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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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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总有这事——皇帝不急太监急。
  夜罗王也不急着阻拦奉旨官的僭越,只是好奇的等着金蝉接下来的反应。
  “他不是三界的统领,金蝉为何要跪?”金蝉神情有些倨傲,即使实力不如夜罗王,他也不想在气势上输了他。
  “笑话,夜罗王得前任玉帝禅让,如今大殿之上,不是统领三界的王,还会有谁?”奉旨官左右两边转换着不同的神色,对金蝉是不屑,对夜罗王却是敬仰。
  “连天都不认他,如何要我等臣服于他?夜罗王,你不是说我们总是靠女人撑腰么?想想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你应劫,她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却因为一个小小的成功就在这里寻欢作乐!?难怪天要灭你!”金蝉据实而说,想到莳萝便到了动情之处,于是渐深的激动,让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对夜罗王的怒气。
  “闭嘴!”伴随琉璃盏应地而碎的清脆声响,夜罗王在盛怒之中拔身而起,“你若跪下来道歉,本王恕你大不敬之罪!”
  “休想!莳萝道行为你所毁,只要你不存在,三界复苏,莳萝依旧是莳萝,草阁依旧是她生活的地方。不问三界事,三界事却在她笔下流淌,但是你的出现破坏了一切,让一切脱轨。这不该让莳萝承受的——”
  夜罗王打断他的说教,冷笑着,“你张口莳萝,闭口莳萝,金蝉菩提是爱上了她不成?”
  “不错,我爱她的岁月自己都数不清。夜罗王,金蝉听说,你当初攻上天界是因为你自认为玉皇昏庸无道,如今比来,谁比谁昏庸,难说。至少他没有你这么冷漠到置三界生灵不顾。你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罢了。”金蝉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周遭的怒风掀起他的衣袍,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盛怒的狮子,“你若不考虑退位,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你!哪怕忤逆佛得教诲!”
  夜罗王冷笑,现在的金蝉在之前的重创下根本就不堪一击,几乎动一动手指头,都可以让他一败涂地。
  金蝉当然不会蠢到硬拼,他清楚他们之间悬殊的实力,所以这次,他会用尽天时地利人和。他早就和小白龙,敖游计划了。他来这里引夜罗王出去,白龙和敖游在外放仙雾,迷惑追他出来的夜罗王。
  金蝉的计策成功了。夜罗王如他所愿,追他出了玉清宫。
  挥不散的云雾几乎让夜罗王找不到方向,只是一味的追着金蝉隐约的身影而去,且不管他是否有阴谋,只管追上去探究竟!万重云雾望不到尽头,连来时的方向都看不清了,夜罗王几乎都不确定,他身后的方向是不是通往玉清宫的。
  当他终于感受到不寻常的异动的时候,夜罗王终于知道金蝉要把他引到哪去了,原来他不是一味的逃,甚是比自己要想的聪明的多。
  轮回道,原来金蝉是想借助轮回道的引力吞噬了他。也许自己该知难而退,可金蝉此举却成功的挑起了夜罗王好斗的因子。也许实力是最胜雄辩的证据,他,夜罗才是三界的王!这是不争的事实。
  “夜罗王,此刻,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金蝉站在轮回道的中央,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要夜罗王万劫不复!
  夜罗王落到他对面,负起手,“你要跟本王单打独斗?”他以为那两条小虫也会参与其中,原来他们的人物只是放放雾那么简单,“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还是他们贪生怕死,不敢助你一臂之力?”
  “对付你,牺牲金蝉一个就足够了。”
  夜罗王冷笑,双眼的寒光犀利如常,若是叫天机见了,恐怕又要被吓哭了。“你知道本王为什么那么讨厌原来的仙界么?就是因为你们假清高,故作高尚,就算双手血腥也觉得自己干净了不得了。本王真不知道你对莳萝抱着那样的感情,佛祖怎会容你!?”
  “那你呢?你自认是三界统领,不是该以身作则么?你对莳萝的感情又是怎样?”金蝉察觉到夜罗王不耐烦的细微神情,似乎不想承认这段感情,“不要否认,你没发现自己看她的眼神,跟看旁物的眼神有什么不同么?”
