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经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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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雷霆直接夹过来搁自己碗里，说他：“吃饭还堵不住嘴？”罗展鹏道：“就惯着她吧——回头们家活儿都得干。”雷霆道：“自己老婆，乐意。”这人心宽，除了雷霆一切于如浮云，登时心头大乐，反击道：“还不是家务白痴？管好自己吧——瑾瑜倒是才貌双全，温柔娴淑，就看有没有本事追到手？！”
　　
　　罗展鹏但笑不语，展阿姨道：“瑾瑜，老家是哪里？”洛瑾瑜道：“青岛。”展阿姨道：“就一个人在这边？”洛瑾瑜点点头道：“大学毕业在济南工作了两年，后来考了研就留在北京了。”
　　
　　说着话罗展鹏又扒拉出一只包饺子，雷霆这回先下手为强，直接夹进自己嘴里消灭证据，罗展鹏看着直瞪眼；洛瑾瑜抿着嘴笑道：“术业有专攻，兰亭长处多着呢，别老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说咱们在碧野青川投资，兰亭给赚了多少怎么不说？”
　　
　　展阿姨道：“们俩还一块儿投资了？”洛瑾瑜道：“兰亭碧野青川是金城投资做信托理财产品，们几个都买了。”
　　
　　话题扯到理财上，洛瑾瑜就慢慢解释各种理财产品，以及资产如何配置——展阿姨连连点头：“确实，不理财，财不理！”就一推老伴：“上回拿回来那本《让钱动起来》看了没有，那本书就是瑾瑜写。”
　　
　　洛瑾瑜忙道：“那是金城操盘经理顾俨老师实战记录，也就是帮忙整理一下。”展阿姨道：“别谦虚了，听说挺有道理——现守着这理财专家，咱们也做点儿理财产品吧？”最后一句是跟老伴说，罗将军自然不反对：“钱都是管着，想做什么就做吗。”
　　
　　罗展鹏道：“顾俨就是兰亭她们店里文华姐老公。”展阿姨道：“是吗？哦，想起来了，是一开始招呼咱们那个陆文华陆经理？”罗展鹏点点头，展阿姨道：“太好了，展鹏，那帮约一下顾俨老师夫妇，看什么时候有空儿一起吃个饭。”
　　
　　罗展鹏一指：“这事找兰亭——文华姐御夫有术，看顾俨什么都听她；兰亭跟文华姐关系，就跟和雷霆一样，比亲兄弟姐妹还亲。”
　　
　　展阿姨笑了笑，看着道：“那就偏劳，兰亭。”赶紧点头说没问题——这位展院长跟也见了三次面了，要说也不算陌生了；而且这人性子直自来熟，开始做生意之后更跟文华姐学跟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也不知为什么这位展院长就是跟不亲近——她跟别人说话都挺好，就是对总是礼貌而疏离。
　　
　　好在又不想跟罗展鹏好，也没必要非得讨好她，也就不太在意；离开罗家雷霆问：“以前跟妈妈说展鹏女朋友是电视台，不是指这位洛记者吧？”笑道：“真聪明——上半年顾俨新书发布会们第一次见到文华姐夫妇和洛瑾瑜，就觉得他俩挺合适，看没错吧——罗展鹏他妈明显很不喜欢，却很喜欢瑾瑜，这就是缘分。”
　　
　　雷霆叹道：“个傻丫头，知不知道为什么展阿姨不喜欢？”大惊：“难道知道？”雷霆一笑，径自慢悠悠开车，是急脾气，哪禁得他这么卖关子，就催他：“怎么回事，赶紧说。”
　　
　　雷霆一笑：“要说了，又要胡思乱想，好像对有什么意见似。”眼珠一转：“对有意见就直说——是不是上回对河东狮吼事？”雷霆道：“可不敢对那事有意见，罗叔叔说了，党指挥枪，不是枪指挥党——咱们家是枪，指挥权在，骂哪敢说什么呀？”
　　
　　扑上去掐住他肩膀：“不敢说还废话一大堆？”雷霆笑道：“开车呢，别闹，回头警察找上来了啊——松手，回去任怎么掐，别在路上闹——让人看见该说是泼妇了，多影响卫总高级知识分子一代儒商形象啊。”
　　
　　让他气乐了，松开他道：“那天不是误会了吗？都道过歉了，还这么记仇？”雷霆道：“没记仇——那天是有错在先，一个女孩子自己经营这么大个公司不容易，家里事还没办好，有了脾气不跟发跟谁发呢？”
　　
