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钢铁风暴 小说作者: 搞个锤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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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南京那边要求派飞机过去的事如何处理？”于学忠说道。张家两代人对于东北军的影响力确实不小，这次应该是南京那方面有意放出来的消息，东北军的一些将领也收到了消息，为此，于学忠专程从西安赶到兰州，毕竟让南京那边松口的机会着实难得。

　　　　“飞机的数量连北方战线的数量都不充足，南京那边倒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一百几十架飞机，要是从西北拉走一百几十架飞机，咱们的战线如何维持？”作为西北空军参谋部的副参谋长陈鸿陆首先反对地道。以此时西北飞机的产量。按照现在战争的消耗速度，满足自身的需要仍旧犹有不足，毕竟没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嫌自己的战机多。更何况南京一下子就要拉走西北十二个飞行中队。几乎一下子就想要走西北空军三分之一的力量，陈鸿陆说什么也是不会同意的。

　　　　“姜司令。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而且西北与南京的谈判中间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达成，不过难得南京提出了要求，现在救出汉卿的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也由不得我们不心急。”于凤至歉意地向姜立道。

　　　　“直接从西北空军里面拉走十二个航空中队，可能会导致北面战局的失控。这点我也是没办法同意的，这次为了让南京在少帅的问题上让步，西北暗中许给刘湘的条件几乎是一个集团军的装备。但最为重要的是这些装备还动摇不到西北军的根本，所以在这点上，南京规定的期限，我暂时也无法同意。”姜立摇头道。

　　　　“那司令对于南京的要求又是如何看待的？”于学忠问道。

　　　　“南京现在无非是漫天要价，条件跟他们慢点磨就是了，时间往后拖，扣押少帅对于南京毫无益处。于军长，人情归人情，但不能动摇到西北的根本，既然司令答应了会尽力营救少帅，自然不会食言的。”冯占海知道姜立不方便直接拒绝，于是便出声说道。

　　　　“其实一架飞机也就几万块钱，大不了贵的大几万，十多万，一百几十架，也不会超过一千多万，若是南京愿意折现，这笔钱西北紧一紧，也能拿得出来，但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战场上将士的命用钱是买不回来的。这件事我看夫人还有于军长也不要操之过急，飞机的事我再想些办法，看看从苏联那边再增加一些订单，现在就要十几个航空中队肯定是没有的，但南京既然存心想谈判，肯定不至于提些西北无法满足的条件，只要时间缓一缓，给我大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西北生产一些，再加上从国外买一些，也能把这十二个航空中队给凑起来。”姜立想了一下道。

　　　　“不过事情如何发展，姜司令为汉卿所做之努力，凤至感激涕零，只可惜无以为报，让凤至甚为惶惑。”

　　　　听到姜立的回复之后，于凤至起身向姜立弯腰行礼，于学忠紧接着了起身。

　　　　“夫人，于军长勿需如此，我还算是个守信之人，之前说过要尽力救少帅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少帅不顾个人安危也要让蒋委员长一致抗战，不管以前的事如何，现在的行径就足以让人心生敬意。过而能改，将其软禁对其是不公平的，这里我跟你们保证，南京也只能关住少帅一时，绝关不了一世。”

　　　　姜立摆手道，“东北军这边万事以抗战为重，这也是少帅希望的，就目前来讲，虽然出了檀自新这粒老鼠屎。但吴军长在平津一线打得很好，作战意志十分坚决，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因为派系之间，导致军令不畅通，影响了战局。我直接跟东北军说，可能不太好使，于军长作为东北军里面的顶梁柱之一，跟其他几个军长关系也不错，你们多交流一下，若是挟兵自重。西北不会姑息，少帅与夫人也不会愿意看到。”

　412　中原战略

　　　　“司令请放心，东北军的抗战意志不会比任何人弱，只要司令抗战一日，东北军就拥护司令一日。若是有人因为一己私利破坏了抗战的局面，不用司令开口，我们亲自将他揪出来送军事法庭。”于学忠肃声说道。

