最后的目的来说,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心情突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他淡淡道:“这是威胁?”
“不。”穆少涟缓缓摇头,唇畔却微微泛起抹淡笑,“你可以当成是劝告。”
纪痕远轻轻挑眉,显然是接受了他这解释,“所以呢,彩头在哪里?”
并没直接给穆少涟答复,可这回答已经是穆少涟想要的,纪痕远生性冷淡,让他妥协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微微一笑,丢出两个字,“舒家。”
纪痕远轻轻瞟了他一眼,慢慢饮了一口绿茶,没说话。
穆少涟耸了耸肩,“就算是我多操心吧,杳然和舒家的关系,也是时候该改善了。”
他已经察觉到了,纪痕远在杳然心中的分量绝对不轻。就拿叶宋宋来说,与她从高中起就是好朋友,这么多年了一直玩一块儿,好得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了,可就是这么关系一把铁的好朋友,却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家住在哪里,反而是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男人陪着她回了舒家,且还与杳宁他们争锋相对。
纪痕远的存在,或许可以改变点什么……
而这种改变,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
深紫色的厚重天鹅绒流苏窗帘被人缓缓拉开,明亮的阳光层层铺洒于高大的落地窗上,光斑游移着落了地,在木质地板上留有温暖的圈痕。
大厅中间,象牙木嵌金纹的餐桌几乎占据了大半的空间,三角铁艺烛台相互缠绕出热烈芬芳的花朵,含苞待放间烛火摇曳,杳然靠坐在雕有繁复镂纹的宫廷椅上,将铁艺烛台小心翼翼放回桌面。
舒杳宁坐在她对面,眼前放置的丰盛早餐还没来得及吃,抖抖报纸,他折中对叠,将之放到一边,立刻便有佣人上前接走。
舒父是常年不落家的,而大哥舒杳宁则是有事要办早早出了门,所以现在坐在餐桌上的除了他们两兄妹外,也就只剩舒杳绮与其母林婉了。
“厨房正在熬燕麦粥,绮绮可得留着点肚子喝上一碗,对皮肤好。”林婉的声音很柔,脉脉如水般的轻缓,长发如瀑眉眼和软,年轻的就好像与两个女儿是姐妹花。事实上林婉并不是她们的生母,早在二十多年前,舒母抑郁而终,她是舒政委后来娶进门的妻子,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
“嗯,我也觉得该补补了,最近一直对着电脑,皮肤变得好差。”舒杳绮皱皱鼻子,摸着自己小脸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忧虑。
“啊,我那儿还有一些补品,都是保养皮肤的,效果很不错。”
“太好了!还是林姨最疼我……”舒杳绮蹭着林婉细嫩的手臂,丝滑般的触感让她的心里浮现出些微的嫉妒。
——林婉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可是论起皮肤的保养却比她还矜贵,要不是她天天在外奔波,何至于弄成这样!
没看漏舒杳绮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怨芒,杳然见怪不怪的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在自己的早餐上。像她们这种表面亲密暗地做斗争的举止,看多了还真是影响食欲。三两下解决完自己的早餐后,她擦擦嘴,直接起身离席。
在这种氛围下,多呆一秒都是折磨!
“姐姐不喝燕麦粥吗?”舒杳绮最爱挑她的刺,有此机会更是不会错过,“论起保养,我看姐姐才应该多多注意呢,瞧瞧……肤色不止黑了不少,就连光泽也不大亮呢。”
——就像是病秧子……哦,不对,病秧子至少肤白。
“天生的,有什么办法。”她无可无不可的耸肩,丝毫不介意这番棉里带针的‘关心’。
舒杳绮一招落败,漂亮的小脸微微有些冷僵,至于林婉和舒杳宁,则彻底将她当成了空气,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保持着平静冷淡的观望姿态。
早些年林婉刚进舒家的时候,杳然对她反感极了,怎么看都是三个字,不顺眼!
恰好,林婉也不待见她这么个浑身带刺儿的姑娘,一来二往的,自然是疏远漠视。
回到自己的房间,杳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脖子上的那道掐痕还很清晰,从镜子里看青紫一片,看样子当日舒杳宁是真的下了重手。
不过也随他了。
回到舒家,杳然以为自己会大闹一场让大家都不痛快的,可事实证明,她理都懒得理他们,压根就不想花心思去折腾。
纪痕远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比起其他,这件事才是她真正在意的,穆少涟当初可是跟她打了包票人20号回来,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与此同时,被杳然心心记挂的纪营长已经随着穆少涟一起来到了舒家门口,站在高大的铁门外,他微微抬眸望向里面,碧绿茸茸的草坪后是一栋装修古典的别墅,绿色的藤枝沿着墙壁慢慢爬进半开的窗口,夏风轻轻拂过,藤枝上的翠叶便如层层绿浪,此起翻涌。
真像是一座漂亮的牢笼……
喀啦——
只听得一阵闷响,紧闭的雕花铁门慢慢向后移动。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穆少涟率先迈出一步,“走吧。”
纪痕远最后扫了眼角落处那扇爬进藤枝的窗户,不发一语的跟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开始揭露舒家的故事了哦~~~
26、舒家旧事(全)
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植被的清新空气随风飘散,闻之令人精神一震。在二楼的露台处,一名穿着淡绿长裙的女孩子半蹲在围栏下,细碎的雨丝缠绵轻柔,飘在脸上也如风的爱抚,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茸茸翠绿的草坪,那里站着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一身干脆利落的马术服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此刻正背对着她给一名小马喂水。
那匹小马浑身雪白,就连柔亮的皮毛也透着丝灵气,非常漂亮。杳然扶正了头上略微歪斜的平檐马术帽,笑眯眯道:“小小舒,为了晚饭能加餐,下午的比赛你可要尽力噢!”
