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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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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优美的景色如同一幅油画,尽管赵兵平素也很喜爱绘画艺术,但此刻一点闲情雅趣也没有。他忘不了那双窥伺的眼睛。从旅馆出来的时候,他作了一些伪装,但最高明的化妆也难保不被人识破,尤其是对于那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他必须十分巧妙地离开,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能掩护他的人。
  他的身旁前后左右都是人,天南海北讲着各种地方语言的人。上海不愧是中国大陆最大的移民和旅游城市,在她的街市上几乎全国每一个行政省市的人都有。赵斌用悠闲的神态观赏着橱窗里陈列着的玲琅满目的商品,借助明亮的橱窗玻璃,他不动声色地物色着可以用来掩护他自己的人。但他失望了,以他的经验判断周围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掩护他的人。
  时间在慢慢流走,赵斌的额上沁出了冷汗。也许跟踪者现在还不一定能确认目标,但他如精明的猎人一样一定会捕捉到猎物;时间每过去一秒,死亡就逼近赵兵一步。赵兵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了!呼救么?叫警察么?但他能指出杀手是谁吗?而且也根本不会有一个行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能暴露自已的身份。在紧贴着心脏的内衣口袋中,就藏着那份比他自已的生命还重要的文件。
  他感到一种恐惧的干渴,即使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恐惧。死神快要降临了。忽然,他的心剧跳了一下,全身也因此微微一抖。他看见前面不远的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静静地在灯光下站着,犹如一尊雕像。她大概二十四五岁,脸上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长长的眉梢和睫毛下,那双黑黑的眼睛似乎蕴含着深沉的怅惘和忧伤。
  对她的观察和判断,仅是一瞬间的事。但就是这一瞬,赵斌已感到这个姑娘可以信赖,说不上任何理由,或许是她的那种恬淡而坚毅的神态打动了赵兵。
  赵斌拿出钢笔和笔记本装作抄写橱窗里的商品名称和说明词,飞快地写了一张小纸条:
  “我遇到了危险。若你相信我,请趁着混乱,掩护我逃走。‘‘
  路人像川流不息的水一样在涌动。赵斌若无其事地接近了那个姑娘,摸着下巴的手往下一放,似乎无意中碰了她一下,那张纸条就悄悄而又准确地落到了她的手中。他往下放的手很自然地插进口袋,像要掏东西。这一刹那,赵兵的心紧张得像要从口中蹦出来:他相信她,可她凭什么要相信他?
  有个路人撞了一下赵斌的肩。赵斌一阵紧张,不由握住了藏在风衣口袋中的手枪。这时,只见那位姑娘斜睨他一眼,看了一下手中的小纸条,神情仍是那样恬淡,没有显露一丝异样。
  赵斌的心踏实了。这姑娘看了纸条没有声张,证明她无伤害他之意,换句话说,她愿意帮助他!
  赵斌恢复了镇定。但同时他感到危险又逼近了一步!是的,人群中有一双阴狠的眼睛已注意到了他,那藏在衣袋里的手枪正在调整射向。。。。。。刻不容缓了!他掏出一根烟,一手握着打火机,慢慢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仰起头将烟徐徐吐出,突然,他闪电般地将燃着的烟和打火机向人群一扔,随着某个女士的一声尖叫,街道顿时乱成一团。赵兵早就观察到了距他不远有个公交车站,那里正停靠着一辆乳白色的公交电车,候车的人们正挤着上车。他一把拉起那位姑娘,向公交车奔去。边跑边甩掉了那件米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褐色的夹克,他又把一副墨镜架到了鼻梁上--这些都是离开旅馆时为应付紧急情况而准备的。
  那个姑娘好像对他的举动并不感到惊诧。她傍着他急跑,其镇定的神态使他深深佩服。他和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公交电车前,正要挤上车去,突然,一个正在候车的大汉一拳向他脸上击来,赵斌一矮身,一肘打在那个大汉的裆部,紧接着重重一拳砸在那个大汉的鼻梁上。他拥着姑娘准备上车。但就在这时,公交车突然启动了,原来是那个怕事的司机怕惹上麻烦将车开动了。