　　　　“这就好，丑话不怕跟你说，其实我的目的跟南京一样，我不希望以后在西北军之外，还有东北军，还有陕军。南京想把你们变成中央军的一部分，西北想把你们变成西北军的一部分。但是跟南京不一样的是，吴克仁，金奎璧他们敢打敢冲，仗打得不错，就不会埋没他们的才华。现在国家需要这样的人。包括刘多荃，何柱国，包括你，也都会得到上战场的机会。放在一年多前，西北军并不是没有横扫北方的实力，之所以没有那样做，不过是因为在日军全面侵华在即的关头，消耗各派系的有生力量。”姜立看着想要告退的于学忠说道。

　　　　“按司令现在的发展思路，以后迟早也是会跟南京对阵仗了？”于学忠并未对姜立的话作任何评价，其实蒋委员长以前一直就是这么干的，只是打着中央的名义，而姜立没有中央的名义，却是走的另外一条道路，积蓄自身的实力，但行事却更加的直接明了。而这几年西北积蓄本钱至少在东北军看来，是极为可怕的。就算横扫不了北方，打从甘肃一路打到河南就是中央军恐怕都拦不住，只怕又是一次中原大战。此时于学忠也只是知道西北拥有的机械化旅至少有2个，但配合西北的空军，还有几十万的地面部队，已经足够了。

　　　　“也许有这么一天，也许没有。西北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战车，飞机，还有相对完备的军工体系。这一场仗打下去，南京的底牌是越打越少，西北的军工体系却能在战争中得到加强。以后也许会是一场真正的合并。也许确实要见阵仗。不过在此之前，无论是谁动摇到一致抗战的局面，谁就是西北的敌人。各个派系都有人才，有用的。可以为国所用，执著于派系，不肯融合的，最后也会被舍弃，民国之祸患在于各地军阀的派系之争。我们虽然起于军阀派系，但这一切也应该在我们手里被终结，否则就算这次打退了日军，日军迟早还有卷土重来的一天。这些问题，我们不能留给自己的子孙去解决，也不能让我们的子孙去面对日军的再一次入侵。我今天说的话，你也可以带给刘荃多，吴克仁他们。”

　　　　“我会将话带到。”于学忠点头，暂时未就姜立的话做任何表态，但内心掀起的波澜却远比以往任何一次上战场来得更为猛烈。相比起南京的拉拢分化。剑走偏锋，此时的西北却是摆开了架势，堂堂之阵，却又更加让人无可抵挡。

　　　　“司令，之前提供给川军大批军械，促使刘湘向南京施压，已经算是还了张夫人的人情了，这次另外再支应南京一批飞机，却是不必要的开支，若是这支力量用到北面抗战上。收到的效果会更好。”在于凤至与于学忠两人告退后，对于姜立的大方，冯占海有些不理解地道。

　　　　“木桶装水的道理你听说过没有，一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取决于最长的那根木，决定权在那根短木手里。”姜立道。

　　　　“司令这话大是深奥，不说冯参谋长，就是我也未弄清楚。”邵力子苦笑道。

　　　　“就眼下上海战局的形势发展，南京肯定是守不住了，蒋委员长已经开始着手将东部的工业设备大量内迁。现在日军华北派遣军与华东派遣军一上一下抄击民国。就算我在河南顶住了日军的攻势。若是南京溃败得太厉害，一路退下去，到时候日军的华东派遣军就可与华北方面军夹击河南。这对于西北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在南京弱势的时候，也需要拉他们一把，让华东的日军无力，至少不能抽调太多的部队与华北日军夹击河南。”姜立站起来走到墙壁的大幅地图前，“河南作为民国少有的人口大省，又是中原要地，西北是断然不可能让日军彻底攻占的，这里将是西北与日军对决的主战场之一。向北倚着黄河天险，向南，又长江隔绝。退到武汉的中央军，只要能守住日武汉，或者在武汉坚持一两年，也足够西北将中原要塞群打造出来。”

　　　　“武汉一旦失守，原来华东的日军就可以沿江直上，再走平汉路与华北方面军会师中原。”冯占海拍着大腿猛地站了起来。

　　　　“所以，不能让中央军败得太快，太狼狈，得让他们有一定的时间打造武汉防线。再不济也要在武汉坚守一段时日。为西北军赢得足够的准备时间。而中央军暂时并不缺兵力，最缺乏的是对抗日军空中的火力优势。”对于冯占海醒悟的速度，姜立还算满意，毕竟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此时的西北军高级将领大多是从底层一步步挣扎起来的，没几分实力与魄力也无法在日军入侵的危难时刻奋然而起，打下眼下的局面。

