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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教官不好惹-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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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中感觉有软软的东西捂她的嘴,然后有温热的感觉缓缓浸过喉咙,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虽说被一个货真价实的王爷“哺”一下也算不上多么吃亏,可毕竟她辛果儿以前还从来没有跟异性这么零距离接触过。
    试想一下,昏睡中的女孩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捧着脑袋,嘴唇对嘴唇,一口一口往给她喂参汤,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相濡以沫嘛!
    都零距离了,他嘴里的参汤都进了她的嘴了,那以他的轻佻孟浪习性,还能不趁机抱着昏迷不醒的她就跟啃艳尸般,一口气吃豆腐吃个够?
    节操啊……她辛果儿这一世的节操,活色生香碎了一地!





     番外8
    更新时间:2013…4…13 1:02:24 本章字数:6512

    面红耳赤,逞强挣扎着往起坐,昏迷的时候被吃豆腐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清醒,哪有再坐在他怀里接受喂参汤的道理……
    可是才稍稍一用力气,胸口漫开来势凶猛的疼痛,倏忽间痛得险些岔气,登时软了身子,嗳哟一声,复又瘫回越篱怀内。
    越篱急忙伸臂揽住辛果儿的身子,手中那盅参汤全然打翻在被褥上亦未可顾。
    越篱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内盛满了疼惜,那副表情俨然表明恨不得替她去疼痛。
    并未嗔责她乱动,只是忧心忡忡地拧着好看的眉毛连声问:“没事吧?痛得紧吗?御医在外面儿候着呢,可否需要喊进来?妪”
    这呆子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关心她,并没有要趁机轻薄的意思——辛果儿脸红得更厉害,垂着眼帘,头都抬不起来了。
    连忙摇头:“没事儿,不用喊御医,伤口没裂开……只是可惜了那盅参汤,紫菱刚才说是千年老参呢……”
    “傻蛋蛋,一盅参汤算什么,木樨和采幽这几日轮流当值,亲手煎煮参汤,日夜不停供着呢,再要一碗就是——唱”
    越篱豁然笑着,冲外面喊:“紫菱,再拿一碗参汤!”
    辛果儿上一世身份不凡,也是被伺候惯了的,倒也没什么特别受宠若惊的感觉。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木樨和采幽是辛夷坞的大宫女,享八品俸禄,身份比有些偏远地区的县令犹自尚且高出很多。
    撇开这个不说,那天越篱被越曜召去陪伴下棋后,几日不归,辛夷坞大小事宜,哪一件不是采幽和木樨说了算,尤其是采幽,话很少,却字字珠玑,头脑甚是冷静,颇有几分“管家”的能耐。
    就连嘴巴里总不忘叼根野草、武艺高强、纪律性不是很强的四品护卫赵从容,动不动就跟木樨掐嘴皮子架,可是在采幽面前却大气儿都不喘一声,采幽指东他绝不往西,乖得就像一只苏格兰牧羊犬。
    采幽、木樨,虽然身为宫女,可宫女也有高低品阶之分,她们俩在宫女堆里绝对属于金字塔尖级别,平时都是被伺候的,哪里做过事情。
    如今两位大宫女为她辛果儿洗手做羹汤,这动静可不小,未免太抬举栖栖遑一名小弃妇!
    要是招惹来嫉妒,那才更令人头疼。
    辛果儿只想风平浪静地在辛夷坞暂时住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机会便立即溜出宫,果断投入到新鲜自由的天地中撒丫子蹦跶,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做粗使宫女挺好,现在这般待遇,未免太引人注目。
    快速思衬着这些,辛果儿不仅有些莞尔,什么时候,她的脑壳竟然变得如此繁复细腻,婆婆妈妈想出这么一大串!
    莫非,这身子还残存着前主子的思维分子?
    呃……太可怕了!
