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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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尹啊赵尹，难道我丁复是好欺负的吗？“丁复恶毒的诅咒赵尹。
　　这时候赵尹带着全体步兵校尉唱起了黑旗军军歌。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奴寇兮，觅个封侯。
　　杀尽奴寇兮，觅个封侯。
　　杀！
　　这黑旗军军歌比牛氓突击队军歌《牛氓进行曲》差了一个档次，却是前明朝戚继光留下来了，更符合古代的行文习惯。
　　祭酒授旗后就应该出征了，可是时间还没到点，太子爷还想看看赵尹亲兵装备的是不是还是藤甲，就带着随从下到军队里面。
　　近卫军大红罩衣下面果然还是藤甲！
　　赵尹见太子随从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公孙红。“他，他不是被通缉了吗？“
　　“已经查过了，东郡时候不是他开的城门通敌。”太子招公孙红上前说道，“这位是公孙红子爵，已经恢复漕帮帮主的职位，现在漕帮正在帮朝廷做事，你们两要多多亲近。”
　　赵尹见他没被淹死已经和很惊奇了，然而他竟然恢复了健康并且功力有所进益。
　　赵尹伸出了手，公孙红连忙缩手作了一个揖，赵尹干笑一下，上前一步握住他左上臂然后滑到上臂终端又拍了他两下。赵尹第一次在真人身上用西磐秘传的暗杀手法幻影掌，也不知道效果怎样，按理说他的右臂经脉和血管已经受损，半个月后会有血栓和经脉断的问题。
　　赵尹身上的藤甲用前世那种泡火车枕木的药水泡过，上面又刷了桐油清漆，虽然防火防水，但是有轻微的毒害而且味道有点难闻。
　　公孙红问道这种味道，立马脸色发青嘴唇斗，因为他被阉割的那天，在捉住她的几个人身上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漕帮帮主诶，你抖什么呢？”赵尹随意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带着太子视察士兵去了。
　　公孙红如此的失礼，太子很失望，但是并没有什么表示，随着赵尹走到了士兵中间，给士兵紧紧绑带，扶扶盔甲。士兵们感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不到三千人的部队，也排了好大一个操场了。太子仁慈而和煦的目光走过了每一个士兵，每一个人都热泪盈眶。太子知道至少这一刻，这个部队是自己的了。
　　…
　　晚上的时候，公孙红脸色发青的找到丁复：“原来赵尹害我的，我在他身上闻到了那种味道，那天害我的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丁复打量着英明神武的公孙红，公孙红立马双手遮住了下体位置，那里的小鸟已经失去了翅膀，再也不能翱翔。
　　“赵尹，我要杀了你…”
　　@@
　　贺兰云的大军在河水边上的朔方城，离常安1800多里。那个时代的极限行军速度是每天20里，精锐军队的平均速度是每天10里。
　　赵尹的步兵校尉只有800人左右的辅兵，因为在国内行军，各地的官府负责后勤。出来京城范围，赵尹要求全部骑兵就下马步行了，因为长行军的状况下马匹倒成了瓶颈，如果强行要求马匹跟上，骏马很快就会掉膘生病直至失去。果然，三天的行军后，马队就跟不上了，赵尹只有沿路不断的更换官府的马匹，来保持行军速度。
　　长乐宫里，太子的寝宫，太子问到了赵尹的位置。
　　“回殿下。步兵校尉所部第一天就到了40里外的高陵城。换了马匹和粮草后，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离高陵城70里外的频阳城，中间还度过了两条河呢，这会儿估计到了铜川了。”一个太监汇报道。