　　　　“嗯，只要海参威的那批机械运到，西北的航空产业将再次得到长足的长劲，逐步投产之后，足够撑起眼下的局面。”

　　　　虽然苏联方面拖沓，不过事在人为，姜立自信想些办法还是能解决的。不是还有滇缅公路吗，历史上的滇缅公路开工的时间要晚上几个月，各方面的物资准备都不足，仍然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只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将这条路给修成了。就算苏联拖得了一年，但相对历史上长达八年的抗战，仍然不算太长。西北也不过多忍受一段时间而已。不过随着后面欧洲局势越来越紧张，想必苏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沉得住气。

　　　　“另外日军增兵的步伐正在加大，而河南那边的刘峙对于咱们西军在河南就地征粮征税的举措可是十分不满了。”解决了最大的疑问之后，冯占海也放下心来笑道。

　413章　绥远准备

　　　　“不满又能怎么样？准备组建第6集团军开抵河南，这次的第6集团军加点料。一下子退到河南的各路人马太多，不派点人过去，怕镇不住场子。”姜立冷冷一笑，蒋委员长现在还没有放弃北面的觉悟，不过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蒋，刘峙呆在河南绝对只是多余的，有这个闲功夫在北方下功夫，还不如多抽调一部分军队去守南京，武汉。为了南京能在武汉坚守得久一点，姜立可不会只自己出飞机，还得下点功夫把刘峙挤回去。西北虽然没有中央名义，但以势压人，刘峙也别无他法。

　　　　“日军进攻平绥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连平津都守不住，平绥路最后肯定也会落入日军手里，阎锡山现在********想保住山西，很可能会舍弃绥远。一旦绥远失陷，日军便可直接威胁西北北面安全。西北军兵力虽众，但中原是主要方向，参谋部经过分析，认为应该从东北军里面抽调三个师，再将陕军调两旅进抵陕北，宁夏一带，立即着手准备绥远抗战。”李杜在旁边补充着说道。

　　　　“光调东北军过去可不行，机械化旅也要调过去一个。三个机械化旅，两个摆在中原，一个放到绥远。另外兰州这边要预备一个军的兵力随时可投入绥远作战。绥远得失事关重大，绝不可掉以轻心。”

　　　　冯占海点头道，知道知道了包头蕴藏的铁矿足以让西北的钢铁产能数以倍计的提升，也就意味着西北的军火工业也将迈向一个新的台阶，要知道一辆新式的战斧坦克，提炼所需用钢，光是铁就需要三十九吨左右，一旦有了包头铁矿，西北的军火产量也将得到成倍的提升，这将直接决定整个抗战的走向。之前因为发现了四川的铁矿，已经布局有了一段时日，若是再加上那边。民国的钢铁产量赶超日本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嗯，时间不等人了，不能单是等在宁夏与陕北，立即开抵绥远。以援助平绥作战的名义，将部队拉到绥远，先把龙门阵摆好，咱们西北军不能跟别的地方军一样，面对日本人坐以待毙。得先发制人，把这个龙门阵摆起来，阎锡山与中央军在平绥路一退，咱们也好有个准备，不会直接受到日军的冲击。还有骑兵旅，骑兵师都调动起来，在草原作战，没有这么东西可不行。”姜立最终还是作下决定道。

　　　　“司令这么决定就对了，左右阎锡山对咱们戒心不减，咱们不提前进绥远。阎锡山也不会对咱们西北改观多少。进了绥远，说不定他还乐得甩下这个包袱。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山西大本营。”李杜与冯占海两人相视一笑道。

　　　　“你们啊，既然这个主意是你们两个出的，就挑个人出来，去绥远那边主事。”姜立指了指两人道。

　　　　“我去吧，这些年一直呆在兰州，再不出去转转，这身体都要生锈了。再说，这几年西北涌现出了不少人。我总不能一直霸着这个总参的位置不放了。”冯占海自告奋勇地说道。

　　　　“你啊，还早得很，我看让老李去吧，到时候杨虎城从河南打完了。若是打得好，就让他回来，西北军高层也得动一动，总得让一些人进来，只有把这些确实有功的人吸入高层，让他们感到西北军没有把他们当嫡系。才能完成真正意义上的西北大融合。”姜立出了一口气道，跟冯占海搭伙了这，两人都有一定的默契了，不是关键时候，姜立还是舍不得放出去的。

