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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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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笑的舒心,“再说,这次出海,估计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等我这边的事结束,我一定会去南国找你。”
  窗外风雪,夜上残月,道是凄寒唱离别。
  冰棱挂檐,烛弱无人剪,一珠晖曳照无眠,只待明天,人又缺。
  次日,天慈依照天下的交代,离开了。
  看着马车消失在风雪中,天下再也无法默然不语,“天慈,原谅我的任性……”
  有些东西,太过沉重,天下不想让任何人和她一起面对。与其让那么多人受伤,还不如她一个人来扛。
  锡云渡,裹银装,客于船上,不忍望。天下有些失望,海九溟最终还是没来送行。
  非天把儿子哄睡下,终于安心。望见垂立在甲板上的人,又神伤。
  船行了一炷香的时间,锡云渡早已被淹没在风雪之中。天下还是痴痴的,不知等待什么。
  “你就这么把所有人都遣走了,不觉得寂寞吗?”
  非天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下侧身,拢了拢雪裘,继而又看向奔涌不息海面。
  “不是还有你么。”天下淡淡的声音里,掺和着神伤,听了让人揪心。
  “有我在,你至少有三年的寿命,何必将他们都散了?”
  非天不由得为她苦笑。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们越是想吊我的命,三年,我都觉得太长。”天下垂着头,“我并不怀疑他们在面对死亡时的坚强。只要我活着,就有人不会让我在快乐中度过。”
  “你是说……瑶姬?”非天有些试探性的发问。
  “啊——”天下仰头,回想当初,“我和她的怨,在就在天斐的那件事之前,就结下了。她一直不服我,年纪轻轻,就什么都有了。她便使尽各种手段欺压我,怪我承受力惊人,一直放任她为所欲为。结果天斐也……”
  离开天家之后,她只身闯荡,有不小成就。虽比不上,曾经在天家的奢华,但是她那时拥有的,已经让每个人都翘首企及。包括天恬和天慈。
  但是她们都不曾了解,得到了那些自在,天下放弃了多少。
  “总觉得离开了那个家,就不再是以前为母亲而活的那个我。无心争斗,却总是卷进那个漩涡,谁伸手拉我,也是沾上一身的泥泞。明哲保身那么多年,却是从很多人的尸体上踏过来的。”
  为争父亲的财产,众位儿女少不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暗箭伤人之事,更是不可少。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然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准确的说,是借刀杀人。天下的生母东方无悔死于食物中毒,其中自然是有人蓄意而为。可是天下没有任何动作,等到救护车真正来的时候,无悔的身子早僵了多时。
  “为了活下去,残害手足……”
  天下突然笑了起来,“也多亏了那些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将我的灵感练得极强。所以我的预感总是很强烈。总会比任何人感觉到身边要发生的一些事。”
  非天笑的有些苦涩,“你跟天慈的关系不是很好嘛。”
  手足中,总该有信任的人。
  “那是愧疚,她觉得欠了我。因为我妈妈是被她的妈妈害死的。她中了自己母亲的圈套,把毒药放进了我母亲的食物里。”天下轻笑出声,却是比海上的寒风更要冷上几分,“我早发现了……我说过,对身边的事,预感极强。这件事她还不知道……”
  知道的话,也休就不会再留在她身边了。
  “所以,以后,这些话,还请你帮我告诉她。”
  不知该讲出怎样好听的话,来安慰天下。非天只是沉默的站在她身旁,脸上不再有笑意。否则,他觉得就是对她的失礼。
  “哎——非天你也是无趣的男人啊!我真想试试,在海九溟面前讲这些话。真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非天无奈,倒是怪他不解风情了!也许,他真该做些什么,尝试着给这个人想要的温暖。但是他也知道,她希望给予她温暖的那个男人,不是现在和她站的最近的男人!
  “跟其他女人比起来,九溟已经很在意你了。”
  “非天,你有几位妻子?”
  非天被天下露骨一问,微微有些不自在,“惭愧,尚未娶妻。”
  “那你儿子怎么来的!”
