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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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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避“棍”锋,立施侧袭。
这一来,孙友谊在兵器上先吃了亏,他的松干虽长,却转动不便,连轻身功夫也受了影响。他虽使出虎尾棍圈、点、抽、撤的上乘功夫,无奈这位随手扭下的松干,到底不是虎尾棍,圈时不圆,抽时不疾,还幸孙友谊经验老到,不然早就落败了。
董绍堂宝刀寒光翻飞,寻暇抵隙,硬斗硬碰,要来截孙友谊这株松干。孙友谊虽闪避刀锋,无奈到底运用不便,斗了十多个回合,竟被董绍堂的刀碰上,喀嚓一声,戳去了一小半。董绍堂捡到便宜,哪会轻饶,闪电般地便贴“棍”进刀,待削孙友谊的手腕。
孙友谊也算机灵,倏地将松干一转一轮,便抽回去。这么一来,虽阻了他的贴“棍”进刀,松干周围,也已被刀锋所削,才片纷飞,散了满地!刀锋之快,可想而知!
孙友谊虎吼一声,倒纵出两三米外,低头一看,这枝松千只剩下七尺来长,而且剩下的前半截周围,也已给削得有些尖了。
陈枫在人群后面,看得大惊失色,正待舍死救他,不料孙友谊这时,反似比前镇定,哈哈笑道:“汉奸走狗,你别得意,看枪!”声音坚定,充满自信,他竟将这半截松干,当成一支花枪,立刻展开了“金枪十四武”,反迎上去,再斗董绍堂这口刀。
董绍堂冷笑一声:“你只剩了半截枝桠,还敢与我拼斗?你还是乖乖地叫孙二爷将《满江红》交出来吧,看在老朋友面上,我决不能叫你为难。”说罢手中刀又扬空一闪,威迫利诱,双管齐下。
孙友谊不理不睬,手中“枪”打了一个圈子,刷就向董绍堂的小腹“气门穴”刺来。董绍堂身随刀走,雁翎刀往下一捺,径削孙友谊的木枪。孙友谊倏地向右一转,倒转枪尖,迎扎董绍堂的右手。董绍堂刀尖一崩往上斜挑,枪尖扎空,给刀挂住;顿时木片又纷纷堕地。孙友谊闷声不响,一支木枪舞得矢矫如神龙,伸缩如怪蟒,吞吐怞撒,寻瑕抵隙,避刀锋,刺要害,他竟似毫无所惧,在刀光笼罩之中,仍是神色自如。
两人含嗔抱怨,再度交锋,此往彼来,疾如闪电,把旁边的人都看得呆了,孙友谊这枝松干,虽给削了小半截,但拿来当花枪用却更见灵活:董绍堂也觉得比前难斗多了。
但孙友谊的“枪”虽比“棍”灵活,到底还是不及董绍堂几十年用惯的刀来得轻灵。斗了半个时辰,只见刀光中木屑纷飞,这枝木枪周围被削,越削越小,以前是粗如人臂,现在却只似一枝大牛油烛了。陈枫看得神摇目夺,触目惊心,正在紧张,摹地听得董绍堂大喝一声,“着!”又是一声喀嚓,孙友谊的“木枪”又给斩断了一大截。这伎松桠,竟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小段了。
陈枫一惊,正待纵出,忽听得孙友谊哈哈大笑,在笑声中他凌空飞跃,竟从董绍堂的头顶上飞跃过去。轻如飞燕,捷若俊鹤,避过董绍堂的连环盘斩招数,身形一定,竟自抱着那三尺左右的松桠,向董绍堂说道。“多谢你送我这枝兵器。”
原来刚才拼斗时,孙友谊仗着身法轻灵,虽然“木枪”仍是因过于粗长,时时给刀锋碰着,但他一被碰,就急急轮转,让它周围被削,而不是劈成两半。到后来虽给斩了一大截,还是周因削得一样圆,现三尺不到,粗如牛油烛的一大段小松桠,却正好当“判官笔”。司空照最精擅的是打穴功夫,他一找到了合手的可当打穴用的“判官笔”;立时如虎添翼。
董绍堂虽知他长于打穴点穴,但却还不敢相信他真能用一段小松桠,当成判官笔。他又是一声冷笑道。“孙猴子,你还唱什么‘空诚计’,拿这段烂木头,就想吓唬老朋友?你欲保全性命,还是快快投降吧!”
