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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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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摇头叹息,剩下的话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你太孩子气了。”
“孤是男人,你怎会说孤是孩子气?”他宁可她说他是胸怀大志,图谋霸业,也不愿自己被她当做孩子。
“没事,”天下指了指脑袋,一脸揶揄,“智商问题。”
“智商是个什么东西?”卫修被说蒙了,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天下话中的意思不是在夸他。
天下也没给他解释,只是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继续说,“还有,情商问题。”
“情商又是个什么东西?”
天下怕吵着千默,便出去了,卫修跟在她后面。留了那堆情人在里面,旖旎满室,只是十指交握,便是春光无限。
天下到甲板的时候,大雾已经弥漫开来,三米内不见人影,更别说要望见海里外的海家船了。她只好又退到舱内,才发现柳如绘还没有离去。
“北王陛下,光临西国,实属幸焉。”柳如绘客套了几句,也没忘了拱起双手行礼。
“噢,西国的太子殿下啊!”卫修还了一礼,比柳如绘笑的还灿烂,“原来您也在这啊,是孤疏忽了,海涵海涵。”
说到这儿,卫修这这神态便是嬉皮笑脸了。这种敷衍的态度,大有让柳如绘挫败的意味。可两位当事人都耍起了太极,柳如绘更是从容的说道,“东方小主美丽惊人,就是我,有时候也难免不会被吸引。”
“是吧,孤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吧。让所有男人都看上的女人,才配得上孤。”卫修说的理所当然,那语气,早就把天下当成了自己的所属。
“我没那么炙手可热。”天下可不想当那块狼嘴里的肉,她宁愿当只狼,这样也不容人觊觎了。
“你比想象中的炙手可热。”卫修装似认真的说,“不要不承认,孤知道你知道。”
“少贫,就算我炙手可热,也不会是你嘴里的。”天下哼哼两声,便向船阁上去了,她要试试站高了眺望海家的状况。她总觉得这场雾不寻常。
不寻常之处便是,这场雾是赶往西国的海家护法,银兰一干施展的迷雾术。海家的援军也到了,两军的对比力量似乎又有了逆差。海家来的不只是护法,还有一员猛将——海楼云,还有海楼云身边的女人,雁翎。
雁翎的出现无疑给海家的船上带来了一团疑云。海楼云的行头,怎么看都是从海中天来的,但是雁翎没道理在来的船上啊。
“雁翎姑娘,你不是在南国吗?怎么到了海家的船上?”许久不见非天,似乎憔悴不少,眉头微紧,似有心事。
雁翎说不的话,看了看四位护法,可视线又被银菊瞪了回来。瑟缩着收回视线,雁翎总想着找一处躲藏的地方,却是无依靠。
“银菊,你又对她凶什么!”岂料海楼云不愿意了,护小鸡似的将雁翎揽在身后,瞪着的眼睛比银菊的还大,“这回我可看见了,看你还狡辩!”
原来,这不是银菊第一次欺负雁翎啊。也难怪,谁让她们将雁翎待会海中天的时候,海楼云就一直护着她!她银菊偏偏看不上海楼云看上的女子!
“你那只眼睛看见了?”银菊果然狡辩起来,抱起手臂,用鼻孔瞧着海楼云。
“我两只眼睛一块看见了。你再欺负她,看我饶你?”海楼云气势汹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害的遭殃。真要认真起来,银菊还是不敢惹他的。
岂料,对他的保护,雁翎不领情。雁翎将揽在腰上的手臂拨开,想非天跑去了。
“哟哟,看看,看看,人家不领情呐!”就算银菊这么揶揄,好像不管海楼云为雁翎做什么,她都没有领情过。
海楼云的面子上挂不住了,他认定的女人竟然跑别的男人身边去了。这还了得?“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吼不禁吓怕了雁翎,在场的人似乎没有几个是没吓着的。海楼云何必这么认真,这女人还没怎么样呢!见雁翎不为所动,海楼云大步上前,揪起她的后襟,将她拎到离非天十步远的地方,让她站着,并且占有性的揽着她的腰,冲非天瞪着眼睛。那神情本就是把非天当成敌人了。
“行行,我问不着她,我问你成了吧。”非天无奈,最近有太多烦心事,他不想让身边的不幸再添一笔。“她怎么到海中天的?”
