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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旅人·流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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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界明城望着热腾腾的世界,抹了一把汗心不在焉地回答:“谁也不会拥有一切吧?你是哪里人?”那小伙子是本地口音。
“云中啊。”小伙子说,他微笑着解释名字的由来,“因为镇子在山上,经常有云海把镇子淹没。”
“云海?”界明城吃了一惊,他不知道云中居然有这样的来历,“有云海?为什么这里连条云丝都看不见?”
“不知道,只要一进北邙山,白天就没有云了,晚上才有。”
“哦,”界明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觉得交易是好事情吗?”
“交易本身倒无所谓,”小伙子说,“我只是觉得河洛也应该和我们一样地生活; 象我们一样在东陆地平原和森林旅行,象我们一样认识各地的人,认识夸父羽人和魅。。。。。。”
“象我们一样的争斗不休?”界明城忍不住为这个小伙子的理想主义微笑,“你见过夸父还是羽人?”
小伙子的脸红了:“都没有,我只见过河洛。他们救过我的命。”
“我倒是见过魅。”界明城想起了在霍北格杀的那个年轻女孩,那女孩长得真好看,她红色的眸子在界明城的脑海里漂浮,和他羽然的眸子融合在一起,界明城的心里重重的。第一次见到羽然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整整五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埋藏了那双红色的眸子。“我也见过羽人,不过那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们决定南下宛州,认识认识他们的河洛邻居,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南疆之战。战争的结果是河洛全面撤出了他们无法掌握的肥沃平原,退入了宛州越州之间的高山。你觉得他们还想认识其他的种族吗?”界明城的讽刺让那小伙子张口结舌,可是他心里也有什么东西被触动着。
“我是说,”小伙子情急之下,有点口吃:“我认为河洛是很好的,所以,他们,总之。。。。。。”
界明城用他的眼神表示理解:“我也这么希望,柳静清。既然你说你被他们救过,也许你可以跟我讲讲他们的宗教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直到界明城把他绣着绿色小字的腰带头拾起来拿给他看。
等到第四个没有月光的黑夜来临,麻木祖克也没有回来。马帮的人围着篝火默默不语,就连驮马们也似乎嗅到了不安的气息,它们此起彼伏地嘶鸣,用蹄子把地面刨得尘土飞扬。界明城在手里把玩着那个小小的银质酒壶,膝上横放着他的弯刀。马帮头子比界明城紧张得多,他一遍一遍的巡视着营地,防备着一些他也说不明白的危险。奔走的夜风在穿过灌木丛的时候发出奇异的呼啸,让那些高高低低的黑影跟着雀跃不已。只有柳静清抱着膝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界明城招呼他:“给我们唱一支河洛的歌听吧!”大家都惊奇地望着柳静清,望着他清了清喉咙用一种奇怪的低音开始歌唱。那是通用河洛语的歌,马帮中有不少人都听得懂。
“伟大的快步捷拉啊,走在雷眼的胸膛;
她的眼泪啊,象熔岩一样地流淌;
她的爱人休斯啊,沉睡如黄金的雕像;
想要再听见爱人的歌声,她要获得混沌的力量;
哦,混沌的力量,创造真神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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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03 )
第四章
