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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色撩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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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走到咖啡厅,于宁已经在那里等了。
  安远坐下,四处张望。
  “找什么呢?”于宁好奇地问。
  “我看你有没有雇狗仔,躲在哪儿拍照。我可不想让我老婆误会。”安远说得十分认真。
  “呵……”于宁冷笑一声,“那咱们开门见山吧。”
  “说。”安远靠在椅背上观察着于宁。
  “我知道你进了H305,我要H305的全部数据,拿到数据,我不会再烦你。”于宁有些黯然地看着安远。
  “你是间谍?!”安远愕然惊恐地问于宁。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于宁反问安远。
  注释:
  关于May。
  提到双退,有些朋友可能已经猜出来那是什么组织了。跟劝人自/焚、剖/腹比起来,近年来该组织的“双退”算是比较“仁慈”的做法了。也正因为这种作法几乎对参与者没有肉体伤害,所以对普通民众的迷惑性更强。
  劝说者主要通过罗列各种“不祥之兆”,联系近年来一些天灾人祸作为“事实依据”,煽动群众的负面情绪,劝说群众通过双退来“消除业障,获得平安”。然后组织者会翻墙到国外某些论坛登记双退者的姓名或代号,作为自己的“业绩”。
  因为有May这样的人存在,紫宸的企业身份反而更为可信,这也是May能一直逍遥在紫宸的原因。而那些活跃在街头巷尾的低端游说者,实在就没那么幸运了。好,这个话题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第二十七章 做交易

  “呵!”安远冷笑,“我凭什么知道?”
  于宁瞪着安远的脸看了很久,眼里有些湿润。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行!咱不提这个,你说吧,答不答应我?”
  安远伸手揉了揉下巴,缓慢而冷重地说:“于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后果是什么?”
  于宁勉强地笑了笑,把手机关机,而后极轻的声音对安远说:“安远,那么你呢?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为了什么,后果是什么吗?”
  安远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于宁,微笑,沉默。
  于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递给安远。便签纸上打印着极细密的汉字。
  是的,不是英文或法文,而是汉字。
  安远翻看着纸,薄唇越抿越紧。
  这便签纸上记录了安远的详细档案资料,甚至包括他在“幽”的特训和任务。
  “远哥,你知道在谍报界,地位最低,最让人看不起的是什么人吗?”于宁眼里微微泛着泪光。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安远冷峻地逼视于宁。
  “就是你们这种,为了所谓的‘祖国’在卖命的人。”于宁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纤细的香烟夹在她纤细的指间,别有一番妖娆。
  “什么时候、从哪儿收到的?还有多少知情人?”安远暗暗调整着呼吸,毕竟不是一名专业侦查员,在控制情绪方面,他还不算老练。
  “所以,跟我交易吧。我可以帮你除掉所有会威胁到你的人,事成之后,你可以带着你的小兔子远走高飞。”于宁连抽了几口烟,她侧着脸,持烟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先回答我的问题!”安远冷声逼问。
  “呵,又是这样的语气。当年拒绝我也是这样……”于宁细细地吐着烟雾,回味般自言自语。
  “于宁!”安远警告地低喝一声。
  “所以,你以为呢?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拿到你们所有人的资料。这就是你的‘国家’给你们的保障!你们为了‘国家’冲在前面拼命,你们身后的人却为了自己,可以出卖所有的人!”于宁也有些激动了,她突然极力压低声音说:“你想跟于向东一个下场吗?!”
  “那么,你知道他?你也知道他跟你的关系了?”看到于宁的激动,安远反而很快平静了下来。
  “像他那样的人,死得活该!”于宁咬牙切齿。
  “于宁,咱们聊点儿别的。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像我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值得你喜欢那么多年?或者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安远双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前倾,非常专注地注视着于宁。
  这是于宁一直无法享受的待遇,她甚至不愿意思考这样的礼遇背后的目的。
  “你真想知道?”于宁贪恋地看着安远的脸。
  安远慎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哥。”于宁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我还有个哥哥。我妈总会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躲到厨房看着哥哥的照片抹眼泪。我跟我爸都知道。我妈手里最后一张哥哥的照片就是他两岁的时候,后来听说哥哥在孤儿院里死了,我妈不敢在我跟爸爸面前提一个字儿,就憋出了抑郁症。”
  安远渐渐回忆起了初见于宁的样子,一个目光阴冷、性情孤傲的小姑娘,这和林汐妍的热情纯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初中时的安远总是想避开于宁,只有林汐妍不怕死地想要融化一切冰冷的心。
  “说起来可笑,从我知道有男朋友这回事,我就一直想找个男朋友带回家给我妈妈看看。我觉得要是家里多个男孩儿,妈妈一定会开心很多。说来也巧,有次放学,妈妈去接我,你正好跑出来撞在她自行车上,可能你都忘了吧?”
