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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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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儿如何不知道莲花的想法,可是……。
抱着心热身子也热的莲花,大郎儿出奇的还冷静:“好莲花,大郎心中也有你,给大郎点时间好好想想;再说爹爹刚刚走了半年,怕是乡亲们会闲话的。”
莲花身子不由一冷,竟然打个冷颤,她知道大郎儿纵是心里有了她,但还是要走的。
莲花实在想不通,南国并没有他的亲人却又为何老想着去南国!
但大郎儿拿刘伯说话,莲花她就是再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只好把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泪将双眼蒙住,迷蒙中毅然将身子从大郎儿怀里拔起又将自己扔到炕上,这会儿,她连哭泣的力量好像都没了。
大郎儿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把莲花放到唔好的被窝内,拍了拍摇摇头出了莲花的门。
回头拉门时,依稀看见莲花盖着的被子上有两个鸳鸯在颤动。
惨烈而无情的弯月冷冷的盯着大郎儿,冰冷儿星光来回乱眨眼讥笑着他,一个曾经在外面放纵风流,把性病都带回家传给老婆的主,竟然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出去连老天都不会相信!
大郎儿心下大痛,头昏脑涨的一头扎进院里的雪堆里;他需要异样的刺激才能让他清醒片刻!
他用一个结把自己栓死,越想摆脱却是结的更紧,也彻底伤了莲花的心。
他说不清他非得要回到南国去干嘛?前世他就是平洲这里的人,但这会儿却是个辽人!他也说不清为何一心一意的偏要去南国。
大郎儿回到屋内,翻出一坛果酒就灌,他要把自己灌醉;老天既然用一场醉酒将他送来,今儿他想再用一场大醉再回去。
大郎儿不敢想,明天他将如何去面对莲花。
第四章:要做先生的猎户
大郎儿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天南地北的不知,也不知道是个啥时辰,就听“叮当叮当!”大郎儿被屋外的杂乱声搅醒。
起来就口干舌燥的,头痛欲裂,冷丁一起啊眼前金星乱冒。昨儿晚上喝得太多了,左右来回咂摸,嗯!还是这里,没实现再穿回去的愿望,;到白瞎了那坛子果酒,把自己弄个人模鬼样的。
连衣服都没脱,起来反到方便,每天这会儿莲花都打洗脸的热水木盆都端来了,连洗脸都是人家伺候的,这回。。。。。。,大郎儿猛拍了自己一巴掌,晃晃悠悠就来到屋外院里。
耶?就见大牛带着二牛正砌墙呢。显然对大郎儿昨日的做法大为生气,要把一家人再一次变成两家子。
大郎儿苦笑,只能苦笑。
好了,就是隔着万水千山也还好;坏了,就是当面也如路人;人心岂是个小小隔墙就能挡住的。但他知道,他和莲花完了,彻彻底底的把她的心伤了。
伤了别人的心自家痛,或者都痛!
凑上去想和大牛二牛打招呼,人家撇撇眼就是不理,大浪没脾气,灰灰溜溜晃出了自家小院。
“嗷嗷!”是老马在马棚里叫他,那意思出去咋不带某啊。
大郎儿正烦的要命,可没心思理他,挥挥拳比活吓它一吓。
“嗷嗷!”老马不愿意了。
不愿意也得受着,大郎儿挥挥手走了。
也没处去,小山村就屁大的地方,总共十几户人家七八十号男女。进山?那里不少地方倒被大郎儿下着机关埋伏的,这会儿没准能有些收获了,可没带家伙就去?大郎儿可没那个胆量,空手斗野狼?刺激但悬乎,拉倒吧。
正瞎晃悠的功夫,有人来找他了,正好!回去难受百怪的还不如找个人唠唠,分分心也好。
是韩德胜来找他。
韩德胜是这南屿小山村的大户,当然只能说在南屿;一家子十几口的在别处绝不算啥。
韩家在南京(幽州或北京)甚至中京都有亲亲,幽州韩家了不得,本是北方大户,加之前多少年出了个韩延徽竟然坐了几十年的大辽宰相,权势通天;还是萧老太后的老情人,萧太后当了娘娘没几年没了皇帝老公,才十八九岁就成了太后当然难熬;契丹人吗当然也不会向汉人那麽多穷讲究,熬不住就找个情人吧,得,就是韩延徽了;让他当宰相用着还放心。
小山村没多少地可种,村民多靠着打猎为生,还有就是漫山遍岭的花椒树。秋天来时,韩德胜就让村民上山摘花椒,他按斗收,一斗十大钱,利落的一天能摘个十斗八斗的收入绝对不错,当然也就那么个把月,但也是村民一年内多大半儿的收入了。
这会儿大冬月的当然不会找大郎儿去摘花椒。
“大郎儿忙人,昨儿就找过你,莲花没跟你提起?”
