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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背叛日本的日本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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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电话铃响了。孝子赶忙站起身去接,果然是久美子。
“哎呀,久美子啊,你在哪儿啊?”
客厅里的添田听到了孝子的声音。
“是吗,在节子家啊。那就好,可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回来啊。添田先生一直在家里等你呢。”
孝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电话那头的久美子在说话。
“是吗,那你等等啊。”
孝子走了回来。
“真拿久美子没办法。她去我外甥女节子家了,节子的丈夫请她出去吃饭啦。添田先生,麻烦您去接一下电话行吗?”
“好。”
添田站起身。
“添田先生,真是对不起。”久美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啊,没事,只怪我突然来打搅。你现在在芦村夫人那儿吗?”添田问道。
“嗯,姐夫说要请我吃饭,我就过去了。估计还要吃一会儿,没法立刻回去……”
久美子的语气很是快活。
“没关系,我也准备告辞了。啊,对了,麻烦你转告芦村夫人,上次多谢款待!”
“我知道了。真是对不起啊,那我们回头见!”
那天晚上,添田彰一去了歌舞伎座。
他早早完成了报社的工作。好不容易买到一张二等席的票,而且还是侧面最后一排,离门最近的座位。
3号门的5排24座与25座在前方靠近中央的位置。
仔细一看,只见孝子与久美子并排坐在那里。
今天的久美子穿着红色西装,朝气蓬勃。孝子则披着一件黑色外褂。遗憾的是,今晚的添田无法接近二人,因为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
从添田的座位能看见一楼大部分客人。幕布已经拉开,所有客人自然把视线投向了舞台。
添田心想,会不会有某位观众不看舞台上的表演,而是盯着孝子母女呢?
昨天添田花了一整天时间浏览外务省的名册,也问了问经常出入外务省的记者。结果是,外务省的所有课室都没有叫“井上三郎”的人。他对此并不吃惊。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对今晚也作了预测。会不会有人凝视着坐席上的孝子与久美子?会不会有人与这对母女搭话?他关注的只有这些。
添田进歌舞伎座的时候,第一幕已经开演了。华丽的剧目,台下座无虚席。观众们无一例外,都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期间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添田的座位在最后排,能监视到整个一层。但遗憾的是,二楼与三楼并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左右两侧的二楼与三楼还能看到一些,但头顶正上方的座位,他无论怎么看都是看不到的。
第一幕顺利结束,孝子与久美子一直全神贯注地看戏,还不时看着节目单窃窃私语。
她们看起来很开心。
接下来是十分钟的中场休息。许多客人站起身来到走廊。孝子与久美子也不例外,朝添田所在的门口走去。他赶忙离席,躲去了角落里。
母女在走廊尽头的沙发上度过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有许多客人来来往往,时站时停,为在远处监视的添田提供了掩护。
没有人与孝子母女搭话,也没有人在她们面前停下脚步。
添田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的客人。歌舞伎座的客人都有一种奢侈的气场。有携家带口的,也有带着艺伎来享受的。他还看见一群身着华丽长袖和服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些胸前别着丝带的客人,也许是某家公司请来的团体客吧。
添田就在各种各样的客人身后注视着母女二人。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从远处凝视她们二人的只有自已一个。大多数人都在自顾自地聊天、抽烟,或是看节目单。
开幕的铃声响起。孝子母女与人群一同进了门。添田只得再次藏在暗处。
第二幕与第一幕的情况相同。添田一直在后方监视着,发现并没有人朝身着红色西装的久美子与身着黑色外褂的孝子看去。添田无心观赏热闹的舞台,而是一个劲儿地注意这对母女周围以及观众席中人们的一举一动。
添田开始后悔了。因为舞台的照明虽然很亮,可观众席却很昏暗。不仅如此,从添田所处的位置来看,二楼与三楼的座位都是盲点。如果添田料想的人物正好坐在他的头顶上方,那这场费尽心思的监视就白费工夫了。
添田着急了。他真想在幕中离开座位,去二楼与三楼转转。然而演出期间,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总之,在第二幕上演的过程中,添田的视野里并没有出现特别大的变化。帷幕落下,又是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场内的灯光变亮了,观众们又开始纷纷离席。
添田见孝子与久美子又走了过来,只能再次躲藏。她们并不知道添田正在暗中守护。这虽然让添田有些遗憾,可也让他颇为欣慰。
母女二人再次来到走廊。添田用人群隐藏自己,跟了过去。这一回,她们好像要去食堂那儿喝杯茶。食堂很小。换作平时,他肯定会跟进去,可今天他只得在人口找了个能看见里面情况的地方站着。走廊里到处都是精心打扮的妇女、衣着光鲜的男子、艺伎与团体客。
添田点了烟,在一张能看见入口的沙发上坐下,眼睛并没有歇着。
五分钟过后,久美子的红色西装出现在食堂门口。添田只得回避。
就在这时……
“是你啊!”