  “那个是你妈妈?”安远皱了皱眉。安远从小记忆力就好得出奇,见过的人几乎过目不忘。他很多代码的编写逻辑都很奇特,这和他喜欢把对人物形貌印象内化为逻辑语言不无关系。当然,这是题外话。
  安远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放学,他和别人打架败了,拔腿就跑,撞上了一个阿姨的自行车。他精灵地跟阿姨求救,阿姨把他抱上自行车后座后把车骑得飞快。安远反而被阿姨疯狂的保护欲吓到了,不顾命地跳下车逃跑了。
  “后来呢?”安远从回忆里跳出来,问于宁。
  “后来?”于宁惨笑了一下:“我妈那天骑车一直骑到王屯,发现你不见了。她以为是我哥回来讨债了,生生把自己逼疯了。那时候我家经济条件不好,没钱送我妈住院,我爸只好白天上班把她绑在家里,晚上回家再把她放开……”
  “所以,你一直想追求我,为了让你妈妈安心?”安远心情复杂地问于宁。
  于宁冷冷地回望着安远的眼,“所以,安远,你躲着我是对的!我追你并不是喜欢你,只是想报复你,想追到你以后让你给我妈赎罪。”
  于宁的脸色变得阴冷而黯淡。她多想让自己变得阴狠,只是,女人,毕竟是女人,谁会想到十年的纠结会假戏成真?于宁又点上了一颗烟。
  “所以,你这次来,本来就是想把我拉下水,跟你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安远微笑着问。
  知道了于宁这些年古怪行为背后的真正动机,安远反倒对这个小丫头有了些许好感。
  “呵呵。”于宁笑了笑,没有再接下去。
  “所以你刚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安远下了结论。
  “你想知道的原来是这个。”于宁从伤感的情绪中抽身恢复了平静,“告诉你也无妨,前天晚上。当我的上级觉得你参与H305获取数据比破解远程防御更有价值的时候。”
  于宁不应该跟安远说这些,她明白。但她不可抑制地想要尽可能多地让安远明白他自己所处的环境,想要让他清醒,哪怕暴露了她双重间谍的身份。
  十年的爱恨纠缠,就是在她知道了安远身份的一瞬间,她那么清晰地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心愿:不要安远死,只要安远平安。但要怎样才能让安远明白,放弃他的信仰他的身份,拿到数据后远走高飞才是他最安全的选择呢?