昨儿晚上先和莲花喝酒,莲花有心事当然没空提起他后来。。。。。。。听到有人提莲花,大郎儿心下就痛,难受百怪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瞥了一眼韩德胜,多少有点不愿意。
“瞎忙吧,一个穷猎人还能忙出个啥子。”
韩德胜嘛吃嘛吃头挠挠脸有点儿不自在,大郎儿话噎人;平时不这样,咋了?
“请大郎儿到小舍坐会儿,韩某有事请教。”
大郎儿摇摇头晃晃脑,跟着韩德胜去了他家。不远,百十米的路当然不可能远。片刻就坐到韩家的书房里了,有事谈一般在书房谈,当然饭桌上也有;也不都是向酸文人那般讲究个食不语的,商人更甚。
韩德胜拿出一搭子纸片片看着大郎儿:“大郎儿奇才啊,就这拼音念字法就绝了,某试了一试果然好用极了,孩子们认字就是快,还有算术,地理,尤其那记账的法子,绝了!就是先会儿回南京,韩家家主韩强还佩服半天,说是赶春儿天热点后来石门镇拜访你的。”
大郎儿明白了,人家惦记上大郎儿平时没事时教的大牛二牛等几个的东西了;说实话,这东西这年代只有大郎儿懂得,却是绝对有用,凭韩德胜商家出身,身后韩家的背景,能看出大郎儿那些东西的好处理所当然,只是。。。。。。?
“有事请大郎儿商量,某有几个孩子也想学,能不能请大郎给他们做先生,孝敬加倍,加几倍都成!”韩德胜一脸的希冀渴求样,差点都要跪地下祈求了。
大郎儿想,教几个也是教,还不如在村里办个小学堂,让苦哈哈的村民娃娃多学点本事才好。大郎儿将想法一说,韩德胜叫好。
“明儿某就叫人把库房收拾出来,当学堂,费用全某出!大郎儿俸禄月两贯,年底再加孝敬。”
月两贯绝对不少,赶上平州名士的水准了,不愧韩家出来的。
大郎儿趁机“卸”人家一回,起身要回去。
韩德胜不让,都先生啦,还不得吃点喝点庆贺庆贺。
“他娘!快上酒菜,今儿就和大郎儿好好喝点。”
“哎!马上好,大郎儿先喝茶。”韩家大嫂客气。
进来仨娃娃,大的都十七了,小的刚八岁;都一个爹就是韩德胜,亲娘却不是一个,八岁的是小妾生的。
仨娃规规矩矩的给大郎儿磕头,大郎儿不自在,老大都十七啦,自个可大不了人家几岁,想叫人家娃别跪着,被韩德胜压住了。
“规矩就是规矩,他们就是比大郎儿大也都叫你声先生,也得跪着,达者为先嘛!”
说话间酒菜就摆满一桌子,见到酒,大郎儿有点反胃,咋?昨儿的酒还没醒利落,头还痛着呢,还喝?
不喝也得喝,韩大哥太客气,喝少了都不行!
喝着喝着酒就变成水啦,加之心内五味杂陈的,就又醉的人事儿不知啦。
大郎是被韩德胜带着儿子抬回家的,当然大郎不知道。
大郎儿来到这,总共就醉啦三回,头一回是爹爹去啦伤心,而这两会儿。。。。。。。
第五章:风雪山中行
今日第二更,可惜没人投票捧场,羊羊鬼伤心加流泪!
