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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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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千夜失笑,“这是你要的东西。”
  天下小心的把木盒揣进怀里,神情肃穆。
  “还有,累了……就回家。”
  “哎!”
  相拥而别,车帘垂下,千夜回神,也策马而回。这一回首,不知要经几年,才能再见。
  只是天慈跟着天下这一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风餐露宿,比睡客栈的多!经人盘问,天下便打发了,还说她是她的奴才!
  看看自己的打扮,比起天下的那身玄灰色的精制长衫,她这身破旧的骑马装,真是粗陋许多!怪不得都是她一路当马夫,天下在马车里裹着被子,天慈也只得忍了,拿她的宝马当她来欺负!
  从泅境到东都,她做囚车的时候,慢悠悠的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照她们现在的速度,十天差不多就到了。前提是,路上没出什么岔子的话……
  到了中都,离泅境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在天慈强烈的抗议下,她们终于来到中都最好的客栈投宿。只是客满的招牌,让她们不得不去寻他家。一连去了好些个客栈,终于在一家极不起眼的地方有了安住之处。
  拜千夜的诏令所赐,东国的有所谓伤风化的春楼,全闭馆。爷们找不到逍遥自在快活的地方,只得花银子,在客栈明目张胆的快乐一番。有些客栈的房间,被客人连包了数十日,天慈和天下找到睡的地方,自然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全东国的好客栈都被人包了!老板——”客栈内响彻着一个清脆的声音,自然是那装扮轻便,一身张扬的火红衣裳的主儿喊出的,“我把整个客栈包了,你去赶那些臭男人下来!这是人住的地方,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真要寻花问柳,叫他们去春楼去!”
  “哎呦,姑娘,你还不知道全东国的春楼都给我们东国的新王给关了吧。那些爷们找不到地儿,自然到我们这里消遣寂寞来了!银子我都收了,咱不能认账不认人啊——”
  店小二见外头立了两位小公子,忙笑脸相迎,“公子们可是住店?”
  “所以——”天下偏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天慈,“你确定要住这里?”
  这个可恶的天下明知道这些,就是不给她讲明!难不成现在全东国的客栈都成了春楼!这也就是她们一直以来风餐露宿的原因……
  天慈咬牙切齿,“住!”
  似要把这个字嚼碎了,转头间,刚才决然的神情立即被欲哭无泪的表情给取代了。她要是有天下一半聪明,南国也不会沦落到被北国牵着鼻子走了!为什么她俩同为一个老爸,偏偏聪明的遗传因子,全到了天下身上!天理不公啊!
  红衣女子将她们上下打量个遍,确定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才舒展了眉头。若不是看她们一副正派的模样,她当下就要撵人了!
  “华原,你要是夜里敢找女人,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坐在她身旁吃酒的男人,闻声,向她不甘愿的一瞥。不经意间,看到一袭玄灰长衫公子,模样倒也俊俏别致,有着些许孩子气,就是女人味儿了些。白白净净的,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那不是你的口味儿吗?”华原嗤笑着。
  “胡说!他的模样哪有主上好看了?”
  “原来你中意的是主上……”华原痴痴地笑了起来,“可惜,主上中意的,莫不是西国的第一公主琳琅,就是那天下第一的美人儿衔月姑娘!”
  说完还带着过分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然后失望的摇头,一脸“你没戏”的模样。
  “我白玉湖怎么了?除了生的没人加尊贵之外,哪点比不上人家啊!”
  是月,缺的残忍。天下坐于屋顶饮酒取暖,仰望了夜幕,也只有被森森的一钩月,放着光明。
  突闻异常的气息,天下望去,有一人从街头蹒跚而来,那人身上挂着零碎的破布,不时的张望身后,像是有人追赶,身边的任何轻微的响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那样战战兢兢,让人心疼。
  那人倒在地上,身后追来的人,却不匆忙。来了十几人,也只是将那人团团围住,其中包括在店里遇到的红衣女子和葛衫男子。
  “你倒是跑呀,没力气了?”白玉湖双手叉腰,比正牌的公主还要盛气凌人的模样,只是让人觉得刁钻。“你厉害呀,让我们追了你三日!华原,怎么收拾他!”