  天下大惊。
  非天甚是尴尬。
  “该不会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非鸿的娘亲,难产而死。”
  “抱歉。我不该提这事。”
  “也不是什么伤心事。”
  哈哈?天下抽搐着嘴角,哎。但是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人家,毕竟她曾经也是,只为自己而活。
  “你们都需要一个人来改变现在的你们。”
  但是当初她有天斐,那股太阳般耀眼的热情,让她觉得好温暖。
  “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却不曾想过后悔……”
  已经在变了……非天但笑不语。
  “海九溟……很矛盾。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很纠结。明明是一个人,却可以分裂出那么多的性格。这人,扭曲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怜……”
  非天吃惊,若是这话让海九溟听去了,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端!
  “人生大悲大喜,似乎都被他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过了。”
  在他眼里,似乎没有火热的情感所在。即使笑着,也是冰冰冷冷的,让人心惊胆战。他可以是温润如水的名长风,但是那股亲近之感,也是他伪装出来,掩饰身份的。
  “海家的事,我不能对你明说,但是依的聪慧,想要理解不难。但愿,你的出现,能够改变一些事。”非天竟然说了和栖凤一样的话,“那双手,一定要紧紧地抓住九溟……”
  “你说这话实在暧昧。哪一天我死了,也要带上他一起吗?”
  “这样不好吗?”
  “我更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天下嘴角弯起的弧度甚是好看,“非天,加入有一天,你要离开了,是要你的儿子好好过日子,还是跟你一起去?”
  非天张口不语。明明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梗在胸腔内,怎么也挤不出来。
  “所以,我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这三年,恐怕要拜托你了……”
  非天乐意之至,如果她能拯救这个陷入仇恨的世界。
  “三年,不过三年,我必死无疑。我……”天下的手抚上胸口,“我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不信我的医术?”非天有些受打击。
  “你若有法子,何必让我夜夜受咳血之苦?”天下失笑,“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非天有些吃惊,第一次,身边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竟然是这样淡然的豁达。这样的人,能牵动她的却是别人的死亡。
  “三年之内,我一定会找出救你的法子。”
  “哈哈哈——”
  “你不信我?”非天有些微恼。这世上无人可及的医术,可是他非天所有!
  “那到不是。只是觉得开心。非天,你一直都没把我当外人,对我也是有求必应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是个被宠溺的小孩……”
  天下一脸的知足,又想起花船上的人们,“天下,有你们就够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朦朦胧胧,一船影从交织的风雪中隐约出来。
  非天失笑,该不会是九溟追上来了吧。
  只闻一阵尖锐的呼啸,非天被天下一掌逼退几步。
  瞬间而过的黑影,擦过耳边,断了几根发丝。
  一支箭稳稳的插在舱门之上,箭尾颤动的声响,不由的让人心慌。
  船身剧烈摇晃,只听一手水喊道,“船底漏水了!”
  非天顿悟,海家的船上,混了旁人!
  “果然,北王要留下的是你,不是海九溟。”
  海上有非天,想必瘟疫便不会继续蔓延。借口将非天按在北国,北王欲借瘟疫瓦解海家的势力。
  有了东方天的阻挡,北王兵行险招,也许根本就不想掩饰自己的行为。即使计划的结果没有按他的预想,海家元气必受大损。即使想反击,也无余力。
  船上慌乱一片,众人来回奔走。天下被挤到船沿,被非天护在身边。
  不知是谁趁乱,从天下身后,推了一把。
  随着脱落的雪裘,天下的身子飘若浮絮,直直的向船下看不清颜色的深海里落去。
  那一刻,整个世界在天下的眼中变颠倒了。
  左腕一紧,天下的视线从被海浪卷走的雪裘上,移到头顶上方。
  “我拉你上来。”
  山崩于前而不乱。海九溟要有非天的一把冷静,天下觉得自己也用不着吃那么多苦头了。
  非天轻轻一提,看到天下左腕脉搏附近的红点,大惊。看着天下的眼神,暴露了他此时的惊慌。
  腕上一松,不消片刻,天下就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窟之中,刺痛肌肤的寒,几乎要卷走她的意识。
  不禁如此,身上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的被夺走。
  非天惊恐的望着随着海浪浮浮沉沉的小船。
  船头上立着一修长的人影。
  非天并不是害怕船上的那个人,而是担心那人手上,提着的湿淋淋的天下。
  看样子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看底下那人双唇张合,非天虽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是跟了几日雁翎,读唇术,多少也会了一点。
  他说:“幸运女神,我要了……”
  船修好了。突生变故后,众人不知要归向何处。是继续前行,但回头即是岸。
  非天修书一封,交予下人,让他划小船,将信送到海九溟手中。
  之后,非天依旧是按照计划,去了海上,救人水火。却不知,天下,会如何?