孙友谊木笔一扬哈哈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你试再来斗斗看!”说罢木笔一指董绍堂面门,鄙睨斜视。
董绍堂给他气得无名火起,立刻挥刀霍霍,直进过来,要把多年前的金陵老友,置之死地。
孙友谊攀松桠为棍,给董绍堂一削成“枪”,再削成“笔”,孙友谊仍是神色自如,越斗越勇。
这时“战场”之情势已变,主客之优劣已易。孙友谊拿了那小半截松桠当判官笔用,竟然使得出神入化,欺敌进招,险狠之极,饶是董绍堂刀光霍霍,仍是扫他不着。原来孙友谊丈余长的枝干,现在给削到三尺不够,轻便得多,打穴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加上他的内外功夫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笔尖所指,竟全是人身要害血道!
董绍堂大惊失色:自己虽和孙友谊共事多年,却料不到他的功夫竟这样精纯,看来单打独斗,非但胜他不了,而且有落败可能,他想示意叫同伴来帮。但又碍于面子。原来董绍堂是从GMD投降过去的,汉奸心情,总想立“功”自荐,又怕别人看轻,因此非到极端危殆。他还是拼命挣扎。
他见孙友谊迫得紧,摹地怒吼连声,展出平生绝技,刀风忽忽,疾如风雨,只见浑身上下,舞成一片刀光,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平铺。但孙友谊是何等人也?他忽前忽后,出手如电,窜高纵低,迅如风飘轻絮,冷笑声中,完全展开了进手招数,竟公然在刀飞舞的夹缝中,递笔点穴,伸手擒拿!
斗到难分,董绍堂额角冒汗,目闪头摇。他突展险招,“平沙落雁”,刀往下一塌,斜削肩臂,顺斩脉门。孙友谊一声长啸,右臂下撤,左脚外伸,陡然往后一滑,抖木笔,便扎董绍堂的“分水袕”。董绍堂急刀自下上翻,探臂刺扎。孙友谊骤的又“鹞子翻身”,右笔电光石火般直刺董绍堂的“华盖穴”,左手也作势擒拿。
董绍堂“呵呀”一声腾身便往后纵,他快,孙友谊更快,跟踪扑上,看看就要把董绍堂毙命掌下,不料就在此时,蓦地一条人影,横里撞来!挟着劲风,堪堪袭到。孙友谊急撤招倒纵,避过风头,瞪眼看时,只见这暗袭的人,正是与董绍堂同来的藤田。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三
更新时间2011…1…13 19:26:24 字数:3458
这时只听人群一阵骚动:“孙二爷出来了!”
陈枫举目一看,孙二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当铺门口,孙二爷旁边站着两位姑娘,一个英姿颯爽,一个小巧玲珑,原来竟是十三燕中的柳姐和小广东。她们不是在上海待命吗?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孙二爷举步上前,对董绍堂说道:“董队长,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岳飞是我们民族的大英雄,他的手迹应由我们中国人珍藏,更何况岳武穆公的手迹《满江红》确实不在老夫手里。我想请董队长高抬贵手,去龟田太君那里多多美言。老夫和族人不胜感激。”
董绍堂刚要张口,那藤田已拔出佩刀,一个箭步跳出,嘴里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你这老兔崽子,良心坏了坏了的,竟敢欺骗太君,死了死了的有!”说罢,一刀向孙二爷劈来。
孙二爷冷冷一笑,说:“老夫年过半百,人生沧海桑田,早已昏眼迷离,唯心中牢记是一个中国人。既然东洋朋友厚爱老夫,老夫就斗胆领教东洋的武士道了。”
孙二爷掸了掸衣袖,缓步上前。
孙二爷看着藤田哗啦啦地挥出那把东洋刀,看了一眼,毫不惊奇!到云中奇再度催他亮剑发招时,他竟微微地一笑道:“我几十年没有舞刀弄剑了,招数都已生疏了,就凭一双肉掌和朋友玩玩吧!可请你让一点呵,我这老骨头不禁打。请!请!喂,你怎么不发招呵!”
藤田不禁暗暗生气,他把刀一收,大声问道:“八个雅鹿,怎的如此瞧人不起?”
孙二爷不答话,却微微一笑,很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怎敢瞧不起东洋来的朋友?只是各人有各人合手的兵器,朋友是这把刀,老夫却是这双掌。”
藤田心里也着实不信孙二爷能凭这双掌来对付他的独门兵器。他伸手一抖,哗啦啦地又把那把东洋刀抖得笔直,口里说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送你上西天吧!”
孙二爷仍不动容,懒散散地随便立个门户,只是内行人早已看出,他正在抱元守一,凝神待敌!