　　　　“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吸进来太多，否则这做决策的人一多了，以后难免会起乱子，再说，司令现在的地位暂时还是不能动摇的。”冯占海摇头道。

　　　　“这些事还是再说吧，顺应时代的人，才不会被时代所抛弃，咱们这些人在战乱中而起，也许哪一天，这战事结束，咱们一个个也该退出舞台了。”姜立随意地说道。

　　　　“打完这场仗，咱们都是老骨头一把了，但司令还春秋鼎盛，将来能做的事还很多，为什么这么说？”冯占海两人同时诧异地道。

　　　　“若不是当初那场战争，我也不会头脑一热就带着奉天城的一帮弟兄拼死拼活。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姜立笑着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刚才的事你们去安排一下吧。”

　　　　冯李两人离开指挥部之后，姜立起身，站台窗台附近，看着远处大院中在烈日下搭耸着的绿叶，心里也久久地出了一口气，对于登顶这件事，姜立并没有想过太多，一个国家需要一个领袖，但并不需要一个神。陕北的红色势力现在已经全面融入西北，姜立并未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进行打压，也并未做出拔苗助长的举动。可以预见的，红色势力最终会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但此时抗战的起点已经高了很多，涌现了冯占海，李杜，马占山，杨虎城这一大批原本会被历史所埋没的人。

　　　　甚至于学忠，刘荃多，吴克仁这些敢拼敢拼的将领，也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像历史上那般沉沦下去。邵力子，藏式毅，黄显声，黄国栋，刘治州，周诒春等一大批人也都将在军政两界发挥出重要的作用。民国已经失去了造神的土壤。姜立更不会担心在西北研发出核弹，开发出喷气式战机，拥有了完整的军工体系之后，以后的领袖会再去捧苏联的臭脚。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存在的利益。甚至这个时代，并不需要苏联出兵帮忙解决日军的关东军集团。民国，将会继承日军在整个东北遗留下来的工业体系。外蒙，也不会游离在民国的版图之外。民国也绝不会因为因为两党之争，最终导致日本人的战争赔款付诸东流。红色政权并不恐怖，恐怖的只是造神运动，德国跟红色政权也是截然不同，同样一再滑进战争的深渊。

　414章　围攻

　　　　“秦副军长，我代表我国政府，向贵军寻求和平，也许平津局势本不该如此紧张，贵我双方之间的误会，还有下面一些士兵的冲动，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日本使者此时再次找到29军军部，不过宋哲元吃了之前的亏，再加上此时赵铁树的集团军已经顶上来，杨虎城的第3集团军已经到了河南，此时的和战局势，已经不是他能说了算。于是宋哲元便直接将秦德纯推出来接见日本人。

　　　　“抱歉，现在是战是和，决定权已经不在我军身上了，贵国还是去找南京谈吧。”秦德纯翻了记白眼，对于日军故计重施的这套把戏，秦德纯有些想吐，但那些畏战的人却一再在日军的这套把戏前上当。

　　　　“什么，难道贵军真的想与大日本帝国作战到底？对于送到眼前的和平一点都不心动吗？”日本使者一脸惊讶地道。

　　　　“贵军的缓兵之计用的次数太多了，如果贵国真的想停战，去找能说得上话的人吧。”秦德纯冷冷一笑，之前在西北军主力增援上来之前，怎么不主动跑上门来说要停战，现在淞沪，平绥路都打得尸山血海，也没见日本人说要停战，偏偏在将近一个联队被围之后才跑上门来。这些日本人真他娘的无耻。不过没关系，这次日本人再怎么玩花样，也没办法挽救被围日军的命运了。

　　　　“八嘎，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日本使者气极败坏的离开。仅管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过来29军军部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随着日本使都将消息带回，香月清司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

　　　　随着夜色的来临，37师，38师的主力也将牟田联队的进路与退路堵死了。将近两千七百多人的日军被堵在附近五六个并不大的村庄内，草草地构筑了几条简易的防御工事。此时的日军是十分顽固的，几仗打下来，民国的军队很少能抓到活的战俘。