  “莳萝无姻缘?本王又怎会认定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夜罗王嗤笑。
  “你不是向来都对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很有兴趣吗。夜罗,你的自负心理不容许自己输给任何。”金蝉坚定信念,也许他不了解夜罗王的所有,但作为男人,有时,他们有着同样的欲望。
  “笑话,本王品性还轮不到你来评判。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六道的引力风上来吗?”夜罗王戳破金蝉的意图。
  没有被揭穿的尴尬,金蝉从未妄想会瞒过他,时间也差不多,只要他再出力拖延一下,不是没有沦落夜罗王的可能性。
  “如你所愿,不介意本王再加点料吧。”夜罗王一挥袖,熊熊烈火围绕他们蔓延,没有停息的势头,却烧的更猛烈!
  原本受了风刃所伤的金蝉,又被火毒所攻,一口气滞留在胸腔内下不去也上不来。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熏烤下,金蝉曲腿瘫下来,神色痛苦失常。
  “金蝉菩提从未经受炼狱的考验吧?这可是从炼狱招来的业火,味道如何?”看着金蝉痛苦,夜罗王似乎更快乐,“真想让莳萝来看看你现在窝囊的模样。”
  金蝉运气打坐,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再也不见痛苦之色,有的只是即将解脱的平静。
  当烈火熄灭,只见夜罗王伫身其中,却再也看不见金蝉的影子,而在金蝉打坐的地方,有一颗类似骨骼之类得东西在闪闪发光。夜罗王走过去,将金蝉坐化的舍利拾起来,来不及欣赏它的光辉,便被一个急切的声音唤去了神智。
  “金蝉!”要不是天机算到金蝉有难,莳萝现在还在睡梦中。可是她到轮回道的时候,哪里还有金蝉的身影?
  藏身与云端的敖游终于现身,不顾白龙的阻拦对夜罗王挥刀相向,方才受烈火的阻挠,他根本就下不了手,没能帮金蝉一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仙逝。此刻,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
  就算用最卑劣的手段,从敌人的背后,趁他不备,敖游也要夺取夜罗王的性命!
  六道的引力正在上升,金蝉没能完成的任务,敖游打算接手,也许可以说他是昏了头脑,一时意气要找夜罗王报仇,可是此刻他只想让他万劫不复!
  夜罗王为躲闪敖游的攻击,手上的力道一松,金蝉的舍利掉落,磕在坚硬无比的云岩上,登时碎成两半。
  此时,轮回六道的引力突发出口,将金蝉的一半舍利卷进了人间道中,另一半掉进了安静如常的通天道中。几乎同一时刻,敖游为了挽救金蝉的舍利,飞身上前,却未抓住,却被一同带到了人间道中。
  得不偿失,敖游和金蝉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夜罗王的毫发无伤。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莳萝来不及赶到他们身旁就收场。
  “你做了什么!”莳萝对夜罗王面露愤恨,再去寻找金蝉和敖游的下落,可轮回道里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莳萝,”追上来的天机扶着她的肩膀,那一刻他几乎都要以为莳萝也会随着他们一起去了,“莫要伤心,命定他们有此劫。”
  莳萝不再留恋人间的道口,站起身来,“我没有伤心,既然自己的命运都接受了,他们会怎么样,我也会欣然接受。天机上去帮红线一把,仅凭红线之力是困不住白龙的。”
  原来,小白龙见继师父之后,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也因为夜罗王被卷进了轮回道,顿时失去的理智,双眼猩红,杀意骤起,若不是红线用数道红线将他困住,只怕他也要做出什么傻事。若白龙也出事,他们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莳萝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月老师父说,我与金蝉注定有一世没有结果的姻缘。我想,他大概是急不可待了,才下定决心仙逝了。”
  夜罗王诧异,不是说莳萝无姻缘么?难道他又被月老摆了一道!?
  夜罗王诧异,不是说莳萝无姻缘么?难道他又被月老摆了一道!?
  原来金蝉自愿坐化,还有这层含义么!?夜罗王心下【恍【然【网】,原来在冥冥之中,他竟然帮了他一把!?
  该死的!夜罗王觉得自己被严重羞辱了,向来都是他玩弄人于鼓掌,可这次他终于着了旁人的道!金蝉,就算你死,本王也不会让你安生!夜罗在心里发誓,就算他与莳萝注定一场姻缘,他也要逆天而行,将莳萝困在他手中!

