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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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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感受到惊喜,你就是凶巴巴的,还质疑我。”
  凌少旸声音沉了沉,说:“任何一个丈夫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手拉手,都会不高兴吧。”
  “手拉手怎么了?手拉手又不犯法。”姜越越一句话就蹦出来,蹦出来就后悔。
  
  凌少旸没了声音,只是伸臂用力将姜越越纳入怀里,姜越越这次也没反抗,乖乖地贴住他。
  
  “不行,因为我不喜欢。”他很郑重出声。
  
  姜越越叹了叹气,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都和你解释过了,别不依不饶的。”
  
  这回,两人总算是互相贴着身子,慢慢入睡了。或许是习惯了,姜越越这一觉比前几日都要睡得深。醒来的时候后背暖暖的,是贴着他的胸膛,而且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
  味道,很淡的一种类似木香加薄荷的味道。曾经去商场买香水,她专挑这样清清爽爽的味道,营业员推荐的甜心香水系列她都不喜欢,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直一直在找的就是属于他身上的那种味道。
  
  起来的时候,凌少旸就说了一句话:“昨天发了点脾气,是我错了,别不高兴。”姜越越低头穿鞋,听他这么一说,就回了个“嗯”。
  
  早餐的时候,凌少旸边和外婆说话,边给姜越越夹菜,几个脆瓜咕噜咕噜地落在姜越越碗里。
  
  脆瓜是姜越越最喜欢吃的。外婆立刻给了凌少旸一个赞许的眼神。姜越越低头喝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我回去了,你保重。
  是邵柏屿发来的。姜越越偷偷回了个:好。
  
  “越越,你在做什么?”外婆问。
  姜越越立刻收好手机,笑着说:“没什么,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凌少旸看了看她,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又往她碗里夹了片脆瓜。
  
  …
  无论两人怎么劝说,外婆油盐不进,就是不肯去城里看病,到最后,姜越越只好说:“好,这次依你,可要再有什么不适就没的商量,直接捆好上车进城。”外婆听了有些怕怕的,赶紧笑着说:“不会了,以后我动都不动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就是不喜欢住院,闻到那股药水味就头晕胸闷,上次住院我瘦了十多斤,好不容易养回来了,说什么都不能再住一回。”
  
  下午的时候,凌少旸的手机就没停过,姜越越在一边帮老阿姨剥豆子,一边说:“大忙人就先回去吧。”凌少旸不答应:“要回去我们一起。”
  
  姜越越说:“我要再呆几天,不想回去。”她有点故意为难他的意思。
  “那我也再呆几天。”凌少旸笑容不减。
  “你公司的事情呢?”
  “事情是做不完的。”凌少旸宽慰道,“反正有年假,多陪陪你。”
  姜越越不说话。
  
  说是这么说,姜越越当然知道他的工作没几日可耽误,见他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电话不断,便说了句:“外婆,我们明天回去。”外婆通情达理地说:“是该回去了,少旸的工作耽误不得的,几日他来接你了,你就该和他一起回去。”
  
  “谢谢外婆。”凌少旸趁机说。
  “哦,对了,那个镯子要天天戴,不要摘下来。”外婆看姜越越手腕上空空的,蹙眉提醒。
  “什么镯子?”凌少旸低头在姜越越耳边问。
  姜越越不告诉他外婆送了一只可以求婚求子的冰芙蓉,故摇摇头说:“女人家的东西。”
  凌少旸笑:“应该是好东西,既然外婆说不要离手,你就天天戴着。”
  
  这句话倒点醒了姜越越,算了算日子,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回去后真应该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
  
  隔日早晨便回去,老阿姨将外婆吩咐的大包小包递给凌少旸,直到车后座都堆满了东西才罢休。
  
  车子发动,还没出巷子,姜越越便看见段寅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头上那撮呆毛不变,只是今日的他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
  