　　两天走了别的军队10多天的路，即使是刚出发气势正旺的前提下也是从来未见了。不过在东郡共事大半年，太子对赵尹匪夷所思的行军速度是见怪不怪了，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铜川城内，大家正在按照行军条例用热水泡脚。侦察兵来报告：“两拨侦察骑兵已经派出去了。前两天的不知名的骑兵已经不见踪影。老爷官兵已经只剩4成，估计到下一站最多只剩两成。除了老爷官兵，全军只有4人身体不适，军医已经看过，其中2人确认会留下观察。”
　　参谋拿出地图，刘器屠岸等军官都过来看。
　　“前面就是上郡了。这次匈奴进犯，上郡几乎全郡都受到了侵害。上郡各城里的物质就没有左冯翊的丰富，我们行军会遇到新的困难。而且我刚收到侦察报告，匈奴过后，上郡民不聊生，土匪四起，至今不能太平。我们一路上可能还要帮地方平叛，还可能遇到匪民偷袭。请参谋本部的兄弟再琢磨行军预案。“
　　参谋本部的人立即忙了起来，屠岸也跟着去学习，刘器作为今晚上半夜的值日领导，带人去例行巡夜去了。
　　在常安的大宅子里面，刘襄岚和各位姐妹刚刚讨论完赵尹送来的急报，安排好应对公孙红的计划，琇家传来的密报就到了：因为赵尹割了公孙红的暖蛋，丁复正派人暗杀赵尹。
　　大家立马慌了手脚。
　　赵尹有嘱咐过刘襄岚关于丁复和公孙红的事情，所以刘襄岚立即镇定下来说道：“我们一方面要尽快核实为什么丁复暗杀赵尹；一方面要采取对策。余姐，请你立即去琇家，时刻不离的守住丁复。除了丁复，没有人能伤的了赵姐，守住她，赵姐八成就安全了。我会派人提醒赵姐，让他提防丁复的暗杀。“
　　@@
　　这段时间，王莽对丁复采取冷却战术。本来打的火热的两人，突然冷落下来，丁复心里想猫抓的一样，整天心事重重想着是哪里惹恼了皇帝，惹得他不理自己。
　　那公孙红被丁复运作到太子身边后，没几天就因为失态被打入冷宫。两人依然还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公孙红毕竟无能了，丁复除了越来越怨恨赵尹，也只能认了这个事实，尽量避免见到他。
　　在刘襄岚的安排下，渐渐有人传言漕帮帮主公孙红是个阉货，这让公孙红备受压力，整天往王拯哪里跑，试图证明自己还可以追女孩。
　　那王拯是王莽从弟的女儿，本身是皇叔祖母的干女儿，又有正式的公主头衔，再加上很漂亮聪明，追求的人众多。以前家都传言她和赵尹很近，大家都害怕赵尹的能量，都纷纷放弃了，如今赵尹到边境去了，说不定半年一年都回不来，京城的里的雄性动物又活跃了起来。王拯身边飞来飞去的蜻蜓蝴蝶不下十来个。
　　王拯也听闻公孙红是个阉货的传言，但是这群男人互相勾心斗角无不各用其极，这还不是最恶毒的方法，因此王拯也不以为意，依然给公孙红这个新晋子爵一个靠前的追随者位置。这公孙红作为一帮之主，财力是有的，人长得红唇白面的也很潇洒英俊，文采虽然比不得赵尹这个大宗家，在这群追随者中也是靠前的。
　　有卞箕余陪着，丁复还是很充实的。考校起武功来发现卞箕余内功有一定的进益，倒是多了很多丁家琇家和西磐没有的招数，卞箕余说这是老赵家祖传的功夫，赵尹只传给自己和公孙倩这两个老赵家的老婆，语气里面不无得意的炫耀。实际上赵尹只是指点她一点招数，并未正式传授；而公孙倩向来不喜欢武术更没有学什么。
　　丁复不动声色的套卞箕余招数，而卞箕余根本不理解丁复是在偷学。因此丁复用考校的名义，把卞箕余所学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赵尹的盛装舞步以前不是绝招，如今已经改进成名叫蝴蝶舞步的绝招，卞箕余是赵尹外唯一学过此招的，对此理解很深入。这步步逼近的步伐，和在整个空间寻找进攻点的方法，已经将点面的进攻方式进化到了360°空间进攻了，丁复立马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至于太极和截拳道，赵尹并没有专门传过卞箕余，但是丁复也受益匪浅了。
　　过了几天后，卞箕余正在和丁复在聊天，一个穿着风衣的满面尘灰的男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喊道：“我们跟丢了…“见到有卞箕余在场，那人立马住口了。不过尴尬和诡异的眼神已经引起卞箕余的怀疑了。
　　卞箕余虽然没能听到他们后来讲的什么，但是立即将这个人的相貌特征传给了大宅子里面的刘襄岚。