　　他这么说更不好意思了：“文华后来说了，不能因为对好就欺负；连妈都说脾气太大，换个人只怕都吃不消——这人就是脾气急，火儿一上来搂不住，以后努力改。”
　　
　　雷霆摸摸头发道：“就是炮筒子脾气，发完没事了，别人可不一定受得了——有火儿冲发没事，别跟别人乱发脾气——说要是展阿姨看见那天那副河东狮模样会怎么想？”
　　




44

44、（四三）心结　。。。　
　
　
　　
　　大吃一惊，迅速回忆当天情景——踹门大骂雷霆是周六十点来钟，五楼美容SPA那么早还没来人，那天四楼也没有公司开会，当时就一个客房大姐在场，还有就是妈在另一间休息室里似乎也听见动静了，应该没有别客人——就算员工们说厉害吧，脾气上来就训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就这么几天难道就传到展阿姨耳朵里去了？
　　
　　问雷霆：“到底是为了什么，直说吧？是不是哪次训人让她看见了？”雷霆点点头：“就是奶奶寿宴那天，是不是训展鹏来着？而且当时没回来，展鹏又来得勤，们公司大姐都以为展鹏才是男朋友，在洗手间里议论时候被展阿姨听见了。”
　　
　　原来那天那几个罗将军老家来巴结他书记随从们在这儿要就要肉，一肚子火打电话给罗展鹏叫他出来摆平他们家县里这帮人时候，正赶上展阿姨从洗手间出来！当时又叫他“罗大少”，明摆着骂是他。
　　
　　话说展阿姨方才在洗手间里就听见店里两个员工说悄悄话，说罗展鹏是男朋友——这店里管理比较人性化，中年大姐们干活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八卦，从光棍节那天听说罗展鹏是男朋友，又见他时不常过来，员工们对此是深信不疑——可这话落在展阿姨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不是说是干儿子雷霆女朋友吗？怎么又跟亲儿子扯一块儿去了？
　　
　　展阿姨正一肚子疑问呢，出来又听见夹枪带棒地给罗展鹏打电话——她出身名门，最是要面子人，本来是一家团聚家宴，结果县里这帮人上赶着来给老太太祝寿——小叔子在人家手下又不能不留客，方才亲眼看见他们坐在那里高声大气颐指气使扰得四围不安，展阿姨也觉得丢人，正准备回包间让人跟他们说一声；就在拐角听见骂罗展鹏了。
　　
　　展阿姨一辈子要强护短，儿子是自己心头肉，让这么训当然不痛快；要是别事只怕人家院长大人就直接过来训了，偏这事又是他们老家那些人吵闹在先，闹大了罗家脸面上更不好看——展院长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心里还能痛快得了吗？
　　
　　结果当时心情不好，对她横眉冷对茫然不觉；过一会儿跟着罗展鹏进包间敬酒却又满脸笑意，展阿姨更觉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副市侩嘴脸——连读北大MBA也成了罪证，不是有很多想嫁入豪门女明星都选择去名校商学院读MBA以认识大款吗，直接被展阿姨划入这一类；否则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钱开这么大一家店？罗展鹏又说把他爷爷字画也送给了，越发证实居心叵测，哄得她宝贝儿子团团转。
　　
　　展阿姨不待见，本着要对干儿子雷霆负责精神，那天晚上他赶回去陪床送展阿姨回家路上，就把这些行径跟雷霆说了，觉得庸俗霸道，实在非他良配——雷霆亲眼见识过河东狮吼，又听惯了跟罗展鹏斗嘴，怎么训他都毫不奇怪！不过他知道一个人撑持这么大公司不容易，说就是脾气急，其实心眼儿挺好，替解释了半天。
　　
　　展阿姨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懂得分寸，反正话也说到了，雷霆坚持觉得好，她也就不再多说——而且罗展鹏似乎对特别亲近上心，跟对别女孩子不一样；她又怕罗展鹏被诱惑了，有雷霆跟好罗展鹏怎么也要有所顾忌！干儿子再好，总比不过亲儿子，所以想来想去，新年就顺着罗将军意思连一块儿请了，同时叫上洛瑾瑜，当着全家上下摆明了是两对儿——总不好再去招惹罗展鹏了。
　　
