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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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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楠苦于财务室里没未婚女人,搭着四个女人做事也达不到干活不累的效果,好不容易盼了一年盼来了一个看着都能达到干活不累境界的女子,无奈别人宁愿跟一老太太形影不离都没心跟自己寂寞有染,吃下的醋都快溢出毛孔了。
女人没有男人的关爱是很容易憔悴的,而男人不和女人说话便容易憔悴。由此可见,男人比女人容易憔悴。朱楠没本事吸引女人,又没胆量死缠滥打,更不忍心憔悴,便放低眼光,高举“结了婚的女人也是女人”旗帜,向老实妇女出发。
朱楠进门,见老实妇女认真地发呆,用一贯的方式调侃道:“怎么,现在老太太走了,你最大,还不敢睡呀?”
老实妇女也用一贯的方式回道:“切,我算老几,谁不知道你是她未来的继承人啊。”
朱楠早已领教女人的厉害,调侃之前早做好了输的打算,也便没什么输的感觉了。他拿起手机,认输道:“我说不过你,给你拍张照吧。”
发呆的人需要的便是有人来骚扰,老实妇女只顾着想较劲的词儿去了,连被人拍照时该有的假装遮挡礼节都忘了,说道:“给我拍照有什么用,有种等方姝坐在对面时拍她去呀。”
朱楠对方姝的印象全诞生于脑子里的七分绿色思想三分黄色思想,还没听过有人对她无污染的评价,遂来了兴趣,借机问道:“你觉得方姝这人怎么样?”
老实妇女不假思索,答道:“比你有前途多了!你看人家多好学,整天跟着方总,不像你,要多远躲多远。我看你们两个,同样为方总的关门弟子,用不了多久,她什么都学会了,你什么都不会。你还是要多向我们方总学习,无论是财务上还是处事上,一辈子的精华,你要厚着脸皮时刻跟着她,用不了怕什么,她可就是怕没人愿意跟她学。”
再没上进心的男人也不愿在别人眼中还不如一个女人。朱楠感到一阵阵刺耳,怀疑自己这是没事找事问,耳朵刺穿了也是活该,但仔细想想,那段话还是颇具哲学思想的,把对一个人的激励贯穿于对另一个人的评价之中。
屋里刚安静了一会儿,两个男人破门而入,门撞到墙上又弹回来差点关上了。
朱楠见到了正宗的“破门而入”,吓了一跳,见一个男人白白净净,恐惧感小降了一点,又见另一个男人凶神恶煞,脖子上戴的黄色链子跟警队里栓猎犬的链子有得一拼,恐惧感大增。
凶神恶煞男走到老实妇女桌边,拿起一本账本便往桌上砸,砸完吼道:“婊子的,你们今天不拿钱出来,我他妈砸了这里!”
老实妇女捡起掉到地上的账本,吓得脸色苍白,说道:“我只是一个会计,我又没权利让老板拿钱出来。”
朱楠坐在对面,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警觉地意识到有潜在危险靠拢。他想过去英雄救美,无奈对面的“美”不美,当了英雄也不合算,他想学以致用走为上策,又怕将来传出去被人笑话,只好乖乖坐着,眼球都不敢动,生怕那个男人还有君子风度不为难女人把怨气撒向自己。
凶神恶煞男的君子风度丧失了三分之二,处在吓唬女人的阶段,他再次拿起账本,再次给了桌子一耳光,嘴里连说带骂道:“妈的,你们方总呢,不是都说她厉害吗,怎么不出来,躲回去干嘛,老子的电话都不敢接。。。。。。老子告诉你们,她要是在这儿,老子才不管她是不是老的,照样搞死她。。。。。。今天要是不拿钱出来,一分钱不能少,否则她别想回来,敢回来的话,老子照样找人对她先奸后杀。。。。。。”
朱楠从没听过有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过脏话,惊讶得忘了危险,巴不得那人继续说下去。他听到有人竟然想象力丰富到把“先奸后杀”用在方老太太身上,更是忘了形势,差点笑出声来。
桌面挨的那两计耳光没有白挨,不一会儿门口便站满了人。朱楠终于舒了一口气,想到接下来就算发生战争自己也算得上是强国的战士,要不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他还巴不得动动拳脚解解心中这些天来对生活积压的怨气。