  第二十四章 梦回惊寒阶前霜

  身子就像灌了铅似的沉,眼皮胶着的分不开。灵魂似要被谁抽去了,全身都刺痛不已,就连简单的翻身动作,都难以完成。
  明明冷得厉害,喉头却像火在烧,蔓延,有似乎全身都要焚着起来。
  这样的感觉,天下实在是太熟悉了!
  遥想东国竹苑,凤凰浴火,重生的苏醒,也是这般。
  道是北国彻骨之寒,不似东国,轻许润满。
  啊——借一句天慈的台词。真是,好讨厌的感觉!
  温纱床幔,美人眸虚敛。香肌遮掩,却让儿郎眼眸深情款款。
  燎香轻丝曼曼,轻放温床纱帘,看美人朦胧沉睡间。
  卫修抬步而去,“看好她。”
  御医维诺称是,身子屈的厉害,不敢多言。
  送走了北王,又迎来了宠极一时的瑶姬。莲步施然,凤眸多情转盼,一层薄纱遮容颜。
  瑶姬撩起纱帘,看了卧床不起的天下一眼,神情俨然。
  “把她给本宫扔出去。”
  一干侍从垂首不言,瑶姬再大,总是比不过王上。床上的人,生死未知,却是北王亲手带来的客人。
  况且,北王对她极重视。要她遭瑶姬贬,恐怕要问过北王的意思。
  “扔出去!”瑶姬有些歇斯底里,“出什么事,本宫担着!”
  贴身侍女雨轩,似有讨好,“娘娘,要把这人扔到何处去?”
  瑶姬似有所想,斟酌半晌,“就扔到宫后的冰冷山麓下吧。”
  天是彻骨的寒,宫婢又在火盆上加了一层炭。
  卫修把事忙完,回到千焰宫,朝着温软的纱帘,伸手一探,看到的却是慵懒魅惑,瑶姬的身段。
  “人呢?”
  “陛下想看到的,不是臣妾吗?”
  卫修的脸,见见变得阴寒,“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瑶姬心中一紧,身上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倒是北国的腊月天,也不曾让她这般胆颤。
  “扔了。”
  “什么?”卫修有些慌乱,那人刚浸了海水之寒,身子也才暖回温暖,御医还没瞧出个名堂,又被瑶姬此番折腾,不知又要病的如何。
  “陛下不是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吗?”瑶姬撑起半露酥胸的身子,“有了她在,陛下一统大陆的宏图,岂不半残!”
  卫修挥掉她欲挽的双手,“不要多事!人被你扔到哪了!?”
  “冰棱山下……”瑶姬有些惴惴不安。
  待卫修大步流星的除去之后,她从床上翻下来,咬着手指,来回踱着步子。
  天下,天下!你的人,难道就跟你的名字一样,让所有的男人垂涎!
  不,不!不是这样的!那是个下贱的女人!当初姨母们给她赐名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清楚了!她只是东方天!是东方无悔,那个更为下贱的女人的孽种!
  她看上的男人,绝对不要任何人夺去!包括东方天!
  **佳丽三千,个个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个小小的东方天,更是不足为惧!
  千焰宫,慌乱一片。北王吩咐,又加了了十个火盆,重添了几张锦被,来来回回的侍婢,都不敢多言,机械的完成自己的职责,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般。
  唇上的紫色终于退去,但是瑟瑟剧烈抖动的身子,是那般无助,卫修从未有如此这般的慌乱。
  卫修伸手探上天下苍白的脸颊,为其触手即凉的恶寒而愕然。
  “为什么她的身子还是这么冰!来人,再添火!”