这个夜晚马帮甚至没有指定夜间的守卫,突然出现的河洛斥候把大家的心神都搅乱了,连一向精明强干的马帮头子也忘记了安排属下的工作。人们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听着柳静清悲伤的歌声,等待着麻木祖克的归来。界明城觉得有些不安,因为他的要求会得到河洛们什么样的回应还是一个未知数,可是马帮的汉子们却从这期望里衍生出巨大的幻想来。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幻想,可这幻想里多少有点真实的可能吧?当北邙山的秘密被悄悄地揭开一角的时候,人们曾经拥有的坚韧和耐心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想想恶劣的天气和艰辛的道路,枯红的群山和让人窒息的黑夜,再也没有人觉得可以继续剩下的旅程了。界明城觉得这有点讽刺:希望反倒让人们变得如此脆弱。
没有守卫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大家都醒着,他们都希望在下一个瞬间就能看见那个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小河洛,接着就能立刻抵达伟大的地下王国,然后是回家与亲人团聚,当然也少不了丰厚的报酬。但是北邙山的夜晚是空洞而枯燥的,焦急不但不能帮助他们等待,反而让他们觉得更加疲惫。睡意在被人们察觉之前就一个接一个地征服了围在篝火边的人。界明城也没有能够逃脱夜的包围,他在昏昏沉沉的那一刻紧紧把八服赤眉握在胸前,期望借助这弯刀的力量保持一点点的警醒。
麻木祖克在黑暗中注视着这支焦急的商队完全陷入了昏睡,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许应该过去检查一下那个人类武士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可以作为凭据的东西,但是他不确定界明城是不是真得被 “安”所覆盖。 “安”对于所有的种族都同样有效,因为它是从对创造神的祈祷里获得的平安和放松,是不具备威胁的魔法,不会遭遇抵抗,即使是对最强的秘道家也是一样。对于自己的魔法能力,祖克也很有自信,尤其是在北邙山中。可问题出在那个人的刀上。那把刀叫什么“赤眉”?祖克知道那不是寻常的刀,刀里面蕴藏着他完全不熟悉的东西,是他所不能捉摸的,但肯定是魔法的力量。真象是一道安静的赤眉,可是随时都会在长眉下流出明亮的目光来。
对于界明城的那个建议,祖克觉得转达给评议会和阿洛卡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实在看不出现在的做法到底有多大的好处。不管有没有界明城地出现,人类都不会永久地被河洛魔法所蒙蔽。但是在提交人类建议之前,他得首先向评议会说明他为什么会违背规定与被跟踪者进行了接触。这样一来,他将无法回避自己被界明城发现的事实,多大的耻辱啊!祖克为自己策划了五种以上的解释,但他灰心地发现没有一种解释能够解脱他的耻辱,尤其是作为北邙山河洛的王族。他是如此心烦意乱,一路往回狂奔的时候都没有去联系接应的斥候。
祖克的重担是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得到解脱的。他走到议事厅门口,还没有撞击那块黄金云板,就看见长老们已经坐在了长桌周围。祖克的好奇心立刻战胜了他的包袱,他象没事人一样地询问卫兵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到的回答让他吓了一大跳:除了祖克跟踪的这支传统的马帮商队,同时还有两支人马跟着商队进入了北邙山,而跟踪那两支队伍的七名河洛斥候都已经被俘虏了。相比之下,祖克全身而退竟然显得很光彩。七名斥候被俘虏的消息震撼了整个地下王国,对于河洛们来说,他们从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开始,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故事。即使在过去的战争中,河洛也只是战死而不会被俘获。
在这样的情形下,界明城的建议当然不再有任何的积极意义。长老们在叽叽咕咕的紧张讨论以后一起把视线转向阿洛卡,这位已近垂暮的高贵女性生气地揉着她的耳朵,她的年龄已经带来了巨大的听觉障碍,除了麻木祖克响亮的汇报,长老们的讨论她一句也没听见。可是作为一个种族的首领,她还是表现出足够的果断和智慧:“祖克!带上你们部落最优秀的战士,去把那支马帮抓回来,他们拥有和我们贸易的特权是作出了保守秘密的承诺的!”