  安远微微张开唇,轻轻吸了一口气。他需要时间思考,他是谁,他需要怎么做。
  “我答应你。”安远目光异常清明。
  “好,我帮你安排离开的路径。你喜欢什么地方?”于宁如释重负。她以为安远会死心眼儿地跟她纠结于信仰什么的东西,看来他比自己的哥哥更识时务。
  “随便吧。小曦怕冷,去个四季都比较暖和的地方。”安远温和地笑笑,像个哥哥一样。
  过去多少次,他这样对着林汐妍笑的时候,于宁总是恨得切齿。但如今,他真的把这样的笑容施舍给自己的时候,于宁只有莫名的心疼。
  从中关村走回宿舍,安远步行,一路走得很慢。打电话给自己在清华的一个师弟,让他从试验室里拿了点醋酸和硫酸铜溶液,而后又慢慢地往宿舍走。
  他看到不远处梁筌的黑车,但他低头从车边走过。
  耔阳在保姆车里远远看着他缓慢行走的背影,紧紧地咬着牙根,再稍一用力,他手里的转换器就会被捏得粉碎。他又接满了一池水,把自己的头完全浸没在水中。耳边一片宁静,却又似乎是那么多已经走了的兄弟的朗笑声。
  小曦中午回家的时候并不是十分开心,因为今天冯云山一直幽灵一样在她身前身后晃,小曦最后鼓起勇气对这个自己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影子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可以把结婚证给你看看。”
  冯云山却捧出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倒在地上对她说:“我不在乎。我可以等你。”
  小曦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红着眼睛指责道:“你这是第三者!你破坏别人的家庭,你是第三者!”而后,小曦哭着跑出了学校。
  冯云山并不知道,他自以为的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爱恋,在小曦看来,却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可是刚一进家门,就看到热气腾腾的一桌子饭菜,她站在门口微微一愣,甚至忘了关门。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吗?”小曦疑惑地问。
  “回来了?”安远看到小曦进门,一边解围裙一边走过去,在她略有些湿润的脸上吻了一下。
  “怎么哭了?”安远捧着小曦的脸问。
  “我才没有!”小曦不愿意承认。
  “脸都咸了,还不承认?”安远关了门,极有耐心地把小曦拥进怀里,坐回沙发上“逼供”。
  “我……出汗了……”小曦回避着安远的眼睛。
  “哦?那我尝尝……”安远把小曦倾倒在手肘中,从小曦的额头开始,一寸寸吮吻。炽热的气息强压下来,小曦有些呼吸不稳。
  “还不说?”安远灵巧地挑开小曦的领口,柔软的唇继续游移下去。
  “我倒想看看,什么运动可以只有脸蛋能出汗。”安远威胁而又挑逗地说。

  第二十八章 乖乖的

  安远不再说话,低头轻柔地啄吻着小曦幼嫩的皮肤,口中的咸涩却挥之不去。如此无力,别说一生,或许,仅仅连这两年他都给不起。
  小曦领口襟前微微濡湿,她没有分辨那是源自哪里,只是觉得心里一直被委屈的酸胀充盈着。习惯了安远身上的味道,她小猫一样软溺地把手臂插/进安远腋下环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前,深深的。
  “我说了我结婚了,他还来骚扰我。”小曦第一次像孩子一样躲在安远怀里抱怨,悄然而生的依赖已经显而易见。
  安远克制了许久的忧闷再一次攻破泪腺,他轻咳了一声清空了胸腔,也抑制了泪水。更紧地,他把小曦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了,放假了,等再开学,老公替你教育他。”
  安远抚弄着小曦的头发,声音温润得如同一杯浓醇的热巧。小曦却仍在低低抽泣。
  “嗯……要不这样,”安远抬起小曦的脸,严肃而认真地说:“我去把他腰打断、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满地找牙上精神病院唱情歌,看他还敢不敢觊觎我老婆!”
  安远用下巴把T恤的短袖蹭上去,展示了一下右手的肱二头肌。对着小曦还在错愕的小脸,狠狠地挤了下眼睛。
  “噗……”小曦被安远猩猩般的言行逗笑了。
  “讨厌!”她伸手打了安远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一下。
  安远先是一愣,而后慢慢扬起嘴角,陶醉地笑了。
  那时候,小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小的转变,但这突如其来的娇嗔却让安远难以抑制地雀跃兴奋。
  “假期打算怎么安排?”吃过午饭,安远一边刷碗一边问小曦,小曦正忙着给剩下的饭菜扣上保鲜膜送进冰箱。
  “配合杂志社的两个专题,也许去谛海采风取景。”小曦说得比较犹豫。
  以往,每逢假期,小曦都会去外地取景拍摄些库存备货,但是现在,提到远行,突然不再那么洒脱了,或许是——不那么想一个人远行了?是开始记挂了什么?还是因为多了陪伴而畏缩独处了?小曦并不善于分析自己的心理,所以被这种微妙的情绪弄得茫然无措。
  “去谛海的话,下个月吧?晓军说汐妍非要9月9号领证儿,你或许可以顺便给他们拍个婚纱照?”安远征求着小曦的意见。
  “好啊!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呢?照片要修、要洗扩放大、还要做影集,都是需要预留时间的。要不,我们下个周末去吧?”小曦兴奋地建议,还记得登记那晚他说,以后去外地都安排在周末,我陪你。
  安远擦干手,缓步走到小曦身边:“小兔子,我明天要出差,要一个月时间。”从背后揽过兰素曦的肩,他把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耳侧:
  “乖乖的,在家等我,别出去乱跑,好吗?”声音低沉,他的话不是命令,更似恳求。
  “嘶……”小曦的手指不小心按在了保鲜膜的切割口上,血丝马上渗了出来。
  “下次不用这种带切口的包装了。”安远气恼地埋怨,拉着小曦的手指放进口中细细吮。
  形容不出心里的滋味,只是很难受。想说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想流的泪都涨满在眼睛里,小曦转身,趴在安远胸口,她想挽留。
  安远紧紧抱着小曦,这是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回应。小兔子,他的小兔子开始依赖他了,却是在这个他前路不明、生死未卜的时候。他该感激还是该诅咒?