  第五十二章 针锋相对玉清宫

  苍白,天庭内前所未见的苍白袭来,似天际划过无数鸿雁,每一只都是雪白,羽翼上的绒毛脱落,变成了洁白的雪,飘落在云间,覆盖云岩,落到了情花田。
  下雪了,天界下雪了,像是追悼什么似的,眷恋着,舍不得消散。
  红线忙碌着泥人尾指见的牵线,终于完成了月老爷爷交代的任务,红线跑出木坊,来不及欢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白了!”红线慌张的返回木坊,拽着忙活糊泥人的月老的衣袖,指着大门口。
  小白龙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追念金蝉师父和敖游的悲痛中。螭曈轻轻的甩着尾巴仰望着柜格上的泥人发呆,那只长着尾巴,一身黑袍的人形便是螭曈的形象,栩栩如生却有些滑稽。
  “三界生异象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下雪了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天机正跟月老学习糊泥人,这种活计还真能让心平静下来。
  “不是啊!”红线直摇头,在否定天机的话,“我的意思是,莳萝的头发全白了!”
  螭曈最先冲出去,入眼的苍白比他身上的颜色还要纯净,若是【恍【然【网】未觉,他当真以为此时立足花田边得莳萝,就要跟皑皑天地融为一体了。
  “莳萝,你的头发!”小白龙紧张不已,他甚至毒不敢靠近,莳萝的身形,几乎就要一碰就碎似的。已经承受了失去敖游和师傅的痛苦,他真不希望莳萝再出什么事!
  莳萝执起一撮,“正常的。”
  莳萝还是莳萝,容颜未变,只是苍白了头发,可她还是莳萝。
  “莳萝,你还跟年轻,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垂暮的老人!只是少了些皱纹。”小白龙几乎都要哭了。
  “我已经不年轻了,如果没有瑶池水的灌溉,莳萝草早就凋谢了。三界异象,成这样,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还笑得出来?”白龙才不管莳萝的心境有多么纯高,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去找他们算账!”
  “慢着,找他们算账还轮不到咱们。善恶报,终会到,不急一时。”莳萝拾起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螭曈,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天机,我总觉得这场雪下的不寻常,你算算,恐怕是出事了。”
  天机当场掐指算来,神色大变,“是金乌,金乌出事了!”他有快速动了几下手指,甚是焦急,“金蝉坐化的消息经有心人传到阳间,被金乌知道。早在金蝉来天界之前,他就要到西天求助,如今他知莳萝不再,擅离职守,往西天去了!”
  “得派人把他追回来,金乌去不得西天,要是去了,西方大神还不被他烤化咯。”莳萝当机立断,可问题出现了,要如何去人间将金乌追回。难天魔女消失,进出天界困难,唯一的通道也只有轮回六道中的人间道。
  “这事要不要报告给夜罗王?”天机虽然很怕夜罗王,可攸关三界,也不得不将恐惧暂且放到一边。
  “报。”莳萝说的理所当然,如今做主的不是他们,另一半原因,莳萝就是要他们知难而退。
  “谁去?”天机小心翼翼的问,希望这个千万不要轮到自己!
  “月老师父,就劳烦您跑一趟了。”莳萝觉得月老是天界元老,就算去了,夜罗族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陪爷爷去。”红线自告奋勇,要为月老护航。
  莳萝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应允,还是嘱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玉清宫上下,也正为这突生的意向发愁,正哗然如何,分的两派鲜明。一派认为这场雪不过是寻常,不足为惧。另一派认为这是天谴到来的征兆,要速速想出应对之策。
  争吵不休时,月老偕同红线来了,讲述了天机所测的天象。
  左右两旁都静默一片,气氛相差太大,有些惹恼了夜罗王。“哪位仙卿有应对良策?”
  他得到的依旧是静默。在静默中,月老颤巍转身,他话已带到,不想在此多留。
  夜薰却没放他走的打算,眼角闪烁的诡谲的光,实在惹人生厌,“请慢——既然天机将异象算清,可有说什么应对之策?”