种花的师傅胆儿大好奇心强,第一个冲了进来,拍着凶神恶煞男的肩部问道:“怎么回事儿?有事出去说吧。”不料那一拍,两个人就此扭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现场的人各就各位——打架的打架,劝架的劝架,看架的看架。
朱楠心肠软,看见坏人挨打都会同情,又无奈没化尽天下干戈为玉帛的本事,只好在远处看形势行事——谁占了劣势同情谁。他见两个人越打越凶,害怕打架的人没出人命自己倒出了意外,遂乘机溜出来以减少其犯罪几率。
朱楠见过两个人有仇大打出手的,没见过有人素不相识便拼得你死我活的,觉得此乃两个无趣的大笨蛋,浪费自己的同情心,遂跑上楼,任其自由发展。
第五十三章
朱楠在楼上待了十分钟,觉得看了一个开头不看结尾不划算,也显得不关心酒店大事,连忙返回去补救,不料现场已恢复太平,一个派出所的男人在拿着相机给现场拍照。
朱楠往室内望去,见凳子倒在地上、资料柜的玻璃门破了一个奇形怪状大洞、盆景植物已经盆破景亡。他又收回视线,见打架的两主角稳如泰山地站在走廊上,俩脑袋上一点儿红色的液体都没有,不禁感叹这两个大笨蛋砸人的准确率过低,更为室内牺牲的那些砸人资源没被合理利用倍感不值。
拍照的男人拍完照,将门关上,又将俩大笨蛋带走。现场很快恢复了平静,跟电影院散场了一样。
老实妇女作为第一目击者,很快被人围了起来,纷纷打听案发经过。
老实妇女确认命已经保住,体会到了被“记者”围追的感觉,苍白的脸色早已转换成了红润色,慢条斯理地为现场的人答疑解惑:“我跟小朱聊得好好的,两个男人突然踢开门闯进来,一个男人走到我桌边,拿起一本账本就砸桌子,连砸了两次。我当时气晕了,心想凭什么对我发火,恨不得反过来砸他,不过又怕他在气头上动手打人。所以我看见种花的师傅拿凳子砸那人脑袋的时候,解气极了,但又怕出人命。”说完,她把目光投降朱楠,问道:“你当时坐在旁边怕不怕?”
事过去了,命保住了,谁都可以乱改写当时的心情。朱楠觉得就算歪曲历史也不能输给一个女人,淡然地说道:“我怕什么,我以为那人只是发发脾气便走,没想到会打架。”说完庆幸心情这东西是别人看不出来的玩意儿。
一天就这样收场,发生的一些事,无非就是被人们当作话题谈论谈论罢了。
朱楠心有余悸,坐在电脑前愣了半天没想半点事,不免担心那人会不会改天带人过来报复。
正在担心之中,门突然响了。朱楠走过去,从猫眼里看见方姝的脑袋跟身子,放心地打开了门。
方姝好学又自觉,方老太太不在,她没固定事可做,领了一套工作服跑到中餐厅帮了一天忙。她义务打工回来,见办公室像遭遇了地震般,问道:“对面发生什么事了?”
朱楠见终于有人来独家采访了,激动不已,装作很淡然地说道:“刚才有两个人来闹事,还打架了。他们好像是来找方总的,幸亏她回去了。”
两个人边说边往对面办公室走去。
方姝结合解说重新打量了室内一通,感叹道:“那人什么素质啊?可惜我不在场,要是在的话一定跟他对着干。”
朱楠大惊,虽然看不见其心情,但感受得到其底气,不一会儿,惭愧感跟敬畏感轮流登场。
方姝遗憾事已至此,只得以“你来破坏我来收场”的方式跟别人对着干,找来扫帚、拖把和抹布,认真地打扫起来。
再懒的男人也不会见一个女人做事而不去献殷勤。朱楠不好见忙不帮,也跟着清理起来。他努力地想多做点事,却发现这次助人并不快乐,心想:“刚才一屋子人在这里谈七论八,为什么没一个人想到清理现场呢?”他抽空偷偷地盯着眼前抹桌扫地摆物品的被自己称为偶像的这个女生,肚子里突然生出一只温顺的小鹿,撞得心里跟按摩一般舒服,直感叹:“劳动最美。劳动的女人最最美。”
第五十四章
日子晃着晃着,新年临近了。酒店跟学校透漏新年气息的方式大不一样,学校每到这个时候,会被一种喜庆不安的气氛笼罩,而酒店每到这个时候,则是被一种忙乱不堪的氛围渲染。
朱楠站在窗前,看着五百米外的火车站,想这是自己在这儿过得第二个春节,想自己离开校园已经一点五年了,想自己爱的女孩是早已离去还是从未到来,想青春又在碌碌无为中耗去了一大截,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几个女孩推着车,上面堆满了纸箱子、空瓶子等杂物,朝院墙外的垃圾堆走去。朱楠看着她们走过的身影,发现都是些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感觉心里很难受,直想对她们狂吼:“妈的,校园里哪儿不好偷玩,跑这里来为有钱人服务,是不是有病啊!”