    紫菱笑嘻嘻又送一碗参汤进来,逃命似的蹿出门,珠帘被她打得晃悠半晌停不下来。
    越篱笑着说:“如今你性格变得安静好多,你这个丫头却还是旧时模样,慌张的很!”
    捻着小巧的汤匙,舀了一匙参汤,先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吹,不放心,又浅浅嘬了一小口,这才送到辛果儿唇边,微微张着嘴唇,可笑地说:“阿——”
    扑哧……辛果儿顿时笑喷,这位呆子王爷,拿她当三岁稚子么!
    一脸黑线夺过汤盅,端起来一仰脖子,咕咚咕咚豪迈地灌下去,顺手把汤盅放到床边柜子上,砸吧一声:“好苦!”
    千年老参文火慢炖,所有精华都被细致地催出来,不苦,才怪。
    越篱拧着眉毛,看外星生物似的瞅着辛果儿,“蛋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牛饮了?记得以前你是很矫情的啊……”
    我勒个去……辛果儿苦笑一声抚抚额头,“王爷,我以前怎么个矫情法?”
    “你让我和哥——我皇兄爬到高高的树上摘果子,好不容易摘下来,你却不吃,让人切开放到屋子里,说讨厌那些浓郁俗媚的熏香,偏偏喜欢用果香熏屋子和衣物。”
    辛果儿不禁愣住——越曜,小时候爬树给她摘过果子?
    脑中不仅浮现出一个场景——很多年前,她很小,哥哥带着她在辛家花园里玩儿,让她站在地上等,他身手敏捷地爬上高高的树枝,摘了果子抛到仰着小脑袋巴望他的她脚边。
    彼时,那张英挺清俊的少年脸颊,曾经笑得那么灿烂。
    不料这一世的辛果儿,年幼时,也曾经站在果子树下仰头望过一张一摸一样的脸。
    大概在那时,北越王子越曜的身影被南郡公主辛果儿深深镌刻于心,而亦是彼时,辛果儿的身影和笑声又深深地烙在了北越另一位王子、呆子越篱心上。
    轮回,出了奇的相似,亦真亦幻,真教人无奈。
    越篱委委屈屈地诉说着当年旧事,眯缝了那双桃花眼,谢谢乜视辛果儿,笑得满脸无辜,“你打了世子给我报仇,却又把我变成你的奴隶,在南郡都城那端日子,我可是被你欺负得够够!否则也不会有前几日让你做粗使宫女的事情,嘿嘿……”
    辛果儿回过神来,苦涩地笑了,“你这个人还挺记仇的,那一点小事也要报复,太小心眼儿了!”
    越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毛,“嘿嘿,我只是想逗你玩儿玩儿。。。。。。以后再也不了,只要你愿意,篱儿还给你当跟班儿!”
    “篱儿?”辛果儿愕然浅笑,堂堂逍遥王爷,她竟然这么不伦不类地喊过他?
    不过这个小猫儿般柔弱招人疼溺的名字,倒还真的挺适合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且又轻佻孟浪的呆子!
    越篱笑眯眯地捏捏辛果儿的鼻子,答应着:“嗯——这么一喊,又回到小时候了,呵呵……”
    又柔柔扳过她肩膀,让她侧坐于他腿上。
    做出一副萌鹿般的表情,水汪汪望着她的眼睛,脉脉张口:“蛋蛋,我皇兄所作所为固然事出有因,可是却也暴虐了些,你纵然恨他,甚至试图伺机为你父兄报仇,也属寻常之理。只是现在时机不利,蛋蛋,你先安心养伤,不要过多地想那些伤神之事,免得,免得变得和我一样成为傻子!”