有人上前搭话了。原来是同一家报社的记者,不过并不是同一个部门的。
“你好啊。”
添田只能无可奈何地打了招呼。
最麻烦的是,这位同事特别健谈。添田不耐烦地听着对方滔滔不绝,视线则追着孝子与久美子。渐渐地,母女两人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处。添田随便打发走了同事,赶忙追了上去。
然而,添田的目标——穿红色西装的久美子不见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回座位去了吗?打开门一看,发现两人并不在剧场里。哪儿都不见她们的身影。
添田来到走廊,大步流星地朝另一个转角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看见久美子的红西装就在眼前的走廊上,身着典雅和服的孝子也在一旁。不过这一回她们并不是在相互交谈。有第三者在场。添田抬眼一看,站在母女对面的,正是外务省欧亚局的村尾课长!
添田换了个位置,把自己藏在朱红色大柱子后面,保证不会被他们看见。只见村尾课长的表情与接受自己釆访时截然不同,没有冷冰冰的讽剌,反而显得非常圆滑。
村尾课长手持香烟,与孝子交谈甚欢。那和蔼可亲的表情,与添田见到的村尾截然不同,然而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对村尾课长而言,孝子是老前辈的夫人,而且正是他把野上一等书记官的骨灰从日内瓦带回来的。有这些缘分,两人自然能够畅谈。
村尾课长也是来看戏的。不过他好像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人陪伴。也许他的同伴去了别处,或是留在座位上没有出来。总之,他与孝子母女在走廊偶然相遇,正在寒暄。
添田听说孝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村尾课长了,两人想必是好几年未曾谋面。添田也能从孝子的表情中读出一丝怀念。
村尾课长满脸笑容。添田与三人之间总有其他客人来回走动,但在添田看来,眼前的那一幕光景,不过就是几年未见的老友偶然相遇而已。久美子乖巧地站在母亲身旁,微笑着倾听两人的谈话。
三人站着聊了五分钟左右。开幕的铃声响起,课长毕恭毕敬地向孝子点头告别。添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不过从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以推测,课长仅仅是偶然相遇故人,很有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而已。
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添田也不得不离开了。
母女二人与村尾课长分别之后,朝添田所在的方向走来,害得他不得不赶紧躲到别处。孝子与久美子的脸上,还留着与久未谋面的老友重逢的微笑。偶遇课长,定会勾起孝子过往的回忆。
最后一幕开演了。
添田依旧没有放松对母女二人的注视。然而,眼前一切如常。添田几乎没有看舞台一眼,光顾着看观众席了。在他能看见的范围里,终究还是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状况。
添田望着热闹的舞台,陷入沉思。村尾课长出现在剧场,是否真是偶然?
他突然想到,“外务省井上三郎”这个名宇,会不会是村尾课长的假名?然而,如果寄信人真是村尾课长,他何不堂堂正正地写自己的名字呢?也许是刚才撞见了课长,就不由自主地联系到了他身上,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望着望着,他忽然察觉到自已的视野中看不见村尾课长的背影。看来他很有可能坐在添田正上方。添田真想上去看一看。
虽然表演还没结束,可他还是站起了身,弯着腰走过走廊,推开了大门。
他走楼梯去了二楼。
轻轻推开正面的大门。从那个位置能一览二楼的所有座位,舞台在座位下方。添田靠在门上,四下扫视着二楼的情况。
这里的观众也与楼下的一样,聚精会神盯着舞台。从这个位置,也能俯瞰到孝子与久美子。添田仔细观察,发现所有观众都在专心致志地看戏,并没有他所期待的人物。
终于,他发现了村尾课长的背影。那是正面最前排的座位。他左边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旁边好像还坐着她的丈夫,两人不时窃窃私语。另一边则是一位精心打扮过的年轻女子,和身旁的男伴颇为般配,也会不时交谈。唯有课长独自一人,不与任何人说话。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这时,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少女走到添田身边说道:“这位客人,能否请您回座位上去呢?”
“我在找人,能不能让我在这儿站一会儿?”