“问她们!”海楼云指着杵在一边的四位护法,大有把麻烦丢离身边的意味。
看到非天询问的眼神,银竹学着银菊抱起手臂,“就算你是海家的二当家,可还没权利过问长老会的事!”
“够了!”原本坐在桌边的海九溟被他们吵得心烦,猛的一拍桌子,比刚才海楼云的那一声吼还有威势,震慑全场,“回答问题!”
银梅最识礼,先是走到海九溟面前行了一礼,低着的头一直没敢抬起来,“是我们抓错人了。长老原本要的是东方天——”
“天”字话音未落,银梅便被海九溟重重的一巴掌掀翻在地。“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动她!”
银梅伏在地上咳了一口血水,没敢呻吟出声。海九溟很生气,后果很可怕。在场的人没谁敢劝着,更别说帮银梅一把了。这四位护法虽然听命于长老会,可海九溟也不是好惹的鸟。要说长老可怕,可还不及他十分之一,可实力上总是有悬殊的,否则海中天早就完完全全属于海九溟的老巢了。
第五十九章 战前奏曲两军情
海九溟才一发怒,护法们都跪下了,垂着脑袋,再也不见方才倨傲的气势。海九溟本不想动手,可是不施以颜色,不止她们,就连长老会那边的人也会越发的嚣张。非天疲软的坐到了海九溟旁边的位置,捏了捏睛明穴,不是劝着海九溟,却是四位护法。
“四位都是聪明人,听命于长老,又受制于大当家,也都是辛苦人。想我非天,虽算不上土生土长的海家人,总是有血脉相连的其中。海疫爆发,我救人无数,可长老会那边同样以在我手下死伤无数的理由,扣押了我的儿子。九溟将我拱上二当家的位置,不管长老会那边的人信不信得过我,我没做出伤害海家的事,他们便没有理由发难于我。他们对我如此,总有一天也会找一个无名的理由制服你们。你们个个身怀绝技,虽受用于长老会,却也是他们的威胁。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我想你们都懂。”非天的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帮海九溟将长老会的四位护法拉拢过来,成功与否,全要看银兰她们如何思量了。
还不待她们答复,海九溟便站起身,唤着,“华原——”
在门外候命的华原闻声进来,单膝着地,等待主上的吩咐。
“你去带一对人马,弄清方才从月峡谷传来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华原便领命去了。
海家这边急欲知道月峡谷发生的事,柳如绘更想知道。月峡谷天然形成的地势,不仅风景优美,也是浑然的一道天险,横亘在北国与西国的海道上。若北国海军来犯,这处防御地势也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可如今,卫修已经通过那里,只怕月峡谷是给他毁了。
“你把月峡谷怎么了?”天下抱着手臂,没好气的问。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跟卫修多说一句话。
“孤不是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嘛?”卫修在上船的时候可是瞧见了水手们正往舱底运的东西,那些材料足够说明她的意图。“你不是想炸掉月峡谷逃跑吧?”
“是的。”
天下的坦白换来了卫修的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样无所顾忌的坦白!”
天下一脸嫌恶的看着他,这家伙炸掉别人家的地盘,似乎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这种人似乎活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觉得不开心吧。
“孤要准备首攻了,”卫修终于沉下声色,看了天下良久,又笑道,“你不说话,该不会是心疼海家的那些人吧?”
天下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我不说话,是看你似乎没把话说完。”
“那孤说完了。”卫修还真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天下颔首,却来了句,“我无话可说。”
卫修又大笑起来,“我早该想到你会有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我本来还想问,如果让你选择,你会站在谁边上呢!”