…
南屿,四面皆山也,乃燕山余脉;一条山间小路沿着一条小河弯弯斜斜爬出大山;当然,这会儿雪封冰盖的把小河的爪子都绑死了爬也爬不动了就趴在那里喘气。不信?那你就趴在冰面上用耳头贴着听就会听到底下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地。
天才见醒,东方渐露肚白,公鸡就可劲儿的此起彼伏的欢叫,家狗也跟着瞎汪汪。
大郎儿起啦,洗洗漱漱背上两石的铁胎弓,腰别着猎刀,带上点吃食就出啦门,也没像往常那样去叫大牛二牛;正生气,叫了也不会去。刚出了家门,就见那俩娃正在外面等,不叫却来了;还有俩,前面倒忘了说,大黑二黑俩猎狗,名字像哥俩其实是对男女狗。
大郎儿叹口气,走过去一人拍一下:“走吧,今有风,走路多长个眼睛。”
晨风不太大但挺厉害,吹面如刀割似针扎;山路上积雪颇厚,有的地方常踩还滑得很,好在常年走来走去的,路上那些沟沟坎坎都存在心里,有大黑二黑在前面趟路,一路走过也没拽了碰着。
山风弹着林梢枝头唱着歌儿,嗷嗷的难听得很;哗啦哗啦!天晴没下雪但飞雪将三人罩了一身,雪是树上的积雪,风儿把她扔下来吓唬三人的,寒冬腊月的山中自然是风雪的天地,没胆量的它们会看你不起,看不起就会想着法儿找你麻烦。
“哇!哇哇!”是乌鸦叫,出门乌鸦叫没好事,山里人迷信都信这。
“烦人!乱叫啥子,滚远点。”二牛来气了,支起小弓搭上箭儿就射,还挺准,射下乌鸦几根毛飘着飞;“哇哇!”乌鸦哭着飞跑了,倒不是滚的。大黑二黑冲天上嗷嗷叫吓唬人家挺卖力。
三人闷走了半天,这是二牛第一次说话。
“呱!呱呱!”这回是喜鹊叫,喜鹊叫有喜事儿;这回连大牛都笑了。
先乌鸦示警后喜鹊报喜,大郎儿倒迷惑了,又凶又吉的那个是真?吉凶未卜啊!不由心下忐忐;大郎儿本不信鬼神,但人都能跑到千年前,没鬼没怪的还真解释不了。
爬过几座山,转了八道弯儿,终于到了几人下埋伏的地儿。山里人默契,各有各的地儿,谁也不妨碍谁,各弄各的,你下的埋伏他人一般都不会去动的。
这时天已大亮,凭经验大郎儿知道,是辰时末。太阳还能让人稍微感到点温暖,倒是射在山雪上晃出的光刺眼。
三人坐下喝点水,收拾收拾东西就忙开了,摸到第一个机关,腿快的大牛跳进去一会就出来了,手中就抵愣俩野鸡扔给上面的二牛回去简单恢复一下机关就爬出来了。三天就这点玩应实在少了点,俩野鸡早就硬硬的了。
到第二个机关还好,里面有两子大小山黄羊还会动;估计是昨儿下午才进来的,一夜没冻死是机关里避风还暖和些的缘故。
第三个有三只野兔,一个大刺猬;刺猬没人吃,但孩子们爱拿它玩儿。
第四个收获大,竟有只大熊在里面乱拱,却是越拱身上的束缚就越近;大熊脑子笨可不明白这个理,越紧拱的越欢气。这家伙太大劲儿也大,大牛二牛对付不了,这次大郎儿下去了;大郎儿不客气,抽出猎刀就往大熊脖下喉结处就捅,这里下刀方便还不伤皮毛;熊身上都是宝,熊掌,皮毛最值钱,越没有伤残漏洞越值钱。捅完了大郎儿就爬出来了,三人就掏出吃喝了;那只大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趁机吃喝正好。
这是上晌饭,大牛架起个火堆,劈柴是二牛砍得,大郎儿负责热饭。
“叔,咋子就那般狠心伤了娘的心,娘哪点不好,对叔是一百个真心。”不爱说话的大牛先提起这茬了。”
“可不,这两天老见娘偷偷哭,饭也吃不香;倒还总是劝某哥俩,没见那隔墙都没让砌?”是二牛。
没砌墙吗?七郎儿昨儿醉了当然不知道,今儿又起得早,起来出了门给老马加点料就往外跑还真没理乎这事儿。
大郎儿一口气叹了又叹:“叔叔想去南边,到时扔下你们仨咋整?”大郎儿暗道:拖久了没准四个五个都有啦,恐怕更走不了了。
“那边有啥子好,又没个亲人在那里,难道叔另外有人不成?镇子里的?”大牛纯属瞎猜,但大郎儿这事儿做的也是在让人家百思难解,大郎儿自个也解释不了,难道让他把千年的事儿当故事将?就是真的讲出来又有哪个会信!