  赵斌见机不妙,赶紧拉起姑娘的手跑进路边的百货大楼。因为车一启动,站在空地的他会成为那些杀手枪的靶子,只有挤进人群,他才有可能趁乱逃离。
  终于安全了,赵斌嘘了一口气,他和那位姑娘从大楼的边门转了出来,这时的街上,已是华灯初上,天幕灰蓝。赵兵刚想和姑娘说声谢谢,没防姑娘忽然一个巴掌响亮地抽在他的右脸颊上,赵兵一惊,不由退后两步,这时只听“噗噗噗”一阵响,身后的墙壁飞溅石屑,那是装有爆炸弹头的子弹打在墙上。这种子弹的穿透力很强,如果打在一个人的身上,连骨头也能打断,而且不易治疗。赵斌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转首看到对面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车窗里正伸出一支小口径手枪蓝幽幽冒着白烟的枪口。瞬间他就明白了姑娘打这一巴掌是为了救他。他猛一蹿,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棵树后。姑娘也十分伶俐,紧紧跟着他。两人一口气跑进了一家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吃惊地看着他们。那辆黑色的轿车的车轮飞速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很刺耳的声音,一下堵在门前。从车里跳出三条大汉,一脚将门踢开,对着房间扬手就是几枪。有颗子弹从赵斌的头部穿过,打在大厅正中的自鸣钟上,发出了“铛铛”的响声。
  赵斌顺手从桌上摸过一把剪刀,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向门口,同时将那把剪刀射了出去。剪刀扎在了一个大汉的胸口上。那大汉呻吟着倒了下去。但这时有一颗子弹射中了赵兵的左腿,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赵兵一个滚身躲在了大衣柜后。两个大汉狞笑着逼上前来。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哆嗦着挤在墙角。
  那两个大汉又是一阵猛射,大衣柜被打出了一个个铜钱大的破洞。这两个大汉的手枪都装着消音器,是那种二十发弹匣的德国造快慢式手枪,可以连发,像挺小机关枪,近距离杀伤力很大,只不过震动力很大,使用的人须有一定的手劲,赵斌对它的性能很熟悉。
  那两个大汉从左右两边逼到大衣柜前。赵斌掏出了藏在腋下的三把薄薄的柳叶飞刀,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他咬紧牙关,眯起了双眼,这三把柳叶飞刀已跟随了他三十多年,是他的师傅“神刀燕子飞李三”送给他的礼物。这三把飞刀已饮过了很多敌人的血。三把飞刀成品字形齐射是师傅传给他的绝技。单练一掌发射三把飞刀他就练了三年。他侧耳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的腿受伤得不轻,子弹把膝盖骨也打通了,鲜血顺着红色的地板流淌了开去,只听“噗噗噗”又是几声枪响,但他感觉到子弹不是在射向他。难道是这两个毫无人性的杀手将姑娘和那宅院的主人打死了?赵斌一阵悲哀。他连累了那姑娘和宅院的主人!他要为他们复仇!
  隔着大衣柜他听到了两声沉重的身体倒地声,接着便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不会是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受伤倒地的声音,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没有这么沉重的体重,听来却像是那两个大汉倒地的声音。他们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被人打死了?而又有谁能在一瞬间把他们两个打倒了呢?难道外面又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但这股神秘的力量为什么要救他呢?他分明没有听到别的脚步声!他很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练武之人,听觉一向很敏锐,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膜。难道会是那位姑娘和宅院的主人?姑娘看来像是个洋学堂里的学生,而宅院主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枯槁老头,他们能在一瞬间击倒两个彪形大汉吗?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赵斌的上眼皮条件反射性地跳动了一下。他把手中的飞刀攥得更紧了。。。。。。