藤田不敢怠慢,倏地疾如飘风,挥起刀,竟用“神龙入海”之势,径向孙二爷上三路砍来。他快孙二爷也快,东洋刀未到,他已双肩一晃,右脚向外一探,身子旋风似的,随着刀背直转出去,那刀竟离他几寸,没有打着!藤田一刀不中,急使出“连环三刀”“回风扫柳”的绝技,刷!刷!刷!风声呼响,卷起了一团刀影,如旋风一样,猛砍过来!孙二爷见他来势甚劲,不便硬接硬架,急急一提腰劲,“燕子钻云”,刷地凭空跳起,向藤田身后一落,右掌霍地便朝藤田背后劈下。
藤田除了追魂刀绝技之外,他还是精于“辨风听暗器”的高手,就是背后有人用暗器打来,他也能趋避。何况孙二爷的掌风凌厉,他不用回头,已知对方从何处打到,他一刀扫空早已留神背后,掌风袭来,他竟辨出孙二爷身在何方,霍地用个“怪蟒翻身”,连人带刀急旋回来,便朝着孙二爷立身之处猛地砍去!
迅如骇电,间不容发,孙二爷不容后退,不容斜避,因为后退和斜避,都会给他趁势进击,东洋刀长,自己近不了身就只有给他直耗下去,弄到力竭神疲。他艺高胆大,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不容发之际,疾地一塌身,那刀就恰恰从他背上滴溜溜地扫过。说时迟,那时快,趁腾田手中刀远未及收回之际,孙二爷已疾地俯身直进,掌背微托刀身,左掌斜斜地直劈进去,如狂风,如骇浪,展开了一派进手的招数。
棋逢敌手,八两半斤。孙二爷展开一派进手招数,如狂风,如骇浪,掌风兮兮,猛向藤田袭来。但藤田也非易与,这把刀尤其使得得心应手,虎虎生风。他略一退后,复又向前,展开九九八十一路追魂刀法,盘、打,钩、转、推、压、圈、劈,一招一式,稳如沉雷,疾如骇电。紧紧封闭住门户,不让孙二爷欺身进来,复仗着兵器的尖锐,半守半攻,寻隙抵暇,刀影翻飞,随着孙二爷的身形飞舞!
两人苦战,饶是藤田刀法精奇,可是却砍不着孙二爷;饶是孙二爷掌法厉害,也欺不进身去。两人心中也在暗暗吃惊,暗暗叫苦。藤田是既惭愧,又惊骇!他几十年浸滢的兵器,竟然被孙二爷双掌敌住,讨不了半点好处!而且还觉着孙二爷掌风凌厉,掌风劈面,好几次给他逼得抽身退步!而孙二爷也暗暗惊异,自己几十年的功夫,空手入白刃的绝技,竟然夺不了敌人的兵器,竟然欺不进身去。而且还几次碰着险招,差点给他的东洋刀圈住,如果功夫火候略差,一生威名,真难保住。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回合,孙二爷蓦地掌法一变,只以右掌迎敌,左手却骈指如剑,在刀影飞舞之中,找寻云中奇的穴道。他是一双肉掌,但却把一双肉掌当成了兵器使用,右掌劈、按、擒、拿,竟如伸出一枝五行剑;左手如同捻着一枝判官笔,他运着一双掌,就如同使着两枝不同的兵器!这一来,藤田竟渐渐有点显得相形见拙了!
虽然如此,他的刀法仍然没有破绽,没有漏招!孙二爷迫切之间,竟无从取胜!平心而论,两人的技艺,虽是孙二爷高许多,但藤田仗着有兵器的便宜,孙二爷不免吃了点亏。他不能这样和藤田耗下去,因为还有劲敌当前!
孙二爷心中焦急,若不用险招求胜,耗下去实不上算!于是突地趁藤田一鞭向上三路砍来之际,猛地把身子一扭,避过刀锋,一俯身,人未到,腿先到!直踢藤田的下盘!这一来孙二爷右足飞出,左足轻点地面,上身又是斜俯,在拳法中是冒险进招,十分不利!藤田心里暗喜:你这老不死这一躁进,不败何待?他轻轻地向左一转,闪开孙二爷的右脚。如此一来,两人变成背对背的形势。藤田头也不回,仗着自己擅于“辨风认敌”的功夫,东洋刀猛地向背后一卷,从右肩上翻转过去扫孙二爷的下盘,这一刀相距既近,劲足势捷。藤田满心以为这一刀,一定能把孙二爷撂在地上!
谁知事情大出藤田意外,孙二爷冒险进招时,早已防到有这一着,藤田一刀砍过来时,他身形微动,早已向左一侧身,让过刀头,右掌一压刀身,倏一转身,直进中宫,如疾风一样,欺到藤田身前,左手驳指如载,照藤田灵台穴点来!