“没有,叔发誓,绝对没有,只是……。”
“汪!汪汪!”大黑二黑紧张的大叫,忙跑到仨人旁边示警。
“嗷!嗷嗷!”
是野狼在叫,大熊太大流出的血血腥气太足,把山里的饿狼引来了;好在有火堆,野狼怕火不敢靠近,一边四处转悠一边嚎叫,想是在呼唤着同伙,狼多力量大么,这道理人懂,狼也懂甚至比人都懂;狼厉害就是厉害在它们一来一大群合作分工协调密切,就是老虎狮子一般都不愿惹它们。
大郎儿仨更不敢,“大牛二牛四边多点火堆。”大郎儿喊着就又跳下钻到机关里,这时大熊也死透了,大郎儿忙着把大熊连地上的熊血都用雪埋起来,血腥气没了,野狼转悠不了多久也许就会散的,当然是也许,狼要饿急了也会冲着猎人来的;俩娃亲爹就是被饿狼吃了。
狼群也就七八只,大的小的都有,来回左右转悠半天就是不走,仨人急了,说实在的,就这几只野狼几人不怕,就怕再引来更多的野狼,但这会儿顾不得了,大郎一挥手,几人各架起弓箭就射,大郎儿力大弓强,效果最好;连射三轮,竟然射死了一只,射伤了俩,野狼显是饿急了叼着死狼跑到一边就争着吃,有几只身上插着箭也一样;但吃着吃着就倒下了,原来大郎儿在箭头上涂了迷药;大牛二牛力气还小,箭只能射在野狼身上但杀不死野狼,这也够了。
这会热闹了,一半儿躺在地上另一半儿吃,肯定吃个饱,吃饱了也就该走了,仨人撂下心事接着吃他们的,外面野狼也吃得欢。
等吃饱喝足了,仨人四下啥么,嗯!咋还有一只野狼还不走?定睛一看,原来有只小狼羔子就离三人不远,想是被二牛射在腿上断了一拱一拱在那爬呲还爬不动,大郎过去将小狼抱回来了给它腿上上了药夹根小木条又绑上,这时外面老狼叫的伤心又不敢上来;大郎儿抱着包扎好的小狼送到离老狼不远的地方跑了回来,就见老狼一边四下乱瞧一边靠近小狼,围着小狼转了几圈又闻来闻去,叼着小狼就跑了。
大牛来气:“哼!对恶狼都发善心,就对娘狠!”
大郎干瞪眼,噎的直倒气。
吃过了,再对剩下的几个机关收索一番,又得到几只野鸡,一只山羊,野猪大小两只。东西不少,明儿又得去镇子里啦。这里有事先藏到这里的雪滑车,大黑二黑各拉一个,大牛二牛在前面一辆帮着拽,大郎后边一辆。
等回到家时已经天黑黑了,仨人都累得够呛,光大熊就有七八百斤的。好在路上有雪,大郎儿有雪滑车。
莲花屋里亮着灯,传出来的香味告诉仨人,屋里定然热饭热菜的摆倒桌子上了。以前每天都这样,大郎从不自己开火,但今天呢?