　　　　将近一万四千余人将这不到三千人的日军团团围住。

　　　　“射击！”看到大队的敌军向这边摸索过来。日军军官毫不犹豫地下令，哪怕现在被重重围住，也绝不会向敌人服软，天皇武士哪怕是死。也绝不会向敌人屈服。

　　　　砰砰砰。。。。。

　　　　依仗着村落零星的小土屋，还有几条简易的壕沟，日军不断地拉动扳机，此时在被围的情况下，原本火力比29军要猛得多的日军士兵此时火力算不上多密集。因为仅存的弹药打一点少一点，这次被围困，援军可未必会及时抵达。不过这种情况下，日军士兵的射击仍然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相当的准度，哪怕在极为艰险的情况下，日军士兵仍然保持着相当的素质。

　　　　“开炮！”

　　　　介乎清脆与沉闷之间的炮击声并不是山炮，野炮发射时的动静，是西北军的150mm迫击炮，虽然这种迫击炮的射程不远，穿透能力不强。不过作用在这种小村庄之内，已经是摧枯拉朽，日本根本没有能扛住如此重击的工事。

　　　　在一番枪战下，38师士兵在对射中吃了不小的亏，不过刚才的试探性进攻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从日军枪弹的密集程度了解到日军哪里兵力分布密一点。紧接着在战火的引导下，几发硕大的炮弹就光顾了可疑的地区。29军的炮兵素质算不上高，晚上也影响到了炮击的精度，但日军简易的工事却是极为致命的，不命中则已。一旦炸中，动则几名，甚至十几名日军被淹没在炮火中。村落一栋又一栋的房子在炮击中轰然坍塌。

　　　　躲在里面的日军无一例外被活埋，甚至有些倚墙射击的日军士兵也被突然倒下来的墙给压了个正着。此时村落的墙体基本上都是土砖墙，厚实笨重，一旦压到人身上，想要再抢救回来的几率，特别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形下，希望小得可怜。

　　　　“弟兄们。上！”

　　　　胡青山大手一挥，带着大队的士兵匍匐爬向对在贩日军，在之前的冲锋中吃过亏之后，吸取了教训的38师士兵很快调整了战术，战争是让人学习得最快的地方，因为不因时调整，那些固步自封的人都被送进地狱了。只有不断地适应战场，才可能更好，更长久的活下去。不要看抗战期间民国的军队被日本人当成狗打，那么多士兵都死在了战场上，但那是在双方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并不代表这些士兵不知道变通。除了武器装备，与所在阵营受到的训练，38师的士兵并不会比日军士兵来得更其。在明知自己枪法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这些士兵便想着用拉近了用白刃战的方式来解决战半。

　　　　被炮击点燃的房子在夜色中点燃了许多大大小小跳动的火焰。映衬着日军残破的阵地。

　　　　“开炮！”

　　　　“开炮！”

　　　　29军炮击的密度一次超过一次。

　　　　“快，干死这日本人！”此时在38师与37师的阵地上，炮兵与炮兵指挥官此时都打欢了。

　　　　“还是跟西北军一块打仗带劲，快，一个个都手脚麻利点，把炮弹都打出去。”炮兵团长邱德胜双手插在腰上，如果在白天，好歹要整一副望远镜什么的，现在是晚上，对面日军守的村落也算不上太远，用望远镜没什么必要了。此时赵铁树虽然没有足够的炮兵调过来，但集团军本身就有一部队预备补充到部队的迫击炮，山炮，平射炮。眼下也不过是拨了一部分物资到29军，但在邱德胜的眼里看来，已经是富得流油了。他打了十几年的仗，也就是跟着西北军搭伙的时候，偶尔得到点补充，大多数时候，他这个炮兵团长只是个摆设，要么因为缺炮，要么因为缺炮弹，从中原大战结束之后一直到现在好几年的功夫，也就宋哲元当上河北省主席之后，日子才稍微充实一点，但跟日军几仗下来，积累的那点本钱早就在之前的战争中消耗殆尽。邱德胜当了一段时间的摆设，陡然面对这些150mm的重迫击炮，出手便是十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