  御医兢兢战战,拱手进言,“陛下莫慌,娘娘……”
  大概觉得天下在北往身边还无名分,自知是自己僭越,御医忙改了口,“她的身子本就偏寒。况且,冰棱山极寒,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她在那受冷风吹了半个时辰,寒毒入体。最重要的是……”
  见御医欲言又止,垂首似在请命。
  “说!”卫修有些不耐。
  “这位姑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俱损,本就时日无多了。”
  说完,御医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卫修的神色,就是看上去太过平静,才更摄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
  “给孤医好她!”
  那样不惜代价的决然,很久没有出现在北王的神情上了。
  “恕臣无能。”御医不想拖沓,更更不想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王,有任何的欺瞒。“只怕神医非天也没有这回天之术。”
  卫修倒是冷静了。天下本就是从非天的手上抢来的。这样的情况,非天不可能不清楚。他们当真有交情的话,非天也不会对她撒手不管。
  “取冰棱圣莲。”
  “陛下三思,冰棱莲百年才结一莲!宫里也只有四棵了,陛下当真要为这虎犊子浪费至宝!?”
  瑶姬不敢置信。尤其是在卫修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时候,更是觉得受伤!
  “孤意已决,去药膳房请圣莲!”
  瑶姬绞着手中的丝帕,心有不甘。想她魂落北国,身子大不适,就算北王怎般恩宠,却也得不到那样的宝贝!天下不过与卫修只有两面之缘,却备受恩宠。其中恩泽难让人企及!
  她凭什么让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为她付出?!
  自私,自负,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冰棱山上清泉为引,赤木汤匙,紫玉雕花碗盛着圣莲下的汤药。
  侍女不敢怠慢,轻弄汤匙,只消一口,便被天下啊无意识的呕了出来。
  可惜了一匙的上乘药膳!
  卫修挥退侍女,亲自端着药碗,让天下的上身依附在自己的胸膛。每每一口,卫修都会耐心的抬起天下的下颚,让药水顺着食道自流而下。
  一碗药,足足喂了半个时辰!
  但是卫修,却不觉腻烦。
  卫修命御医再探天下的情况。
  摸着天下的脉象,御医捋着胡子,神色有些困惑。
  按道理,冰棱莲是天下间治疗内伤的上上圣药,为何床上这人吃了足足一朵莲,却独独不见好转?
  “如何?”
  卫修有些莫名的紧张。
  “这姑娘到底受的什么伤?竟连北国至圣之药对她都不见效!陛下,照这姑娘现在的状况,熬不熬得过今晚,都是问题。”
  卫修怒不可遏,“还等什么!去把生下的莲都拿过来!要不惜一切代价,给孤医好她!”
  在这个世上,卫修就是第二个海九溟,一个是海上的霸王,一个是企图一统大陆的枭雄。同样是极有抱负和野心的男人,都不容忍自己输给对方!在同一件事上,他没能做好的,自己一定要做好!
  包括,挽救一个女人的性命!
  四朵冰棱莲,一片叶子也没被天下留下。即使是渣滓,也被卫修一滴一滴的喂下。
  知道半夜才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御医揩了一把额上,被一室的火热熏出的热汗。对这位失去理智的北王,有深深的忌惮。
  只怕一个闪失,这一寝宫侍从和他老人家的性命,都要徒归黄泉,只为床上人事不省,来历不明的女子。
  道是一代天骄似的宠姬瑶姬,也不曾有过这霸王付出神情的待遇!
  见御医摇头晃脑,神思不知飘往何方,卫修不耐,“她怎么样了?”
  御医有些小小的尴尬,倒是掩饰神速。
  “怪哉怪哉,如此其乱的脉象,老臣还是头一次遇到。”
  难道冰棱莲也无效?