“这可不行啊……”手持手电筒的少女照章回答道,“按规定,开演过程中是不能站着的。实在是非常抱歉。”
添田无可奈何,只得开门离开。
他走下了楼,可并不想就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走廊上没几个人,只有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在抽烟交谈。添田沿着走廊,来到了休息室。他并没有特别的目的。演出还有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就结束了。他准备等散场了再跟踪孝子母女。
添田所到之处也没多少人。那好像是个小小的展示场,摆放着演员的肖像画与照片。添田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抽起了烟。
这时,一群外国人走了进来。他们是一对对夫妻。添田在远处呆呆地望着那十多个外国人。
6
东京都世田谷区XX町。
这地名听起来很是繁华,其实是一片田园地区,遗留着武藏野过去的风貌。东京都的人口不断膨胀,城区的范围渐渐延伸至郊外,不过周边还有不少地方保留着原本的田园风光。这片地区也是其中之一,附近随处可见苍郁的杂树林。
连接京王线芦花公园站与小田急线祖师谷大藏站的白色大街,就在这田园之中穿行。
十月十三日早上八点。路过这一带的农夫在距离国道五百米的田间小路上,发现了一具男尸。
男子俯卧在地,身着黑色上衣,一看材质就知道并非上等货。男子剃的板寸头,一半头发都白了。
接到报案,警视厅搜査一课立刻派人赶往现场。鉴识课的调査结果显示,死亡时间为前一天(十二日)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也就是说尸体发现时间为死后十到十一小时。死因是绞杀。凶器类似麻绳,在颈部留下了深深的勒痕。死者的年龄为五十二三岁,体格较为健壮。他身着西装加外套,但衣服都穿旧了,可见他的生活并不宽裕。衬衫也很破旧,领带皱巴巴的,甚至有些褪色。
钱包就放在衣服的内侧口袋里,里面所装的现金一万三千多日元安然无恙。调査当局由此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性,转而从仇杀这条线展开调査。
警方原本希望能在衣服中发现名牌①,然而这套衣服并不是定做的,并没有名牌,而且布料与剪裁非常粗糙,好像是十多年前的旧衣服。口袋里也没有死者本人的名片夹或文件等物。
①旧时日本定做的外套的领子内側会有名字。
尸体被送去解剖。结果显示,死因确为绞杀,现场调査时推测的死亡时间也没有问题。警视厅在当地警察署设置了搜査本部,立刻展开了调査。
这一带被杂树林与田地所包围,人迹罕至。夜里九、十点钟一般不会有人经过。
不过一旁的国道上总有车辆来往,然而陈尸现场的田间小路与国道尚有一段距离,而且与国道之间还隔着许多树木,阻拦了视野,有目击者的可能性不大。
调査人员的首要任务是査清被害者的身份。
警视厅将此事通报媒体,请求协助。有时报刊杂志为了争得头条,也许会妨碍调査,但在这种时候也会成为警方的好帮手。果不其然,当天的晚报一刊登这条消息,就立刻有人提供了线索。
报警人是品川站附近的一家小旅店的老板。旅店名叫“筒井屋”,并不是什么高级旅馆。老板筒井源三郎声称,晚报上登出的被害者,极有可能是自己店里的住客。
于是搜査本部立刻将这位老板带来认尸。一见尸首,老板当即确认,就是他!他说这位客人在两天前,也就是十月十一日晚上在店里住了一宿。
警方马上调査了登记簿。被害人如此写道:
奈良县大和郡山市XX町 杂货商 伊东忠介 五十一岁被害者的身份査清了。
搜査本部欢欣雀跃,立即致电郡山警署,向被害者家属求证。
一小时后,郡山警署来电称,辖区内的确有一位名叫伊东忠介的杂货商,年龄也吻合。他的妻子已经亡故,和养子夫妇住在一起。
养子夫妇称,伊东忠介于十月十日夜里突然说要去东京一趟,便离开了家。问他有什么事,他只回答说“要去见一个人”,并没有和家里交代详细情况。
警视厅委托郡山警署调查被害者的家庭情况与交友关系。次日十月十四日的早报简单报道了警方査明被害者身份的消息。
那天早晨,添田彰一醒来后翻了翻早报。昨晚他一直在歌舞伎座暗中保护孝子与久美子,可最终母女周围并没有发生他所期待的情况。
他有些失望,可也放心了不少。
他很想把这次秘密行动告诉久美子,不过最后还是作罢了。昨天他很晚才回到家中休息。
添田看早报的时候,总会仔细阅读政治版,毕竟那和他的工作息息相关。看完了政治版,再看社会版时,他无意间浏览到了一条标题:世田谷男尸的身份已被查明
昨晚他看晚报的时候就得知世田谷发现了一具被绞杀的男尸。所以看到早报上的标题,也不过就是知道警方査明了身份,仅此而已。不过他还是看了看报道的内容。
报道称,被害者为奈良县大和郡山市XX町的杂货商伊东忠介(五十一岁)。
添田彰一将报纸放回枕边。
起床吧,添田心想。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看到的“伊东忠介”这个名字,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
因为工作的关系,添田会见到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会收到许多名片。不过他并不擅长记人名。他还以为自己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因为收过他的名片。
然而,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思索了许久,还是放弃了。
他起床去了洗手间。一路上还是没能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烦躁不已。
他洗了脸,拿起毛巾擦脸。就在这时,百思不得其解的名宇之谜终于解开了。
伊东忠介——那是他在上野图书馆所査的职员名录里的一个名字!