大郎儿去还是不去?
第六章:无妄之灾
大郎儿正扭扭捏捏,莲花出来了,依然往常一样:“都扑打扑打身子,热水备好了,一人一份,快洗洗吃饭。”
莲花说着,来到大郎儿身前,望着大郎儿身子上的血迹惊叫:“咋了?弄了满身血。”
“哈哈,没事,是那只大熊熊的血,莲花,某。。。。。。。”
人家莲花这般样,到让大郎儿无所适从;许多东西或许能误会一场,谈笑间挥挥手释然,但感情的事就像一把双刃剑,总是双方都被砍的遍体鳞伤的时候,让人恩怨难分,恩怨难明;就像一场熏晕的雾,让游荡其中人们甚至分不清你我。
但雾终归要散,大郎儿必须面对现实,给自己和莲花一个答案,可偏他就无法给出。
吃着饭,大郎儿看着莲花道:“明儿某准备到回马寨后再去一趟平州府石门镇,那只大熊只有哪里的韩家才会给个好价钱,饭后某到韩大哥家里打声招呼,再说,兽皮也有不少了,趁着年前出手了还能弄个好价钱。”
啊,莲花呀了一声没言语,去石门镇,这冰天雪地的,一天可回不来;她知道,大郎儿在回避她,心中酸苦。
“奴去给大郎儿挑两件干净的衣服,去州府大地方,可别叫人家笑话。”说着出去了,其实她怕忍不住流泪。
有些事,只能坚强的面对,她有一颗坚强的心,她有毅力坚持住,她想好了,大郎儿走她就跟着走,天涯海角。
大郎儿老脸在在,神情恍惚的坐到饭桌上,看着俩娃猛劝:“都吃,多吃,累了一天了。”
俩娃不给面子,向一边挪出好远才各自吃了起来;二牛更可气,忽的将一个破碗扔到门外;吧唧,碗哭泣着碎成记忆;大黑二黑兴奋地跑去,左右闻闻,又晃着尾巴失望的回来了。
大郎儿没趣,匆忙吃罢了饭就起身走了:“某去韩家说一声。”没人理他;大郎儿呆呆然出了屋,就见自个小屋里亮着灯,劈柴噼啪作响,知道莲花正为他烧炕。大郎儿心一热,眼儿也跟着热,鼻子发酸,忙着逃命般跑出了家门往韩家而去。
等大郎儿带着酒气晃悠着回到家里,油灯早知趣的灭了;大郎儿把自己往炕上一扔,扯过被子就猫在里面发呆;本困得不行,可今儿的被窝不让他睡,正来回折腾,就听山风在屋外吹,又听莲花的屋门被吹得噼啪作响,仿佛莲花的怨气在发泄。
大郎儿哭了,山风吹着莲花的房门噼啪伴着奏;其实,莲花在她自己的房内也在哭。
咯咯咯!还是公鸡体谅他,把黑夜赶走了,给了大郎儿逃离的机会。大郎儿起来出了房门,用积雪洗了把脸就牵着老马赶着车子吱咯吱就上了路。没走多远,大郎儿又好像想起什么,忙着踢踏踢踏又跑了回来,从屋内翻出个小瓷瓶子,里面是大郎儿试验香皂时的副产品,甘油,治疗心跳病有奇效,是用来讨好师尊的。
一路走得挺闷气,大郎儿有办法,嗷嗷唱了起来:“山丹丹花开呦红艳艳,……。”这歌儿来的邪气,既不应景又怪怪的;老马瞥了一眼四野,枯林白雪,黑白一片,哪会有什么花开红艳艳?“呜哇!”得,老马投了反对票,唯一的听客都罢了场,大郎儿没咒念了。
师尊不在,昨儿去了州府拜友去了;看师娘,师姨娘一脸乌云遮眼的样子,大郎儿暗忖,师尊八成是拜访野花去也!这事儿大郎儿能躲多远就多远,惶惶然离开竟然把药都忘了留下了。
走过张记汤馆,大郎儿犹豫一下就走了;他可欠着人家小玲子。狗剩说书讲故事的事呢,还得往州府赶路,回来再说吧。
刚出镇子,就见后面马蹄声声,车轮滚滚,一队儿马队鲜衣怒马,甲具铮亮,轰轰然翻滚过来。大郎儿怕怕,可知道是契丹贵人路过,可惹不起,忙着赶马车挪到一边儿让路。
就这样还是让人家生气,就见一位契丹千夫长摸样的官爷舞着马鞭狂叫:“算你识相,不然让你吃鞭子!”