现在祖克的身边就有二十个才完成成年试练的河洛战士,他们斗志昂扬,跃跃欲试,更多的则是好奇,因为大多数河洛在他们的地下王国终老; 并没有机会接触别的种族。尽管年轻的河洛战士没有什么经验,祖克却并不为此担心。这项任务并不复杂,他自己有着足够的魔法力,加上经过严格训练的河洛们手中的复合弓,在北邙山的夜色里已经可以在短兵相接前完成突袭了。河洛使用的复合弓小巧而强劲,配用射甲箭在五十步的射程里足以贯穿骑兵甲,熟练的射手在一次呼吸间就可以发出四支箭。然而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屠杀,所以河洛们使用了射巨鼠的麻醉箭,他们把箭搭在弦上,对于祖克没完没了的等待和观察已经很不耐烦了。
祖克还是不能确定界明城的刀是不是一个威胁,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等待下去,这将是没有尽头的等待,他的钢钎和背后的射手们将为他提供胜利的保障。他直起身子,冲射手们作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就要拍手解除“障”的魔法。
“八服赤眉”不安地在鞘中跳动,皮鞘是柔软的,所以不曾发出声响,可这颤动足以唤醒界明城。他睁开眼睛,感受到了黑暗中逼人的杀气。当“八服赤眉”清啸着从鞘中弹出来,界明城的身形跟着刀光一起飞掠而起,在麻木祖克眼里,那清浅的刀光真是美得如同少女的眼波。然而在界明城对面的黑衣人眼里,“八服赤眉”却炽烈如同掠过天空的流火,让他的呼吸也为之停顿。他努力要冲破这刀光,双手剑狠狠地劈入火焰,耳边听见了同伴的吟唱,他知道自己可以成功。 微笑还没有从他嘴角溢开,双手忽然觉得一阵轻松。。。。。。
麻木祖克目瞪口呆的看着界明城在照面之间就用弯刀把那个黑衣人卷入了黯淡的光之漩涡,他也听见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吟唱。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帮的营地已经被黑衣人包围了,而所有的河洛竟然都没有发现。他觉得自己面对一个巨大的判断难题,而且要在一刹那间解决。吟唱地声音却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他没有办法作出决定。他不无恐惧地认识到,那是一个魂术师!
名词解释:成年试练,河洛们在12岁时通过一件自己的工艺完成成年礼,在此后的2到3年中,他们将接受一系列的训练和学习,主要是关于社会、宗教和军事知识,完成这个阶段的学习,他们需要通过长老设定的考试。考试结果将决定他们在河洛社会中的发展。屈指可数的优秀河洛可以获得学习神学和哲学的权利,并有希望进入评议会,对绝大多数河洛而言,这只是一项成年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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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04 )
第五章
双手剑是蛮族使用的兵器,可善用者在蛮族中也并不多; 多数人都没有办法把那么重的兵器给悠起来。七尺的长剑架在肩上,右手发力左手在剑锷上助推,长剑一发动就有了比主人更强大的力量,足以把铁甲的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对付这样的一剑,界明城不能不感到吃力。在刀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八服赤眉传来的巨大反震就让他的虎口一酸。通常对付双手剑的做法是闪过第一击——要是可能的话,因为双手剑的长度和重量都决定了剑手改变攻击方向会很迟钝。当然剑手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只有那些有足够自信在一击内粉碎对手抵抗的战士才选用这种兵器。界明城并不打算避开双手剑的落斩,他掠起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周围的形式,面对完全的劣势,他需要用强横的攻击来震慑对手,所以他握紧了弯刀,气势汹汹地往双手剑上砍去。
即使是在这样的暗夜了,淡淡的刀光布成的华丽光幕也让河洛们看得心摇意动,他们完全不能看见界明城的攻击,只是听见一连串紧密而清脆的撞击声。一直到界明城停下手来,麻木祖克才看见那柄大得吓人的双手剑已经支离破碎,剑手呆滞的眼神停留在鼻尖前的刀尖上,一缕细细的血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
界明城对自己的攻击基本满意,尽管也是一个天驱武士,他的经历使他的格斗技巧更适合于这样的场合而不是战阵。行云流水的攻击完全在掌握之中,尽管刚才硬碰硬的20多刀已经说明对方是个非常有力而熟练的剑手,他还是顺利地克服了抵抗; 把刀架在了敌人的头上。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到欣喜,心就猛地沉了下去,对方秘道家的吟唱还在继续,没有人把那蛮族剑手当成人质。唯一可以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吟唱效力发生得那样慢!他举着被战斗唤醒了的“八服赤眉”,这弯刀正放射出幽暗但却炙热的红色光芒,守护着他。
