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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教官不好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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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蒸腾出迷雾一般的洁净水汽,顷刻间充满全室。
    坐在里面要不了一分钟,便会全身大汗淋漓,毛孔尽皆张开,说不出的通体舒泰。
    面积这么大的一间桑拿房,硬是被勤劳可爱的叶菁姑娘给捯饬得满屋白气弥漫,豆蔻坐在白雾里面,若隐若现的,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都被水汽隔得不甚清晰了。
    被水汽蒸热了的豆蔻,身上原本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气场总算淡薄许多。
    卷翘而浓密的眼睫毛尖儿上挂着一溜细小水珠,眉毛上也有一层白白的水雾,长发随意披泻而下搭在饱满玉润的胸部两边。
    肌肤白净而紧致,与黑发相互映衬,如同白玉脯垂挂了两溜黑瀑布一般,美得简直就不像个凡人。
    她的气质本来就是那种极其清冷的类型,这么端庄安静地坐在水雾中,让叶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豆蔻是一个美丽而洁净的道姑,垂目清婉,娴雅而淡然,周身上下没有一丝烟火气儿。
    这个妹妹,真漂亮!
    叶菁由衷地在心里赞叹着,无数次感慨幸好她的伤疤都在背上腿上火胳膊上这种略显隐秘的地方。
    如果那张洁瑜无暇的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可真就让人心疼死了。
    内个……姐姐疼惜妹妹,就是这样的感觉么?
    叶菁很歉疚地觉得,自己真的太不懂得亲人之间应该如何相互关照呵护。
    虽然她不是单蹦儿着长大,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严厉却又慈祥和蔼的爷爷照顾着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
    并且把叶氏一脉传承了好几辈儿的正义之气完全传承给她,使她懂得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小事情可以犯糊涂,大事儿上却绝对要遵循原则。
    尽管爷爷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毕竟大多数时候,爷爷还是以严厉居多。
    从小被拿着当成兵蛋子一样的训,原则性的要求是在太多,又是隔辈儿亲,再怎么血浓于水,毕竟女孩儿家不能什么话都可以跟爷爷说,某些方面的隔阂是避免不了的。
    跟陶甜甜、王豆豆在一块儿时那种感觉就不一样,畅所欲言,什么厚脸皮的无耻话都能说得出口,当然,心理遇到什么困惑了,也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彼此交流。
    叶菁觉得,既然辛博唯说了豆蔻是她的亲妹妹,那她应该要像跟陶甜甜、王豆豆在一块儿时那样跟豆蔻相处。
    豆蔻比她小,她应该要多多照顾豆蔻才对。
    芬兰人坚信,桑拿浴能治疗一切身心问题,假如一个人的痛苦不能够被桑拿舒缓,那肯定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芬兰桑拿比国内温度高出许多,不过豆蔻貌似耐受力极强,始终端坐不语,周身肌肤都蒸红了,也没见要冲淋浴的痕迹。
    叶菁周身大汗淋漓,实在有些熬不住。
    于是从木凳上站起来下到地面,用放在水盆里的桦树皮蘸凉水,劈劈啪啪拍打身躯——这个是木屋别墅的老板告诉她的,据说也是芬兰浴的一种传统项目。
    灼热得快要被融化掉的身体,被冰凉柔韧的桦树皮拍打着,是火山与冰泉的碰撞,冰与火极端的碰撞刺激,产生出一种飘然若仙般的舒泰感觉,在叶菁周身弥漫开来,她舒服得几乎忍不住想要哼哼几声了。
    恍然间萌生出一种不该萌生的邪恶醒悟——难怪会有“S。。M”这种匪夷所思的怪异玩意儿产生,敢情爽到极致时抽打身体,竟然会将人带入如此不可思议的畅快境地!
    不过那玩意儿毕竟没尝试过,目前也没兴趣尝试,况且跟蒸桑拿完全属于两种范畴,到底感觉是不是一样的,尚且有待考证o(╯□╰)o
    叶菁默默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羞耻,丢下桦树皮,瞅一眼窗外的雪窝子,琢磨着要不要推开门一头扎进去降个温!
    在芬兰,盖房子时一定要建造桑拿房,这是芬兰人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习惯。
    桑拿房是芬兰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重要部分,不仅家庭,就连工厂和企业,甚至国家议会开会间歇时,诸位议员也习惯于去会议室内必然准备好的桑拿房内消遣休闲。
    据说有很多议题便是这样在桑拿房中达成共识的,芬兰的一位国会议员曾经说过一句流传颇为广泛的话:“赤。身裸。体时作出的承诺更可靠,因为那时大家的保护意识都比较低。”
    所谓赤诚相见,大抵不过如此罢了,那位议员将Z国这句传统成语倒是阐释得比较通透易解!