　　丁复派出的两队高手，在第三天的时候跟丢了赵尹的步兵校尉。他们在铜川城内盯着步兵校尉的大队人马，可是一连等了三天，步兵校尉的人都没有继续上路的消息，等到第四天，才开始开拔。这时候仔细一辨认，原来这只是步兵校尉一部分人马，只有300来人，赵尹带着大部队早已去了北境。
　　铜川城往北就进入了地广人稀的草原，最近一个城池是近百里外的浅水城，在洛水边上。为了当天赶到浅水城落脚，赵尹抛下不愿意前进的老爷兵，凌晨就出发了。

00112　杀匈奴

　浅水河畔；一家三口正在河边滩涂上耕地，少年和50岁的老妈拉犁，60岁的老爹扶犁。汗水打湿了晚秋的土地，但是一家人是充满希望的。
　　“老伴儿子啊，加把劲，多耕出一亩地，来年就可以买一头骡子。骡子耕地快啊，一年下来就能给我们儿子挣一个媳妇。”听到老爹的话，那少年力气更足了。
　　这时候浅水河对面出现一队骑兵，足有20来人，衣服是土灰色的麻布，各个头上插着鸡毛或者鸭毛，坐骑有马匹也有驴子。骑兵们叽叽哇哇乱叫一通听不懂的话，更有几个人搭起弓箭往这边射。那弓是柳树条做的，箭是木条做的，射出的箭像尿出的鸟一样，没两步的一弯头掉到地上了。
　　“儿子快跑，匈奴人来了。”老汉扔掉犁，推了一把吓傻掉的少年。
　　老头老太跑不快，可是那群匈奴人已经在开始渡河。
　　“儿子你快沿着沟丫子跑吧，我和你妈要是能引开匈奴人，也算是对祖宗有个交代了。”
　　“爹，娘，我要跟你们一起跑。”
　　这时候老太摔倒了，老头并不起来扶，倒是狠狠的一巴掌摔在儿子脸上。“你快滚，你是我家唯一的指望了，你要我老汉断子绝孙吗？”
　　少年流着眼泪飞快的跑了，老汉扶着老婆沿着另一条路跑，。
　　过了一会匈奴人都度过了河，一个浑身是水的人气急败坏的骑着高大的骡子直冲过来，老汉看到情况危急，一个瓦罐砸在骡子头上。骡子一个嘶喊，前腿被老太绊住摔倒在地，老太被砸的红的白的绿的留了一地，立马就断气了。
　　三个步兵校尉的侦察兵过来的时候，这群人正在强*奸这个老汉。众人看到从山坳一侧陡然冒出的衣冠整齐的骑兵，立马上马围了过来。
　　三个骑兵用弓箭和强弩很快击杀了冲过来的十来个匈奴人，剩下的再想逃已经没时间了，被喝领下马跪下。这些匈奴人立马开始用熟练的汉语告饶。侦察兵简单一审讯就得知这些人都是北地郡的流*氓，循着匈奴进犯的时机趁火打劫。处死了剩下的匪民后，尸体被抛在浅水河里，侦察兵带着马匹走了，留下了其他的畜生和匪徒抢来的东西。
　　得知这个消息，赵尹沉吟片刻说道：“国家有难的时候，有些人不是想着做点什么好事，而是想着如何讨到好处。国人什么时候不再相互折腾了，我们就天下无敌了。“
　　大军一路上气势如虹，到达高奴县城的时候，已经离京城600里，整个北征的路途已经走了3成。那高奴县城在延河边上，所以高奴县城也许就是前世的延安。在这里赵尹收到了夹在朝廷600里加急快报的密信，说丁复知道公孙红是他害的会派人暗杀自己，说丁复本人已经被卞箕余盯住了。
　　“臭婆娘，至于吗，为了一个被阉割的腿子，要迫害自己的女婿剑师弟。“赵尹几乎要骂娘了，但是估计丁复和她两个女儿一样是个一根筋的主，自己还得打起精神留意她的暗杀。
　　部队加快了行军，沿途镇压了多股匪民。赵尹也每天住在士兵中间，每天换一个地方。
　　虎猛城是西河郡西部都尉的所在地，本身是一个近五千居民的大城。离虎猛城还有五六十里的时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气温骤降，部队在一个本地地主的废弃坞堡驻扎。那个动乱的时代，大家族为了自保，一面组织民团，一面会建筑坞堡以自卫。这个坞堡是刚刚结束的匈奴侵犯中被烧毁的。
　　天完全黑了以后，部队已经休息了一个半时辰，没有意外的话，部队会休息一晚，然后在白天踏着大雪前往虎猛城补给。可是这时候派去虎猛城侦察兵传来的不好的信息，一大批约3000人的匈奴人，大约以每人三马的阵仗，攻入了虎猛城。
　　这个事情是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侦察兵骑马一个时辰跑了五六十里，也是跑死马的极限速度了。赵尹立即组织参谋讨论战情。