    父兄被弑,故国都城遭屠,血流遍地神鬼为之哀泣——这的确是难以释然的滔天仇恨。可是,这些仇恨却并不属于她辛果儿。
    这些仇恨早就被一名也叫做辛果儿的冤魂背负在身上悠悠带走,永远地湮灭在了北越皇宫大明宫外的污水渠中。
    这个呆子,为了安慰她,甘愿自贬,真傻……
    听到越篱这番痴话,辛果儿心里不禁有柔软须臾晕漫开来,来自异世一名呆子王爷的关怀,暖暖的,热乎乎的……
    有这么一位呆子王爷痴痴关怀着,一缕香魂夭于污水渠的那个辛果儿,不枉一世。
    辛果儿淡淡笑道:“我心中没有仇,亦是无恨。王爷,我早已不是以前的辛果儿,只是个中缘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其实我现在最渴望的,不是什么报仇雪恨,而是要离开大明宫,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不能一直就这么困在这里。等我伤好后,就设法离开,在此之前,就多多麻烦你啦!”
    “你要离开……”越篱证楞着,桃花眼中顿时波光潋滟地泛开忧愁,深情瞬间寂寥,双臂加了力气,将辛果儿紧紧搂住,“我不准你走——”
    刚才看他说话还蛮正常的,这时候撅着嘴巴又变回呆子模样,活像个撒娇耍泼的顽童,眸子闪闪烁烁,又委屈又狡黠。
    辛果儿苦笑不得,推开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王爷,我真的不是那个保护过你又欺负过你的南郡公主,我也叫辛果儿,可我真的不是那个辛果儿,那个辛果儿早就淹死在污水渠中了……唉,真是解释不清楚!”
    物理学说中有一个假想,同一时间内,有无数空间并行存在,就像若干条直线一般,永不交汇互不干涉,静默地存在于宇宙之间。
    辛果儿觉得自己就是一时不慎滑入某个与二十一世纪并行的空间里,找不到离开的路径,也无法预知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能茫然而无奈地存在于这里。
    这样的事情,自己想一想尚且一头乱麻,给这个呆子又怎能说得清楚?
    越篱倔犟地又搂紧了辛果儿,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在她发丝间痴痴地咕哝:“你是篱儿的蛋蛋,你走了,谁给篱儿喂鸟儿?就不准你走……”
    这呆子——
    辛果儿正准备把他推开,互听外面有人慌慌张张惊呼一声:“皇、皇上……”
    原来如此……呆子,原来你是要拿辛果儿当道具,演戏给皇上看啊……
    辛果儿抿抿唇角,满脸皆是讽刺笑意,越篱那些痴话本来就不是说给她的,她竟然还稀里糊涂当了真;正如当日越曜斜斜避过要害刺她一剑时,她竟然替他开脱,觉得他是因为她喊了哥哥,因而对她心生恻隐。
    原来,这个大明宫内谁都不呆,真正的呆子,是她辛果儿……
    珠帘摇曳,琥珀光影轻轻晃动,摇碎一地灿烂,眼光被切割成无数暖黄色的小圆点,细细碎碎在地板和幔帐上闪烁迷离。
    那个眉目凛然的人——越曜,高大英武地站在细碎阳光内,奇怪的是,满面寒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和而柔软的表情。
    瞟一眼紧紧抱着辛果儿的、见了君王连床都未下的逍遥王,眉头微微有些蹙紧,慵慵然开口:“王弟,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位宫人,会说鸟语,朕一时好奇,遂前来瞅个热闹!看来,被王弟如此珍重的这个人,想必就是她了?”
    越篱点头,笑得一脸灿烂,“皇兄猜的没错,就是她,臣弟介绍一下,她叫蛋蛋——”
    侧首看一眼辛果儿,柔柔地笑,“蛋蛋,这是我皇兄,你得喊皇上呢!”
    她才刚刚苏醒,越曜就来了,还真是巧,呵呵……
    辛果儿淡淡笑了,“奴婢见过皇上,奴婢受伤了,不能给皇上行礼,望赎罪——”
    越曜岿然不动,面上依旧微风和煦,波澜不惊。
    唇角轻动,“恕你无罪。”
    眼神转向越篱,自嘲般寒暄道:“看来朕今日来的不巧,这位‘蛋蛋’受了伤,应该不能跟鸟说话让朕看热闹了,真是遗憾!”