  段寅也看到了姜越越,懒懒地摇下墨镜,朝她一笑。
  
  “停一下。”姜越越和凌少旸说。凌少旸停了车,看见面前多了个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老婆姜越越,当下就想知道,这人是谁?
  姜越越摇下车,探出脑袋对段寅说:“我今天回去了。”
  段寅笑了笑:“怎么不多玩几天?还没有和我去坐船呢。”
  “我老公来接我了。”姜越越说。
  段寅这才将目光放向姜越越身边的凌少旸,只有几秒的时间,又转回到姜越越脸上:“结了婚了到底不一样了。”说完突地伸手在姜越越发顶轻轻揉了揉。
  
  这一刺眼的举动被凌少旸看在眼里,心下立刻起了不'炫'舒'书'服'网',他轻咳了一下:“越越,你的朋友?”
  姜越越正要介绍,段寅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梦露还在家等我。”说完便阔步离开。
  
  梦露是段寅养的一只猫,每天早中晚要吃不带刺的新鲜鱼肉拌饭,性子和女人一样,落下一餐便挠爪发脾气。
  
  这人真没礼貌,凌少旸在心里下了定义,他不是没发现段寅刚才只是轻轻瞥了自己一眼便又兴致十足地朝着姜越越,还旁若无人地揉姜越越的发顶。
  
  姜越越也没想到段寅会在凌少旸面前对自己有如此不妥当的举动,一时也有点无语凝噎的感觉,偷偷瞟了眼凌少旸,果然他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人是谁?”凌少旸沉静道,“行为这么轻佻,你和他很熟吗?”
  
  “也没有,小时候一起玩过。”姜越越说,“他性格比较怪,有时候行为举止不能用常理解释。”她边说边在心里默念:段寅,谁让你揉我头发,我只好在背地里编排你了。
  
  “是吗?”凌少旸淡淡道,“以后别和这样的人有什么来往。”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积分几乎没怎么送
欢留言迎索要哈~
当然,越越没有真正决定原谅老凌的说
PS:有朋友发来邮件说看了老凌就很不爽,不爽到想直接踢他几脚,想按到在地掐死……⊙﹏⊙b汗

第四十七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回去后姜越越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导师“刘老板”生病了,问她愿不愿意代他上两节课。姜越越第一反应就是推却,刘导师笑着和她商量了很久,不外乎是:多锻炼锻炼,没事的,很简单的课,还是选修的。
  
  挂下电话,姜越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了,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站在讲台前,前面是三四十个脑袋的画面。
  
  虽然很紧张,但答应了便不好再找借口推辞,姜越越连夜翻书和资料,做PP。其实这样的经(书)历(网)不是第一次,第一学期的某一天她就被刘导师安排在《环境卫生学》的课堂上旁听,后二十分钟便在刘导师笑眯眯地指导下上台捣鼓着电脑照本宣科地讲了一堆,起初很紧张,慢慢地,发现下面的人也没多少在听,有的看杂志,有的玩游戏,于是就变成我讲我的,你玩你的,这才松弛下来。
  
  凌少旸逗她:“小姜老师。”
  姜越越翻了眼皮:“我不要教你这样的学生。”
  
  于是,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近一周,姜越越忐忑不安地上了讲台,照本宣科地讲了些很粗浅的环境卫生学知识,分析了搜索来的数据,讲了不到二十分钟,下面的学生几乎都昏昏欲睡,给她十足的挫败感,尤其是第二排的一个大胖子摘下眼镜打哈欠时幅度颇大,正好落在她眼里,两人彼此都尴尬。
  
  这天晚上,凌少旸为了庆祝小姜老师初次登台讲课提议晚上吃西餐。姜越越边咬牛排边叹息:“下面学生说我的声音太小,听不见。”凌少旸笑:“第一次,难免的,慢慢就好了。”姜越越立刻摇头:“以后再不遭这个罪了。”
  
  因为姜越越今日上台讲课,她特地盘起了头发,穿了套比较成熟的套装,此刻,凌少旸似笑非笑地看她,那眼神像是看另一个人一般。
  
  “笑什么?”姜越越问。
  凌少旸摇头,依旧是笑。姜越越也不去多问,她似乎又开始习惯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她在说话,他倾听,倾听的时候面带温柔的笑容,一点点让她溺毙下去。
  