  “会害怕吗?一个人?”安远轻抚着兰素曦柔软的头发,柔声问。她的发丝太短,每每用手指掠过,总在发梢处骤然停止,像是不能到头的缘分,这让安远若有所失。
  “不知道。”兰素曦如实回答。
  “上次为什么没让小姨陪你?”安远在考虑一切可能托付小曦的人。
  “小姨,让我住宾馆,我……不喜欢。”不喜欢还是不愿?为什么只有这个小宿舍才让她觉得安适温暖?
  “那害怕的时候怎么办?” 安远把小曦拉坐在自己怀里。刚刚送走了父亲,小曦常常在梦里呓语,安远很担心小曦会在独处的夜里胡思乱想。
  “……”小曦抿着唇不说话。
  “怕了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次不偏远,可以通话。”安远捏了捏小曦不自觉收紧的小下巴。
  小曦抬头盯着安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很多面,时而痞气、时而深情,时而无助、时而强悍,那么多的瞬间交织在一起,那么真实却又无限渺远。
  “为什么你总是出差?”小曦想了很久才问出口。
  “呃……为了让你想我啊。”安远痞痞地笑。
  “帮我收拾一下这里,有个惊喜给你。”看到墙上的挂钟直指十二点,安远神秘笑笑,打断了难舍难分的忧伤。
  把临窗的位置空了出来,安远微皱着眉头拿软尺仔细地量了又量,最后卸掉了新床的床尾。
  “卸下来?不好看了。”小曦谨慎地提着建议。
  “太占地方,没有它尺寸正好。”安远一边拧螺丝一边说。小曦更奇怪了,不知道安远要干什么。
  刚刚卸好床尾,安远的电话就来了,他报了门牌号,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个“大家伙”上来了。
  确实是大家伙,相对于一个40平米的小居室来说,一架钢琴,即使不是三角的,它也绝对算得上大家伙了。
  拆掉包装的时候,看到那架银灰色的钢琴,小曦几乎目瞪口呆了。
  送货的师傅安置好钢琴,安远简单给琴调了音,邀请小曦一起坐在双人琴凳上。卸掉床位后,放进琴凳,位置果然刚刚好。
  “你……”小曦哽咽。
  “你会弹,对吧?”安远微笑着说。
  小曦是会弹钢琴的,不止会弹,小学的她就已经是钢琴八级的水平了。只是,当江彭宇席卷了家里所有财物出走后,兰淼为了给江彭宇偿还挪用的公款,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其中就包括那架钢琴。小曦的曦宇文件夹里,有她小时候登台表演的扫描照片。
  “你看过我的照片?”小曦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远真的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君子,但他的小人,她却并没有反感。
  “来,试试。”安远不答,右手开始弹些简单的音符,曲调清澈而明亮,好似童年。
  小曦慢慢地走过去,伸出左手配合着安远弹和旋。童年是这样的吗?也许吧。
  安远很快带着小曦弹起了舒缓优美的长曲,不是名曲,只是随性而作。小曦被他的长臂圈住,偶尔会配合他加进一些舒缓的和音,如山泉流淌,曲径悠长。
  于是,那个下午,安远就是这么陪着小曦度过的。他把自己的心情化成音符留在琴键上,录成MP3留给小曦。
  “白天想我,就弹钢琴,晚上想我,就听录音。这样,我就一直陪着你了,好吗?”不用问她喜不喜欢,看着小曦眼睛里的光彩,就知道她有多么惊喜。
  “你什么时候买的?”小曦忍不住问。他现在手头并不宽裕,怎么还要花钱买钢琴呢?