  “吼~你们怎么这样?我们本来就不是一国的,三界是你们的,当然是由你们来想办法解决?干嘛每次都向我们找奶吃?你们当真是三岁小孩?我看你们最小的也有三百岁了吧!”红线还是没能记住莳萝的警告,她看到夜罗族人就是气嘛!要不是他们出现,三界也不会是如今一副不堪的模样!
  “大胆,胆敢咆哮玉清宫,你当这里是你家么?”奉旨官又狗腿的站出来,横声指责红线。
  “咆哮怎么了?上面坐的是玉帝的时候,我说话的口气还是这样,他能受得起,你们就受不起了?”
  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到底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顶天立地?
  “三界是大家的三界,你们既是三界的一份子,自然有义务为三界效劳。”夜薰的话中带着三分威胁,剩下的七分尽是理所当然的味道。
  “既然是大家的,你们何苦要反上天来?在哪不都一样,又何必在乎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三界为难,你们拍拍心口问问,到底是谁造成的!”红线越说越气,要不是被月老及时来着,她恐怕要冲上台去找夜薰来个近距离的理论了。
  “夜罗王,护法大人,是小仙教导无方。请恕劣童言语冒犯之罪。”
  红线内疚不已,自己惹下的是非竟然还要月老爷爷来善后,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要逞强跟来了。
  “请罪?”夜薰冷笑,笑意浓厚的眼中却闪着寒光,“你教导无方,又岂止教坏了这一个徒弟?莳萝那妖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将我大半族人之心拉拢了过去,如今三界之王是夜罗王不错,众望所归的却是她莳萝,要我王解决当前问题也可以,但是她必须——死!”
  众仙还来不及哗然,夜罗王就拍案而起,“夜薰,不要太过分!我警告你多少次,就算你对莳萝有成见,危难关头也要放下!”
  夜薰不卑不亢,“这不是成见,王,莳萝命定是夜罗族的克星,一日不除,夜罗族将永世不得安宁啊!”
  夜薰撩起裙裤跪了下来,大半仙卿响应着跪了一片,“王,请杀了莳萝。她应天劫,却不是为我们夜罗族,而是玉皇统领的三界,是为了玉皇,是为了玉皇啊!”
  他越说越激动,心中只认为夜罗王是被鬼迷了心窍,才对莳萝如此在意。
  “放——”红线指着他就要破口大骂,要不是月老及时拦住,还不知那张小嘴里要吐出怎样不堪的词汇。
  “我们走,我们走。”月老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红线拉出了玉清宫,刚踏出那里,便听见里面一声巨响。
  原来是盛怒之下的夜罗王向他们离去的过道上挥了一道袖风。他本想用这道袖风将底下跪着的众仙铲平,却又不想当着被唾弃的昏君。
  “王,息怒。”柔柔软软的声音在众仙的行列中响起,好似给凶狠的厉风中刮进了一丝丝甜蜜的煦风。
  “百草,何事?”夜罗王压抑着怒气,端坐下来,如果不这么做,他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大开杀戒。
  “百草有事要禀告给护法大人。”百草袅袅走了出来,曼妙身姿摇曳生风,逼人香气醉仙熏染,“就算护法大人不千方百计要莳萝性命,她也命不久矣。等到莳萝草凋零,形体消散,只怕到时,她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夜薰知她是百草,对百草的情况再熟悉不过,这个消息无疑将他内心大半忧虑除去。
  夜罗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神情恍惚,这件事,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当初攻上天界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但是若非如此,他就不会遇见莳萝,不会知道天界有一个蜗居草阁的史官叫做莳萝。攸关莳萝命运的莳萝草就要凋零,他该怎么做?
  “王……”将夜罗王的神情看在眼中,夜薰凌然,莫非他真的对莳萝动情?

  第五十三章 危难关头情也长

  皑皑天上,人间大旱,金乌西去,大罗可危,可三界统领却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不止夜罗王知道,他麾下的众仙也明白其中存亡之理。
  玉清宫上下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氛围。夜罗王慵坐在金座上,凝思聚神不知其所想。空气因为他的无声而凝结,谁都不敢戳破这层冰冻,任由着它将自身冻僵。
  “熏,我们是不是错了?”夜罗王突然考口问道。有七分不确定的因素在语气中。
  “王!”夜薰惶恐,他们现在的处境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天劫一过,便是我夜罗族昌盛之时。王,都到了节骨眼上,在坚持一下,我们一顶会想到办法挺过去的。”
  “但是至今,没有一个办法是我夜罗族人想出来的。”不待夜薰还有所辩解,夜罗王继续,“金乌之事,仙卿可有打算?”