　　部队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前世属于内蒙古的草原地区了，茫茫大雪的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没有补给的步兵就是骑兵的一碟菜。唯一的生机就是夜里冒雪急行军，在天亮之前赶到虎猛城，休息一下后，攻进城内。因为城内的战斗匈奴骑兵就优势尽失，而正是长枪兵阵的优势。二只要在天亮之前攻入城内，在匈奴措手不及的前提下，将匈奴人包饺子是有很大可能性的。况且在匈奴杀进城的时候，西部都尉是顽强抵抗的，匈奴肯定也有所损失。匈奴人即使取得了胜利，一夜烧杀抢掠后，天亮之前正是他们休息的时候。
　　唯一的生机！
　　既然是唯一的生机，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赵尹作了简短的动员后，大家抛下不便携带的所有东西，包括重盔甲和粮草马车，开始急行军。
　　天上没有月亮，地上是茫茫大雪，虽然有侦察兵在前面不要命的开道，可是闭上的泾河河面完全被大雪覆盖了，很多士兵被积雪的泾河吞噬了生命。
　　终于，所有的马匹都累死在开刀的侦察兵腿下，所有人的上衣全部湿了，先头部队终于抵达了虎猛城下3里处，那是正是丑时，真是人马困顿的时候，城外的积雪已经膝盖深了。一个时辰后，大部队也抵达了。赵尹作为带领大部队的人，竟然看到了化了妆了黑纱。黑纱注意到了赵尹的目光，但是赵尹当做不知道，不过等她一回头的时候，欺身过去拍了两下她的屁股，惊得她险些叫出来。赵尹知道她肯定是卞箕余或刘襄岚派来保护自己的。
　　做简单的休息后，部队开始攻城。
　　首先小刀队和侍卫队等特战部队摸进了城打来城门，黑纱也被赵尹安排进去了，大部队进城后，特战部队一面摸清匈奴驻守情况后，一面联络和组织城里的汉人。
　　当夜的战斗没什么好说的，匈奴人在睡梦中遇到了有组织的屠杀，只在几个城门附近遇到成规模的抵抗。事后听大肘子讲，她身先士卒，带着一组小刀队的人，专捡对方高手和弓箭兵杀，大大打击了对方的士气。
　　天亮以后，在燃烧的城市中，只剩下零星的抵抗了。根据线报，赵尹派出骑兵部队，在10几里外的一处凹地，击溃了少量的匈奴牧马人，解救了100多汉家妇女，俘虏了近4000匹匈奴战马。
　　匈奴人对西部都尉来了个关门打狗，步兵校尉又对匈奴人来了个关门打狗。所以匈奴人几乎一个都没有逃走。此役，斩获匈奴首级2719人，活捉匈奴325人，其中活捉的贵族12人和妇女9人。
　　步兵校尉阵亡337人，重伤566人；另外已知的落水或冻死的94人，冻成重伤的38人。城内成年男子和儿童老人几乎无一幸免，存货的1700余人几乎都是成年女人，并且几乎都被侮辱了。
　　另外，根据审讯结果，西面200里外的南部都尉已经被血洗，除了三五百人被俘虏过来的男女老幼无一幸免。那也是一个近5000人的大城。
　　北面250里外的北部都尉，正在被匈奴10万大军围攻，虎猛城周边500里内的地方没有别的活路。现在唯一的指望是匈奴因为大雪退兵，并且不会冒雪再进攻虎猛城。
　　三天以后，缀后的部队跟了上来，北部都尉也传来消息，在屠城以后，匈奴往北边朔方城去了。
　　这是一个荒漠里百年未见的大雪，也许这场大雪给荒漠带来了几百年不遇的降水，但是大雪下面埋葬了太多的尸体。
　　又是三天以后，先头部队到达了北部都尉所在的增山城，全城只有33个活人。5天以后，赵尹带着能带的所有粮草，赶到了增山城。第二天大部队和西河郡增援的地方部队在增山城汇合。
　　匈奴人除了贵族和妇女，全部被挑断右手大筋，而由西河郡的地方部队押送往京城，用的是并州军队和步兵校尉的名义。同去的还有牺牲士兵的身体和匈奴的人头。
　　五天后，收到朔方城的快骑报告，匈奴人已经打穿五原郡，越过长城回到了匈奴草原。
　　那时候大学融化，地上结冰，步兵校尉开往朔方城，步兵校尉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朔方城后回来报告情况。原来这一波匈奴人是被匈奴，和前一批来的南匈奴不是一批的。
　　这并州州牧滞留京城，贺兰云虽然不在并州治所晋阳而身临前线，奈何这次匈奴仿佛知道新朝部署情况，避开军队主力，从临戎以南绕过并州和朝廷的军队，在几乎是内地的西河郡腹地连屠三城，并在五原郡屠掠近20城后从容而去。贺兰云虽有小斩获，但是和损失比较起来，确实可以忽略不计。要不是赵尹击杀的3000人，这贺兰云恐怕是要被问罪的。因此贺兰云见到赵尹后，早就忘了京城外杀马的过节，和赵尹把酒言欢。