形势大变,事出意料,藤田“啊呀”一声,急急往后撤身!谁知他退得快,孙二夜也进得快,如影随形,双指已点中藤田的穴道!
谁知藤田竟然在这非常危急之时;突地吞胸吸腹,肌肉竟凭空凹进了一寸多,孙二爷双指一碰到时,竟然沾着的是软绵绵的衣裳,没有触及穴道。藤田就在他这指锋轻沾衣裳,没有按下之际,霍地一塌身,直往后窜出一丈多外,刀未撒手,面不红,气不喘,身法步法部丝毫不乱!
孙二爷大喝一声,身形左面一兜,右面一绕,忽而如陀螺旋转,忽而如警箭先冲,直似身不沾地似的。他身法展开,轻灵飘忽,真赛如蝴蝶穿花,孵蝣戏水。
原来他是峨嵋派的传人,峨嵋派有一套秘不外传的掌法叫蝴蝶掌,孙二爷从小便练习穿花绕树的身法步法,练习时在地上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地植了百数十个柏木桩,人便在柏木桩中练习奔跑,练到可以闭目奔驰,左右穿插,连衣裳都不致沾到柏木桩时,才算功夫告成。因此他和人对敌时,只是这么随意乱绕,便可引得敌人头昏眼花,饶你东洋刀法如何厉害,只是捞不着他。
藤田风驰电掣地在当铺门口空自追逐,连孙二爷的衣裳都沾不着。而且更气人的是:藤田不追他时,他反而迎上前来,尽情戏侮,待再追时,他又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只在你身边乱绕。
这样不须多少时候,藤田已眼冒金星,头昏脑胀,脚步渐渐缓慢下来。说明迟,那时快,孙二爷一个“金鲤穿波”,反踏中宫,直抢过来。藤田忙挥臂一格,但孙二爷只一闪身又已到了藤田背后,藤田双臂前伸,不及遮挡,顿时给孙二爷劈劈拍拍打了两个耳光,只打得藤田耳鼓雷鸣,心头火起。他突右脚探前,身子向后倒仰,“卧虎回头”,右刀向后己猛砍出去。这是追魂刀中一个拼命招数,藤田救招不及,这才拼着与孙二爷两败俱伤。却谁知孙二爷霍地向后一撤身,冷笑一声,双脚连环飞起,直向藤田两胯踢去,只听得砰砰两声,打个正着,登时像抛球一样,把藤田水牛般的身躯,抛起一米多高,跌倒地下,弄了个“四脚朝天”。
孙二爷目**光,盯着藤田道:“老夫无用,多有得罪,只是我要告诉你们东洋鬼子一句话,岳飞大英雄的《满江红》不是只属于我孙二一个人的,而是所有中国人的,《满江红》藏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
孙二爷话一说完,周围围观的人群便热烈拍起手来,董绍堂铁青着脸,扶起藤田,对孙二爷说:“青山不改,红颜不老,后会有期。”
孙二爷淡淡说道:“我的老骨头还在,希望能有和董队长见面的一天,但这一天到来时,希望董队长不再是日本人的走狗。”
藤田恼羞成怒,拔出手枪就想打孙二爷,他的手腕刚刚扬起,只见一道白光射来,藤田手腕流血,手中枪掉到地上,原来是柳姐见藤田要开枪,便将手中早已藏着的银针射出,击中藤田手腕,藤田脸色苍白,他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孙二爷和柳姐,这时只听董绍堂在他耳边说道:“太君,我们走,不怕这孙老头还能飞上天去。”
一旁的大掌柜孙友谊接话道:“孙二爷健朗得很,朋友请走好。”围观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董绍堂和那两个日本人在众人的笑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四
更新时间2011…1…14 14:08:34 字数:6418
看到董绍堂他们溜走,陈枫上前对孙二爷一礼,说:“老英雄,好本领。”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孙二爷。孙二爷见到陈枫,双眼一亮,他是个老江湖,当然知道陈枫不愿在大庭广众面前暴露身份,于是说道:“这位朋友,想必对武艺也在行,请赴寒舍一谈。”陈枫说道:“久仰老英雄武艺高超,正要讨教。”孙二爷将手一伸,说道:“请。”于是陈枫和那个十八罗汉的弟兄就随孙二爷步入当铺内院。
一入内院,柳姐就喊道:“姐妹们快出来,头儿回来了。”随着她的喊声,从两侧厢房里奔出一群女子,为首两位是王静和冷观音。
陈枫见到十三燕的姐妹们都在这里,不由有些诧异。按照他们上海特别行动组的规定,无论是十八罗汉,还是十三燕,是不能全部出动,而且离开上海主阵地的。肯定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他抬头看到王静微微地笑着,一颗不安的心稳定下来,于是对十三燕们打了个招呼,叫柳姐、王静和冷观音一起随孙二爷进入客厅,孙二爷吩咐手下沏上茶来。