  “没事了,请出来吧!”只听那位姑娘轻轻的叫唤。
  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赵斌对这位姑娘很信任,尤其是经历过刚才那一段逃亡,他知道那位姑娘绝对不会害他!但他的腿伤很严重,脚一挪动,便会扯动全身的神经。赵斌的额上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他不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听到他的呻吟,姑娘迅速走了过来,手上提着把很小巧的手枪。看到赵斌探询的眼神,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是中国人!”她俯下身察看了一下赵斌的伤势,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要不然鬼子会马上赶来。”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瓶伤药,敷在赵斌伤口上,随手扯下一块白色的桌布,包扎在赵斌腿上,又对宅院主人说:“老大爷,我们都是中国人!请帮我把这位大哥扶到门口的那辆车上。”
  宅院主人神色很惶惑,双手颤抖着和姑娘扶起了赵斌。在经过那两位大汉的尸体旁时,姑娘很灵活地用脚勾起了那两把手枪,一把放进自已包里;一把塞到赵斌手掌里,神色很镇定,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赵斌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看来这个姑娘身手不凡,虽然不明她的来路,但可以知道她绝对不是敌人。
  走到门口时,姑娘让赵斌靠在墙上,她自已先提枪出去察看动静。此时夜色已沉,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姑娘打开车门,将车发动;她和宅院主人将赵斌扶到车上,对宅院主人说了声谢谢,便将车向东南方驰去。
  途中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色更显昏暗,轿车像一把黑色的尖刀捅向了远处迷离的夜幕。姑娘的驾驶技术很好,车开得很平稳,不一会就来到了黄浦江畔。江边停靠着几艘货轮,有一群码头工人正在搬运货物。
  姑娘鸣了三声喇叭。听到喇叭声有一个个子瘦瘦的穿着一身绸衫的工头打扮的汉子抬起了头向这边望了一下,伸出了三个手指往西南方点了三点,又将手往手中的红灯笼指了指,只见灯笼上写着“升平号徐记”五个黑色大字。姑娘又低低地鸣了三声喇叭。汉子听见喇叭声将伸开的那三个手指一个一个向掌心收拢,握成了拳,然后向前一冲。
  赵斌在车后座半躺着默默看着,他知道这个汉子是和姑娘一伙的,汉子在用暗语告诉姑娘往西南方走,那里有接应的人,提着和他同样的灯笼。
  姑娘将车倒回,沿着江岸,往西南方而去。
  车没行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片低低矮矮的棚户区,这是码头工人的住宅,破败,贫困,像秋天一片萎蘼的枯黄的落叶飘在江岸边。上海有很多这样的棚户区。穷人有穷人自已的活路,你看在暗淡的灯光下,在小巷口摆着一个馄饨摊,几张小木桌零零散散放着,居中摆着一个柏油桶做的煤炉,炉上安着一口大铁锅,锅中热气腾腾,伙计拿着勺忙个不停。这家馄饨摊的生意居然很好,即使在这样的下雨天也有很多食客,都是附近卖力气的苦哈哈们。劳作了一天,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喝碗热茶,下碗面条和馄饨,讲讲山海经,倒倒肚子里的苦水,抽一根烟,下一盘棋。路灯晕黄得很美妙。有一个食客翘起了腿咪着眼哼起了小曲,手中的竹筷轻轻敲打着木桌,仿佛这乾坤只有他一个人。是的,壶中天地大,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个铜板换来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
  馄饨摊也张挂着灯笼,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黑色大字明明白白写着“升平号徐记”。姑娘将车停了下来,拉下车窗,掏出一块红色的手帕,挥了三下,并鸣了三声喇叭。馄饨摊的伙计打着灯笼迎上前来,脸上堆满了老酒一样沉醇的笑容。
  “姑娘要吃点什么?”
  “我只有三个铜板,可不可以买三碗馄饨?”
  “一碗馄饨要三个铜子。姑娘可是重庆来的客人?府上可是南京?有雨花石带来吗?”