对于魂术师的吟唱没有发生效果这个事实,麻木祖克也觉得有点困惑,但是他立即就明白那是因为他的“安”还在发挥作用。黑衣人的队伍很显然有着强大的魔法守护,以至于他们不仅没有被唤入梦乡,甚至还可以悄悄包围上来。可是“安”是不具备攻击性的魔法,因此也没有办法被抵抗,它的覆盖范围以内绝大多数不安分的力量都陷入了放松和休眠的状态,直到这平衡被破坏。现在那个魂术师的魔法还在尝试突破“安”的领域。很显然,他们将马上做到这一点,因为连他身边的河洛战士也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杀气了。
界明城现在可以看清楚,对方起码有两个魂术师,十一名人类武士,还有几个看起来象高阶秘道家一类的角色。对于马帮的协助界明城不抱希望,这些汉子虽然粗壮而耐劳,在战场上却近于无用,何况他们到现在也还在昏睡当中。就算是再练上二十年,界明城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击败这样一个武力与魔法的强大结合。他忽然很后悔当初没有在魔法上多下点功夫,而只是一味依赖“八服赤眉”的保护,否则现在他起码可以知道对方在使用哪一系的魔法,可以为逃跑做点准备。在下一个瞬间,他知道了三种魔法: “炎击”,“风裂”和显然是高阶秘道家才能使用的“返空离魂”。呼啸的火球竟然象铁球一样的沉重,砸得他的刀光一阵动摇,而呼啸的风声有着尖锐的牙齿,把他的衣袂撕成了碎片。界明城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依靠弯刀的力量支撑下去了,他大吼了一声,带着不知何处飞来的火球和风箭扑向最近的一个魂术师,要是能在一刀之间结果了那家伙,也许可以从这里冲出去。得先逃出去才能找机会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界明城的速度和威势一样惊人,让冲上来的两名黑衣武士不由为之气馁,脚下一滞。魂术师不是好的战士,不过他们起码可以挥动兵器。只是这个魂术师的钉头锤在界明城面前未免显得过于脆弱,白木的锤杆被干脆利落地切落,然后是黑袍里的胳膊。界明城掠过失去战斗力的魂术师,反手荡开身后劈来的战斧,左拳干劲利落地打在斜刺里冲过来地那个剑士脸上,那黑脸剑士听见自己脸上传来清脆的鼻梁破碎声,仰天就倒。界明城的面前是现在一片黑暗再无阻拦,逃进去就是生路,界明城的逃亡和反追踪的技术大概不次于他的上司龙襄,那也是拜托十多年来乱世中的流浪日子。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都随着那声大吼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脚步虚浮再也走不动一步了。背后有弓弦的声音,界明城觉得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扑倒在地上,没有来得及感受碎石割开他的面颊的疼痛,就把一切都忘记了。
射击的是河洛战士。他们突然现身让黑衣人也吓了一跳,随即而来的密集箭雨对于没有携带盾牌的武士来说是过度攻击。那几个秘道家只是暂时维持了一会儿他们群体的防卫,但是连珠箭很快摧毁了他们的抵抗意志,首次作战的河洛战士在短短四次呼吸之间就射空了满满的箭囊,祖克也觉得他们表现惊人。魂术师和秘道家掩护着受伤的武士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三四个被射得象刺猬一样的同伴,还有被惊醒吓得不能作声的马帮。
虽然胜利是在转瞬间获得的,祖克还是保持了冷静的判断。黑衣人只是没有提防这些石头的快速攻击而已,他们的真实战斗实力是远在河洛战士之上的。更何况,情报中提到的是两支人马,另一支还不知道悄悄潜伏在何处。“带上那些人!我们马上走。”祖克说。打发马帮上路的所消耗的时间足够让黑衣人们回味刚才的这场战斗,他们会明白突袭者的实力并卷土重来。祖克需要安排后卫和伏击的事宜。“我们需要援兵。。。。。。”他说,一个河洛飞奔着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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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05 )
第六章