  …
  华小昕经凌少旸介绍到了一家不错的外贸公司市场部实习,工作比之前的轻松自在多了,等转正式工后薪水福利也不是之前那份工作可以比的。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悠哉悠哉地和姜越越面对面吃下午茶。
  
  “那个苗妹妹还来打扰过你们没有?”华小昕问。
  姜越越摇头:“应该没有,上次那事最后私了了,公司也很给情面,额外发了她一笔钱,那个醉酒的客户也道歉了。”
  华小昕撇嘴:“她事情怎么这么多?”
  “应该都结束了。”姜越越说,“他,应该不会再和她们有什么联系了。”
  华小昕点头,也说凌少旸已经
  仁至义尽了,脸皮再厚也应该有个度。姜越越低头看玻璃壶里的大黄桃,眨了眨眼睛说:“我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小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
  华小昕扑哧笑出来,慢慢地摇摇头:“不会。”
  
  套餐上来,姜越越使刀叉的时候,手腕露出那只青翠的冰芙蓉,华小昕立刻问:“什么好东西,那么漂亮?”姜越越刚想说,脑子里想起自己忘记做的一件事,回来后因为忙着备课,将去医院的事给忘了。
  
  “是翡翠?”华小昕伸手过去摸了摸。
  姜越越回神过来,点了点头:“外婆送的,说是求婚求子的。”
  华小昕立刻笑:“你外婆还挺急的,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你们在做安全措施?”
  姜越越心咯噔一下,差点对华小昕说出口,他们那晚没带“小雨伞”的事情。
  
  隔日早晨,凌少旸起床煮了咖啡,烤了吐司面包,亲自端到姜越越床边,姜越越看了眼浓黑的咖啡,轻轻推开,抬头说:“我要一杯热橙汁。”
  
  热橙汁来了,姜越越看了看时间,对凌少旸说:“今天不去图书馆了,你不用送我。”凌少旸嗯了一声,穿衣打好领带,出门前在姜越越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姜越越等凌少旸出门半个钟头后,便简单地收拾了收拾,出了门,打了辆车直接到妇保医院。
  
  虽然之前就有预感是怀孕了,但医生真正点头的那刻,姜越越瞪大了眼睛,半晌才说了声谢谢,只觉得脸颊发红,心跳很快,起身离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用手轻轻摸了摸腹部,像摸一个藏着的宝贝。
  
  医生建议再过十天来做一个妊娠B超。姜越越坐在大厅的一楼,拿起手机拨了凌少旸电话,那头一阵忙音。姜越越按下了键,想着还是晚上再和他说,现在的她情绪激动,怕是说不出口。
  
  一直低头看腹部,姜越越情绪复杂,有些惊愕,有些纠结,有些迷茫,但最终还是喜悦占了上风。
  
  正巧,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病怏怏的宝宝走向挂号台,那宝宝脸红红的,鼻子下还拖着一段鼻涕,应该是感冒发烧。姜越越盯着看了那宝宝很久,越看越觉得那宝宝和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生命真是很神奇的礼物,姜越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想,如果是个男孩,岂不是一个小凌少旸,眉毛,眼睛,嘴唇,都一模一样的迷你版?真的这么神奇?
  
  一想到会是个小凌少旸,姜越越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虽然这个宝宝来到的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来了终究是一份天赐的礼物,尤其是和自己深爱的人的。
  
  从医院回到家,姜越越便乖乖躺进被窝里,看着墙上的钟,自己也说不清楚希望时间过得快些还是慢些。脑
  子里模拟着凌少旸回家后该怎么开口对他说这个事情,而他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他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他那么喜欢孩子。
  
  偏偏这天,凌少旸回来得比平时都晚,到了七点半还没回来,姜越越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忙音。
  
  近八点的时候,凌少旸回来,他一进门便话也不说地将自己关进了小书房。
  
  姜越越下了床,扣了扣书房的门,里面立刻传出凌少旸的声音:“越越,我处理点事情,你自己先吃饭。”
  