陈枫问王静道:“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王静说:“军统总部下了命令,毛森区长和我们研究了行动方案。日本人将于十天后协助汪精卫伪政府在杭州西湖边召开‘秋季大扫荡’动员大会,届时各路汉奸将汇聚西湖,周佛海、李士群和日本华东方面军副总司令龟田三郎都要到会讲话。总部让我们破坏这次大会,如有可能则清除周佛海、李士群和日本华东方面军副总司令龟田三郎。总部还摸到一个情况,湖滨路有家‘大富豪’夜总会,里面的赌场是七十六号和张晓林开设的,此次动员大会的经费均有‘大富豪’承担。总部让我们先打进‘大富豪’,捣毁赌场;然后袭击会场。这次行动的代号就叫做‘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为了配合我们的行动,上海救国军和浙东人民自卫军将展开军事行动。”
陈枫听完王静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对王静说:“你让十三燕和十八罗汉的兄弟进来,我们研究一下行动方案。”
大富豪夜总会在杭州湖滨路口,是欣赏西湖风光最佳的去处。由于有孙二爷的大掌柜孙友谊的引导,陈枫熟悉了一下大富豪的环境。十三燕和十八罗汉已经布置在大富豪周围,就等着陈枫的一声令下。她们和他们要在美丽的西子湖边掀起一场风雨。
大富豪夜总会总高六层。陈枫住在三楼。房间的墙壁是蛋青色,屋里配有藏青色的窗帷和沙发套。屋子非常舒适,各种现代家俱象是用昂贵的红木做成。他床边有一部收音机。宽大的窗外还有一个客人进餐的遮阳凉台。室内极其安静,陈枫很快就酣然入睡。
半个小时后,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会儿,门打开了。个侍者打扮的人带来了一篮水果送给客人。篮子中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本店经理部敬赠”。他把水果篮放在衣柜上,然后走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陈枫独坐在酒店的长酒吧台的位子上,一面品尝着掺伏特加的马万尼酒,一面以行家的眼光打量这座富丽堂皇的赌厅
赌场有两个人口,一个通向大街,另一个通向客房大楼和游泳池。无论你从哪一个人口进入赌场,或者出去干点什么,如去买包烟,或去餐厅喝杯酒吃顿饭,或去理发室,或上健身馆按摩,甚至去上厕所,你进出时都要从两排吃角子老虎机和一排赌桌旁边走过。一旦你身入其境,听着机器咋咋的响声,或从某处传来银角子塞进缝隙的响声,还有那换币姑娘金铃般的“满贯啦!”的喊声,这时候,“老鼠”肯定要钻进笼子。要是一个人路经投骰机台,眼见轮盘滴溜溜打转,或在二十一点赌桌上看见叮当作响的银元,见到这种乳酪居然还不上钩的,那他一定是铁打的老鼠。
在陈枫看来,上这种钩的老鼠是对最糟糕的乳酪流口水的老鼠。这种陷阱太粗俗不入流了。吃角子机喳喳咋咋的机械噪音,只会刺激人的神经,好象一艘运往废料厂准备拆卸的旧轮船在路上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人去上润滑油,也没有人对它维修,只等着它解体后拿去卖废铁。
再看看站在吃用于老虎机面前板动杠杆的赌客,如果他们自己能看见自己的模样,都会讨厌自己的。一旦从小玻璃窗口看见自己走了运,还等不到转子停止旋转,便忙着又塞进另一个硬币。这样,那些该死的老虎机就会永不停顿地发出那使人作呕的噪声。
假如碰上了个满贯,银币如流水似的从机器中泻入小杯子中,直蹦到地上。这时赌客顾不上面子,跪下来,爬来爬去,到处去抓滚动的钱币。正如某人所说,爱玩吃角子老虎机的多数是是上了年纪的富裕家庭主妇们。她们站在机器面前,简直象养鸡场中的老母鸡。耳边是动听的音乐,在凉风冷气吹拂下,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为止。
一位换币姑娘突然叫道“满贯了!”,几个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望去。陈枫想起俄国生物学家巴甫洛夫用狗做过的试验。听着金铃似的响声,那帮妇女的唾液从嘴角迸流了下来,和试验中的狗没有多少区别。
陈枫不愿再看这种场面,转过身来,专心喝他的鸡尾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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