  姑娘笑着点了下头,将手中的红色的手帕缠在指上绕了三圈,然后握紧成拳。
  “姑娘请到里屋稍坐片刻,馄饨马上送来。”
  “伙计,我车中还有一位朋友,他受了一点伤,行动不便,可否叫个弟兄抬他进屋?他是从西北来的朋友,重庆的大舅叫我照顾他。”
  “您等会。”伙计回转身就去叫人。过来两个人一声不响将赵斌抬起,往黑咕隆咚的小巷而去。姑娘张了一下嘴,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那个面带微笑的伙计,又忍住了。她也随着走进小巷里;慢慢被黑暗吞噬。
  七拐八弯,好像走迷城一样,穿过了五六条长长的小巷,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木屋里。一个面色阴沉的汉子接待了姑娘。木屋里有着三四个和姑娘年龄差不多的女子,衣着朴素,神情肃穆,手里提着枪;还有一个烫发的长着一双水灵灵桃花眼的女子,手里把玩着一根银色的绣花针;窗边还有一个长得有些丰满的女子,嘴里叼着一根烟,在往枪里装填着子弹。见到姑娘进屋,这些女子都很高兴。那个长得有些丰满的女子喊道:“细妹,你回来了。”话语里透着关切之情。
  “谢谢你,柳姐。”姑娘很感激。
  “任务完成了么?”那个面色阴沉的汉子问。说着向已被扶到桌边坐下的赵斌望了一眼。
  “这位就是西北来的朋友,他被李士群的人打伤了。伤得不轻。”姑娘指着赵斌,回答汉子说。
  汉子的脸仿佛永远见不到阳光一样,灰黄黄的,像个大病未愈的人,看着赵斌,他的眼里射出了猎人一样的光芒,“是个人物,先把他的枪下了,抬到里屋去给他治治。”说完,朝姑娘招招手,“你跟我过来。。。。。”
  

第二章云中十三燕
更新时间2010…12…8 10:57:30  字数:3702

 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广东口音的女子为赵斌重新包扎了伤口,她对赵斌说,你的腿得进行手术,否则会残废。赵斌知道自已的伤势很重,所幸刚才那位救他的姑娘为他及时包扎了伤口,使他不至于失血过多,虽然弹头还在腿内。这女子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像个护士,很专业,很细心。另外几个女子将赵斌的枪械拿走了,连贴身的那三把柳叶飞刀也搜走了,唯独不动他内衣口袋里的那份文件。赵斌默默地躺着,任这几个女子行动,他知道他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而且有那个女子救他在先,他知道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害他,从刚才那个汉子的话语中可以知道,那个姑娘和她的相遇不是偶然的,而是这个汉子派出特别来找她的。但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找他呢?他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延安而来,在上海根本不可能有一个人知道他此行的目地和任务。他是来找共产国际远东站上海办事处来转达一份文件的,但他到达时,上海办事处已遭敌人破坏,他在寻找地下党组织时被敌人发现,因而被追杀。但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找他、救他呢?看这些人俨然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事组织,不可能是我们党的地下武装,也不可能是民间的抵抗组织成员,那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力量呢?难道是GMD在上海的特工人员?赵斌知道GMD的军统中统组织在上海有很多力量,在抗日战争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和我党在江南活动的新四军和游击队有一些合作和联络。难道组织上又有了什么安排?会不会是我们的组织里出了叛徒?这也绝对有可能。在那个年代,屈膝变节的人也很多。
  正在赵斌这样思考的时候,救他的那位姑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走进房来。她在赵斌身边坐下,将面汤递给他:“喝碗面汤,现暖暖身。”看着赵斌探询的眼神,姑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叫王静,是南京人,家在那次大屠杀中给毁了,”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凝滞了一下,“我家五口人,只留下我一个。。。。。。”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平缓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参加了国军第三战区的战地服务团,后来到了重庆,和这班姐妹遇在一起。我们这些人都和日本鬼子有着刻骨的仇恨,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
  “我们属于军统局,江湖上的朋友称呼我们几个是云中十三燕。”
  “至于你的情况是贵党八路军重庆办事处知会上峰叫我们来找你的,你要找的共产国际远东站上海办事处已遭日寇破坏,贵党通知我们叫你就地销毁文件,因为苏俄已和德国开战,不可能出兵和日寇关东军一战,这情况贵党已和我们蒋委员长交流过,大家取得了共识。为了使你相信我们,贵党将你为执行这次任务特别和上级拟定的工作密码告诉我们,让我们和你联系,密码是13795621489。因你现在已负伤,我们准备把你护送到苏北新四军的军部。我们已和新四军的联络部通了电讯。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完姑娘的话,赵斌知道确实是组织找她们来寻找自已的,他伸出手和王静握了一下,说:“感谢你们!”