  “在上海就订了,我要的颜色比较特殊,他们缺货,所以才送来。”安远在小曦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你老公上次出差的奖金就是这么没的,小兔子老婆,还满意吗?”
  小曦还在错愕与感动中极力组织语言的时候,温馨小屋的床头灯,已经被安远关掉了。
  *——*——*
  “哥,真的不找他谈谈?”梁筌捏着新传回来的消息,小心地问耔阳。
  耔阳闭目养神,面沉如水。
  “哥,他手里握着你的命!”梁筌有点儿急了,“你不去,我去!”梁筌拿起伪装帽就要下车。
  “必须找安远谈谈!如果他有一丝动摇就废了他!”这是梁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梁拓宇牺牲后,梁筌的哥哥们,就只剩下耔阳一个人了。耔阳于梁筌,亦兄亦父。
  梁筌是捡来的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幽”,在他心里,没有谁比他的哥哥们更重要,哥哥们,就是他的信仰。
  还流着鼻涕的时候,梁筌就喜欢趴在靶场边上玩儿,还整天拉着对他慈眉善目的几个“哥哥”要拜把子。说是“哥哥”,最小的也比他大十岁。
  真正结拜的时候,是他七岁那年,幽的一次跨部门协作,九死一生回来,就看见小梁筌孤孤单单地坐在树下等他们。
  一见面,梁筌就捧出偷偷攒给他们的咖啡方糖。曾有段时间,幽的经费并不十分充足,基地的咖啡糖是按人数按天限量的。
  “哥哥们出任务要喝咖啡,没有糖不好喝。”简单一句话,五个小伙子决定跟这个说话还有些大舌头的小屁孩儿拜个把子。
  然而,与梁筌结拜的五兄弟,如今只剩下耔阳。
  “小筌!”耔阳开口,颇有些无奈。
  “我相信他。”说完,耔阳淡定地扬了扬嘴角。
  “哥……”梁筌孩子一样扑到耔阳怀里哭了。
  *——*——*
  第二天,安远起得很早,却坚持让小曦多睡一会儿。做好了早饭,他拿着一个熟鸡蛋坐在床边。
  “看看。”安远把鸡蛋递给小曦。
  小曦接过鸡蛋,完整的蛋壳,没有任何破损。
  “……你?”小曦惊奇地看着安远,他真的有梁叔叔那样的特异功能吗?
  “剥开看看。”安远拉过一张面巾纸,给小曦盛蛋皮。
  小曦小心翼翼地打开,蛋清上果然有紫蓝色的字迹:
  “小兔子老婆,亲一个!”旁边还有一个眨眼睛坏笑的表情。
  于是,那天,惊喜之余,小曦笑着给了安远第一个早安吻。

  第二十九章 一个月

  一个月,不长不短,是一个人看清自己的时间。
  紫宸的送行车上,有两名公开身份的国安人员以及两名特警人员随行,他们严格检查了安远和韩孟所有的随身物品,并要求他们在车上换了统一着装。个人物品待项目结束后一并归还。
  但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虽然面对着四个“自己人”,却没有一个人给安远任何提示性信息或者行动指令。同时,安远和“幽”之间的联系陷入了完全的静默状态,耔阳没有让梁筌给安远发任何信息。
  第一个星期,安远几乎一直在等。但是手机好像被屏蔽了一样,唯一的声响就是早上六点的闹钟。
  又成了弃子吗?
  安远靠在办公区的茶水间喝咖啡,一边喝一边望向窗外铅色的天空。乌云重重,外面似乎是要下雨了。工作间的空调很凉,穿着外套还是会有种刺骨的寒意。繁重的工作之余,只能靠热咖啡来温暖自己。
  这是一套独栋别墅,配有两名厨师和两个保洁阿姨。别墅外围有安保或者特警在巡逻,但这些对安远来说并不重要。每隔三天,公司会派车把新鲜的水果蔬菜送来。每天,除了阿姨打扫卫生的声音,整个别墅的工作区里就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
  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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