  “不动的猎物,很没劲。能从我千人的围猎场逃出来的活人,只有你一个!杀了可惜。”
  华原正要动手,突闻头上一阵叹息似的话语,那声音极好听,就是清冷洌艳了些。
  “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也只有海家的人了……”
  白玉湖一听,立即向上看去,“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众人向屋檐看去,只见清冷的月光衬了一个黑影,看不清面容,却只觉得那人正用如黑夜般的眸光看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看透。略带寒意的清风将那人的衣裳,燃在空中,飘扬着好看的弧度。这等欲乘风而去的身姿,不由得,让人看呆了。
  “知道是海家的事,你还敢插手!”白玉湖冷哼一声,他这是明知故犯么!
  “莫叹风雨江湖路,一曲九溟划长风。你们留下这人一命吧。”
  这算是请求吗?要求海家的人,一定要跪着。而这样高高在上的请求着,这人倒还是头一个!白玉湖心中颇不服,故作什么风雅,学人吟诗,他们主上说的粗话都比他念的诗好听!虽然她没听过主上说粗话。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海家的道儿!”
  华原伸手拦住欲冲去的白玉湖,这人知道主上的身份,不简单,便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无尊,无姓,无名,江湖漂泊的一个自在人。”
  “既然阁下不方便告知,下来小饮一番如何让?”华原不肯死心,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弄清这人的身份。
  “你我以后,有的是想见的机会,何必贪恋这一时?夜深了,各位还是回去歇息吧……”
  这样漫不经心的话语,当真有了作用。当即,华原不再多留,带着人走了。临走时,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那个在月夜里,依旧燃的妖冶的身影。他们主上,何时结识了一位这样飘逸的人物……
  而地上的那个男人,就算他不动手,也命不长矣……
  路上多了一伴,不省人事,没什么用途,天慈怕天下把这人给扔了,连忙连拖带拽,把人给搬上了车。极力主张将他救治好,可以替她当马夫。
  天下给他调了药,让他喝了。除去一身的伤疤,有些木讷,这人长得不赖。
  “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身上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脱水。”
  “谢谢,但是我不能连累你们……”
  见他要走,天慈便拉他回来,强迫他坐在篝火旁,他要走了谁来替她驾车啊!
  “放心啦,只要有她在,海家的人不敢伤害你的!”
  天下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好像只要有她在,就万事OK的样子。她把她当什么?神仙吗?她又不是万能的神!昨晚,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吓唬吓唬那些人,谁知道他们竟肯乖乖放人!这还要多亏了海九溟的威风!
  “你怎么会被海家的人追捕?”天慈好奇,毕竟得罪海家,可不是小事一桩!
  “我是从他们的围猎场逃出来的……”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恐怖至极的事,那双捧着手抖个不停,连眼神都变了,“海家不是人,他们在泅境附近的峡谷,建造了一个围猎场,一千名生人,有的被他们箭杀,有的被他们马踏而死,有的被他们分……”
  见天下脸色有变,天慈忙抬手喊停,这件事她当然听说了。没想到这人竟能从千人围猎场逃出来,功夫定是不简单!
  “你没有武功,怎么会被他们追捕?”
  天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来回看着天下和这个男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下为他把脉的时候,自然是知晓的。
  看他也不像是战俘,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我是被他们误抓的,他们以为我是南国的子民,把我放到围猎场中……”
  “你一个富家公子,又知南国有乱,何必吃这般苦头?”
  天下知道,那双细嫩的手,不是一个平民之家的公子有的,从海家的人手上,逃了三天,定是有什么执念。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狼狈。
  “我……”这人红着脸嗫嚅着,甚是羞赧。
  “算了,不难为你了。”
  “不是难为,只是说了你们不要笑我。”
  天慈举手保证。
  “我叫空竹,早些年继承了万贯家财,有在北国做了些小生意……”
  原来这人是北国人啊!天慈蠕动着嘴,心有不甘。
  “你们知道北国皇都琼花楼的衔月姑娘吧。”
  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啊!谁人不知!就是不知生的是何等模样。
  “但凡上门求亲者,都会被告知一个嫁娶的条件……”
  那只不过是拒绝人的把戏,衔月姑娘开出的条件,天下间,除了那个海九溟,谁人可以做到!天慈翻着白眼,这空竹,定是那些痴人的一份子了!