  “别客气,大家都是中国人。多保重!”王静说完话,深深地看了赵斌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美好的背影,赵斌一时思绪万千。靠在门边监视着他的一位头发剪得短短的女子冷冷地说道:“她可是我们高傲的公主,你小子有福气,让她冒着危险来救你。”她的眼神冷冷的,像千年的寒冰,虽然面容姣好,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她正在掌中玩着一枚手雷,手雷的保险扣就缠在右手的无名指上,那双手居然很白嫩,和黑黝黝的手雷像是两个世界的画面。赵斌看了她一眼。
  “快把面汤喝了吧,等会我们就要动身了。”被王静唤作柳姐的那位有些丰满的女子提着一把张开机头的盒子枪走了进来,她把那三把柳叶飞刀还给了赵斌,还交给了赵斌一把六发弹装的左轮手枪。她说:“考虑到你的腿已受伤,我们选了这把震动力相对小些的左轮手枪给你使用。”赵斌有些佩服地看着她。他是个军人,知道一个战士熟悉武器有多重要。虽然打仗这么多年,左轮手枪可还没事用过,他用的最多的还是那种木柄的可以装填二十发子弹的德国造的盒子枪,枪柄上飘着一块红色的绸带,很威风。另外他还喜欢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枪,子弹可以连发,不用像汉阳造步枪那样打一颗子弹拉一下枪栓,而且枪身上的那把刺刀钢火很好,拼杀十几个人也不会卷刃。如果还要爽的话么,就抱着一挺歪脖子机关枪冲在前面,点射,连发,听着弹头“哒哒哒”从枪管里蹦出的声音,像极了过年放的鞭炮。赵斌对枪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冷观音,头儿叫你等会和我一起护送他去苏北。”柳姐对那位面容冷漠的女子说道。
  “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们送!”冷观音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看着她,柳姐笑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谢你们,让你们费心了。”赵斌由衷谢道。
  〃老家是哪的?”柳姐问道。
  〃江西的。”
  “我也是江西的,我是九江的。”
  “哦,我是赣州的。”
  “我们是老表。”柳姐笑了,赵斌也笑了,把面汤喝了。
  雨中的夜色更加迷茫,只听远处海关大楼的大钟“当当当”鸣了十二下,已是子夜时分了,柳姐和冷观音驾着车将赵斌送往苏北。因日寇在当地实行宵禁,所以即使在城中也有很多关卡,所幸她们有着日军淞泸司令部发的通行证,一路倒还顺利。不一会,车已到浦东,远远望去,三岔路口像张开嘴的老虎一样耸立着两座日本鬼子的岗楼,车还没靠近岗楼,一缕探照灯光就像一个鲁莽的汉子把柳姐她们的车照了个明明白白,有两个鬼子打着手势让她们停车。柳姐徐徐将车靠近,冷观音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枪,枪已打开了保险,手雷也早放在了方向盘旁的抽屉里。赵斌在后座躺着,盖着一身黄色将校呢的军大衣,合着眼假装睡着了,他也在衣服里面握紧了枪。
  车停了下来,两个哨兵走上前来盘问,他们看了看柳姐手上的通行证,又往车里看了一下,正要放行,这时从岗楼上下来以一位军官,看军衔是位佐官,挎着军刀,气势凌人。“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柳姐冷静地用日语回答他:“我们是皇军松井师团的,送这位少佐去前线。”
  “松井师团的?你的电话?”
  柳姐见这个日本军官要打电话是查询,知道只能冲关了,她一言不发,猛踩油门,车像下山的猛虎,把拦路的栅栏撞断,在岗楼上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开除十几米远。
  那日本军官咆哮着夺过哨兵的机枪就打,子弹击在车后,激起了满地雨水。随着,岗楼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子弹有几颗打在车顶上。岗楼上那两盏探照灯像魔鬼的眼睛一样盯着柳姐她们的车。冷观音将身探出窗外,随手就是两枪,将灯打灭。这时,岗楼上的警报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夜空。两个岗楼上的日本兵纷纷奔下楼来追赶。
  因为要躲避枪弹,柳姐将车开成“s”形,像头野狼在公路上奔驰。日本兵的摩托车追了上来,有十几辆,每辆车上连车手在内有三个人,都架着一挺机枪。机枪的枪口吐着火焰。这些士兵的驾驶技术很好,看来他们开惯了快车。
  赵斌探起身来,用枪柄将后窗玻璃打破一个洞,容枪口伸出,将枪身稳稳地架在车后座背上,一枪打到了一个驾驶摩托车的鬼子,因车速过快,摩托车倒翻在地,后面的几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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