    犹豫片刻,叶菁到底还是没有芬兰人那种火灼火燎之际跳进雪窝子的勇气,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毕竟是外来客,本土人稀松平常的行为,她的东方体质未必能够适应。
    木榻旁边放了桑拿浴必备的热巧克力酒,叶菁端一杯,稍稍抿了一口,浓密的甜腻有些过于厚重,所幸唇齿间的丝丝香滑后味儿倒还算清冽爽口。
    咕咚咕咚牛饮几口,毫无形象地随手抓起毛巾擦擦嘴角。
    却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于是连忙端了一杯,走到豆蔻面前。
    豆蔻脸上的舞台妆早就完全被热蒸汽融化稀释掉,她自己刚才擦了几把,已经完全处理干净。
    脸颊瘦得我见犹怜,颧骨上一星儿多余的肉都没有。
    “嗳,喝点东西吧?”——叶菁把热巧克力酒往前一推,温和地喊豆蔻。
    那位芬兰议员说的没错,赤诚相见,彼此间的陌生感果然比较容易消融。
    虽然这个说法用在姐妹间显得不是那么合时宜,可毕竟还真是起作用了。
    豆蔻睁眼,睫毛上那排小水珠唰唰滚落下来,沾在眼脸边,更是显出几分纤尘不染、超凡脱俗的洁瑜之美。
    那杯热巧克力酒就在眼前,看到叶菁站得这么近,豆蔻竟然有了几分别扭。
    脸颊上恍然掠过几丝羞怯,连忙伸手扯过一条浴巾捂在胸前。
    这才接过那杯热巧克力酒,“谢谢!”
    再怎么冷漠淡然的表象背后,毕竟还只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豆蔻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羞怯,顿时让叶菁感觉到亲切了很多。
    “不用谢,”她善意地微笑着,“那边还有,喜欢的话再喝一杯。”
    “不必。”豆蔻把空杯子放到木榻上,站起来往身上套蛤蟆皮一般的连体桑拿服,动作熟稔而麻利,脸上迅疾又恢复之前的淡漠。
    叶菁连忙递毛巾,“擦擦汗吧,不要再蒸了,太久也不好,身体的盐分都流失完了。”
    豆蔻仿佛听不到叶菁说话一般,一声不响地穿好芬兰人设计出来、专门用于方便蒸桑拿期间离开桑拿房的连体服,顺手接过毛巾在头发上蹭了蹭。
    然后吱呀一声推开小木门,咚咚咚赤着脚走上原木栈道。
    外面冰天雪地的,这孩子也不知道冷……
    小木门自动关上,可刚才一瞬间蹿进来的冷风还是刺激到了叶菁。
    鼻子一阵瘙痒,连忙聚精会神张了几下嘴巴——
    啊嚏——终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周身舒坦啊!
    再定睛趴在热玻璃窗上朝外看,栈道上空无一人。
    豆蔻早就跳进湖里,悠然自得地开始游泳。
    肌肤白得炫目,换气时,黑色长发探出水面,那般洁净而纯美的画面,叶菁望着望着,由衷地弯弯眉眼笑了——
    有个美人鱼妹妹,挺好!