  “只是那条件极难完成。”空竹惋叹。
  “给你开出的是什么条件?”天慈问。
  空竹脸一红,声如蚊蚋,“南国镇国之宝,蓝眼之泉。”
  天慈像是受到重击,捂住胸口,惊叫一声,“什么?蓝眼之泉!你为了要这宝贝,竟不惜千里迢迢跑到南国,拿一件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去讨好女人?”
  “我只是借,不惜千金,只要诚挚恳求南王,他一定会答应的!”空竹如此坚信着,“因为世人说,他极好说话!”
  天慈愤恨的瞪着他,几乎咬牙切齿,“恐怕世人不是这么说的吧!”
  当然,因为南王凤梧无能。这是千夜告诉天下的原话,可惜老南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懦弱的儿子。凤梧继位,一直隐藏深宫的凤桐,定是被国啊家啊之事牵绊,无奈才蓄短发,着男装吧。但是南王身边有一位极厉害的人物,便是栖凤宰相。传言说他不过三十上下,却极受老南王的青睐,特意求来辅佐他皇儿的隐士。
  “唉……”一声极细小的轻叹,没能逃过天慈的耳。
  “你叹什么气啊?”
  叹什么?叹她本人命运多舛!叹自己被这丫头拐跑了,自己还心甘情愿的为她数钱!她天下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第十四章 天下踟蹰只待春

  天下和天慈在路上拾来的空竹原是北国一有名的茶商,日子过得富足自在,没料,一日,他途经琼花楼,就那惊鸿一瞥,他的心神,便被衔月倚栏而望的身姿,全部虏获了去。空竹不惜千金求见了衔月一面,当即求亲,聘礼都铺满了北国皇都的所有街道。
  不知那衔月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刁难,竟让空竹把南国的镇国之宝蓝眼之泉送至她面前,睹其芳华。那鬼迷心窍的空竹当真一路辗转到了南国,可惜,在战乱之地,误被认作是南国子民。凭了一口执念,逃了几日,便被天下所救。
  空竹虽为富家子弟,到也不是一无是处,光是他采的茶,泡出的滋味儿,便让天下赞不绝口。
  “空竹便像这杯里的茶叶,看上去朴实无华,闻一闻,虽不比香气撩人的龙涎,却也清淡的独特,只有入了温水之中,方能品出百转千回的滋味儿,真是痴人啊……”
  这日,他们途经一池塘,池塘边上围拢着的桑树,结满了果实,一行便停留小憩一阵。天慈去池塘边捉鱼,空竹去采桑果,只有天下一人捧着茶杯,靠在树边,无所事事。
  “华原,是他们。”白玉湖拨开草藤,看着对面各自忙活的三人,尤其是那树上的男人,不正是他们昨日还在追着的逃犯吗?
  “知道。”华原翻着火堆上方的烤鱼,一路走下来,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一样的,都是往泅境的方向去。他好奇的是,那个玄灰色长衫的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看他的样子,倒像是那两人的主子……
  华原忙收了视线,被对方发现,那人竟还熟络的朝他们挥手!奇怪的人——
  “昨晚上就是他吗?等着,我过去教训教训他——”
  将白玉湖气势汹汹的样子,华原无奈,“他跟主上的关系不匪。”
  既然知道主上就是剑尊名长风,此人定不是简单人物。
  终于到了泅城,这里跟泅境之外竟是两重天。泅城的人好似不知泅境那里的战乱似的,依旧过的安逸舒适,到处都是祥和的气息,闻不到一丝硝烟的味道。
  天下不禁赞叹驻扎在泅城的守关将军叶迅。千夜说,叶迅是叶将军领养的义子,此人领兵有方,极有治国安邦之才,可惜他一身的本事为他义父所用,才造就了今日的叶将军,反而知道叶迅的人极少。
  天下一路来到将军府,在天慈不明白的状况下,依旧我行我素。她竟不知道天下是以“代朕巡查”边关的钦差身份。
  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那个叶迅终于出现了。生的随意洒脱,又不失威武,长年军人的风姿加上天生的风流态度,竟别有一番刚柔并济的俊美。
  叶迅高坐堂上,倾靠在椅上,微合双眸,却是打量着早已站直了身子的天下。让她在这样男人味十足的地方等了这么久,似乎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叶迅不着痕迹的嗅了嗅,经过打扫了,还熏了香,没有异味。倒也不算为难与她。
  “叶将军。”
  天下拱手相迎,有种主客倒置的情形。
  “你是不是叫错人了?”叶迅一身随意的装扮,敞开的衣襟下若有似无的袒露着其性感的胸膛,似乎引以为傲。
  谁不知道,东国的大将军只有一位,那就是养他成人的义父!