    越篱抱歉地笑道:“请皇兄见谅!等蛋蛋伤好了,臣弟带她去麒麟殿,把鸟笼也带上,让她说那什么劳什子鸟语给皇兄听!皇兄有所不知,这两只鸟与蛋蛋相处得十分融洽,彼此感情深厚,几乎不能分离!”
    啧啧——辛果儿汗流浃背,兀自替这位撒谎不眨眼的呆子王爷脸红!
    越曜悠悠说道:“昨日梦见父王,嘱朕好好儿照顾篱儿和母后,说道鸟儿,朕倒是想起来了,那两只金刚鹦鹉乃是父王所赐,朕想将其带至麒麟殿几日,聊以慰藉对父王之思念,王弟可否舍得借与朕?”
    辛果儿心里一颤,暴君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越篱细密的睫毛蓦地扑闪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有侧坐在他腿上的辛果儿的角度才能看得见。
    那呆子竟然是个善于掩藏情绪的高手……辛果儿心底涩涩的,人还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却早已麻木不堪失去知觉。
    越篱云朗风清地笑着,“皇兄一片孝心苍天可鉴,父王泉下得知定然大为欣慰,百善孝为先,臣弟岂能阻碍皇兄大善之美?那两只金刚鹦鹉就挂在廊下,臣弟这就去取下来,差人送至麒麟殿!”
    越曜双目如隼,深邃无波不可窥觎,似是无意般淡然瞟过辛果儿的脸颊。
    顺手拿起多宝阁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鹰,擎在手心把玩着,漫不经心说道:“既是先王钦赐之物,朕该当恭敬待之,这两只鹦鹉如今由你这个‘蛋蛋’负责饲养,到了朕的麒麟殿,如若忽然换人饲养,恐它不肯饮食,让它受了委屈,朕岂不沦为不孝之人,如是——”
    他摩挲着展翅欲翔的鹰翎,语调慵然,猛然用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牢牢绞住辛果儿的眼,仿佛随口就那么说了出来——“蛋蛋,不若你随那两只鹦鹉一起去麒麟殿,好好儿地饲养先王御赐圣物,成全朕对先王一片追思,不知蛋蛋姑娘意下何如?”
    ……辛果儿在心中无力地笑,果然,暴君很善于说话打埋伏嘛,逼着越篱说出“百善孝为先”,他便可以光明正大打着“孝”的旗号提要求,且让越篱毫无抨击之理。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越篱先着了急。
    母鸡护鸡崽儿似的张开双臂,严严实实将辛果儿掩在怀里。
    俊俏的脸蛋皱巴得活像一团卫生纸,梗着脖子,孩童般鼓起了嘴巴,憋红着脸颊,脱口而出:“不!这是我的蛋蛋,蛋蛋受伤了,要养伤,我得照顾蛋蛋!”
    “你呀,这一身顽性何时才能改掉——”越曜淡然嗤笑,将那只翎羽乍然的雄鹰雕刻放回多宝阁。
    再转身,已然一身寒意,目光锐利,比那只雄鹰雕刻更凛人几分!
    谢谢睨视着窗户,似是对空气说话一般,语气冷冽地几乎能掉出冰渣儿——
    “逍遥王,你要让朕成为大逆不孝之子吗?”
    “臣弟不敢——”越篱没忍住,眸色终于黯沉下来,依旧紧紧护住辛果儿,坚定而沉着地说:“皇上要尽孝,拿了那两只鹦鹉即可,若想要听蛋蛋说鸟语,等她伤好了,臣弟亲自带她去麒麟——”
    “朕现在就要带那两只鹦鹉去麒麟殿——”越曜冷冷打断越篱的话,双手附剪于背后,转身,傲然漠视辛果儿,“一名身份卑贱的粗使宫女,朕特许你进入麒麟殿,不过是看在两只鹦鹉的份儿上!怎么,不识抬举?”