心情这东西是不随人意的,就像沉浸在一部悲剧里,突然可能被插播一段喜庆的广告打破。朱楠看着远方,把堵塞在心里的情感跟大自然疏通了一番,心情立马变得畅通起来。他决定关掉眼前的画面,去找田冰冰聊天,免得等广告回来又得面对伤感的剧情。
田冰冰忙于相亲,没能有幸避免相亲族极易陷入的剧情——不是嫌对方口袋不如意便是嫌对方长相不吉祥,最后人没爱上一个,倒是爱上了相亲。
如今社会竞争激烈,好男人跟好女人早在他们还未成年便被预定一空,偏偏人的好胜心强,剩下的那些坏男人跟坏女人相亲来相亲去,忙十场便得做九场无用功。朱楠眼见自己成年都三年了,还没被人预定掉,不免就娶压力骤增,苦恼自己什么坏事没干便不知不觉当了三年坏男人。
见到田冰冰,朱楠一改旧年正经打招呼的方式,调侃道:“嘿,最近有何艳遇没?”
田冰冰相亲数次,屡遭“有遇无艳”,深深感叹道:“哪儿有那么容易?”
朱楠内心深有同感,不过他的此感来自“有艳无遇”。
田冰冰刚感叹完艳遇之难,马上摆出一副跟糟艳遇打劫过的笑容,说道:“不过我最近又在跟一个男人在交往。。。。。。那人三十五岁,离婚不久,也是我们这儿的人,在广州一家大型企业当主管级的职位,年薪十几万吧。我们对彼此的感觉都很好,他觉得我单纯善良,我觉得他成熟稳重。”
朱楠再次挖掘出女人又一大天性——炫耀抱得金龟婿之前,必定先发表点“金龟婿希缺”之类的言论。他不忍心打扰别人的幸福,又不忍心别人沉迷虚幻的幸福,一针见血道:“你们见过面没?”
“还没。但他说要请假回来看我,大概在后天吧。”田冰冰的脸色突然晴转多云,“所以我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见还是不见。”说完,她拿出一张纸条,欲给朱楠看,解释道:“这是我刚才写的,想发给他,不知道他看后会不会对我多了解一点。”
朱楠当作是丰富女人知识,提前了解离婚女人的内心世界,遂接过纸条看了起来——我们交往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感觉上还挺谈得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所以在感情上比谁都脆弱,也比谁都真诚。我只是渴望找一个能和我安安心心过日子的人。我也相过几次亲,但都失败了,你给我的感觉和之前的几个不一样,跟你说话让我工作起来都心不在焉。我也很想快点跟你见面,可是我真的怕再次受到伤害。我们需要进一步的了解,希望你能理解。
朱楠看完,意识到自己这是一玩笑开到别人的感情漩涡里去了,想发表点评论,又吐不出什么料,想自己可是一个在感情世界里风平浪静到如今的人。
女人给心思你看可不是白给的。田冰冰给出去的纸条又收了回来,途中竟没掺和半点语言,失望道:“你倒是给点儿建议啊?说说你的看法。”
朱楠眼见面临没料也得找料吐的境地,恨电视界关注离婚女人的内心世界太少,只得临场发挥道:“如果有个女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肯定马上娶她。但很少有像你这么单纯的女人了,也很少有像我这么幼稚的男人了。”
朱楠付出看女人心思的代价,赶紧抽身往回走,心里对最后的那句话充满了歉意跟敬意。
朱楠回到房间,心情不得平静,第一次在一天之中第二次与五百米外的火车站深情对望,
想未来的烦恼比预料中的总是多得多——目前得为娶老婆操心;将来可能为老婆红杏出墙操心;如果将来儿子成绩不好,还得为他的未来操心;如果将来儿子不成器,还得为他娶媳妇操心;更不幸的话,如果将来儿子是个不孝子,自己还得为有没有人送终而操心。。。。。。想着想着,他都感觉自己真是个会操心的天才,很想替将来的儿子踢自己两脚。最后很惬意地祈祷:“但愿女孩子能像烦恼一样天天光顾我!”