  他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副将!
  明明是爱极了自己的人,偏偏在这样的时刻,肥鸭拿自己开涮,叶迅都要为自己自贬的心态惭愧。
  “如果叶将军只是区区一个副将,东国的百万大军,有怎会只听命于你?”
  搁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掌,轻轻执起,抹了抹下巴,叶迅心中暗暗欣赏,这个东方天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慧眼如炬!
  “在下受人之托,给将军送这个。”
  天下将木盒送到他的随从手上,随从又将木盒恭敬的递给叶迅。天慈看了明白,知道那个木盒,是当日在十里长亭千夜给的那个。
  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叶迅打开,心下一惊,表面却依旧云淡风轻。连调遣东国大军的兵符都送到这里了,看来那个四皇子一惊制服了那个老妖怪,要顺利登上皇位了吧。
  “哈哈——”叶迅大笑起来,不屑的随手将木盒扔到她脚下,“你以为有了这个我就会动心?”
  叶迅也就二十三四的年龄,这么年轻就坐上副将的位置,天下当然知道,这些不是只靠着叶老将军,这个后台才得到的。
  “当然不会。比起这个死物,我知道叶将军你这个人更能调动千军万马。”
  “既然如此,你还拿它来做什么?”叶迅敛去笑意,端起茶,一口一口的抿着。
  “为东王,招贤纳士。”
  叶迅抿茶的动作一顿,才终于认真打量起,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物。似人间不染风尘的精灵,想他有过无数女子,眼前的这位何绝色二字绝对沾不上边,谁知细细看了,竟成瘾了,一时舍不得移开眼。这样的女子,谁能抓得住?想起好友千朔在信里的描述,他那时不信,这下他当真信了。
  “月亮也只是借了太阳的光与热,才有那般光辉。”
  “哦?阁下的意思是要我做那天上独一无二的太阳?”
  “不,东国的太阳只有一个,我只是希望将军做那太阳身边独一无二的月亮。曾经的叶老将军意图篡位,我相信,那晚即使没有我给他施压,你也不会放任那五千藏匿在东都内的精兵,为他所用。叶老将军无能,但是他的背后却有一位从不被人重视的义子,叶将军不像是只甘愿站在他人身后,看别人发光发热的人。良禽应当择木而栖。”
  “叶某要阁下失望了。可那不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太阳。”叶迅收起客套的颜色,神色阴厉,“来人,送客!”
  他是不信这世上有神灵的,从千朔那里也知道了许多关于天下的事,又是觉得她的胡言乱语甚是好听。就像她说月亮发光,不是神灵的作用。而是它对面有着硕大无比的太阳……
  “将军是希望你心中的太阳属于你自己,还是东国的百姓。的确……你心中的那个太阳,他只能普济身边的人,却永远也……不是天下人的光。”
  人走茶凉,叶迅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兵符,起身捡起,重新归入盒内。现在他们应该还没走远,还是追上去还给她吧。
  天慈将黑宝从马车上解下,套上马鞍,小心的觑着一旁悠然的天下,“你竟然带着东国的兵符跑了一路!”