    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之桀骜,嗖嗖地压迫过来,将辛果儿逼仄得几乎无处寻觅藏身之隙。
    刀刻般英武俊挺的面庞,伟岸健硕的身体线条,还有他腰间那条坠了黑曜石雄鹰挂坠的绦子——这一切,是这样的熟悉,却又这般令人痛心!
    身份卑贱的粗使宫女……辛果儿沉静地推开苏篱,粲然笑了,“谢皇上抬举,能去皇上的麒麟殿伺候那两只鸟,是奴婢的荣幸,奴婢求之不得!”
    越篱似是浑身一颤,抱着辛果儿,两眼水花花瞅着她,“蛋蛋,这两日昏睡把你睡傻了么?你的伤还没好,你是我的蛋蛋,你不在辛夷坞,我怎么给你养伤?”
    辛果儿苦涩地笑,“奴婢只是一名卑贱的粗使宫女,王爷这么说,奴婢领受不起。”
    越曜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唇角浮上一抹讽刺笑意,瞥一眼越篱,冷冷说道:“王弟,明日母后亲自去闻梵殿抄写经卷,王弟若是有心,亦可斋戒沐浴后一同前往,免得在辛夷坞待着无聊,那些温室冬瓜纵然有趣,时间长了未免乏新,倒不如找点别的乐子,对王弟心智开窍或许有益,王弟以为如何?”
    暴君分明是拐着玩儿骂越篱智商低下啊……
    兄弟俩一个搞不清楚到底是真傻子还是真大智,另一个冷漠凛然桀骜凌人浑然宛若阎罗在世。
    明枪暗炮,却又比着赛粉饰太平。
    辛果儿越来越觉得她才是呆子,傻傻看不清楚眼前这一切。
    越篱真的就跟个傻子似的,大咧咧对越曜摆摆手,“在臣弟眼里,那些冬瓜白看不腻,每天看,都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不会看腻味,嘿嘿!对了皇兄,能不能这样啊——鸟去,蛋蛋不去,行不行?”
    越曜说:“刚才是你说的嘛,相处甚欢,鸟离不开蛋蛋,蛋蛋也离不开鸟——”
    越篱挣红着脖子争辩:“我是这么说过,鸟跟蛋蛋不分离,可是蛋蛋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留在辛夷坞静养呢!”
    兄弟两就鸟与蛋蛋能不能分离的问题争执不休,活生生演绎着现场版的“两小儿辩日”。
    鸟鸟蛋蛋的真纠结……辛果儿苦着眉毛,一阵风中凌乱……
    越曜最终当然以不用质疑的王者威严带走了鸟和蛋蛋,紫菱搀扶着辛果儿,身后跟着各捧一只鸟笼的木樨和采幽。
    早春,乍暖还寒时节,可是一路醒来,入目的却已是处处盎然。
    皇家园林的植物花卉皆是经过能工巧匠大耗精力设计出来的,四时皆有繁华接续,万年常绿亘古不休。
    不受四时束缚的大明宫内处处春意盎然,已有早褪出茧的蜂蛾迫不及待嗡嗡闪动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满院子飞舞,寻找花蜜啜饮。
    两只虎皮鹦鹉在辛夷坞待久了,整日看越篱务弄那些冬瓜,许是憋闷坏了,现在乍一看到这般热闹景象,顿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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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9
    更新时间:2013…4…13 1:02:24 本章字数:4383

    其中一只,缺少绒毛的脸都兴奋得变成了红颜色,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地闪动翅膀上蹿下跳,大喙不住张合,粗着嗓门儿嚷嚷——
    “Flower!Flower!。。。。。。”
    “它说什么?”越曜挥手示意停住黄金大辇,颇有兴趣地扭头问走在辇侧的辛果儿。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辛果儿早已气喘吁吁,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涔涔往下滚落,夹袄内的小襟薄衬亦早被冷汗浸湿。
    古代的剑伤果然厉害,暴君这一剑,放走了她多少元气妪!