陆军中校伊东忠介,不正是一等书记官野上显一郎所在的中立国公使馆的武官么!
添田彰一惊叫出声,脸色大变。
添田彰一坐车赶往世田谷区XX町的案发现场。
秋高气爽。附近一带满是杂树林与田地,白色的道路穿过田间,两旁有些零星的人家。这是东京仅剩的田园一角。
向街坊一打听,就问到了案发现场的位置,是在距离马路五百米左右的地方。那里离芦花公园的杂树林很近,杂树林中的树叶已经开始泛红了。
昨天警方调查时拦的警戒线还没拆。大马路分岔出来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中途被草丛挡住了。
附近也不是没有人家,但房屋离现场都有一定距离,而且分布非常松散。站在现场,能看见远处新建的公共公寓,还有许多新造的民居。也就是说这一带既有老农家,也有新住宅。
被害的伊东忠介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如果他坐的是电车,那就有几种可能:坐电车到京王线的芦花公园站,再换乘巴士;或是坐小田急线,在祖师谷大藏站下车:如果是坐轿车,从东京任何地方出发都有可能。案发现场一头连着甲州街道,另一头则是通往经堂方向的国道。
也就是说,五十一岁的伊东忠介在被人勒死之前,通过电车、巴士、出租车三种方式之一来到了这里。他下榻的旅馆在品川,最方便的方法就是走经堂方向的国道,然而要从交通路线推测被害者的行动是非常困难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伊东忠介会死在这里?陈尸此处,是有其犯罪必然性,还是单纯因为这儿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如果这个地方与被害者有必然联系,那就说明伊东忠介要拜访的人就住在这附近,或是犯人与这一带有所联系。还是说只是犯人比较熟悉这一带?可能性有很多。
犯案时间在晚上,而不是白天。
添田彰一站在现场,想象着这一带夜晚的风景。一定是个冷清黑暗的地方。如果没有原因,伊东忠介是不会老老实实跟犯人来这种地方的。他不太可能是被犯人硬拽来的。这就说明,无论是犯人还是伊东忠介,都有步行前来此地的目的。
还有一种可能是,伊东忠介并不是在这儿遇害的,而是有人开车将他的尸体搬来了现场。轿车可以开到大马路,但无论什么车,都无法开进狭窄的田间小路。如果真是死后搬运尸体,那就只能把车开到大马路,再用人力搬到现场。
添田彰一陷入了沉思。后一种情况反而更为自然。正是因为这一带夜里十分僻静,犯人才会选择在此处弃尸。
添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位农夫走过,回头望了添田一眼。添田沿着田间小路走回大马路,坐上了等候已久的车。
“去哪儿啊?”司机问道。
“品川。”
汽车与巴士擦身而过。
也许伊东忠介就是沿着这条路来的。添田自然而然将视线投向窗外的风景。
品川站前的筒井屋是一家便宜的小旅馆。虽说是站前,但旅馆位于大道后方一条不起眼的小弄堂里。
四十七八岁的店老板身材消瘦,穿着看起来很廉价的外套从屋里走了出来。
“哎呀,请进。”添田表明来意之后,店主殷勤地说道。
虽然是家小旅店,不过它与近来的其他旅店一样,一进门的左手边就是一间用来招待客人的会客室。添田跟着店主走了进去。一位两颊发红的肥嘟嘟的女服务生给他泡了杯苦茶。
“警察也来打听了很多有关那位死去的客人的事情。”店主筒井源三郎苦笑着说道。他长着一对浓眉,颊骨很高。
“伊东先生在这儿住了几天啊?”
记者这一身份在这种时候就显得非常方便了,即使与被害者没有任何关系,也能自由提问。“两天吧。”
店主一对浓眉下的两只大眼睛转动着。
“住店的时候他有什么不对劲吗?”添田尽可能礼貌地问道。
“他说他是来东京拜访熟人的,一整天都在外头。他老家好像是大和的郡山,为了见人特意跑来的。”
这一回答也出现在了报道中。
“您知不知道他是来拜访谁的?”
“不,这就没听说了。毕竟他总是很晚回来。第一晚大概是十点多回来的。当时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那您知道他大概去了哪个地区吗?”
“嗯……他好像说去了青山。”
“青山?”
添田赶紧把这条线索记在笔记本上。
“可青山一个地方用得着去一天吗?他一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在外面跑了很长时间啊。”
“是啊,他的事儿好像办得不太顺利,回来时脸色很不好看。他还说第二天也去找人,要是不早点出门,对方就上班去了,不在家。”
“这样啊,”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也就是说伊东忠介要拜访的其中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个上班族。
“那您有没有听说他要拜访的人住在哪儿?”
“没有哎……不过他倒是问过女服务生坐哪条线去田园调布最近,但我不确定那人就住在田园调布。”
田园调布……青山与田园调布。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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