  天下的身子剧烈痉挛,暗红的血,从口中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卫修慌张上前,将老御医挤退到一边。
  御医踉跄几步,才站稳,有些惊恐的看着床上的人。
  然后,垂首躬身,“敢问陛下,此人之前是否又中毒。”
  “你是御医,难道你瞧不出来吗!”卫修大喝。
  “陛下可还记得,服用冰棱莲的禁忌?”
  当然,他怎会不知!但是他当真不知道,天下有毒在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的何毒?”
  御医捏了一把虚汗,“此毒汇通四肢百骸,单看脉象,也探不出中毒的迹象。世上只有一种毒,种下的结果是这样。”
  见御医不语,卫修收紧五指,只怕松懈了之后,便忍不住劈了眼前这个卖弄关子的老御医!
  “说!”
  御医的身子弓的更低了,即使惶恐,还是小心翼翼吐出了三个字,“情人蔻。”
  卫修似有不信,有些歇斯底里的摸出天下的右手,反复看着。直到在她的左腕上找到那颗再明显不过的比宫砂还鲜艳的红痣,怔愕了。
  看着那颗随着脉搏跳动的红痣,他竟然觉得无比的刺眼和讽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要得到的人,却是已刻上了属于别人的记号!
  他不禁开始胡乱猜测,那个给这个女人种下毒种的男人到底是谁!
  海九溟?非天?还是其他……
  啊?哈哈哈哈,这不是很容易就猜到的吗?
  海九溟,海九溟,哈哈哈哈哈——
  卫修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笑的让一宫的人跪地,感受到的只有森寒。
  海九溟!怪不得从东国到北国以后,就性情大变,不再和女子有肌肤之亲。竟还屈尊降贵,请求衔月改变初衷,换了以情人蔻相许的要求!
  他不是没有找到情人蔻!而是把情人蔻种在了别人的身上!
  东国,海九溟临行的前一夜……
  天下在一楼的阁楼,赏着残月,喝着闷酒,即使知道要离别,即使知道会再见,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舍。
  完了,她竟然也沦落到,迷恋皮相的地步。海九溟,非天之矛,自是鲜有人攀,但是她天下,可不是徒叹虚华的人。
  “哎——”天下一声长叹,黎明将近,海家的人,估计也在准备了。
  一转身,天下被身后的身影吓得不轻。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惊魂甫定的拍着胸口,天下送他一记白眼。
  “你要吓死我啊!”
  “我本想杀你。”
  “不难猜。但是你始终还是下不了手。”天下笑的暧昧,“你怕有一天我会是你的强敌么?”
  海九溟虚敛眼眸,邪邪的扬起唇角,“你还不配。”
  “我是不配,但是你还是——”天下扬手指着他的心窝,不言自明。“多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至少这样会让你有忧患意识。我这是为你好,哈哈哈哈——”
  “有理,但是能为我控制的敌人,感觉更好些……”
  趁着天下张口笑着的时机,海九溟讲一个大都类的东西扔进了她嘴里,并强制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咽下。
  两人都在挣扎,这将是很漫长的拉锯战!
  “唔唔唔呜……!”
  天下想问的是,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看她的喉头滑动,海九溟就知她已将东西咽下,便松了手。
  天下抢夺似的大口呼吸。还没缓过劲,最又被赌上。
  血腥味充斥喉间,这个男人竟然以口度的方式,在个她喂血!
  天下想起了非天的话,情人蔻以血为引,方能成效。
  莫非——
  天下拼命的挣扎起来,却被剧烈起伏的胸口,燃烧的虚软无力。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加了热,濒临沸腾的边缘!
  海九溟眷恋是的,舔了舔她微张的红唇,气息稍乱。
  “你……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喂我吃毒药!”
  天下扒着海九溟的衣物,只有阴阳交合才能解开身上的毒种,那就交好了!就怕海九溟承受不了这样如火如荼哦的热情!
  果然,海九溟开始慌乱,“你做什么!”
  “当然是解毒!”天下看白痴似的,还以为这样的事,很明白的!
  海九溟沉着脸,拂开在他身上作祟的双手,对这样的女子,到底什么才是禁忌!
  “没我解毒,你便无法跟任何人交合!”
  “谁说的!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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