大郎儿肚里嘀咕,就差趴在地上磕头了,还要怎样?但脸上一脸奴才相:“官爷好走。”这年代法律不全,官爷贵人眼一瞪就是法,砍了你都没人埋,大郎儿忍了。
忍了是忍了,但心里不免憋屈,又呜啊唱了起来:“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上,……。”
“啊嗷!”想是这歌儿对老马的胃口,也和大郎儿合唱起来,大郎儿愤愤,哼!野狼来了,还不把你吓趴下!
大郎儿正和老马较劲,前面有人不干了:“停下,找死啊。”
大郎儿一惊,忙打眼四看,吓!见到那契丹车队已经安营扎寨,竟然就挡在官道上,好霸气!
就见那位千夫长冲着大郎儿审问:“车上嘛玩应?某家可闻到血腥味了,是不是偷了人家的牛羊去换粮食?”
鼻子倒灵,快赶上家里的大黑二黑了。大郎儿心下叫苦,得!十贯大钱没了,准备采买笔纸墨砚过完年办学堂的打算可泡了汤。
“官爷说笑了,在下哪有那等胆量去偷,这是从山上弄的大熊。”
“嗷,大熊!能弄到大熊还真得有些胆量和勇气。”千夫长用弯刀挑开覆草干枝,大熊的尸体就露了出来,千夫长高兴了:“来几位,把大熊抬过去宰了,呵呵,熊掌大补,老夫人肯定高兴。”
大郎儿惴惴,你们高兴了,某家可破财了。大郎儿可没有和人家要熊钱的勇气,灰溜溜赶着马车就要走,车上还有其他野物,还有大郎儿积攒的兽皮,还墨迹,连这些都被人家弄去,大郎儿找谁个哭去。
“那个汉家小子回来。”又是那个千夫长喊他,大郎儿哭得心都有了,车上这点东西,人家百多号人马,可不够人家一顿造的。
“官爷何事?”大郎儿只能毕恭毕敬。
“会炖肉吗?”
听人家不再要他东西,只抓他的差,大郎儿多少放下心事。
“会的,官爷。”笑话,两世为人的大郎儿要是不会弄几个好菜肴,才是怪事。
由是大郎儿就忙活上喽,熊掌单顿,熊肉加上大白菜又顿了三大锅,得够量,不然这帮人又要打他车上东西的主意了。
一个时辰后,满锅的香气随风飘散,把大帐里的秀气丫鬟引出来了:“好了没,夫人老远就听到香味了,哪请的厨子,倒是好手段,快给夫人端去,好吃有赏!”
能给熊钱就好,大郎不敢奢望,忙着成汤舀菜,放到一个精致的楠木盘子上端给那丫鬟。
哼!人家丫头气宇轩昂,傲气十足,理都没理大郎儿,端着盘子就进了大帐。
还不错,七郎儿也分到一大碗连汤带肉外加四个胡饼的伙食,挪到一边马车上就吃了起来。别说,味道挺不错,大郎儿对自己的手艺挺满意。
当大郎儿刚刚将最后的汤水灌进脖子,就听大帐里呜啊乱叫起来,不一会儿,就见那位千夫长恨恨地带人跑了过来:“捆上绑了,要是夫人有个好歹,就拿他陪葬!”
大郎儿目瞪口呆,你不惹祸,可偏偏祸事找你!
某大郎儿老实家家的,到底做错什么了?
第七章:福祸相依
大郎儿马上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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