“两不相帮。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对决,和小女子没关系。”天下只想把西国的残局解决了,把前世的情债还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非也非也,”卫修却不赞同她的话,“这不仅仅是场权利的较量,还是一场争夺红颜的比试。”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孤把新开的冰棱莲带来了。孤要海九溟把你体内的情人蔻的毒解了,在喂你吃下冰棱莲,然后打赢了,孤就带着你离开。”这计划里全是卫修个人意志,似乎是强硬了些,卫修向来也是独断专行的人。
“哼哼~”天下只是冷笑一声。
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卫修郁闷了,他想象中的是,听了他的这番话后,她应该是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说谢谢。
“你竟然是这样不屑的反应,孤受伤了。”卫修装模作样的抽了抽鼻子,委屈的模样还真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哼哼~”天下又给他两声,表示对他的反应更是不屑,“阎王一更要拿人,绝不留你到三更。这是我的命。”
“你这么轻易就认命了?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卫修有些失望,他认定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坚强的,不服输的。
“就是突然看开了,不想活了。”天下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说这个,说说你怎么首攻吧。”
“没什么难的,孤的方法不怕你说三道四,总之,比起光明磊落,孤更喜欢玩阴的。”卫修倒也坦白,却不从正面回到天下的问题,“你就坐在这里喝茶吧。倒时候,你就知道孤用的什么办法了。”
这场迷雾虽是海家按兵不动的防护壁,却也成了对手掩藏的工具。将不利的形势转化成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也是卫修生活的方式。卫修挑选了几十个泅水好手,将事先准备好的十几捆弹药连通火折子一同装进防水的羊皮囊中,让这几个好手带上,潜水到海家舰船驻扎的地方。同时,卫修又命令水手将自己从北国开来的大船驶向海家的船队处,开展了蓄谋已久的计划。
海家这边还浑然不觉。也许是他们轻敌,也许是他们没想到西国会有援军。谈笑风生的瞬间,也许就注定了成败。
“雁翎姑娘,听银兰说,你是在南国通往西国的路上被抓的?”
雁翎点头,尽量做着简单额手势,希望非天能明白的更多。可是没能如她所愿,慌乱中见到纸笔,便提起笔在纸上写道,“主子被如绘请去西国助阵,我边随主子一同西下了。”
“你说她也在西国?”非天长大了嘴巴,难以想象他们对峙的画面是怎样,“她的身体怎样?”
虽然担心他们为敌的那一刻,但是非天还不忘关心天下的身体。对他的问题,雁翎也不好下定论,只是怅然的摇了摇头。才两三个问题,受问者雁翎还没表态,海楼云便开始不耐烦了。只见他抱着手臂,用脚掌打着拍子,甩了非天一记白眼,“你问完了没有?”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非天挑了挑眉,觉得其中有奸情。
“他还不是怕你把他的小娘子给抢了!”当事人没回答,却被银菊抢先了,“可人家一公主的身份,是你一介草民配得上的嘛?”
“公主?雁翎是公主?”非天困惑的看着雁翎,没有得到雁翎的回答,又被银菊抢去了发言权。
“她是西国的凌燕公主,之前的那个是假冒的。”
非天【恍【然【网】大悟,不仅明白了会海中天的时候,海九溟身边带的那个女人不是凌燕,还明白了其他的一些事。
“哦~”非天揶揄着海楼云,发出了一阵怪声。
海楼云快速的眨着眼睛,结结巴巴的问,“你……哦,你哦什么哦?”
“我记得非鸿出生的的那年,我们往西国走了一遭吧?好像哪次你在集市上邂逅了一位未出阁的公主吧?虽然难公主戴着面纱,你不知道她的长相,却对人家念念不忘吧?最后回来的时候,没几年又听说人家嫁到南国去了,有对人家恨之入骨吧?”
“放屁!”海楼云才不想承认这些,虽然非天说的是事实,“海大爷我怎么可能是这种滥情善变的人?”
“不是?不是的话,你现在在做什么?雁翎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问她话你着急什么?”不是非天咄咄逼人,实在是要西落海楼云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废话少说,总之,要问她,先得过问我的意思!”海楼云态度强硬,俨然是已经将雁翎当成自己的所属了。
“云,你要学着温柔起来,才能招女孩子喜欢。”非天好心劝解,也是为雁翎着想,这么瘦弱的女子,怎能承受海楼云强硬的对待?