  姜越越猜大概是工作上出现了棘手的问题,便不去打扰他,径直去了厨房,将买来的菜热了热,自己先吃了起来,等吃完了又将菜饭分到一只碗里,端着送到书房。
  
  还没扣门,凌少旸便自动开了门,差点和捧着饭碗的姜越越撞在一起。姜越越吓一跳,本能腾出一只手去护肚子,那只碗咣当地掉在地上,哗啦啦地,摔裂成三块瓷片,饭菜都流了一地。
  
  “算了,我来收拾。”凌少旸拉了拉她的手,直接走向厨房。
  
  姜越越这才发现他的面色很沉,情绪很低,而且眼睛竟然微微发红。她不由地往书房看了看,原木书桌上的那盏灯还亮着,想了想便走进去。靠窗的地上搁着一只烟灰缸,里面有两根烟蒂,书桌上除了一只信封外,干干净净的。
  
  那信封上的字体娟秀,那收件人,寄信人……姜越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凌少旸已经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姜越越,倒没有隐瞒:“今天才收到的。”
  
  这封信又轻又薄,却像块大石头一般压在姜越越心上,她听自己很艰涩地问了句:“我可以看看吗?”
  
  凌少旸慢慢走过来,手轻轻拿起那封信,嘴角弧度很淡:“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你。”姜越越侧身,面对他,两人静静地对看了很久,她太熟悉他的神情,即使他藏得很深,此刻她依旧可以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刚才经(书)历(网)过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情绪起伏。
  
  “我可以……看看吗?”姜越越突地笑了,“当然你不允许,我不会看的。”
  
  凌少旸将信封递给她,然后绕过她出了书房,只留下一句:“看完就丢了吧。”
  
  姜越越坐下,打开信封,抽出那封信。是很淡蓝的信纸,字体很漂亮,行云流水般,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昨天路过那座和你说过的小佛寺,就是那座有上千棵菩提树的寺庙,便扔下同事一个人进去看了看。正巧下完雨,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寺庙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穿着袈裟准备敲钟的和尚。我买了一束香,对着大佛祈愿。人们都说在佛面前若祈的愿过大会被佛祖说贪,于是一时间不知道该祈什么。
  
  晚上和同事们住了小旅馆,我们借了锅子煮了土豆烧肉吃,肉质不好,但我还是吃了好多块,你一直说我瘦,叮嘱我好好吃饭,而之前我和你怄气,故意糟蹋自己,好几天都不吃东西。
  
  我真的是个很不懂事的人,总想着自己需要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也难为你一直迁就我。
  
  我之前和你说的都骗你的,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挺喜欢你了。我根本不喜欢打保龄球,连着两三次和你在保龄球馆遇到都是我自己一早就去等的,从学校宿舍到那边要换两辆车,麻烦得很,你还傻傻地说这是缘分,其实哪有那么多缘分。
  
  ……
  你爸爸的反对没有错,他也给我过一笔钱,但我没遵守承诺,我还是赖在你身边。
  
  我大概没告诉过你,和你在一起后每个日子我都诚惶诚恐,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毕竟,你可以找到比我富有,比我年轻,也比我聪明的女孩。我很矛盾,一方面自卑,一方面又自傲,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也许,赖在你身边是我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
  
  可人不能总为自己着想,我虽然很自私,但对你,却不能彻底自私。
  
  我最后想了想,只祈了三个愿望,一是希望妈妈的身体能彻底好起来,二是希望妹妹能顺利考上大学,三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对,就这三个。愿望太大太贪就不灵验了。”
  
  ……
  姜越越反反复复看了这封信,很久很久,低头轻轻在自己的腹部上按了按。
  
  

…………
作者有话要说:大苗死了……

'10楼' 网友:wenmeiyaori  发表时间:2010…11…14 22:51:24
同意one…number,主要是因为读者是女性居多吧,现在的作者老爱搞这套,两个标准,烦不烦