黑夜里的这场战斗发生的实在太快,在冲突爆发前的一瞬间麻木祖克还在计划着捕捉马帮,但当界明城被法术击倒的时候他却当机立断地指挥河洛们向黑衣人射击。他还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一直到现在为止马帮的汉子们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更不用说抵抗了。可祖克并没有因此觉得轻松,袭击马帮的黑衣人身份不明,他们强大的实力暗示着他们多半就是俘虏了河洛斥候的人马。祖克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打算做什么。袭击河洛的同时他们也偷袭了马帮,虽然他们的武士优秀同时还拥有强大的秘道家队伍,要在河洛的领地发动战争却未免是异想天开。
很可惜,被射倒的武士都没有穿戴铠甲,河洛们用的是射击巨鼠的毒木箭,但在二十来步的距离里也足以穿透武士们的身体。这是许多年以来河洛们的第一次战争杀戮,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感到震撼就开始撤离战。祖克只是觉得遗憾:不能从武士们的身上问出什么消息来。
真正被吓坏了的是马帮的人。能够走这条路线的马帮汉子并不是没有见识过风浪的人,在荒凉北邙的长途跋涉原本就是生死的考验。不过,在充满希冀的等待中迎来的却是两次袭击,这中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巨大了,何况神秘黑衣人的魔法攻击和河洛的暴烈箭雨对任何人都是难以抗拒的打击。
柳静清在河洛武士的监督下往驮马背上装载货物,他的视线却不停在营地边插满了箭翎的尸体上逡巡。被杀死的武士仍然维持着攻击的姿态,倒是被界明城摧毁了战斗力的几个人全身而退了。在柳静清的记忆里,河洛与这样暴力的战争行为很难挂起勾来,把他从狼群攻击中救出来的那个河洛甚至连一头狼都不愿意伤害,他如此清楚地记得那河洛安详的眼神,这是他对河洛信心的来源。这个夜晚的一连串战斗却整个地颠覆了他的认知。
收拾尸体的工作是由马帮头领和他的副手进行的,相对来说他们的意志更加坚强一些。他们没有时间埋葬尸体,只能祈祷夜袭者会前来寻找他们失踪的伙伴。河洛也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死亡的河洛总是被奉献给巨鹰,因为河洛们一生都在地上生活,死后的身体应该交付给天空。马帮头领向界明城走去,心里觉得很遗憾。界明城是个不错的伙伴,虽然他和马帮中的粗俗汉子有着说不清的区别,他的歌声和故事却给寂寞的旅程带来了意外的快活,即使没有和那个河洛的意外相识,他也总能把人们聚集在他周围。马帮头领才不相信界明城是他自称的行吟者,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在无数艰险旅程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马帮头领:界明城对马帮没有危险,何况他还支付了一笔不菲的佣金。界明城无疑是个厉害的角色,在所有人还没有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潜伏的危机并立即发动了反击。早年马帮头领也有过一段不短的军旅生涯,他看得出界明城的身手超过了他所见过的任何高手,可那又有什么用处?要是他迟钝一点,也许不至于在强大到夸张的敌手面前丧失生命。和祖克一样,马帮头领也想不明白黑衣人为什么要发动夜袭,马帮只不过是去和河洛做买卖,他们甚至没有携带多少金钱,因为河洛不需要。如果是想让马帮带路去和河洛做些特别交易,他们也蛮可以象界明城那样交钱入伙嘛!袭击马帮会有什么好处?对于马帮来说,更大的危机从来都是恶劣的自然环境; 只有在离开北邙山返回葙城的路上,才可能有毛贼觊觎价值高昂的河洛工艺,这其中敢于无视马帮的商会背景而贸然出手的人还没出现过。所以马帮头领的头现在有点大,他一手捧着脑袋,一手去翻界明城的身体,然后立刻被界明城沉重的呼吸吓得倒退了两步。“还没死呐!”他忍不住低声喊到,黑暗中,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他身上来了。他定了定神,把界明城扶起来,界明城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沉重的和死人一样。
“返空离魂”消耗秘道家的大量精神力,其结果也非常致命――对手的意识会被完全驱除出身体。如果他本身没有精神防护力,就可能永远也不会从昏迷中醒来。界明城对魔法并不陌生,但是突围中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地保护自己,只是想快点逃走。被击中以后,界明城的强韧精神力维持了一点点的意识,这点意识没有办法立即把他从昏迷中唤醒,但却没有让他彻底失去自己。旁观者很难看清楚刚才的战斗中界明城到底是受到了怎么样的打击,祖克知道他是被某种魔法击中,但也不知道是什么魔法。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界明城没有死,他心里涌现出安慰和轻松,也许这个和黑衣人正面作战过的人类武士可以帮助解开所有的谜团吧?他高兴地命令两个河洛战士接替马帮头领抬着界明城上路。之所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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