第五十五章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没好的。朱楠刚许下纯洁的愿望,田冰冰便探进脑袋,故作矫情地说道:“待会儿我回家,你送送我吧?我有事要问你。”天上掉下的不是林妹妹,而是林嫂子。
朱楠点头,心情却极为复杂,想这些年来,看来自己只能跟那些已婚或是已离婚的女人有点瓜葛了。
九点半,田冰冰如约过来找朱楠,两个人相视而笑,朝酒店外走去。
有些人,有些事,似乎并未改变过什么。朱楠记起跟这个女人无数次的在同样的夜色下走在同一条水泥路上,朝灯火通明的前方走去,背后撒下一片寂寞融化在路边的树荫里。
田冰冰不顾朱楠正在感叹人生,自己的人生要紧,直接打破沉默:“我现在好烦啊,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个骗子啊?他说买不到回来的车票,要我去买,一个大男人怎么对一个女人开得了口?我们才交往几天啊?”
男人是骗子的可能性很大,女人上当受骗的可能性更大。朱楠对那个男人唯一的印象便是他是个男人,眼前又站着一个女人,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很是慎重地问道:“谁给你介绍的呀?问问她最好不过了。”
“这次不是我的朋友介绍的,是酒店里一个人介绍的,我跟她不熟,她跟那个男人也不熟。唉,我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坏人了,我要是个男人,怎么也不会要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出钱买车票。还有,他说我们见面时不许我带朋友去,还说最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他也不为我考虑考虑,我是一个女人耶,要是被劫财劫色了怎么办?他刚才甚至问了我一个很幼稚的问题,竟问我有没有生殖能力,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女人,不就是离过婚么,怎么就没生殖能力了?”
朱楠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没想过寂寞可以把一个人麻醉得对自己如此不负责,竟有人寂寞急了乱找人介绍对象,顿时肚子里涌现出一大车话,又不知先掏出哪句来说。
田冰冰已经烦得失去了判断能力,一心急着有人帮着判断,见说了一堆话没给半点反应,更加急切地催道:“你倒是给点看法啊,我都急死了。”
朱楠眼见一场无法逃避的演讲来临,索性硬着头皮上场,临场发挥道:“这个吧,那些方面也不见得人家就是坏人啊,小气男人说不定就有花女人钱的本事。如果我跟女生约会也不希望她带朋友在旁边。至于那个幼稚问题,说不定你们说话的气氛暧昧了,他忍不住想到那儿了。但不管他是不是坏人,有一点儿你要知道,你要找的是一个能陪你过日子的人,起码要对别人知根知底,不然很容易再次受伤害的。有一种人可是专门利用离婚女人的空虚骗财骗色哦。所以我想说的是,作为朋友,我是不希望你去见他的。”
田冰冰失去了判断能力,自然有人说什么便信什么,微笑道:“嗯,我决定不去见他了。”
说着说着,路不够用,两个人已经接近目的地了。
田冰冰军心刚定下来,尚需巩固,说道:“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再聊一会儿?”
朱楠正处在助人为乐的快乐中,而助人最大的快乐就是别人会感激你,而感激人最实惠方式的就是他会请你吃饭,他故作深沉地说道:“你要饿了,陪你吃一点也无所谓吧。”
两个人走进一家不畏寒风依然等生意的小餐馆。
田冰冰显然对吃不感兴趣,随便点了几样菜,立马衔接上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得好恐怖啊,怎么有这种男人呢,我觉得我诚心诚意的跟他在交往,他怎么骗得下去呢?”