    只是这只美人鱼目前还有些过于冰凉,对外界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就跟叶菁在部队受训时学到的模拟战场科目一般,把每个人、每种事物都当成假想敌,绝对保持距离。
    甚至连话都不能多说,以免言多必失。
    可叶菁哪里能想得到,豆蔻,美妙年华的青春女孩儿,她那一身警惕连同伤疤,曾经是在那般残酷而艰辛的岁月中被迫修炼而就——
    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叶老首长的儿子、儿媳,也就是叶菁的父母,以军事专家的身份,被八四一部队派赴昆仑山某部驻地参加国内各部高端军事武器技术解密战术战略研讨会。
    不料自此一去不返,叶老首长得到消息时,儿子、儿媳已经成为长眠于昆仑山脚亿万年亦不笑容的冰雪下的烈士。
    对此,八四一部队给出的结论是:路遇雪崩,连人带车一起被埋于厚重雪层之下,道路彻底崩塌,且大雪封山,直至春天冰雪消融、道路疏通之后,才能派遣部队上山搜寻烈士遗体。
    可是到了春天,八四一部队派遣出去的搜查队怎么也找不到长眠于冰雪下的烈士遗体。
    遂论证,烈士们肯定是被冻在已经升高的冰雪路段之下,再也出不来了。
    逝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样的噩耗于烈士家属,是如此残酷的悲凉事实……
    叶老首长带着年幼不知事的叶菁,去了八四一部队,从八四一领导手里接过鲜艳军旗覆盖的骨灰盒。
    军旗在不断颤抖的老人手里滑落,露出惨白素淡的骨灰盒,打开盖子,叶菁清楚记得,那里面并排放着两本军官证。
    这,是父母在八四一部队唯一可以带走的遗物。
    独生子和儿媳眨眼间由鲜活的生命变为烈士,衣冠冢设在烈士陵园,老年丧子的叶老首长万般痛心,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从此孤老幼女相依为命。
    从来都对党和国家深信不疑的叶老首长,如果不是辛博唯对叶菁父母的牺牲指出疑点,并且表示要开展调查,老人家怎么也不肯相信八四一部队十几年前给出的烈士结论其实并不牢靠。
    而辛博唯也是在调查后才发现,雪崩属实,可叶菁的父母早就在雪崩路段前二十公里处被来历不明的直升飞机劫走。
    对于侦察员出身的兵王来说,调查一宗发生在多年前的离奇事件,难度当然是有的,可却也并非完全不能解决。
    更何况,这并不是外人的事情,而是与自己的媳妇儿息息相关的重要事件。
    沈涛爱屋及乌,所以对豆豆的父母照顾得十分周到诚恳,而辛博唯何尝不是一样,叶菁父母的事情就是他辛博唯的事情,既然有疑点就该去调查,不调查个水落石出誓不鸣金收兵。
    这个调查过程必然是漫长而艰巨的,期间小丫头与他或甜蜜或别扭,鸡飞狗跳般的人间烟火常态,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调查进展状态。
    辛博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理性,原则与和情感之间的冲突矛盾,他完全能驾驭得泾渭分明。
    不得不说,那次让沈涛联合地方警局“请”到云逸鸣,一番敲打询问后揪出神秘的七哥,对于整个事件的调查进展有着大跃进般的推动作用。
    云逸鸣故意混淆事实,在七哥授意下说出七哥的真实身份,当时辛博唯和沈涛等人确实被蒙蔽了,认为云逸鸣说的必然是不真实的情况,于是按照七哥设好的局顺流之下,还真是一时被欺骗了双眼。
    直到辛博唯在七哥办公室拿到叶菁父母的亲笔手绘武器解析图纸,终于意识到如果想解开叶菁父母“牺牲”的真相,必须得将七哥作为突破口。
    真相,终于在辛博唯与叶菁度蜜月之前,有了成功的进展。
    辛博唯这才知道,叶菁的父母当年是被某支神秘强大的特种兵部队——海豹的侦察机凭空掠走,事后趁着雪崩意外制造假象,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八四一部队。
    而海豹劫掠到那对年轻优秀的高端军事武器技术解密专家后,直接将他们运送到四面临海的孤岛兵工厂。
    那里是个与世隔绝的所在,汇聚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优秀军事武器研制专家,个个都经由不可告人的卑劣手段被迫囚禁于此,而在自己的国家,全部沦为失踪人口或者意外事件烈士。
    茫茫大海作为天然屏障,没有船只,被送到那个岛上的人,谁也不可能逃得出来。
    豆蔻,就是在哪个戒备森严的孤岛上出生的。
    彼时,叶菁的妈妈被送到孤岛时,一直呕吐不已,原本以为是直升机长时间盘旋以致晕机所致。
    后来过了两天还是这样,这才觉出不对劲,经岛上的军医检查,才知道原来是怀孕了。
    流落于茫茫天地间的叶氏夫妇俩,原本横了心坚决不向敌人妥协,宁肯玉碎不可瓦全,铁了心要真正把烈士名头坐实的。
    可豆蔻,这个孩子的到来,却实在令他们措手不及,所有的行动计划完全被打乱。
    那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怎么可能置之不顾、剥夺她的生死大权?