　　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点儿后悔自己脾气太急，有理事现在都没理了——后来两次虽然表现还好，还有莲味美食开道，可这恶劣第一印象已成，展阿姨对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
　　
　　雷霆看懊丧不已，连声安慰说自己撑着这么大摊子难免遇见糟心事，倒也不用自己憋着对身体不好，该发泄就发泄出来——让以后有脾气回到屋里跟他发，他不在就写封信骂他也行——他无论如何都能理解；只要别在客人面前失态就行了。
　　
　　心中感动，抓住他手贴在脸上道：“雷霆，对真好。”雷霆摸摸脸：“因为值得！”又高兴了，说幸亏展阿姨不是婆婆，就问他爸妈什么性格脾气，好有个准备——干婆婆事已至此只能交给时间去淡化，可别再把亲婆婆给得罪了。
　　
　　雷霆大笑，抓住手狠狠一握，一打把把车停在路边，伸臂将抱了过来——当过特种兵力气大，这九十多斤在他面前就跟小孩儿似随手就能举起来。吓了一跳，问道：“干嘛？”
　　
　　雷霆紧紧抱着道：“兰亭！真想一辈子抱着——今年春节跟回家吧，爸妈都是县城里普通机关工作人员，跟他们说过，他们都很喜欢直爽性格——反正妈妈也见过了，明天还让去接舅舅一家，看来基本认可了——咱俩也都不小了，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心头大喜，在他脸上“啪”地亲了一口道：“好啊”；雷霆捧着脸，手指头在脸上摩挲了半天，最后在额头上深深一吻，把放回座位上，重新发动了车子——有点儿失望，心说他怎么吻额头呢？崔健那歌里怎么唱？不是“如果要爱上，就请吻嘴”吗？
　　
　　当然这话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好问出口，胡思乱想间雷霆已经把车停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拉着就进了商场。奇道：“买什么”？雷霆已经带走到钻石饰品专柜前，道：“傻丫头，总要挑个戒指吧。”
　　
　　整天忙着公司事，还真是好久没逛街了；于是挑挑拣拣，选了个三万八对戒，让售货员量了一下俩指围，雷霆付了定金，过几天再来拿；兴致大起，雷霆又陪到楼上买衣服——这人瘦巴巴还有点儿太平公主，又穿惯了职业套装，雷霆陪逛了一下午，选了几身比较淑女衣服，特别是一条修身羊绒长裙，穿起来显得修长柔美——雷霆笑吟吟地看着，眼中全是爱意。
　　




45

45、（一）放鸽子　。。。　
　
　
　　
　　第二天雷霆开车去天津，把妈和舅舅舅妈都接了过来——表哥去澳洲留学，娶了当地一个华侨女儿，一年顶多回来一趟，家里就剩下舅舅舅妈；以前也在广州，所以基本上是两家老人互相照料——爸去世后剩妈一个，她也就跟哥嫂走得特别近——如今到了北京倒是离得近了，可弄了公司后又忙得连节假日都没了，也只能妈来找。
　　
　　好在现在有了雷霆——早跟妈说了这公司最初要投入50万都是雷霆给，们运营总监汤总也是雷霆替找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这家店；妈也知道买了房再上学交了学费就没什么钱了，只当是跟雷霆还有文华夫妇合股搞这个素食店，男出钱女经营——上次带她出去玩雷霆车接车送伺候得也周到，雷霆三十岁就做到少校也算杰出人才了，妈只能默认了这个女婿，这次也就老实不客气地使唤他。
　　
　　舅舅舅妈本来以为开了个小饭馆，还说北大研究生干吗不找个好工作非要自己做这个？等看见们这整个五层楼华美精雅莲味简直吓了一跳，又听说是雷霆出钱，立马改变想法，认为傍上了大款，再也不说什么了——加上雷霆这回尽力表现，穿着两杠一星开着他军字头牌照车过去，精精神神二十四孝女婿一路给妈做足了脸面，让妈在哥嫂亲戚面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1月份在迎接春节气氛中热热闹闹过去了，和妈说了春节要去长春看雷霆父母，妈也觉得29了也该抓紧结婚了，还嘱咐半天，比如见未来公婆该买什么东西，有什么礼数，尤其千叮万嘱要克制自己脾气，可不能当着人家父母面训人家儿子——有了罗展鹏他妈前车之鉴，已经克制了好多，连连点头称是说一定照办。
　　