    这笔账一定得给暴君急着,来日睚眦必报,哼!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她辛果儿今日受这暴君一剑,未必就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所以,现在该忍的还是得忍一忍,不要将暴君的恶劣情绪进一步激怒,免得无缘无故拜拜吃亏唱。
    古代的勾践亡国沦为俘虏后尚且还能忍人所不能忍,卧薪尝胆坦然接受一切磨难,最终到底伺机而起一雪前耻。
    能屈能伸,才能等到机会,而怨天尤人,其实是懦弱者所为。
    辛果儿现在身受重伤,走几步路尚且困难,若是由着脾性来,恐怕保命都是个问题,还谈何“海阔任鱼跃”!
    春日方至,万物复苏,生机无限,还有什么困难是顶不过去的呢?
    站在华贵的黄金辇下,辛果儿仰头,对高高在上的北越皇帝微笑着说道:“皇上,它说的是花朵。”
    “花朵?有意思,呵呵!”越曜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明媚的浅笑。
    天哪,她没看错吧,这个人的唇角,竟然也能绽出如同春风般和煦动人的笑意?——辛果儿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越曜瞬间却变了脸色,那抹笑容一纵而逝。
    手臂抬起,在半空中一挥,冷冷下令:“打开笼子,放那只鹦鹉出去,如果它要的不是花朵,小小一名粗使宫女胆敢欺君,罪不可赦!”
    君王之心难以琢磨,说变脸就变脸,比脱裤子还要快。
    木樨往日的慌张再无半分,脸色煞白,手抖索地半晌都没能拔出鸟笼门上的销子。
    生死之际往往释然,辛果儿很快便放下乍一听到那句“罪不可赦”时的惊恐,安安静静站在越曜的黄金大辇旁边,面色静谧望着那只扑棱着翅膀飞出笼子的鹦鹉。
    若非经历一场生死,只怕她还是以前那个随心人性的辛果儿吧,哪里会有如现在这般站在大厄面前尚且沉静自若。
    任何苦难都能推动人的进步,辛果儿在心中苦涩地笑着,难道,她应该庆幸自己曾经经历了那么催心蚀骨的苦难?
    紫菱吓得嘴唇发灰,身子抖得就像筛糠,目不转睛盯着那只鹦鹉。
    辛果儿轻声说到:“站好,我还指望着你搀扶呢,你却先要倒下去了!”
    紫菱哆哆嗦嗦地说:“姐……姐姐,我已经失去所有亲……亲人,再不能失……失去你……”
    “不会——”辛果儿强绽出一抹微笑,攥住紫菱的手。
    从小入宫,本来就没有几个亲人的紫菱,如今故园又遭遇血洗,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孤苦伶仃的孑然身,她只能把辛果儿当成自己的亲人。
    辛果儿心里那一声喟叹还未尘埃落定,便听得一阵惊叹声轰然响起——
    扭头,果然看见那只鹦鹉收拢翅膀落在一丛晚梅中,伸出长长的喙去啄饮清晨聚于花蕊中间的甘露。
    采幽一直未敢眨一下的眼睛终于松懈下来,胸口一阵起伏,似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木樨更是喜形于色,却又不敢叫喊出来,只扭过头望着辛果儿傻兮兮地笑。
    紫菱当然是最激动得一个,抱住辛果儿的肩膀,恨不得雀跃出声,冷不丁感觉到来自头顶上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唬得噤了声,再不敢忘形。
    “番邦语言与这鸟语可否属于一类?”君王坐在高高的车辇上冷冷发问,车辇上方的华盖轻巧繁复,四周垂下柔软的丝绦,君王的脸庞纵然隐于那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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