马术比赛,在他们圈里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不过这匹纯品种的优良马可是为她赢回不少奖牌。
被称之为小小舒的雪白小马打了个响鼻,抖了抖两边的鬓毛。杳然见状忙道:“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定得事可不能再反悔!”
小马微微昂头嘶鸣了声。
杳然满意了,弯身从桶内泼出些水,开开心心的替它刷澡。
虽然现在是逢斗便赢,可对于比赛还是要慎重对待,不可大意!
“然然。”就在她梳理马鬓毛时,遥遥传来熟悉的男声。她惊喜抬头,在见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时明显特别激动,马刷也没来得及放就飞奔了过去,直直扑进男人怀中,“二哥!”
稳稳接住怀中的小姑娘,舒杳宁在外一贯冷硬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眉眼稍稍弯起,所透出的柔意便无边蔓延了开去,“在家听不听话?”
“必须的好不好,”她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道:“家里就我最听话!”
怕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么觉得吧。就着这动作带她往大厅走去,舒杳宁唇角带笑,“林姨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又闹别扭了。”
舒父长年在外不落家,大哥又因部队驻扎在边疆无法归家,舒家的大小事宜自然是落在了舒杳宁这个二儿子身上,他口中的林姨,是舒父后娶的妻子林婉。
性子很温婉的一个女人,可惜杳然对她一直不感冒。
“又打我小报告。”她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想从他怀里钻出去,后者却是不允。
“几天没见,然然好像瘦了一点。”舒杳宁细细打量着她,小姑娘长高了不少,可也瘦了。
“谁让你不回来。”说到这她就一肚子怄气,黑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聚集
出层层不满,“餐餐吃蔬菜,美其名曰对身体好,可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每天青菜白菜的怎么可能咽得下去!”她们喜欢吃蔬菜是她们的事,干嘛要拉着她也一起!还有还有,明明知道她讨厌葱姜蒜,还一个劲儿的放,明摆着是不待见她故意的!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看起来很假的林‘阿姨’,现在经这一出,更讨厌她了。
“而且她居然因为这个就给你打电话,哼,想让你来收拾我?”说到这,杳然紧紧皱着小眉头,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舒杳宁安抚性的揉着小姑娘柔黑的长发,缎子般顺滑的触感,很轻易便能让人上瘾,“再怎么说林姨也是长辈,你怎么能把餐桌都给掀了呢?”
“我……”杳然张了张嘴,好吧,关于这件事她确实理亏,“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脾气本来就急,况且接二连三的素食已经让她有些克制不住心里那把火了,所以一星点火苗一碰,立马就炸了。
可是事后她也知道错了,帮忙收拾残局了嘛。
就为这个也要去告她的状……真是有够小心眼。
舒杳宁一看她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心里立刻软了下来,联想到这姑娘无肉不欢的曾经,不由逸出声无奈的叹息,“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杳然撇撇嘴,“从你离开那天起。”
他前脚刚走,伙食就开始以肉眼看不到的降,本来是每餐有肉有汤有饮料,可结果……成了除了蔬菜还是蔬菜。
哦,现在她一说起这两个字就反胃!
“行了,小丫头。”不过说实话,多吃点素菜对身体确实好。他明白,这次她是真的有听他的话默默隐忍了下来,否则依她往常的性子,岂是掀了餐桌这么简单?就冲着小姑娘这一点点的进步,怎么着也得给点奖励,亦示鼓舞,“今天中午加菜,二哥亲自下厨!”
正好他这几天有时间,可以慢慢让小姑娘补回来,瘦了以后抱着都没以前那么舒服了。
“我要吃肉!”杳然眼睛亮闪闪的,立马开始点菜。
“行,想吃什么二哥都给你做!”
他们二人走后不久,原本半蹲在露台的女孩子突然跑了下来,走到喝水的雪白小马前,满心复杂与不甘。
当日正午,被杳然当成心肝宝贝的小马小小舒死了。
***
其实要彻查小小舒的死因很简单,那块草坪正对着门口的摄像头,一举一动都捕捉得非常清楚,包括他最小的妹妹舒杳绮将小小舒牵走的一幕。
舒杳宁看着手中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里面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舒杳绮和那匹毛色雪白的漂亮小马。
他又拿起了一边的档案袋。
纸张被翻得哗哗作响,舒杳宁揉了揉眉心,“去把四小姐找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低低应了声,没过多久就把人带了来。
舒杳绮穿着身淡绿色的长裙,垂头慢吞吞的跟在保镖后面进房,她不傻,当然知道现在这节骨眼上舒杳宁找她是什么事,不就是因为舒杳然的那匹爱马么,是她弄死的又怎样?