    豆蔻,在Z国诗意盎然的古典里,被渲染成二月枝头上最俏丽羞怯的美妙花朵。
    当然,这个二月说的是农历,现代的豆蔻一般会在五到七月份开花,早已不是彼时的那个季节,可浪漫美好的诗意,却从来都不曾弥散过。
    带着对老父亲和幼女的苦楚思念,叶氏夫妇的第二个女儿于草木芳菲的六月份诞生在人事隔绝的异国海域那个被秘密征用做兵工厂的孤岛上。
    那时,叶菁的父亲无意中在孤岛上看到一小片蕴含着Z国美好诗意的豆蔻,含苞待放,散发着洁瑜无暇的幽香气息。
    折下一支送给产后的妻子,籍物思情,对祖国、对亲人的千万般思念,都在看到这株豆蔻后化为展颜欣慰的苦涩一笑。
    他国为囚、生不如死的苦楚总算有了暂且舒缓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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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 狐狸高兴啊!
     更新时间:2013…3…7 21:09:30 本章字数:6513

    豆蔻,羞羞怯怯站在枝头上,象征着十三四岁花儿一般少女的美好事物,自此,成为一个从一出生起便注定要被迫顶着“国之叛徒”的女孩名字。爱残颚疈
    在鄙视和鞭挞中长大的豆蔻,自身承受力与心理年龄远远不是同龄女孩所能想象到的坚毅果敢和苍凉。
    茫茫大海中的孤岛,秘密的地下兵工厂,有两支由武装力量以及作战实力位于特种部队顶端抽掉组合的队伍驻守防护着——海豹、天獒。
    一公一母,一海一陆,全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那些不同国籍、不同人种的高端武器研发专家们被劫到这里,人生剩余的岁月绝对只剩下无休止的被迫“服役”宀。
    各种毫无人性的严酷刑罚逼迫之下,没有人敢于尝试逃跑,事实上也根本逃不出——所以海岛上的生活相对还是有一定自由的,只不过这种“自由”仅限管理者事先划好的区域圈子内。
    带着自己国家最最高端的武器研发技术,这些实际上应该称之为工程师的军人们,没有任何反抗力,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必须为那个将他们劫持到孤岛的可恶国家卖力,贡献出自己的所有技术。
    十七岁之前从未离开过孤岛的豆蔻,吃尽苦头,却也因此取得信任,得到训练的机会,练就一身过硬的格斗本领噎。
    无法改变命运,唯有尽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做,至少能保护自己。
    始终伺机待逃的豆蔻,十多年过去,也未能等到一次机会。
    直到,那一年,七哥去了孤岛。
    似有若无的关怀,电光火石般的目光相触,情窦初开的豆蔻,与猎豹一般帅气桀骜却又戾气森森的七哥,本就多舛的命运,顿时又注定要多上一劫。
    至于七哥和豆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辛博唯调查的侧重点在于叶菁的父母,豆蔻的存在是意外的发现。
    唯一能掌握的资料便是,七哥到孤岛一年后,叶菁父母意外死亡,然后孤岛发生了一桩几十年都未曾发生过的大事——豆蔻逃跑了。
    这可是自孤岛兵工厂建立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戒备森严的孤岛,四面有茫茫大海做屏障,又有精锐部队驻守做监督,没有船只也没有直升机,别说抓来的专家,就是为了活跃生态运送过来的那些飞禽动物类,也得安安分分在岛上生息繁衍,海域辽阔,长了翅膀也飞不走,逃跑者,必定死路一条。
    在整个孤岛兵工厂所有驻扎人员眼中,任谁看,豆蔻都只是一个柔弱而胆小的小女孩儿,摔一跤破了膝盖皮都得哭老半晌。
    更何况还是个“奴隶”二代,按理说骨子里应该带着奴性,从小就学会乖乖屈服才对。
    可谁也没料到,这个女孩子,她竟然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从七哥身上拿到直升机钥匙,冒着巨大的风险,架势着直升飞机离开孤岛。
    电闪雷鸣之中架势直升机,这,是怎样一个不要命的行为?