再次解释下哈,越越和钵盂童鞋的手拉手不是在搞暧昧,也不算是道德败坏,某札也不会因为是女性作者,而让男人YD无理,女人YD有理

手拉手,有时候只是一种表示情意结束,最后一点情分
越越之前已经和钵盂说清楚了,算是说得比较绝了,要搞暧昧直接说:我过得不好,我寂寞,我需要安慰……

以后会注意女主和别的男人互动的细节
:)谢指点

第四十八章  经沧海难为水(2)

  半夜觉得口渴,姜越越侧了个身子睁开眼睛发现边上空空的。
  
  披上外套,端了杯热水走到阳台。凌少旸正坐在竹圈椅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面色清冷,眼神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姜越越本能地往他指缝处一看,没有烟。
  
  “怎么还不睡?”姜越越走过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再不睡快天亮了,明天还要上班。”
  凌少旸伸手按住姜越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头对她笑了笑:“我睡不着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喜欢翻来覆去,怕吵着你。”
  “去睡吧。”姜越越握住他的手,“我一个人睡不着。”
  
  …
  回房上了床,姜越越便主动依偎过去,凌少旸伸长了手,将她整个人圈到自己怀里,她又调整了调整姿势,头舒'炫'舒'书'服'网'服地窝在他胸口。
  
  耳朵可以听到他有力有速的心跳声,姜越越瞬间觉得要是失去这个男人可能也抽去了她活下去的力量,世间最痛苦的便是逝去亲密的爱人的那种剜肉之痛,将心比心,他也一样,失去苗川的时候一定痛不欲生,可还是凭着自己的力量熬了过来。当然其中的孤寂和痛苦是旁人不能分担的,那时候她也试图打电话安慰他几句,却被华小昕劝阻:他的痛苦是他的,我们是他的什么人,不可能分担的。
  
  现在不同,她已经是他妻子,和他有了小生命,她有权利分担他的情绪。
  
  “你还会想她吗?”
  “嗯?”凌少旸搁在姜越越身上的手微微颤了颤。
  “我说,你还会想她吗?”姜越越又重复一遍。
  
  空气像是停滞,慢慢地,他眨了眨眼睛,面色疲倦,轻轻说了个“嗯”字。
  
  虽然是预料中的事实,但他这么一说,姜越越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凌少旸的手顿了顿,又慢慢摩挲着姜越越娥头发:“好了,睡吧。”姜越越躺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你还爱她吗?”问出口便立刻后悔,因为他没有立刻否认。这回空气是真正停滞了,很久很久,姜越越才听到答案。
  
  “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姜越越垂眸,不知道回他什么好了。的确,爱恨情仇都是过去的事了,结了婚的两口子目标就是好好过日子,后面的人生是两条交叉线,再去追究过去平行线上的那一点没有任何意义。
  
  他没有说不爱,也没有说爱,倒是很婉转地“坦诚”了他的情感。
  
  没有忘记,积压在内心深处。他可以做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标准的好父亲,但不是一个好情人。情人是满脑只有你,因为你一个笑容而肾上腺激素猛增,时刻想拥有你,恨不能告诉天下,你是我的,你整个人,整颗心,整个灿烂人生都是我的。
  可惜
  的是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慢慢伸手过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今晚他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摸上去像块玉。她想起大学时候跟着他去坐船,上岸的时候他很贴心地扶了她一把,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感受,他的手真的很暖很厚,和杂志上书的那样:男人的手心暖,那心八成也是暖的,手心凉,心九成是凉的。
  
  “老凌。”她又轻轻喊了他一声。
  
  他呼吸平稳,垂眸的睫毛落在眼底下的两片青色上,侧身而睡,满脸疲倦。姜越越做起来看他看了很久,最终没有信心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一件事,当你开始质疑,那问题便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现在要孩子是合理的吗?她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学业也没结束,还有,内心深处涌上一丝微微的内疚,好像她用孩子捆绑住了他。
  
  这么想着,晚上便很应景地做了个梦,梦里的苗川一身火红的旗袍站在她面前对着她笑,慢慢地,笑容冷下去,对她说:“他不爱你,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孩子而已,你为什么要将责任强加给他,因为这样他就离不开你了对吗?你错了,他心里爱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你无论如何都夺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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