　　莲味虽然开业才三个月，营业额加上预售福利卡等已经近千万，和金城第一期投入资本基本持平，远远高于预期，所以给每个员工都发了大大红包——那帮本以为给原单位抛弃大姐们自从开了业每个月都比原来挣得多，现在又拿到厚厚年终奖，个个乐开了花；不少最初托人找关系调走在别国企也不过混退休，看老同事挣得比自己多一倍都后悔不迭。
　　
　　这帮大姐因为大多数是军属，过年是一定要回老家——本来还在想做不做年夜饭这一块儿，商量结果是大年三十要讨个好口彩，吃素餐过年只怕不多，加上和文华也都要离京，所以就算了，们年三十到初五也关店，留几个人轮流值班即可。
　　
　　老汤这半年兢兢业业，各处福利卡虽有几家是从罗展鹏圈子里得到关系，具体其实都是他谈下来，而且每一家他都能辐射出周围上下不少关联单位——和文华都是女，很多具体活儿其实都是他带人落实，所以特别感激他，除了按合同提成比例支付报酬，还提请董事会奖励了他1％股份。
　　
　　记得老汤也开过汽车饭店，由他爱人主管，所以让他这次回家把爱人孩子也接过来，熟悉熟悉公司情况——莲味品牌打出来了，以后还要开分店，各种人员都要扩充；他那帮手下合用也都可以带过来！这人用人首看人品——能力才干当然也重要，可相信人只要放在适合位置上，加上合理激励机制就能发挥最大作用，但人品有问题那就麻烦了。
　　
　　老汤听说要跟着雷霆去见家长准备结婚，也高兴地让只管放心去——他提前倒休回了趟老家，把老婆孩子父母都接了过来，说今年在北京过年，公司有什么事有他顶着，让只管放心去。
　　
　　今年春节正赶上2月14号情人节，们俩不想凑春运热闹挤火车，计划开车回长春老家！一切都安排准备好了，可是眼看着过年了雷霆突然接到命令马上要去南边，甚至都来不及见一面——接到他电话都懵了，雷霆只告诉这是他以前查一个案子有了新线索，外国人不过春节，军令如山，所以他必须马上赶过去。
　　
　　“兰亭，对不起，等这事办完咱们也不管节不节了，一回去咱们就去家一趟，然后就领证结婚——兰亭，等着！会给写信；如果有什么事，就找展鹏。”这是雷霆上飞机前给打电话，然后他手机再次关机了。
　　
　　雷霆回来之后手机从来不关，无论什么时候想他了都能一拨就通，怎么胡说八道他都会听着；可是他一走就杳无音信，手机会变成冷冰冰“您拨电话已关机。”
　　
　　有点儿茫然地坐在办公室里，还好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汇报工作，又陷在铺天盖地忙碌中——开店有这个好处，每天从早九点半开门到晚九点半打烊，店里人来人往绝不会孤独！而作为总经理，手机也是随时应call，怕有什么事从来不敢关机。
　　
　　文华知道雷霆走了，们春节见家长活动取消，就提议说要不咱们还是接一些年夜饭？知道她是怕一个人呆着寂寞，赶紧摇头说不必——因为员工们回老家要提前买票，放假通知早就发下去了，不能因为一个人打乱大家计划。一周假期而已，也好久没休假了，带妈出去玩一圈儿好了。
　　
　　打电话给妈才知道，因为知道春节要去准婆婆家，妈已经和舅舅舅妈报了个老年旅游团去海南过个温暖春节，人家各种装备都置备齐了——听说雷霆出差了被放空，妈就说要不她退团不去了；又抱怨说不能找当兵，一声令下就开拔；正常人就是出差也没有赶着春节这团圆日子说走就走吧？
　　
　　听妈又开始唠叨，心说虽然不常回家可跟妈基本每周都见面，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珍惜与喜悦——这要过年一周都跟她老人家在一块儿还不给唠叨死？赶紧说不必了，别打乱们计划，都交钱了人家旅行团也未必乐意给退，还不如也找北京同学一块儿报个团出去玩儿呢。
　　
　　正在纠结罗展鹏电话就打进来了：“们打算春节出国玩一趟，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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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二）出国游　。。。　
　
　
　　