    让孤岛秘密负责人最为懊恼的是,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妮子竟然会开直升机,而且具有如此敢于拼命的勇猛劲头,过去十七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性格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素存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过只是一个奴二代而已,虽然在岛上长大,却没有任何机会接近核心机密的,逃了也就逃了,大不了什么时候抓到了灭口就行。
    那么一个爱哭鼻子没出息的小妮子,无非只是不甘心如同父母一样众生被奴役,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枯燥乏味的孤岛而已。
    十七岁的年纪,向往自由很正常,傻乎乎的一个小妮子,开直升机不过是七哥违反规则偷偷教她的,又不是军事专家,逃了就逃了,犯不着为这么个傻子展开全球大追捕,平白惊动某些组织,沾上一身腥臊可就不划算了。
    因此,孤岛秘密负责人,也就是岳红的导师费格森,对此事件的处理方案也就只是发发脾气,责令加强岛上戒备,并且进一步限制人员自由了事。
    任何情报机构想进入孤岛都是不可能的,四面天堑,但凡靠近便会立刻暴露目标,只怕直升机等不及降落便会被高射炮打成铁筛子。
    所以,辛博唯拿到的资料也就仅此而已。
    他对叶菁说这些时,可以隐瞒了叶菁父母的死因以及具体过程。
    太血腥,太没人性,太令人触目惊心。
    跟从小在腥风血雨中长大的豆蔻相比,叶菁生长的环境是那般纯净而安逸,父母的真正死因,说出来只会给她增添噩梦。
    他不忍。
    叶菁捧着一杯热牛奶,半躺在飞机头等舱的德式真皮座椅上,侧头,怔怔盯舷窗外的云团。
    他们正穿越云层飞翔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从赫尔辛基到冰岛,继续蜜月旅行第二站,奔赴蓝色温泉的美丽梦幻。
    对“父母”几乎毫无概念的她,听完辛博唯的这番讲述,心里酸酸的、怅怅的,确实很痛很压抑。
    但却不能说有多么巨大的悲伤,毕竟,从小跟爷爷长大,对于父母,实在没有多少印象。
    对于叶菁来说,父母,真的只是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名词而已。
    八四一部队的人,保密性十分严格,父母离开那年,叶菁才不到三岁,一年与父母见面的机会也就只有三五次,并且每次都十分短暂急促,压根儿不可能留下太多美好温馨的记忆。
    而且那时年纪小,就算有什么记忆,也早就忘得干干净。
    唯一留在印象深处的,只有从亲自幼稚园回来的那次,一进门,看到军装笔挺的两个人坐在客厅内,爷爷指着他们,让喊爸爸妈妈。
    那是记忆中唯一留下烙印的一回——爸爸妈妈晚上没有走,留在叶家住了一夜。
    快三岁的孩子,第一次躺进妈妈怀里,体会那种陌生的温暖。
    躺在父母中间,掀着小鼻子,左边吸吸右边嗅嗅,入鼻的,是一种清新干净的柠檬香皂味道。
    那种味道深深留在她的记忆里,陌生的幸福感,还有试探着把小小的手脚搭到妈妈身上的新奇甜蜜,安全而满足地在父母的轻声童谣中呼呼睡去,那副祥和幸福的情景,永远地烙进叶菁骨子里。
    只可惜,那样的情景实在太稀少太短暂,第二天醒来时,枕头边依旧是空的,同往常每一天一样,叶老首长笑眯眯坐在床边,喊她起床去亲子园。
    幸福了甜蜜了,却又溜走了,对于幼小的孩子实在是巨大的打击。
    那样短暂的甜蜜,有,还不如没有。
    从未拥有,也就不会失去。
    这好比只舔了一口的棒棒糖,凭空被拿走,从此一辈子也别再想拥有,短暂的幸福硬生生化为心头无法痊愈的硬伤。
    所以,很多年后的某一夜,叶菁喝醉了酒光溜溜躺在辛博唯怀里,猫儿似的蜷缩着,影影绰绰闻到刚洗过澡的他身上那种茗香与柠檬香皂味儿互相交集的好闻气息,积压在心底很多年的儿时忧伤顿时一泻而出——
    抱着他,哭花了脸,嘤嘤嘤嘤地喊妈妈。
    这只弱小娇俏的小猫儿啊,就这样把辛博唯这枚而立之年老男人的父爱华丽丽给激发出来咯!
    叶菁只是以前听辛博唯说过要调查她父母的事情,可是却没料到调查出来了,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想到豆蔻身上的伤痕,想象着那个恐怖的孤岛,叶菁心里充满了低低的气压,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几乎都要喘不出气。
    并排躺在一起的辛博唯,伸出双臂将她的肩膀揽住,宽厚温暖的大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拍着,“丫头,别难过,也别害怕,有我呢。”
    是啊,有他呢——拍着胸膛保证要连父爱母爱一起弥补给她呢!
    这么可爱的老男人陪伴在身边,她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安全的女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只是,多了一个亲人,便不由自主多出一份牵挂——豆蔻,倔强的、心中装满仇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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