男人都有吓唬女人的嗜好。朱楠听见“恐怖”二字,激发出吓唬女人的欲望,继续说道:“还有更恐怖的呢。你现在告诉他不见他了,那人要是个无赖,说不定会来骚扰你呢。”
女人都是“从来不做亏心事,白天敲门也会惊”的动物。田冰冰被“更恐怖”三字吓到了,生怕那人真来骚扰自己,连忙朝门外望望,大惊道:“完了完了,他知道我在哪里工作,他要真是个大无赖怎么办啊?要不你这几天送我回家吧?”
朱楠见吓唬成真,意识到这是把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别人的受惊之上,遂决定牵着牛鼻子往回走,继续分析道:“说不定我们这是对别人有了偏见,越想越觉得他是坏人,或许别人真的买不到车票呢?”
田冰冰惧色稍减:“希望吧。以后要吸取教训。”
两个人只顾着把一个陌生男人往好人与坏人的两边赶来赶去,桌上的菜都凉得胃反感了,继而被抛弃在冷冰冰的桌面上。
从小餐馆出来,田冰冰眼见“赶人”活动结束,乘机作最后的补充:“待会儿那人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你说接还是不接?”
“砸了手机也不接,只要你放的下,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嗯,那我把手机关掉几天。”
两个人签约完,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朱楠正怪脑子太笨忘了带钱,不料田冰冰边掏钱袋边说道:“你还是打的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走回去我不放心。”
朱楠从没尝过自己的话被人当菩萨一样供着的感觉,不禁虚荣感大增,所幸那个男人是好人是坏人已经影响不到自己做好人了。车子在夜色里朝酒店奔驰而去,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心里直感叹:“助人真快乐啊,特别是助大方的人。”
第五十六章
种花的师傅跟要债的那个男人被派出所带去之后,被判定为破坏公物型斗殴,各被拘留五天——人留下一天一百块,人走一天五百块。派出所关了他们五天,供了几餐饭,捞了一千块。两个大男人关在一间房里,耐不住寂寞,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聊起打架心得起来。不料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结成了朋友。由此可见,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把一男一女长期关在一间房里,不产生感情都难。
朱楠大叹派出所的生财之道,更是对“不打不相识”有了深层次的认识。看来,万事都有发生的理由,一场看似不可效仿的斗殴,有人认识新朋友了,有人增加收入了,有人增加社会知识了。
种花师傅见方老太太回来,忍不住放下美丽的花儿不管,前来邀功道:“方总啊,您那天可幸亏不在,那人说,您当时要是在场,他真的会对您动手。他可是专门冲着您来的,您让他一下子损失了一万多呢。所以,不说别的,我替您挨了这一顿打,让厨房给我做几道好菜应该不成问题吧?”
方老太太笑了笑,挤出一个冷冰冰的“是吧”。那句话便成了受了冷落的孩子,无趣地空气里打滚。
朱楠站在一旁,惊出一身冷汗,竟有人想把江湖中帮人打架可以蹭饭吃的规矩运用在方老太太的身上。心想:“谁不知道这老太太的钱存着都是为了将来到阴间当首富的。”
黄昏,人们都一一下班离去,办公室里恢复一片宁静。方老太太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瓶酱,神秘嘻嘻地说道:“这是我自己在家调制的芝麻酱,用来做热干面的。以前在武汉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热干面了,我发现这里也有卖那种面的,只是芝麻酱不怎么正宗。待会我们去超市逛逛,买点面,我给你们做热干面吃。”
朱楠想起上次发过的誓,想回过头来拒绝,不料机会已经溜走,方老太太已经扭过头在藏那瓶酱了。他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暗想:“看来这老太太真的很有料啊,以后邀请女孩子时真得学学她。”
三个人又一次朝超市走去。
方老太太跟方姝依然那么谈得来,似乎有一种年龄无法阻隔的默契。朱楠已经适应了夹在其间一声不坑的状态,适者生存,他也渐渐进化成了不再吃飞醋的男人。醋意不在家,快乐称霸王——他跟这两个女人一起,明显感到一种感受人与人之间和谐美的快乐。
没有外人,方老太太想起了白天种花师傅来“要饭”的事,觉得这件事有待挖掘出来教育教育人,遂决定将她当时“笑了笑”的内容翻译出来:“那个种花的师傅竟来要我请他吃饭,真是过瘾,我就想问他一句,我为酒店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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