她可不后悔!
若是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舒杳宁将照片甩到她身上,冷哼道:“我要你的解释。”
无缘无故的把马弄死做什么!
舒杳绮看着照片里的自己,长裙轻薄乌发飞扬,牵着雪白小马慢慢行走在茸茸的草坪上,工笔难描的美。
只可惜,却是这匹马最后的影像。
她咬唇,“姐姐有马,我却没有。”
嫉妒?
这个理由显然不被舒杳宁接受,他微微眯起双眼,缓缓道:“我记得当初问过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被立刻戳破谎言,她也不急,只轻轻笑了,“姐姐也说过不喜欢白色的小马。”
当初买马的时候,杳然看中的是匹黑色的烈马,但在舒杳宁听说此马送到马场后,非常彪悍的踢断工作人员的一根肋骨,就毫无转圜余地的换了另一匹性情温驯的小马。
本来杳然还想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拒绝接收的,可在看到小马那身白如雪的漂亮皮毛后……什么不满都靠边站了。
舒杳宁清楚,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抗拒力。
“姐姐说不要,二哥还是送了,可我说不要……就真的没有,”这就是她和姐姐的差别,舒杳绮深吸了口气,唇边那丝微笑清恬妍丽,犹如含苞待放的水仙,“二哥……你真的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舒杳宁缄默。
与杳然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不同,舒杳绮早年一直流落在外,是十岁那年才找回来的,虽然舒家的每个人都对她的回归表示亲切与友好,可要再进一步,却是没有了。
对于他们来说,十年的隔阂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在舒杳宁心里……也只有一个妹妹,叫舒杳然。
这些舒杳绮当然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如果她是以舒家小公主的身份长大,那现在站在这的就是舒杳然了。
她望着他,明知故问道:“二哥,如果今天是姐姐弄死了我的马,你还会这么疾厉声色吗?”
舒杳宁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闭眼,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般,好半响才道:“二哥,我知道你和姐姐感情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理解,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亲妹妹!”
他手上那柄天平也歪斜得太厉害了!
“是,我不否认你们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想要什么也都会满足我,可是……可是那种好就像是对待邻居家的小孩,只会让我觉得很疏远!”她和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同?同样是妹妹,可一个受尽宠爱,另一个却点到为止,她很努力的想要融进这个家,但他们……却不给她机会!
没错,她就是嫉妒舒杳然,发疯般的嫉妒!
就像刚才,不过是知道舒杳然吃了几天的素食,就急着跑去做菜,连跟她们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她阻止不了他对舒杳然的宠爱,那弄死舒杳然喜欢的东西总行了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舒杳宁若是再不表态也说不过去了,“绮绮,”
他像是想揉揉她的头,可抬起的手怎么也做不出亲密的举止,于是只得尴尬的停留在半空。或许她说对了,表面上他们是接受了她,可在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你和然然都是我的妹妹。”最终,他只得说着这么句苍白的话,期盼能安慰到她。
舒杳绮直直看着他。
“好了,这事就算了。不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他回视着她,眸色隐隐透出凌厉警告的意味,“你能做到吗?”
舒杳绮僵着张脸,心里纵使再有不甘也只得忍着,舒杳宁宠了舒杳然十几年,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改变?不过今天这关,她却是平安度过了。
缓缓点头,她一字一顿,“当然。”
***
几天后,舒杳宁走进杳然的房间。
她蜷起双膝,两手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眸色明显有些放空,窗外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天阴沉沉的,像是吸饱了浓墨的纸。
雨已经下了很久了,却一直停不下来。
或许,是老天在为小小舒的离去而伤心?
杳然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心里更难过了。
“然然,二哥陪你去看电影吧。”舒杳宁在床沿边坐着,柔软的大床也因此陷下去了一点点,“你期待很久的那部爱情剧上映了,我们就去看那个,怎么样?”
“……”她动也没动,还是原先那副呆呆的摸样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见状,舒杳宁只得叹出一口气。
“还难受呢?”
“……”
“要不待会儿去马场?”他想了想,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二哥再送匹和小小舒一样的小马给你。”
小马的真实死因他并没告诉她,要是让她知道小马是死在绮绮手里,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本来她们俩的关系就够紧张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他那句话让杳然抱紧了被子,好半天后,她才开口,“算了。”
她声音低低哑哑的,听在舒杳宁耳里别提有多心疼,“买了又怎样,照样和小小舒一样的下场。”
他怔住。
继而了然,“然然……”
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这么说。
杳然背对着他,瘦弱的小肩膀有着倔强的弧度。
对于小马的死,她心里还是有些猜测的:小小舒怎么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就算是吃错东西,也不可能没有预兆,更何况,她还特地派了人去照顾小小舒。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疑点就越多,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深究,可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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