  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好吧,那个半道儿上加入的空竹勉强算一个。
  “让你知道了,那兵符还在我手里吗?”天下半开着玩笑,从天慈的手里接过马缰,想着怎么让黑宝吃一顿好的。这几日在路上奔波,都瘦了好些,却健美依旧。
  “宝儿。”才出门的叶迅一眼便看见了,天下身边惹眼的宝驹,有些吃惊,“没想到,他把这个也给你了。”
  想他和千朔同在野外遇到这匹宝马,几日下来,这马还是被千朔给驯服了。
  “他说,那日是你让他。”天下轻笑,“若将军改变主意,他日回皇都,千夜定是十里锦铺相迎。”
  叶迅苦笑连连,这人还真是做生意的料,似乎走到哪,都是满嘴的生意经。
  “要我归顺也可以。你若有法子退去驻扎在我泅境平峡谷那千名士兵,我便一生效命东国王朝。”
  天下知道,要他短时间承认千夜,是很难。不过这样也好,千夜的确需要这面镜子。
  “敢问那平峡谷的千名士兵,可是海家安插在北国两万军队的那支。”
  叶迅正是要她知难而退,心中得意,就连脸上挂着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得逞似的快意。
  天下抽动着嘴角,看来她跟海家的人,还真有缘啊!
  “击掌为誓。”
  三掌落下,天下便跃上马,不在泅境多留,继续向南国去了。
  他们绕了水路,经了南国蔓萝江,到了直达皇都的上凉渡。这一路,仍是空竹充当马夫,自他知道天下就是传言中东国第一商人的东方天后,他便甘愿为马为奴,任她驱使。
  到了上凉渡的码头,两列侍卫齐刷刷的跪地,“恭迎二殿下!”
  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啊!看天慈那喜滋滋的模样,天下暗叹,她果真是被人卖了!
  一路进了南国皇宫,南王早已摆了筵席,为一路奔波而来的天慈接风。
  南王凤梧倒也生的一美男子,只是那老好人的模样,看上去极好欺负。五官柔和,似可以化解万年的冰霜。比起千夜,此人身上绝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给人的感觉很容易亲近。
  他身边那位一身华袍,手执黑白羽扇的妖艳美男就是千夜口中,南国的宰相栖凤了吧。啊——那人哪里像是三十岁了,简直就是一个老妖怪!偏偏生的一双极慑人的桃花眼,让人琢磨不透!
  还有凤梧身边身著轻纱的女子,就是传说中西国的凌燕公主了吧。天生一副媚骨模样,也是一狐狸精啊!这人美是美,倒是那气息,在天下眼中,还没一楼里任何一个姑娘来的干净!南王到底是什么眼光!若她真是极受宠,定是有过人之处吧!
  “哥哥,这就是我请来的救兵!”
  凤梧有些怀疑,走下玉椅,绕着天下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仔细。他不是不信凤桐,只是这人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助他难过退敌吗?
  “哦?”凌燕缓缓下台,身姿绰约,动作极轻柔,挽住一时失了礼节的凤梧,“这就是传闻中能掐会算的东方天?师承东方朔的东方天?”
  “虚名而已。那是世人谬赞。南王妃岂可信了市井之话。”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凌燕将凤梧扯到台上,压低声音,“陛下,您可是南国的王,别失了礼节。”
  座旁一直不动神色的栖凤执起羽扇,掩唇轻笑。这丫头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无忌无畏。
  “大师不会吝于,为凌燕测一字吧?”凌燕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她就不信小小丫头,当真如了那传言,能掐会算!
  算来算去,天下知道,自己一共才测了三次而已!况且给千夜测的那次,也无旁人知道。这消息怎会传的那么快?若是因为她是天下第一楼的主人,那还说得过去,说她能掐会算,那实在是高估她了!
  但是这种场合,是玩玩不可拒绝王妃的要求,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请王妃赐字。”
  台上凌燕和凤梧旁若无人的嬉笑着,两人商量好了写什么字的时候,凌燕两颊上闪过红晕,似有嗔意。凌燕便提笔写了一个“燕”字,交托给宫人,传到天下面前。
  天下出神的望着锦帛上的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小心折起锦帛,揣进怀里,面露乏意。
  “哦?怎么了?”天慈窜到她旁边,担心的审视着她,“不'炫'舒'书'服'网'吗?困了?”
  “罢了罢了,今日就先作罢。大师就在宫里休息两日,两日后,朕再为你们摆宴!”
  这南王倒也善解人意,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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