“你倒是温柔啊,也没见你有女人!”海楼云红着脸强辩。
“谁说的,你没看我连孩子都有了嘛?”
证据确凿,还容海楼云狡辩?非天不仅开过花,还结果了。
“问题问完的话,我就把人带走了。”说着,海楼云便捉起雁翎的手腕,将她门口带。
“兵荒马乱的,你要带她去哪?”非天忍不住提醒他们现在的局势,两军对峙,可不能出岔子。
“我答应她,要带她去见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非天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就是九溟和你一直护着的那个女人。”
非天【恍【然【网】,但是,海楼云嘴里的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成了海家的大敌,怎可轻易相见?非天也只是想想,可海九溟又是往桌子上拍了一掌,“不能去。此战大捷之后,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海九溟没有继续下文,但是在场的人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个通彻。除了雁翎,谁都没有表态,看出她的怅然,海楼云轻问,“怎么了?”
雁翎摇了摇头,察觉到银梅咄咄逼人的视线,她迎了上去,有些畏惧。
“我问你,上次跟在你身边的白衣人是谁?”听银梅语气中的紧张,知道事有不妙。“主上,那个白衣人不简单,我们四人之力,都不是她的对手。若要是她在西国助阵,只怕我们是要进行一场苦战。”
“白衣人?”海九溟搜索着记忆,想着跟在雁翎身边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柳如绘。不,不会是他,若是他,抢到先机,必下杀手,不可能留着护法们的命。“东——方——天——”
海九溟几乎是咬牙切齿,似要将名字和人一道用牙齿嚼碎了才甘心。也许把她吞到肚子里,才能明白她的所有吧。非天知道天下隐瞒了很多,见九溟受骗后年微乱的神态,不仅在心里为她捏了把汗。
第六十章 一曲战歌成绝唱
卫修的人已经按照命令带着工具下水了。茫茫迷雾成了他们藏身的优越条件,滔滔海浪的声音,也淹没了他们泅水的声音。迷雾中,危机四伏,黑影重重,卫修已经吩咐人将大船驶出去海家的方向了。
华原已经探路回来,将所见的情况报告给了海九溟,“主上,月峡谷被凿了一条通道。”
若是人工的话,岂能发出那样震耳欲聋的声响?“多大的通道?”
“足够四五艘大船横穿月峡谷。”华原的神情有些恍惚,那样破碎的且毁坏性极强的痕迹不像是出自人工之手,到底是什么能在一瞬间造成那样的伤痕。试问海家,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到。
“是援军……”海九溟思忖着沉吟出声,“卫修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海九溟慢慢扯起一抹冷笑,带着热切的期盼和深深的鄙夷。终于……终于到了对决的这一刻吗?海九溟虽谈不上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却也不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但是比起卫修来,还欠灵活。
“若是卫修出战,必有动作,”非天琢磨着,神色也阴沉了不少,对那个出其不意的男人还是有些忌惮的。想北国时,卫修就是在奇袭之下,将天下掳走的,“华原,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恐怕已经晚了。”海九溟测算了方才从月峡谷传来的巨响,相隔的时间也有两三个时辰了,在这段时间里,卫修能做很多……很多。
正如海九溟猜测的那样——
“敌军来袭啦!敌军来袭啦!”瞭望台上的水手探到浓雾中黑蒙蒙的船影,敲着锣警惕起来。
“备战!”就算没有没有海九溟的这道命令,海家各个船上的人都紧张的架起弓箭,迎向敌军的船影。
可是许久过去了,双方都不见动静。令海家的人奇怪的是,西边来的船,迟迟不见动静,只是一味的的向这边来,就在他们得令放出了一波箭之后,对方依然没有动静,还是执着的将船开来。
“下令,将船撤退百米!”
“放你娘的屁!”海楼云闪了下令的将士一巴掌,“海家的人从来不会在地然面前退后认输!给老子攻!”