　　罗展鹏说春节长假国内各处都人太多，所以不如去国外，外国人不过春节，而且新年和圣诞假期刚过，还是比较清静——这些都不关心，现在耍单儿，去哪儿都成，就一个问题：“‘们’出国玩一圈？除了还有谁？”要跟洛瑾瑜出国浪漫风情游话，可不当这大灯泡。
　　
　　罗展鹏懒洋洋地道：“还有谁？赵立还有张力帆两口子，咱俩反正都耍单儿，凑一起呗。”奇道：“怎么不叫瑾瑜？”罗展鹏道：“她春节得回家。”那倒是，洛瑾瑜家在青岛，平常一个人在北京，春节肯定得回去过年；忍不住八卦：“怎么不跟她回去？”洛瑾瑜比还大一岁，都让妈这么催婚，不信她不着急。
　　
　　这回罗展鹏直接给撅回来：“管呢？就说去不去吧。”最烦他这种颐指气使劲儿了，没女朋友陪着玩儿要顶缺就该召之即来？该啊？当即顶回去：“不去。”这家伙更绝，一句“他妈也就是答应了雷霆”，立马儿把电话就给挂了。
　　
　　本来就心情不好，再给他这么一堵，噎得呼呼直喘气，要不是手机是自己，就给扔出去了。其实春节本来就一个人，他要跟客气点儿能不去吗？这人就这么一副少爷脾气——明明是好事他就不会好好说话！
　　
　　生了会儿气，打电话给付晴，他们两口子要是也去，就一块儿去；可惜付晴是湖南人，春节把父母接过来了，一家老小团聚——不像赵立和张力帆两家都没小孩儿，小两口可以随便出去玩。
　　
　　跟付晴聊着手机里响起了“嘟嘟”声，是又有电话进来了；付晴善解人意，知道事多就说以后再聊；把新电话接起来，原来是赵立——说他们准备去马尔代夫，号称“上帝抛洒人间项链”，印度洋岛国如何如何美如仙境，总之力邀一块儿去；还说不去罗展鹏也嫌托关系办签证麻烦不想去了，那他老婆杜晓红也懒得去，这趟出国游就流产了。
　　
　　他这一说才想起罗展鹏这现役军官理论上是不能随便出国，当然他要出去旅游肯定也能找关系搞定——这胖子好说话，想起付晴话，逗他：“为啥罗展鹏不去老婆也不去？们嫌亮度不够缺灯泡啊？”赵立道：“们几个是发小啊——像这么躺下一大滩，坐下一大坨，要是罗展鹏不去，老婆怕有点事儿弄不动。”
　　
　　这人说话特逗，三言两语给逗得直乐；有他在一路肯定不会寂寞；说其实也想去，可是罗展鹏他妈似乎对有点儿意见，罗展鹏那女朋友是老太太亲自选秀女，要知道他过年不陪女朋友，倒跟一块儿出国去玩儿肯定不乐意。
　　
　　赵立就说：“嗨，还以为顾忌雷霆呢？敢情是怕罗展鹏他妈——没事，罗展鹏那人从上初中开始，不是，他从上小学就招女孩儿，他妈早习惯了；再说又不跟罗展鹏好，管他妈有什么想法呢？”
　　
　　心说也是，不过嘴上不能服输：“虽不怕，可罗展鹏他爸妈把们家雷霆当干儿子，得罪了雷霆他干妈不是怕雷霆难做吗？”
　　
　　“哟，哪天真得会会这个雷霆——什么三头六臂人物啊？不光罗大少听他，还把们天不怕地不怕女中豪杰卫总变成小媳妇儿了？这还没嫁给他呢，就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去——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赵立大笑：“又不是单独跟罗展鹏出去，咱们一大帮人有啥好怕？是们家雷霆走之前让展鹏照顾，不用怕雷霆吃醋——张力帆他女朋友也不是没见过，出去了们俩女生正好住一屋。”
　　
　　敢情张力帆也还没结婚呢——看来这长得帅都比较挑，怪不得杜晓红嫁给赵立了，谁跟他们耗得起啊？反正不止罗展鹏一个，也就没什么尴尬了，反正本来也没伴玩儿呢。赵立就要了身份证号，说给定上机票，至于去那边注意事项让自己上网去查；他会找人换点儿美金——说现金不用多带，那边是旅游胜地，刷卡很方便。
　　
　　第二天老汤从老家回来，和文华把店里事交接给他，准备了一下就各自出门——反正都是熟人，一路有赵立这位侃爷也不寂寞；周五晚上飞机，第二天上午下了飞机已是温暖如春，他们租了一辆双排座越野车，一路三位男士轮流开着，徜徉在蓝天碧海之间。
　　
　　当晚吃饭时听罗展鹏打电话，说周南明天过来——周南近期在美国总部述职，现在中国日益强盛，在国际上影响力大增，老外不过春节，可也知道春节是中国传统节日，周南他们公司很人性化，春节期间允许中国员工休假——周南知道们在这边玩儿，就说带着女儿一块儿过来。
　　
　　周南和他太太是大学同学，女儿露西已经12岁了，因为在美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