  “小仙以为,要派天兵去将金乌追回来!”奉旨官急于表现自己,在夜罗王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出声谏言。
  “好主意。”
  简单的几个字,奉旨官便觉得是自己被沉吟的夜罗王夸奖了,更是得意起来,“小仙以为,通天道既已通,何不派天兵下凡将金乌追回来?”
  夜罗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快,通天道虽通,却不是通向凡间的事,难道在场的仙卿们都不知道么?
  见上头的不说话,奉旨官还以为自己出了个不中用的主意,小心的觑着夜罗王的神色,倒也看不出什么。
  “通天道不是天界和凡间的通道。”夜薰解释,“如今看来,真能从人间道到凡间,将金乌追回。王如何看?”
  “从人间道下去,再厉害的神仙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就算骑马,能追的上金乌西去的速度么?”
  众仙的神色比方才的还要难看,办法是想出来了,要实行起来几乎是不可能。
  夜罗王扫视群仙,深邃的眸光几乎要将所有冻结,“这么说,本王还是要向玉皇的臣子求教?”
  群臣静默,连夜薰也只能将所有的成见放在肚子里,他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天劫,天劫,到底是谁的劫?
  夜罗王霍然起身,说不上是气愤,还是急切的要赶往月老阁去。
  云岩覆盖一层了手掌厚的积雪,可云岩可没手掌的温度,将白茫茫的那片融化成水。可情花田依旧红艳艳得一片,成了在苍白的世界更加鲜明的存在。情花田边得藤树躺椅悠然轻摇,凳轨在雪地上印了两道怎么也消不退的深深痕迹。花田无人,躺椅上无人,不知他们在木坊中忙些什么。夜罗王信步上前,本要应了好奇心往木坊去的,可总觉得身边景象有不对的地方。
  躺椅吱吱作响,就像承重了千万年的岁月,绵长沧桑。照地上的痕迹,说明躺椅已经在外面放了好一段时间了,怎么没落上雪呢?既是无人,为何它发出声音为何会如此艰涩?
  无人?真的无人么?夜罗王转身向躺椅走去,试探性的扶着椅背,确实感到了不一般得重量。循着椅背到扶手的曲线,夜罗王的手掌小心划过,手掌渐低,他不禁也压低了身体的重心。
  “莳萝?”十分的不确定,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离她近了,却看不到,几乎都要触摸不到。明明察觉到她的神思在这儿,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形呢?
  “嗯?”
  惺忪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夜罗王触摸到了莳萝搁在扶手上的臂膀。若不是亲眼所见,夜罗王根本不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原本看不见的,一瞬间就呈现在眼前了。可,这又是如何的状况?苍苍白发,脱落椅下,几欲和白雪互溶。
  “你怎么……你的头发?”
  莳萝轻抚掉臂上的手掌,动作里带着疏离。
  “用不着这么惊讶。正常的。”莳萝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止是白了头发那样。
  “你是在怪我?”夜罗轻声细语,往日的威严不再,此刻他只是个寻求谅解的男人。
  “请问——”莳萝直视他受挫的眼睛,“我有什么时候是不在怪你的么?”
  没错,是他毁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又害得她不得不面对生死攸关的考验……这到底是对谁的考验?看到虚弱的莳萝,看到随时都会散去的莳萝,夜罗的心中就像装了一枚铅块,沉甸甸的,痛着。
  不再注视他受伤的视线,莳萝闭眸敛起眉头,全身的感官都弱得不像话,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好累——她真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一定是莳萝草又出问题了。可不是吗!不远处的莳萝草已经没有一片清脆的绿叶了。
  “我去为你收集雨露……”夜罗王不想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他知道,真的不做什么的话,莳萝真的要消散无踪了。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没用了。莳萝草少说在这田里也扎根万载了,根脉和每一株情花的根须交融不分彼此,你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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