嗖嗖的又是一波箭雨想对方的船只射去,可还未见那边有什么异动,眼看对面的船都过来了,只听迷雾中扑通几声,似有人落水的声音,却看不清,也不好证明。那些个大船似乎算好了时间,慢悠悠的驶来,停在了海家的船队中,大雾中竹简船只,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派几个人潜道上面看看!”海楼云当即下令,语气中虽然是一再小心,可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华原心中忐忑,他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太空寂了,静的让人害怕。他率先下水,游到其中的一只船边,正要上船的时候,鼻尖掠过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有些刺鼻。他转头四周搜索,却没在周围看到散发出这种气体的物体,却看到了别的异状。迷雾中,他看到一个人远远的向敌军的方向游去了。那是海家的人嘛?
话说,这种味道——有点熟悉,似乎在不久前闻到过。才站到船上,背脊陡升一股凉意,不是因为刚出水的缘故。此时,一身的水滴落在甲板上的声音都显得突兀。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下船!”华原慌乱的向四周喊道,“所有人都下船!海家的人也下船!大家都下船!”
几乎要撕破喉咙的声音将大家喊懵了。几欲要划破长空的声音回荡在迷雾中。“大家都潜到水底!”
扑通的落水声后,便是接二连三的轰响声,大船在水上炸开,轰轰烈烈的火光被波动的水面扭曲,却依旧火红的美丽。燎起的浓烟冲天而升,黑茫茫的一片,覆盖了周围的浓雾,似乎也将云彩染黑。
天下听到爆炸声,便出舱张望,只见海家船队驻扎的地方火光冲天,黑烟弥漫,猎猎火声和怒吼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别样的恢弘的交响,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人求救的声音。
原来,卫修在大船上装满了火药,并在引子边上安装了简型的的定时装置,只要烛火燃完,火豆便会引着引子。还派人泅水到海家的船边,将事先备好的羊皮囊中的火药黏在海家的船上,点着引子,那些人再潜入水底,游回来。没有将他们做成人肉炸弹,也算是卫修仁慈了。
海浪卷来了几具尸体,都是连着皮肉的残肢剩骸,蓝色的海水也被血水染成了红海。屠戮的场景比起海家在南国树起的千人修罗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救人。”天下有些愠怒的看着卫修,她是最不主张将火药用在这个时代的人,更别说是将它用在战争上了!看看吧,造成了什么恶果?天恬啊,天恬,好一个精通数理化的天恬!
虽然不是请求,卫修还是思量片刻,然后笑道,“好,你说救人,就救人。”他冲身边跟随的将士打了个手势,吩咐道,“去把活着的,都捞上来。”
“是!”不问原因,将士只管领命去了。
天下还没松下的气息又被一阵风提的更高。风向变了,风向怎么能改变呢?明明是东南风向,怎么一下子成了西北风了?
“风?”卫修将五指伸向风中,感受到其中猎猎气息,随即莞尔一笑,“看来有人不领情啊。”
海九溟终于要动手了吗?天下的心突然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她恐惧,而是被恐惧感染,被风中的杀意所迫,如此汹涌澎湃几乎要掠夺了人的呼吸。
“唐诀!唐诀!”天下四周找着唐诀的身影,当他闻声而来,她边迫不及待的吩咐,“快让船上的人都下船,躲到高台的后面,速度要快!如果时间来得及,在高台后面支起帐篷,再躲进去!”
“是。”
唐诀跑走后,天下便帮着在船内外行走,“弃船了,弃船了,大家都躲到高台的后面去!”
艳容也来不及做作的扭腰摆,小跑到天下身边,神色为难,“主子,一船的宝贝,你舍得弃?”
“当然舍不得!就看这船结不结实了!快点帮忙招呼着,安顿好姐妹们。”
艳容招揽银翘及众姐妹想船外移去,天下却往楼上跑去,“琳琅,琳琅——”
琳琅应声开门,却见楼下慌乱一片,方才有闻巨响,恐怕是西国和海家的战事打起来了。
“他还没醒么?”
“没有。”一想到千默人事不省的状况,琳琅便是一阵怅然。
不是天下不信卫修,实在是千默也睡太久了!天下奔到床边,提起千默的领子,来回扇了几巴掌,终于看到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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