00113　归途

　五原郡的成宜城和朔方郡朔方城只相隔200里；确实天堂河地狱的差异，朔方城刚经历战火满目疮痍。贺兰云带领的官军死守朔方城，虽然保住了一方水土，但是城外和以东20余城已经烽火连天。
　　前一次抗击匈奴时候朔方郡是主战场，所以官府大军主要陈兵朔方郡。谁知道前一波刚走，后一拨又至，从北地和朔方郡之间的空隙连扫西河郡三个都尉城，然后北上五原郡连连攻克20余城。这个进攻路线是有汉一来的第一次。
　　“这才是初冬；匈奴比往年来的早了一些猛了一些；也因此后面直到草原变绿匈奴还会过来，赵兄弟要帮帮并州啊。”贺兰云将赵尹捧的如此之高，赵尹看到周边的官员们都脸色不虞，但是碍于上官发话了不好说什么。
　　“这步兵校尉是太子爷的亲兵，来时候太子爷就发话，要将他们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我可以留下他们帮并州练兵。但是我看牧台大人战略和战术上并没有什么，倒是第二次被匈奴来的方向非常诡异，到了五原郡后在空隙中连下城池，仿佛无人之境。看起来匈奴人对五原郡的军事部署比我们还熟悉啊。“
　　“放肆，你一个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编排我五原郡的不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脸色阴霾的叫嚷道。
　　赵尹并没有和他吵起来。晚宴草草结束后，贺兰云亲自将赵尹送到住所，并说第二天就会去五原郡督导城防事宜，提防匈奴再来。
　　“牧台大人，这五原郡和别的地方有什么差异吗？为何匈奴要从这里出关，为何好像知道无缘的军力部署？“赵尹还是忍不住要问。
　　“前朝时候，匈奴一直处于汉的属国地位，匈奴每年从五原郡来汉地纳贡，后来开放边贸的地方也是五原郡。这次我去五原郡城会关掉边贸坚壁清野，杜绝匈奴细作的活动。“贺兰云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担心的是五原郡或其他边军的军民的高层被收买了，那样的话大人就危险了。牧台大人有从朝廷带来亲军吧，全部带过去吧，步兵校尉请一并带过去，至少他们没有和匈奴接触过，不会被收买。“
　　贺兰云知道很难指挥得动步兵校尉，而且要是让太子的亲兵受损肯定会被参一本，本来打算将他们放到后方好好养着的，听赵尹这么一说还真有必要带着步兵校尉去五原郡，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贺兰云的神色转变，欣喜中有夹带着患得患失，赵尹心思一动就想明白了。“牧台放心吧，战事里有些折损是在所难免。这步兵校尉和别的亲军不一样，他们都是东郡的穷苦农民出身，稍有折损的话，朝廷里面不会跳出一堆贵族世家和你过不去。要不是这种兵源，我能赶着他们用跑死马的速度，不到一个月从京城跑到这里吗，他们可是步兵啊？“
　　贺兰云立马感激的双手抓住了赵尹的手，可是好像带动了他肩上的伤，他眉头略皱。赵尹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身上有两处箭伤，其中做锁骨好像骨裂了。
　　“没事的，匈奴人就是弓箭厉害。“贺兰云摆摆手说道。
　　“诶，有事的，正好要用你的伤来收买步兵校尉的军心啊。”赵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带到步兵校尉伤兵营后，好些轻伤而跟随过来的士兵正在被治伤。贺兰云说明来意，看望了大家后，坐下来由赵尹亲自处理伤口。伤口被清洗缝合了骨裂的锁骨被打了开放型的纱布石膏。
　　士兵们得知今后要有这个贺大人带领他们知道开春，心里颇有怨言；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和几次战斗，大家已经和赵尹结成生死之交。幸好他们来的时候就得知赵尹只是带他们过来而已，而这个贺兰云带着官军力拒匈奴，虽然没有赵尹这样辉煌，但是至少也是懂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